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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第三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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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阁下,请自重!”我的口气也冷下来了,现在的我不是那个在江湖上任人欺负的莫然,现在我是王朝的五王子雅然,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实在是对王朝的不敬。
“说!你要怎样才做我的人?”容绍云眯著眼,一脸威胁。
他是金国太子,是那个重武轻文的强国之後,卤莽行事,只会把两国拖下血腥混乱的深渊,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心才行。我平静下来,淡淡地道:“不然这样吧,太子殿下,我们来打个赌怎麽样?”
“怎麽说?”容绍云依然紧握著我的手腕,眼神深冷地看著我。
“听说大金国人武艺了得,我们就用比武来决胜负。双方各派一人,你的人赢了,我跟你走,如果我赢了,请阁下死心,并不得以兵力威胁我朝。”我盯著他的眼睛道。
“时间地点?”
“既然方式我已决定,而且在我朝的国土中,怎麽说我也占了点便宜,那麽时间地点就由你定好了。”
容绍云不做声地看了我半晌,突然松开了对我的紧握。“五日後我要回国,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後我们在大殿外的广场上见。”说著慢慢步了出去,朝皇帝躬身请退後,就向大门走去了。
我正揉著被容绍云握得瘀青的手腕,却不料已走到大门边的人突然回身,“雅然!”赫然回头,那人扯开唇边一抹笑,“你会後悔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踏步而去。
我愣在座位上,久久不得回神。
此时,刚才一直默不做声的帝王却陡然开口了,“夜露寒重,各位卿家也该回去了。”冷冷的声调,那些大臣们纷纷惶恐站起来,请辞。
他也不管那些显出哀怨楚楚可怜地诱惑他的妃宾,径自站起来向殿侧一旁的一扇门走去。末了,停了停步,回身瞅了我一眼,“雅然跟我来。”
怔了怔,在众人异样复杂的眼光包围下,我只好硬著头皮跟著去了。但忘不了动身时,雅翩站起来,挥袖而去的情景,虽只是匆匆一瞥,他脸上的不甘却实在令我难忘。
PS:
汗,终於把剧情往正路上引了!偶哭~~~本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影影修啊修,终於把文修剩这些看起来还顺眼的。大家表嫌弃啊~~~不然偶要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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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那麽就没有人能够说服你接受他认为正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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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是帝王的寝宫桓炎宫,大而寂静,华丽而冷清,和它的名字,恰恰是一个反面。此时,我正站在宫殿里室的地板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接受某人冷酷眼光的再教育。
一柱香过後,在我以为他就这样瞪我一个晚上的时候,坐在我面前不出五步的皇帝终於开了他的金口。
“很有胆识,不愧是我的孩子。”说著,唇边竟勾起一抹可以称之为微笑的弧度,不是冷笑,是那种人类最自然纯粹的本能的微笑。
我当堂懵了,歪了歪头,小心迟疑地选择合适的语言,“那个……父王,你龙体安好吧?”
李公公奉命守在殿门口,这里只有我和皇帝两人,这麽诡异的场面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人面对啊!从没看他笑过的我,成功地被他唬得心里不断打鼓,忐忑不安。
“你这孩子在胡说些什麽?”皇帝微皱起眉,过了好半晌才轻叹一声,“然,我从不知道,你居然怕我。”
闻言,我怔了怔,抬头眼神复杂地看著他,“不,我不怕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是从不和人轻易亲近的……即使是你的妻儿。”权衡之下,我把心里沈伏多年的话吐了出来。
这应该还算不上犯上吧?就算是,我五天後就要和那金国太子开打了,皇帝也不会蠢到在这时候抓我进牢吧,国体为重。打完後立刻逃跑就好了,不过要先在李公公那探探口风。
我在心底不断盘算著。其实关於离开皇宫的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就是找不到一个契机,或是一个借口,毕竟,这里有我曾经渴望的亲人。
“是吗?也难怪……然,我这个父王做得很失败吧……”皇帝无奈地苦笑,昏黄的烛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身上,竟带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你娘有对你说起过我和她是如何开始的吗?”
“没有……”一个和我一同生活了十年,却只对我说过五十三句话的女人,你又怎能期望她把那些悠长的故事讲出来。所以在这十年里,学到最多的,就是沈默,把一切都压在心底,把情绪掩藏在淡漠的笑脸後,那麽人生的痛苦就会少很多。
“哦,是吗?”皇帝从我淡漠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麽,揪起了眉,叹了口气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坐到我身边,听我慢慢道来麽?”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坐到了他右手边上的一个矮凳上。却不料皇帝挑了挑眉,身子向左挪了挪,拍著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点紧张地坐了上去,却不敢与他过於接近,毕竟和皇帝平起平坐,是一件大逆不到的事情。皇帝皱了皱眉头,虽然有点不满,却没有再说些什麽。
“你在宫中,对那些流言应该也有所耳闻吧,你娘其实并不是我的妃子,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一个女子──一个怀孕的有夫之妇。”
我默然点了点头,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这事我当然知道,从小就有无数人在对著我的时候,叫我“杂种”“野仔”什麽的,可是这并不能指明我的爹就是闽恩恒而不是眼前这个人,“父……陛下是想提醒雅然注意自己的身份吗?”
“你误会了!”皇帝连忙摆摆手,“你是我的儿子没有错,是当年我在江南和惜沁一次相会下的结果。”说著这话的帝王脸上带著一丝幸福的微笑。
这算什麽?我怎麽完全听不懂,这麽兜来拐去的说了这麽久,我还是皇帝的儿子?!那宫中的流言从何而来?
皇帝默默凝视著屋中的某个方向,眼神渐渐平淡下来,半晌叹了口气,“可惜,这也害了她……”他突然抬头转向我,“是我强迫了她,不料那一次的相遇却做造了她的不幸……”沈默了一下,斟酌著如何开口,“我想不到她在一个月後和闽恩恒成了亲,还被验出有了孕。要知道,每一个男人都和注重自己要陪伴一生的爱侣到底是否贞洁,诚然你娘和闽恩恒当时严守礼法──我怀疑连吻也没接过──赫然知道你娘有孕,那种自然不是他的,所以当时去走了,抛下惜沁和她肚子里的你,不顾而去。”
说到这里,皇帝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如果不是你娘以留在我身边做为条件,我早就把那没心没肺的家夥废了!”听著他的话,不知道为什麽,我居然会想起选美大会上那个火暴美丽的程夫人。
说著,他慈爱地伸手抚著我的发,“然,我是一国之君,我的爱可以带给人幸福,同时也会带来不幸。我不敢过分宠爱惜沁,要知道,在这个後宫中,杀人於无形连我也不晓得的方法实在太多了,我不忍你娘有所不测,之前我已失去太多了。有了你後,我就再没有令任何妃宾怀孕过了,这是我唯一能对你做的事。至於你娘,我只能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去看一看,要知道我在等待的过程中是那样的痛苦……你出生的时候好可爱,也好漂亮。我不知道你娘是否对宫里的情形如此清楚,总之,她後来为你所做都是为了你好,她在无形地用对自己最残酷的方式保护著你……”
痛苦的神情在这个英挺的男人身上浮现,“我也答应了惜沁,不对你关注,你会怪我吗?”
至此,我才终於知道为何我自小就没爹疼没娘爱的原因,就因为要保护我?!
“虽然一开始我觉得很残忍,可惜看见自己的孩子慢慢坚强起来,我真的很高兴,你已经大大超出了和你同龄的孩子,以後的作为不可限量!”
静静地听了许久,我终於开口,“你如此爱她,那娘为什麽为自杀?”
轻轻一句话,立刻把皇帝轰得体无完肤,“为什麽?为什麽!”他的眼光陡然凶狠起来,“想不到我对她怎样好,都取代不了那个姓闽的,她和那个长得很像那家夥的侍卫一起走了,你忘了吗?”
是啊,我忘了麽?怎麽可以忘了呢,当时她是笑著走的,带著她爱的人,走到一个再也不受任何束缚的地方。
“抱歉,父王!”第一次,我如此诚心诚意地叫他,此时的我们,同是被所爱的人抛下可怜虫罢了。
“傻孩子,事情都过去了,用不著道歉,这不是你的错。”皇帝慈爱地拍拍我的手,“如果有谁一定要负上责任,那麽,都是姓闽的不好!”他恨恨地道。
“我曾见过他一面,他……他也过得并不好。”
“那是他活该,居然赶你们两母子走。我曾答应你娘,如果他能好好待她,我就远远地注视著他们幸福,不再插手。”
我不语,但在心里却颇为不赞同他的话,这件事,并不是某一个人的事,其实,每一个人都有错,只是,逝者已逝,现在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好了,然,这次除了要告诉你这些往事外,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地告诉我。”皇帝突然强硬起来,一派朝堂上的威严。
我怔了怔,忙站起来行礼,“雅然定然知无不答。”
“快起来,快起来!”皇帝向前拉住我要下跪的身体,扯回榻上,“不是说了这只是一场父子间的谈话,不必祛谨行礼。”
於是我惟有再次下座。有一个皇帝老爹实在是对心脏不好,一时慈爱一时威严。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一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雅舒在哪里?”
但很快地,我就镇定下来了,“我不知道。”我沈著地道。
皇帝脸色一黯,“然,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语气甚是不满。
“我真的不知道。至从被秦枫抓住以後,我就失去他们的信息了。而且这两个月来,我也无法联系他们。父王,王兄既然喜爱自由,何不成全他们,让他们幸福呢?要抓他们回来做甚?”我平静地与他对视著,眼睛一眨不眨。
皇帝默默凝视我半晌,突然露出一抹微笑,“你又怎麽会对我撒谎呢?我错怪你了,然。”说著,疼爱地拍拍我的脸。
我回以一抹无所谓地微笑。
出其不意地,皇帝问了我一句,“然,你觉得你的三个王兄怎麽样?”
怎麽样?这倒问起我了。我怔了怔,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雅然和这三位王兄相处不久,不敢肆意评论……”
皇帝挥了挥手,阻止我下面未出口的话,“没关系,就因为你回宫没多久,才可以从一个圈外人的公平的角度来看他们。在宫里,要听真话,实在是太难了。”他的话里不无感慨。
“这……二王兄雅舒为人宽厚严明,却也不缺乏智谋,;三王兄雅颢为人直率,对传统礼法最是看重;四王兄雅翩……”不经意间,我竟想起离去前与他对视的那一眼,不由得愣了愣,“四王兄很厉害,见识广博,而且文采风流。”说完,我静静地等著皇帝发话。
“就这些?!说得并不全面吧?只褒不贬不一定是件好事。”闻言,我不禁愣住了。“然,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不必担心什麽,照实说。”
王命已下,谁能忽视,我惟有开口,“二王兄虽然仁德,但生性顽固,有些事情一旦认定,决不放手……”偷偷瞟了眼皇帝,我接下去道:“三王兄虽然率真,不过,呃……过於冲动,做事不经大脑,为人狂傲……至於四王兄……除了表面那些外,我再没法看出些什麽……”不过他对我总是带著点敌意。这没有证据的话,我也就剩下来了。
“那你认为当前局势如何?”皇帝又追问一句。
这话还真不好说,被困在深宫後院晾了两个月,外面的情势如何,我倒真的答不上来。
“这……恕儿臣无能,实在对当前局势不明,不敢妄加猜测。”我喃喃道。怎麽什麽都不好问,净问一些古怪刁钻的问题,这不是明摆著为难我麽!
“你对自身以外的事倒还真是无心之极……也罢,告诉我,三位王兄中,如果要你选一位来继位,你属意谁?”
谁来继位?“二王兄!”我想也不想地答道。仁者无敌於天下,固执虽然不好,不过历代王侯将相,谁不执著,谁没有目标,只不过雅舒的目标是身边人罢了。
“这就是我要他回来的原因。”皇帝如此笑著对我说。
怔了怔,陡然醒悟过来,原来他是在套我的话。
“身位长子是否有留下子息的责任?”“是……”
“身为长王子是否应该为国效力?为王室尽忠?”“是……”
“身为一个严明的君王是否应该为天下人著想,选一个英明的继承人,而那继承人是否应该顾全大局,不驱小节?”“这个……”紧张地瞄了瞄他不善的脸色,我连忙道:“是……”
“那你是不是应该替我把他找回来?”
难道真的是在外飘荡六年习惯了做下人,主子说什麽就应什麽的毛病还没改过来?不然我怎麽竟然对父王无法反驳?!雅舒啊雅舒,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真的有心无力啊!
“然?”“是!我一定尽力把他找回来!”“这就好,记住你自己所说的……好了,想必你有一些疑问要想李公公请教,不妨等到比武过後,免得分神。现在天色也不早,回去好好睡一觉,再想想怎麽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知道,雅然告退。”
从皇帝寝宫出来,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天啊,什麽联络父子感情,这不是明坑人麽?让我上套後就把我赶出来了,还要我自己想办法。我哭~~~~
PS:
偶勤劳吧?!偶尽力把上星期的补回来,不过不要对偶期望太高,毕竟本质还是懒人一个!
回帖!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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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个的生命就是一场控制性游戏,
有时你会赢,有时则会输。
你训练自己掌握游戏的规则,
这样你就会尽可能多的在游戏中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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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窗外阳光明媚,莺语燕啼,好不热闹。如此上佳的一日之辰,如果有谁不给老天爷面子要错过的话,实在是会遭天谴的!很不幸,某人就是如此地笨蛋,睡过头了!
本来按照练武人的习惯,每天辰练已是一种侵入骨髓的本能。无奈多年的自我放纵,加上昨夜的冲击使然,这天如此美好的上午,我都在被窝中度过。
刚才已经说过,不给老天爷面子是会遭天谴的,看!麻烦不就来了!
“然弟!然弟你在吗?”一道聒耳的声音从外殿传来,吵嚷嚷的,这不是明摆著不让我好眠麽?
“呃……洛梅……可不可以让他不要再吵了,我要睡觉……”迷迷糊糊地说完,也不管站在纱帐外的侍女听到没有,我翻过身,用棉被罩著头,又睡了。
过了一会,外面的声音明显地降下来了,我正在心里感到快慰,看来我有个会体贴主子的好侍女,下一刻,就感到一阵雷鸣般的脚步声响起来了。
“然,你没有事吧?!”紧张的问语,说著,人已赫然推开我寝室的门,不管什麽礼节地冲了进来。
“唔……怎麽了……”好吧,我认输,看来我是补眠不成的了。挣扎著从柔软的云被堆里爬起来,睁著惺忪的睡眼透过纱帐,向外面那人问去。
但过了好半晌,仍收不到半点回应,此时我的瞌睡虫也已走了一大半,於是我迷惑地下了床,一把扯开眼前碍事的纱帐。
呆瓜!唔……这是我对面前的三王兄雅颢的第一印象,他正呈化石状站在我寝室的地板上,呆呆地对著我瞧。眼角向四周扫了扫,只见洛梅站在门边不安地看著我,想必是阻挡不了三王兄的横冲直撞吧。
“三王兄,请问可以到外间回避一下吗?臣弟要梳洗更衣一下。”我走近几步,用以防其重听的力度向他喊。
“哦,嗯……我、我……抱歉!”他的脸轰地一下通红了,期期艾艾地说完,转身跑掉了。
耸耸肩,也懒得为他一早的怪异行为深思,在洛梅的帮助下,进行一天之始的准备。
“要三王兄久等了。”刚整理好步入外殿,就看见端著茶杯,拘束不安的雅颢。
“不会!怎麽可能呢?”急急地说著,雅颢信手扔下茶杯,也不管茶杯因与茶几用力相撞,而溅出的少量茶水沾到了衣袖,眼睛近乎贪婪地注视著我。
“有事吗?”坐到一边的圆木桌边,我开始动手品尝起洛梅奉上的糕点。
“哦,是这样的,昨晚因为太晚不好来打扰你,才搁到今天来说。要与金国太子比武的人选你决定了吗?”雅颢焦急地道。
“还没,不是还有三天麽?用不著这麽著急。”我安抚地道。
“还不急?!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输了就要嫁到金国去了,不但丢了王室的面子不说,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没有了!而且、而且我也舍不得你去呀……”声音越说越小,最後的话如果我不是稍有内力,还真听不见。
什麽?我不是听错了吧?!但当我狐疑的视线向他投去的时候,雅颢立刻分辨起来,“我是说我们,宫里的大臣侍卫侍女什麽的,大家都很喜爱你啦!”怎麽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也不愿深究,我懒懒地丢了块绿豆糕进口,口齿不清地道:“谢谢,不过这只怕是你个人的看法罢了,反正想用我来换取两国和平的大有人在,而且,这是我的事,就不劳王兄费心了。”这并不是我随便说的而已,只要是有点见识、心够狠的,都会这样想,毕竟用一个没多大用处的失踪六年的王子去换一个国家的安定 ,实在划算得很。
“谁这麽想?!我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你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千万不可以放弃,我向你推荐一个人,他的武功高强得很,由他出战保证准赢!”雅颢斗志昂扬地道。
这人还真是单纯过了头,在这个小小的都城中,又会有什麽高手。就算对方是个聪明人,会小隐於野,中隐於市,大隐於朝,但不可能随便受王家指使吧?那些所谓的高手我最清楚了,各个心比天高,傲气得很。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必然的事,现在大谈什麽赢的输的,根本没有多少用处,何况是准赢。
“然弟,如何?”雅颢催促道。
“你说的那位高手是……”
“我师傅,温南山。”
温南山?那个二十几年前就隐退江湖的淮鹤老人?淮,是指他在淮南地区发迹,以一人力重创当地的三峰五寨,至此扬名於江湖。至於鹤,则是对他容貌和地位的描述,仙风道骨,在当时武林鹤立鸡群般的实力。
“难道是淮鹤老人?”对此,我真的有点怀疑,听说温南山出道时以年过半百,由此才有老人之称,这麽算来,他少说也有八十来高寿了吧?这个年龄,应该解甲归田,安养晚年才对,想不到居然在三王子府里教雅颢武功?这事没怎麽听说过啊……
当我在心底胡乱猜测的时候,雅颢已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原来然弟也知道啊!师傅正是当年威名远播的淮鹤老人,我就说,只要把师傅的名号讲出来,连敌人也一定会吓得立刻撒腿就跑!……”
真不知道应该说他单纯还是单蠢的好,自己的师傅总是最好的,这事,我当年怎麽就没有想过?老头子想必早就在心里把我嘀咕个透了吧?!
那个古怪的好色老头,总拐著圈想法子把人耍,为老不尊的最佳代表……想起自家师傅的滑头模样,我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正在徐徐而谈的雅颢突然停了下来,带著赞赏的目光留连於我的脸上。
“怎麽了?”发现他的异样,我毫不吝啬地发挥兄弟友爱之情,表达我的关心。但并不是说,他当年对我所做的过分的事就此一笔勾销,只是如果你一大早被一个表情呆痴的人,用灼热的目光盯著瞧的话,你也一定会选择暂时的“友好”。
“然弟,你真美……”说著,雅颢竟探身向我伸出手来,想碰触我的脸。
筷子轻轻一举,正好挡在我和他的手之间,“三王兄,雅然还有事要忙,如果王兄的事交代完了,就请早回吧!”我笑著下达送客令。他刚才的举动,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不悦了。
“啊!我、我不知怎的……然弟,不如到为兄的府邸去走走吧!给为兄一个赎罪的机会,顺便会会温师傅怎麽样?我觉得他绝对会是你比武的不二人选!”雅颢慌张地道。
我笑著摇了摇头,“王兄说是赎罪,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雅然只是真的有事在忙。至於见温老先生的事,下回再谈吧……”
“然弟,你……我……”期期艾艾一段时间,雅颢也吐不出什麽象样的话来,我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挥了挥,“洛梅,送三王兄出殿吧!”逐客令已下,就看你会不会做人了。
雅颢闻言,不禁拉下了脸,强颜欢笑道:“那,我先回去了……然弟,对於我的建议,请再三考虑一下,用不著为了为兄的一时失态而误了自己的终身……”
脚步声逐渐远去,偌大的嫣然苑再次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孤寂,我瘫趴在圆桌上,对著眼前的云南织锦哀怨连连。
一大早扰人清梦不说,还居然对我意图不轨,实在令人生气!昨夜那些放肆的眼光都算,这回,再次被自己的童年“仇敌”调戏,我的气实在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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