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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罝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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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儿一听,略细想了想,立即拍手称是。不一会儿,便跃跃欲试起来:“师兄,我依稀还记得那记载上突破最后一层的方法,等你伤好了,我们不防来试它一试。”
水君玥正待思量,却忽闻玉思来报,安右使有要事相商。只得先暂将此事放下。
安景华入得室内,见瑄儿也在,只简短道了一句:苏哲死了。
苏哲原不会自杀。其所囚之室更为教中绝密所在,能寻到那处并将其杀害的人,不但本事通天,更是于暗处伺机良久,谋定而后动,方才能得手。其用心不外乎于,杀人灭口。
水君玥冷笑:果然来了。
6
第 6 章 。。。
苏哲之所以被囚,是因涉及叶左使之死。
叶左使其人,大权独揽而无私心,深谙谋略却不失正心,教务全权交付于他,极为合适。
水君玥在陡然间失此得力助臂,自是有人得益。
云瑾根据落毒线索,顺藤摸瓜,却查到自己生父身上。那南疆独有之毒便是云雅多年前所配。云瑾虽因着娘亲的缘故同他断了关系,绝了来往,但也不曾牵扯到教中分毫。
水君玥将其擒住带回教中时,苏哲已形同疯癫,真假难辨。他曾经的那番举动究竟意欲为何已无从问起,只好将其软禁于此,从长计议。
如今他却离奇死亡,不禁叫水君玥疑心其身后有着更大阴谋。冬去春来之时,十八年之约便会期满,那虎视眈眈之人,这就等不及开始行动了么。
三人随即一同前往查看。
云瑾已在密囚之室等候多时。即使父子情疏,但亲眼见到这位被娘亲怨了半辈子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死于囚室,仍能感到一种哀愁不住涌入心间。
思绪繁杂中,完成了对其伤口的检验。水君玥到来之前,已然神色如常。又瞥见安景华正面带担忧之色向自己看来,忙朝他轻轻一笑。这一刻,心才真正的安定下来。
云瑾敛了心神,将水君玥邀至近前,伸手指向苏哲,慢慢分析道:“玥哥哥你看,最为明显的伤口在其左肩,但显然伤不到內腑,应不致死。另一道暗伤却隐于胸前,几乎不可得见。我方才以药相试,才瞧出些异常。这道暗伤离心脏极近,当可断言它便是那致命的一击。”
水君玥默然颔首,算是赞同。
瑄儿插嘴问道:“可看出是掌拳还是别的什么钝器?”
云瑾摇头:“看不出来,形状太过模糊。倘若碰上绝顶高手,隔空便可发力,仅凭使出的内劲取了人性命也不无可能。”
瑄儿点头:“这倒不假。”
水君玥此刻虽是戴着面具,闻言却不禁微微扬头。
这细小的动作被云瑾瞧在眼里,略作思量,问道:“玥哥哥可是觉出那人的功力深浅?”
水君玥一阵沉默,才低声道:“若苏哲之死果真是以内劲促成,那人的功力恐怕还在我之上。”
瑄儿不解,问:“师兄最后一次闭关时,不是已能用指将内力送出了吗?”
水君玥语带自讽:“那不过是我全力施为下才弹出的一点零星之气,伤人体肤尚可,若要损及内腑则差了许多火候,更何况紧接着便受了反噬。”
其余三人皆明白这他的番猜度若当真是事实,将要意味着什么,一时无话。
良久,瑄儿忽喃喃道:“那么,古籍上的法子真得要好好地试一试了。”一抬头,见云瑾与安景华面露不解,便简要述了。
云瑾听后颇为赞成,道:“此法既有旧可据,倒也值得一试,只多加小心些,循序渐进地慢慢练来便是。万不可急功近利。带伤却是无妨,不定此法还有助恢复。”
水君玥原本也作此想,听得云瑾所言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此间之事也已了结,不再多行耽搁,偕同瑄儿往另一间密室去了。
安景华留下来协助云瑾安置苏哲遗体。
直到日暮时分,水君玥与瑄儿才由密室中走出。回到惜园,见云瑾在前厅等候,瑄儿忽地甜甜一笑,喊了句“兄长”,竟飞身扑来。
云瑾避之不及,与他撞了个满怀。虽喜极了他与自己这般亲近,却念及其身子受不得半点磕碰,口中佯带责意道:“当心,何等好事可慢慢说与我听,冒冒失失地可不又要添些青肿。”
瑄儿抬首微笑不语。
云瑾见不远处的水君玥长身立于栾树之下,任由广袖被风吹得列列作响,又是一奇,以这人往常的性子,早早地就避开了,此刻迎风而立,恐怕正是满心欢愉罢。不由笑道:“我来猜猜,可是那古籍上所言果然管用?”
瑄儿这才呵呵笑答:“的确管用得很。师兄的伤势如今已好了大半啦。至于能否打通那最后一层,恐怕没有这么快见到成效。不过也算指日可待。今日最值得高兴的是,我的水移心法方才在助师兄运功时,已不知不觉地突破到第九层了。”
云瑾一愣,随即抬手按住瑄儿双肩,欣喜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莫不是再不会轻易受伤了?”
瑄儿用力点了点头。
云瑾欣慰地一叹,转头望向另一侧,“我那千叶无痕霜,再不会被某人拿去借花献佛了罢。”
瑄儿噗哧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水君玥面具微动,神色不明。
7
第 7 章 。。。
云瑾来此是有要事找水君玥商议。
他二人自小相识,情同手足;胜似知己,何等默契。云瑾神色一正,水君玥随即点头会意。唤了玉思前来,引瑄儿到园后汤池沐浴更衣。
两人提步转向后堂。
刚一坐定,云瑾便直奔主题,开口道:“我爹爹的死因,其实还一个疑点。”
水君玥缓缓摘下面具,目光犀利如锋:“囚室中没有任何抵抗的迹象。”
云瑾点头:“不错。”
水君玥又道:“所以,杀他之人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信任之人。又或者,扮作他信任之人。”眸色渐渐转为猜疑:“有没有可能在他神智不清下,任谁袭来都一概不知回手?”
云瑾哼道:“老狐狸十有八九是装疯卖傻。即便是真的疯了,他那身武功尤在,本能反应下怎会毫无动作?”
水君玥问道:“那么,他最为深信之人会是何人?”
云瑾话中掀起了冷意:“从小到大,从未见他真心对待过谁。对貌美如花的女子倒是见一个爱一个,恐怕只有这时才会疏于防范吧。”
水君玥略微沉吟:“从左肩上的伤口来看,应为掌击所致不假。但其形足有七寸,一般女子并不会有如此大手掌…”神色陡然一凛,接着道:“只怕是…易容。”
云瑾深吸口气,道:“易容之法,我云家药谱中便有详细记载,能使上几手之人却为数不多。这人以堂堂七尺男儿之身扮成一个柔弱女子,我那爹爹深谙某道竟没一眼看出破绽,足见手法之高明。若是扮作男子,岂不可达以假乱真的地步。实是难以防范。我方才在囚室中不愿将疑点全然说出,便是担心一旁不定有人扮作我教中人听了去。”
水君玥表示同意,补充道:“扮作他人模样倒不担心能起多大作用,倒是我们这四人,万不可有人混入。”
云瑾闻言一笑:“玥哥哥常年带着面具,最易做假,我若是那贼子,必定扮你。”
水君玥嘴角微动:“少时听从义父的建议,人多处少露真容,往后若是失了庇佑之所,也可还以真颜,无需担心被人认出。于是便一直戴了这么些年。”
云瑾又笑:“恐怕现下是不戴着不行罢。你这真容实在是太过瞩目了些。”
水君玥颚下一紧,并不作答。
云瑾言归正传:“模样虽可变幻,声音却不易模仿,本是极为相熟的话更不难听出破绽。只谨记这一点便足以辨其真伪。”
水君玥叹道:“我只担心瑄儿年少,难免心思单纯,容易被贼人钻了空子。”
云瑾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玥哥哥,你对瑄儿,其实…”
突然瞥见水君玥脸上阴晴不定,顿时大奇,一向自持的他几时会将这样矛盾的神色表露于脸?那心中原想相询之语如今却是不问自明。垂首低声道:“我明白了。如此也好。如果真能了结那事,就告知于他罢。他定会十分欢喜。”
水君玥声音转眼已坚决如铁:“大敌当前,不可显露一丝弱点,若被那人得知瑄儿同我在一起,只会增加他的危险。我自是不愿如此。”
云瑾知他方才主意已定,不免感慨,却也知无它选择,只得道:“玥哥哥这么考虑确实更为妥当。”
水君玥心中无奈化作一声叹息,微不可闻。满室静寂。
过了一会儿,云瑾又道:“若那人扮作你后,在教外四处使乱呢?”
水君玥眉间一皱:“这后果可轻可重。轻则坏我个人声名,重则毁我玉璃教在江湖中的根基。换作是我,哪种可达目的便选哪种。”
云瑾疑道:“难道那人不仅仅是取你性命么?”
水君玥道:“事隔多年,他的目的或许有变。但也绝无好意。无论如何,我只加强自身防范,便不至于落入受制与人的境地。”
这日密谈之后,玉璃教总教部署更为严密,进出之人必需通过层层盘问,核对证明身份后才得入内。安景华等分理教内要务之人更是专设暗语,碰面后先行对号方可再谈公事,以免被易容之人钻了空子。
云瑾趁着年末向其他门派发帖贺岁之机,对外宣称教主水君玥练功伤重,来年将整整闭关一年,不出外理事。暗示各派谨防有头带面具之人出现,作恶栽赃。关系不浅的自是心加提防,关系平平的不免心生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云瑾也由得那些人去。
水君玥深居简出,日日与瑄儿在密室中研习那水移心法。虽不曾突破,也颇有些心得。倒是瑄儿进境一日千里,大有迎头赶上之势。
转眼年关将至。
8
第 8 章 。。。
除夕这日,玉璃教总教并不如往年般热闹。
叶左使在位的时候,往往提前数月便通知各个分部,择出人选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盛大例会。待到除夕之夜,便齐聚一堂,把酒言欢。水君玥每每都会到场。大部分教众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亲眼目睹教首的傲人风采。
席间不仅表演精彩纷呈,更设有才艺切磋,对于长期驻扎在外的教众来说,是个千载难得的露脸机会。
然而时过境迁,今年已大大不同往日。且不论斯人已逝,水君玥亦不便出席,所以早早地便宣布了此次年会取消。
所幸水堂在过去的一年中完成了不少巨额任务,收入颇丰。年末之时,赤堂金大掌柜将算盘噼啪一通疾拨后,笑得合不拢嘴。这笔盈余便作安抚众人之用,全数分了下去。
事实上,教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团结。先前水君玥出面总理教务,行事手段果感狠绝,众人无不折服。早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如今正是众志成城,一心为玉璃教效力之时。
这日既无宴席,安景华便散去了留守在总教的仆役,放他们各自归家,或寻亲访友,或出门游历。只留下个别没有去处的看守院落。这下总教偌大的园子越发冷清了。瑄儿见玉思也告假去寻玉想,水君玥所住之殿更显空旷,便拉了他到云瑾的林云阁,共迎新年到来。
安景华自养伤回来后便一直宿在林云阁,自己的淼烟苑却是一直空置。侍从玉常只好两处奔走。李承天早就抱怨过淼烟苑离自己住处甚远,得知了这事,少不了打趣道:“安右使不如索性搬来林云阁住罢。若嫌屋子不够,安排人手多赶造几间便是。”
安景华但笑不答。
云瑾在一旁插道:“俗语说狡兔三窟,他不过怕万一哪日惹恼了我,便再无别的去处了,故而留了这一手。”
安景华连忙摆手表示否认,解释自己绝无此意,道那边事物太多一时无法整理完毕云云。
云瑾转脸偷笑。
从此,李承天对云瑾益加热络。
直到某日,安景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小子不知从几时起对自己半点都不惧怕,练功之事又重新懈怠下来,稍加催促便搬出云瑾来插科打诨,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如今已是荡然无存。好在此时他武功比起先时已经精进不少,水堂也管理得似模似样,无可奈何下也由得他去了。
守岁之夜。林云阁中,瑄儿水君玥,云瑾安景华,四人团桌而坐,饮酒言欢。桌上小食林林总总,皆为云瑾精心准备,桌下炉火熊熊燃烧,是安景华特意寻给云瑾取暖之用。其余三人功力均是不弱,并不畏严寒,有暖炉在旁却也可减少内力耗损。
瑄儿同李承天厮混久了,受其影响,渐渐地见到云瑾便粘昵无比。云瑾因着云雅离开的缘故,幼时常感孤单,如今多了个乖觉的弟弟,少不得对他疼爱有加。安景华看着这两人亲密如斯,自己反倒像个外人,忍不住一声长叹。水君玥未多作言语,冷眼旁观。只在看向瑄儿时,面具似有银光流转,恍然生动起来。
就在众人各自分神的这一瞬间,一只冷箭破窗而入,直朝水君玥面门呼啸而来,速度虽快,却难不住内力精深之人,三人同时出手——
瑄儿手臂忽的一展,两指分成筷状,直取箭尾七分之末,眼看就要夹住——
安景华弹出的青豆却是快了一步,将箭羽击得稍稍一偏,转向自己这方射来,正待低头避过——
水君玥已然长袖翻卷,也不见其有别的动作,“叮”,“咚”两声,箭已入身后木梁,豆亦正落桌前玉盘。各归其位。
窗外一阵悉悉索索,渐渐远去。
云瑾虽来不及出手,但也看得分明,见大家都无事,转向安景华怒目道:“你刚才差点浪费一颗豆子。可知我在方才这里面配入了多少味好药…”
安景华诺诺道:“这不是因为青豆好吃么,连吃了数颗都觉得不够,才一拿再拿。刚才一转眼就看到瑄儿以指阻箭,生怕那上面万一有毒,来不及细想这才…”
云瑾本就只是佯装生气,听到他说青豆好吃,心中更是一宽,不再追究。起身查看那箭上是否真的涂抹了毒药。
仔细检试下来,却并无异状,只有精钢打造的箭头上以内力刻出的两行小字触目惊心:“十八年之约期满。两个月后,携玉璃于南疆天水之巅见。”
交予水君玥看,他只默然不语。
那人在全教防守最为松懈之时悄然潜入,却只传递了这么个消息,倒教人更加难以摸清其真实的意图。
此时院外更声忽至,午时已到。
新的一年来了。四人于窗边并肩伫立,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各有所思。
9
第 9 章 。。。
瑄儿正想说些吉话佳言来调解气氛,却突然想起一事,偏头问道:“玉璃是什么事物?”
水君玥置若罔闻般,分毫未动。
安景华却同样一脸疑惑。
瑄儿以为大家不明自己所指,又补充道:“就是那箭头上所写的玉璃二字。”
云瑾皱眉,凝神细想良久,方道:“我南疆有一传世神石,名为‘璃’。形如蛟,泽如碧水,莹润而通透,对月而照如有活物。但那最奇之处在于,金石划之竟了然无痕,就此而言,似玉非玉。”
水君玥断然摇首:“不,它是玉。”徐徐解释道:“天南关外的滇国,产有一种硬玉,名唤翡翠。在当地亦十分稀罕,流通入关的则更少之又少。故而炎朝中识得之人寥寥。南疆之内发现该物,应是头次。”
云瑾一阵沉吟,道:“如此这‘璃’便是那人所言之玉璃了。只是‘璃’一直存于南疆水家老宅,他令你携之相见,却是何意?”
水君玥接下来的回答却令云瑾大吃一惊:“水家现存之‘璃’,是赝品。真品已被我娘转移到了别处。”
原来,二十多年前,生下水君玥不久的水绮被家族驱逐,赌气之下竟将传世之宝一并带走,本想待得些时日,家人不予追究后便随身带回。不料那做族长的父亲铁面无情,竟派人屡屡追捕。水绮觉得将其放在身上多有不便,又不愿就这么还回,左思右想,寻了个玉匠造出件假物,悄悄送了回去。真正的‘璃’则另觅佳址,妥善藏了。
当时水君玥仍在襁褓,自是对此事毫无印象,那藏玉之所实是由义父风之卿转告。风之卿多年前说起此事时,面带微笑:“若无那块‘璃’,我与你娘就无缘见面不相识了。她当年是看到那玉璃堂的门匾,才决定进来暂避风头的。如今你也懂事了,我就可将那处地址告知与你了。至于如何处理,便由你这个水家后人自己定夺罢。”
瑄儿听到这里,问道:“那师兄一直没将真玉还回去吗?”
水君玥冷冷道:“我同那里早无瓜葛,其传世之宝真假与否又与我何干?”
瑄儿一时语噎,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云瑾虽未到过南疆,但因自身所学医理传自那片土地,早早怀着一份向往之情,更不愿这天赐的瑰宝不知所终,想了想道:“不若将那真的玉璃取回,换出假玉璃,冒充真品带去与那人相见,可好?”
瑄儿拍手道:“这主意好。”
安景华忍不住出声道:“要万一被发现是假的,恐怕不妥吧?”
云瑾白他一眼:“那假的玉璃放在水家这么多年也没被发现,可见其足以以假乱真。”又转向水君玥道:“玥哥哥,这事不如交给我来办吧。这段时间你自可放心练功。”
水君玥不再多想,点头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极为平静。
除夕那夜暗送箭羽之人也不曾再来。
先前告假归家的教众都已陆续归来,玉璃教上下在安景华的代理下井井有条。
水君玥开始长期闭关。
安景华忙至元宵,终将未来一个月内的大事都安排妥当。又告知各堂各部管事,若遇紧急要事,暂无需惊动教主的,可请教中八位主要领事共同商议。
如此紧赶慢赶地提前准备,皆因云瑾的换玉之行,安景华放心不下,决定与云瑾一同前往之故。两人同行早有默契,安景华仍替云瑾备了马车,铺上厚垫,又将云瑾精心准备的器具放置其中,二人缓缓上路了。
日前从水君玥处得知那藏玉之所后,他二人方知目的地其实只有一个——南疆。当年水绮初入江湖,对其它地方并不熟悉,于是仍选了南疆的一处深山密林埋下玉璃。虽无机关密道,但人迹罕至,并有着最好的天然屏障——浓雾。一般大雾天气多见于秋高季节,清晨时分。这处密林却因地势低洼,湿气厚重,于是浓雾日夜笼罩,常年不散,十步之外视物很是困难。
所幸云瑾所带之物中有信鸽。鸽感知方向全凭直觉,即使视线受阻飞行亦无偏差。如此万备俱全下,本应十分顺利。
怎知世事难料。半个月后,水君玥清晨起身,寝殿窗台上一只花斑灰鸽,侧头而立。
正是云瑾带出的雨点。
10
第 10 章 。。。
水君玥心中一沉,疾步走向床边,将信鸽所携字条取下,展开一看。仓促叠就的纸条正中,潦草的写着“速至”二字。
水君玥明白云瑾那头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算算离那人约定的时间还差一个月,本该再过十日才好启程,如今却是等不得了。心思越发下沉,自己那水移心法仍无半点突破迹象,虽有瑄儿一同探讨,但还是不得其法,实不知哪一环节出了问题。眼看再无时日练习,赴约之事越发迫在眉睫。不由一阵心烦意乱,指间一拢,将字条捏进掌心,揉碎了。
瑄儿晨练完毕便往水君玥寝殿赶来,进门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忙上前问其缘故。得知水君玥这就要走,心中大急,连声道:“我也要去。”
水君玥欲要不允,瑄儿却又急中生智,道:“我去可以和师兄继续探讨心法。”
这话确正好说中水君玥的心事。思忖一番后,暗里按拿定主意,待得和云瑾二人接头后,可将瑄儿交予他们,自己再独自赴约,如此倒也没有危险。于是颔首应了。
瑄儿雀跃不已。
两人不敢多行耽搁,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准备出发。
水君玥一人独行时从不骑马,凭着那深泽似海的功力和延绵不绝的内息,施展轻功便可直赴目的地。比那马不停蹄地赶路还要快上几分。
这次有瑄儿相随,本想挑出两匹好马供他轮换骑乘,不料瑄儿知晓后却道:“师兄大可不必如此。最近我内力大增,以脚程赶路应已不成问题,一日中也不需多次停歇。这马便不骑了吧。”
水君玥急于知晓云瑾那头情况,也觉瑄儿所言有些道理,道:“那便先试试罢。若是力有不济,及时说与我知,我们可另行买马,万不要逞强。”
瑄儿拍胸保证:“没有问题。”
一路上果如瑄儿所言,武功长进后轻功也随之水涨船高,这头虽急急赶路大有消耗,但那头真气却能同时源源不绝生生不息地填补上来,数个时辰的疾速行走下,居然仍保持在内力充盈的状态。先前瑄儿只感到内力进了一层,却不知晓其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如此连着奔波了几日,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其中的好处来。
不到十日,二人便来到了云瑾安景华先前所到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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