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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至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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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翻入江中。
千钧一发!闪过了断头之厄!逃生都来不及了,岂敢对敌?已然吓破了胆!
谁管他妈的穿开裆裤潜水?只要能保命!叫老子裸奔都敢……
芙蓉泽国弥漫雨,烟波森森带平沙。
江中一艘商船落锚停泊,传出了优雅不俗,悦耳琴声,时而高亢出云,偶而低沉入幽,旋韵流转漫雨烟波而渺渺。
竟然望见鱼群跳跃水面,好似企盼能随琴声跃飞龙门,一跨冲天化龙,行云布雨,泽润苍生。
一位弱冠神韵不凡儒生,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骤显抚浪琴十指特别修长白皙,指指如玉点于弦上,有若金石而铿锵,琴艺手法绝非泛泛之辈。
一位年少儒生横笛吹奏,清脆悠扬,配合着琴韵急猝忽遽,陶醉其中,自得其乐,已经身心俩忘然。
弱冠儒生长得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垂肩,身披鹤氅,衿领后,插着一抡雪白羽扇,翩翩风度飘飘然,有若不食人间烟火之神仙气慨。
仪容长相:
额头:火星宫分阔方平,骨耸插天盖群伦。
润泽无纹气色新,少年及第作公卿。
鼻梁:土宿端圆似截简,宠门孔大即三公。
兰台廷尉来相应,必主声名达至听。
嘴部:口含四字似朱红,两角生棱尚上官。
定是文章聪俊士,少年名闻天下荣。
耳轮:金木成双廓有轮,风门客指主聪明。
端耸立朝罗计上,富贵荣华日日新。
另一位褒衣傅带儒生,长得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有如风乾的橘子皮脸,相貌丑陋。
一白一黑相映成趣,居然是对至交好友。
突然间,从水中窜出了一个士兵装扮人物,手提宝剑,浑身湿透,神色慌张左顾右盼,居然露出了雪白屁股,简直有辱斯文!
琴声笛音骤断!
士兵掼直宝剑凶巴巴急说道:“在下马岱!继续弹琴吹笛,莫要间断,否则老子宰了你们!”
惶恐又道:“喂!黑脸的愣小子,有没有衣服换?快去拿一套出来,但是笛音不能断,要不然老子的死对头会怀疑赶来!到时候大家都没命!”
秀才遇到兵,真是有理说不清!
一边叫人拿衣服,一边又要不断吹笛?叫人好生为难!
弱冠儒生见其狼狈不堪,强忍笑意,依然抚琴不停道:“凤雏先生!放下手中笛子吧?
要不然怎么拿衣服?这位马兄台没有恶意,不会杀我们!”
笛声消逝。
庞统从船舶转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套干净儒服,笑吟吟道:“卧龙先生!马兄台有如丧家之犬,没有一点杀机,当然不会动手杀人,但是扰人雅兴,应该受罚!”
琴音骤停。
诸葛亮抽出抡扇摇逸,谈笑风生道:“就罚马兄台三杯美酒吧!等一会儿,他的劲敌将至,是否救他一命?”
庞统将儒服递给了马岱,打量一下道:“就由卧龙先生决定吧!此人命不该绝。”
马岱无厘头地心慌意乱大骂道:“说什么龙龙凤凤的先生长先生短?你们文皱皱的酸气冲天,真不怕老子砍了你们?他妈的!先生就得先死!”
诸葛亮眉头一蹙,叹息道:“马兄台真是无礼!但是人命关天,在下怎能见死不救?”
马岱一呆!怒冲冲道:“老子一身水里火里的武艺不凡,还要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来救?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趋前跨步走至琴台前,就要捉拿诸葛亮做为人质,岂料,只看见他右手一拉上方一条指粗丝带。
“咿呀!”一响,脚下甲板一翻,足下一虚!马岱整个人如坠深渊幽谷,不见天日,“噗崩!”摔得四脚朝天,昏厥不省人事。
再“咿呀!”一声,机关翻板如故。
一切事都似与诸葛亮毫不相干,这个莽汉马岱在甲板上如空气般消失,好像没有来过。
诸葛亮一抡羽扇,仰望江面氤氲起洞壑,摇曳匝平畴,乍似龙含剑,还疑蜃映楼。游学至此,有感生灵涂炭,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空负一身经论不世绝学。
感叹轻吟道: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
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仰挽之间,一声龙吟窜起,高亢嘹亮,一道人影穿雾踩踏波涛江面,如夷平地,有若乘风驾雾,疾如闪电而来,轻功绝世,潇洒至极!
诸葛亮双眼一闪异采轻声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庞统黑脸一沉,双眉一皱应声道:“卧龙先生!天下之大,奇能异土比比皆是,但以此人为最,无端杀人总是不好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帮那位马兄台吧?”
“当然要帮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来人当世奇才,不可小觑,我们收敛心神,蓄势以待!”
双双琴笛再度合鸣,转为金戈铁马奔腾,雄风万里,令人不由得热血涛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英姿,舍我其谁之概然!
踏波而来的“神魔刀”卫九敌感染这份瑟杀澎湃,纵横沙场音律,豪性大发,足点水波纵身空中,飞舞神魔刀相应唱吟道:
神刀天地破,罡出斩仙佛。
诛魔灭神威,浩然游天河。
刀罡烈烈翻云覆雨,声势无传掀江捣海,刀风猎猎指开江面三丈云雾,皎月洒照刀芒旋飞,光沱沱一团欲出天外。
雷厉狂刀劈开水面,浪涛滚滚排山倒海,骇汹如瀑推波助澜,促使两侧密集千万艘船只,摇晃不歇,桅断帆落,有若台风狂曳横扫,江面鱼儿皆翻了肚白,相映月光,江面粼粼银点处处。
琴笛合鸣骤歇。
江水浪涛顿止。
“过瘾!痛快!”
“神魔刀”卫九敌双袖一拍,身躯一晃,如箭矢已至甲板上,双眼鹰隼灼然闪烁,凝视诸葛亮及庞统片刻后,面带微笑收宝刀入鞘。
两人皆知道他是位当世奇人,却没有料到,一个人的武功竟然能透过一把刀,挥洒出来,仿若浑然天成,宛如神龙降世呼风唤雨,已到了绝颠玄奥至臻之境界?
“两位读书人!器宇轩昂,才华出众,琴艺笛韵两不平凡,竟能引发老夫当年雄风,不知如何称呼?在下卫九敌有一事请教!”
诸葛亮作揖道:“学生诸葛亮字孔明!祖籍琅琊阳都,乃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现居南阳躬耕,一介白衣,游学到此,目睹前辈世外高人风范,足慰平生!不知您所问何事?”
庞统握笛抱拳为礼道:“学生庞统字士元!本是襄阳人,因避战乱居住江东,游学至此,瞧见前辈武功盖世,恁地感叹耽书自笑已成癖,煮字原来不痒饥,百无一用是书生呀!”
“神魔刀”卫九敌双眼一抹异采含笑为礼道:“两位谈吐不凡!尔后必为国家栋梁,造福天下百姓;学有所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千万别学老夫闲云野鹤无所是事!”
话一说完,双眼精光闪闪凝然问道:“老夫追赶一个逃兵至此!竟然如空气般消失,盏茶时间前,两位琴笛合鸣中断,随后又起,引来了老夫一探究竟,不知道是否有所发现附近的异常状况?恐怕那个逃兵会伤害两位!”
诸葛亮若无其事,侧身让路,作揖为礼道:“卫老前辈请上座饮杯水酒!学生们并无发现异状!”
“神魔刀”卫九敌对他们大生好感,趋前进船,读圣贤书总是彬彬有礼。
三人分宾主席地坐定,舱内方圆三丈十分宽敞。
诸葛亮独坐突垄一尺琴台,举手于背后舱壁上数条麻绳之中,挑选一条黄色绳一拉!
乍见,在侧舱壁五尺长宽翻板一掀,滑出了一个宫装盛服三尺高女木偶,体态娇美,精工雕琢,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木偶玉靥朱唇,双眸帘开,朝大家眨一眨眼,双手端着朱盘置一壶美酒,缓缓前移,有若凌波仙步,姿态优雅,然而衣裙曳地看不出是如何前进。
“小敏!向卫前辈敬酒!”
诸葛亮一抡羽扇,淡然莞尔一笑,悠然自得状。
宫女木偶,轻启动其檀口朱唇,有如称诺,无声之声,一目了然,居然朝“神魔刀”卫九敌方向循进,好像听懂主人吩咐?若有灵性生命?也透着玄机?实在令人啧啧称奇!大为激赏!
“神魔刀”卫九敌看得瞪目结舌,暗地赞叹不已!
不瞬间,宫女木偶已至眼前,他也不客气地抓举朱盘中那壶美酒,只觉手中一粘黏一沉重,居然是铁铸材料!
发觉有异!再将酒壶靠着席地而坐的矮桌一置,竟然粘黏而上。
禁不住纵声哈哈大笑!
“诸葛老弟!真是旷世奇才!就如左慈幻术奇门遁甲之辈,也要甘拜下风。居然利用天然阴阳磁石原理,趋动木偶敬酒。乃是万古第一人也!老夫十分敬佩!交你这个朋友!”
庞统十分震惊!霍然起身作揖道:“卫前辈一语道破个中玄机!学生万分钦佩!若非如此,学生依然蒙在鼓里;为了解开此秘密,令人茶饭不思,吊足了胃口,我不如孔明也!”
诸葛亮起身持扇抱拳恭敬道:“卫前辈真不世高人也!弹指间即了解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磁石原理。学生在前辈尊驾前玩弄这种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实在汗颜!”
庞统笑吟吟又道:“卧龙先生!千万别自谦了,在你南阳卧龙岗上那些木牛流马下田耕作,替您分劳解忧;若是用于战场上,岂能小觑?又怎能说是雕虫小技!”
“神魔刀”卫九敌哈哈一笑,举酒壶一饮而尽,置于木偶朱盘上,霍然立起双眼灼然正视,抱英雄拳道:“相逢就是有缘!这一趟增长了老夫见识,足慰平生,今晚就冲着诸葛老弟的面子,自食诺言一次,饶了船舱底层的鼠辈马岱,就自己爬出来了吧!”
诸葛亮偕庞统双双脸靥一红!好不尴尬。
“蹬!蹬!蹬!蹬!蹬!蹬!”
马岱慌慌张张登梯爬了上来!兀自浑身发抖匍匐甲板上,不敢抬头仰视,真是吓破了胆!直喊大侠饶命。
“神魔刀”卫九敌双眼一抹不屑鄙夷神色道:“良禽择木而栖!马岱若能跟随诸葛老弟身旁听差,包你一辈子安泰,若有二心,定取汝命!绝不再食言了!”
不行也得行!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马岱神色稍缓和,朝诸葛亮叩头道:“参见主公!马岱发誓决无二心,否则天诛地灭,人神共愤!”
“神魔刀”卫九敌满意道:“老夫及庞统就是见证人!算你福大命大跟对了主公。那个华雄居然跑回皇宫大内隐藏,任你千军万马百万雄兵,也挡不住老夫追杀,可就没有你的幸运了!”
马岱一呆!匍匐地面,畏畏缩缩嗫嚅道:“敢问卫老前辈!您怎会知道一切……有若历历在目?岂不成了陆地神仙?实在令人费解?”
“神魔刀”卫九敌朝他冷眼一瞪!对着诸葛亮及庞统抱拳为道,掠身而起,飘然而逝!
丢了一句妙语双关的话。
“你们难逃老夫洞然脑波的‘燎心大法’!”
马岱伸吐了一下舌头!真他妈的一夜数惊!这下子如果不尽忠新主公,岂不随时会脑袋搬家?居然能透视人家的心思?这不是神仙会是什么?
诸葛亮扶起了马岱,替其斟酒压压惊,询问出身来历并了解其专长,巨细靡遗,不在话下。
……………………………
卧虎居扫校
第二卷 第六章宝图纹身
更新时间:2009…3…3 17:02:26 本章字数:5657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老太监王板自焚身亡,使得孩童张心宝整日哭啼吵闹不休,害得服侍太监包罗及万象两人,急得有如无头苍蝇的一样忙乱,打从少主出生至今,哪会这样哭过,简直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太监万象满脸有如苦瓜,拂拭一头汗渍,胁肩哈腰安慰道:“小主子!人本就有生老病死,只不过死了个腐朽老奴才而已,何必为其痛不欲生嘛!奴才扛您上肩,骑马打仗去!”
“哇!”的嚎陶大哭,张心宝更是伤心。
太监包罗怒目横生,猝不及防地伸出两指,重重捏扭太监万象的嫩屁股,促使其痛彻心扉,整个人蹦跳起来,“哇哇!”大叫,居然痛得双眼挤出了泪水,整个脸孔皱成了一团,比苦瓜还像苦瓜。
“吊你老母先人板板的死包罗!简直捏碎我的卵葩痛!”
“啪!”一个清脆巴掌,绕梁三日,打得真是重。
“我的妈呀……”
太监万象痛得涕泗横流,抚腮哭嚎叫苦连天,弯了半身腰,差点触及地面。
太监包罗唱作俱佳,转个身,哭声震天,真的泪珠儿“簌簌!”串流,伤心程度,比死了老爹还惨!
迎逢拍马凄然道:“小主子哭!这个嘛?我们就哭。所谓:不哭者不忠,然而忠教节义当头,那个嘛?就是哭死了也是该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太监万象恍然大悟!如丧考妣,颠晃而来,拥着包罗痛苦失声,暗地呲牙咧嘴的痛!
操你个老母鸡!这档子事也不早说?还真打得人家头冒金星团团转?
其是个名符其实的“马屁炮”下手无情,又重又狠又毒!
我不如你也!
张心宝瞧见了两人嘶声竭力,痛哭流涕,顿感无趣,怎恁地又无授艺之恩,哭你们的大头鬼?
就不哭了!简直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咿呀!”一声。
房门甫开。
太监大总管张让愁眉蹙锁,跨栏而进,瞧见了心肝宝贝儿了哭肿了眼,心中绞痛万分地舍不得。
“儿呀别哭!要什么就给什么,乖乖地别哭,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亲阿爹也会摘下来给你。”
太监包罗偕万象跪地称安,分开两侧侍候着。
张心宝擦拭眼泪嘟起小嘴道:“亲阿爹骗人!那能摘下天上星星给我玩?”
太监大总管张让满脸慈祥笑迷着眼,从怀中掏出了五颗亮晶晶黄橙橙拇指粗的金丸子,及一把银制的弹弓出来,眨眼帘两下,滑出了床榻。
“这是什么玩意儿?”
太监大总管张让笑吟吟道:“宝贝儿子自己看喽!这五颗金弹丸,可比天上的星星值钱哩!”
张心宝噘嘟小嘴不语,跑至桌边,随意挑取一颗金丸子,到手一沉,颇有分量,放眼一瞧!
居然雕琢有一行龙飞凤舞蝇头小字:如联亲临弹打奸臣皇帝刘宏题张心宝破涕为笑,乐上心头,伸手将取弹弓金丸之际,被太监大总管张让摇头不肯,按着小手制止。
他双眼一抹奸黠笑说道:“宝贝儿子!先答应亲阿爹一件事,才让你玩。”
“还有什么事?为什么亲阿爹有这些玩意儿?”
“亲阿爹不会私吞的你的东西!是拿那根‘角帽儿’性玩具与皇上换来的,当然归你玩。但是先答应后,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张心宝不假思索地道:“儿子当然要听话孝顺喽!没有什么事不答应亲阿爹的!”
话声一落,忙将弹弓金丸揣入革囊百宝袋里,面露得意微笑。
“很好!小宝真乖又听话!”
顺势揽腰抱起了张心宝放怀中,跨步而出卧房,太监包罗及万象小心翼翼地随待在后。
太监二总管赵忠密室。
密室宽敞,四面桧木制壁橱层层叠起,上头大小瓶瓶罐罐琳琅满目,然而陈设井然有序,还真说不出一个名堂。
张心宝赤身裸体,昏睡躺在一具手术台上。
太监二总管赵忠举纤纤玉手,轻弹其小鸡开玩笑道:“张‘老大’!真要这么作?”
太监大总管张让半开玩笑的紧张道:“当然要作!但是千万别伤了小宝的子孙袋,我们不就绝后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抿嘴吃笑忸怩作态,妖里妖气不男不女道:“哎哟!老大难道还不了解人家‘绵里藏针’的手法如神,保证伤不了心肝宝贝的命根子。”
“快动手吧!就按这张我们‘十常传’合力收刮的藏金‘藏宝图’刺在脐下三寸丹田处,这种细致高超手法,天下间也只有你能做到。”
太监二总管赵忠收敛起妖娆作态,三个指头,捏起一小撮七寸银针,沾着小碟里头,不知名的浓稠五花墨汁,气势凝沉,在张心宝小腹上针扎刺青。
见其媲美女人之纤纤玉手,一会儿有若行云流水婉奕多姿,不瞬间,又如狂风暴雨骤落,密密麻麻针针扎实。
盏茶功夫已过。
太监大总管张让频频替他擦拭额头汗水,赵忠吁了一口浊气!一幅袖珍“藏宝图”总算大功告成。
就这么惊鸿一瞥!“藏宝图”已然缓慢淡化,了无痕迹!
太监大总管张让大吃一惊猛叫道:“老二!怎么会这样?图案居然消失了,这不是前功尽弃?白费心机了吗?”
太监二总管赵忠恢复不男不女娇柔百态吃笑道:“老大别紧张!只要抹上‘酸水’,‘藏宝图’就突显出来了,平常洗澡时却不露痕迹,连小宝自己都不知道,图案会跟着肌肤长大,除非这里受了刀伤破坏掉,否则得跟小宝一辈子!”
“腥!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人家可是扎了六千七百八十针哩!”
“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等小宝长大**后再告诉他。”
“说得也是!帮小宝穿好衣服免得遭凉,我收拾器材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有信心,他回头收拾银针及数盘小碟,放进了一坛水中消毒,冒出了缕缕青烟,有点刺鼻味道。
就在此刻!
太监大总管张让满脸狰狞恐怖,双眼骤现浓烈杀机,握拳青筋暴涨,无声无息地却将他一击毙命之际!
瞬间,从密室通话孔道,传来了太监包罗紧急声道:“禀二总管,皇上口喻,有要事召见!”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震!连忙将拳化爪攫取张心宝衣物掩饰而过,这道圣谕却把太监二总管赵忠,硬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大!将小宝着装完毕自行离去,自家人也不必多礼了,人家面圣去,不奉陪了!”
骚姿摆臀晃荡离开,独留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阴晴不定,片刻间穿好了张心宝衣物,搂抱怀中,也离开了密室。
怅望千秋一洒泪。
皇宫大内北城太极道观,一场法事已了,依然恢复一片宁静凄凉。
张心宝头戴白巾披麻带孝,捧着老太监王板骨灰及神牌位,潸然泪下,恭敬的放进瓷坛里,泥封了起来,与一般老去的太监一样,送进祠堂排排站。
祠堂占地约亩,座落道观后方,是皇宫最偏僻之处,除了放置骨坛灰之外,平常绝无人迹,连个看守人都没有,屋檐下密布蜘蛛网,阴风阵阵,鬼声啾啾,谁愿意到此一游?岂不头壳坏掉。
月色阴霾,虫鸣叽喳。
张心宝拜着神牌位走前,太监包罗及万象拎着骨瓷坛随后,摸着阴暗不明之月色已到了祠堂。
料不到,只有一个祠堂庭院就这般宽敞明森,古树参天,杂草丛生,一片阴暗,连点一根蜡烛都没有。
六合大院建筑,房门木槛久已失修,来一阵风吹,处处“咿咿呀呀!”就足以令人闻之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月光淡云轻遮朦胧照入房内,隐约瞧见骨瓷坛层层堆高,处处杂乱林立,数之不尽,鼠影流窜踩碎骨骼“悉悉嗦嗦!”不时作响。
忽然间,一阵风扬起庭院的枯枝残叶,旋起空中,迂回飘荡遮月摇曳,其阴影有苦万头厉鬼四面八方徐徐不断扑至之感觉。
见此情况,三个一阵哆咦,牙齿打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抽寒,背脊凉飕,油然而生恐惧念头。
“真他妈的先人板板!鬼住的地方?小主人真是有情有义,还亲自送王板骨灰上门,这份恩情,可要保佑其长命百岁!”
太监万象嘴里虽是这么说,然而心中害怕得已经双脚发抖,重逾千斤,钉在原地不动。
“啪!”的后脑勺一响。
太监包罗甩了一巴掌后,强提精神,但双腿也是不怎么听话,抖个不停。
“怕什么怕!胆子这么小?这个嘛?外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尸横遍野,比这里更恐怖十倍。那个嘛?还有人吃人易婴而食的惨事,我们算是享大福了!”
话是这么说着!两人却脸色发白,面面相觑,依然伫在庭院。
年仅八岁的张心宝岂能不怕?早已躲进了太监包罗的衣袖里,将神牌位揣进了太监万象的怀中,真后悔讲那个“义”字,真是不对时辰。
张心宝灵机一动,颤声嗫嚅道:“唱歌……随便的唱歌壮胆……”
太监包罗偕万象惊愕愕地一呆!小主子说得有道理!双双赶忙咽口唾液,顺一顺喉咙,一展歌喉唱着当下最流行的小调道:
家乡长发披肩,黑白大眼睛的倩妹仔啊……奶子大似娘!那个有钱的王八乌龟坐上席,落魄的七彩凤凰不如鸡……
大声哼哼呀呀荒腔走调:一个有如一面破铜锣“铿当铿当!”敲响,一个就如一管破洞萧“呜呜凄凄!”呼号。
庭院夜鸦呱噪,蝙蝠及百鸟齐飞,惊啼得逃之夭夭!
真是他妈的连鬼都给赶跑了!
然而,张心宝此时此刻却觉得满动听的,整个怕鬼的心绪顿然松弛了下来,也跟着唱曲起哄!
二大一小仗恃着嘹亮荒腔走板小曲摸黑前进,走至正中间房屋,欲将一脚踩进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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