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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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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却只是让鹤云霄淡淡勾了嘴角:“他是不是蜀国最强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强的武装他也有着自身的弱点”
  这话让东方易眸色微变,思念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轻笑出声:“你今日想必定是去观战了吧?”
  “闲来无事,一场好戏打发时间而已”
  “包扎完了吗?”鹤云霄话音才落,一旁突然传来这冷冷的不悦之声,随即叫两人扭头看去,却只见得韩子丹面色微黑,一副不快的样子冷看着他们:“包扎完了就出去,我这里还有其他伤患需要医治”
  东方易抬眸,看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朝那老军医道谢,便转身欲走,临要踏出营帐之际,却看见了那站在门边的人影,此时正拧眉的看着他们。
  冷心诃见他们出来,又瞧见东方易的手臂被裹成了粽子挂在胸前,皱皱眉,冷心诃踏步上前:“今日多谢相救”若不是东方易,那这伤落在冷心诃的身上,怕就不是把手臂包成粽子挂起来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为了你?”他就说东方易这家伙怎么会这么逊,第一次上战场就叫自己挂了彩。
  冷心诃点了点头,并不回答。鹤云霄看他如此摸样,却是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东方易也不多言,只是轻笑一声说了句没事,便直径朝前踏去,那副摸样好像他身上根本就没什么伤似的。
  与东方易同步朝前行去,想着之前军医营帐外的人,鹤云霄皱皱眉,突然来了一句:“易,你不会是对那小子有什么吧?”
  这话叫东方易微微一愣:“何出此言?”
  鹤云霄轻笑:“若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何故你会为了他这般大意,连自己的手臂也不要了”
  东方易失笑:“我看你这几日是在骑兵营里闷得慌了吧?”居然开始胡的想起来。
  鹤云霄但笑不语,而就在两人刚离开这军医大帐之后,夜色之中忽而见得那青烟寥寥,两人抬头一看,才刚拧了眉宇,随即便听得有卫兵的高呼声响,从那青烟寥寥之处传来:“有刺客!有刺客!”
  一声高呼随即打破了夜间的宁静,东方易错身正想上前,鹤云霄却是伸手将他拦住:“我去看看你不要妄动”东方易手臂上的伤他自己不在乎,鹤云霄可在乎。话音落下,纵身一跃,鹤云霄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犹如深渊底下的黑夜,看不见星辰朔月,那一身黑衣之人,高举火把,在放火烧了军粮之后,又迅速的抽身离开,动作之快叫人几乎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鹤云霄动身赶来,只看见四周涌来的小兵正在努力的扑灭大火,火势太猛,金灿的光华将周边的几个大帐照的发亮。鹤云霄蹩了眉,扭头朝旁看去,只见的,如此火势却是将大帐里的主帅等人全都引了过来,一个个的围在这里,眼看着军用粮食转眼就化成灰烬,那脸色是黑得不能再黑。
  年过五十的北堂傲天一身蓝色军甲,眉峰如剑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正气而又霸道的气息,与他并肩而战之人,便是北堂傲天膝下独子北堂浩,还有几位将军与先锋,粗粗看了一眼,鹤云霄忽而见得众人之后那黑影闪动,未多想便一个翻身上前,北堂浩天看见他的身影眨眼之际便从自己等人头上消失,一愣之际赫然扭头,那里还有这鹤云霄的身影?
  
    
    ☆、第九章:君臣聚,随侍从

  腾身翻越而出,临要离开这军营之际,他终是看见了那可疑的身影,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一个闪身上前,身形如风,才只见得他一个晃动,眼看即将离开军营的三人,硬是被这鹤云霄一个动作,就逼得重心不稳的朝后退去。
  翻飞的衣襟,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那边的三人才刚强行停下步子,鹤云霄却已经翩然落于他们跟前,双手环胸的摸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桀骜之态:“弄清楚,你们三个,我不想叫你们走,你们谁也走不了”如此自负的话,叫那边的三人微微一愣,却也是随即拉开架势纷纷拔了小腿肚上的短刀,就朝着鹤云霄一起袭去。
  看着这三人这配合紧密的动作,一出手就又快又狠,完全没有半点花哨的招式,碧玉的眸微微一沉,却是闪过了一丝趣味之色,腾身上前的他,赤手双拳与这三人对博,那一个旋身,腰间随即险险的与那三人手中的短刀擦肩而过,一个回首,黑色的发在风中丝丝荡开,碧玉的眸珠一转,却看见那发着寒光的短刀直朝自己身上逼来,脚尖轻踩地面,鹤云霄一个转身旋转,随即伸手,一个手刀直接往那朝自己身上逼来的短刀打去,直接将之取下,反手一挥就听见几声刷刷刷声响,顿时就见得那将他围住的三人,顿时在一声轻呼声中纷纷倒地,手中刀柄一转,改为反握,就在鹤云霄到拿刀断蹲□,来正想一刀朝那其中一人身上插去之时,一旁忽而传来那凌乱的脚步声,响喝着一人的冷喝:“留下活口!”
  没有理会那一声命令,鹤云霄直接手起刀落,才一个眨眼之间,那把短刀就直接□了对方的身体里面。
  见他不听自己号令,那人疾步上前,看这躺在地上的三人都没动静,不由得动了怒意:“你好大的胆子!我已经说了叫你留下活口,你为何不听?!”
  站起身来,鹤云霄两手负在身后,淡淡看了一眼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只是挑他的筋脉,还没有死”
  看清楚鹤云霄的样子,那人明显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他一般:“鹤云霄?”
  “卑职见过九皇子”
  看着不懂规矩的人,居然朝着自己抱拳作揖,司马萧逸面色一沉,眸低显了几分不悦,可还不等他开口再说些什么,北堂浩天等人已然相继赶了过来。鹤云霄错眸,看了看他的身后紧随而来的人影,挑了挑眉,这下子热闹了。
  “将这三人带回去严加看管!”一声令下,一旁就有小兵跑上前来,将地上没了意识的三人架起带走,眼见这三人皆被带下,司马萧逸错了眸,拧眉看向眼前的人,司马萧逸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的身体,隐隐散发着骨子威严之气,那是属于他们皇族之人,所拥有的气质:“你不是对从军入伍一直嗤之以鼻,现在怎会在此?”那日酒肆中,鹤云霄与裴勇的话,他可是记忆犹新得很呐。
  鹤云霄不以为意,放下自己的双手,抱胸笑笑:“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风平浪静,总也想要找些刺激,不然剩下的这几十年要怎么过呢?”
  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鹤云霄就又恢复了本性。一旁的北堂浩天听两人这话,随即知晓两人在此之前可能已然相识,便也不做打扰,谁知司马萧逸突然开口朝他问道:“北堂元帅,这鹤云霄不知今日可是分到了何人帐下?”
  北堂浩天微微一愣,抬手捋了捋自己下颚那墨黑的胡须:“鹤云霄新人入伍,现在该是被分到骑兵营参与日常训练才是”虽然他一直觉得把鹤云霄丢到骑兵营,和那些新兵一起训练可惜了,可这鹤云霄却好像对那块地情有独钟似的硬是要去。
  “呵,是吗?”勾勾嘴角,司马萧逸面上虽有笑颜,可眸低却无半丝笑意:“我远从京城而来,身边无人,我看着鹤云霄身手不错,不如就留于我的营帐做个随侍如何?”
  随侍?那是什么玩意?
  鞍前马后任君差遣,说好听点,叫随侍,说难听点就跟奴仆差不多了。
  鹤云霄才刚蹩了眉,就听得一旁的北堂浩天点头答应:“承蒙九皇子看得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把鹤云霄丢到九皇子身边,怎么得,都比让他自己呆在骑兵营里无法无天的好,所以北堂浩天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
  鉴于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对于司马萧逸的话,鹤云霄虽有不悦,却也不得不跟司马萧逸回去,至于他会不会乖乖的做那个什么随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将鹤云霄带回自己的营帐,让人给他安排卧榻,随便交代了一些就没有下文。至于今夜那被鹤云霄打伤的三人,除了那个被鹤云霄挑了经脉的家伙,另外两人在被人带下的路上就已经咽了气,死因?不知道反正就这么死了,而那个存活下来的人,他们却一点消息也问不出来。于是等于白忙一场,另外还有那被这三人纵火烧毁的军粮,在这一时间还真叫人眉宇拧成了团。
  开玩笑,十万大军没有军粮这不得出乱子才奇怪!于是一宿没睡的众人,天不亮,就都赶到了北堂浩天的营帐,商量军粮的问题,可这会议还没有个结果,就有小兵来报,蜀国敌军布开阵仗,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封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看来,让人烧了我们的军粮,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坐在上坐,北堂浩天眉宇紧拧,神色略沉。
  北堂浩坐在父亲下则,也是一脸肃然:“我军扎营林外不比城中,如今若是贸然断粮,不用七天他们挥军进攻,只怕……”全军覆没虽不至于,但元气大伤还是必然的。
  任何人三天不吃东西倒没什么,但要连着几天都没有东西果腹,哪怕再强的队伍,实力也得悬殊不少,更何况北堂浩天领兵出战收复失地,到了这郝琳地界,他只是随地扎营而无城池防御,武装再强也有一个不容忽视的漏洞。
  司马萧逸坐在右侧,拧了眉的摸样,并未开口,鹤云霄则因为是他现在的随侍,不得已只有跟在他的身边,站在一旁,将他们口中商议的事当了说书的来听。
  司马萧逸此番远赴边远,无非也是代替他父皇御驾亲征而已,整个军营之中虽然他身份最是高贵,但此处,说到底还是一方将帅说了算,所以他甘陪下坐,老皇帝会给出这个要求,而不是让司马萧逸来当这个元帅,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他这个儿子,在军事方面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而北堂浩话音才刚落下,帐帘被人撩开,却是一身战甲的胡逸云踏步进来,看着坐在上方的北堂浩天抱了抱拳:“元帅,方才我等点算过了,军中粮饷目前仅够五日之用”也就是说五天之后将士们没有饭吃,体力逐渐下降之后,就是蜀国军队进攻他们的最佳时机。
  眉宇一拧,北堂浩天面色一沉,似乎是有了对策:“派人发除去的信函可有回音?”
  “没有”从军粮被毁,北堂傲天第一点想到的就是联系,八百里外的寿城,让寿城的将士清点军粮即刻运来以解燃眉之急,但胡逸云的回答却让他脸色更黑。
  军粮紧缺,对军又围困营外他坐以待毙还是放手一搏?放手一搏若成了,击杀对方将领直捣黄龙收回郝琳,若是不成见机行事先冲出重围,若是这般的按兵不动,五日之后等到他们弹尽粮绝,那可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传令下去!征兵出战!此次由本帅亲自领兵!”
  “元帅!”
  “父帅!”
  北堂傲天的突然的话,叫大帐里面的众人全都一惊,连忙开口唤他。其子北堂浩更是连同几位将军跪地:“父亲为军中统帅,理应坐镇指挥而不该出营迎战!”这元帅要是这战场上出了什么事,那对军中将士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玩笑不得!
  拧眉看着眼前跪地的将士,北堂傲天长叹:“从此战役,若非由我亲自领兵破阵,军中将士谁有破军之法?”
  一句话将大家都问这了原地无人回答。而北堂傲天会有此决定,想必恐是有了对策。
  看大家都答不出来,司马萧逸面色挂笑,忽而的开口:“我知北堂元帅是想让人引发战阵,但这头阵确实不该元帅出马”见北堂傲天拧眉看向自己,司马萧逸云淡风轻的丢了个比让北堂傲天亲自领兵还要吓人的炸弹出来:“这次我由领兵去打头阵……”
  “不可!”司马萧逸话才刚说了个开头,北堂傲天随即想都不想就立马反对:“殿下乃是皇室血脉,又代表了我朝圣上,冒不得险!”以老皇帝对这九皇子栽培的心思来看,太子之位恐是有了正住,将来南晋大统之人,焉能出半点差错?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这个是偶感情发展最慢的一章~~~~对于行军布阵神马的,最近这努力研究状况,有什么纰漏的地方,还请见谅》《
    
    ☆、第十章:心思转,承心意

  站在司马萧逸的身后,鹤云霄挑眉看了看他的背影,依照鹤云霄所知,皇室培养出来的花儿大多都是见光就死,难道这个司马萧逸还是个不怕太阳的喇叭花不成……不对,应该是向日葵,喇叭花?司马萧逸那不到那个级别,因为他的话似乎比较少……咳……
  不将北堂傲天的担忧看在眼中,司马萧逸轻笑出声:“北堂元帅,这北堂浩你都能自小带着他出生入死的管教,为何我便不可?难道就因为我乃皇族子弟,性命便比谁人都要重要的多吗?还是说元帅信不过我,认为我与那些整日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区别,上不得战场?”
  其实这话,还真是他身后的鹤云霄最想说的话!
  北堂傲天拧眉,捋了捋须:“本帅并无此意,只是殿下并无带兵的经验,若是贸然出兵于此对殿下恐是不利”雏鹰小鸟让他去和老鹰打架,北堂傲天不担心才奇怪,毕竟他也不是自己儿子,自己的出了事,那是儿子的能力不足,简称活该,但是这位殿下要是出了事,不光是这北堂傲天的活该,只怕朝廷那边的太子之争,只会闹得更加风雨飘摇……
  “哦?”眼角含笑的看了一眼北堂傲天:“元帅此言莫不是在说我此举无疑是在添乱吗?”话音落下,又见北堂傲天面色微沉,司马萧逸收起方才的玩笑心态,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朝着北堂傲天抱拳作揖,这一举动当下就让坐在营帐里面的众人全都赫然扭头看他。
  面对北堂傲天那明显一惊的摸样,司马萧逸眉宇轻拧,面上显得格外认真:“元帅,在京里我是南晋的九皇子,但在这里我不是”见北堂傲天望着自己的神色微变,司马萧逸续道:“未入宫前我也只是一个在市井流浪的无家孤儿,入宫后我也并不比别人高贵多少,而现在我既然在这里,那我就只是一个将士,一个应该与大家共同进退的将士,不是南晋的什么九皇子也不是皇族子弟,只是当年的那个无家孤儿长大成人了而已”未被老皇帝找到之时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记得,民间有什么样的疾苦,他记得,老百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也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他回了皇宫后就完全的抛诸脑后了:“还请元帅一视同仁允许我领兵出战!”话语落,司马萧逸单膝一曲,却是朝着北堂傲天单膝跪下,这举动惊的北堂傲天赶忙从主帅的座上下来将他扶起。
  这一刻,北堂傲天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半路回家的孩子,老皇帝会这般的苦心栽培,因为比起其他几位兄长更合适当这个君王。
  离开了北堂傲天的营帐,鹤云霄跟在司马萧逸身后,朝着他的营帐方向而去,这路上司马萧逸半句话都没有同鹤云霄说,反倒是鹤云霄蹩了眉,神色略微狐疑的摸样,便移开了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才主帅营里,这个司马萧逸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虽然感觉他还是一朵向日葵,却更像是一朵在冬季也能盛开的葵。
  “有什么话,想说便直说了吧”回了营帐,司马萧逸突然开口。
  鹤云霄微微一愣,继而嘴角微扬:“你怎知我有话要说?”
  回身看他,司马萧逸两手负在身后:“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若是自己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的话,今日便也不会站在这了”
  “身边的人?”鹤云霄挑眉:“你是说我?”没记错的话自己跟他好像不是很熟。
  轻笑出声,司马萧逸复道:“今日看你那嗤之以鼻的摸样,怎么?你也觉得我也不该领兵出战?”
  他……怎么知道?
  司马萧逸这话让鹤云霄微微一愣,说真的,当他听到司马萧逸请缨出战,眸低是闪过了一丝嗤之以鼻,但那一闪而逝的心绪,司马萧逸居然就这么发现了?是自己当时太过随意了,还是其实这司马萧逸根本就一直在注意自己?
  微微眯了自己眼,鹤云霄的眸低闪过一丝深沉之色,这一抹色泽将司马萧逸看得不知怎的,竟是让他负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自己为何要心虚?
  “你想建功立业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初出牛犊万别拿那些人命不当回事,我虽然讨厌那些弱者,觉得他们是个麻烦,我更讨厌自不量力的人!”别人不够强他虽然讨厌但可以理解,但对于明知自己不强却硬想要出头的人,他可就不止讨厌这么简单,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而这男人,分明就是一身随意的气息,可这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有一种让人心里发寒的颤意。微微拧了自己眉,司马萧逸冷眼看他:“初出牛犊?你知我多少便敢说我初出牛犊?”真是好啊!他这个九皇子现在被个小卒看不起了去!
  “难道不是?”此时的鹤云霄似乎完全忘记了司马萧逸的身份,双手环胸,一副高傲霸气的摸样,睥睨着眼前这只牛犊:“你若真对行军布阵在行不过,何故这统帅一职不是你来担任?若不是初出牛犊,为何今时今日?你父皇还要将你丢到这里来随北堂傲天学习?”
  “你!”被鹤云霄这话激得心里发怒,司马萧逸突然伸手一个爪子,就抓住鹤云霄胸前的衣襟,一双眸子冷冽的朝他眸中看去:“你一届匹夫,能知道些什么东西?”
  鹤云霄挑眉,完全不以为意的摸样,只是垂眸看了看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这只手很秀气,有些不像男人的手,这是鹤云霄此时心里唯一想的,若是司马萧逸知道自己被他激得动怒,而他居然还有心思评价自己的手,也不知会气恼成了什么样子。
  “算了!多说无益!”深深吸了口气,司马萧逸突然一个甩手,将他放开:“我是不是初出牛犊,等上了战场你自会知晓”
  这话让鹤云霄蹩眉,难道说他还打算……带着自己一起去?
  不理会鹤云霄那蹩眉不悦的摸样,司马萧逸转身走向屏风之后,开了木箱,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直接毫不客气的丢到鹤云霄的身上:“明日出战,你穿这个上场”
  这个是……战衣,内衣红色,墨血一般的红色,外甲褐色,鳞片银白,在烛光的折射下隐隐发亮,这样的玩意要是穿在身上会是个什么感觉?
  是红毛狮子还是胸前长了白毛的大棕熊?
  ……
  “战衣可以加强你身体的防御能力,虽然不是刀枪不入,但一般兵器也伤不到你”看鹤云霄拿着战衣,面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司马萧逸耐着性子突然开口。
  鹤云霄抬眸看他:“这个你不会是早就让人定做好了的吧?还说其实你根本就是……”后面话还没说完,司马萧逸随即沉了面色冷声打断:“这战衣要不要一个字!”
  “不要”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话音都还没有落下,鹤云霄随即将手里的衣服丢还给了他。
  司马萧逸看他这不知好歹的样子,当下被气的又拧了眉:“鹤云霄!你莫要放肆!不穿战衣你若这般上了战场任凭你功夫再好,也难敌敌军铁戟,届时我军少了一员猛将,想要冲出这重围岂不是更难一筹!!!”
  真生气了?
  半垂的眼帘,淡淡的遮住了眸低的色泽,则眸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人,鹤云霄突然问道:“你怎知我军不是发兵出战而是撤军?”
  “以我军目前的实力,你以为可以攻下郝琳城的几率是多大?”
  似乎没有想到司马萧逸会这么问自己,鹤云霄定眸看他并不回答,而司马萧逸显然也不期待他会回答,便张了口续道:“我军十万,有新兵一万,敌军二十万有铁骑八百,而我军骑兵一千还有五百是为新兵,别人暂且不说,领军的项凌青便绝非泛泛之辈,而他在我军营外布下的阵,不动则罢,一旦动了起来,便犹如蜘蛛收网,没有破阵之法若是贸然进攻只会引火自焚!”所以撤退是唯一的出路。
  实力之上差了一截,想要以少胜多的法子并不可取,还别说敌军布下的阵仗他们目前还无法可破,能冲得出去就是一线生机,贸然进攻就是自寻死路。
  这话,让鹤云霄拧眉,眸色略沉的看他:“你也说了,没有破阵之法,那你要如何冲出重围?”
  “早前我去便有端详过这个阵型,虽说我没有办法破了它,但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也不是难事”长长叹了口气,司马萧逸又道:“项凌青镇守战阵,只有先缠住了他,令他首位不能相顾便可争取时日,让骑兵从缺口出去调粮”见鹤云霄垂眸看着自己的神色微微一变,司马萧逸又道:“你带着骑兵从缺口出去,到八百里外的寿城调取粮食,依我推算一去一回只须十日便可运来粮草以解我军断粮之危”
  以骑兵的骑术,就当他们日行两百,三日之期便可抵达寿城,一日用来掉取他们半月所需的粮食,余下六日侧是用以运粮之期,把时间放到十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他果然是想让自己出去,微微拧眉,想到八百里外的寿城,鹤云霄起唇:“为何不飞鸽给寿城将士,让他们即刻派人运粮过来?”飞鸽传书怎么说都比他们赶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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