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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韶华我不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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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忧夜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言道,“三山阁正处于生死关头,还请总阁主不要外出。”
“理由。”
杜忧夜道,“虽总阁主不怪罪,但武林盟与三山阁的血誓终究是因我而毁,三山阁先行毁约,武林盟不会置之不理…”
“如此,你便代理阁中事务。”说罢解下腰间玉坠,扔给杜忧夜。杜忧夜抬手抓住玉坠,恍然间惊觉,眼眶一热,别过头去,声如叹息,“我已找到解药方子。”
陆天成心头一暖,却颇不在意道,“我已说过,此毒无碍。”杜忧夜摇头道,“我亦说过,你心无所依才会孤寂于世。”
☆、太湖患难
陆天成知方才那玉坠一扔一接之际杜忧夜已识出自己身份,也不再端着总阁主的架子,“多谢。”
杜忧夜却不点破,毕竟是在三山阁内,而陆天成是威动武林的三山阁阁主,“但是还缺一味药。”陆天成刚欲开口回绝,杜忧夜又道,“此物就在江南万岳府,至于能不能拿到,还要看总阁主的本事。”
杜忧夜这么一说,陆天成登时兴趣大增。“什么药?”
“问柳老爷子便知。”
话音才落,陆天成便闪身离开。然而陆天成还不曾跃出三丈,便察觉到一股冷到骨子里的杀意。
陆天成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便当下驻足回身,“谢孤帆。”
你可以不知三山阁阁主,却不能不知谢孤帆。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
十年来雷打不动的天下第一。
然而就是这个武功睥睨天下的谢孤帆却甘心做单山阁阁主,不免让人对三山阁总阁主充满了想象,更为三山阁平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对于谢孤帆,陆天成其实非常头疼,可以说谢孤帆是他不愿在三山阁长住的主要原因。
“总阁主。”谢孤帆声音冷若冰霜,杀意以他为中心肆意蔓延开去。
陆天成知此战难逃,心中暗暗叫苦,他与谢孤帆武功可以说不相上下,每每交手,非要三五日不能分出胜负。此时陆天成只想早些赶到万岳府,但眼前情形却不容他急躁,陆天成拔剑望天,“你杀意太重。”
谢孤帆剑眉星目,看着陆天成周身也起了层层杀意,不敢大意,“我与阁主交手三十四次,从未见阁主泛起杀意。”
陆天成感应着黑血剑剑身兴奋的颤抖,无奈叹息道,“此非杀意。”是想到顽毒能解,心中有些焦躁。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交手十丈之内草木天空尽数失色,四日后,分出胜负时,陆天成肩上已中了一剑。陆天成明白,这已是谢孤帆极力克制杀意后的结果。反观谢孤帆,黑血剑嗜血待动,只消在往前半寸,谢孤帆便身首两处。
谢孤帆神色复杂,是失落,亦是欣喜。“我输了。”这世间尚有一人还能打败自己,是身为天下第一的唯一不寂寞之事。
陆天成挑眉,转身离开,直奔江南万岳府。
但是陆天成忘了一件事,换衣服。四日酣战几乎耗尽陆天成所有精力,他已忘记此刻自己正面覆鎏金面具,身着黑衣玉带,手握着三山阁镇山黑血剑。
三山阁阁众自然不敢阻拦总阁主的去路,陆天成行至万岳府,看到的却是比太古酒宴那日更为浩大而惨烈的场面。
武林盟的人到处都是,万岳府死伤无数,武林盟的人正在清点尸体,而在太湖湖心,青衣二十九阵中心白衣猎猎,正是柳无心。
柳无心四日前破阵而出伤重未愈,武林盟今日又来袭,虽有所准备,却终是吃了阵法的亏,柳无心的心情不怎么好,他想杀人。武功化境的人,对杀意的感知都是很敏锐的。陆天成眯起眼睛,远远看着湖心白衣如画,嘴角不可察觉的挑起一丝微笑,与此同时,心头牵起一丝刺痛,不过与肩伤相比,那点微痛算不得什么。
只听武林盟弟子指着双手环抱于胸前的陆天成大声喊道,“黑…黑血剑…!”他的声音实在很大,所有武林盟弟子皆围了过来。
陆天成这才意识到自己来的太过匆忙,最该死的是,连黑血剑都没有放回去。
黑血剑久不闻血腥之气,已兴奋的鸣响起来。
陆天成剑鞘平举,指着方才大喊大叫的武林盟弟子,“你认得?”那弟子愣愣的点了点头,只见陆天成身形一闪,众人只觉一道黑光闪过,方才那弟子的心已被陆天成掏了出来。
众人见此情状,纷纷举剑不住后退,逃跑之意明显,陆天成扔掉手中的人心,“不要担心。”说罢身形飞闪,一颗颗人头纷纷落地。陆天成顽劣的笑道,“你们人数众多,掏心掏不过来的。”
料理了杂兵,陆天成往湖心走去。地上已横七竖八的有约莫十余具尸体,然而柳无心却始终不得破阵。陆天成看了一会冷笑道,“武林盟青衣二十九阵当改改名字。”原来是柳无心每除去阵中一人,便立时加入一人,怪不得方才没见多少武林盟弟子,原来还活着的便都在这里。只是,不见领头的。
陆天成肩上有伤,本不想动手,奈何柳无心这里还有一味药,便认命一笑,抬剑便要杀入外围,却登时感受到一股杀意——从头顶压迫而来。陆天成心下一凛,此人武功比之谢孤帆略逊一筹,此刻若自己未经四日酣战,还有胜算,若就此相拼,只怕要自己要修养个把月。看了一眼湖心中那白衣身影,若是能在他怀中修养,也不错。
陆天成抬剑御敌,“武林盟盟主?”
那人不答反问,“三山阁阁主?”
短兵相接处迸出璀璨的电光火花,黑血剑发出兴奋的嘶鸣,那人翻身跃出数丈,惊道,“黑血剑竟臣服于你?”
陆天成抬手抚摸剑身,说臣服有些过了,陆天成挑唇举剑一笑,“雪姬是我的红颜知己。”
那人神色郑重起来,“我是陆无双。”然而平静止于一瞬,两人又开始打起来。
柳无心杀尽青衣二十九阵所有人时,天阴的不见一丝阳光。他很累,不过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休息,而是洗个澡换身衣服。换完衣服后,柳无心在乳鸽脚上的竹筒中塞了个小纸条,放飞乳鸽。柳无心走到湖心水榭,不自主的想起陆天成的脸。算起来湖心中黑衣与青衣交战已有三日,黑衣已露败象。
青衣陆无双瞥见柳无心,便当下飞身而来,剑指咽喉,柳无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刻疲态尽显,勉力躲开。陆无双冷笑道,“背叛我的下场就是死。”
柳无心挑唇浅笑,犹如黑夜中一束银光,映得周围黯然失色。陆无双一时有些失神,柳无心收起笑容冷声道,“你舍得?”陆无双恨恨的转身刺向陆天成的心口,“舍不得杀你,我却舍得杀他”。
陆天成皱起眉头,越看柳无心和陆无双越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一剑去势极快,陆天成见陆无双改换目标,身体比脑袋反应还快,径直追了上去,陆天成心中传来一阵更为剧烈的痛楚,连日不得休息的疲惫身体反应迟了半分,陆天成知躲无可躲,抬眼看着柳无心,不知为何竟如此不舍。
狠心一合眼,只觉怀中一沉。陆天成惊慌的睁开眼,抱住缓缓下坠的柳无心。
柳无心半阖着眼,就仿佛那夜对坐饮酒般轻松淡然,“天成。”
陆天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般自然的呼唤,仿佛已不是头一次。
鎏金面具,黑衣玉带,还有这与那日截然不同的功力,杜忧夜都不曾认出,柳无心却一眼便知。陆天成不禁伏下头,深吻缠绵。
心口如灼烧般疼痛,浑身登时失去力气。扑腾一声,两人一齐落入太湖之中。两人没有分开,柳无心的手一直环着自己受伤的肩膀。
柳无心微微蹙眉,杜忧夜,你骗我,你说陆天成风流天下,从未有过真心。
寒霜,到底是毒发了啊。
陆无双半空中截住黑血剑,看着手中的黑血剑,再看看落入湖中的两人。明明目的达成,为何却这般难受。他伫立良久,终是移步离开。
杜忧夜收到柳无心飞鸽传书便匆忙过来,赶到时李承平正在强忍悲愤命人打捞两人,杜忧夜心急如焚,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眼下的局势已经严重超过自己的预计,好在万岳府船只众多,不一会便将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打捞上来,柳无心伤势颇重,命在旦夕,为保护陆天成身份,杜忧夜带走陆天成,然而柳无心抓的结实,杜忧夜便提出要一同带走两人。
李承平急了,“我家柳老爷子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旁人走的!”
杜忧夜妖异的眸子眯起来,带着毫无耐性的暴躁,“你以为,万岳府上下有谁能救柳无心?”
李承平默然不语,抬眼看着杜忧夜的蓝眸,努了努嘴,作出极大的让步道,“那我也要一同跟去。”
“不行。”话音刚落,杜忧夜便领着人飞身回去,他身形飞快,李承平也不迟疑,飞身赶上,不畏不惧的盯着杜忧夜。杜忧夜侧目看李承平,看模样还是个孩子,想来该与仙兰差不多岁数,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子仙兰,杜忧夜心头一软,便同意让李承平跟进来。
只不过,进来是进来了,但陆天成与柳无心皆在总阁治疗,李承平这个外人是不得迈入总阁一步的。不少阁众听闻总阁主负伤,都好奇的很,不知是何等人物能伤到总阁主,纷纷来看个究竟,然而待阁众到了总阁大门外,却只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在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这个少年自然是被拒之于总阁门外的李承平,李承平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看向自己,可是转过头去,周围的人都在看向别的地方。
李承平还要开口接着骂,总阁大门被粗暴的拉开,里面露出一对妖异的蓝眸,“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
☆、公子无心
杜忧夜的神色很吓人,非常吓人,李承平怯生生的问道,“我家柳老爷子怎么样了?”回应他的,是闷重的关门声。
柳无心的情况很不好。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现在浑身发着高热,若单是病重也就罢了,昏迷不醒还水米不进。杜忧夜从柳无心的房间出来便脸色隐隐的,听到门外李承平的骂声,不免更为恼火,故而方才露出那么吓人的表情。
一连三日,柳无心都是靠着自己的内功底子吊着性命,若再拖下去,只怕柳无心醒来也会武功尽失。
杜忧夜走出总阁大门时差点踩死了瘫倒在地的李承平。皱了皱眉,杜忧夜扛起睡的如一头死猪的李承平回到了重山阁。李承平觉得躺倒了舒适的软床里,还有温暖的怀抱,不由的向着那怀抱蹭了蹭,顿觉不对,炸毛一样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忧夜。
“你…你!”李承平本要开口接着骂,但想到自家柳老爷子安危要紧,便问道,“我家柳老爷子怎么样,醒了吗?”杜忧夜摇了摇头,似乎还沉浸在李承平方才在怀中的温暖触感中,听得外头阁众来报,“总阁主醒了。”当下杜忧夜飞身跃出门,李承平见杜忧夜闪身离开,踮着脚巴望着杜忧夜离开的方向。
陆天成见杜忧夜进来,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鎏金面具道,“我要闷死了。”陆天成的声调配合着总阁主的面具,杜忧夜也觉得十分怪异,他嫌恶的别过头,低声说道,“难道你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三山阁阁主就是江湖淫贼陆天成?”陆天成叹息道,“唉,算了,我与谢孤帆一战之后脑子有些糊涂。对了,他…呢?”
“不怎么好。”
“带我去看看。”
遣散了柳无心房中的阁众,陆天成握住柳无心滚烫的手,缓缓的为他输送真气,帮他理顺体内乱窜的真气,直到柳无心浑身温度渐渐退去,陆天成也出了一身虚汗。
杜忧夜自问没有这样的好本事,陆天成方才看似简单的动作,稍有不慎两人都会真气逆行,那便是走火入魔,死路一条。
陆天成颇为得意道,“他救本阁一命,现在本阁救他一命,扯平了。”
“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
陆天成托着腮就势半躺在柳无心身旁,“说吧。”
“你才是公子无心。”
陆天成眯起眼睛,本以为杜忧夜是说笑,可看他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正经,不由得问道,“我几时有了这般外号?”“十年前。”陆天成眼睛滴溜溜的转,“十年太久,不记得了。”“你失忆了。”陆天成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公子无心,十年前,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冷漠少年,陆天成,十年前,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若不是你扔玉坠的动作提醒了我,我只怕至今还不知情。”
陆天成努力回想,莫说想起十年前的事情,便是想起六七年前之事都很困难,便苦笑道,“早知道这两个身份能让你拼凑出完整的我,我该早些抛玉坠的。”
“我虽不知你就是总阁主,但你我从小一起杀人无数,我对你的武功实力还是相当了解的,猜出让你愁眉苦脸的血令自然也不算困难。只是我没想到,武林盟的血令是冲着三山阁而来。”
陆天成叹了口气,“你更没想到,武林盟是想让我杀了我自己。”
“可惜当时我并不知情,你与总阁主功力相当,但论起来,总阁主六罔心法一出,想必你不死也是重伤,我不想遂了武林盟的意,让总阁主受人牵制,也不想你死的太早。”
陆天成挑眉,“所以你就拿柳无心糊弄我?”
杜忧夜摇头,妖异的眸子蓝光幽微,“若说这世间有一个地方是总阁主决计不会去的,便是江南万岳府。”“想来飞鸽传书是为此事。”“正是。”
“可是,”陆天成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杜忧夜瞪了一眼陆天成,“这便要说你们这对冤家了。”陆天成转过头看着柳无心,“难道从前我也与这个淫贼有瓜葛?”
杜忧夜冷声道,“淫贼?那些描述公子无心的话,当时不过是我随口胡诌为了骗你过去,但现在想来当真是句句在理。”
陆天成鼻翼轻哼道,“说正经的。”
“你们岂止是有瓜葛,公子无心与万岳府柳老爷子的断袖情深,简直要颠倒武林。”
陆天成眉毛轻挑,摆明一副任你怎么说老子都不信的表情,可惜面具覆在脸上,不然杜忧夜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气的眉毛都变形,杜忧夜接着说道,“四年前,老阁主撒手人寰,传位于你。也就是那时,你立下血誓,再不踏入江南万岳府一步,而柳无心也立誓再不出府。现在想来,你身中‘寒霜’之毒也是在四年前。”
陆天成不再说话。
寒霜,忘情无爱。
中毒之后,陆天成曾经问过杜忧夜,“杜忧夜,你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么?我很想知道,可惜我中了毒。”
杜忧夜便是从那时起为陆天成研求解药,后来为取一味药,险些丧命于雪莲峰。也是那之后,陆天成对杜忧夜说,“此毒无碍,我便如此无情无爱过一辈子也很好。”当时杜忧夜不晒一笑,“那是因为你不曾付出真心。此毒若是发作,心如刀割,浑身无力,生不如死。”
陆天成的心突然咚咚的乱跳,他坐起身,想起柳无心为自己舍命挡剑的一瞬,心口突然又如那时一般疼痛,这般苦楚,定是寒霜发作,原来,自己竟然是真心。
原来,自己也有真心。
原来,这便是情爱的滋味。
杜忧夜见此状,连忙吩咐下去煎药,陆天成饮下之后果然好了许多。陆天成看着柳无心,问杜忧夜道,“我方才的样子,便是寒霜发作吧。看来你找那劳什子药方还有些用,对了,你说还少一味药,是什么。”杜忧夜却满腹忧心道,“至爱之血。”陆天成知道他话未说尽,便耐着性子等他说,果然,杜忧夜摇头,蓝眸泛出妖异的微光,“我天生妖眸,见到柳无心便知他体内有奇毒,取血一看,原来是有人将寒霜的毒种在他血中。”
陆天成恼火道,“那我岂非永远都解不开此毒?”
杜忧夜道,“并非如此,只要你肯真心交付于他人,这毒自然好解。”
用毒之人阴险如斯,若要解毒,非爱上旁人不可,若不解毒,一旦动了半分想念的心思,疼痛噬骨,形同废人。
陆天成咬牙勉强敛去杀意,“何人下毒?”
杜忧夜白了他一眼摇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你失忆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陆天成眉毛一挑,“说。”
“…”杜忧夜蓝眸回转,笑道,“你装模作样的拿着失魂丹,然后问我,这劳什子吃了之后是不是谁都不认得了。”
陆天成对于这些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过他颇为不悦的看着杜忧夜道,“显然不是。”杜忧夜蓝眸幽异,“失魂可以忘记事情,却难以忘记感觉。”
见陆天成不解,杜忧夜道,“事情可以忘记,但感觉却是刻骨铭心的。”杜忧夜意有所指,陆天成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柳无心。
“我以为,总阁主再不会去万岳府,谁知总阁主已经吃了失魂丹。现在想来,许多事情早有痕迹可循,我却并未察觉。你失魂之后总阁主便不大关心阁中事务了,想来是你也不记得。”杜忧夜摊开手,想着三山阁阁主与万岳府柳老爷子的这些破烂事已经被江湖上的人嚼了不知多久的耳根子,若是江湖上知道了三山阁阁主便是陆天成,说书的只怕要抢疯了这块猛料。想着想着杜忧夜便不自觉地笑。
陆天成却没看见,眼中突然冒出神采,“我做公子无心的时候岂非很帅?”
杜忧夜不屑道,“你做公子无心的时候,算是少阁主,脸上戴个小号的寒光面具,小小年纪穿一身黑衣,同你做总阁主的时候差不多,很能装蒜,从不把旁人放在眼中,为此你大哥很是不满。”
“大哥?”
“他根骨资质悟性皆不如你,虽然是老阁主长子,老阁主却还是立了你为少阁主,后来听说他为了救你而死,老阁主很是痛心,从此以后对你管教更为严格,你也更为努力,武功精进,一日千里,但你大哥也成为了你的一块伤痛,不许旁人触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算起来也是许多年前了,他待人亲和,陆无双颇讨阁中众人喜欢。”
陆无双?!
陆无双!!!
陆天成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陆无双!提剑相逼于万岳府,要取我性命的陆无双!害的无心舍命挡剑的陆无双!”陆天成的心思触及柳无心,便又痛彻入骨。
陆天成初见陆无双便觉得有些奇怪,现在他明白了,他觉得奇怪,是因为陆无双和自己长得多少有几分相似,他的武功招数,虽变化多样,底子路数却与自己如出一辙。
一阵微微的咳嗽打断了陆天成的思绪,柳无心醒了。
看着柳无心的眉眼,陆天成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杜忧夜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便离开,留一室寂静。
天色微暗,星月挂空,黯淡的月光洒进房中,映着两个对望的两个人。
陆天成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柳无心眉头舒展,挑唇浅笑,“你没事。”
这一抹浅笑和浅淡的关心令陆天成心里牵起一丝异样的疼痛。陆天成别过脸不看他,“你也没事。”
☆、旧事
柳无心抬手指着陆天成的胸口,“你这里,疼吗?”
陆天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柳无心问的是寒霜之毒是否发作。说来也是奇怪,再见柳无心,已再无那日他舍命挡剑的那般刻骨心痛了,当即摇了摇头。
柳无心眼中神色复杂,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欣喜。
四年未相见,自己服了失魂丹忘个痛快,而他只能怀抱着旧事一日挨过一日。
陆天成的心有一丝扯痛,看着柳无心的眸子更为柔和。
柳无心半阖着眼,轻声道,“这些年,我过得很好。”见陆天成似有不解,柳无心的声音更轻了些,“便是今生再不相见,知你平安,我就过得好。”
寒星点点,夜蓝风淡。陆天成眼睛瞟着窗外,“从前的事情,你说说罢。”
柳无心避而不提,“我饿了。”陆天成便命人取来些粥,柳无心吃下后便沉沉睡去。见柳无心不愿提起,陆天成便悻悻的回房休息。
陆天成走后,杜忧夜踱步进了柳无心的房间,异的蓝眸泛着宝蓝色的光芒,“他或许从前爱你,但现在不是。”柳无心闭着眼,听到只当听不到。
杜忧夜斟了杯茶,良久叹了口气道,“我有一法,可除去种在你体内的寒星毒种。”柳无心仍是闭着眼,但却开口道,“做就是了。”杜忧夜啧啧的摇头道,“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这法子是要散去你全身内力,你也愿意?”柳无心声音仍是澄明清冽,“难得有此法,聊胜于无。”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在用身家性命豪赌。”
“我的身家性命本就是你们救的。”
“我们出手,是以为你是个六岁的孩童。”
“那时我内伤重及肺腑,六岁与十二岁有何分别,不过是缩骨成六岁的模样自保而已。”
杜忧夜抬手运起内劲,走到柳无心身旁坐下,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他若是想不起从前如何?”
“那便忘了。”柳无心回答的清脆有力。不见也可以,相忘也可以,但若是知道你爱上了旁人,我绝不会原谅你。这是当初约好的,你反悔不得。
杜忧夜的内力运上劲来,柳无心的内力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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