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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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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竹屋的碎石山道上,项倾城与练乘风齐肩而站,紫苑与穆顺立在山路口皱眉看着他们:“你要去就去吧,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回来找我”男人产子什么的当真是千载难逢,不用说,紫苑一门心思的特想见识。
  知道紫苑心里打得小九九是什么,可穆顺除了阴沉着脸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毕竟老婆的话的意思,最近这几个月她都会留在这里。
  项倾城点了点头,跟紫苑道了两句,扭头看向一旁,就见得穆顺一脸肃色的样子皱眉看着自己身边的练乘风也不知在交代什么,只见练乘风眼帘半垂的样子点了点头:“该怎么做我知道,救了人我不自会回来”
  “你自己心里有个尺度就好”穆顺点头,拍了拍练乘风的肩,又大声笑道:“好了,不早了,你们去吧”
  “告辞”
  “告辞”
  对着二人,项倾城与练乘风一样朝着他们抱了抱拳,这才同练乘风一齐转身离开。
  路口上,紫苑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叹一句:“其实我怎么觉得倾城跟乘风看起来也挺般配的啊……”一个潇洒不羁自有一股浑然的大气之派,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儒雅,那弱不禁风得身形特有一种少见的灵气,这二人这么并肩一站其实有种说不出的般配之感,而就在紫苑这么想着的时候,穆顺的一句话却让她心里蹭的一下就火了。
  “可惜他们两个都是底层的”
  这话的打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幻灭,黑了脸色紫苑一个手拐狠狠拐在穆顺的胸口:“你不说话会死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情敌会,牢狱祸

  随着练乘风的步子一路向外走去,看着四周的景象,项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先前他所居住的竹屋,竟是隐藏于山林里的瀑布之后,两眼踩过小溪,穿过瀑布来到这外面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练乘风扭头,看着项倾城那咂舌的样子轻笑出声:“这地方说难找也不难找,我带你走这一次,日后便是你自己回来也知道该怎么走了”
  项倾城点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瀑布后面还有另一番天地”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这些都只不过是些面上的小事而已”
  点了点头,项倾城面上带有笑意,随着练乘风的脚步踏出了这瀑布底下的水道,远远的便听见那马儿吹气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只见得在前方的灌木林下一匹白色的高大骏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来回的渡步,口中一直发出嘶鸣的叫声,那摸样看来却是偷着几分焦急。
  看清楚那白马的摸样,项倾城面色一喜,快步上前来到这白马跟前伸了手便将之抱住:“漠雪,没想到你居然在这”
  那漠雪偎在项倾城的怀里听他的声音又是点头又是喉间哼叫,好似当真听懂了项倾城的话般。
  练乘风缓步上来,看着跟前这一人一马勾唇轻笑:“这马很有灵性,是匹宝马”
  “漠雪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很是董事”
  看项倾城的嘴角挂着笑,练乘风点了点头:“时辰不早,我还要赶回炎国,你自己且多加小心”
  练乘风回去,好似是为了救人,项倾城虽不知他是去救谁但也还是叮嘱一句:“我会的,你自己也万事小心”
  声落,练乘风抬手拍了拍项倾城的肩,体内气息一体便施展轻功眨眼不见了踪迹。
  扭头看向身边的漠雪,项倾城摸了摸他身上的鬃毛,而后才一个翻身越上了马背,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南晋那边怎么样了?高将军之死回去说明缘由,北堂傲天可会理解自己?将近两个多月不见,鹤云霄……这个人……他很惦念。
  因为自身有孕,这一路项倾城不敢将马骑得太快,也不敢废寝忘食的赶路,如此放慢的脚程,在得知南晋大军现在整于鹤城赶去之后已过月余,天色更显寒冷……
  “什么人?!下马!”
  因气候传冷,不得已在身上披了披风的人骑着漠雪,刚来到这鹤城的城门底下,结果就被守城士兵拦住,一副严查之像显然将他当了坏人。
  翻身下了马背,宽大的披风将项倾城那纤细的身子整个包裹其中,也遮盖住了他腰腹的变化,看着眼前的守城士兵,项倾城也不恼怒,只是报了自己的名字:“你去告诉元帅,我项倾城回来了”
  “项倾城?”将人拦下的士兵嚼着这个名字,片刻却是眉宇一黑兀然喝到:“将他拿下!!”一声喝令,四周守城士兵全都涌上,将手里的长矛对准了项倾城的身子。
  剪影的眸,看向这些直逼向自己的长矛,项倾城微微拧了下眉却没有要动手的打算,那将项倾城拦下的士兵,看他一眼,眸低的冷色毫不掩饰:“将他押入牢房,派人严加看守!”话是这么说却无人敢上前动他分毫。
  项倾城站在原地微微拧了眉宇,好半响的时候这才举步,朝一旁走去,那些士兵小心翼翼的更在他的身后,紧张的摸样好似生怕这项倾城会突然动手一般,眼见着项倾城自己离去,方才的那士兵皱了皱眉,这才急忙转身跑回城里去通知北塘傲天。
  光线阴暗的囚室里面,干草铺地,潮湿的空气之中隐隐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牢门里,那人穿着身上的披风,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之上,恬静的面容恍如他此时深处之地并非牢笼。
  回来后的情况,他想过许多,也想过自己见得第一个人有可能是鹤云霄亦或者荆溪那小子,但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回来后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
  “司马萧逸?”这人的出现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站在牢门背后的司马萧逸一身随意的常服,看着里面那坐在石床上的项倾城,他眸低略过几许意外:“三个多月不见,我都要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了,岂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温润华美的桑音在这安静的可以听见回音的地方轻轻响起更显华丽之感。
  司马萧逸勾唇轻笑:“从私心上说,我确实不太希望你还能回来”但是不回来,有的事又没有一个了断。
  微微拧了眉的看着那站在牢门外的人,项倾城并不开口,司马萧逸见他如此轻笑一声又复问一句:“你猜猜,你不在的这三个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要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面色沉了几分,项倾城冷声而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讨厌打这种哑谜。
  “呵,也没什么想说的,就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这厮到底想做些什么?
  项倾城不知道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思没有那些九曲十三万,想不到太多的东西。见项倾城在听了自己这话之后,司马萧逸举步朝外踏去,另要走时又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我跟鹤云霄,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了”
  这般随意的笑言轻轻的飘过耳边,却击得项倾城胸口一疼,兀然睁大了双眼直看着那司马萧逸离开的方向,披风底下的双手瞬间握得死紧。
  司马萧逸的话不可信,不能信,无缘无故鹤云霄怎么可能会跟他重新开始?
  压下心里的翻滚的思绪,项倾城坐在石床之上拧紧了自己的双眉。
  ——我跟司马萧逸已经散场了——
  记忆中,这人虽然狂妄自大但却不是反口复舌的小人。
  ——你会骗我吗?——
  ——不会——
  他说了不会骗自己,那就定是不会,不是鹤云霄亲口说的亲口认的,别人的话他都概不能信。
  心里想到的这点,让他握紧的手又松了几分。
  ——我鹤云霄虽不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一个小人,尤其是感情的事更不可能拿来做什么筹码赌博,你既然喜欢我,那就应该对我多一些信心,不要因为一些事就质疑我,除非是我自己亲口承认的,否则外人说了什么,那也做不得数,毕竟我才是你男人,你连自己男人都信不过的话,又何必去相信外人?难道你就不怕他人是有心挑拨搬弄是非吗——
  思及那是鹤云霄曾经说过的话,绷紧的心口又松缓了不少,如鹤云霄所言,他连鹤云霄都信不过的话,那又何必去相信外人所道?
  只是……这一次项倾城在这牢房里面关了两天,鹤云霄都没有来,除了司马萧逸,项倾城另外见过的人就只有北堂傲天,可是……北堂傲天对于他杀害高将军一事根本就不相信……
  两天后的晚上,项倾城坐在冰冷的石床上面,听见那牢门打开的声响,睁眼的他兀然起身下床,错眸看向前方,听着那从一旁传来的脚步声响,心口的频率越来越快……
  是不是……鹤云霄来了?
  “爹!”心里才刚这么想着荆溪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项倾城微微一愣定眸看去,就瞧见前方的拐角处荆溪撒开步子直径一个马达的杀到了自己跟前。
  “爹!爹我终于看到你了,我好担心你,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进来,爹……你受委屈了……”
  看荆溪说着说着居然自己就哭了起来,项倾城心头一暖,抓了荆溪的手,便勾唇笑道:“傻小子,怎么自己哭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话音落下,身后又走出两人,项倾城错某看去,见得除了负责看守自己的狱卒,另外一人便是荆溪的婆家柩澜枢。
  狱卒上前忙将牢门打开,荆溪咻得一下就钻了进去,项倾城这会子才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提着偌大的食盒,而柩澜枢的怀里则抱着两床厚厚的棉被直径钻了进去。
  看这情况项倾城不由得轻笑出声:“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探视的一日”
  将被褥放到石床上面并动手将之铺好,柩澜枢这才回道:“今日天气转凉,牢房的夜里更是清冷,你身子单薄,要是没有这些御寒容易生病”
  “就是”荆溪哼哼,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一打开里面全是项倾城往西爱吃的小菜,还有骨汤,项倾城心里一喜,还没说话就听得荆溪说道:“这些都是我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骨汤我从昨晚上就已经开始炖了,又鲜又补,爹你可要多喝汤多吃饭还要把菜吃光光了才对得起我!”从知道项倾城回来,荆溪就一直想要过来看他,可偏偏他一个火头营的小兵无权无势狱卒根本就不放他进来,今夜要不是柩澜枢在他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勾唇笑笑,见着荆溪显然项倾城的心情不错,看荆溪舀了骨汤便递到自己手上,项倾城也不客气端碗就喝了起来,荆溪的厨艺自然是没话说的,熬出来的骨汤又浓又烈光是香味就引人食指打动,项倾城的身孕已是三月之久,胃口比平时都要好上许多,加之这两日被关在这牢房里面伙食的质量不用说了,几乎让人没有动筷的欲望,这会子吃着荆溪亲手做的菜肴,不过片刻就已经被食扫大半。
  看这情况,荆溪满脸都是心疼之色:“爹,他们这两天是不是苛待你不给你饭吃了?”
  荆溪这话让项倾城微微一愣,定眸看了一眼眼前的食盒,不由得也是心里惊了一下,那么多东西他一个人全吃了?
  柩澜枢站在一旁,也觉得项倾城这胃口有些像是被人虐待几天没吃饭似的,当下蹩了眉眸低透着几许关切之意:“若当真如是,以后不如就让荆溪来给你送饭?”
  “胡说!”柩澜枢话音才落,荆溪立马开口喝斥:“什么以后!我爹才不会被关到以后我爹明天就能出去!”
  柩澜枢看他一眼,轻叹一声并不作答,项倾城却从柩澜枢的话音听了出来,短期内恐怕他都出不去……
  “鹤……鹤云霄呢?”他回来两天,被关了两天都不见着鹤云霄的影子,他人呢?去哪里了?
  “云霄这两日军事繁忙,暂时抽不得空”
  什么样的军事会忙得连来看自己的时间也没有。
  桌下的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突出的腰腹,有些无力的勾了勾嘴角,项倾城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哦……他现在贵为将军,军事……是比以前更多了,我明白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审问人,锁落门

  看项倾城垂下眼帘的摸样透着几分黯然,柩澜枢蹩了蹩眉,想着他一回来就在这地方呆了两天,不由得开始关心起他的身体情况:“你在这呆了两日身体应该没事吧?可要让子丹来给你瞧瞧”
  “不用,我很好,没有什么事……”
  “爹你放心,高将军的事云霄一定会弄个明白的,倒是你,那五毒散你吸了多少?”
  荆溪的话,让项倾城眸色透着几分意外:“你怎知那时王蒙对我用了五石散?”
  “我的鼻子比狗厉害,可以闻到那些药粉的气味,辨识出来”除了炒菜,大概那一只狗鼻子就是他的强项了吧。
  听得荆溪的话,项倾城勾了勾嘴角,柩澜枢看他一眼,拧了拧眉,又问:“倾城,这些日子你都在什么地方?”
  “我……”启了唇刚想回答,项倾城兀然想起自己的身体情况,话锋一转才道:“离开了那荒庙,我因为中了五石散的关系身体不济倒在了路上,后来是被练乘风所救,在那竹屋修养了好些日子,这才回来”
  这般的回答,让柩澜枢眸低显了几许狐疑之色:“当真?你……没有返回蜀国,没有去见李穆吗?”
  这话,让项倾城不解了:“我为什么要返回蜀国?”他见李穆做什么?去杀他还是让他杀?
  “爹……心袔他们说……说你……”
  “荆溪!”荆溪糯糯开口,那迟疑的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柩澜枢喝斥,当下咬唇闭口,一副委屈的小样直看着项倾城。
  他们的异动让项倾城心里起了狐疑,才刚拧眉便又听的柩澜枢问道:“你说的竹屋在哪?”
  那个地方能说吗?
  想了片刻,项倾城还是道出了这竹屋的地址。
  点了点头,柩澜枢不再多说,眼看着时辰不早,便带了荆溪离去。
  原本还说笑有声的牢房一下子便得安静起来,项倾城坐在桌边,扭头看了看这空荡荡的牢房,心里忍不住轻叹出声。
  以他的身手即便是带着身孕,可想要离开这牢房亦不是难事,只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任他说些什么,北堂傲天等人也绝不会在相信他所说的话,这个……大概就是蜀国人,与南晋人之间的区别,即便是他北堂傲天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
  有了柩澜枢送来的被褥,这一夜倒不如前两夜的晚上那般清冷,可便是这样,项倾城躺在石床上面依未能休得安稳,那闭了眼假寐的样子半睡半醒,睡意混沌,隐隐间听的牢门的铁锁被人打开,项倾城躺在石床之上,皱了皱眉依旧未曾醒来,直到耳边听到那一声低低的叹息,这才猛然睁开了双眼。
  看着那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样子,项倾城微微一愣,继而勾了嘴角,温润的桑音还透着几许倦意的道了一句:“我回来了”
  “恩,我知道”那人坐在床边,碧蓝的眸静静的看了项倾城许久,而后却是突然伸了手,将人连着被褥一齐抱了怀中,举步就朝外踏了出去。
  见他好似要带自己离开,项倾城不由得有些楞住:“你带我出去,可是元帅允准了的?”
  “事后我自会与他说明”
  听这回答,项倾城两手抱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这才低腻的轻轻吐了一句:“我想你了”
  朝外行去的脚步微微一顿,鹤云霄垂眸,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而后才又举了脚步朝外踏去。
  往昔,对于这项倾城撒娇的摸样,鹤云霄必然喜欢得紧,可此时……看着怀里的人,他却只有种说不出的怒意,有些就想这样撒了双手,将人重重摔倒地上,但……想着他身子纤弱,鹤云霄到底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意没有这么做。
  将人带到倚梅居的院落,开门直径放到了榻上,鹤云霄这才松了双手,坐在榻边看他:“你……”
  “怎么?”见鹤云霄这欲言又止的摸样,项倾城的那一双眸,透着狐疑之色的直望进他的眼中。
  心里叹了一声,鹤云霄这才一脸正色的摸样,看着项倾城开口……审问起来:“你与李穆到底是何关系?”
  这第一句问话,当下就叫项倾城的眸色一愣,沉吟片刻才反问一句:“什么意思?”
  见他一脸困惑之色,鹤云霄拧了眉宇,又复问一句:“三个月前,落霞城外的荒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将军是否当真为你所杀?”
  一记闷锤因为鹤云霄的这话,而不轻不重的砸在了项倾城的心口,虽然不疼但也难受,想着那日的情况,项倾城微微蹩了眉,这才回道:“高将军是被我所杀,王蒙也是我打成的重伤”
  老实的交代,却因此而换来了鹤云霄诧异的质疑:“当真是?”
  “是”剪影的眸定定的看着这个眼前的人,项倾城也是一脸肃色:“高将军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日我是被王蒙以旭梁的名义骗到了荒庙,我原以为在那等我的人真的会是旭梁,可是倒了那里却只看见了王蒙,王蒙记恨他那三十多名兄弟死在我的手里,因而对我起了杀意,那天是他对我了用了五石散,要不是药性发作,我也不会失手误杀了高将军,将王蒙打成重伤”而且指不定那日死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还一尸两命,说起王蒙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
  “真的?”这番说辞也不知鹤云霄信是不信:“那之后呢?你在什么地方?”
  今天的鹤云霄……好奇怪……
  看着眼前的人,项倾城心里也忍不住狐疑起来,要是以往的话,对于自己所说的话,鹤云霄从来都不会有这么重的质疑,好似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难以取信与他一般,心口的气息有些淡淡憋屈,可项倾城对于他的话,依旧还是有问必答:“之后我被练乘风所救,一直在落霞城西山的树林里的竹屋养伤,伤好之后这才寻着你们赶了过来……”
  “西山树林?”这样的地址,叫鹤云霄狐疑的眯了双眼看他,如此摆明了质疑的神色,就像是一根刺一样,轻轻的扎在了项倾城的心口,明明就不怎么痛,可是却又难以忽视:“落霞城方圆数百里的范围,林沛淇与夏侯西带着火骑兵寻找了不下数次,为什么会没有发现你说的地方?”
  他的口气……似乎越来越冷冽了……
  可便是如此,项倾城依旧还是点头回答:“那里有个瀑布,我跟练乘风就在住在那瀑布的后面的竹屋里,瀑布里有条小路,三弯九拐,走出瀑布才能找到竹屋所在”
  “那之后呢?你就没有离开过?”
  “没有……”
  他……这是在审问?是的,这般语气不是审问又是什么?
  “鹤云霄……”
  “难道月前你就真的没有回过蜀国?没有去见过李穆吗?”
  “我为什么要回蜀国?我又为什么要去见李穆?”
  鹤云霄那越来越沉得面容,和着越来越冷的话音,到底还是叫项倾城心里起了怒意,拧紧了眉宇的样子冷声反问。
  这个问题,柩澜枢昨日曾问过一次,鹤云霄之前也问过一次,现在又问一次,为什么?
  想到李穆,鹤云霄不由得便也想到了一些东西,当下神色更显阴霾,连看着项倾城的眸低也先了几许怒火:“月前之时,鹤城遭到蜀军突击,伤亡惨重足有一万多人,有不少将士纷纷指认,那领兵攻城之人其中就有你项倾城,此事你如何作答?”他到底还没提那日所见之事。
  “什么?”鹤云霄的话叫项倾城楞在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冷声否认:“那不是我!月前的时候我还在竹屋休养,根本就离开不得,怎么可能会带兵突击鹤城?”眼看着鹤云霄双眸更显凛冽,项倾城又急忙厉声道了一句:“你若不信,可去竹屋找紫苑证实!月前的时候紫苑刚跟李穆去了竹屋,想来此时她必定还在那里!”他的话……鹤云霄不信,不知道紫苑的话,鹤云霄会不会信?
  思于此,项倾城的胸口兀然被人堵了块大石,连话音都带了几许低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质疑我的时候……”
  看着他这副摸样,鹤云霄双眉拧得死紧,好半响才无奈般的叹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有被我质疑的时候”声落,鹤云霄起身离开床盼,不再多有半点关切之语,便兀然转身而去。
  项倾城坐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门外,嘴角轻笑出声,说不出的感觉竟是突然浑身发软,咽喉泛酸,而这都不算,门外突然传来的咔嚓声响,清脆的传入项倾城的耳中,就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了他的心口。
  “鹤云霄……鹤云霄!”起身来到门边,项倾城身手拉上门栓,欲想拉开房门,可任他如何实力,就是没有办法打开这扇房门。
  心里瞬间凉透大半,项倾城站在门边,紧握成拳的手,重重敲击在门板之上:“为什么要锁为什么要锁我!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鹤云霄!”
  “你还是剩些力气吧”低沉的声音冷冽的从门板之后闷闷传来,项倾城站在门边,听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话语,不由得有些愣住,而那人的话却还未说完:“这些事,待我弄个名,自会放你出来,不要妄想逃逸,这四周的门窗我都已经让人上了锁板,你出不来的”
  他这是在……囚禁他?
  何至于此?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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