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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韶华我不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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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陆天成忘记了一件事。
姑娘家办丧事的时候,是不会和他做些不干净的事情的。
怪柳三妹的尾七,石二姐自然没空理会陆天成。陆天成悻悻离开的时候,有些怀念起苏佳卿来。虽然那是个大小姐脾气,可从不会赶自己走,不过在武林盟等人时已大约听说美人噩耗,不免叹息。
最后,陆天成只能又把脚步挪进了红绣楼。
虽然俏姐儿死了,不过绯霞还在,可是很快,陆天成发现绯霞这里不怎么清净,她三句离不开柳无心,听得陆天成头疼。陆天成求清净而不得时,就心烦意乱,他心烦意乱时,就想杀人。
还未等动手,便听得楼下一阵骚动。陆天成扯着脖子看,只见喧闹的大街上围了个水泄不通。正中间,白衣猎猎飘于风,青丝缕缕垂于胸,陆天成想,柳无心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只可惜,这几天,不怎么想见到他。
陆天成的头刚从窗外缩回来,绯霞便去势如闪电,扑向柳无心。陆天成便又扯着脖子看热闹。
柳无心没了内力,使不出隔空的功夫,与绯霞贴身肉搏,颇为不适的皱着眉头。绯霞招招致命,柳无心招式虚浮,围观众人不禁怜惜着摇头,可叹这世间长得好看的没什么真本事。
但陆天成却是在柳无心一出手时便知他全无内力,眯起眼睛,饶有兴趣的观战。
柳无心输是必然的。
不过还未等输,绯霞便跃开质问道,“当年之事,我不问,你也不说吗?”
柳无心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陆天成,陆天成咧着嘴笑了笑。柳无心也浅笑看着陆天成,丝毫未将绯霞放在眼中。
陆天成缩回脖子,脸色冷了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陆天成摸着自己的心,竟然突突跳的厉害,不自觉想起杜忧夜的话来,“事情可以忘记,但感觉却是刻骨铭心的。”
难不成,对柳无心还有残存着相爱的感觉?
陆天成任命的叹了口气,又扯长了脖子看着柳无心。隔着老远,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气息,陆天成想起那夜微风拂面,他与柳无心对饮、沐浴…缠绵。
陆天成极为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缠绵的时候自己还在他下面。过去将来暂且不提,被压身下之辱是说什么也要讨回来的。
柳无心此时无意与绯霞纠缠,他是出门来找陆天成的。
而陆天成,正在楼上看着自己。
柳无心递给绯霞一块木牌,“拿着它去万岳府找李承平,你要知道的事情,让他告诉你。”
绯霞接过木牌,耳朵被李承平三个字震的嗡嗡响。
其实像红绣楼这种富庶子弟销魂的地方,柳无心是不愿意踏入半步的,他觉得满眼都是浊气。奈何陆天成在二楼,柳无心也只好走了进来,大约是柳无心的样貌太出众,龟奴都忘记了收门钱。
陆天成笑眯眯的看着柳无心,“你来找我。”
柳无心眼波回转,微笑道,“我来找你。”
陆天成手托着腮,玩世不恭的笑道,“为免以后麻烦,咱们现在说清楚也好。”
柳无心站着不动,浅笑静听。
陆天成的目光仍然十分露骨的上下打量柳无心,“过去的事情嘛,我都不记得了。天下喜欢本公子的不少,你若还坚持着喜欢,那也由得你去,但别这么明晃晃的来找我,本公子若是想见你,自然会去找你。本公子生平第一恨事,便是受人束缚。”
柳无心眼底的笑意更深,“你可知你为何最恨受人束缚?”
陆天成道,“恨便是恨,没有为什么。”
柳无心淡然而坚决道,“你受制于人,失去了我,自此成为你心头大恨。”他说的肯定,绝无丝毫自负自傲之意。
陆天成唇角微微扯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事情可以忘记,感觉却是刻骨铭心的。
陆天成发现,自己笑的有些僵硬。
柳无心走上前拉起他的手,预备坐下好好讲一讲,谁道陆天成敛了神色,手一缩道,“我的确后悔让陆无双去找你,但你可别想岔了,我只是不愿意和旁人吃一碗饭,并非要与你重修旧好。”
柳无心浅笑,伸手捉住陆天成缩着的手,“我也一样。”
陆天成对这个答复很满意,就势扯过柳无心轻吻。
陆天成觉得,感觉这种东西,挺要命的。譬如现在,只不过轻轻一吻,他就有感觉。还要继续的时候,柳无心却推开了。他的声音淡然冷清,带着不着痕迹的拒绝,却又充斥着明晃晃的勾引,“这不是我的地方。”
陆天成抱起柳无心便冲出红绣楼,似乎比那日救他时速度更快了些。
万岳府,辞华园。
陆天成手脚利落的解开柳无心的衣服,满意的听着柳无心的嘤咛。
事毕,两人对坐沐浴,陆天成眼角带着笑,“今日怎么不想着要在上面?”
柳无心半倚着木桶边,闭目道,“一直都是你在上面。”
陆天成眯起眼睛,好奇的凑过头去,在柳无心耳边吹着气,“那为何那晚…”陆天成对于被柳无心压在身下的事情耿耿于怀,本以为今日还要再争论一二,谁知柳无心竟然异常顺从。
柳无心睁开眼转过头,两人的脸几乎要贴上,“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
“这么说来,从前一直都是我在上面。”看着柳无心浅笑颔首,陆天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虽然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不过就这一点而言,他陆天成陆公子很是满意。
柳无心身上自然的散发着一股清凉的气息,陆天成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柳无心搭上陆天成的肩,悠然闲适。
对于陆天成的态度,柳无心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今日的陆天成,态度算不上最糟。“万岳府折损严重,需要一个新的靠山。”
陆天成眯起眼,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你是想说,你委身于我,是为了给万岳府找到新的出路?”
柳无心浅笑,深邃的眸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然,陆公子以为什么?”说罢拉开两人的距离,闭目道,“这是交易,你情我愿,干净利索。”
陆天成知道柳无心并非因为喜欢自己而做这些事,很不开心。
男人的本性是征服,是占有,是不满足。仅仅身体的臣服是愉悦不了陆天成这颗霸道的心的。
要让陆天成爱上自己,第一步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柳无心做到了。
陆天成抬手挑着柳无心的下巴,“除非你喜欢我,否则是不能和我谈条件的。”
柳无心下颚微扬,甩开陆天成的手,“除非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是不会喜欢你的。”说罢起身,擦拭干净,披上一件单衣,悠然的半倚在床上,坦露出雪白的胸膛,和突兀的剑伤。
陆天成的眸子一缩,莫名的杀意蔓延开来。
柳无心挑唇浅笑,声音变得有些邪佞,“我早说过,那个赌,你一定会输。”
激将法是最老套的办法,但却是在人杀意蔓延丧失理智时最管用的办法。
陆天成起身将柳无心摁在床上,粗暴的啃噬。
“还有一个多月不是吗。”
柳无心略带邪恶的一笑,这么说来,我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
☆、庙会
陆天成便在万岳府住下,仍住的是宜淮居。心里较着劲,陆天成费力讨好柳无心,柳无心却总是若即若离,让人看不清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十六,晚上该有庙会,陆天成隐约觉得,这个邀请柳无心大约会接受。果然,说明来意,柳无心抬眼似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陆天成立时欢天喜地。但庙会人多嘈杂,柳无心又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难免引起骚乱,想来想去,陆天成从三山阁取来了鎏金面具,覆在柳无心的脸上。
面具掩去了柳无心的笑意,陆天成的这般心思,也和从前一个模样。不知道在庙会上还会不会硬要扯着自己看戏,然后边看边指着台子嘲笑,“庙会的戏可不能错过,待会兴许有人会跑上去,然后喊些莫名其妙的话。”
陆天成牵着柳无心的手,东逛逛西走走,见柳无心对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不免也有了几分索然。走到路边卖古董书画的小摊,陆天成停下了脚步,指着一副四尺三开的墨兰道,“画墨兰的少见,这幅画虽然画工不怎么样,却很新鲜,买来送给你,可好?”
柳无心点头道,“好。”
陆天成眼带着笑,“我还以为你软硬不吃,那你我的赌约,我就输定了。”
柳无心只露出一对眼仁,看不出情绪,接过画卷好道,“陆天成,你要我喜欢你,凭什么。”
柳无心这一招是以退为进,试探陆天成的反应。陆天成笑的敷衍,抓过柳无心的手,并不答话,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糕点铺,“走,那有卖你最爱吃的莲蓉水晶糕。”
柳无心微微一怔,心里一暖,随即任由他扯着自己。
他…还记得?
这却是柳无心想多了,陆天成是从李承平的嘴里套出的话。
两人拿着糕点,边走边吃,陆天成突然冒了一句,“从前,我们是不是也这样过。”
柳无心侧目看着他,未做声。陆天成抬眼看着远处红灯一片,繁杂拥扰,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只有拉着柳无心的手时,才觉得有些安心和踏实。陆天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和你一同出来,做这些事情,感觉十分熟悉,故而一问。”
远处搭了个大台子,正在唱戏。陆天成立时拉着柳无心凑了过去,台上唱的是出三关里的一出,有些悲腔,不怎么合庙会喜庆热闹的气氛,故而观赏的人不算多。
两人找了个稍稍靠前的位子坐下来,柳无心面具带的有些闷,此处也不引人注意,便将鎏金面具抬起顶在头上,“你喜欢热闹,每年的庙会都会偷跑出来找我陪你同去,你觉得熟悉,大约是因为这庙会那年都差不多,你我都一道逛过许多次了。”
陆天成转头看着柳无心,见他一直看戏不再说话,便也专心看戏。
出三关讲的是丈夫连威宝戍边征战,妻子韩秀玲思念丈夫情深,便决意出三关去找丈夫的故事。这一出算是尾篇,韩秀玲千险万难到了边关,却不想丈夫身受重伤,被俘投敌,全然不记得从前两人恩爱。
台上韩秀玲满含着哭腔,声调悲伤凄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相爱至深如斯缠绵,你怎忍心一夜忘断!”
连威宝此时已与韩秀玲形同陌路,他冷颜厉色,“你若前来只为此,不若相忘再觅寻。”
“当年恩爱难忘却,苦出三关觅郎君。昔时甜蜜韶华负,今日一见两相无。如今狠心抛旧事,可叹从前情不真。”
陆天成想,自己吃了失魂丹,是不是也是因为不够爱,才舍得放手。转头看着柳无心安静专注的侧脸,陆天成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抽痛。
恍然间,他好像明白了柳无心方才的问话。
他说,“陆天成,你要我喜欢你,凭什么。”
陆天成的目光深邃而柔和,一点一点往柳无心的身边凑,“韩秀玲为情而伤,自寻短见。”
柳无心感受到陆天成的目光,转过头,淡然的看着越靠越近的陆天成道,“连威宝假意投敌,不得不如此。”
柳无心垂下眼帘,浅笑着回应陆天成的吻。
韩秀玲还不够相信两人的感情,若是当真相爱至深,便知即使两人相忘于世,也难以磨灭当初那刻骨的情感,他纵然无情无爱过一生,也决计不会爱上旁人。
所以出三关悲剧收场。
陆天成不舍的放开柳无心,“你愿意再重新喜欢我吗?”
柳无心知他已动两分真心,暗自高兴,却不动声色道,“太湖的生意最近不好做的很。”
戏已唱罢,陆天成站起来,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你知道我是公子无心却不点破,任由我赖在你身边,说什么赌约,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对吧。”陆天成隐约这么觉得,可又说不出原因,只能干脆说出口试探一番。
夜色如水,恬淡柔和。
柳无心伸手拽下面具,“从我知道你忘记一切的时候,就不喜欢了。”
两人似各藏着心事,任凭周围如何喧闹,也如风过耳,不发一言。良久陆天成转身开口,“祭神、看戏、小吃、玩赏…你我从前逛庙会的时候,有什么没做过的吗?”
柳无心微微笑道,“你没捏过面人给我。”
陆天成皱眉,这东西幼稚不说,也太复杂,便不悦道,“还有呢?”
“那便做个纸灯吧。”
也幼稚。
见陆天成脸色不好,柳无心便指了指戏台子,“那便站上去说喜欢我。”
这种事情更幼稚,陆天成刚要不耐烦的摇头,脑中突然回想起相似的画面来。
“天成哥哥,我想要面人儿。”若不是眉眼有几分相似,陆天成只怕说什么也不会认为记忆中那个粘人的小鬼头是柳无心。那时的陆天成也是小孩子心性,自顾自的玩着小摊的玉饰,不理会柳无心。那时的柳无心按个头来说,也有十三四岁,但脸上还带着婴儿肉,粉嫩粉嫩的,可爱极了,他不依不饶,“天成哥哥,我想吃那个白花花的糕点。”“天成哥哥,我要玩那个。”“天成哥哥,咱们一起做纸灯吧。”“天成哥哥,你怎么不爱理我?”陆天成每走一步,柳无心便粘一步,陆天成被他跟的烦了,便指着戏台子道,“看到那个大台子没有?”柳无心认真的眨巴着眼点头。
陆天成露牙嘿嘿一笑,“你如果站上去说喜欢我,我就领你去玩。”
看着柳无心颠颠的跑到戏台子上,陆天成缩脖子一笑便跑开了。
陆天成眯起眼睛看着柳无心,“当时,你不会真的喊了吧。”
柳无心目光定在红彤彤的戏台子上,“当时,我还很相信你。”
陆天成讪讪道,“都是孩子么,你就不要计较了。你若是喜欢,我做便是。”说罢提足轻点,落至戏台中央,内力充盈的喊道,“柳无心,本公子喜欢你!”
红色的布景映着光,陆天成浑身都泛着一层红晕。
不断的有人围了过来,见台上陆天成潇洒俊逸,儒雅端庄,不免底下私相谈论,有好事的则在底下喊,“柳无心是谁,你又是谁,怎的不一起上来!”人多便起了哄,“对!一起上来!”陆天成的目光飘向正转身离去的柳无心。
人群便顺着陆天成的目光看向柳无心。
陆天成顺手扯下一条红绸,借力将柳无心卷上台来。
柳无心解下被陆天成缠在自己腰间的红绸,大约是陆天成口中的喜欢太过轻易,柳无心有些恼火,手指陆天成胸口冷声道,“陆天成,拿出你的真心再说喜欢。”
底下的观众越来越多,将戏台子围了个结结实实。
陆天成看此时的柳无心简直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媳妇,不觉又好气又好笑,便向柳无心迈了一步,温柔的看着他。光映的陆天成的脸更加明晰,柳无心看着陆天成深不见底的眼和捉摸不定的脸,突然有些慌了。
眼前的一切仿佛不那么真实,戏台,人群,情话,还有…陆天成。
陆天成摘下柳无心脸上的面具,低头深吻他的唇。
光映出好看的投影,红彤彤的仿佛婚礼上拥吻的新人。
陆天成眼前的柳无心似乎和记忆中模糊的轮廓叠在一起,陆天成在柳无心耳边呢喃,“别慌,我一定还能喜欢上你。”
语出真心,陆天成喜欢同柳无心在一起的踏实感。柳无心滴水不漏的心防,在方才那一瞬露了破绽。情场老手陆天成便知道,柳无心的赌从一开始便输了,因为柳无心,从不曾放弃喜欢陆天成。
再见陆天成的一瞬间,柳无心知道,努力平复了四年的心因为他的出现而再次被撩拨。
陆天成搂住柳无心,看着底下热议如沸,褒贬不一,嚼舌根子的众多,便清了清嗓子喊道,“戏看完了,有钱的打赏个钱场,没钱的交人命一条。”一时底下水泄不通的人群登时消散在庙会的各个角落。
人群刚一消散,陆天成便眯起眼睛忍着心口的疼痛伏在柳无心的肩上。柳无心将信将疑,“寒霜?”
陆天成的声音有些虚浮,“如果我不喜欢你,却叫你喜欢我,是不是很自私。”
柳无心眼帘微垂,“是。”
陆天成顺手摘下柳无心的面具覆在自己脸上,遮住了额头析出细密的汗珠,“可是喜欢你,太痛了。”
☆、寒霜(上)
柳无心立刻抱起陆天成前往三山阁。
杜忧夜双手一摊,讥笑道,“总阁主为何如此落魄?”蓝色的瞳孔一收一缩,笑意不可遏制的堆上了脸。
陆天成的那副风流死德性,杜忧夜早就看不顺眼了,见陆天成这个倒霉样,就知他寒霜毒发,杜忧夜心里很是得意,总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笔。
陆天成虽然浑身疼痛无力,可头脑却异常清醒,此时听见杜忧夜的嘲讽,咬牙道,“解药拿来。”
杜忧夜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几时说有解药?”手指有力的敲着桌子,“我说的是我已找到解药方子。”说罢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取药方。
陆天成恨不能一把掐死杜忧夜。
过了约莫整一个时辰,陆天成的冷汗已析出一层又一层,杜忧夜才悠然的回来,取了柳无心的血,杜忧夜又慢吞吞的出去抓药,慢吞吞的煮药,慢吞吞的端进来。
陆天成总算在天色渐白时喝上了这碗解药。
也许是药力的作用,陆天成浑身从痛苦的僵硬中慢慢解脱出来,沉睡过去。
柳无心道,“多谢。”
杜忧夜摆手道,“我其实还想让他疼的更久些,只怕你不舍得。”杜忧夜不安的看着陆天成,心里突然觉得,没这么简单。
那副鎏金面具颜色不算纯正,硬度也不算上乘,仔细看起来倒有些像良金。
良金不是金,但却比黄金更金贵百倍。良金产量稀少,颜色不算纯正,硬度不够打磨,但却只有一点。
隔绝异力。
杜忧夜脸色一沉,难怪从来都感觉不到总阁主的气息和体质,这良金面具既是老阁主对自己的猜疑和顾忌,现在也成了陆天成逃避现实的利器。
总阁主陆天成和万岳府柳无心是否还能如当年一般轰轰烈烈杜忧夜不在乎,但是他觉得,像陆天成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就该受点惩罚。
不为别的,只为柳无心无悔的付出,和陆天成已经动摇的真心。
但是无论杜忧夜如何暗示柳无心留些单独说话的空间给自己和陆天成,柳无心都风轻云淡的坐在陆天成身边,完全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状态。所以当李承平拉扯着绯霞找到柳无心时,杜忧夜万分喜悦的摸了摸李承平的头。李承平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我也不小了,怎么总拿我当小孩子。”杜忧夜一笑,“你比我小四岁。”李承平龇牙,“那我也十八了!和我一块长大的沈福都生孩子了!”杜忧夜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出去。”
李承平不屑的撅了撅嘴道,“男子汉大丈夫,娶妻生孩子有什么不对的,说这个你也不爱听,脾气真臭。”说完便扯着绯霞道,“姐,走。”
绯霞看着柳无心,满脸歉疚道,“柳公子。”
柳无心见陆天成,他似是被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当即起身出门。
杜忧夜把门闩上,一脚踢在了陆天成撅起的屁股上。“你还要耽误多少人才满意!”
陆天成果不出杜忧夜所料,懒懒的掀开面具坐起来,揉揉后脖子道,“这种日子我过惯了,若是选了一个,岂不是叫别人为我伤心死了。”陆天成脑海里的画面是自己搂着柳无心,空留一群如花美眷对窗涕泪。看杜忧夜很是不满,陆天成赔笑,“好兄弟,这个面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杜忧夜对这个面具倒不怎么在意,陆天成对柳无心无动于衷才让他觉得有些泛堵。
见杜忧夜不说话,陆天成也不停嘴,“我只是想,你不必为我费这么大力气,没心没肺的日子,我过得也很好。”
杜忧夜冷笑,“叫你公子无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从前你再怎么样,总归是可着一个人欺负,现在,”杜忧夜想起陆天成每次见到仙兰的时候那一脸□猥琐的笑容就觉得来气,“你的终身大事一日不定下来,仙兰就有可能落入你的魔爪中。”
陆天成指着自己英俊的脸,“陆天成一直都是风流誉满天下的,你说的过去,是三山阁总阁主的过去,不是我陆天成的过去。”
杜忧夜哼了一声道,“不管是谁的过去,总得有人收拾烂摊子。”说完意味深长的向门外看了一眼。
陆天成耸肩一笑,干脆不绕弯子,直接摊牌,“寒霜的毒没这么容易解,我也不打算解。”看着杜忧夜一脸“天下医术我第一”的表情,陆天成嘿嘿一笑,“下毒的不是我大哥就是我老爹,你觉得他俩谁会蠢到给我下一个你能解开的毒?”
柳无心推门进来,清透的仿佛初晨的露水,“毒是柳微存下的。”他声音有些冷清,仿佛是听到了方才陆天成的话有些不高兴。
陆天成却全没在意,“你爹给我下毒干什么?”
柳无心睨着陆天成,顿了顿,“昨晚你是真的毒发吗?”对于柳无心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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