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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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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倒没想到牧流芳会在院中呆那么久,牧流芳带着近卫出来时,已过了好些时候。
看见流萤失踪,地上躺着晕厥的两个护卫,牧流芳眼中厉色更深,只是再无时间计较,身上的灼伤也顾不上处理,翻身上马,策起马对着一个护卫交代了两句就冲了出去,身后的护卫抄起地上晕厥的二人也策马跟上。
躲在暗处的景笙看见,解开缰绳,牵着两匹马出来,递给了流萤一匹。
景笙、流萤两人一人一匹,追将而去。
骑马的过程远比想象中的困难,景笙没学过马,只在这几日赶路期间试过几回勉强能做到不摔,可是光是加紧马腹保持身体稳定已经十分困难,更何况还是急速奔驰,很快景笙就觉得两腿酸麻,大腿内侧磨得生疼,颠簸之下,几乎想吐……然而念及此事重大,几乎孤注一掷,景笙咬咬牙,还是忍了下去。
夜色苍茫,渺无人烟,越发僻静的小道上,几梭人影忽闪而过。
流萤骑得飞快,马蹄声沾地而过,踏踏两声
景笙吃力跟在后面,还要不时沿途留下记号,然而追的太急,竟不知怎么的给前面的牧流芳发现了。
牧流芳派了四名护卫殿后,另带着六名先走,景笙瞧见已知不妙,压下因颠簸而恶心欲呕的感觉,景笙伏在马背上,提起腰间挂的长弩,这是她利用原有材料做的,操作简单,除了不便藏起,无论威力还是射程都远在之前短弩之上。
因为是唯一的防身工具,景笙也练过多次,尽管现下身体实在不适,景笙依然稳稳握着长弩,右手从背后背着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箭槽,微眯起眼,对准准星。
四名护卫策马的速度极快,瞬息近在眼前。
这样急迫的时刻,景笙却越发冷静下来,她听不见身边任何的声音与响动,眼睛里只留下两点一线,她的箭尖和她的目标,瞄准后,她毫不迟疑的按下机括,“咻咻”两声急促的箭啸,箭身飞驰,正中马腿。
直接射护卫,护卫用剑可以轻易格挡开箭身,然而射马却未必。
射过以后,景笙没有停顿,立时便又抽出一支箭簇,对准,射箭,第三支亦然。
“噗噗噗……”连续三响的马蹄折倒在地声。
景笙再想抽箭,剩下的护卫已经近在咫尺,弩之类的工具便宜便占在距离上,景笙也知道,自己的长处肯定不在近身肉搏,事实上,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她在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手里能不能撑过三招还未可知。
而现在流萤正顾着和三个落地的护卫打斗,根本顾不上她。
想到这,景笙掉转马头,向侧面跑去。
护卫追在她身后,距离极近,景笙跑马速不如对方,眼看要被追上,景笙心一横,在马上抽出三支箭,□箭槽,也不瞄准,只是对着后面射去,同时策马速度不减,不管能否射中,后面护卫都会投鼠忌器,想要躲避,那么必然会浪费一段时间,她们的距离也会再度拉开,到了足够射击的范围内,景笙几箭便能解决了她。
不过这次景笙的运气着实不错,夜里光线实在差,景笙同时射了三箭,跟在后面一心追景笙的护卫不察,还道是一只箭,挥开第一箭就直追而去。
另两箭,一箭中了马脸,一箭中了护卫的腹部。
身后追击的马蹄声一止,景笙就驭马回头,见护卫倒地,景笙心里大喜,抄起长弩狠狠砸在护卫的头上,也不管死活,原路返回。
流萤此时已经解决了另外三人,追了上去,牧流芳又遣两名护卫拦截,此时正搏斗着,景笙见流萤应对并不吃力,便直接道:“我先去追牧流芳了。”
流萤应声。
景笙朝流萤笑笑,策马追去。
牧流芳却是直骂晦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种差错。
身上的多处伤口还隐隐作痛,后追来的人她记得,是当时她捉君若亦时误抓的女子,那么她追来,多半代表她嘱咐的杀令没能成功,还有晋王……这只老狐狸,没杀了她儿子,真是便宜了她!
细微马蹄声接近,牧流芳一惊,她都已经甩下六个护卫,怎么那两个人还能追上?
再一听辨,似乎只是一人的马蹄声。
一个人么?
牧流芳的脸色突然一暗,反正如今已经鱼死网破,如果今晚她真的逃脱不了栽在这里,那多杀一人也是占了便宜,更何况……牧流芳的眼睛里流露出几抹怨毒的光,晋王儿媳是吧,杀不了晋王儿子,杀你也是一样……
景笙听见前面突然停下的马蹄声,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一拉缰绳,也停下了。
没想牧流芳竟然带着四个护卫反骑过来,景笙当下明白,牧流芳只怕是狗急了跳墙,想杀了她。
景笙策马往回,牧流芳紧追其后,一时间,追者与逃者竟是掉了个个。
景笙一人在前,身后五人追在其后。
那种压力,让景笙瞬间警惕性提升到了极点,完全不敢有半丝的马虎,这是古代,这是法治尚未完备世界尚未统一的古代,如果给追上了,那真就是一个死字。
毕竟已经死过一回了,尽管景笙并不想死,却已经不会再那种极致绝望的情绪,自然也没了死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的平静。
风声,马蹄声,呼吸声,一声一声在景笙的意识与脑海里滚过。
马蹄离得越来越近。
景笙的呼吸渐渐平稳,她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握住长弩弓身,手指前所未有的稳,身体却在兴奋地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长弩。
猛地抽箭,瞄准,按下机括,一系列的动作无比流畅,堪称行云流水。
转瞬间一人从马背上被射下,毕竟谁也没料到景笙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射箭。
然而景笙就是做了,而且做得还很干脆利落完美,射完景笙连看也不看,又加紧策马溜走。
牧流芳气急,没想到在自己面前,景笙居然也丝毫没有忌惮。
加紧马腹,牧流芳连抽马臀数下,马匹觉痛,突然扬起马蹄夺路狂奔,甚至牧流芳都差点被马甩下,但牧流芳的骑技在草原上磨练的已称一流,最终也没被甩下,只是这么一加速,前面的景笙瞬间被追上一大段的距离。
牧流芳兴奋地发现,自己的剑已经能够到景笙的衣角了。
牧流芳狰狞的咯咯笑出声,右手抽出佩剑,景笙余光望见便知牧流芳意图,她的骑技不佳,马受惊,她肯定会被第一个甩下来。
当下,决定弃马。
抬起头,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树枝横在景笙面前,仿佛触手可及。
景笙掏出翻墙所用的绳索,向上一丢,绕过树枝,甩开拖重的箭筒和长弩,身子猛然腾起,两手紧紧攥着绳子,景笙敢发誓这绝对是她两辈子以来做过的最惊险的事情,可是求生的本能有时候真的无比强大,景笙的所有跳跃神经在那一刻被激化,她竟然真的够到了树枝!
马臀被砍,几乎瞬间马嘶鸣一声,痛苦的扬蹄摆臀,甚至没等牧流芳抽出佩剑,就狂奔而去。
然而也只在这一瞬息,牧流芳的马也到了树枝下,景笙勉强对准,双手一松,她本想骑到牧流芳的马上,而后夺马,可是预计不足,只够到了牧流芳的衣衫,没有跨上马身,景笙干脆一把用尽全力,把牧流芳也从马上拽了下来,牧流芳竭力想要保持平衡,可是景笙下坠的力气太大,又刻意想拽她,两人就同时从马背上滚到了地面。
地面堆积着松软的泥土和草地,主动跃下又加上拉住牧流芳帮景笙减轻了一部分的重力,景笙摔得并不严重,反倒是牧流芳被硬拽下,几乎是甩到地面,落地重重“砰”的一声。
景笙先落地,自然占了优。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牧流芳,就只用自己的身体压住牧流芳,同时拿肘部等身体坚硬的地方狠撞牧流芳,牧流芳被拽下本就摔的七荤八素,此时更是站不起来。
可是牧流芳毕竟是从一个长年征战的国度出来的皇女,又自小习武,和景笙这种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比起来,实在强得多,牧流芳稍微清醒过来以后,发现四肢被压住,怒从中来,她何时如此狼狈过了?
猛然发力,竟把景笙从她身上震了下来。
虽不严重,从那么高的地方跃下,景笙多少还是受了伤,此时被震,心口一疼,口腔内涌起腥甜滋味,竟是想吐血。
牧流芳随手拾起景笙掉落在地上的箭镞,直向景笙走来。
景笙看了一眼那泛着寒光的箭镞,苦笑,没想到重生为景笙之后还没成年就又要死了。
叹了口气,景笙默默闭上眼。
突然觉得很后悔,如果早知道会死在这里,那她早就去和沈墨表白了,还在乎什么别的……
果真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沈墨,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真的,很喜欢……可惜,你大概已经听不到了。
景笙嘴唇翕张,声音小的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晰。
她说,沈墨,我爱你……
意料中的痛苦并没有来袭,景笙等了好一会。
突然觉得身子一沉,睁开眼,牧流芳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胸口一个石子大的伤口正不断潺潺冒血,血液很快浸透了景笙的黑衣。此时,牧流芳阴毒的双眼还睁着,甚至她狰狞的表情都没来得及转换成愕然。
景笙猛地抬头。
晦暗的天色里,一切都不甚明晰,一个隐约的轮廓逆着月光,阻挡住已经微不可察的月色。
一片黑暗。
然而那片黑暗意外的让景笙觉得安心。
人影走近,走到她的身边,半蹲下,那张精致飞扬的脸庞带着唇角微勾的弧度,很是清冷,声音也同样清冷,他说:“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景笙也扬起唇,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说:“谢谢。”
紧绷着的神经一瞬间松了下来,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开始叫嚣着疼了起来,景笙仰面倒下,意识朦胧。
再醒来,已经换了里衣躺在客栈舒服的床上。
岭儿守在床边,看她清醒以后,兴奋的忙前忙后给她张罗着洗漱,早点。
景笙挣扎了坐了起来,连忙问起她最关心的事情:“牧流芳那件事怎么样了?”
岭儿扶着她重又躺回去,笑道:“小姐不用担心,牧流芳及其手下已经全部落网,君公子也已经让姚知府写了奏折,说是让我们不必担心。”
景笙躺倒,用手抚着额头,身上没有大伤,但是那些琐碎的伤口和淤青也够她疼的了,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想。
修养了两日,景笙便准备返回。
岭儿将行李打点妥当,景笙先下了楼,和所有的客栈一样,这间客栈大堂里也有不少来“打尖”的,又因为业城是交通往来要塞,大堂里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坐在一道漫天胡侃。
景笙一下楼,就听见有人用很是郁闷的声音说:“你可不知道,帝都封城了好几日,直到昨日才开了城门,却是苦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了,早都和人约好来谈生意,这不……全黄了。”
“好歹也是开了,这几日帝都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除却那灭府惨案,能说得上大事的恐怕也就是太女娶亲了,这次开城起的名头不就太女娶亲么?”
“呦,倒是不知太女娶得是哪家的公子?到时候若是在帝都,也可以观观礼嘛。”
景笙暗笑,无论哪里的人民都是一样的爱八卦。
而且越是高贵的圈子,便八的越是欢乐。
当下找了地方做,又让小二姑娘上了茶水,景笙端起茶水,正要喝。
那边,声音继续传来:“谁家的?我说了你肯定猜不到。”
“是齐家三公子还是秋家大公子?得了,你别买关子了,帝都那么多家适龄公子,我哪知道是哪家的,你快说吧。”
“嘿嘿,就猜你猜不到,告诉你,这次是定国将军沈雁家的公子,叫什么……沈墨。”
景笙手里的茶碗从手中脱出,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至于那些旅人说的话她再没听进去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这段码的挺顺……
字数也多,求表扬=V=
四一章
四十一
什么是日夜兼程,什么是马不停蹄。
景笙策马沿着官道一路狂奔,路过驿站脚不沾地就地换马,这样的速度下,就连一般人恐怕都受不了,而且景笙身上本就受着伤,更是不堪重负,然而一路奔驰下来,景笙却是半点没休息。
七个时辰,整整七个时辰就跑完了来时两天的路,
在帝都城门口下马之时,景笙的意识一阵模糊,差点从马上摔下,到底踉跄两步,粗喘着气,进了城。
进城以后,景笙靠墙喘息,顿觉自己实在鲁莽。
她有什么资格去问沈墨,她又……凭什么去阻止这场婚约。
太女,那是女尊世界极致的尊贵吧。倘若嫁给她,那么沈墨就是太女正夫,将来也会是整个皇王朝后宫的至尊。
可是……景笙的心口蓦然痛了起来。
沈墨,那样的沈墨,她怎么舍得他嫁给别人。
无论是沈墨为他人穿上红色的喜服,还是和他人相濡以沫执手而老,都让景笙的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她放不下沈墨。
那个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比谁都骄傲的男人。
本以为在这样一个性别颠倒的世界里,她不会再爱,然而,她到底是高看了自己,在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感情已经深陷,无法自拔。
走到沈府后门,景笙的手放在门板上。
咫尺的距离,她闭上眼,迟迟不敢敲,景笙放松呼吸,即便被羞辱被拒绝也没有关系,无论这个决定是真是假,沈墨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至少、至少她想让沈墨知道她的心意。
她爱沈墨,不会比任何人少。
即便她不能给沈墨锦衣玉食、身份地位,可她敢给沈墨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此生不变的承诺。
景笙握紧手掌,带着从没有过的坚定,用力敲在门上。
“沈公子,你看这块料子如何?这是南川进贡给太女,太女特地挑来给公子的,用这料子做了喜服穿上身上,那可是漂亮的紧。”
沈墨的视线顺着长长一排料子滑过,最后停在一匹莹白的布料上。
“呦,沈公子可是看上这块料子了,这可是堪称蜀郡一绝的流云锦缎,若是沈公子喜欢,今夜小人就叫衣纺局连夜染成红色,做成喜服制式。”
“不用,我只是喜欢这个颜色。”
哈着腰伺候的刘公公耷拉下脸:“可是,沈公子,这喜服怎么也该是红色的。”
沈墨摸着滑顺的布料,如玉的指节在布料里起伏,眼睛里却带着一种淡淡的茫然。
白色,是……景笙常穿的颜色吧。
刘公公偷眼瞧了瞧这位将来的东宫男主人,心里暗自赞叹,虽说是武将家庭出身,这位沈公子倒是没染上多少武将的鲁莽之气,反倒显得温文雅致,气度不凡,真真谪仙似的,难怪太女殿下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不用麻烦,我并不想用这块布料,只是很喜欢而已。”
“啊,喜欢那便那去做便是,染色虽然麻烦,可是……”
沈墨放下布料,温和笑起:“它就该是这样的颜色,何必染了破坏它。更何况,喜欢也未必真的能用……”
视线忽远,沈墨随手点了一匹绛红色的布料:“那便这块吧。刘公公,喜服布料选好了,下一件是?”
“小墨……”
沈墨弯下腰正要行礼,已被人扶住。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不,或许说是君宁岚,身着一身浅黄色朝服,头戴雏凤朝冠,腰佩金凤双环玉珏,显然是刚刚从朝堂下来,自女帝病后,一切政务包括朝政皆是太女一手主持,就连沈墨也没怎么见过她。
君宁岚听见沈墨的称呼,眼中光芒一暗,轻声道:“小墨,在本宫面前不用行礼了。”
“礼节所在,怎能简之?”
君宁岚挥手让一干人等退下,这才猛然坐倒在椅上,一双耀眼的凤目黯然的望向地面:“小墨,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并没有。”
“可是……小墨,你看看,自你答应嫁给我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笑过了。笑笑,好不好?”
沈墨扬起嘴角,露出笑容:“太女殿下说笑了,我怎么会没笑过?”
君宁岚站起身,慢慢走到沈墨身前,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你的笑容一直没到眼底。”
“小墨,我知道你更喜欢景笙,可是,你并不讨厌我,不是么?你之所以不开心,并不是因为我隐瞒了我的身份,你这么聪明其实早都能猜到,你生气是因为我利用了太女的身份。小墨,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嫁给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难过。”
沈墨垂下睫,一言不发。
静谧里是尴尬的沉默。
君宁岚就这样看着沈墨,等着沈墨的回答。
良久,沈墨开口,声音微有沙哑:“什么时候能放了我母亲?”
“定好婚期,我们成亲前你母亲便会被请来帝都——自然是作为国岳被请来,这些你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多谢太女。”
君宁岚倒退两步,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瞬间退去,像是突然发火一样,宽大的袖摆将整张书桌上的东西一把扫翻。
“太女、太女……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宁岚么?好像我很想当这个太女一样!”
“母亲突然病重,一切尚来不及交接,又遇上西凉大规模来袭,帝都血案不断,那些个老奸巨猾的老臣都袖手旁观等着看我出丑,晋王姨更是不安好心,东边那几个王姨和地方使也开始蠢蠢欲动,一桩桩一件件,小到内务府开支大到地方动乱都要我一一过目处理,你知道我有多累么?你还这样的态度……”
沈墨终于开口:“所以你需要我母亲的军权?”
君宁岚抬头看向沈墨,忍不住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需要你母亲的军权,可是,沈墨,可以取代你母亲的人很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
“是的。”君宁岚站起身,目光直射着沈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纯然不加掩饰的爱意,“沈墨,我爱你。如果不是爱你,我又干嘛要顶着压力娶你?”
君宁岚的表白和她的人一样直率,也一样让人动容。
那三个字,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沈墨的神色一瞬的恍惚:“我……”
君宁岚揽过沈墨的肩,轻轻环住,语气笃定而自信:“小墨,即便你现在还不是心甘情愿,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我不会束缚你,你喜欢打仗,那就跟我去前线,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沈墨闭上眼,没有推开君宁岚。
都能给他么?
耳边仿佛有风铃叮叮当当的声响,沈墨的视野里,万家灯火明灭,人潮往来,铃铛边是利落的白底黑字,带着景笙特有的笔迹,潇洒流丽。
一生一世一双人。
谁许的愿景美丽若此,却是不知那愿是许给谁的?
门敲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来应。
景笙便又一遍一遍的敲。
直到敲的手腕酸疼,景笙才换了手又敲。
接连七个时辰的奔驰,景笙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灰蒙蒙的衣装倒还在其次,只是精神和勇气都在一点点消退。
沈墨不在,沈墨真的不在。
沈墨同她一样,除非必要也是出门不多,更多的时候沈墨喜欢在自己府里练剑、看书,那么这次出府……
景笙告诉自己别再想下去,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身体里早已抑制不住的疲倦一点点袭来。
她再也敲不动,靠在沈府的后门边,意识昏聩,渐渐陷入睡眠。
“沈墨,不要嫁给什么太女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
“小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为什么说不出口?
“你若是不想说,那我便走了,太女还在等着我去成亲呢。”
“不,不要……”
“小姐,小姐,景小姐,快起来,在这里睡是要着凉的。”
景笙抱臂缩着,猛然被惊醒,一个哆嗦从梦中惊醒。
抬眼一看,沈府的门房大妈正打着灯笼照向她,语气关切。
景笙手臂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不想腿部酸麻,差点又跌回去。
门房大妈丢下灯连忙扶起她。
景笙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知小墨现在回来没有?”
门房大妈看着她,目光里带了些说不出是同情还是可惜的东西:“……公子他……他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景笙顾不上看大妈奇怪的神情,忙问:“那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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