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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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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眼睛连眨,嘴里磕磕巴巴道:“什……什么?只……只是看你和花花长得像多看两眼而已,哪个看你容色佳不佳。”

汗,此君真的容色甚佳,岂止是尚可入目,简直就是大大的秀色可餐,不过她肯定不会承认。也不知他打哪蹦出来的,在她这么一身狼狈的时候出现,不是成心看她笑话么?

花千雪眨眼:“花花?”

一说到花花风铃顿时来了精神,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花花就是南海花城的花千花,一个名字里两个花,叫着特别费力,我就将它简化成花花,你看是不是顺口多了?”

花千雪忍不住低笑出声,怪不得千花一提到她就火大,敢情这丫头还在他名字上做了文章。

风铃这时想到刚才进屋准备羞辱她的朱小媚怎么不见人影,侧头向屋子里一扫,朱小媚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她不由失声问道:“她怎么了?”

花千雪不容许她的忽视,看也不看地上的朱小媚一眼,将风铃的头扭正,让她正视着他,然后用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面颊,轻道:“你是不是不想嫁到辰州去给人续弦?要说实话,不可骗人。”

开玩笑,续弦,想当然尔,要嫁的肯定是个糟老头,她连年富力壮的花花都不想嫁,会去给糟老头当枕伴?

风铃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想。”

花千雪一脸正色的望住她:“好,你若真不愿意,只要你敢亲我一下,我就帮你把此事解决掉,不然,就权当你愿意当人家的填房。”

亲他?风铃不敢置信地惊望着他!

这是从一个如冰似雪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么?她晃了晃头,若脑子没进水的话,她可以非常地确定是自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字,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一脸正色的他是个假正经。

第十七章好难缠

花千雪见风铃瞪眼瞧着他不出声,他也不催,就像他刚才讲的是句请她喝茶的话般,只是淡定无波的噙着一脸温文谦和的笑瞅着她。

说实在话,她的五官最多算得上是秀丽,不过,她有一双非常生动的眼睛。左溜右转,或嗔或怪,或笑或怒,除了双眼合上时外,她的眼珠总在不停运动着,为她清秀的五官增色不少。是了,看她那模样,或许就算闭眼的时候说不定也仍骨碌碌地转动着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风铃心里正转着千百个念头,尽量让开那只在脸上轻抚地手。

最后她眼珠一转,老没正经的笑道:“好啊,亲你一下又有何难,既不痛又不痒,对于我来说也没任何损失,是不是?不过,你先得表现出一点诚意来。”

“诚意?”

风铃提醒他:“就是请你先帮我把穴道解了,如何?”

花千雪【恍【然【网】大悟,却不动手:“我若是花千花现在肯定毫不犹豫就帮你解了穴,可我是花千雪,你的小把戏在我面前好像有些不管用。”

见她总是躲避他的手,花千雪将她一缕碎发挽在她耳后,而后才收手看着她笑。

这个人好厉害,怎么就知道她想骗他解开穴道后逃之?咦?不对,他说他叫花千雪,脑里灵光一闪:“你和花花是兄弟?”

花千雪直认不讳:“你说对了,我们不仅是兄弟,而且还是双胞胎兄弟。”

风铃嘴里“啧啧”有声,“怪不得,虽然你们五官上长得差不多,连我这外人都能分辨出你们谁是谁,差别也太大了。”

看来她是在顾左右而言他跟他打哈哈,由得她去,本也没准备她会亲他。花千雪只是看着她,忽然唤道:“朱云云。”

风铃一下没转过弯来,回道:“你叫我做什么?”

她果然是朱云云,想到这里,花千雪微微一笑:“朱掌门他们都叫你云儿,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千花要娶的朱云云。”

“你怎么知道我爹叫我云儿?”风铃笑不出来了,这人比花花心计深多了,她赶紧戒备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还没进来的时候。”

“那你藏在哪里?”她心里有个非常不好的感觉,这位花兄千万不要说藏在这间屋子里。

可惜天不从人愿,花千雪毫不隐瞒:“当然是这间屋子里。”

风铃怪叫:“那刚才我被人脱裤子你也看见了?”

花千雪这个时候竟非常老实起来:“我确实看见了。”

风铃想起虔婆要脱她裤子的样子,若她不将虔婆骗住,自己岂非就被这位闷骚兄看光光?她不禁老脸一红,骂道:“无耻。”

花千雪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别这么说,我可没想过要看你,最多你被他们脱下裤子的时候我把眼睛闭上。”

他当时藏在暗处就在想,若这女子被人就这样轻易把裤子脱下验身,他会马上转身离去,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值得他去花心思。幸好,她让他亲眼领略到她巧言令色地哄骗虔婆和徐妈的本领,有的没的吹得口沫横飞,把两婆子惊得魂飞魄散,结果身没验成,她还装出凄厉的惨呼声把屋外的朱掌门朱夫人骗得一愣一愣地。

直到她主演的这出悲惨剧落幕后,他忽然对自己下了一个决定,此女子今生非他莫属,这个决定虽然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但他会照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风铃被花千雪的狡辩气得一噎,却只能恨得牙痒痒地无奈他何。

花千雪瞅着气鼓鼓的风铃,忍不住更想气她。

他伸手扭住风铃小巧的鼻子,抿唇轻笑:“你不是也没被她们验身么,气什么?我倒是对那把唬得两婆子团团转的小剑有些感兴趣。”

他拿起放在她枕侧的小剑细细观赏。

风铃一急:“那是我的,你别乱动它。”以后若有机会,她还要以此剑为凭换回她的耳钉。

之前风铃就向虔婆徐妈炫耀过此剑,让她们从她靴子里抽出小剑,胡吹是与楼少的定情物,若她们还敢在她身上用带侮辱性的动作,楼少会让她们生不如死云云,虔婆和徐妈可能也是些有眼力的人,一见此剑,神色大变。风铃什么人,察颜观色最拿手,顿时得意洋洋的打蛇随棍上,威胁着她们一起骗屋外的朱夫人,在那么凄惨的呼声下,朱夫人自得地以为她被虔婆用不堪的手段破了身。

花千雪全然不理她。

“……果然是好剑,两指宽,一尺长,通体雪白晶莹,无一丝瑕疵,既然是你和楼少的定情信物,看来也非常名贵,你自己现在身陷囫囵,还是我来代你保管为好。”

他也不征询风铃的意见,就如当初风铃从楼少那里强抢过来一般,非常顺手地径自揣进了怀里。

这个人是专来气她的么,风铃看着他自说自话地一举一动,肺都快气炸了,冷笑:“南海花城怪不得财势越来越雄厚,原来是出了你们这对见财刮的两兄弟,不富都对不起你家老祖宗。”

花千雪这时非常好脾气,当讥讽为夸赞,陪着笑站起来:“那是那是,还是姑娘分析精辟,既然姑娘不需要我救,肯定非常愿意给人家当填房,花某应该不宜再打扰姑娘的休息,就此告辞。”

说完向躺在床上的风铃揖了一下,就施施然向门口走去。

这人脸皮好厚,骂他也只作耳边风,劫了她的剑就想跑。眼看着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风铃这才意识到不妙,在朱大娘带人来之前她一定要逃掉,这个人一走,她能跑路的机会更少一分。

她不由慌了神,老着一张脸叫道:“诶--我话还没说完……”

花千雪回头,笑意盈盈:“是不是想亲我了?不然我们免谈。”

风铃见他回头,强咽下一口气,涎脸陪笑:“我如何信你说的话,你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初吻可是非常珍贵的,总不能白白献了出去没得到任何回报。”

汗,貌似她的每一个吻都可以称为初吻了,不要当真,这都是骗恶人的把戏。

花千雪又走回来,“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刚刚都还说无所谓,现在又说非常珍贵,我到底要信你哪一句话,嗯?”

风铃暗骂,你太爷的,这混蛋记性好得很,她说过的话自己都快忘记了,他还能拿出来较真,别看他一副温吞样,实则好难缠。

第十八章谈定

暗骂归暗骂,她嘴上却说得楚楚可怜:“花大哥,之前确实是想骗你给我解开穴道,是我的不对。不过请您设身处地想一下,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亲你只一下,却也是有损我名声的事,若日后面对我的夫君,就算他不知道,我也骗不过自己,那景况……那景况……”

可惜她现在手不能动,不然定要来个声泪俱下,然后用手背在眼角抹两下以加强视觉效果。

花千雪看着她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娇慵楚楚,双眉微蹙,两只眼睛似要滴出水来一般,看上去十分的无辜,千分的天真,万分的可怜,与刚才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他不禁叹为观止,这丫头还真不容易,是人对着她这副模样都要起恻隐之心。

他硬是忍住笑意,又坐回她床前,看定她:“你这一解释的意思是在说,你非常愿意亲我,只是怕日后不好对夫君交待,于是就想先敷衍我一下,是不是这样?”

风铃眨眨眼,怎么她听这话有些怪怪地,但字面上表达的也正是她的意思。

她也不多想,淡淡一笑,眉间更现凄楚:“我也是将要与花花成亲的人,你怎能眼睁睁见我被猪大娘抬出去给别人当续弦,不仅于情于理都不合,若此事被传扬出去,于你们南海花城也定有不利。”

她又找了一条必须救她的理由,试图让花千雪回心转意。

花千雪却不吃她那一套,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朱夫人不是早安排好代嫁的人选么?”

差点忘记了,他一早就在这里偷听,都让他听了去。风铃避重就轻,轻问:“难道你们花家甘愿被朱夫人如此耍弄?”

花千雪果然皱眉深思起来,良久,他才淡淡道:“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然不甘愿。”

风铃顿时双眉一舒,喜道:“那不成了,所以你绝对有救我的理由,不能被她把我抬去当续弦。”

花千雪看着她,忽然问道:“你真的想嫁给千花?”

风铃嘴唇张了张,却回答不出来,她要怎么说才好,若是不愿意,他势必不会管她,若说愿意,真让她嫁给昨晚那个大吼大叫的花花,她是绝对绝对的不愿意,两难哪两难。

花千雪不待她多想,这时却帮她做了决定:“看来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算了,我决定先还是不放开你,虽然你没有亲我,为了让你看到我人性的一面,一定不会让你去给人当续弦。”

犹如突然被泼了一盆凉水,风铃顿时蔫了下来,说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这斯最后扔下这样一句话,她信才有鬼。现在不放开她,莫非要等猪大娘把她运往辰州了来救?原来在耍弄她,真不是个好人。

她很想又瞪眼骂人,想了想,还是不要浪费精力了,他不救她,还是养足精神另想他法,反正日子还长,就不信逃不了。

脸一冷,干脆闭上眼,再也懒得理他。

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不相信他说的话,只是那脸色变得也太快了,实在有些应接不暇,令人好气又好笑。

花千雪微笑着起身,看了她良久,忽然弯腰在她光洁的额际亲了一下,而后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说的话一定算数,记住,我叫花千雪,过不了几天我们一定会再见。”再相见的时候你就已经成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温润的唇,低哑的噪音,令得风铃心里一颤,这位花兄好会煽情,若不是她定力深厚,说不定一颗小心肝儿从此就要被他俘虏,永久地成为他裤下之臣。

心里倒腾了两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眼里晶亮晶亮地:“当真?”

花千雪凤眼微眯,清悠的目光里透出一股无可言明的霸气:“不要怀疑,绝对当真。”

说完,他双眉一扬,跨过躺在地上的朱小媚,犹入无人之境,长笑着推门飘然而去,徒留下一阵清悦的笑声。

欣赏完他卓越的风姿,风铃冲着他背影喊话:“你可是亲了我的,若敢使诈,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

秋叶门后门口,朱夫人带着一瘦一胖两个人匆匆往风铃那边屋子走去。

“吴老板,你可要仔细了,我已经给了你五百两银子,务必把她放在那些丫头里一起送到辰州的地头,千万别让她跑了。”

胖子心领神会,“当然,交给我吴扒皮的事绝不会出错,朱夫人尽管放心。此去辰州,我与怡春院的老鸨是多年老熟人,只要这丫头一进门,就给她安排十个八个人整得她死去活来,您不用操半点心。”

旁边一瘦高个也拍着胸膛发下豪言壮语:“我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都办不妥,以后还如何混?朱夫人若不放心,看我先在那丫头身上下点软骨散,就算她长了双翅膀也让她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朱夫人点了点头,这两个人在方圆四五个州城间跑帮十来年,专收家里无钱度日的女子到各大妓院接客,最擅使用各种人所未闻的法子整治一些刚烈的女子就范,以朱云云那性格根本手段都不用使就可以令她不敢出声反抗。她也只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才叫这两人来。

其实早已谋划好,这两人当车夫,让家福陪同护送,半路的时候家福就会折回来凛报,说车子遭了土匪朱云云已被人抢去。这样严密的安排就算老爷心痛也无奈其何。土匪,以他生怕惹事的性格他哪里敢去寻?此事最后会不了了之。朱云云从此以后将永远消失在视线里,让她一生一世在妓院里当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自己一颗恨了多年的心方能得到一丝发泄的快意。

如果不出意外,花家的迎亲队伍应该要到了,等媚儿上了花轿,此事就已完全落定,她也可以彻底松口气了。

推开房门,却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鹅黄色身影,朱夫人大吃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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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懂她

“媚儿,你怎么了?”

朱夫人一捏朱小媚的脉门,才知道她是被人点了昏睡穴,会是谁?难道是有谁知道了她的计划?心惊之下又强自镇定,向吴扒皮喝道:“床上那丫头就是,赶快抬出去。”

人家给了银子是让他们做事的,吴扒皮和瘦高个不敢怠慢,赶紧向床前走去。瘦高个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乌黑黑的药丸塞进风铃嘴里,将她的下颌一捏,药丸就滚进了肚子里。

自他们进门起,风铃不吵也不闹,任他们给她喂药,在自己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她不会去浪费一分力气去做无谓的挣扎,因为她知道,就算是抗争也只是徒劳。

当瘦高个将她自床上抱起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波澜不惊地侧头盯着朱夫人,淡声道:“朱夫人,做为一个女人,心不可太歹毒。人做事,天在看,我虽然不信奉什么恶有恶报之说,但我知道人若辱我,我必辱之的道理,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做事过绝,不留退路,最后吃亏的说不定将会是你自己。”

朱夫人有些惊异,这丫头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给她说教起来。

她放下朱小媚软绵绵地身子,冷笑着走到瘦高个面前,眼里闪过冰厉狠绝地光芒,抬手就给风铃四五个耳光:

“你又是什么东西,今天竟敢跟我说教,小贱人,你这一去还有没有命回来再说,我就是对你歹毒又如何?天在看又如何?伤天害理的事总要恶人来做,我就是要做事过绝,我就是要把你逼上死路,你能奈我何?害我自己?怎么会害到我自己?妩儿代你嫁辰州富户,儿子都两岁了,日子过得火红的不得了。如今媚儿又代嫁,那以后的日子可说更是好上加好。你呢?给人做填房,都不知要做多少人的填房,恭喜你,贱人,以后的日子够你熬,我等着你来辱我的那一天。”小贱人马上就要消失在她视线里了,走之前竟还敢找死,不是顾忌到老爷在,她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她。

被猪大娘一阵劈头盖脸几个耳光扇得金星直冒,风铃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掉,明知道自己在弱势之下,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定要出言讥讽这只母夜叉。

她真的不知道猪大娘恨她的程度究竟有多深,竟连平日一贯挂在脸上的假笑都不想维持,已经毫无顾忌的与她撕破了脸。

风铃自嘲地一笑,这不是她多话的时候,她闭紧了嘴,再也不多言一句。有些东西还是记在心里就好,时间长了,等它酝酿成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自然会把一些人炸得粉身碎骨。

按着当地习俗,风铃作为残败之身而被抬去做人填房的身份,当然要悄悄出门。

朱夫人发完飙后将朱小媚救醒,又故做很仁慈地着人将朱掌门叫了起来。

正午时分,阳光普照,蝉鸣虫唱,好不热闹。

长风掠过,送来阵阵清甜舒凉的香气,天幕上几缕轻烟似的白云越发将天空衬得碧蓝纯净,无一丝杂质。

这是一个好天气,一个被人算计偷偷嫁出去的好天气。

一路被个丑陋的男人横抱着,风铃忽略那种恶心的感觉,睁眼漠然地望着湛蓝而遥远的天际,此一去不知祸福如何,眼下还不能断定。花千雪虽然答应救她,但要她全身心地去相信一个人,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她向来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别人来掌握。不论有没有人救她,在路上,她都会尽最大的能力把握住能逃离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丝她也绝不会错过。

她有些弄不懂花千雪打的什么主意,既然答应救她,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走,反而让她又在猪大娘手下狠狠地吃了几巴掌,尽管将来是要还回来的,只是打在脸上确实是一种莫大的屈辱,是一种她从未尝试过的伤痛。她很庆幸自己能忍下来,不然,以猪大娘当时神色中的狠戾,可能真会一剑杀了她。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源于人的一种永无止境地贪婪和欲望。或许猪大娘心里除了这些还有说不出的恨,但她的恨意找错了方向,发泄到了不对的地方。

她最后望了一眼秋叶门有些残旧的后门,这个地方,她会回来的,不过,不是从后门,她会在众多人的注目中正大光明的从大门昂道阔步地走进来。

朱夫人带着朱小媚追出来的时候,风铃已被塞进不算大的马车里。

掀开车帘,朱夫人满脸的依依不舍,含泪握住风铃的手,哽咽道:“爹娘也是不得已,你也不肯说那下手之人是谁,若这时候不嫁,怕以后更难寻到好人家,你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总还好,你大姐在那边,时常也会有个照应,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

朱掌门这时步履有些跄踉地奔过来,红着眼圈沉声道:“你这傻孩子,怎么就做出那样的傻事,不然爹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冷冷清清的出门。”

风铃只是看着他们,没说话。

她打心底佩服这两人,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一个哭,一个唱,他们是好人,她才是那个不争气令他们伤心欲绝的坏蛋,好样的,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真是绝配,她自叹不如。

朱掌门见她不出声,叹声道:“云儿,你是在怪爹么?”

朱夫人接口轻啜:“老爷,这都是我的错,没将云儿看管好,如今落到这景地,我这做大娘的也实在无颜见人……”

风铃终于又忍不住了,她极尽柔声道:“爹,大娘,我这一去不见得就过得不好,等我日子安定下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两位老人家,你们可以尽管放心,爹和大娘的心意我已经领了,你们的恩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她没有咬牙切齿,只是在淡淡地表达着她的意思。

朱小媚满脸的嘲弄和不屑:“爹,她怎么敢怨你,本来就是她自己做了错事,如今还有人敢要她已经是她最大的福气,你没听见她说过上好日子了就会回来看望你们么?还担心什么?”娘会让她有去无回,她还想过好日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风铃淡淡瞥了她一眼,轻笑:“小媚,你过不了几天也要嫁人了,希望你也能过得幸福快乐,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千万不要出什么天灾人祸的事才好,你说是不是?”

该记下的人该记下的事她都已经记下了,一个都不会忘掉。

吴扒皮和瘦高个已经坐在车辕上,家福骑马。马车已缓缓起动。

风铃最后笑道:“我走了,爹,大娘,小媚,不用为我操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朱掌门和朱夫人跟着车子追了几步,直到马车的影子越来越小,终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他们还舍不得离开,在路上仍伫立了好久好久。

……

花千雪早在秋叶门里里外外布下了十多个眼线,有人一字不漏的向他汇报了朱夫人与吴扒皮三人的对话,有人汇报了朱夫人在屋内对风铃所做的事,又有人汇报了瘦高个抱着风铃从后门被塞进了马车。最后他自己亲眼目睹了朱掌门朱夫人与风铃的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秀。

不管朱掌门与朱夫人如何,他对风铃在经过朱夫人如此对待后,她面上神色仍能保持不变、笑容依然完全绽开而感到一丝抽心。他仿佛有一些了解这个可爱而狡黠的丫头,她在朱掌门面前表现着她身份该有的逆来顺受,温和泰然,却更让他看到了她笑容下深藏的坚韧。他自认为堪破了一切人生百态,但对于她的隐忍坚强,有如一个被火烫过的烙印,深深映在他的脑海里,一刻都不能消去。

她是一个开朗的人,明明那么 丰(书)富(网) 的表情,可面对挫折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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