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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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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紧缰绳的鹤云霄,在那些步兵高举着手里的长矛,向自己逼来之际,非但没有减速的趋势,反而一个巴掌在马屁股上又是重重一拍,眼看着坐骑带着鹤云霄即将撞了上前,被那些长矛刺成名副其实的马蜂窝之际,那坐骑却是在一声嘶声的鸣叫声中纵身一跃,拉长的身体硬是从这群步兵的头顶跃了过去,在大家刚做出反应之际,四个马蹄蹄子落了地面,连喘息的空间也没有,便撒开蹄子直朝前方冲去。
  同一时间,在蜀国才刚被人剿杀的步兵倒了地面之际,鼓声一起,在对方骑兵吁马冲锋之际,那群士兵之后,又紧紧追出了南晋的骑兵,一声的铁甲战衣,长枪耀眼拿着兵器就不由分说的朝着蜀国的铁骑而去,分明就是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可偏偏这一幅同归于尽的架势却硬是逼得对方在那一瞬间心里出现,胆怯之意,迟疑间,南晋骑兵冲锋而上,一抬手,就将兵器对准了他们身体命脉的弱点之最,狠狠打击下去。
  战阵中的项凌青一身银色战衣,战袍翻飞在风中猎猎响动,见了那鹤云霄直径朝自己冲刺而来的身影,项凌青微微眯了双眼,大喝一声驾,便也冲了上去。
  两匹骏马冲刺相互的朝着对方快速逼近,眼看着双方的人和马即将撞做一起,弹指之息却是忽而见得两人同时挥动手里的兵器,紧随着一声刺耳的声响,只瞧见两人手里挥出的长剑,狠狠的朝着对方身上劈去,却同时被挡了下来,剑刃的滑动在两人的眼中滋生出了刺眼的火花几乎灼烧了人的双眼。
  兵刃一挥,蹭的一声,相互分了开来,两人骑着自己的坐骑,也是一个冲锋般擦肩而过,马蹄笃笃的朝前奔去,那血红的战袍,被风卷得猎猎直响,张牙舞爪的长发在风中丝丝荡开,从天际直射而下的光线,成片成片的铺在两人的身上,照映着他二人宛如置身于烈火之中,相比于项凌青那一身好似渡了曾金色的战甲,鹤云霄那墨血一样的战衣却更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只要轻轻一碰,即可瞬间化作灰烬。
  上了高架台的司马萧逸,身着战甲,目光远眺的他,看着前方战场的运作,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却是高高掉起。也许他不应该答应鹤云霄的话,让他只身一人上战场的,他是个新兵不是吗?可偏偏就是这个新兵,看出了这个阵型的虚实真假。
  阳光越渐的变得刺眼起来,拿着手里的兵器,那两个原本分开的影子,在眨眼之间又重新合在一起,并肩狂奔的坐骑,在无人拉紧缰绳的情况之下,一路的朝前狂奔出去,四周厮杀的人影,来不及闪避躲开的都成了两人马蹄下的伤患怨魂,马背之上的两人挥出的剑,每一招都简单而又实用,即快又狠。好似忘记了周遭事物的存在,碧玉的眸,色泽一沉,看着那与自己一直从未停止过的人,鹤云霄突然纵身从马背上越了起来,一个腾空翻却是赫然跳到了向凌霄的身后,才刚跨腿坐下,身前的向凌霄却是挥剑后仰,鹤云霄身体一倾,却是突然斜斜挂在马则之上,眼看着向凌霄要再一剑朝自己挥来,速度之快让他已经没了时间再做回避,最后却是微微眯了双眼,伸手一把抓住项凌青握剑的手腕,随即又在那一瞬的停顿之间,反手打落他手里的剑,紧跟着一把将项凌青扯了下来,在自己砸落地面之际,两手一把抓了项凌青的腰间,就将人狠狠的砸落地面。
  朝前狂奔的战马,似乎没有想要顾忌主人的意思,一个眨眼,便淹没在了人影晃动重叠的战场之中,才刚落马砸落地面的两人,一个瞬间随即又翻身而起。丢了武器,让项凌青只有赤手双拳的与鹤云霄对博,两人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揪扯撞击,分离而后又揪扯到了一起。
  两边主将落马之际,突然传来的一声喊杀铺天盖地而来,喊声未停,那突然蜂拥而出的人影却是对着自己的敌军,给予毫不留情的击杀,一刀下去直穿身体,如此声响在已经进行了战斗中的战场里面而言无疑的格外突兀。
  没有理会这叫声震天的喊杀声到底是那一边的士兵,伸出的双手当下项凌青对自己的攻击,鹤云霄随即下盘一扣,膝盖一侧,便将项凌青逼得单膝跪地,在项凌青手肘后拐预想挣脱之际,鹤云霄却是突然拔了自己小腿上的短刀,扬手一挥,刀身直接逼上项凌青的咽喉,还见了醒目的红痕。被人这般制服,向凌霄单膝跪地身体后仰紧绷的样子,睁大的双眼,眸中瞳孔瞬间缩小数倍。
  他居然被这个从未谋面的人给制住了?
  “蜀国项氏一族,呵,我看……也不过如此”
  在项凌青惊在原地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这带着几分轻蔑的笑声,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愠怒,想要挣扎开来,结果却是被他擒得更牢,丝毫挣脱的机会也不留给项凌青。
  看眼主将落了马背还被人擒了,蜀国士兵心里一慌,居然有些没了章法,遇敌袭来,竟是被人打得连还手似乎都成了问题。
  如此境况,莫怪乎鹤云霄会这般轻蔑不屑。
  
    
    ☆、第十三章:夺郝林,遇旧人

  这一战,从晨曦时分一致持续到正午之时便宣告结束,鹤云霄安排的人合着北堂浩给的士兵配合,不但破了项凌青的布阵,还硬是将之生擒回来,一解被困之态,北堂浩与胡逸云还有柩澜枢等人便纷纷领兵直攻郝琳,不敢怠慢的司马萧逸顾不得那人现在如何,只是骑马上阵随着柩澜枢等人,一齐朝着郝琳城挥军而去,而蜀国那边本该是胜券在握的战斗,不到三日居然便成了这般局面。
  四人带兵而出,来到这郝琳城下,城上的蜀国士兵见他们来势汹涌,多半也猜到是项凌青那边倒了,于是还不等主帅吩咐,就纷纷搭箭拉弓,对着城墙底下宛如潮水涌来的南晋士兵,放箭射了过去,可是射出的箭几乎全都被那群最为前端,手拿盾的士兵给挡了下来,造成的伤亡根本不大。
  柩澜枢骑马坐在司马萧逸的身边,微抬的眸看了一眼城墙飘扬的旗帜,旗帜上写着一个即潦草又大的扎眼的蜀字,想都不想就摸出了马鞍上的羽箭,将弓拉成了弧形对着那面旗帜一箭射了过去,锦旗落地,便好似已经决定了生死一般,蜀国士兵似乎力不从心,极力的想要挽回什么却也是徒劳无功,南晋士兵搭了云梯攀梯而上,一个错手的时间,只要有一个人爬到城墙顶上,就会见连着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最后,城楼被人控制,城门大开。
  “进城!”射落了蜀国旗帜的柩澜枢扬手一挥,随着一声高亢的喝令,南晋军队便犹如海浪翻滚一般,涌进了这被蜀国霸占了六个月的郝琳城。
  面对这一混战,老百姓们都拼了命的往家里的床底下和灶台底下躲藏,似乎生怕受其连累一般,而显然他们也是多想了,自己国家的军队怎么说也比入侵者的好,南晋进队从进城开始,除了对蜀国士兵的追击截杀,并没有伤害过一个无辜的百姓。
  而在城里客房的项洛秦兄弟,才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南晋军队已经攻了进来,快得简直叫人有些措手不及。想着自己的五哥,怎么可能在一个早上的时间便兵败如山倒,离开了这项凌青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出了门,项倾城便随手抓了一个吓的胡乱逃逸的蜀国士兵,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南晋军队为何这么快便攻了进来?你们的项将军呢?!他不是与敌军交战去了吗?”
  项倾城这人安静起来没有一点的杀伤力,可一旦他怒了之后,那被他隐藏下来的犀利之气便会无所遁形,犹如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剑,直在人的心口打转,硬是将人吓的三魂去了两魂,而那被项凌青抓住的小兵,很明显就是被他震吓住了,双腿发软的摸样,我了片刻才说了一句:“项将军不是战死就应该是被擒了,不然南、南晋军队怎么可能一天的功夫就攻破了这郝……”小兵话音都还没有说完,背后便被人射了一箭,银色的肩头泛着点点血光直穿心脏。
  这小兵中箭倒下的样子,便是死了双眼不曾合上,似乎死得不甘一般,项倾城淡淡看了他的死状一眼,面色冷静的几乎看不出还有其他的神情,只有额上那一双细长的眉,微微轻拧。
  战死……六哥半年前就是战死在寒江口,而如今五哥难道也战死在这郝琳城了吗?
  心里想到的东西,让项倾城的眸低浮现了几许愠怒的屠杀之意,而就在他才刚刚拽紧了自己垂在身侧的拳头时,那成群的马蹄笃笃声,合着不知是多少的脚步声响,却忽而从旁传来,他自己却像是不为所动一般,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前面来的人马,看着他那纤弱的身体分明就是透着君子如兰的气息,一袭浅色的靛蓝衣衫,偏又完全没了印象中的那份弱不禁风,相反的却透着几分冷冽的犀利之感。拉住自己的缰绳,司马萧逸的眸低透着几分疑惑和戒备:“洛熙……?”这个人的名字他还记得。
  “项凌青呢?”站正身子看着那在前面停下来的大军,不理会一旁的柩澜枢,也无视那皱眉看着自己的胡逸云,项倾城冷眸看向那开口叫唤自己的人,起唇问得第一句话便是自己的五哥。而他口中询问的人却让司马萧逸眸色略冷:“你与他是何关系?”有感觉在告诉司马萧逸,眼前的人不是他们南晋国的人。可是他又……也许他是蜀国的人?一想到这点,司马萧逸随即冷了面色,伸手一指便冷然下令:“将他拿下!”这个人不得不防。
  可让司马萧逸没有想到的时,当士兵领命上前,正准备将他擒拿住的时候,只听的几声刷刷声响,那奉命上前的几人眨眼间全然倒地不起,每个人在脖颈处,都有一条细的几乎难以发觉的红痕,便是死了,双眼也未曾闭上,似乎还没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项倾城出手太快,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做的,只是当大家都反应过来之时,只看见他动作不变的站在原地,手里未有半点兵刃。
  这一认识,叫柩澜枢眸色沉了些许,胡逸云和司马萧逸则有些惊在了原地,连看着项倾城的眸色,在刹那间也变得格外小心谨慎起来。
  “我再问一次,项凌青呢?”冷下的声线,依旧透着他说不出的华美,看着那一群人,他朝前踏了一步,似乎若没有人能给他想要的答案,他就预备做些什么一样。而也就是在项倾城话音才落之际,四周又涌出了数十来名士兵,都手拿长矛的将他围困起来,叫喊着就将长矛朝他的身体刺去,他不为所动只是眸光一闪,身体一轻便是轻松的避开了四周涌来的兵器,在次落下之际,却是单脚脚尖踩在那些因为想要杀他而重叠在一起的长矛之上。
  胡逸云见他身手利索,轻功也甚是厉害,皱皱眉,几乎没有多想便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直朝项倾城攻去,可项倾城对于他的攻击,却是单手背负身后,左躲右闪并不回手,这让胡逸云心里怒意横生下手力道更狠,身体腾空再次轻跃而起欲朝项倾城做出致命一击,谁料项倾城却是突然翻飞而起,被风撩起的衣襟直猎猎作响,而那些个将项倾城围住的士兵却是因此一时间控制不住的全都朝着四周砸去。
  在脚尖落地之际,对于胡逸云的紧逼不放,项倾城终是有了反应,伸出的一掌,击打在胡逸云的心口,反手夺下他手中的长枪,而就在项倾城似乎打算杀了胡逸云之际,司马萧逸终是看不下去,飞身上前,拔了腰间的佩剑,便一剑挥开项倾城那几乎要刺穿胡逸云的长枪。
  身体回旋后退两步,停下运作的项倾城才刚一抬头,随即赫然举了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对着司马萧逸的胸口刺了下去。
  “殿下!”
  “殿下!”
  柩澜枢与胡逸云才刚看清楚了项倾城的动作,结果司马萧逸的胸口却已经见了红色,除了眉宇轻拧,司马萧逸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南晋京城的酒肆之中,他们是有点交集,可那样的交集,一旦跟自己骨血相连的兄长比起来,就根本不算什么。
  眼见这司马萧逸为了胡逸云,居然被项倾城所伤柩澜枢微微拧眉,伸出的手摸向马背上的弓箭,弓弦紧绷发出咯吱的声响,三箭紧握,箭尖对着前方项倾城的身体,仅是一个弹指之息,他五指一松,弓上箭的随即咻咻咻的飞射而出直朝前面的项倾城飞射而去。
  松开了自己握着长枪的手,项倾城闪身腾翻,才刚避开了这直朝自己射来的冷箭,未了脚尖才刚踩了地面,咻咻咻的声响居然是三箭齐发,站正的身子向后一侧,才刚避开其中两支冷箭,还未再做出多余的反应,手臂之上兀然传来一阵疼意,项倾城反射的伸手一摸,却是自己的手臂在他刚才闪身之际,被其中一支冷箭贯穿了臂膀,而就在项倾城伸手捂住伤口之际,柩澜枢再次的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叫人防不胜防。咻咻咻的声响在次传入项倾城的耳中,让他拧紧了自己的眉,正当项倾城预备强硬的将插在自己臂膀上的羽箭拔出时,眼前却是忽而的人影一闪,熟悉的人影,握着兵刃挥断那些直朝他身上射来的冷箭,一把抓了项倾城的手臂,就带着人飞身而走。
  看他两人的身影眨眼便不见了踪迹,柩澜枢沉声喝令:“全城搜捕!不得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是!”一旁的小队士兵得了令,随即拔腿就朝着城里的各个角落串去,寻找可疑人员,而一旁的司马萧逸从被项倾城刺伤之后,非但没有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转而看向身后的胡逸云:“你可有受伤?”
  “末将该死!让殿下负了伤!”
  看胡逸云说着就要跪下领罪,司马萧逸伸手一托将人扶了起来:“这点伤不碍事”他能感觉到,项倾城对自己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刚才那一枪,会直接穿了他的身体,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当日酒肆里面那个我见犹怜弱不禁风之人,今日重遇居然会像变了个人一般。
  
    
    ☆、第十四章:战事休,父子聚

  胡逸云的鲁莽行事,害的司马萧逸为了他而负伤,罪名不大,但也少不了军棍一顿,二十军丈胡逸云是跑不了,深知军威不可触这个道理,司马萧逸也并没有太多干涉北堂傲天,入了郝琳城,北堂傲天还有诸事要做,领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另外几位将军便直接去了主城楼,司马萧逸的伤势经军医看过,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便可。
  从早上的破阵发战,一直到攻下这郝琳城清理敌军残将开始,众人将近忙了一日,直至天尽夜来袭,这才总是告一段落,相比于驻扎城外林里的营帐,这里有屋有房有床有榻是再好不过,想着自己在野外林子的营帐中一住就是好几日的时间,今天又参与了这样的战阵,汗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似乎一直缠绕在自己周边,令他倍感不适,但又想着自己胸口上缠着的绷带,今日才刚上过药,司马萧逸便打消了沐浴的念头,只是问人要了盆清水,便关了房门打算自己随便清理一下。刚脱下衣服,只穿了白色裘裤的人,正预备拧了帕子擦拭身体的时候,房门突然开启,司马萧逸扭头一看,见那人站在门边一点也没有打算朝自己行礼的意思,便也懒得去管那些礼数,而是直接开口吩咐:“过来帮我擦背”
  关了房门,那人踏步上前:“军医不是交代过你,好生休息不要碰水的吗?”
  “我只是随便擦擦,并没有碰水”将惹了水渍的帕子,拧干递到那人手上,司马萧逸淡淡蹩眉:“快点,身上黏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难受”
  碧玉的眸,看了看司马萧逸这蹩眉的摸样,视线下移,在看向他这只穿了条裘裤的样子,赤膊着的上身,透着的是练武之人应有的体魄,虽然缠着绷带,但胸前的肌理和背上的肩骨分明,穿着衣服时的他透着几分慵雅之意,退去衣裳的他却是多了几分野性的味道。意味深长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鹤云霄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帕子,错步站到司马萧逸的身后,便给他擦拭起来:“早前还以为你有多不拘小节,看来也是改不掉那皇族的性子”
  微微闭了自己的双眼,司马萧逸的摸样显得有些舒适:“我不介意自己一身的汗味,但我讨厌那股血腥味”话音落,司马萧逸低叹复道:“我身处那样的地方全都是用血建筑起来的,难得能够离开,能洗清多少就洗清多少,虽然做不到干干净净,但至少也闻不到了”
  这话让鹤云霄轻笑:“你这是自欺欺人”
  司马萧逸笑笑并不答话,只是转身面向那人,任由鹤云霄拿着帕子的手在自己胸前擦拭。可鹤云霄却张口复道:“与其自欺欺人为什么不老实的去面对必须面对的事?”这话,让司马萧逸睁眸看他。
  放下手里的帕子,鹤云霄一双碧玉的眸直看着他的双眼:“只有那些没用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段来蒙骗自己”声落转身朝外踏去:“你还是自己擦吧”果断的他不喜欢伺候人。
  入了夜的郝琳城显得给外戒备森严,尤其是白日里那将司马萧逸弄伤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不说,城里的百姓更加显得格外的惶恐不安,直接全都闭门不出,深怕一个意外就此呜呼哀哉。
  战场上屠杀的血腥,还有这突然凶猛的攻进郝琳城的士兵,在城中对蜀国残军的剿杀,弄得那压抑沉闷的气息盘绕的城墙之上久久不散,而当所有人都还没能从中回过神来,一双眼中依旧透着嗜血的神色之时,可偏偏就是有个缺根筋的家伙,完全没将这一场杀戮当回事,反而还因为对新地方的稀奇,睁着一双眼睛满四处乱看。
  “心袔,为什么这郝琳城的晚上这么安静,连个人也没有……”
  并肩走在路上的两人,游走在这只有南晋士兵的街道上,荆溪睁着自己的双眼,一副失望的摸样,看着四周这静静悄悄的景象,语调之中全是难言的失望之意,他还以为郝琳城的晚上,应该会像京城一样很热闹才是。
  “现在正值战乱之时,又才刚经过了一番厮杀,此时郝琳城内不见半个人影也很正常”与他并肩而行的冷心袔,相比着荆溪那一幅失望的样子,他却平静的瞧不见多余的颜色。
  白天才刚结束的战斗,他本来也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临睡前本是想去看看韩子丹,发现他到现在都还忙着帮刘军医医治伤患,原本是打算离开回去休息,结果却遇上因为来到新地方而睡不着觉,一脸兴奋的荆溪,最后的结果是被他强行拉了出来。
  冷心袔与荆溪之间并不是很熟悉,但荆溪与韩子丹熟悉,两人一样属于大军后勤,不参与战场征伐,没事的时候要遇上的机会太多,韩子丹有话直说,性子实际,荆溪也是缺筋少线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几次相处下来,两人间还算相处不错,原本怕把自己丢在外面回不来的荆溪是想抓韩子丹陪他,但看见韩子丹那么忙,最后就逮了冷心袔陪他出来,虽然是第一次见冷心诃,可荆溪完全没有要防备他的意思,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写什么。
  想到荆溪这直线反应,冷心袔不由得轻叹出声,他心里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把荆溪丢在这里,搞不好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自己回去。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突然停下步子,荆溪终于忍不住长叹出声。
  冷心袔扭头看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弧:“虽然没有什么意思,但能出来走走也不错”回去面对这那些营帐里面的人,他也只会更加郁闷,同在副元帅帐下的东方易,倒是因为上次一战,因为表现突出,被副元帅调了出去,不跟他们挤大帐,可是他还得跟大家挤。
  “荆溪,你跟你同帐的那些火头军相处还好吗?”
  “很好啊,灶老爷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呢”也许是因为脑子不太好使,有的时候荆溪虽然显得比较笨拙,可他的愚笨之中却又透着几分轻灵的气息,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一张带着稚气的脸,见了谁都总是挂着清甜的笑,也许刚开始时会有人嫌弃他的笨拙,但处得久了,想要不喜欢也难。
  因为他真的不谙世事,纯净得犹如一面镜子,没有心机更没有手段,唯一的手段就只他发飙的那一瞬间,是抓了什么就用什么打人,当然,经过上次发飙他用柩澜枢的剑,将那没事故意找自己麻烦的大汉,唰唰唰的弄得只剩下条四角裤后,还真没人敢小看他了。
  冷心袔笑笑并不说话。荆溪扭头,看他垂下眼帘,嘴角没了笑意,荆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怎么?你跟他们处得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互不纠缠就可以了”音落,冷心袔举步前行,只留下荆溪站在原地抓抓自己的头,一脸的困惑。
  互不纠缠?
  什么意思?
  举步想要朝前行去,追上冷心袔的步子,而就在他才刚踏步出去之际,一只黑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捂住荆溪的嘴,就将他拖到了黑暗的墙角底下。
  睁大的眸子,想要开口呼喊前面的冷心袔,可是被人捂住了嘴,荆溪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心里害怕挣扎着想要强行反抗,却因为耳中听到的声音,让他瞬间停下了挣脱的念头:“荆溪,还记得我吗?”
  将荆溪擒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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