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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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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不等反应,白影攻向剩下两个黑衣人。

  林府的家丁也在这时终于赶到,两个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相视一看,腮帮一动,口中流出暗黑的血迹,身体一软,倒地而亡。

  说来时长,但从被袭到救援赶到,其实不过片刻功夫。

  林府女管家见四具死尸,骇得差点没把眼珠瞪出眼眶,连连吩咐家丁将人抬下,又抖着音对君若亦道:“府里看护不佳,竟让世子遇到此等事情,小人难辞其咎,还望世子降罪。”

  君若亦挥袖,两道白影瞬间消失,擦了擦溅上血滴的衣摆,君若亦淡淡道:“与你无关,她们是冲我来的。”

  景笙见此,笑笑,边往回走,边自衣摆撕下一条布料裹紧手臂,方才因为短弩后座力影响,现下伤口崩裂严重,她得赶快去找大夫。

  还未迈回大厅,君若亦的声音自后而来。

  “景笙,你的东西掉了。”

  初听君若亦叫自己名字的怪异感还未消去,景笙就见自己藏在袖中的蓝色锦盒掉落在地面,绿丛掩映中很是显眼,她想,大概是刚才取短弩的时候掉出来的。

  转回去,拾起锦盒塞回袖中,景笙对君若亦道:“多谢君公子提醒。”

  君若亦却忽然把手一伸。

  景笙不明所以,把锦盒递过去,君若亦见状,细长的眼眸微眯,语气略带不耐烦道:“你袖中的武器。”

  景笙暗叹,她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这种事情,但也只好有些吃力的把短弩从袖中递给君若亦。

  君若亦拿着把玩,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景笙忍着剧烈疼痛的手臂道:“君公子若是喜欢,拿去就是,在下先告退了……”

  只见一个小瓶子飞掠而来,景笙下意识接住。

  “金创药,交换。”

  不得不说,君若亦的金创药绝对是极好的。

  在附近找了医馆,买了些纱布,涂上君若亦的药,再小心包好,虽然还隐隐作痛,但至少不再流血,也不再让她觉得手臂仿佛被撕裂。

  回到宴厅,三拜的仪式已是结束,新郎先等在洞房中,新娘林家大小姐在外招呼喝酒,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果然,景清还是没胆子的……

  景笙四下一看,愣是没找到景清。

  前后转了好几圈,在后院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看见喝的烂醉的景清,衣衫脏乱,满脸的湿痕。

  景笙摇摇头,把景清拉了起来。

  景清像瘫烂泥一样耷拉在景笙的肩膀边,朦胧着眼睛喃喃道:“那个林大小姐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嫁给她……我这么喜欢你,喜欢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荣华富贵是不是,那等我金榜题,呃,题名……”

  现在离席应该不算早了。

  景笙拉着景清绕过正厅,径直向外走。

  景清还在喋喋不休:“我这就去念书,去念书,再也不给你写什么淫词浪句了……你不要嫁给她好不好……”

  痴男怨女。

  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有三四十岁了,即便已经不相信纯然的爱情,景笙依然觉得相爱是件再美不过的事情。

  然而,不相爱呢?

  你既无心我便休,怎是一句诗这么简单。

  那短促的二十来年和那漫长的几个月,教会了景笙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爱人之前,总是要学会自爱。

  当你在同一张床上日夜不变的躺着,身体一动不动,连翻个身都要他人帮忙,整日苦恼洗漱如厕,就会知道能蹦能跳自由在蓝天白云下生活的日子该有多么舒服。

  而你爱的人,其实,什么也不是。

  景清一夜烂醉回去,老夫君见了也只是叹喟一声,没再怪罪。

  那日以后,景清就真的开始发愤图强。

  虽不及头悬梁锥刺股,但日夜苦读绝对是有的。

  景笙不知为何,倒也觉得欣慰。

  右臂的伤口不算深,但惨在被后座力震裂,绑着绷带一时也好不了,景笙只好尝试用左手习字,感慨于这具身体对于书法奇异的禀赋,一开始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迹在几日后竟然也能一丝不颤的写下去。

  写完丢下笔,放在书桌前的蓝色锦盒引入眼帘。

  手臂好不了,翻墙出门也是幻想,这锦盒便也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摩挲了两下锦盒,终是放下。

  日头已渐暖,白昼时日变长。

  院中的君子兰开到极盛,花瓣迎风摆动,艳丽色泽看上去倒是美得很。

  借来的书再度看完,景笙摸出棋盘,摆在秋竹院中的石桌上,左手执白,右手执黑,左右互搏。

  不知是不是右手绑着绷带,反应迟缓一些,几盘下来都是左手略胜一筹。

  景笙把棋子放回棋笼,黑字放于天元,正待开始,忽听得院落里有女子落落大方的声音:“呦,独自下棋有什么乐趣?要不要我陪你下一盘?”

  宁岚从容的自院中跳下,闲庭信步像在自己家中。

  身后跃下的是显然技术不甚熟练,翻得略微有些困难的沈墨。

  景笙眨眨眼,连手中棋子都忘记放下,迟滞了片刻,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宁岚坐在景笙对面的石凳上,咧嘴笑道:“我们知道你受伤了,这可就赶来了……”两腿一翘,转头冲着正晒衣服的岭儿道,“唔……怎么连杯茶也没有,小景,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沈墨也是笑着,却在看见景笙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时,皱了眉。

  景笙将手臂收到石桌下,笑意温存:“我的手臂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我带了药,是祖上传下的,效果极好,要试试么?”

  沈墨拿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光滑瓶身弧度完美,莹润的碧色衬在沈墨白皙的手指间,不知是瓶子更美还是手指更美。

  仿佛怕景笙不信,沈墨又道:“你知道我们家常年有人在外征战,这药便是在边关所用,愈合效果极强……”

  景笙只停了不到一秒,便笑道:“好啊,那麻烦了。”

  岭儿闻言,拍着衣服的手一顿,小姐,不是才上过药么?

  二十九(下)

  景笙将手臂抬起,沈墨半弯下腰,纤长的手指解开缠绕着的绷带,丢在一边,绷带下是一条蜿蜒狰狞的伤口,看上去很是可怖。

  沈墨的手颤了一颤。

  景笙知道自己这条伤口,未必真多么严重,但看起来,确实有点……

  当下笑笑:“小墨,这伤口真的没什么大碍。”

  “我知道。”

  沈墨垂着头,滑落的发丝挡住沈墨的五官,看不出表情,只是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

  碧色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带来清凉的感觉。

  再加上沈墨的动作实在非常娴熟而且小心,直到伤口重又包好,景笙都没觉出疼痛。

  景笙暗自祈祷,希望两种药性千万不要冲突,不然……

  沈墨收回药瓶,问道:“有弄疼么?”

  景笙摇摇头:“没有,一点也不疼。”

  岭儿端上茶水和一盘花生,宁岚剥开花生抛进嘴中:“原本今天我们是打算叫你去看灯会的,今个可是帝都的花灯节,到时候各色花灯层出不穷,各类草树花卉飞禽走兽仙人美景花灯挂了一街,画舫船楼演出不断,保不准还有什么灯谜彩头,你不去可是非常遗憾……”

  景笙汗颜,这到底是遗憾她去不成,还是引诱她去?

  “据说到时还有从西凉来的表演,什么歌舞啊杂耍啊还有西凉国颇有才名七公子牧云晟的据说也要到帝都……恐怕到时候真会非常热闹哦……”

  “……”

  沈墨此时居然也跟起了腔:“别刺激小景了……不过,这次的花灯节较以往更为热闹,不去确是有些可惜了。”

  看来这两人怕是事先都说好了吧。

  景笙试着活动了两下手臂,不做剧烈运动手臂还能撑得住,便笑了笑道:“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我还能不去么?”

  花灯会开在帝都最繁华的帝临街,左侧是极富文名的士林大街,右侧便是贵胄出没的长宁街,位于正中的帝临街既是帝都中央的街道,亦是商贸往来最繁盛的街道。

  皇王朝虽也重农抑商,但较前几朝对于贸易的宽松度可谓前所未有,也难怪,皇王朝土地兼并比之前几朝有过之而无不及,能维持如今太平盛世的局面,商贸赋税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在沈墨、宁岚的帮助下,夜幕彻底降临前,景笙总算到了帝临街。

  一连下去,整整一街的花灯顺着两旁道路摆下,格式的灯具各具特色,做工精巧,朦胧的光影投射在灯壁上,影影绰绰。放眼望去,诺大的一片灯市,一眼望不到边,竟然别有一种大气之感。

  三人很快淹没在了来往的人潮中,又四处张望了一会,景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墨竟站在了她的右前方,有意无意般,护住了她受伤的手臂。

  景笙的唇角不知不觉就扬了起来。

  街边摊贩除了花灯,也卖些小样的物件。

  耳环、手镯、簪子也有挂坠、巧石和铃铛,样样小巧玲珑,精致可人。

  三人之中,倒是只有宁岚喜欢看这些东西。

  乐此不疲的一样翻过一样,兴致勃勃。

  顺着帝临街而下,是一条碧波粼粼的河流,名曰巡司河。

  巡司河一半绕城而流,一半横贯整个帝都。

  湖水在夜色下泛着温柔的波光,连岸垂柳轻摇,年轻男子或提着花灯,或弯腰放灯,比之帝临街主道人流要稀少的多。

  但显然,这处的重点不在街面,而在河上。

  三四座小画舫和一两座大楼船在河上缓缓行进,船楼四周各挂着无数花灯,整齐划一的随着行驶路径摆动。

  画舫上站着多是游玩的游人,楼船则不然,前一只楼船纹着七彩祥云,蛟龙图腾,雕梁画栋极尽奢华,这样的船非亲王以下敢用,后一只则更为清素,白色帷幔挂在船身两侧,无纹无饰,船头风帆上一只满身箭似白羽的飞鸟展翅欲飞——景笙记得,书上说这种鸟叫白焰,只在沙漠边缘存在,飞行速度极快,在黄沙漫天的天际中犹如白色火焰,也得名于此,因其稀有而被西凉国敬为国鸟,西凉国也多用这种鸟的模样为本国图腾。

  这竟是……西凉国的人。

  念及那日摸出的西凉国令牌,景笙不着痕迹的皱了眉。

  一旁看遍了摊贩的宁岚一眼扫过,连忙放下手中事物,拍拍景笙的肩,折扇指着楼船道:“小景,快看,那座可就是西凉七公子牧云晟的船。”

  透过白色帷幔,隐约间能看见几个人影在船中摇晃,但距离实在太远,景笙也看不仔细。

  “牧云晟是谁?”

  宁岚一脸诧异的看向景笙:“你不知道牧云晟?”

  景笙老实点头。

  宁岚拍拍景笙的肩,目光带着同情,“真是被关在家久了,牧云晟是西凉国代王遗孤,自幼长在西凉国主身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又兼容貌卓绝,在西凉肯为美人一掷千金的就不在少数……到了帝都嘛……”

  看来,八成又是一只孔雀。

  感慨还没发完,楼船已缓缓驶来,倒离景笙这处颇近。

  景笙未及反应,原本人烟稀少的岸边突然涌来一波波女子,一个劲的朝着这边挤来。

  景笙被人群冲的几乎站不稳,慌乱之下左手拽住身边一个人才勉强稳住身形。

  楼船在岸边靠住,舢板从船上抛下,直直架在对岸。

  人群挤得更加厉害,景笙拽住的手突然反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手掌带来莫名安全感,淡淡皂角的清香飘然。

  那只手攥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相对人少的一边。

  力度不轻不重,景笙蹒跚两步,靠着身后店铺的墙面站稳,那只手还握在她的手腕上,景笙垂下头,掩饰住心脏漏跳一拍的慌乱。

  “小墨,多谢了。”

  沈墨放开她的手,逆着光微笑:“谢什么,你没学过武自然没有我站得稳,更何况你现在右臂还受着伤。”

  他的身后明月当空,气派的楼船点起盏盏明灯。

  那不算的耀目的光线镀在沈墨柔和的轮廓旁,却丝毫没能掩盖沈墨的华光。

  一瞬的目眩神迷。

  牧云晟在侍童的搀扶下自铺就好的绒毯上漫步而下。

  岸边站满了各色的女子,各个翘首等着看他。

  牧云晟裹紧了身上披着的雪白狐裘,默默叹了一口气,忍耐住嗓子里的咳意,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来,尤其是这般招摇的样子。

  再略抬起眼,人群中一双双眼睛,带着各种欲望,或探寻或迷乱或渴求,如同利剑般一道道向他刺来。

  牧云晟闭了闭眼,让自己镇静下来。

  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这不正是西凉所要的?

  没什么,他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一步步向下走,牧云晟抬起脸,唇角勾出适宜的笑容。

  不亲热也不冷淡。

  岸边的女子们满意的看着他,或者说那张父亲给予的美好脸庞。

  那些近乎放肆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逡巡,他强迫自己不许低下头,视线扫过,突然,定在某处。

  当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你的时候,那仅有的注意力放在别处的人往往格外显眼。

  牧云晟几乎不用可以寻找,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他的男子和那个明明正对着他,却一眼也没望过来的女子。

  男子身着月白长衣,墨玉发簪绾起发丝,身姿较一般男子更为挺拔,女子则是一身素白,眉眼含笑,通体没有一点饰物,然而这样简单的打扮却并不让人觉得寒酸,反倒气质似流水般清冽。

  女子抱着右臂,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目光自始至终只停留在对面男子的身上。

  那女子笑容娴静,看模样该是淡如水的,只是此时不自觉之间流露出几分温柔的情绪,纯然的柔情不带半丝尘垢,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那样的温柔,多么叫人羡慕。

  牧云晟暗自想着,果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复又抬头望望这沿岸目光四汇而来的女子,夜色星光,恍若将人吞噬,牧云晟晒然一笑,什么时候他也能找到一个这样待他的女子。

  拾阶而下,楼船出口是盛装来迎他的表姐,西凉国四皇女牧流芳。

  牧流芳冷冷看着他,阴厉的眼瞳里没有任何欣喜抑或欢迎的意思。

  牧云晟苦笑,面上仍旧装出开心样子。

  灯会繁闹,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暖意融融,牧云晟缩缩袖子,他却依然觉得冷。

  几丈以外,景笙见人群涌开,长舒一口气。

  岭儿费力挤过来,一把捧住景笙的右臂:“小姐,你的手没事吧。”

  景笙笑着摇头:“没事。岭儿,有看见阿岚么?”

  岭儿瞄了瞄沈墨,撇撇嘴道:“还说呢,刚才人群来时,我一时不注意被冲散到宁小姐身边,正想让她来找你们,谁知道她看美人看得动也不肯动,我一个人挤了半天才挤了过来。”

  知道宁岚一向做事不靠谱,景笙也没觉得多意外,便对沈墨道:“那我们现在去找她吧。”

  没等沈墨答话,岭儿先插了嘴:“小姐,这里人群太挤,你要是受伤了就不好了。还是我去找宁小姐吧,你和沈公子先去老地方等着,我等会让宁小姐过去。”

  景笙看看前面依然汹涌的人潮,掂量着正要答话,就见岭儿背对着沈墨朝她挤了挤眼睛,狡黠目光指向沈墨,随即脚底抹油一溜烟消失。

  景笙扶额,她这到底教出个什么侍女。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十一总要先休息两天,后面几天我会勤快起来的。

补完……

三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日更!

我真的会勤快起来的,那啥,大家不要抛弃我啊……

  三十

  所谓老地方,也就是他们三人初次见面的凤仪亭。

  自帝临街走去,路过无数花灯亦是必然,这样拥挤的场面,能再耐着性子一一看过花灯至少对于景笙而言是不大可能的。

  朝城外走了几步,就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更何况右臂伤口还未痊愈,景笙也不敢横冲直撞,便一直站在沈墨身后,而沈墨也一直站在她的右前方,似乎理所应当。

  从景笙的角度,只能看见沈墨瘦削的肩膀与脊背,不算宽阔,但却已能遮挡着景笙的视线。

  十七岁,其实他也还未成年,但性子却已经沉敛。

  那一方不算大的空间里,景笙突然不知为何竟觉得温暖。

  手指几乎不受控制的靠向前,他们的距离本就很近,只是一伸,就已经近在咫尺,指尖轻轻一勾,沈墨的衣角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沈墨似乎感应到,微侧首对她微笑。

  景笙恍惚了一瞬,手指收紧。

  不管景笙想不想承认,都得说,那确实是她一直想要的温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却不知能否做到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一念而起,再难终。

  街上妻主揽着自家夫君来看花灯会的比比皆是,两人拎着一盏或两盏花灯,点上荧荧火光,在被映得通红的天际边笑得简单幸福。

  明明该是怪异的画面,蔓延出的却是意料外的温存。

  景笙的心口一滞,忽然就软了,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出。

  “小墨,虚岁你也十九了吧。”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终生大事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尚在前线,至于媒妁……大家族恐怕不会喜欢舞刀弄枪的男儿,对于男子而言还是温婉贤淑的更讨喜些吧。”轻笑声,“更何况我的手工……”

  沈墨千般万般好,偏偏手工差的一塌糊涂,在宁岚逼迫下沈墨拿出绣好的锦帕,那副牡丹图看得宁岚当场笑得岔了气,厚道如景笙也忍不住暗笑实在人不可貌相。

  念头一转,景笙想起自己做的护腕,再一想,因为手臂受伤,锦盒丢在家中已经多时,心中略有些遗憾,但以后总有机会,她想。

  一缕碎发自沈墨绾好的发髻边溜出,景笙小心抬起右臂,手指轻轻捻起发丝,发丝柔顺的滑过景笙的手背,柔滑润泽。

  景笙的声音越发的低:“我并没有问那些,小墨,我是说如果……你想嫁会嫁个什么样的女子?”

  沉吟片刻,沈墨道,声音似乎也低了下去:“大概是个能和我志同道合的人吧,父亲在世时,我就一直很羡慕他们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如果真的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那至少不能相看两相厌吧。”

  “这样的要求未免太简单了吧。”

  沈墨笑笑:“好像是的。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还该有什么要求。”

  “比如长相,比如身材,比如家世,比如性格,再比如……”景笙一股脑说出一串要求。

  沈墨仍旧笑:“这样规定有何意义,婚姻之事又并非单方抉择,姻缘到了就是姻缘,半分强求不得。”

  “小墨,你信缘?”

  “为何不信?”

  “你不像……”平日里的沈墨恬淡安静,性子沉稳,根本联系不上信缘这种唯心的事情。

  “我信。母亲能在万千人海中寻到父亲,珍爱一生,这就是缘。说起来,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能一起走在这条大街上,又何尝不是缘?”

  难得听到沈墨说出这种感性的话。

  景笙攥紧了手指,温润的布料在指间摩擦,无声微笑,她也信。

  凤仪亭里宁岚已提着花灯等待,仍旧是一番嬉闹,胡天胡地的乱侃闲聊,好酒与清风作伴,闲适非常。

  翻墙回府时颇费了一番周折。

  晚间喝多了酒,到了府里难免就觉得有些饿,摸摸肚皮,景笙带着岭儿到厨房觅食,不想竟然看到同样来觅食的景清。

  景清身上的文士衫微微发皱,自己也神色恹恹。

  景笙本以为景清会来找她麻烦,不想景清只是看了看她道:“以后不要老是往外跑了,有心的话就去念念书,到时候考个功名回来才是正途。”

  那模样,倒真有几分长姐的架势。

  看着景清远去的背影,景笙拿起锅里留给她的半笼包子,笑了。

  那之后几日景笙也只呆在家,看看书,喝喝茶,写写字,吹吹笛,下下棋,偶尔发发呆,却不知帝都此时已是风云变幻。

  皇王朝历,仁女帝太平二十一年。

  那场浩大战争的导火索拉开了序幕。

  西凉国七公子牧云晟在帝都花灯会以容颜绝色惊艳全场,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牧云晟所住西凉国行馆一时门庭若市,前来拜访送礼者络绎不绝。

  西凉使臣四皇女牧流芳特设宴发帖款待来客。

  晚宴当日,宾客爆满皆以收到请帖为荣,牧流芳特命人奏响西凉民族乐以庆贺,高亢乐声响彻夜空,一夜不绝。

  谁知第二日清晨,宾客无一人出门。

  有人疑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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