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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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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戈忍耐着,憋着一口气压制着自己想揍人的冲动,眼中的眸光如夜幕般深沉。“没有我的允许,你也敢认她是你的人?”

“天哪,主子,你流了好多血。”

葬花的一声惊呼,终于将两个拉拉扯扯玩得正开心的男子的视线调回到主角脸上。

风铃哀呼一声,两手终于获得了自由,同时却又有两只手自两个方向不约而同的向她鼻子捂过来。两个男子迅速互视一眼,风铃昂着头不让鼻血往下流,无意识的向楼清戈靠了一分,楼清戈顺势五指一伸,已捂住了她的鼻子,卫泓玉的手僵在半空。

楼清戈将风铃扶回屋内,小童已机灵的拧了条冷水巾子递过来,他给她擦了擦鼻孔下面两条长长的血迹,再用巾子将她的口鼻一起捂住。

风铃本还气他对她冷脸摆谱的事,此时见他一副惶然又紧张的样子,心里又小小的原谅了他。就如那天他从大周皇宫把她接过来让人看住之后,她都没怎么去恼他,因为他在为她处理受伤的胳膊的时候,那份痛惜那份爱怜,实在让她没有办法用狠狠地语言去伤害他。

风铃瞥见他胸口月白绵袍上被她印上去的朵朵血花,向他指了指,便自己按住了巾子。楼清戈却没动,仍帮她轻拍着后脖颈。

卫泓玉冷眼看他们之间的肢体语言的互动,他明明就成了一个局外人,落寞的叹了口气,便向他们告辞。

离去前,他意味深长地盯着风铃,淡淡道:“有些话,你若是说出来了,只会让某些人更执犟,你是一个聪明人,望你能好自为之。”

风铃紧捂巾子,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这个就不劳到二殿下操心了,请回吧,恕风铃不能远送。”

尽管如此,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楼清戈还是起身将他送到屋外,两人仍谈笑若风,就如刚才两人只是喝了杯茶一般轻松。

对于卫泓玉走之前那句话,风铃知道,他在警告她,不过,她也有她的想法,那件事对清戈说与不说,她自会拿捏得当,尽量不让卫泓玉有可趁之机。

在明白卫泓玉的意图后,有许多事情,她必须得认真的从头到尾想一想,一些人,该防的防,一些事该早早盘算的就早点盘算,不然失了先机,就会成了被人牺牲的棋子,那下场可就悲惨了。

此时此刻,就在距这间别馆不足三百米处,一个庭深院深的红墙碧瓦内,有六七个神色肃穆的人围一方桌前,认真谨慎的听着那薄衫男子精细而敏锐的分析。

男子站在地图前反复推敲着将要发生的一场撤离与追捕的行进路线,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各个环节都已经布置妥当,路线,所用兵力,每个地方我都安排了适当的人,若还会出纰漏的话,定与你们玩忽职守有关,后果,请各位自负!”

男子一双谦和的眼睛扫向众人,没有凌厉的气势,却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他们已经尝试过,他和气的表面下,全是至极的冷酷和无情。

“若风,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为了让我们这个计划能更完美的得到完成,请你一并提出来。”宫千雪盯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若风,提名问道。

第九十六章

若风沉吟了一下,才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公子,就属下所知,大周二皇子最近暗里动作很大,不仅接手了禁军,连主管京城兵马司的霍东都与他走得很近,到时那边的人若被围困在京城内,在里外夹击之下,万难有逃脱之理。如果他们不出京城,我们布置在各关口的兵力又如何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宫千雪点点头,沉声道:“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要动那边的人,大周不会选在京城动手,虽然会把矛盾更激烈化,但是会影响到他们正义出师之名。是以,你们只需在各关口坚守,不用顾虑太多,他们自会按这一路线到达,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

闻听此言,若风领会,亦不再多言,遂与其他几位与会者迅速退了出去,室内一片寂然。

宫千雪自桌上玉壶中倒了一杯烈酒,执杯于手,缓缓步出屋外,凭栏而立。

他遥望着西边的天际,那里灰蒙苍茫一片,残云翻涌下,是一个物资并不富饶的国度——西越国,君主是傀儡,素由太后当权,而那个太后……他嘴角噙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这个世界不允许他的平静,他又何必要躲避?既然他被他们拖着要搅入这混浊的世间,他不会令他们失望,他会尽一切能力要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他手指轻转,杯中液体左倾右斜着,他沉下眉目,意不在酒,自齿缝间轻吐出两个人的名字:“卫泓玉……楼清戈……”

这时,廊前传来细微的轻响,一身黑衣黑裤满脸风尘之色的若离匆匆而来。

“启禀公子,东庸关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以后的事情,还请公子定夺。”

宫千雪眉峰微凝,转目看向她,“那么已经无你的事了,你只需等我接着了她,立即带她到那里去,代我好好照顾她,我善好后,就与你们会合。”

若离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不少,她沉默了一下,垂目轻问道:“公子,您现在不准备去见见她?”

宫千雪露出一个融化冰川的笑容,用着轻和平稳的声音,把压在胸口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没有办法能控制自己不带她走,但是……时机未到,不让那些对她图谋不轨的人付出血的代价,又如何能平息我心中的怒意?”

他说得轻描淡写,而话语里带出的血腥味却令人震撼!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紧闭双唇,没有再想言语的意思。寒风萧萧,掠过他挺直的背,有些许悲伤,有些许寂寥,影子投在地上,簇成一条淡淡的阴影,拉得老长老长。

若离看着他的俊秀的侧脸,崇拜,怜惜,最后变成……默然。

在她心目中,公子的计谋心智,天下无人可比,当日在南召城,底下一些有志之士非常着急于他的静,但公子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可谁又知道,公子不动则已,动,则天下乱。

跟随公子这么久,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暗自看在眼里,公子以前泰然淡定,静若云中君的性情已一去不复返。

回西越后,依附于太后势力,他大力安插人手,笼络人心,眼下虽然成效不明显,假以时日,随着如蛛丝一般盘结的密网,就算想翻得西越那一片天,自也不在话下,多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从来她都相信,只有公子不愿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眼下,在他的深谋远虑布控严密之下,燕国和大周国,面临的将是一场残{书酷{网 战争的洗礼。

她抬头顺他的目光望去,天边怒风嘶啸,黑云翻涌,她如同看到了苍穹之神睁开了沉睡的双眼,泣血般的怒视着下界芸芸众生,天道已经在变了。

同一时间,坐在宫车里的卫泓玉轻敲着几边,心里犹如被压上一块巨石,是说不出的沉重,风铃已知他的计划,她会怎么做?他又该如何做?

回到和泰宫,有宫人递给他一封蜡封的信,信里,字迹娟秀,却夹满了一个女子的愤怒:

小女子不遗余力将风推至君面前,而君亦应允将她留于宫中,如今又何以她会在楼身边?君戏言于小女子,约而无信,休怪小女子会令君此事无成。今日子时前,君不给小女子一个明确的答复,三日内,小女子将连施杀着,必叫她声名狼藉,葬于西京之土,之后残局,留待君尽心尽力收拾!

落款,是一只被血染红的凤凰。

览信完毕,男子面容平静,神情已恢复无人时的清冷,那女人要出手,会成否?他将信纸点于烛火,火苗窜起,只是一转眼间,女子愤怒的话语被烧成灰烬,一阵风来,已卷得烟消云散。

他拍拍手上的黑灰,提笔回复:无能为力,血要染手,请便!

扔下笔,吹干墨迹,再让人杀杀风铃的锐气也好,她表面上大大咧咧,骨子里却不好驯服。有人出手,他自会在旁关注,事情危急的时候,他再适当出击,于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自楼清戈送走卫泓玉后,就没再踏进落梅院的门。

那日见二殿下抱住了主子,小童知他是在气主子与二殿下,是以也不敢抱怨什么。然苏小姐来了,所有人都围着她在打转,令小童又不得不生气。

“小童,你在发什么呆,让你练武呢,你抱着棵树在想什么?”葬花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一个瓷碗里热气腾腾,慢慢向小童走过来。

小童有气无力的耷着肩:“葬花姐姐,你说主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好好的楼少不要,干嘛要去招惹那个笑得像狐狸的二殿下?”

葬花噗嗤一笑:“你个小不点,就只知道想这些,也不去多想想怎么把我昨天教你的一套拳打得漂亮点。”

“我哪里小,都十三岁了,”小童瞪她一眼:“是啊,你有心上人了,名花有主不用着急。而我却不得不替主子着急,知道么?她都快二十岁高龄了,再嫁不出去,哪里还有人敢要她?”

葬花被她说得脸上一红,嗔道:“你个死小童,真是个乌鸦嘴。主子长得国色天香,美若天人,别人都会争着抢着要娶,哪里会嫁不出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作势要去扑他,小童避让开大叫道:“你手里端着东西,可不要弄泼了。”

葬花这才止步,小童闻着从瓷碗里飘来的药香味,深呼吸一口:“葬花姐姐,你这药给主子送去的吗?好好闻。”

葬花望了望碗里的药,“昨天殿下见主子流了好多血,今天吩咐厨房炖的补养血气的药,很名贵的,不和你说了,赶紧给主子送过去——”

小童看着她身后立即打断她:“啊?树上有只小鸟。”

葬花奇怪的回头望去,“冬天也有鸟?”

转回头见小童一脸坏笑,就知他又在耍自己,当即一掌拍过去,小童抱头鼠窜。

葬花端药过去的时候,风铃刚好整装开门。一身利索的骑马装,脚下一双鹿绒靴子,头发高高挽起,双目神彩奕奕,整个人如冬日里一道灿烂的阳光,令人眼前一亮。

“主子要到哪里去?”葬花奇怪的看着她,楼少虽然没明说,但她也知道主子被软禁了,穿成这样,难道还有机会出去?

风铃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不准备出去,只是整日关了屋子里太闷,想在院子里逛逛。”

葬花可不知道她说的逛逛是什么意思,她将药递给她,“喝了吧,殿下吩咐让厨房熬的。”

风铃一仰饮尽,最近楼清戈找来了很多治伤的灵药,以往的伤口全无疤痕,甚至就连近日的伤口也好了七七八八,在这里多日的调理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丰润了许多,再不活动的话,日后可能就要面临减肥那一大难题。

只是他至今没有对她放下戒心,平常明里暗里都会有人轮班看着她。关在屋内倒还好,只要踏出门槛一步,一个个都会紧张兮兮立刻像跟屁虫一样紧迫盯人,一刻也不肯放松。

这时大约是下午未时左右,天气仍不是很好,有雾,阴沉沉的,别馆外面靠河,空气更觉潮湿,整个院子好像笼在了一层白纱帐中。

出了门,风铃故意往旮旯里钻,可怜那一票男人只得跟着她在过道小径假山边上蹿下跳。葬花急得满头大汗:“主子,别闹了,呆会殿下又要训斥人了。”

风铃忍俊不禁,有这么多人陪她玩躲猫猫,多么有趣的事。她气也不喘,辨了一下方向,又往西跑得一段路,她知道,这里便是苏小姐的居处。院子里布置别雅,一口碧绿的小池塘,假山环绕,不算太大的庭院内种满了盛放的白梅,在本是萧条的冬日里平添一分生气。

她顿住步子,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爱煞这片洁白无瑕的梅林,绕过池塘,正要跨步过去,袖管一紧,竟是葬花拉住了她,“主子,回去吧……”

“我采一株白梅回去。”

“主子,你不知道这白梅是……”

“你也喜欢这白梅么?”悠悠地,梅丛间飘出一缕温婉轻柔的声音。风铃抬眸望去,一道月牙白的窈窕身影从花间转了出来,水眸映白梅,如有烟波荡漾,黛眉微蹙,脸颊如玉,端的是一弯风情数不尽。

她唇角微翘,似乎在笑,但眨眼间却又让风铃觉得这只是自己的一份错觉,她瞧着她的眼睫一眨不眨,随即忽而旋身,左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攀住一技白梅的枝干,右手寒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竟是用手里的一柄银剪剪下一枝挂花甚多的白梅。

“风小姐,喜欢就拿去吧,只是这花香不浓,怕不合你的心意。”

风铃轻咳,苏染尘何时对她变得如此客气了?很是有些不可思议。

错愕之间,苏染尘回眸冲她一笑:“戈儿不爱闻太浓的香味,这白梅……是我多年前与他在西京小住时一起种下的,几年过去,却也开得如此之盛,当初的心力也算没有白费,”她停顿了一下,别有意味的轻问道:“风小姐,你说……是不是?”

这丫话里有话,太阴险了。

风铃心里抑郁,面子上却笑得灿烂:“苏小姐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只不过一枝白梅而已……”

“风小姐可别这么说,”苏染尘在她说话间,已行到她面前,立定于池塘边,将手里的白梅递给她:“这是我和戈儿的心血,美好的东西,当然愿意有更多的人来欣赏,只要风小姐喜欢,染尘愿意风小姐他日也能与我们一起来种梅,再多一个人,我们也不甚在意。”

呸!风铃气得脸都绿了,苏染尘的言下之意是自己当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而且她还非常大度的不介意自己变成二奶?

她推过苏染尘递过来的梅枝,正要说点什么,谁知她才挨上梅枝,苏染尘的身子却往后面倒去——那后面可是冰冷的池水呢。

风铃瞪大了眼,见苏染尘单薄的身子往池子里栽去,本能的想去拉她,忽然眼眸轻转,哈哈大笑着一脚踹上她的胸口,助她一臂之力完美而无缺憾的完成了被她推入池塘的精彩镜头。

“扑嗵”一声,美人儿很不雅观的被踢到了池塘里,随着一声尖呼,溅起老高的水珠沾到了风铃的脸上,冰冷冰冷地,想必美人儿在水中不好受了。

预料之中的,有男子的喝声传来:“风铃,为什么要推她?”

继他这一句话之后,场面开始变得混乱,几个护卫急着要跳水救人,就连一直没现面的尖酸刻薄的朱儿和秀儿都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同时,一道白色身影已先于他们飞掠池面上,伸长手臂将刚刚落水的苏染尘提了起来,然后,人已落于地面上。身姿可真优美啊,风铃不是怕别人骂,几乎想要鼓掌了。

少年眉含冷意,抱住瑟瑟发抖的苏染尘向风铃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道:“最毒妇人心,算我瞎了眼!”语毕,抱起佳人转身走向屋子。

风铃伫立当地,挑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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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机会难得,她岂会错过?

冷笑了两声,风铃顿脚骂道:“姓楼的混蛋,现在知道你瞎眼了也为时不晚,我风铃就此与你别过,咱俩从此永不相见!”

这劲头可泼辣吧,风铃满意的看着震惊当场的诸人,提步迅速撤离这个地方。

进入门口的楼清戈背脊一僵,苏染尘颤着声音说道:“戈儿,不要管我,快去追风小姐……”

“让她去!”楼清戈本想放下她就追过去的,被她这样一说,别扭劲倒拧上来了,他将苏染尘放到软椅上,嘴硬道:“她以为她很了不起,没了她我就活不了?明知道你不能受凉,她还故意推你下水,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我要不起,她爱怎样就随她怎样去。”

口里虽这样说,心里在这想着,希望那些护卫不会那么木头,任她一个人跑了。

风铃如一阵风般一下子卷到马厩,牵起一匹马,她还没跨上马背,护卫们都迅急追了过来,葬花也急匆匆地叫道:“主子,你等等我,你要到哪里去,要带上葬花啊。”

风铃牵马走几步,对葬花柔声说道:“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你还是跟着你的旧主子吧。”

葬花直摇头,主子这下简直叫疯了,她单身一人出去,就连自己这不灵光的脑瓜都想得出,外面不知会有多少风险。

护卫们也一字排开堵住了口子,风铃一昂头,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她摆出架势厉声喝道:“让开!”

葬花眼含泪珠,慢慢向也走来:“主子,葬花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算要离开,也不能丢下我,葬花早就打定主意,主子在哪里葬花就在哪里,殿下说过,外面有很多坏人要杀主子,葬花绝不离开主子身边一步。”

“站住!”风铃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比在脖子上,她的这一举动立即镇住了试图走近她的人,她目光如炬,有些恨恨道:“葬花,你也看见了,姓楼的混蛋说翻脸就翻脸,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就算我在外面被人杀死了也不关他的事,你不必随我去受苦,等我日后好过了你还认我这个主子的话,我再来接你不迟。”

说罢,用比对别人还凶狠的手法向自己脖子上拉出了一条血口子,血珠翻飞,惊得葬花和一众护卫不得不止步让道。风铃面无表情的牵马走出了大门,迅速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打马而去。

用这种手段与楼清戈闹翻也不知对不对,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一番纵缰肆意奔驰,她也不辨方向,只是放任马匹疯跑,在她的预想之中,还不用出西京,应该就会有人来拦截她。如果没有更好,她会无牵无挂的沿着一路山水,决意踏上毫无止尽的陌途。真正的……与这里所有的人说再见。

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近段时间,因大周皇帝寿诞在即,街上巡防加强,风铃策马在人口密集的街市上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几个面目凶狠的官兵叱了下来。她不得不改骑为牵,回首一看,那批护卫和泪水涟涟的葬花仍不远不近的跟了上来。

像这样走何时能走出城外,她叹了口气,夜幕四合,天色渐暗,街市上灯火点点,冷冷的夜风中隐隐飘来有酒菜香。这批护卫明目张胆的跟着,却也不敢上前来。她一时间也不急于出城。她闻着风中渐渐飘来的脂粉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珍玉坊在西京算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妓院,傍晚的时候跟别家青楼一样人来客往,生意不清淡也不火热。是以,老鸨也甚为有时间在大堂里东转西转与一些销金的恩客大声调笑套近乎。

当老鸨正甩着她撒满香粉味的丝巾撒着欢儿收着一个恩客暗塞进她胸口的银子的时候,她一眼就瞥到了穿着干净利落、丰润如玉缓步而来的风铃,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忙乐颠颠的扑了上去。

风铃皱着眉挥散老鸨身上刺鼻的香粉味,她手指一勾,老鸨附耳,她眼睛转溜着,在她耳边小声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一个金锭子已经到了老鸨的手心里。老鸨咧开血盆大口,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一个大声招呼,登时众多打扮得花技招展的花娘立即围到她周围,老鸨向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护卫努努嘴,花娘们顿时嘻嘻哈哈的向他们拥了过去……

风铃嘴角挑了挑,目光在大堂里微溜,忽然看到堂间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冷面黑衣人,他面前坐着一个神色怯怯倒酒都在抖抖索索的花娘。她眼里神色一紧,从侧面一眼,她已认出黑衣人是无夜。他是苏小姐的人,怎么会在青楼?是为了杀她而来还是他本就在嫖妓?

见到不该见到的人,神经立即像拉紧了弦的弓,绷得紧紧地,不愿在此多呆,赶紧掉头向后门口急步走去。

还未到门口,眼前突然一花,两道黑线闪电般向她的面门射来,她向后仰面弯身,险险避过,紧接着便是刀剑相交的锵然声,两个刚刚明明还在与花娘调笑的肥胖汉子如两只灵鹏,猛地向她狠劈过来。

门口的葬花急掠而上,身体翻飞如蝶,立时与两个大汉斗在一处。

有人拨凶器斗殴,刀剑无眼,顿时引来满室骚动,人们叫喊着往门口跑,挤成一团。

被花娘们困着的护卫此时已几脚踹开面前娇女,纷纷迎敌上前。

转眼又有四五个面目平常的恩客加入其中,葬花和肥胖汉子纠缠在一起,护卫们和这些人打得不可开交,楼阁的朱漆栏杆蓦然断开,有人陆续掉下来,场面一片混乱。风铃机敏的眼下一扫,瞅准一个空档,从翻倒的桌椅中飞跃着向门口奔去。

谁知斜刺里两个花娘手里寒光一闪,手中有薄薄的、像柳叶一样纤细精美的弯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过来。

吾命休矣!这种速度,风铃知道自己万没有躲过去的道理,她只有死马当活马医,闭目就地一滚,身上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

同一时间,在两声娇脆的惨呼声中,她的身体被人抱着腾空而起,面上一阵寒风刮过,已是出了青楼大门,将一室喧闹被抛诸脑后。

从青楼中出来,风铃不清楚到底被拖着跑了多久,只知风拂过耳边,脑中是一片不明所以然的空白,她懵了,是无夜救了她,难道当日在山洞对他施展怀柔政策有了作用?这非常时期,她不敢如此乐观。

不知行了多久,钻巷子转拐角,拉着她的无夜终于从一个窗子里跳过,两人停下。

她抬目四顾,有微弱的灯光从窗口外面投进,这里是一间客栈的客房,摆设简单,似乎是最低等的那种歇脚处。

“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那些人暂时不会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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