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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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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君若兰抬起头,恍惚的瞳孔吃力的凝聚起来,瞬间沉静的面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淡然尊贵的晋王世女:“是宁岚么?”
君宁岚和君若兰的关系一直不错,两人年纪相仿,名字里又有一个字同音,性格也算合得来,一直相处的不错。
只是此时相见,君宁岚都已做好被骂的准备,没想到君若兰竟然出口第一句是这样。
君若兰抬手示意,身侧跪着的侍女忙擦着脸上的泪痕,扶起君若兰。
君宁岚看着君若兰的目光复杂,最终叹了口气:“是我,表姐。”
君若兰勉强坐起,声音虚弱道:“那件事我和弟弟一直不支持,是母亲一意孤行。”
“我知道。”君宁岚并不意外,只是点头。
“以后,倘若母亲输了……请,请放过我弟弟。”
君宁岚笑了笑:“到时候,我觉得会是你弟弟不会放过我。”
君若兰亦是苦笑,然而只笑了两声,一口血吐了出来,鲜红的颜色染在地面上,地面光线昏暗,一时色泽分辨不清,君若兰的瞳孔又复蒙乱起来。
君若兰咬住牙,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那是一枚小小的印章,碧绿色泽,字迹刻得十分秀丽:“这是舍弟刻给我的,见到此物,他就知道了,到时候殿下给他跟他说是我让他不要心存愤恨便是,若是他执意如此,只说我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君宁岚神色一震,君若兰竟然已经有了死的准备,她看了看印章,并无接过,只是道:“你这又是何苦?”
话音还未落下,突然门口急急忙忙冲进来一人。
“殿下,有人闯了进来。”
君宁岚大喝:“谁?”
只见先头那人被一脚踹了进来,一道冷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是我!”
君若亦手里拿着一个鎏金的令牌,顺着台阶急速走下来,君宁岚眼尖,一眼认出那是她母皇的令牌,不知怎么到了君若亦的手里。
不等君宁岚反应,君若亦已经跑到近前,冲到了君若兰身边。
此时君若兰显然收到刚才君若亦的惊吓,更是气若游丝,看见君若亦到了身边,君若兰挣扎着爬了起来,发出了几乎让人怀疑是否她的身体能负担得起的低吼:“你怎么来了,快点出去!”
君若亦拉过君若兰的手,眼睛里一片坚定:“姐姐,一起走。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君若亦!你想气死姐姐么?”
“姐姐!”
君若兰捂着心口大口的喘息,没过一会,张口又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在这鲜血中甚至还有夹杂着的内脏肉块,甚是骇人。
那血看得君宁岚也不忍了起来,忙叫道:“快点叫太医过来。”
君若兰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是小幅度的摇头。
眼看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却不再对着君若亦说话,反而看向君宁岚道:“殿下,求……求你……”
这一声“求你……”饱含多少血泪和恳切,已经没人知道。
但是这句话说过以后,君若兰的寿命也就真的到了尽头,她一直撑着撑着,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那被病痛折磨的千疮百孔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如今,见到了君宁岚,求了情,甚至见到了君若亦,她的心愿已然了却大半。
手里的印章掉落到了地上,君若兰的头渐渐垂了下来。
这个无比尊贵有无比温柔的女子……终究逃不过与生俱来的病痛。
那一瞬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君若亦猛然背起君若兰,慌不择路的跑了出门。
君宁岚的手下要追,君宁岚却是伸手阻止。
然而,君宁岚能阻止的了地牢下的人,却来不及阻止地牢上那人数更为众多的属下。
她们已经在行宫内将君若亦团团围住,君若亦背着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跳的君若兰,眼神从没有过的冰冷寒烈,甚至那些饱经打杀的护卫门看见那样的眼神都忍不住觉得背脊一寒。
那是如此冰冷,如此绝望,如此悲伤又如此凄厉。
她们握紧手中的剑,围着君若亦,不敢稍微轻举妄动,明知君若亦只有一人,却仍是提心吊胆。
君若亦的眼神和神情,实在太过骇人,几乎有些疯狂。
却不知,谁都没能料到,君若亦背着君若兰,飞奔两步,一个纵身,竟然从广江边跳了下去。
那动作实在太快,别说阻止,连反应也少有人反应过来。
滚滚广江冗长河水,浪潮涌动,寂寂无声,黑夜里犹如一条奔腾的巨兽,吞噬着万千河水,寂静中只能听见君若亦的侍童阿离在岸边一声尖叫“公子”,便再无其他声音。
差不多同一时刻,景笙在牧云晟的带领下,从一个逼狭的岸边迈步下了船只。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这章真给力。。。剧情剧情;完结完结
四八章
四十八
说船只其实并不妥当,牧云晟带她下的船,只船身就足有十来米,虽然外表看上去平淡无奇,内里摆设装潢却很是奢华,丝毫不比牧云晟在陆上的房间差,无论是帷幔还是家具都挑选的极之用心,床舱内划分了三四个房间,书房卧房分明,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存储食物和淡水,俨然是一个船屋。
牧云晟带来的船工利索的升锚,扬帆,船很快从岸边开了出去。
景笙拎着临时打好的包袱,扶着船栏站在船边,视野里是一望无际的河流,湍急的河流一浪盖过一浪,在河面不断起伏。
这艘船显然比她来时坐的要好很多,出事的可能性也小得多。
“你要去哪里?”
牧云晟裹在温暖的雪白斗篷里,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乌黑的发丝顺着两鬓滑落,更衬着脸颊肌肤吹弹可破,犹如瓷器一般细腻白皙。
景笙趴在栏杆边,并没有看向牧云晟:“就在东城附近的岸上靠岸就好。”
“那你还会回来么?”
河面风起,呼呼卷起一层波光粼粼。
景笙的声音在河风中渺远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几分笑意染上唇间,景笙轻笑,“这次能去到那里,也是意外,只是不知道牧公子还欢不欢迎我去。”
“欢迎,怎么不欢迎?”
牧云晟说到这,景笙却已经不再说话。
说是出来找岭儿,虽然她确实很担心岭儿,可是心里却也知道自己不仅仅是想出来找岭儿,为什么想出来,自己也说不清楚。
船不知航行了多久,天色彻底暗沉起来,一轮半暗的月亮从河面那端升起。
景笙转身正要回船舱,突然一个船工急叫一声:“人!有人!河里漂着人!”
几乎马上,景笙回过身,望向河面:“哪里?”
顺着船工手指所指,河面上确实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在河面上沉浮,虽然看不清晰,但还能分辨出是个人影,只是不知道它是在水中凫水还是已经溺水。
景笙伏在船缘,低叫:“岭儿?是你么?”
然而,实际上景笙其实并不希望这是岭儿,离她们落水已经过去多日,如果这真的是岭儿,那么必然是凶多吉少。
可是……景笙的脸色暗了下来,不论是死是活,总要见到人她才甘心。
请示过牧云晟以后,几个船工从船中抛下绳子,绳子稳稳落到人的身边。
只是那人却没接过绳子,船上看见的人心里都忍不住沉了沉,看来河上飘的这人十有八九是已经昏厥了,甚至于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船工们合计着谁下去把人捞上来,却见景笙把衣角别进裤腰里,手拎起绳子,系在腰上,打了一个死结,然而一个猛子,扎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众人一时皆是一惊,边上站着的牧云晟更是惊呼了一声:“景小姐!”满脸掩饰不住的焦灼。
几人连忙去拉住绳子,那边几沉几浮,景笙已经接近了河面上的人影。
伸出手一拽,景笙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景笙用力拉了拉,没有拉开两人,手指触到的柔滑布料显示出落水者良好的家庭背景,景笙把手搭在上面人的动脉上,并无反应,景笙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把手搭到下面人的动脉上,肌肤冰冷,可是血管仍有轻微的跳动。
还有救!
景笙一把拉起下面的人,一边拖,一边奋力朝着船上游去。
船上的船工见状,也帮着景笙拉起了绳子,以一个人的力气拖着两个人在水中行动实在困难,但无论怎么弄,这两人怎么也分不开,最后景笙只好作罢,费尽周折才把两人都抬上了船。
拉过来的途中景笙已经能确定那不是岭儿,一身湿淋淋的上了船,景笙浑身都冷得难受,把人放下,景笙正待去换衣裳,就见被她放下的两个人躺在地上,其中一个的发丝已经沾成一条,顺着额角滑落下来,景笙只是无意的一扫,瞬间却又转过头去。
她是不是眼花了?
那张脸……怎么这么像君若亦?
两步走到近前,景笙拨开尚滴着水的长发,弯下腰朝自己救下的人脸上看去。
没有眼花,真的是君若亦……这怎么可能?
就算晋王造反,世女被抓,可他这个小世子不是应该在晋王处养尊处优的好好呆着么?
再看向君若亦身边已经停止了呼吸的人,景笙略一回忆就可以断定,这是君若亦的姐姐,那个温婉和善的晋王世女。
尽管并不算熟悉,景笙也觉得有些凄怆。
如果真说要死,那样的人死了……未免太过遗憾。
想通关节,景笙也不意外了,以君若亦的性格而言,这件事实在不难猜。知道姐姐被绑架,君若亦还能安然高枕,那就不是君若亦了。
显然,船工也发现了两人中有一人已经失去了呼吸,便把注意集中到了君若亦的身上。
一船的船工都是女子,君若亦却是个男子,几个船工面面相觑,求助于牧云晟。
景笙本欲回去换衣服,但见她们磨蹭的样子,当即跪下身,双手交叠按压在君若亦的腹部,轻轻按了一下,君若亦腹部一收,头部向上一顶,口中吐出些水来。
景笙反复几次,直到君若亦再吐不出水来,只是看模样还没清醒。
叹了口气,景笙暗想,难不成还要给君若亦做人工呼吸?
正想着,余光看见君若亦的手指无意识的屈起,鼻腔内也发出了模糊的声音,景笙松了口气,起了身,再不管只回去换衣服。
再见到君若亦时,君若亦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捧着温热的姜汤坐在椅子上,身上裹着一件可能是牧云晟的白色长衫,眼睛里是一片寂静的死水,寒意森森。
君若兰的尸首上盖着白布,正放在君若亦的面前。
听见景笙进来的声音,君若亦转头看过去,眼神此时才微有动容。
“是你?”
声音不复清冽,反而沙哑的可怕。
景笙点点头,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看见君若亦如此……那些客套的安慰话恐怕对他来说犹如隔空瘙痒,一点用也没有吧。
“是我。君公子有什么打算么?”
迟滞了好一会,才听见君若亦的声音,一字一顿,喑哑破碎:“我,不知道。”
孤身一人杀入东都,君若亦不是没有料到过姐姐会死。
然而料到到底不比现实近在眼前,察觉到姐姐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个胸肺撕心裂肺的疼痛,唯一的念头是不能让姐姐就这么一个人死了。
此生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亲人便是姐姐,在母亲醉心权利,父亲青灯古佛常伴以后,剩下的岁月里,他们姐弟相依为命,多少日日夜夜,姐姐教他念书,教他习字,无论他如何无理如何蛮横永远都是微笑的帮他收拾所有烂摊子,丝毫没有抱怨……
他可以失去一切,不论世子的身份,还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对他而言都不过过眼云烟,没有什么能重要过姐姐,哪怕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现在呢?
君若亦木然的看着姐姐的尸首,所有的泪水都掩埋进了广江的滚滚浪涛,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抱住双膝,蜷起身子,君若亦染墨的眸子一片漆黑,浓的彻底化不开。
一瞬间,景笙的心也像被什么堵了起来。
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君若亦,记忆里的君若亦再冷漠无情、冰冷森然,都是无比刚强的,甚至很多时候,都让她忘记君若亦的性别在女尊世界其实是弱势群体。
虽然起初对君若亦的印象并不好,可是相处久了也知道他除了脾气不佳不善表达以外其实是个十足的好人,加上在业城已经是两次救了她,胸口还放着君若亦特地送来的户籍证明,说起来,君若亦也只是在起初对她颇为针对。
翕张了两下唇,景笙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柔了:“如果不知道,那便先呆在这吧。”
出了门,却正看见牧云晟,显然不是碰巧。
景笙带上门,问道:“牧公子有什么事情么?”
牧云晟看看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些疑惑的表情:“景小姐,认得这位公子么?”
景笙点头。
“那你以后的行程,要带上这位公子么?”
景笙沉吟了片刻道:“恐怕是,不过牧公子不用担心,到了东都渡口我就会下船,不会耽误你们多久……”
还没等景笙说完,牧云晟已经急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让你们赶快走,我只是……”
景笙笑笑:“我也没有这么认为,只是过多打扰我心里会过意不去而已。”
牧云晟咬了咬唇:“那景小姐到了东都,如果找到岭儿小姐,又要如何呢?”
“找到了再说吧,我原本是想去瀛洲的,也许还回去那里,我也不知道。”
“景小姐,如果不介意……就留在秦霜吧,我保证这里不会有战乱纷争,会是个世外桃源的。”
景笙只是笑:“也许吧。”
船又行了半日,向着东都越发近了。
这一条水道实在不好走,为了安全起见,船工选择的是顺着岸边绕行,虽然多费些时间,但至少是安全的。
景笙吃过午饭,也没见君若亦出来,从厨房内端了食物,推门送了进去,却见君若亦还坐在昨天的位置,目光迟滞,不曾变动。
当即景笙放下餐盘,绕道君若亦身前,低声唤道:“君公子,君公子……”
君若亦并没有如景笙想的一样自暴自弃,不理不睬,而是转过头,看向餐盘,然后迈步下来。
可惜坐的太久,腿已然麻木,还没迈出一步,君若亦就腿脚一软,差点摔了出去。
景笙忙扶住君若亦,折腾了好一会,君若亦才算坐倒吃饭。
君若亦吃得很慢,景笙也不急,只是坐在对面等着。
直到君若亦把饭菜都吃完了,景笙才开口道:“君公子,我准备在东都下船,你……”
听见东都两个字,君若亦蓦然抬起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漫射出一道凌烈的光刃,随即暗下去。
“我跟你一起去。”
见君若亦如此反应,景笙思绪一转,便问:“是不是君宁岚在东都?你打算去报仇?”
君若亦没有回答,但是显然已是默认。
不用想都知道,君若亦这分明是去送死!
“君公子,如果是这样我不能带你去东都。”
君若亦垂下睫,唇角扬起了不知是笑还是嘲的弧度:“景笙,这与你无关。”
的确与她无关,可是……
“君若亦,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你姐姐么?你觉得她是希望你为她报仇而死,还是替她好好活着?”
君若亦扯扯嘴角,声音无限平静:“那是我的事。”
这种态度,忽然间让景笙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在医院里,冰冷的床,无情的面孔,永远白色混合着消毒水的世界,她甚至恨不得自己为什么不在车祸中就干脆的死去,那时她的表情也如这般,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情绪和波动。
苦笑间,景笙突然想起一个人:“君公子,你忘了,你还有你一直想要嫁的齐旻瑜,你连她也不顾了么?现在她正在为皇王朝保家卫国,说不准那一日就和你母亲兵戎相向,你若是现在就死了,那以后只怕……”
君若亦这才像猛然清醒过来,神情中带着一丝惶然。
“死者已矣,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你不想看到……”
“住口。”君若亦低声止住景笙的话,闭起眼睛,语气嘶哑挣扎,“你……别说了。”
景笙又看了看君若亦,收起碗筷,出了门。
晚间,船即将靠岸。
景笙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东西,门板被人敲了敲,脸色还是略显苍白的君若亦站在门口,手撑着门板看着她,用已经好了些不再那么沙哑的声音道:“我要回帝都。”
皇王朝历,仁女帝太平二十一年秋。
凉王、晋王叛乱,西凉入袭,皇王朝岌岌可危;承康太女君宁岚率旧部夜奔百里,藏身于东都行宫;北地大旱,颗粒无收,官兵赋税仍重,北地起义,此后各地大小起义接连不断,皇王朝已无力维持诺大王朝统治;大批战乱饥饿流民自西北涌入东部,随处可见饿殍遍地,哀鸿遍野。
那是一年乱世之秋。
此时东都还尚未显露出颓败之势,这里依然是个奢靡的都城。
跟随着君宁岚逃入此地的官家豪富在这里大肆消费,销金窟一所更比一所豪华,城内一片繁盛景象。
东侯将军李霜已派兵过来护城,东都地势本就极高,又加城墙防御工事,君宁岚更是调动延边上下数万的农妇加固周围关隘,重兵把守,严阵以待,又将皇王朝最先进的武器设备均摆在城楼边缘,又在附近修筑辅城屯兵积粮,想要攻破这样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确实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君宁岚可能已经带着所有金银财富出海而去,只留一座空城。
就连景笙也不得不赞叹,君宁岚这一手的狠辣利落。
试问有谁敢在战争未开之前率先弃城?又有谁丝毫不在乎浮名虚利?
凉王此时听闻君宁岚弃城而逃,乐得额手称庆,当即自立为皇,却又惦记着都城帝都,见晋王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帝都夺取到手,心中难免不满,便将苗头从君宁岚瞄向了晋王。
其余启王,福王等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乱世已乱,再不得安。
景笙的衣袖被人扯了一下,景笙才反应过来,对着身后裹紧面纱的君若亦笑了笑,掏出几两碎银子和着户籍证明递给看守。
君宁岚实在细心,所有的港口都遍布了哨兵看管,一是非到万一不让城中的富人和流民乱逃,二是检查是否有可疑人物混进城中,只可惜……
看守的兵士起先还板着个脸,接过景笙哈着腰递来的几两碎银子,脸上立马就染了几分笑容。
景笙忙装出谄媚模样,掏出包袱给兵士检查,同时还可怜兮兮道:“我家夫君是瀛洲人士,这次是带着夫君出海探亲,不想回来竟遇上这事,几位兵大哥也请行个方便,内人出海受了风寒脸上起了些疹子,内人又十分怕羞,能不能稍微通融下……我们可都是老老实实的手艺人,绝对没有什么猫腻。”
兵士看了看君若亦,君若亦拿着手帕捂着嘴角,作弱柳扶风状咳了两声,兵士瞧着身段不错,本来还想看看容貌,不想微风掀起了面纱一角,露出一脸不知怎么弄上的斑点,直让人倒了胃口。
又掂量了两下银子,兵士皱起眉,粗粗对着画像上英姿勃发的男子比了比,便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们走吧。”
景笙半搂着君若亦,慢慢的朝前走去。
后面跟着一对看起来和景笙差不多年纪的夫妻,衣衫褴褛破旧,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渔网和一桶鲜鱼,刚走到看守的兵士处就被拦下,那家的小夫郎相貌颇为俊秀,几个兵士走上前去,装作模样的拿着画像似乎是在比对,实际却是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着人家的身条,还不时动手动脚。
小夫郎瞬间就红了眼睛,他家的妻主连忙掏出条鱼,弯腰道:“几位官爷,这是刚捕上来的鱼,新鲜着呢,给几位爷留下一条,能不能……”
谁知一个兵士一把打翻了她的鱼,哈哈大笑起来:“谁稀罕你家的鱼,不过我瞧着你家的夫郎怎么有点像那画上的……啊,大家看是不是啊……”
声音渐渐远去,却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是不是我写的太无聊了。。窘。。
四九章
四十九
让君若亦呆在东都,是件很冒险的事情。
景笙一入东都,先是找了处僻静的客栈让君若亦藏好,自己去广江沿岸附近打听岭儿的下落,走了一天,问遍了几乎所有的船夫,也没有打听到岭儿的下落。
回到客栈里,君若亦已经洗净了脸上涂抹的斑点,正仔细地擦着剑。
剑身被反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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