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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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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道长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笑道:“大婶子小心点,若是摔倒,你肚里的胎儿可要不保。”

他的这句话更是让风铃差点背过气去,无心道长只一照面就知道她怀孕了,这该怎么办?他若是通知了雪,她这胎还打不打得成?

“大婶子,大婶子,你没事吧。”无心道长被她快昏厥过去的模样视而不见,仍是扶着她轻唤着。

风铃惊魂未定,他叫她大婶子,看来并未认出她来,是自己受惊过度,差点乱了方寸。他此时不过是一个看病的大夫,与乡下大婶莫不相识,不用惊慌,要镇定要镇定。 她咽了口口水,小声道:“先生。。。。。。就是大夫么?”

无心道长放开了她,示意她坐下,边给她拿脉,边道:“在下正是大大,大婶子是否认为在下年纪过轻,不太信任在下的医术?”

风铃诚惶诚恐地抬了抬屁股,若说不信任他的医术,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他可是与雪一样有着九曲玲珑心的人,还是快快抓了药赶紧离去,不然若是被他瞧出啥端倪来,她的一切都要成为幻想式。

“先生说哪里话,大婶子不信任先生,也不会来这里,先生只管给大婶子看病开药,一切放心得很。”

哪里是信任,分明是瞎猫撞上了死老鼠,被撞上的,不放心也得放心。风铃哭丧着脸,伸出手腕任他号脉。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祸不单行(三)

无心道长闭目号了一会脉,忽然睁眼看牢风铃:“大婶子害喜三个月,胎脉正常,不知你是要看什么病?”

他那眼神像X光,风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小声编排道:“因为家里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生儿再多也养不起,我准备让先生开点药,把这个孩子打掉。。。。。。。”

“很穷么?”无心道长望着她洁白如玉的手,冷冷地,带着质问。

风铃赶紧把手缩进袖拢里,不就是找他抓药吗?他是个大夫,没有理由质问别人抓药的原因,开就开,不开就拉倒。

她霍然站起,有些恼羞成怒,冷笑道:“先生问东问西,是我什么人?我愿意怎么做关你什么事?你以为就你一家医馆,找别家去不行么?”

她抬脚向外冲去,无心道长长袖一挥,把她拦住:“大婶子好大的火气,在下不过是怕您做了什么错误的选择,将来后悔,既然大婶子心已决,马上给您开药就是。”

风铃也不犟,无心道长的医术她是非常有把握的,开出来的药绝不会有偏差。他提笔在案前开了方子,让那个一直笑吟吟的少年抓药包好,再教待她服用法,就把她送到了门外。

风铃随口谢了声,转身就走。

“这药是给大婶子开好了,回去后还望您谨慎服用,一个生命的来临自有他的道理,甚之甚之!”

风铃七弯八拐的回到风楼,心里懊恼不已。药是拿到了,却被无心道长的话扰得心神不宁。若是个正常的孩子,不管顶着多大的压力,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生下来。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将来生下来的肯定是个畸形儿,她何必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苦呢?

把药藏在床头拒里,她迅速恢复了装束,才开门,就见阿横急匆匆跑进来向她禀告说:“风姑娘,刚才慕容府里来了一个人,神色慌张地找到殿下。殿下听了,也一脸紧张地跟他们走了。”

就说嘛,慕容家和皇上决不会轻易放过楼少地。不过,现在倒巴不得他们早点行动,免得疑神疑鬼,和楼少两人弄得不快。

这次的事,他们越是按兵不动,越是令人心慌。时间拖得长了,不仅令人心力憔悴,他们的部署就更加严密,也就越让人觉得可怕。

风铃让阿横赶紧过去慕容府,帮她探探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连药也没心思熬,焦虑地等待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楼少回来了。

他蹙着眉心,显然有些伤神。

因为在冷战,她也不好老着张脸先去问他。阿横倒是会识眼色,趁楼少去饭厅吃饭的当口,他找了个借口,赶紧跑到她屋里来。

风铃急不可耐,压低声音问道:“殿下今天怎么啦?慕容府叫他过去到底有什么事??”

阿横悄悄说:“慕容飘飘自杀了。”

“啊?“风铃差点弄掉手里的茶杯,“死了么?”

“没有,听说是受了什么刺激,想不开投井了,幸好被下人发现,才及时把她救上来。”

风铃冷笑起来,皇上和慕容家的计谋果然周密,连苦肉计都使了出来。慕容飘飘这一招看来收到了奇效,楼少对她印象本就不错,如今人家女孩子为了他自杀,他是乐到翻了,还是心疼到骨子里去了?

“慕容飘飘既然获救了,还把太子叫去干嘛?”难道去安慰安慰她受伤而又脆弱的心灵?可她那副泼辣而又朝气蓬勃的样子,实在与脆弱挂不上钩。

阿横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进慕容府后,慕容家的人就急忙把殿下迎进内室,多半是去了慕容姑娘的闺房。据慕容府的下人说,慕容姑娘自杀被救起后,就一直哭一直哭,什么都不肯说,后来被逼问久了,才开口说,想见殿下一面,她的事,只有殿下最懂。”

楼少能懂她?这从何说起,他妈的,那女人诚心不让人好过。

门上有人敲得响,两人顿时紧张地望过去,楼少正脸色难看地站在门。,“乱嚼舌根!出去!”

阿横吓得面无人色,缩着脖子灰溜溜地向屋外蹿去。

冷战了几天,遇上这种事他不仅不赶紧承认错误,还摆脸色看,她的怒火蹭蹭直往上冲。顿时也拉长了脸,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风铃一一”楼少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把抱住她,低沉着声音说道:“你生气了?”

风铃挣扎,却是不得要领,她恼怒地抬膝就往他要害顶去,楼少低笑着抓住她的腿,“好狠,想让我断子绝孙?”

她使劲的转过头去,不与他碰面。

楼少从后面抱住她,撒娇般地靠在她的肩头:“对不起,我错了,娘子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这家伙,又给她来这一招,以为每次都凑效么?风铃冷哼一声,仍是使劲的扭动着身体。

楼少抽着冷气,这女子也老大不小了,真不懂事,把他当坐怀不乱的圣人?这些日子可忍得辛苦,再这么下去担心自己会成阳痿。

他暗哑着嗓子低低道:“别动!你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做我孩子他娘了?”

风铃已感觉到他的灼热,顿时红了脸,“快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楼少一脸小孩子气。

这样子的男人,真的没办法抵抗。风铃叹了口气,道:“我不跑,我还要问慕容飘飘的事,不然今晚连觉也睡不着。”

楼少低笑,眷恋地吻着她,直到快喘不过气,他才喘息着放手。

“慕容飘飘的事不要想得太复杂,她之所以自杀,确实是因为皇祖父和慕容家有逼她因上次的事情而要挟我的事情。她其实是一个明理的女孩子,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不愿夹在我们中间让她自己为难,所以一直都不答应。这两天被逼急,她想干脆一死了之,免得日后的处境尴尬。”

楼少的这席话说得风铃将信将疑。明明慕容飘飘对楼少倾心异常,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会为了不被夹在中间而打退堂鼓?而且这个世间的女子本就是认为男子的三妻四妾为正常,何况楼少将来还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三宫六院更是不在话下,她会为了不尴尬而放弃楼少这个香饽饽?实在不可思议。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慕容飘飘的行为实在太可疑,她把这些话对楼少说了,楼少更是觉得她是个识大体懂得感情的人,不知不觉间就会为她在心里空出个位子来。这攻心术不可谓不高。

但是这些话她却不能对他说,说出来肯定又要引得他不快。

当初有个苏染尘,现在又来个慕容飘飘,以他要坐的位置,将来肯定还有李染尘,张染尘,慕容一慕容二的,照这么下去,她哪来那么多精力去防备?

好累!

风铃的默然无语,令楼少黯然不已。他以为她会把她的疑惑说出来,结果她却选择沉默。她还是不信任他,仍把他当成一个看不清事态的小孩子。慕容飘飘的事,他渐已有了眉目,放蛇事件,有疑点指向是皇祖父做了手脚,根本就是他们故意导演的一场戏。所以不管慕容飘飘是真心希望他和风铃好,还是假意作秀,他都不会放在心上,而风铃,根本就没有体会到他的酸涩。

这几天之所以没和她交流,就是害怕见到她老是不信他爱她至深的眼神,她心底的那份不安全感,那份燥动,更是引得他心神不宁。

他在害怕,在恐惧,照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失去她。这几夜辗转反侧,昨晚的孤枕难眠,使他已经下了决心,把手头的一些事务交托后,他会带着她悄然离开,远离这个并不适合他们的是非地。

第二天,在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皇上突然让他们到皇宫共用午膳。

“想必戈儿也见到慕容飘飘的样子了。”听风殿内,林贵妃坐在风铃的对面,叹了口气。

楼少未出声,风铃只好深表同情外,又献上最城挚的祝福。

可是林贵妃没有达到目的,“本宫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飘飘这孩子死心眼,你说她一个姑娘家,被戈儿又搂又抱,又让那么多人看见,难免想不开。”

风铃立时就嗅到了不妙的气息,就说宴无好宴,闭上了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碗里的菜发呆。

林贵妃一开口就定了楼少的罪名,她的目的,还在想着提醒有慕容飘飘那事,不会不了了之。

燕皇这老家伙今天看来全然是个配衬,他只是一味的吃着饭菜,好像饿了多天的饿死鬼一般,一刻也没停。

林贵妃显然有备而战,全然不理会楼少这个当事人,“本宫琢磨着慕容飘飘也是自慕容家出来的女儿,不能太委屈了她,做侧妃什么的是不行的,就做个平妃吧,谁也不低于谁,选个日子就把风姑娘和她一起娶了吧,你们这样没名没份的住在一起,外面的言传可不好听。”

风铃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楼少脸色一变,腾地站起来,“选日子娶风铃我没意见,不过天底下哪里有这个道理,救人还要负责?那倒不如那天就让她被蛇咬死。”

不待风铃开口,燕皇突然停下筷子,兴致满满地说道:“虽说是为了救人,但你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是事实不是?你不娶她,她这辈子还嫁给谁去?要不就只能上山去做姑子。”

楼少冷笑:“爱去哪都行,若我碰过的女人都要一个个娶回来,那我干脆把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去碰一碰,这天下男人从此都找不到女人,这人也要绝种了。”

就为这事与风铃一直都闹得不快,他们倒好,在这里还正经八百的拿到桌面上丁是丁卯是卯的说出来,实在难以忍耐。

他一时间来了脾气,扔下碗筷拉着风铃就要走。林贵妃沉下脸来,“飘飘是名门闺秀,与你接触的风尘女子怎么一样?”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风铃是风尘女子?风铃气得吐血,这老妖婆,哪里看出她是个风尘女子?

楼少大怒,毕竟是在天家,强自忍了忍,才缓下声不屑透 “的确是不一样,我可没见过硬赖着让人娶的名门闺秀。”

说完他紧了紧手,感觉到风铃温从地让他牵着,安心了些。心中的恼意却是难以发泄,黑着脸,招呼也不打,就风一般的卷了出去,燕皇让人拦也拦住,只能眼睁睁看他恨意难消的离去。

事情越闹越僵,那爷孙俩显然都没准备让步,接下来都不知该怎么办。

谁知道,就在这天下午,却发生了一件举国惊恐,也让燕皇焦头烂额的大事一一在哲中、元平一带,起了深度数丈的地震。而附近人口密集的州城,皆发大水,伤亡惨重。

奏折如雪花一般纷纷飞向御书房案头,燕皇连夜召集群臣齐集大殿商讨对策,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结果是,老人家病倒了。

燕皇病倒后,朝野陷入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在这个时候危难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在皇上面前跑得最勤奋的,竟然是楼和顺王的两个儿子楼宗元和楼宗孝。

不管他们暗地里是否有取楼少而代之的私心,可是这国难当头、人心浮动的情况下,能够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话,那个潜伏的皇位之争又算得什么?毕竟大燕国是属于接氏的,都在一条船上,谁也跑不了谁。

朝臣多方商议下,除了派要人去灾区赈灾,还要派一个能安定人心的人前去安抚。曾经有人提议让楼宗元兄弟前去,但燕皇很犹豫,毕竟和顺王是藩王,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势力,若是他们搭了关系,对于楼清戈将来的统治肯定有着不小的影响。

谁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真实的想法,反正他是点了楼少,让他赈灾的同时能建立声望。

可是风铃就认为其中有鬼,先不论有没有危险,楼少出门去办正事,总不会允许带上女人。若是路上有那些攀附权贵的家伙或是皇上故意暗地安排,找个无法推拒的机会让楼少睡了别的女人呢?那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她一样要跟着去,以防万一。

只是。。。。。。这一去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月三月的话,肚子也长成了球形,就算楼少没发觉,想再打掉胎儿,岂不是不要命的做法?

风铃思前想后,决定在楼少走的当天就把药吃了,等胎儿流掉,休息个两三天就追上去,虽然对身体有害,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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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祸不单行(四)

很快,在燕皇的极力安排下,皇太孙殿下以代皇上出巡的名义,定下了赈灾的日期。

就在离京前一夭,燕皇突然把楼少和风铃都叫到病榻前,老人家眼泡浮肿,脸色泛黄,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拉着楼少的手,咳嗽了两声,才嚅动着干裂的嘴唇说逛 “戈儿,等你赈灾回来,皇祖父也要去见阎王了,这一片江山,也就全数交给你,这一去,可要尽心尽力多为百姓多做点事,不可辜负了皇祖父的期望。”

楼少这时候也不再忤逆他,毕竟血浓于水,这个危难时刻,他也不能狠下心来向老人家提出离开的事,能为他分得一分忧是一分,没必要再雪上加霜,不过前提是他不再针对风铃。

燕皇见他默然应允,又把视线投向风铃,示意她近前,他将风铃和楼少的手搭放在一起,以一个最慈祥长者的语气喟然长叹道:“戈儿,你的脾性与你爹一般无二,罢了罢了,皇祖父认输,你这次只管去,孙媳妇皇祖父着人帮你照看着,等你一回,马上就完婚吧,皇祖父若能有机会看上一眼我的曾孙,也就冥目了。”

老人家说得凄凄惨惨戚戚,分明是一个慈和没有任何心计的长者,任谁都可以放开心胸去全力信任他。

但风铃不然,她觉得自己最近都变成超级疑心病者,只要燕皇一开口,她就觉得他阴谋重重。他说让人看着她,名义上是照顾,还不是怕她离京随楼少去?这老家伙心思慎密,似乎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可她怕他何来?她自有办法偷偷溜走,让他不得其所。

回去后,风铃也不假手他人,亲自帮楼少收拾衣物包袱,这一去就是半年,又是深入灾区,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衣物打了几大包,检查来检查去,还是觉得差了什么,突然把手一拍,原来是她自己的衣物没有包上。赶紧又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大几包,这些东西上车前楼少肯定不会一一去打开看,也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乾坤。

“这么多包囊,又不是搬家,能从简就从简。“楼少洗浴出来,看到大包小囊的堆满屋,不由哑然失笑。

“你知道什么,自己带的,用起来方便,免得到时候在地方上采买浪费时间,也不用去麻烦地方官员,不是省时省力两全其美的事?”

“你总有道理。”

风铃把所有的包囊再清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什么,才回头笑道,“清戈,从姑奶奶那里带回的茶叶放到哪里了,不如也带一包去。”

楼少在里间屋子里回道:“那天马车回来后交给小童了,你去问问他。”

风铃哦了一声,转身要出去,楼少从里面出来叫住她,“现在不急,明天让他送到车上就行了,我还有事找你。”

回过头来,楼少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碗,风铃转身奇道:“拿碗干嘛?喝水有杯子。”

他微微一笑,把碗放到桌上,拿出匕首在手腕上就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子,血流如注,全数流进了碗里。他的动作很快,风铃都还不及阻拦,血已经流了半碗。“你疯了么?为什么要放自己的血?“

鲜血转眼已流了一满碗,他把血水端到风铃面前,凝视着她,非常严肃地说道:“喝了它。”

“喝血,为什么?”

“先喝了它,我再告诉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来,乖。。。。。。”他的声音蛊惑,还带着一丝无可言明的期盼。

风铃犹豫着。

楼少继续诱惑:“如果你爱我,想与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就喝了它。”

喝血和生生世世在一起有什么关系?风铃终于还是闭目仰头一口将血喝尽,即将离别,楼少是不舍的,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逻辑,但也是令他安心的一种方式,她愿意顺从他。

见她喝光了,楼少笑眯了眼,风铃把碗放到桌上,一抹嘴,“说原因。”

楼少看着她,“还记得蓝色耳钉吗?“

风铃摸向耳朵上的那一点。

“它其实不仅仅是耳钉,还是一个咒语,一个无人能解的血咒。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不过很巧,在我父亲得到的一部古书上,我曾经见到过关于它的详细记载。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认出它是书上记载的上古奇物,所以才能轻易的将它从你的耳朵上解下来。”

“你那时解下耳钉,只不过是出于对它的好奇,而并非是喜欢我,是不是?”

楼少想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本来就是我们的缘份如此,你有耳钉,我懂咒语,才造成我们生世不断的缘。”

“耳钉与喝血有什么关系?”

“你喝了发动咒语者的血,喝得越多,对我的记忆也就越深,不管到哪里,你都不会忘了我,知不知道?”

风铃呆愣着,心里怦怦跳动,她记得,在西京与雪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她突然头痛欲裂,雪束手无策,楼少来后,她模模糊糊记得是他给她喝了他的血,当时觉得那血如此甘甜,犹如生命的源泉。之后,她的疼痛立即中止,而她的心,却如被剜掉般更是没有了着落点。这一切,皆是源是他发动情人咒后再给她喂食了他血液的缘故。

可是,如果没有情人咒,她会跟他走吗?她会喜欢上他吗?她会那样狠心的对待雪吗?

现在楼少突然将情人咒的事情拿出来与她谈论,是不是认为她已经对雪全然放下,不会再对他生出一丝异心才无顾忌的说出来?

她只觉得有泪要下,当她刚才喝下那碗血的时候,她的记忆里是否将再也不会有宫千雪这个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她与他有过美好回忆,她。。。。。。在还怀着他有骨血,这一切,都将会一一被抹煞掉吗?

“风铃,不要怨恨我,当初,你与宫千雪。。。。。。。我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犯错,也没有办法放任你跟他走,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被撕成一片片,一时又痛到极至,一时又没有了感觉。”

“原谅我,风铃,我喜欢你,宁愿不要命,也要将你留下来,哪怕你在我身边只多呆一刻,我都已经心满意足,用了情人咒,强行留住你,我知道,我是自私的,我说不出更的理由和借口,只求你能原谅我。。。。。。”

楼少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如失落的小孩寻找安慰般将头靠在她腿上,一动也不动。

风铃无声轻叹,无声地抱住他。眼里有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他如玉的面颊上,恨他又如何?怨他又如何?事已至此,她亦并非对他无情,何况她一缕孤魂,能得他痴情相待,还有何求?

楼少闭目任她抱住,不论该不该,不论他的手段光不光明,他做了,就不会后悔。她怨他也好,恨他也罢,但是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她都只记得他,爱着他,够了。

他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对亮灿灿的戒指,上面打磨平的棱角面放射出熠熠光华。

轻轻为她套在无名指上,这是她说的方式,当把戒指互相戴在对方无名指上的时候,他们就是永远都不可以分开的人。

风铃泪眼迷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忘的就随着心意忘却。楼少并没有哪一点对不起她,他的深情厚义,就让她用一生来回应吧。

那一夜,楼少几乎一夜没睡,痴痴的轻唤着她的名字,情到深处,也只是忘情的亲吻着她每寸肌肤,不管隐忍得多么难受,他还是谨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风铃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他终于颤抖着手抚向她的腹部,这个地方,孕育着一个生命,当他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他曾怒过,也苦过,但是他不得不熄灭怒火笑脸迎对,因为他看得出来,她也是痛苦无奈的。

她遮遮掩掩的不想让他知道,顾忌着他会难堪,他唯有当不知道免除她的压力,在默默关怀之余,任她独自去选择。

远处传来鸡叫声,离别在即,他不舍的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喃喃低语:风铃,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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