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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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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一瞬不瞬的盯着儿子的小脸,心疼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的病痛才好,不知不觉坐到夜半也不自知。
“风铃,你也该歇歇,我来看着心儿。”燕飞天静静站在她身后,望着她越发消瘦的背影轻轻说道。
“燕大哥,”风铃回头,站起来和他打招呼,眼前却是一阵昏黑,燕飞天伸臂一把扶住她的肩,“你怎么了?”
风铃按着太阳穴,轻轻摇着头,“没事。”
燕飞天想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她抓住他的衣襟忽然急切的说道:“燕大哥,我有件事想求你……”
燕飞天看着她,“什么事?”
风铃在他冷冽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卑微得无所遁形,她低头抵在他胸口,低低说道:“一些事情我没说,你们肯定也都明白……御心是雪的孩子。”
燕飞天一脸平静,“我知道。”
风铃指尖捏着衣角,他们果然都是清楚的,过了一会,她又低低说道:“我知道我的毒没有办法可解……”
燕飞天眼角微动,她这种语气,今天到底想说什么?赶紧出言打断她,“谁说没法可解?只是时间问题,一定能解。”
“燕大哥不要再骗我,先听我把话说完,”风铃抬起头,往日灵动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暗,“这孩子越大越懂事,我不能自私再把他留在身边,然后让他成为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我想了很久,决定把他送到雪的身边……”
燕飞天冷冽的神色急剧变化,以她对孩子的重视,把心儿送到宫千雪那里,就是说她已经没打算再与清戈在一起?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再见清戈一面,只是悄悄地,不要让他发觉,这以后,我就死心,再不做他想,就算死也会瞑目……”这是她想了好久才下定的决心,风铃说到这里,悲从中来,眼里盈满泪水,泪眼朦胧恳切的望着燕飞天。
燕飞天用粗糙的指腹为她抹去湿热的泪珠儿,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的痛苦她的挣扎都看在眼里,却是无从劝慰。隐隐约约之间,他总觉得燕皇的视角仍留在附近,之所以没动,就是因为风铃很安静。只要她一动,或许迎面而来的,就是致命的杀机。她要见清戈,除非能动用宫千雪的力量,可是这行得通么?
现在孩子也病了,宫千雪的药还未送来,她的脸一天比一天憔悴,生命力也在一点一滴的消失,又如何忍心摇头拒绝?
最后他眼里闪过怜惜的光,低声说道:“好,只要心儿病好了,我就带你走。”
风铃心口一松,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向人说了出来,原来是一种解脱。这一夜,燕飞天看顾着风御心,她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好好睡了一觉。
小儿出麻诊当中还有一个症状,出现的时候把她都快吓得半死——惊厥,高烧加抽搐,这种症状一出现,她还以为孩子会保不住。可是不到最后关头,她仍是打起全副精神在孩子身边说话,并一直告诫着自己,他会没事的,这么聪明的孩子,老天既然放他入世,一定不会将他收走。
宽慰自己之余,回忆着现代小儿出疹子时该注意的事项,好像是要注意通风并隔离,除不让别人靠近外,她将窗子两面打开,让空气对流,再就是尽量喂他吃一些清淡的流汁。看着孩子才几天就小了一大圈的脸,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没日没夜的坐在他床头,终于在她快熬不住的时候,孩子的体温缓缓开始下降,摸着他只是温热的手心,迷迷糊糊沉睡过去。
睡梦中,她好像被一股力量牵引着,黑茫茫的迷雾,无边无际,潮水一般涌来,一团艳红的火焰在眼前飘浮,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指引着一条路。她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团火焰,迈向未知的地方。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开始有了光亮,越走越熟悉,竟是以前到过的墓地群。
她转身就要回跑,无数只鬼爪厉叫着突然向她包围而来,她大叫劈开几个,却是打也打不尽,这个时候好像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她的名字,她转身看去,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向她撞来,她捧起一看,竟然是……
“风铃,快醒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全身冰凉,额头冷汗直冒,掌心一片刺痛,手心已被指甲割破。转头看向窗外,天还没亮,却隐隐有火光在跳动,燕飞天,若离和抱着熟睡的宫溯秋的葬花都一脸紧张地站在她屋子里,直觉出事了,赶紧起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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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致命搏杀
燕飞天跑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形势,低声说道:“村外突然来了大批人马,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现在正逞包围之势将村子围住,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这里。”
“会是什么人?”风铃也跑到窗边,不远处果然移动的火把在慢慢向这边靠拢,隐隐约约地看到是一长串透迤而行的马队。
“不知道,有可能还是几年前的那些人马,先别管这么多,赶紧撤。”若离自床上抱起风御心,怕他见风,用薄棉被将他从头到脚紧紧包住,谨慎道:“除了村口那条路,我知道后山有一条比较隐秘的出口,但是有一条山涧要过,需要燕大哥的冰绡丝才能带我们过去。”
“走!”燕飞天拉下帘子,嘴角噙着冷意,把门拉开,让若离带路,葬花和风铃紧跟,他垫后。
几人出得屋子,迅速向后山移去。漆黑的天际,偶尔有星子闪烁,微弱的光亮却穿不透茂密的树林。几人步伐极轻,跟着若离,隐秘穿行了大约里许山路,后面隐隐传来狗吠声,山风渐疾,将后面喝叱着搜山的声音传送进他们耳里。
“还有多远?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路越来越难走,一些荆棘缠绕,影响了前行的速度,燕飞天拔剑掠到前面,挥剑力斩。
若离抱着孩子有些气喘,脚下不停,“快了,再爬过一个山头,就能听到水流声,往那里掠过去,追兵绝对没有办法追上。”
可是他们还是小觑了敌人的部署,当穿出灌木丛,绕过陡峭的山壁,便听一阵短兵交击声铿锵传出。
这里已经能听到不远处湍急的水流声,就在快到山涧的同时,他们被人拦截了。空旷的山头上,四五个人缠斗在一块,燕飞天挥舞着长剑,下手狠绝地劈杀着来人。
他们的拼杀只是战斗的开始,山脚下大片的火把在向这边移来,速度之快,非常骇人。
“你们快走!”燕飞天偷隙向他们大喝。
“他们在这里,大家快跟上!”
“抓住他们——”
人声鼎沸处,一把长刀劈向跑在后面的风铃头顶,她闻风低头,不少发丝被削飞。她反应神速,立即抽出腿上匕首,弹力合身刺向迎面劈来的杀手,两个杀手冷不防她如此凶悍之下,被她一刀一个割破了喉管,鲜血激射。
若离怕两个孩子看到这样的杀人场景吓住,在他们身上各人点了一指,让他们昏睡。然后将风御心递给风铃,拔出腰间的长剑,眼睛盯视着越来越多的黑衣杀手,“你们两人先到那边山头,我会换下燕大哥接应你们。”
这个时候也不是推托的时候,若离挥剑向挡住去路的两个黑衣人斩去,风铃和葬花各抱着孩子冲进窄窄的山路,向水声处奔去。
咻——破空之声尖锐的划过耳际。
“两位请留步,再跑必一起射杀!”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从斜刺里飘出,杂乱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原来是李公公,时隔多年,难为您还没有忘记风铃,今次你们到底意欲何为?”被人瞬间围住,风铃和葬花不得不停住。
李德忠手拿拂尘,火光下白净的脸皮没有一丝表情,“意欲何为?你是个明白人,何需我用言语挑明?这次我带了三百精兵将整座山围住,然后还有五十多名超级杀手,这次就算你长了翅膀,也绝飞不出我的包围圈……”
风铃静静地看着他,“所以呢?”
李德忠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所以?很简单,上面吩咐要斩尽杀绝,可是我还是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你把孩子交出来,我或许还能为他保一命。”
“想要我的孩子?”风铃抱紧熟睡中的风御心,冷笑:“那我们其他人呢?必死无疑?风铃该谢谢李公公的善心了,孩子我不会交给你,与其让他受你们的折磨,我宁愿让他跟随我一起死。”
她死字才落音,就与葬花非常默契的将孩子放到脚下,各自抽出身上的武器,摆好架势,冷冷地与李德忠的人遥遥相对。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德忠冷哼一声,也不罗嗦,向旁边的人挥手喝道:“杀!一个不留!”
十多个早已蓄势待发的杀手顿时合身向她们扑来,风铃与葬花在不离孩子周围的情况下,背对背的奋力挡住气势汹汹的击杀。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人却是杀之不尽的向她们涌来。在人数比例失衡的情况下,两人身上很快添了多处伤口。
眼看两人快挡不住,身上的压力蓦然减去不少,若离的声音凌空响起:“你们抱着孩子退,燕大哥在那边等你们。”
杀手在若离的猛攻下转眼倒下去十之七八,顿时让李德忠大为警惕,他举起拂尘亲自探身而上,运出全身功力死死地向风铃各个要害攻去。
“葬花你先走,别管我们!”风铃知要同时退身很难,急急大叫。
葬花应了一声,踢翻一个杀手,一刻也不耽搁,在两个孩子面前停留一会,当机立断的抱起一人挥舞着长剑边杀边向涧边退。
挡住李德忠四轮快攻的风铃终是体弱无力再接,李德忠一记重击在她胸口,她踉跄倒下,若离惊得大叫,瞅准机会接下李德忠的拂尘狠劈之势,大声喊道:“走!快点抱着孩子走。”
风铃吐了一口血,来不及抹得一把,爬到裹紧被子的风御心身边,单手抱起他扛在肩上,捡起旁边一把长刀拄在地上,借力颤抖着双腿缓缓站起来,凶狠地挥刀劈开一个杀手,死死盯着李德忠,一步一瘸向他走去:“若离,你走,他要杀的是我,你没必要陪上一命。”
“走!不要过来。”若离突然回手掷出一卷布绸,卷住风铃的身体向远处抛去,接着手下不停,挥剑缠住李德忠。
“哪里跑——”李德忠被若离缠住,杀手也被她突然发出的暗器射杀不少,眼见风铃快要被抛出包围圈,顿时大怒,运起极至掌力凌空击向半空中的风铃,那是他毕生功力的聚集,遇树树断,撞石石碎。
“贼子敢尔——”若离咬着牙根旋身抱住他手臂,立时身体被无尽的内力贯穿,一口鲜血自她口中狂喷而出。
“若离——不要——”
滚落在地的风铃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凄厉的叫声完全不能阻止李德忠的掌力。若离死抱着李德忠,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欲奔过来的风铃,口里的血奔腾涌出,分明还在说着“走”字。
风铃捂着嘴,惊骇的连连退步,突然旁边一刀向她肩上的孩子劈来,来不及想其他,她救不了若离,现在她身上还有一条命,自己死在李德忠掌下不要紧,却不能让孩子落在他手里。她不再恍神,一刀迎上来人,狠戾的砍了出去。
李德忠摆脱不了若离的紧箍,向周围埋伏的弓箭手大喝:“放箭!放箭!快放箭!”然后一脚踹实在她腹部,趴在地上的若离死死抱住他的腿,任他拖行。
弓弩声响,箭雨如蝗,风铃将孩子护到胸前,背部暴露在箭雨中,将人的体能暴发到极限,快速跳跃着前行。
这一时间,她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忘记了若离如花般的凋残,忘记了所有的恩怨情仇,只有一个意念,要将孩子送出去。
身边咻咻声不绝于耳中,当她感觉到怀里的孩子闷哼着蜷起小身体的时候,当她摸到一支箭正插在他心口的时候,她所有绷紧的神经犹如被拉断,恍如整个的天都塌了般,心脏不受控制的痉挛的抽搐。
她绝望的瘫软身子往地上坠跌,一只大手及时揽住她的后腰,而另一只手接住怀里的孩子。
“风铃!风铃?”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焦急的追叫,手劲很大的将她收紧,她傻傻的被他箍到手心里,心底仿佛有个呼声从很小声开始响起,到后来是擂鼓般震动着胸膛。她吸气,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孔近在咫尺,冷峻微蹙的眉,坚挺笔直的鼻梁,紧抿一线的嘴唇……
她张了张嘴,哑声道:“雪……”
“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宫千雪冷静紧绷的表情下隐藏了一丝颤意。
风铃灰暗的眼里闪出一丝光芒,慌忙把怀里的小身体托到他面前,“救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还没看到他点头的动作,犹如找到了安心的港湾,立即被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吞噬,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死别(一)
与李德忠所带三百精兵山区围剿刺杀一役,终以无心道长和宫千雪的突如其来而致李德忠全军覆没而结束,也就是说,老燕皇对风铃赶尽杀绝所聚集的最后一击,最终并未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在这次的刺杀中,李德忠所带精兵和杀手不可谓不是精中之精,遗憾的是他们遇到的是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无心道长和功力深厚智谋双全的宫千雪,他们不得不以失败甚至死亡而告终。
但是,燕皇派李德忠出马,并带着三百多精兵出城,仍在上京的楼清戈难道就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燕飞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他跟随这批人来的话,不仅可以提前缓解这次危机,并且还可以找到风铃。结果,他没有这样做,此时的人员伤亡,将会让风铃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处在自责之中,真不知道是楼清戈是有了新欢已经忘了这个命在旦夕的女人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出山的第一件事,他就急急就近与暗部联系,得到的消息竟是一一楼清戈已经前往凤翔山,有消息说那边不久前曾发现风铃的踪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燕飞天心里无端泛起无边惧意,他必须马上前往凤翔山一探究竟。
夕阳火红,红得泣血。
泉州城属大周一边远州城,近几年因不断起战事,不少青壮年被强行征兵,人口渐少,又加此州城地处荒漠边缘,庄家年年颗粒无收,至使饥荒连连,居民流离失所,死的死离的离,留下来的村镇几乎快被黄沙侵蚀,更是民不聊生,惨不忍睹。
泉州城一无名小镇,一个破旧得墙上可见土块的小客栈。
一间安静的厢房内。
用板子格成的木板床边,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眼里蓄满泪水,默默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一动也不动。
宫千雪临窗而坐,火红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棱晕染在他身上,犹如一具孤寂的雕像般,静静看着床上的黑发女子。
意料之外的,此次的到来竟又遇到老燕皇再一次对风铃的追杀,可是究因来迟一步,救下的人并未是全部。
当他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是若离被李德忠运内力一掌拍倒瘫软在地,而风铃在箭雨中跳跃穿行,奇迹般的只有肩上中了两箭,但是怀里的孩子,却是被一箭穿心,当场就已停止了呼吸。
他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风铃抱着孩子说是他们的孩子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心底是怎样的狂喜。他在欢喜着,那一次的缠绵她并非对他怨恨至极,她肯为他生下孩子,静静呆在此地未与楼少相见,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回心转意?才一瞬间他是这样痴心妄想,哪怕是经不起仔细的推敲,他还是暗自惊喜了一把。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令他肝胆俱裂。
等他将包裹孩子的薄被揭开,看到的是却是一张痛苦扭曲的小脸和一支直入心脏的利箭,孩子温热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纯粹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才到的惊喜被突变所击碎,令他全然不知所措。
臂弯抱着一大一小两个他至亲至爱的人,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让以后的路变得平坦,和她安然无危的走下去。怨恨顿生的同时,他唯有机械的行走着,而葬花突然撕心裂肺哭着自他怀里抢过孩子的举动却将他从迷茫中拉回到现实。
后来他才知道,葬花从她上抱起孩子先离开的那一瞬间,迅速将风御心身上的薄被裹到宫溯秋身上,然后,她抱走了风御心,而被利箭穿胸的,却是她的儿乎宫溯秋。
事情似乎有转机,却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他没一丝丝的欢喜,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守护在风铃身边五六年的女人,她是一个失去儿子伤心的母亲,她发疯般抱着小身体恸哭神精,恍如风铃的身影,不同的是她代她承受了这个苦果。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没有完成对千花的承诺,他答应会带着他的孩子回去与他团聚,结果就因为他的一步之遥而食言。
若离的死,宫溯秋小生命的天折,风铃的毒,忽然让他觉得一种无能为力的疲累。生命的意义不再是奢求幸福,爱情早已面目全非,面对这一切,他有生第一次想逃避,他不敢面对风铃醒后的任何表情,他怕见到她的伤心欲绝,他怕自己没有更好的言词来安慰她……
这些话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男人内心的疼痛从来就是一口无声息的黑洞,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孤寂的同它对峙。
如今,肩上加了新的责任,他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那个执拗的孩子,他必须要更好的去引导他。
记得他在看到宫溯秋沉寂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透着愤恨冰冷的声音说道:“不管是谁杀了他,我要灭了他们!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一一”
他才五岁,苍白脸上燃烧着的强烈恨意,让见者无不感到冷粟。孩子太小了,他要慢慢温暖那颗受伤仇恨的心。
忍不住望向那个长得与他一般无二的孩子,忽见他身子晃了晃,竟是慢慢躬起腰,跪伏在床上,“娘……你真的不要心儿了吗?心儿都说不要爹了,娘,心儿很听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声音凄切,肩头颤动,虽然听不见哭声,也可以肯定他此刻是在哭,宫千雪起身走到他身边,心如刀绞,一把抱住他,“想哭就大声哭出来!”
他浑身剧颤,偶有哽咽之声,却硬是强撑着没有放声哭号。宫千雪担心他郁结于心伤身,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心儿,你娘只是辛苦太久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后,就会再和以前一样同你玩。”
“你骗我……你们说溯秋哥哥是睡觉了,转眼又把他埋到了地下,我娘现在也睡觉了,你们不准埋她…… 坏蛋……”
宫千雪把他从床上抱起,“不会的,你有多喜欢你娘,爹就有多喜欢你娘,溯秋哥哥是被坏蛋杀死了才埋到地下,你娘……”
风御心用衣袖飞快地抹了一把快滴下的泪水,别开头冷冷说道:“我只要娘,我没有爹,你不是我爹。”
宫千雪早见识过他执拗的一面,扬了扬眉,给他抹着脸上的泪水,“我不是你爹谁是爹?天下间除了爹还有谁能保护得了你娘?心儿想不认爹可以,除非你哪天能让你娘不被坏人欺负,我这个爹你就可以不要。”
他虽然只是轻言细语,但那扬眉间的王者霸气却是自然流露,风御心一时间也忘了要反驳他,睁大了眼愣愣的瞪着他。
“男子汉大丈夫,要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必须用势力说话,这样光说不练本事的行为只属于弱者,想当强者,就必须跟爹好好学,嗯?”宫千雪趁他愣神,把他搂在胸窝,紧紧搂住,风御心第一次被一个称为爹的人搂在怀里,那强劲的心跳声和温暖的胸膛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所的亲溺安心,竟然安静的靠在那里未再挣扎吵闹。
斜阳已落,唯剩晚霞映满天际,小径上有归窝的鸭子欢快的叫着,那“嘎嘎”声传遍村镇每个角落,直到很久很久……
晚饭时,葬花仍守在城郊新立的坟头未回。宫千雪给她送过饭,回来将风御心哄睡,然后帮昏睡的风铃把箭伤换好药,无心道长和燕飞天就风尘仆仆赶了来。
“她还没有才醒?”
“我给她服了安神药,让她能平心静气的多休养一些时间。”宫千雪未出房门就满怀期待的问迎面走来的无心道长,“无心,怎么样,有没有查到她到底中的什么毒?”
无心道长眉带忧色,示意他到屋外,才皱眉道:“她中的是蛊,比控制人心神的咒还难解……血情花只能让她生命延长一些时间,根治不了……”
宫千雪脸色一沉,随后赶到的燕飞天突然接口问道:“蛊?到底是什么蛊?”
无心道长看了他一眼,“不像情蛊,也不像心蛊,这几天我不知道查阅了多少古籍,都不曾查阅到任何有依据的线索。”
宫千雪问他:“究竟有没有办法可解?”
无心道长沉默了一下,半晌,才点道:“有,就是找到施蛊之人。”
宫千雪蹙紧眉心,施蛊之人想害风铃,又如何会帮她解?到底是什么人想致她于死地而下此毒手?
燕飞天听他们谈论,沉吟不语。
无心道长接着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在蓝月国边界,有一个神秘部落专养毒虫制蛊,听说他们部族的养蛊秘术代代相传,如果到那边去问,应该能有所收获。”
燕飞天神色微动,开口问道:“你是说蛊族?”
“正是。难道燕兄与他们熟识?”
燕飞天微点头,沉声道:“蛊族的人并非人人都会养蛊,就算懂,也是一些皮毛,并未深入。而真正的蛊术,一般只有族长和蛊王才能学习,所有族人都难窥其一二,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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