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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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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诗会因为她的到来,被迫草草收场。

楼少暗笑不已,这样一来,算是一劳永逸,只要有风铃在,相信以后不会再有女子敢打他的主意。他当即带着风铃走,可才走出紫薇阁,风铃就跑到一个水沟边大呕特呕,楼少以为她是因为杀鸡的缘故才导致呕吐,嘲笑了她一番,也未放到心上。风铃也以为如此,好半天才恢复了下来。

此时她白着一张脸,身体摇摇欲坠,还记着要去春仁堂接卫紫晴。两人一过去,卫紫晴刚好自内室出来,似乎已经好了很多。吴大夫说她是心病引发的头痛,要尽量让她心情舒畅,不得忧思,否则此病还会再发。

风铃惭愧,扶着卫紫晴上了马车,满脸歉意道:“紫晴,对不起,这些日子,未能好好照顾你……”

卫紫晴摇头,轻声道:“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很开心。”

风铃诚恳道:“所以请你别走,少了你的祝福,我也不会觉得幸福。”说完,她看了眼一脸无动于衷的燕飞天,不由暗骂他呆板,这么好的女子也不见他多瞟一眼说点温热话,他难道对女人不感兴趣,想一辈子当光棍么?

楼少这时才知道卫紫晴想走,亦开口挽留道:“看在风铃可怜巴巴的份上,卫姑娘当该考虑多留些时间才是。”

卫紫晴瞅着风铃,她果然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不由对他们两人的默契感到好笑又好气,想了一下,才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走,不过,”她望着燕飞天轻道:“燕大哥,大夫说我需要安静,可否就近帮我找一处庵堂,紫晴想去佛前为风铃和殿下祈福,顺便也休养一下,行不行?”

燕飞天淡道:“只要卫姑娘想去,随时都可以。”

是以,卫紫晴的去留就这样决定下来了,风铃也没再做多的强求,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如果能与燕飞天多做接触,一柔一刚,两人若能撞出点什么火花来,那就更妙了,肥水总不能流外人田,是吧?

尽管风铃在紫薇阁做了这样大的一个表演秀,仍有一些人不死心,就在几人上了马车后,后面除了燕皇安排给楼少的护卫外,还有人在跟着。

风铃有所觉,一回到风楼,就冷着一张脸,对小童和葬花怒喝一声:“去,给殿下打洗澡水,今天我要把他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味通通洗涮干净。”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在她杀人的目光扫射下,赶紧跳起来飞快行动。一个窜进浴室去准备热水,一个窜进花房取来花瓣,外加一把刷子。

风铃雄纠纠气昂昂地将苦着脸的楼少拧进浴室,朝不知所措的小童和葬花说了一句:“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

“是!”两人答应了一声,抱头鼠窜,今天的主子不正常,还是先避为妙,只得委屈殿下受点苦了。

风铃抱胸向池子里努了努嘴,干笑道:“脱衣服,下去。”

楼少不理她那一套,笑着拥住她:“门已经关上,别人都看不见了,你先歇歇……”

风铃摆脱他罩在她身上的气息,眯眼:“谁说别人看不见了你就不用洗涮涮?那些女人在你身上这里瞅一下那里摸一下,我要亲自给你把那些气味消灭干净,不然你若得上个什么花柳病,那可就不妙了。”

楼少奇道:“看一下摸一下也能得花柳病?天下奇闻。”

风铃狡辩:“你知道什么,有些病毒是通过眼神传播的,比如红眼病就是这样。所以花柳病更是不在话下,肯定要被传染。”

楼少大笑:“原来是你得了红眼病,又想趁机来揩我的油。”

风铃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由脸红,嘴硬道:“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揩过你的油,好像只有你才对我这么做过,你倒先过来污蔑我,真是个混蛋。”

楼少戏笑,转而果然开始脱衣:“你还敢不承认,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你跳进我的浴盆里,将我上上下下的摸了个够,还不叫揩油?那次本少差点失身,受惊可不小,这么刺激的第一次,你怎么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他的两个问题,顿时让风铃想起被花花追得逃命的那一次,如果不是他当时帮她隐瞒,以花花当时的气愤,说不得就要将她狠狠地惩治一番。时隔多日,再回想来,忽觉那时是那么单纯,心里慨叹之余,不由哼道:“那次不算,是被迫于无奈。”

她忽然看见少年精瘦结实的上身,脸上顿时充血,下一秒又觉得这样盯着瞧不妥,慌忙转开脸,眼光余角却仍不断斜瞟,还真不愧具有色女本色。

楼少感觉到她火热的目光,顿时闷笑,某色女闻声做贼心虚的干咳两声,干脆大大方方转头向他看去,哪知楼少已经下到了烟气迷蒙的水里,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觉大为可惜,错过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不是要帮我洗涮吗?隔那么远怎么涮?”

楼少靠在水池边含笑问她。风铃大为尴尬,她向来有心无胆,再让她去接触他的身体,她怕自己如擂的心跳声会暴露她色女心底的秘密。

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能错过直接触摸美男的机会,挽起衣袖,就绕到他背后,拿起刷子,就帮他死劲的刷背。

皮肤的触摸,让两人都心神激荡,楼少闭上眼,却不敢动她。

他记得,以前有几次都欲对她用强,反而却更引起她的反感。现在,好不容易让她对他信赖,不到给她名分的时候,他绝不会再行对她做出出格的事。两人多日来晚上都是睡在一张床上,却以礼相守,如果不是他小心翼翼,她会有对他如今的这番渐深的情意么?不论是否情人咒的关系,就如宫千雪当初所说的一般,想将她留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只有留住她的心,总算,他现在已经做到。

浴室里一片宁静,风铃已扔下刷子,手法轻柔的为他搓着背,声音在浴室里响起:“你说昨天早上会回来的,为什么没回?”

楼少不答,反而回过头问道:“那晚,你是否到过皇宫?”

风铃咬了一下唇,这个时候他要向她摊牌了吗?她微点了下头,“是的,我不放心你,就让燕大哥带我去了,你祖父对你说的话,我们全都听到……”

她眼眸低垂,分明情绪低落,楼少从水里伸出一臂,一把将她拉下水来,风铃尖叫着,却已被他环在怀里,低低地说道:“你在担心我会为我爹的事而放弃你吗?可真是个傻瓜,你只不过是风铃而已,宫泽俊的事根本与你无关,我怎么会将两件不相干的事混为一谈呢?”

风铃震惊的仰起头,瞪视着他:“可是我的身体里流着宫泽俊的血,而你又是那么的爱你的父亲,你真能毫无芥蒂的与我在一起?”

楼少抚着她的脸,眼里宝光流转,笑而不语。

风铃被他瞧得不自在起来,太暧昧了,这种气氛下,接着会发生的事,绝对是少儿不宜。她心里柔情百转,却不愿推开他,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故意恶狠狠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赶紧回来告诉我,让我提心吊胆了好久。”

楼少笑意满面,轻道:“皇祖父以为我知道了爹的事,会对你有所怨恨,为了迷惑他老人家不将我久留宫中,我才随文翰林过去,当中也派人过来向你说明,竟然没有人来过么?”

风铃摇头。

楼少轻叹,“想来是被皇祖父给截住了,那个文翰林与皇祖父早有预谋,今天竟然安排了紫薇阁的相亲会,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怕你误会,我也有派人来告诉你,最好是希望你能趁此一展雌威,想不到你在无人通知的情况竟也气势汹汹的冲上了紫薇阁,真是太令我钦佩了。”

风铃一拳捶在他肩上,佯怒道:“你敢嘲笑我?敢情是活不耐烦了。”

楼少嘻笑着将她的手掌捏住举手投降:“娘子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

风铃笑倒在他怀里,他紧紧拥住,来自皇祖父的压力很大,他必须要搬出救兵来镇住皇祖父,不然,就恐迟则生变。

楼少因为刚回上京,燕皇交给他处理的事务颇多,整日早出晚归,忙碌得不见人影。而那天几人送卫紫晴前往距上京三十里外的静慈斋后,燕飞天依然保持着他的神出鬼没,难得见他一回。

葬花几日来精神极差,风铃每次找她,她几乎都躺在凉椅上睡觉,任风铃怎么拉,她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无精打采地,所以后来也及少去找她。

骄阳似火,天气甚热。

风铃几日来已觉胃口不好,老是心里翻涌,什么东西都不想吃,这日忽想吃些酸食,跑到厨房,阿横倒心灵手巧,帮她做了一锅酸梅汤,她一喝之下,感觉颇合口胃,一连喝了三大碗,剩下的不忘给葬花亲自送了过去。

才一进门,葬花竟希奇地坐在窗前拿着嫩粉布料在缝制什么,一见风铃进去,赶紧慌乱的往背后藏。

风铃哪里依她有秘密,将酸梅汤放到桌上,嬉笑着伸出手指勾了勾:“在缝什么?这么神秘,莫非在给你的情郎绣鸳鸯枕?快快老实交待。”

葬花呐呐地,逼于风铃的淫威,不得不将手里的东西慢吞吞地交了出来。风铃一把抢过来,展开一看,竟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婴儿衣,不由哈哈大笑道:“葬花,你的情郎就穿这么点小衣,是不是也太年幼了,摧残小幼苗的事,我可不赞成你干啊。”

葬花被她说得满脸通红,不由急得站了起来,“主子,你能不能小声点,传出去多不好。”

“有心仪之人怕什么羞呢……”风铃边说着转过头来,见到葬花的样子,忽然惊得她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葬花此时穿着一身嫩绿薄衫裙,宽松的衣裙竟不能掩饰住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她并不是没有一点常识的人,葬花这个样子,分明是怀有身孕了。

“葬……葬花,你……你……”

葬花轻抚着肚子,害羞的说道:“是的,我怀了孩子。”

这无疑是平地响起一个炸雷,老实的葬花竟然也敢未婚先孕,莫不令风铃一阵头晕。过了好半晌,她才呆呆的问道:“是谁的?”

葬花低下头,小声道:“是千花的。”

宫千花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曾对葬花做过这种事?风铃大怒:“他知不知道你怀孕了?他有没有准备娶你?”

葬花眼里净是柔情,温婉的一笑,“我们有通信,他知道的,等时机到了,他自会娶我,主子不用担心,千花绝不会负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男人办事的时候的话都可以相信吗?等时机,是什么时机?莫不是说的敷衍你的话,你切莫像个傻瓜一样上了他的恶当。”

“不会的,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风铃无语,人家当事者都不在意说得振振有词,她难道硬要让葬花对花花咬牙切齿,或者,他们或许真有什么约定呢,她一个外人,又怎能去左右别人的思想。

她也不再说些不好听的,听说孕妇最忌心情不佳,会影响胎儿的心智。她吩咐葬花喝酸梅汤,边拿着婴儿衣顺着她的针脚缝下去,边问道:“几个月了?”

葬花见她不再反对,边喝边笑:“四个月了。”

一口酸梅汤刚喝下去,她赶紧皱眉,“主子,这酸梅汤你是故意给我准备的?这么酸。”

风铃头也不抬:“不是,最近口胃有些差,今天就让阿横准备了一锅,顺便再给你端过来解暑。”

葬花安静的喝着,半天没有出声,她不时瞄着风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铃感觉到她怪异的目光,不由抬头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这样憋着你没不'炫'舒'书'服'网',我倒慌了起来。”

葬花讪讪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的月事……可准?”

风铃一呆:“怎么突然问这个?”自从她附上这个身子都快一年了,月事从未准过,一般都两到三个月才来一次,要说这应该算是不正常的,但在这个没有卫生巾的年代,能少来一次是一次,每次来的那几天,实在又累又不好注意卫生,是以她从未去想过看大夫。

“因为从你的脸色……”

“风铃,你有没有在这里?”外面楼少的叫声打断了葬花的话。

风铃应了一声,放下针线迎上去,“今天中午都有空回来,有什么事么?”

楼少拥着她往外走,笑道:“好不容易抽出几天空来,现在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风铃转头向葬花告辞,走出门外后皱眉道:“很重要的人物?”

“也算是,你肯定会喜欢她。”

“还有比你祖父都重要的人么?我不信。”

“对于我们来说,她就是最最重要的人,相信我。”

烈日当头,两人坐着马车而去,一路上,楼少给她运功降暑,忽然问道:“对了,你刚才拿针线,倒让我想起你给我绣的香囊,为什么后来又收走了?”

风铃傻笑两声:“因为那里面当时放着一个宝物。我不得不收回。”

“什么宝物?”

“紫虚玉。”

楼少微惊:“消失的紫虚玉在你那里?怎么回事?”

路上反正无事,风铃当即把一些事情的前前后后全数告知他,最后说道:“我一直认为紫虚玉是可以打开凤翔山地底神宫的关键,而地底神宫的那些传说,总让我觉得就是我找到回家的路的地方,所以,当时离开燕国后,我就准备到凤翔山去,结果一直没有去成,那个传说也就不知是真是假。”

楼少哼道:“原来如此,那个香囊我不要也罢,以后别想要离开我。还有,那块紫虚玉呢?最好是交到我手上。”

风铃好笑的看着他:“难道你担心我会跑?”

楼少把她拖到腿上坐下,淡淡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交出紫虚玉来。”

风铃干笑,故意用其他的话老是打茬,那块紫虚玉在西京的时候,就被宫千雪拿走了,现在她到哪里拿给他?这个时候,若在他面前提起雪的话,他定然不悦。

而此刻,那个清润如雪的男子的面容又浮现她眼前,他如今过得好么?好多个日日夜夜,她不敢分出一丁点心力去想他,其实,恨他怨他的同时,自己是否已经原谅他?

她知道,大周撤兵转移西越,楼少能顺利回到上京,都是他在背后出力,不然,他们如今或许还处在一片战火纷飞中,哪有如今的安宁日子?

但愿这个雪一般的男子,能早日走出这一段畸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放她以及他自己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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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花痴少爷(一)

风铃实在不明白楼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兜兜转转,也不知到了哪个荒郊野外。结果,人没遇到一个,他们的马车给卡在了一个大坑里,车夫卯着劲儿推了几下,纹丝不动,两人只得下车。

这处地方倒是凉爽,两旁绿柳成荫,一侧是碧荷连天的湖面,便在此时,只听得湖面水响,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菡香连十倾陵,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般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风铃前世时有诵读前人诗词文章,对于绿波荡舟、卷裤采莲的江南景致早就深为倾倒。此刻一听此曲,不由得心魂俱醉。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楼少一见此景,也不禁向她多瞧了两眼,忽然说道:“风铃,你不是说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比这里发达吗?”

风铃亦望着那个甜美的船家女慢悠悠回道:“你有何意图,请直说。”

楼少收回视线看着她:“知我莫若风铃也。”

风铃笑骂他:“马屁精。”

“非是我要当马屁精,是接下来我们对人家有所求,”两人沿着河岸向前漫步走去,楼少向她眨眨眼,“是以,希望你能用我们闻所未闻的知识,镇住我们要见的人……”

风铃微怔,这是何意?

这时那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边,听到楼少的说话,接口道:“这不是殿下吗?可是要去见老夫人?”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她大约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原来他们是旧识。风铃观这少女,比之苏染尘虽有不及,也非甚美,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

楼少颔首点头,和声道:“我姑奶奶可在?正是要去拜访她老人家,且为叔叔准备了一些好玩的玩意,望阿凤姑娘载我们前去。”

那少女闻之大喜,她轻轻划动小舟,来到柳树之下,脆声笑道:“这两日少爷吃不香睡不着,老夫人正在犯愁呢,殿下来得甚是时候,如果老夫人知道殿下的来意,肯定高兴至极,二位请上舟,待阿凤载两位去见他们。”

楼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回头让车夫就等在这附近,他轻轻一纵,上了船头,风铃也不需要他扶,随后也跃了上去。

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荡,远水接天,甚为壮观。

小舟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湖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亲自带路,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阿凤忽将船桨交到楼少手里,示意他划一下。原来这边湖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凤顺手采摘红菱,分给风铃。

风铃不懂技巧,连一枚红菱的硬皮也无法剥开,阿凤笑道:“姑娘不是江南人吧,不会剥菱,我帮你剥。”连剥数枚,放在她掌中。

风铃见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赞道:“这红菱的滋味清而不腻,便和阿凤唱的小曲一般。”

阿凤脸上微微一红,笑道:“拿我的歌儿来比红菱,今朝倒是第一趟听到,多谢姑娘。”

菱塘尚未过完,阿凤已接过木桨,风铃喂楼少也吃了几枚红菱,两人笑意融融。小舟从一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风铃暗暗称奇,竟留意起小舟所行的来路。可是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

这样一来,风铃更是来了兴致,她不断注视阿凤双目,想从她眼光之中,瞧出她寻路的法子和指标。但她只是漫不经意的划水,似乎这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生而知之,不用辨认。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风铃见楼少一派安逸闲散之色,知此处并无凶险,也懒得再记来路,如此错纵复杂迂回的水路,分明就是由布阵高手所排,她一个门外汉,如何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未时时分,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从中,露出一角飞檐,阿凤将小舟直向柳荫中划去,到得邻近,只见一座松树枝架成的木梯,垂下来通向水面。她将小舟系在树枝上,回头笑道:“请上岸吧。”

两人跨上岸去,见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个不知是小岛还是半岛之上,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

阿凤上前带路,小桥流水,假山亭台,绿荫成林,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各处珍希玉石铺就的小径,如是赤足踏上去,定是凉爽非凡。从一路的景致来看,楼少的姑奶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当然,能沾上皇亲国戚的,总不是平头老百姓。除了各处栽的是花色一致的山茶花显得很诡异外,外面的一山一石倒是能看出主人的品味,显然是个非富既贵的大户人家的模样。

楼少四下环顾,忽然问道:“平日四处都可见扫地打水剪花的丫头,今天为何一个都不见?”

风铃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偌大的地方,井井有条,却不见有人打理,着实有些奇怪。

阿凤边行边说道:“少爷近几日因为想不出什么好玩意,正恼着,老夫人也无计可施,整个琴韵居的人都惊惶惶地,搅尽脑汁想为少爷解乏,所以前去忙活了,今天阿凤若不是想出去寻点什么灵感,还真难遇到殿下,不然殿下就要多绕很大一个圈子了。”

“你们少爷多大了,很贪玩么?”风铃听他们谈论,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插口问了出来。

阿凤面上一僵,似是责怪地看了楼少一眼,风铃就知自己问错话了,怪只怪楼少装神秘不告诉她,让她稀里糊涂的,能不说错话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花痴少爷(二)

楼少笑了笑,不再卖关子,低声说道:“我们今天要见的人就是我姑奶奶静华长公主和她儿子吕花痴。。。。。。”

燕皇小时候一直都是静华长公主带大,与她甚亲。成年后,静华长公主为了他的前程,不惜嫁与当时权臣朱由焕朱丞相的傻儿子,才一举帮燕皇在众多皇子中夺得皇位。继此之后,在一次守猎中,燕皇遇险,朱丞相的傻儿子受静华长公主平日教诲,竟奋不顾身挡在了燕皇身前,代他死在猛虎之吻。此后,燕皇将这位为他牺牲掉一切幸福的长姐更为珍之重之,只要她说出的话,基本上未有不从过。

静华长公主自丈夫死后,伤心欲绝,便带着她的小儿子隐居在此湖,极少问及世俗之事。在她的要求下,燕皇也很少派人来打扰他们的清静,任由他们娘俩在此安身立命,颐养天年。

不知是否遗传因素,静华长公主的儿子今年二十有八,却跟他父亲一般有些傻。但他除了生活智商方面有残缺外,也自有他的长处,木工以及机关消息方面天赋甚高,对八卦布阵更是一拨就通,静华长公主与他生活在小岛上,差不多全都是陪着她儿子在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或许,她是在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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