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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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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思情从柜子翻找出来的衣服,是往昔项倾城最长穿的那件素色长衣,这般浅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透着他那张有些虚弱的神色,一时间到真显得格外的弱不禁风,好似随时他都有可能倒下一般。
来到这大殿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久未谋面的北堂浩,而后柩澜枢胡逸云鹤云霄还有几位先锋都齐聚在列,压抑的气氛弥漫在大殿之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拧了拧眉,项倾城到底还是举步走了进去
“项倾城,本帅给你的五千兵马尽数葬于洛城,此事你可有何话说?”看项倾城错步进来,北堂傲天眸色一沉,当下便赫然开口问话。
他曾说过,若项倾城能攻下洛城,他信项倾城许是当真无辜,但若不能就另当别论,而如今蜀军骑乘而逃,洛城被毁得面目全非,五千兵马一去不回,北堂傲天想再信他也难。
“洛城之事,我早已定好了计划,本该是万无一失,可是军中出了内鬼,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失败”不是出了内鬼,李穆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动作,还提前在洛城里面藏下那么大量的炸药,可是就这简短的两句话,那里又能取信于人?
“你说军中有内鬼?那这内鬼呢?洛城一役,五千兵马全数尽灭,难不成这内鬼还把自己害死其中了去”项倾城话音落下,第一个发难的便是这参他一本的胡逸云:“难道不是你成心与那李穆勾结,想要不费吹灰之力,便叫我大军将士死于非命?”
扭头看向胡逸云,项倾城的面上隐有不悦:“洛城被毁,除了我其他人大概都死在了里面……”
“大概?”项倾城的回答才说了一半胡逸云便冷笑打断:“难道就不是全死在里面,还是你没有办法确定”
“到底你胡逸云是元帅还是北堂傲天是元帅!”受孕之人脾气向来容易动怒,还别说这两日心里积压了怒意的他,此时面对着胡逸云这一副审讯的样子心里还能忍着不去发作业才奇怪了。
“我并非你南晋将士,只是敬这北堂傲天为三军统帅才愿来此交代清楚,你胡逸云又以和身份来对我盘查审讯?!”
“你!”这话当下就让在座之人全都拧了眉宇,连那看着项倾城的眸色也都起了毫不掩饰的排斥愠怒之意,只有着鹤云霄坐在一旁,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有些暖意消无声息的划过心坎。
“好一个不是我南晋将士!你既然受封我南晋将军,受元帅统治却说自己并非南晋将士,如此的理直气壮,难道还不承认你当初归降南晋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归降南晋,受封南晋却不承认自己是南晋将军如此等于是在承认,他确实是有问题。
“他确实不是南晋将军,更没有降过南晋”胡逸云话音才落,坐在一旁的鹤云霄突然开了口:“项倾城当初是归降与我,并非南晋,他是我手里的将士,只听命于我,并不受关南晋”
原来的当初的话,记得的不止是自己,鹤云霄也记得……想到这个,项倾城心里一时间又闷了起来,可他却看都不看那鹤云霄一眼。
而鹤云霄的这话,到底还是让北堂傲天动了怒意:“鹤云霄,且不说这项倾城当初到底归降于你,还是降于南晋,他既然受本帅将军一职,自然便是我南晋将士,受我管辖,如今出了这等事,又岂是一句“不是南晋将士”便是作罢的!”
这话,让鹤云霄拧了拧眉,还未开口,就见得胡逸云兀然起身抱拳道:“元帅,未将有人可以证明这项倾城当初归于南晋确实居心叵测,与敌军同私通才会让那五千将士全枉死洛城!!!”
胡逸云这笃定的样子,让在座的人都怔了一下,北堂傲天拧了拧眉,眸低显了几乎狐疑之色:“将人带上来”
得令,胡逸云扭头朝外大声喊道:“将赵三,黄青等人带上来!”音落,就瞧见几名士兵低着脑袋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没看清楚这大殿上面都有些什么人就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口中颤巍巍道:“小的见拜见元帅,拜见几位将军”
众人垂眸,看向这跪在地上的几人接无人开口,胡逸云却低头朝这几人说道:“尔等如实禀报元帅攻打鹤城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有半句虚言必当军法处置!”□裸的威胁,说的让人毫无半点怀疑之意,可那几人却听的分外明白,当下就听的那跪与前端的黄青连忙开口急急回道:“回禀元帅,小的不敢说谎,攻打洛城那日,齐鲁令命率先带人换了蜀军的衣服混入洛城,我等跟着项将军埋伏于洛城之外,快四更天的时候才攻入洛城,可刚进去不久我们就被蜀军反围,朱琳和王胜被蜀军冲散,刘林死在项将军,齐鲁只怕也早已遭了不测,动手前小的还听见蜀军守将大喊,说项将军会投与南晋,无非就是想要更好的击杀我们,还说我们南晋人终究是外国之人,岂能与他蜀国相提并论”这话对那些将士的杀伤力可是不小,尤其是处理这种国界分明的乱世,身为将帅又岂容他国侵入自己国土分毫。
项倾城不介意那是因为他记恨蜀国国君,可北堂傲天等人却不一样。
黄青这话,炸得大殿上的气氛又沉了好多,所有人的面色瞬间就黑如锅底。只有柩澜枢在听了这话之后好奇的问了一句:“据我所知,战役整个洛城都被毁得面目全非,就连项倾城也是被鹤云霄冒险救出来的,为何你们几人却平安无事?”项倾城功夫这么好都是靠着鹤云霄相救,就这几个小兵却能安然逃脱未免有些……
“项将军杀了刘林,城里又到处都炸成了一片,我等这时候若还执欲其他,岂不是白白枉死,所以就……就合力开了城门”逃跑。
这话,让北堂浩眸里显了几许愠怒之意:“战场之上居然临阵退缩,你们简直妄为我南晋将士!”
“副元帅!”北堂浩话音才落,黄青身后的人一急就忙忙开口:“洛城一战,摆明了是蜀军的圈套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等明知是死岂还有一头扎下去的道理,若项将军当真是去攻下鹤城,我等绝无二话,可若是有人蓄意为之,小的们难道还不该逃吗?”
“荒缪!!!”这北堂傲天面色一黑,大手猛拍桌面,硬生生的将这在座之人都吓了一跳:“兵家大忌便是将帅不和,你等已不是新兵,岂可听信他人之言,就弃将帅不顾!居然还有脸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若人人都如你们一样,那我南晋早已不知被他国覆灭几次!”很显著这两人的话将北堂傲天气得不轻:“来人!黄青赵三等人听信他人之言战场退缩弃将帅不顾依照军法拖出去斩!”北堂傲天当了一辈子的将,最恨得就是这种战场逃逸的人,这两人踩了雷区不知还这般理所当然,不死倒也怪了。
一句话,就将这几次小兵吓的浑身发抖连忙求饶,可北堂傲天却听都不想再多听一句,就被赫然打断:“带下去!”
“是!”
最后这几人却是速度的被人拖了下去。而就在这时,那司马萧逸的声音兀然从门外传来:“黄青等人战场逃逸,所说之言确不可信,但若是他人手写书信与蜀军的李穆联系,此事不知项将军会如何解释?”
☆、第一百三十一章:杀手锏,不信我
眼看着那人一身锦服,手里拿封信笺长衫,踏步而来,大殿之上的众人全都拧了眉的样子一脸狐疑之色,直看着他。
司马萧逸错步上前,拿着手里的信直径来到了北堂傲天跟前:“此信笺乃是今日早上,帐中小卒交予我的,信中内容,我大致也看了一下,现在便将之交与北堂元帅过目”声落,便将手里的信笺递到了北堂傲天手里。
拧紧了眉,北堂傲天神色狐疑,拆开了手里的信笺细细一看,片刻之后却是忽而神色一变,赫然抬头看向众人道:“鹤云霄与九殿下留下,所有人等退出大殿,项倾城留下!”
这是做什么?
项倾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纷纷起身离开的样子心里实为不解,只得站在原地拧紧了自己的眉。众人退出,一时间这偌大的大殿之上便只留下了这四人的身影,看着北堂傲天那一脸的凝重之色,鹤云霄坐在一旁拧了拧眉,还未开口就见得北堂傲天走到项倾城跟前,将手里的信笺递到他的眼前问道:“项倾城,这信笺上的字迹,你可认识?”
剪影的眸,简略的将那北堂傲天递到自己眼前的信笺看了一下,当下就被惊的双眸大睁震在了原地,再无半点心思去细看其他。
信笺上的字迹是络思情的笔迹,而信笺上他所看见的内容,则写了他目前处于南晋军中的情况……
络思情写给项燕的书信被司马萧逸截了下来,那这么说司马萧逸岂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男身受孕?
想到这里,项倾城不由得浑身冰凉,忍不住错眸朝鹤云霄的方向看去。
项倾城的反应,让北堂傲天脸上的神色更显阴霾:“看来你是认识这笔迹了”
“我……”开了口项倾城却不知该说什么,错开的眸看了一眼那站在北堂傲天身后的司马萧逸,见他此时也正看着自己,项倾城心里一惊,瞬间就反应过来,原来这害他之人,竟真是这司马萧逸。
坐在一旁,瞧着项倾城这欲言又止的摸样,鹤云霄拧紧了眉,心里满是狐疑的错步上前,伸手拿过了北堂傲天手里的信笺,将之全部取出还未细看,就只见开头写了这几个字:李穆如唔。
看着这挂在开头的名字,鹤云霄瞬间眸色一凛,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碧蓝的眸住硬是压下了心里的怒意,将这信笺上的内容看了仔细,信笺之上,在抬头的几句简略的简略提及了下洛城的战事,而后满满一篇,几乎将项倾城的情况都交代了清楚,不该落下的一个都没落下,别说项倾城如今受孕之事,便是他欲想离开的念头都写了里面,只是……收信的对象,从项燕变成了李穆而已,落款络思情。
看到此,鹤云霄顿时只感觉怒火中烧,发了狠得样子突然一把掐住了项倾城的咽喉。被这信笺震在原地的项倾城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虚的样子几乎有些不敢去看这鹤云霄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鹤云霄在看了信后,竟然会一把狠狠的扣住了他的咽喉,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就让项倾城反射性的抓住了鹤云霄的手。
没有料到鹤云霄在看了信笺之后,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又岂止是项倾城一人,北堂傲天惊在原地,反应过来,就急忙开口制止鹤云霄的动作:“鹤云霄住手!你打算掐死他吗!”
“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别管!”他现在已经恼怒的听不进别人的话了,眯了双眼凛然看着这个被自己掐得满脸通红的人,鹤云霄问出的话,格外的咬牙切齿:“这信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你……你放手……放手……”他的力道很大,项倾城拉扯不开,窒息的感觉只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爆开了一般。
“鹤云霄,你若在不松手这项倾城恐怕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北堂傲天站在一旁,见这样的景象眉宇拧得死紧,话音落下,看这鹤云霄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北堂傲天也是心里愠怒,而后却是发了掌力的朝鹤云霄打去,硬是将他逼得,不得不松开了自己掐住项倾城的手。
被北堂傲天护在身后,项倾城一个劲的剧烈咳嗽,好半响的时间才恢复过来,司马萧逸站在一旁,拧了眉宇,错步上前便一把将那鹤云霄拉住:“云霄,冷静些!你若是一怒之下杀了他事后岂不难过,当下该是先将事情弄得清楚明白才是”
“项倾城,本帅只问你一句,信上所写到底是否属实!”信笺里面涉及的内容有些关于项倾城的私人问题,北堂傲天到底还是顾及着他的颜面,不想将这些事叫他人知晓了去,遂遣退了别人。
说不是,简直就是欲盖弥彰,那确实是络思情的笔记,如若自己否认指不定鹤云霄还会让人将络思情抓来盘问,可若说是……知道了自己现今受孕之事,知道自己动了离开的念头,这鹤云霄又岂会这般善罢甘休。
“你不想说?很好,那我就让人将络思情找来,让她代你来说!”
“是!”鹤云霄那透着浓浓杀意的语气,到底还是让这项倾城开了口:“信上所言句句属实!”
“你!!!”高高举起的手,差一点就要重重落了下去,可这一次鹤云霄却没有同上回一样当真打下,那一双碧蓝的眸,暗沉的好似大海深处翻滚起了滔天巨浪一般,恨恨的直看着项倾城那一张透着虚弱的脸。
——你是我见过最不成体统的人了——
看着项倾城的这张脸,鹤云霄想到的却是那一日,他站在树下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一句话就道出了他对自己的不满。
——我……我没有——
思绪翻转,兀然间想到却又是那一日,他被军杖处罚,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眸里显了几许委屈之色,可口中吐出的话,虽然虚弱却又那般倔强。
——不要丢下我……——
那一次他躺在自己的身下,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口中呓语而出的话,滚烫得叫人心口发疼,忍不住的只想要对他更好。
那个时候的项倾城真的很好懂,可是这会子,在听见他口中说出的话后,鹤云霄却又迷茫起来,到底他以前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还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他都有些分不清楚。
心口除了愤怒,还有一种从未有过感觉,硬生生的像是被人吊在心口,即上不来,又下不去,当真是恨不能将谁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原来那日我在蜀军看见的人当真是你……”五分怀疑,五分猜忌,却不想这会子竟是得到了回答。可他的这话却让项倾城有些摸不着边:“什么?”蜀军?跟那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一句话鹤云霄问了两次,说一次心口的感觉就疼一次。
“是你先隐瞒于我”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瞒他孩子的事,项倾城根本就没有多想:“我上次受孕,你连着子丹他们一起瞒我,不敢告诉我不就是害怕我会对司马萧逸不利?你自己说的与他已经散场了,可是为什么你却又这么担心他,甚至不惜将我隐瞒,你这般对他上心,我怎知你对我有没有这样的心思是不是真的?”孩子的事这不是小事,这是命是骨血是自己身上的肉,可是就只为了一个司马萧逸,鹤云霄却将他隐瞒得死紧,要他不去多想实在太难。
那一次与鹤云霄发生了冲突,他虽然愿意在信一次,可这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的,所以才会起了不告诉他的念头……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就爬上了李穆的床跟他扯在了一块?”是不是因为质疑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才会跟李穆又纠缠到了一起?可是项倾城是这样的人吗?但若不是你刚才他的承认又算什么?
鹤云霄已经被气的凌乱了。
“你……你说什么?”耳边的话音,竟有一种叫人陌生的味道,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难道不是?刚才不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你腹中现在的这个孩子就是李穆的吗?”想到这点,鹤云霄就感觉自己的肺几乎要炸了一般,只恨不得揪出李穆将之五马分尸。
“胡说!我几时认了!”
“在络思情写给李穆的信笺上,就有提到你受孕一事”不是李穆的种,那干嘛跟他提着孩子的事,说想要离开?
司马萧逸给出的这个瞎想杀伤力十分之狠。
“李穆?”项倾城懵了,完全不懂这事跟李穆有什么关系。
“不错,这信笺正是络思情代你写给李穆的,就在你们出发的当日,信鸽被守城士兵发现一箭射了下来”话到这,司马萧逸无奈轻叹:“我知道,云霄心里很重视你,我原以为云霄随你去了洛城应该会阻止你才对,却没有想到那五千将士到底还是没能回来”司马萧逸拧了眉宇,颇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即便是云霄怨恨于我也好,这东西我都只能交与元帅过目了”一句话无意间的便点出了鹤云霄曾经监视过项倾城的事情,同时又解释了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有这个东西,洗掉了自己的同时又黑了别人……
听得这话,项倾城楞在原地,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鹤云霄对自己的质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怪那时候他与柩澜枢都问自己有没有去找李穆,原来竟是如此……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及时出现在洛城的原因……”一想到鹤云霄居然一直都在这么怀疑自己居然跟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项倾城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想要吐!
这龌龊的人到底是谁!
“那几日,见不曾与李穆有半点联系,我还……”还暗喜了下,将人从洛城带回来后,原本是想要与他讲和,谁知道居然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心里的有种窒息的错觉,小腹突然隐隐传来的酸痛,让项倾城冷静了些许,两个深深的呼吸吐纳,这才看着鹤云霄较为冷静的问了一句:“今日,司马萧逸的话,你信吗?”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这些日子鹤云霄与自己矛盾间隙居然会是因为这个……难怪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在心里,他其实早就已经定了自己的罪?
咬牙看他,鹤云霄给的话却是答非所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那算什么?不知道……不过他给的这话已经算是一种回答了——他相信司马萧逸的话。
楞在原地,项倾城眸里写着几许难以置信,脚下的步子朝他行了两步,有些发颤的五指抓住了鹤云霄臂上的衣裳:“要是我说……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你信不信?”带了几许颤意的话音,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期望……期望这个时候鹤云霄会说一声:我信。
可事实却是……
“放手!”那人大喝一声,愤然的甩开了项倾城抓住他衣衫的手,被他逼的连退数步,差点站不住脚。
碧蓝的眸,看着项倾城那张几乎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鹤云霄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示着他那压抑不住的愤怒,最后一甩手却是怫然而去。再不离开,再呆在这里,看着项倾城的话,鹤云霄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亲自劈了他……
“云霄!”看他离开,司马萧逸神色一惊,可才刚开了口,鹤云霄却突然离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就施展轻功飞身离开。
柩澜枢等人站在大殿之外,听了那开门的动静,才一扭头却只看见那站在门里的三人,神色各异。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司马萧逸没人知道,而当日项倾城就被北堂傲天以通敌之罪罪证确凿为由下令落了大牢。
“少爷!”
牢房里面,云刃看着被人狠狠推了进来的人影脚步踉跄,几乎要站立不住,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将他接住。
被他抱着项倾城这才眨了眨眼,抬头看他:“云刃?”他好久都没见着云刃了。
“少爷他们怎么也把你关了进来?鹤云霄难道也不相信你吗?”被云刃抱着的人浑身都在颤抖,从未见过项倾城如此摸样,云刃心里满是焦急和担忧。可谁知道,云刃的话音才落,项倾城楞了一愣,却是突然紧紧抱着云刃,靠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他不信我……我相信司马萧逸也不信我……他不信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与鹤云霄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般哭泣的人将云刃吓的慌了手脚,将人紧紧抱住坐在墙角,云刃忙开口劝他:“少爷别哭,别哭,别忘了你腹中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动了胎气啊”一辈子的刀光剑影什么时候看见过别人的眼泪了?这会子听这项倾城的这哭声,云刃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
腹中的孩子,项倾城当然记得,可是这会子却怎么样也控制不了,心口堵得难受,闷得慌,好像不将那堵在心口的东西取出来,自己就会死于窒息一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放手!——
回荡在脑海里面久久不散的,全是今日鹤云霄的对自己说的话,靠在云刃的身上,将自己整个埋在他的怀里,项倾城难受得几乎连呼吸都要不顺起来,云刃听着他的哭声,也是双眉紧拧,眸里的神色又怒又恨,此时听着项倾城这当真是控制不了的声音,担心他伤心过度会累及腹中孩子,最后云刃咬了咬牙,身手点了他身上的睡穴,项倾城这才没了动静,靠在他的怀里当真睡了过去……
从小到大……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第一百三十二章:狱情断,落胎药
络思情被人押进来的时候,项倾城还靠在云刃怀里没有醒来,铁链落锁的声响,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隐隐带着几分回音听在耳中的感觉格外让人惊恐,可络思情却管不得太多,才刚从地上爬起身来,就直向云刃的方向跑去,两手抓着栅栏,就急忙询问着项倾城的情况:“云刃!倾城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
得了云刃的回答,络思情这才松了口气,长叹出声。
云刃拧眉,眸低透着狐疑之色:“怎么回事?几日前你不是才被鹤云霄放出去了吗?为什么今天连少爷也被他们关了进来?”
垂眸看向那靠在云刃怀里的人,见他睡得还算安稳,络思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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