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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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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静谧,天幕深蓝而幽远,一弯弦月当空,浮云微掩,唯余一抹极轻极淡的浅浅月痕。
掠过几座屋顶,七弯八拐地走过几条街,渐渐来到一处偏僻之所,瞥过一座院落前紧闭的门扉,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燕宅。
飞掠进院内,一身黑衣的燕飞天已静坐在屋内等候。
“事情有没有查出些眉目?”楼少揭下蒙面巾,露出一张玉雕般的脸,一身黑衣,更让他身上那股清清冷冷之气透显。作为一个被人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人,他的气质与表情,必须不得张扬,不得大笑,不得大怒,优雅而又贵气,疏离而又冷漠。
“已有些消息。”室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摇曳的暗影将燕飞天被发丝遮住的脸庞晃出更多的阴影,他语声如平静的湖面,没有高低起伏:“我安排的人当时确实看见程风镖局押送的紫虚玉在辰州附近被一批黑衣人劫走,当时还有另外几个轻功高绝的蒙面人跟在劫玉人后面,但是似乎都一无所获。”
楼少转身走向窗边,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影染上一层莫名的孤寂。财富,名利,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只是爹娘创下的家业,绝不容人觑窥。一块紫虚玉,他倒要看看能牵扯出些什么样的人,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
“两批人马,能确定是哪方的?”
燕飞天长身而起,颀长的身材更高过楼少,他缓缓道:“据查,劫玉的人武功高强,招式似乎与当年的圣心宫有些相似,以此来想,定与西部神秘组织有关。而跟在后面的人,可能正是清戈要查的人。”
第三十五章雷倒
楼少皱眉:“但是紫虚玉现在到底落入了谁手?是西部神秘组织还是跟踪的人?”
“不管在谁手里,两方人马都在较劲,不会让它沉入水底永不现面。”
楼少微点头,沉默了片刻,又轻声道:“大哥,我最近身边的人跟得紧,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查了。”
燕飞天死沉的眼里闪过一抹暖意,淡淡道:“清戈可以放心,此事绝不会出差错。”
楼少不再言语,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有些东西已根植在心底,只因他们是朋友。
良久,从不多言的燕飞天先开口:“听说你今天找上了南海花城的花二公子,准备怎么做?”花家,那个女人,令他隐有一丝担忧。
“嗯,这事明面上的过场还是要走的,不能镖失了,让他们无动于衷,此事万一传至江湖上,我也不用担心没个圆满的交待。”楼少顿了一下,转开话题:“我祖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燕王?身体很好,曾多次让紫萱她们到琉璃坊追问你的情况。看来此事一了后,他老人家不会让你继续游荡江湖。继承王位,你或许逃避不了。”
楼少苦笑:“先把这事完了再说。”
燕飞天不语。不论他做怎样的决定,他都会尽全力支持他。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明确告诉你,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楼少考虑再三,决定把自己几日来的想法告诉燕飞天:“我知道你不喜欢不明身份的人接近我,但是有些事情我相信缘份。”
他轻叹一声:“我与她相遇两次,都被人将她从我身边请走。我并不怨,我相信我们有缘还会再见,是以我一直都在控制自己不去找她。长这么大,我从来不曾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但她,若有机会再遇,请你让她留在我身边。”
燕飞天又记起那张脸上笑得最灿烂、嘴巴却最毒的女子。手心微紧,不由为楼少担忧,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要留么?
*
风铃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睡在床上。
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花千雪也不叫她,让若离把饭菜端到房间,热了又热,她却不好意思红肿着眼睛爬起来吃,一天没吃东西,怪不得会饿前胸贴后背。
是该起床了,揉了揉眼,她掀开被子一看,差点惊叫出来,因为身上多出了一条胳膊,显然不是她的。
“你醒了。”花千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是熟悉的清悦,竟有些低沉的沙哑。
风铃闻声翻身坐起,眯眼瞅着他:“我难道没有说过我们不能睡到一张床上?”
花千雪侧身用手撑起头,懒懒地凝望住她:“好像没有。”
他此时一身慵懒,从侧面只见那高高翘起浓密的眼睫毛,漆黑的眼眸里似有流光飞舞,挺直的鼻,轻勾的唇角,微开的领口,还有让天下女人都汗颜的如玉般通透的肌肤。
这……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妖。
风铃一时间被他的此种神情雷得不行。一个好端端谦和柔润若圣的人,只一夜间,竟变成这等模样。她连眨着眼,对眼前这人开始产生严重的怀疑,他真的是南海花城的大公子、同花花一娘双生的兄弟花千雪?
微一眨眼,花千雪露齿轻笑,似有无尽的风华绽放在那一笑里,风铃惊得眼都忘了眨,胸口几乎已停止呼吸。只见他缓缓坐起,附在她耳边低低道:“满意否?”
勾引!绝对是无可抵挡的勾引!
他抵住她的额低笑,他就是要勾引她。
一夜深思,他已经想清楚,他要尽一切手段进驻她心底,他要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他不会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他的贴近,隐有一缕似兰似麝的香味萦绕在她鼻端,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来,一向引以为傲的深厚定力眼看就要破功,嘴里却嗑嗑巴巴着不知要说什么:“你……你……”
花千雪轻触她耳垂上那一蓝点,暗哑着嗓音低声道:“有几件事你现在给我要记住。”
“什……什么?”
他的声音转瞬一变,霸道的语气里全是警告:“一,以后你只能叫我雪,不是什么你我他的猫猫狗狗;二,以后想哭的时候只能靠在我怀里哭,不是藏在一边抹眼泪;三,你若不喜欢这里,只要忍耐几天,我就带你离开,不准再耍脾气不吃饭。”
不带这样吓人的,那个谦和的花千雪呢?被鬼附身了?哪来的一个勾人魂魄霸道又奇怪的妖物?风铃心脏狂跳着,他的话就像清风在耳边绕啊绕,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了般,什么都不能思考,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快快昏倒!
花千雪另一只手移至她颈后按住,低头凝视那张素净洁雅不施粉黛的脸。
还剩两分清明神志的风铃觉出气氛不对,太暧昧了,绝对容易擦枪走火,她聚集起全身力气抵着他胸口往外推。
花千雪轻笑,不允许她的反抗,翻腕绞住她的手,低头在她微颤的唇角印下一吻,而后一字一字从唇齿间重重吐出:“可要记好了,若敢忘记我今天说过的话,后果要自负!”
说完,便放开快要震晕过去的风铃,他起身穿好衣服后,走至床边和声道:“今天要到大厅一起用早饭,给你一刻钟时间,我在外面等你。”他知道这一剂强药要等她一个人慢慢消化,但他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
言罢,他袍袖一甩,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开门而去。
天,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只一眨眼间他又已回复一片清澈柔和,就如刚才不小心刮来一阵妖风,呼啸而去后,又变得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心灵轻松。
风铃狠狠拧一下大腿,真的很痛,不是在作梦。她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咽了咽口水,猛地一甩头,终于下了个结论--不是她疯了,就是花千雪得了精神分裂症,二选其一,必有一中!
第三十六章诡异的笑
流云轩,的确是一个很美很静的地方。穿过一条回廊,拐个弯,便是一片竹林,青竹嵬嵬,竹声细细,极其幽雅。转过一座假山,就看见林中露出一角红檐,再近几步,方知是一座小亭子。
若离带着已平息满心讶异的风铃,弯弯绕绕两条小径后停下,小声道:“大少奶奶,大公子在里面等你。”
微一点头,风铃转开一簇青竹,就见一袭单薄长衫的花千雪立于风亭木栏边,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望住她微微一笑。
“你终于来了。”
八月的天,风轻云淡。清风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吹过来,掠过他一头飞扬的发丝,袍摆在风中轻轻拂动,亦将他那一把独特的清悦噪音吹送过来,化作一池温柔的春水,缓缓流落心田。
风铃不禁为这眼前一景恍了下神,继而又暗叹不已,此人神情多变,时而温柔,时而霸酷,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但不论是哪一面,可以说都是得天独厚,一切美好似已被他霸占殆尽。
花千雪拾阶而下,见她在阳光下仍有些苍白的脸颊,轻叹道:“瘦得一阵风都可以吹倒,还有力气耍脾气,你的精力还真是过于旺盛。”
风铃知道他在说昨天堵气不吃饭的事。
自嘲的一笑,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突然间处于一种不利的环境下,她需要一个时间缓冲来调整自己。以此而思及的,若花千雪并不能保证让她在这里呆得舒畅,她会考虑离开。什么拜堂,对她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约束。退一步说,就算与花千雪真的做了事实夫妻,只当是一次试婚不成功仍可以一拍两散。她的这种想法在古代可能是相当的惊世骇俗,但她并没准备融入到这个世界里,离去,找到回家的路,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或许已经想通一些事,她此时心情格外明朗,轻抿唇道:“不是我爱耍脾气,处于陌生地方,第一天就被人欺到头上来,本人迫于情势,首先想的不是怎样去还击,而是要顾及长远关系和面子,不得不打落牙了往肚里吞,那种憋气,无人能体会一二,硬要说是耍脾气之举,也只能说我很无奈。”
花千雪自是了解。他缓步走到她面前,“那现在又要让你去面对这些无奈了,怕吗?”
风铃一脸正色:“为什么要怕?这次无论谁来叫你,我都不会让你走,就算是去打群架也有你这大块头挡着,我只要站在旁边拍拍手助助威就可以了。”
花千雪已知她不再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于是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着,眼里全是掩不住的笑意:“早就该这样想了。走吧,千花昨天欺负了你,今天你尽管使出手段来,不要有任何顾虑。”
风铃挑高眉,笑,“言下之意是你会给我撑腰?”
花千雪淡笑不语,拉着她往饭厅走去。
不知是否心情不一样了,这一路的景致看得风铃甚为赏心悦目。
走过一重院子,穿过回廊,就是一座很大的花园,各色奇花开得如火如荼,清香浓郁,满枝都是粉红嫩白的花瓣,比起现代开游园会的各色花卉毫不逊色。
两人一路在众多仆婢下人既羡慕又惊异的目光追送下,说说笑笑着来到了饭厅。
风铃早饿了,可到了饭厅,却未见有开饭的模样,昨天见过的人大都在座。两人一起出现,皆移目望向他们。
花千花正在与他爹说着什么,感觉所有人目光都惊诧的投向门口,回头一看,正见花千雪与风铃两人眉目含情的走进来。投向他们互握的手,觉得份外刺眼。再看风铃走路跟没事人一般,显然昨天那一摔根本就没让她受伤,看来是自己力气使得太小,心里直是懊悔不已。
花千雪直接拉着风铃往花千花旁边的空座走去,他让她坐在花千花旁边,然后向她微眨一只眼,便转头与在座各人打招呼。
风铃岂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此时有花老城主在,她还没准备去胡闹。
在座各人此时都规矩得很,一一打过招呼后,一脸慈和的大夫人示意可以开饭了。
桌上的菜甚为丰盛,香气扑鼻,风铃不敢太放肆,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感觉旁边的花千花不时在看她。心里忍耐多时的怒火继续忍着,她展颜轻笑,转过头来静静地瞅着他。
一看到她的笑容,花千花马上警惕的盯紧她。
这个笑容跟怡春楼时一样,太诡异了。想到这里,身上的汗毛顿时呼拉拉一起竖了起来,他身子往另一边微让,试图离她远些,紧张之下竟把面前的饭碗扫落,幸得他伸手接得快,众目睽睽之下,险些把碗掉到地上出丑。
风铃万想不到自己的一个笑容对花花如此深居威力,心里已有谱,他介于怡春院之事,对自己还是心存胆怯的。今天不理他,放他一马,找机会再收拾他。
可惜,她的息事宁人,不愿惹事,并不是人人都会领她的情。
“大嫂。”
用完饭,就在风铃以为今天会相安无事的时候,花千花直接点了她的名。
哀叹一声,直觉告诉她,花花这一叫准没安好心。
第三十七章赌局
这个时候正准备离去的花老城主和大夫人转过头来,连三三两两正准备出去的亲戚们也停下步子,拉长了耳朵都想听听花千花会对风铃说什么。
迈着沉雅的步子,花千花负手缓缓踱到风铃面前俯视着她:“今天有事希望能和大嫂商量一下,大嫂可一定要给千花面子。”
风铃微一提气,很想把他脸上的贱笑一拳打掉,不过看看周围情况,又把气压下去,微笑道:“有什么话请直说。”
“大哥请让一下。”
花千花拨开她旁边的花千雪,站在他们中间隔断两人的视线。
“记得和大嫂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其实我是个胸怀大度的人,自也没记挂在心上。只是昨天我一不小心把大嫂弄得很狼狈,千花知道大嫂是有血性的女子,肯定在不时思虑着该如何报复于我,对吧?”
风铃狐疑的看着他,直来直去的花花今天有点古怪,拐弯抹角说了一堆话,都不知他意所指,他想说什么?
在场众人也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花老城主走近几步,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站在花千花身后的花千雪不明所以的皱了下眉,绕到风铃旁边问道:“千花,你大嫂都让你有话直说,想说什么就说。”
花千花望一眼众人期待下文的神色,看了看风铃,再看着花千雪,突然抚掌大笑道:“大哥如今有了嫂子,果然说话都不一样了。好,如今嫂子既然已与我们成了一家人,在这里就不说两家话了。我也不七弯八拐,为了平息大嫂对我的偏见,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可以抹去我们心底的不快,从此和睦相处,大嫂认为如何?”
给她当面锣对面鼓的叫起阵来了!风铃微眯眼,他到底有何图谋?
花千雪抬眉就要说话,风铃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而后轻笑道:“其实大嫂并不是像你说的那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辈。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提议,不防说说看,若是你的提议让你感觉心里舒坦些,从此后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花千花闻言甚为欢喜,眉间全开,却掩起眼底的笑意,正色道:“不知大嫂会不会赌?”
“赌?”风铃挑眉:“什么意思?”
花千花连忙答道:“我今天的提议就是让我们赌一把,彩头便是输的一方要答应羸的一方三个要求,过后,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消除……”
原来是两个孩子在生闷气,一直静听他们说话的花老城主这时已听出眉目来,摇了摇头,不禁好气又好笑。他把饭厅里的人都遣散了,独留他们几人。当然,也有不愿离开想看好戏的,在花老城主的强硬态度下,只好散去。倒是小童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离开,他猫着腰躲在门外不断向里面探头张望。
见一些亲戚走尽,风铃更无顾虑了,听完花千花的要求,顿时心花怒放,前世的时候师父就是赌国高手,自己虽然跟着他没学到什么,却有两样最拿手。这花花不是自己来找死么?
她脸面上却装作万分为难的迟疑道:“我对赌不太在行,最多只算是略懂一二。”
花千花哪里知道她一肚子坏水,他还万分得意的说道:“看来大嫂是同意了我这个提议,那么我们就来个与众不同的赌,赌法是到发财赌坊找包黑头,谁在他手底下能赢上一局,就算谁赢。”
他其实也没安好心,最近南召城新开了一家发财赌坊,里面有个包黑头非常厉害,在他手底下输过的人不计其数,三个月来不知羸了南召城多少赌徒的银子。不过此次去发财赌坊不仅仅是为了赌,还另有目的。
风铃见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心里暗自咯嘣了一下,但说出的话也不好反悔,当下冷笑道:“想来那包黑头也厉害万分,若想赢他一局肯定也不容易,所以,若我侥幸赢了一局,我希望还要加一项彩头,输的人要在整个南召城举个牌子游街一圈,你敢赌么?”
花千花不怕死,挺直背哧了一声,道:“只要你敢赌,我花千花还有什么不敢的?”
风铃一拍手,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笑眯眯道,“好,小叔果然爽快,我们一言为定。”
花千花斜眼睨她:“这可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可别让自己在南召城出了丑哭鼻子才好。”
“看谁出丑等赌过之后再说。”风铃再也懒得理他,头发微扬,甩开手就带着若离离开了这里。
花千花连忙在后面叫道:“时间就订在明天早上辰时,我们一起过去。”
风铃挑了挑一边嘴角,花花想用这个法子再对她进行彻底地打击,幼稚!
花千雪并没跟上去,把花千花扯往一边角落无人处,眼里满是责备:“你到底想干什么,绝对不是想与她赌那么简单。”
花千花弹弹被他扯皱的袖子,笑嘻嘻道:“就知道瞒不过大哥,确实另有他事。昨晚凌堂主查到,发财赌坊里有一个人似乎是在辰州抢过玉的人,有兄弟跟去找寻,却被堵在了赌坊外围。后来我们商议过,干脆假扮成赌客闹点事情,或许还可以趁乱闯到里面去,看能不能查到那人的行踪。”
花千雪不悦的抿紧唇:“但你不该扯上她。”
“难道大哥不想我和她以后相处得好些?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性子犟,不过大哥可以放心,我不会输,她也不会输,这样一来打成平手,我们谁都没有欠缺,日后再不用提心吊胆防着她。”
微顿了下,想了想,他忽然冷笑了两声,推开花千雪往门边的木椅上走去,一把扯开上面铺着的布垫,重重地坐上去,像是在发脾气又像在解释。
“发财赌坊规模相当大,把我们这边的生意拉过去不少。不管找不找得到那个人,明天都会把那场子拆了,若大哥认为我是故意在害她,陪在她身边就是了。”
花千雪望着他,淡淡道:“不是大哥不信你,一些江湖纷争,没必要扯到她身上,希望下不为例。”
言罢,便转出去追风铃。花千花瞅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非常不爽,暗哼了声也甩门而去。只有小童一人站在门口摸着脑袋苦思二公子此举的不当之处。
第三十八章非礼
夜,很静。
一轮清月悬于中天,盈盈华光洋溢于苍茫大地,淡淡的云缕消散。
流云轩一间厢房里,一个纤巧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刚才若离和花千雪都被小童叫出去了,正好趁此没人,风铃开始在屋子里四下翻找起她的小剑来。今天不管她怎么逼问,花千雪就是不告诉她小剑在哪里,软磨硬求,概然不理。他难道很缺钱么?拿人家的东西当宝贝,可知道已经严重损害到她的利益?
啊,她看到了!昨天被她洗澡换下衣服时忘了收起的两个红包,正好端端地放在枕下。
一直没来得及检查里面到底有多少呢,赶紧把红包拆开,两眼顿时瞪得老大,五千?一张面值五千两的银票,欣喜若狂地在上面狠狠地亲了一下,花老城主还真是大方,有钱人出手就是不凡。再看另一个红包里,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也不少了,起码比朱云云已经富有很多。那次准备跑路的时候,在她房间里把箱底都扫空,就找到十几两碎银,相比之下,这花家的人都不是普通的有钱。
揣好银票,又继续翻,在哪里呢?花千雪那只狡猾的狐狸会把它藏在哪里?
找到花千雪的衣柜里,翻了两下,也没有,胡乱把衣服塞回柜子里,忽然一绢白色绸子掉了下来。
她捡起白绸展开,原来上面淡墨轻彩的绣了一个少女。一身紧身黑衣拉出她高挑颇显匀称的身材,唇角的笑意娇嫩得像枝头沾着露水的花蕊。她探出手去不知是要接住什么,眼睫微扬,乌黑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尽是晶亮的俏皮,她眉宇间却纠结着一股傲气,一种郁然的冷,像一件精致的瓷器,又如一枝遗世独立的冷梅,光洁之下全是轻蔑之意,世间一切仿如皆不在她眼底。
好出众的气韵!只要瞧上一眼,就让人不能再移开一分。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觉得绸子上的人有些眼熟。拿到镜前两厢一对比,竟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笑了笑,她不会自恋的认为是自己,起码她自认没那引人眼目的气质。
在花千雪的衣襟里藏着,想必是他心爱的人。
手心一颤,白绸飘落地上。她慌乱的把它捡起,平平的铺到桌上,仔细地看了又看。
好一会,她慢慢坐下来,倒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下,抚着怀里揣着的银票,喃喃自语道:“最不会骗人的,原来是这些不会说话的东西。”
叹了口气,小剑或许花千雪根本就没离身,已没有兴致再找。抬眼看见床上的一叠衣服,走过去抖开,这是若离为她明天赴赌场准备的一套白紫相间的男装,样式简单,她往身上比了比,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翩翩俏公子在大街上风流倜傥的走过,引得无数芳华女子驻足观望……
“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你,风铃。”
灯影微晃处,一个粗哑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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