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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难追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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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宫千雪带到一处大殿,有不少宫人恭恭敬敬称他为皇上,风铃才了解到世事变迁之大,已非她当日所想。
被人众星捧月般的清洗干净,偌大的肃静的站着几个低眉顺眼的宫女,风铃步入偏殿,轻幔纱帘前,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伏在桌案前,正认真看着一叠书满字的纸张。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尘缘
“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使。”宫千雪清朗的声音边念边书,风御心童稚之音如出谷黄莺,跟着他念,口齿清晰,且精神专注。
风铃绕到书案前,才看清两人面前各有一张宣纸,风御心参照宫千雪所书的字体,边看边写,将最后一笔落下后,他放笔,对宫千雪咧嘴道:“御心也写得不错吧?”
宫千雪朗声而笑,勾勒出最后一笔,摸了摸风御心的头发。
风御心又认真瞧了瞧宫千雪写的字,吐了吐舌头,“说错了,虽然是我先写完,还是你写得好。”
宫千雪勉励他,道:“心儿只是腕力不够,等再大些,谁说青不能出于蓝而胜于蓝?”
风御心的眼睛溜到风铃,慌乱的丢下笔墨避开宫千雪几步,嗫嚅道:“娘。”
风铃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一般,是疼?是胀?一时间千万种感触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哪个小孩子不期望一个家庭里有双亲?她自小只给他残缺的亲情,爱得再多,也不能代替父子情。风御心此时因她而仍顾忌着是他爹的那个人,这一切不都是她带给他的阴影?
她牵起他的手拉到宫干雪面前,轻笑道:“心儿不是一直想要找爹么?爹就在你面前,怎么又不认了呢?”
风御心飞快的看了宫千雪一眼,瞳眸里先是闪过一抹亮光,接着又眉头蹙得紧紧,一张小脸纠结的很,像做错了事般,小声透 “可是。。。。。。娘会不要心儿。。。。。。”
风铃有些心酸哽咽,把他的小手放到宫千雪宽大的掌心里,“净说胡话,娘怎么会不要心儿?,心儿以后就可以跟村里的狗剩他们一样有爹有娘,再也不会有人骂你是没爹的孩子。”
“是真的吗?”风御心抬头,双眼在两个大人的脸上搜寻答案,见他们都是浅笑着点头,本来舒展的眉头忽然又皱了起来,一张俊俏的小脸上红了一双眼,很快眼里就蓄满了泪水,“我知道,其实溯秋哥哥也有爹,可是他被坏人杀死了,再也见。。。。。。”
“心儿!”一直淡笑不语的宫千雪喝止他再继续说下去,风铃不解的看着风御心,“你说什么?”
这时宫千雪打断她的话,唤若风进来,将风御心领出去。直到满含泪水眼里充满恐惧的风御心走出很远,风铃才怔怔地问道:“溯秋被坏人杀死了?”
宫千雪手指放到她的额头,小心翼翼抚摸她的眉尖,语气却是艰涩异常:“是的,那日你抱在怀里的孩子是溯秋,被一箭穿心,无救。。。。。。”
风铃只觉眼前一片昏黑,怎么可能?葬花不是先把孩子抱起走了么?怎么会变成溯秋?她一直以为是御心,一直以为御心没事大家都没事,为什么事实会是这样?
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人事,不知天命,他虽然贪玩爱吃,可是他也有着和御心一样的敏感和渴望。他从会说话起,每天都会不停的叫她“姨”。一个小小的生命,真的就无故夭折在这针对她的可恨杀戮中?
因她而造下的罪孽将如何去救赎?
“溯秋。。。。。。”风铃不禁泪如雨下,跌跌撞撞向外奔去。
“风铃,你要去哪里?”宫千雪追出来,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她,就恐她会有这种自责痛悔到极至的表情。
“见葬花,我要见葬花,快带我去见葬花,”风铃不停的说道,同样是做母亲的人,失去爱儿的痛苦,她也从来不敢那样去想,那种悲痛俗绝,那种伤心至死,让她如何去面对?
他们赶到太尉府的时候,等不及下人通传,就直接去见了葬花。
风铃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心伤憔悴可以成这副这样子,半卧在榻上的葬花双目无神而空洞,嘴唇干裂,披散的头发下是一张干瘪的脸,不到一个月时间,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来岁。风铃只觉后背发冷,推开围在她面前的两个丫环,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张昔日莹光如玉的脸,悲声唤道:“葬花。。。。。。”
葬花没有表情,似乎泪已流干,当听到风铃一连串的对不起后,她才呆呆的将眼珠抑向她,喃喃道:“主子。”
“我不是什么主子,我是坏人。。。。。。”风铃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她的愧疚,她只是一味的抱着葬花痛哭失声,恨只恨为什么死的不是她,让一个年轻的母亲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不是人间最悲的事么?
宫千花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将葬花接在怀里,红着眼圈对盯着风铃默默不语的葬花说道:“虽然溯秋没有了,我们都还年轻,如果他不嫌弃我们这样的爹娘的话,他还会再投胎在我们家里,下一次我们一定好好爱护他,好不好?”
葬花机械的点点头,开启干裂的唇无力道:“主子不要难过。。。。。。溯秋,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原谅我我们。。。。。。”
她说着这样的话,更是让风铃难受万分。宫千雪将悲恸中的人带离,让人带路,小路平坦,诸幽的绿树林尽头,是一片墓地,他一直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长痛不如短痛,将若离的死也一并静静地告诉了她。
这个墓地群是多么熟悉,曾经在她梦中两度出现,冥冥中,似乎早有暗示,她将会面对亲朋的离去。若离,那个坚毅的女子,从第一次起就扶持着她的女子,终也被她连累,长眠于此。梦境中她向她告别,如今想来,却是那么真实。一个小溯秋,还有两次在梦中见到的楼少血淋淋的头,早已预示着这样凄凉的结局。
当初坚定的跟楼少走,到与燕皇的对搏,如果知道这些人将会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她还会选择那条路么?
此事不仅是以楼少的死为结局,更是让她最亲近的两个人离去,这结果,分明就是最惨痛的两败俱伤。
她跪到坟墓前,烧着一叠叠纸钱,心内缅怀着溯秋,那个最惹人怜爱的孩子,在一梦无知中,就那样去了,是她奢求太多了么?小孩子是无罪的,只是代她承受了,让她于心何安?
燕皇赶尽杀绝,他真的是为了结束她与楼少的情?尽管用这样狠戾的杀着,可是他毕竟还是算错一步了,如今楼少已不在,燕国的所谓皇位继承人还是要重选。对他又有何好处?
她心底渐渐燃烧起无尽的恨意,燕皇越是担心他的国家会被无德者带向灭亡,她越是要让他眼睁睁的瞧着楼氏皇室的灭亡。
那一夜,她将风御心带到葬花面前,令他跪下,郑重叮嘱,从今而后,他要将葬花视若母,代溯秋承欢尽孝在她膝前,终身无悔。风御心抽泣着点着,葬花干涸的眼泪再次诵出,抱着风御心又是一阵凄心的痛哭。
风铃只觉胸口闷疼到极点,目睹此景,眼眶酸涩难忍,可她终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逝者已矣,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还要积极的继续活下去。
秋去冬来,枯叶尽落,光秃的枝丫瑟瑟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曳,既是萧条又是颓废。
宫千雪霸业初定,又出去数日,虽有宫千花助理,但待定夺的政务仍是堆积如山,比之前更是繁了一倍,一两个月过去,他日理万机之余,仍是忧心于燕飞天的一去不复返。眼看风铃虽然表面平静,每日弹琴教子,但越来越弱的体质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无奈之下,又将无心道长找来,决定还是先用血情花来缓解在她体内的侵蚀。两相商议,仍由无心道长提炼配制,三日后交药。
与无心道长自御书房出来,才到太极宫外,就听到琴声悠扬,是他当日教风铃弹会的“流水”之曲。金灯之旁,风铃看着风御心弹琴,一声一声的流畅琴音,都是她一点一点灌输到孩子心田里去的。天姿秀绝的风御心年纪虽不大,在他母亲的手把手的教导下,竟也能学得神速,颇有几分神韵。
阻止宫人传报,他静静依在廊下听琴。
已经为风御心找了当朝知识渊博的杜廉为太博,孩子虽然知书上学,可是性子仍是很闷,粘他娘也粘得紧,这模样,完全与他小时候一般无二。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娘并非娘,爹也并非爹,一言不发的表象下是对周围人物关系的默然辨别。
风御心一曲奏毕,肃然起立,到案边倒了一杯茶,奉给风铃,“娘。。。。。。”
风铃喝了一口,道:“此曲弹得比以前进步,但若要掌握真正的精髓,还是待日后你父皇为你请得更高明的老师,方能大成。”
风御心明眸白皙,似撒娇的靠在风铃身上:“我就知不好,我在宫中少见其他孩子,反正也找不到知音,就这样为娘弹弹琴就不错了。”
风铃好笑道:“差矣,谁说知音非要与心儿一般的孩子?心儿的爹和娘都是你的知音,为何拘于年龄身份?罢了,罢了,今天娘兴致也好,忽然想弹一曲不是曲子的曲子,可想听?”
风御心大是拍手欢迎,风铃淡笑着坐到琴案前,清风撩拨着她的衣裙,她身姿安祥沉静,苍白的肤色带着虚幻的晶莹。玉指轻拈下,一曲从未听过的琴音从她指尖流泄而出: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幽幽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繁花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回头时无情也无语,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中,人间有我残梦未醒。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偿尽人情淡泊,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独享寂寞,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微悲而无奈的琴音,和着她沙哑的歌声,仿佛来自亿万年前的蛮古岁月,带着前世的气息,似曾相识,所有的执念在心间霎时层层剥落,最后化成看尽世态的低吟,回旋在耳畔,久久不去。
这样的音词让听者黯然泪下,她的心已死,情已灭,如果盅毒不能解,此曲将会成为她生命里最后的绝唱。宫千雪吸着气,淡淡微笑着向她走去。
“风铃。”他握紧她的手,摩挲着她冰凉的手指,“注意休息,不要太累,教心儿弹琴的事可以让我来。”
风铃依偎在他怀里,徐徐阖上眼,喃喃道:“我只怕时间不够,能多陪他一刻,遗憾亦将少得一分。。。。。。”
她微叹声温软婉转如同一曲离歌,曲曲折折深入他心的每个缝隙中,他的心越来越沉,真的就如一口无底深洞般不管投放进去多少都永远只是无声无息的痛楚。
将这一大一小接在怀里,他温和的说道:“不要想得太多,如果你想要给心儿会部,就让他认祖归宗,堂堂正正当我西越的太子,将来承我大统,君临天下,然后。。。。。把你未完成的事交由他去做。”
风铃瞥瞥身边坐着的孩子,雪懂她的情,懂她的恨,可是她希望的是孩子和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的长大,如果她强加一些成人遗留的问题,他的童年将会被她摧残掉。想到这难免心里忍忍做疼,她伸手轻轻揽他过来,他就乖巧的把身子向她靠过去,安静的倚在她怀里,眼睛一眨一眨,然后慢慢睡去,只徒留她的叹息。。。。。。
为了给心儿一个好的名份,在风铃的应允下,宫千雪力排朝廷众议,全力于准备册封皇后的事。所有事情交给了礼部去办时,以血情花为药引的解蛊药已送来。此药给她服下去,她的生命最少也能延长两年,这期间燕飞天不回的话,他会亲自跑趟盅族,他希冀着,如果能与她就这样长相厮守下去,此生已无憾。
药服下去,风铃脸上气血渐佳,冰手凉脚的症状也减轻不少,习惯于一下朝就检视她手脚的宫干雪常常被拒,他竟也不避讳,当着一室的宫人戏谑道:“药一下去,我这暖手炉也可以丢弃了,我的皇后是不是也太不讲情面?”
宫人低头暗自交目,皇上平时冷情冷面,对皇后也情真意切,但贵为天子,把自己比为暖手炉,实为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风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宫千雪清声大笑,挥退宫人,起身到书案后,搬出一个小小的鎏金鼎,从里面拿出一只玉燕帮她插在发际,“母后很早的时候就让我把它给你,我心内胆怯,一直欲拿又怕被拒,跟一个初识情滋味的小毛头一样,踌蹰了好久,今天终于鼓起勇气拿出来现宝,你万万不可再拒绝。”
本来还想推拒的风铃闻言抬头,红烛下,他肤色玉濯,神色更是柔和轻松,宛如天宫盛开的莲花,明净无暇。一个骄傲如他的人,以戏谑为掩饰,轻诉着他的内心矛盾,让她如何再忍去伤他?只得任他插好,“你母后让送的,是什么好东西呢?”
宫千雪深深凝视容色渐丰的她,嘴角上扬:“是历来西越皇后的象征。其实要说让你这位真公主当皇后,还真委屈了,不过总算你血统纯正,让心儿将来继承皇位,也没有辱没宫氏祖宗。。。。。。”
风铃转身,对镜视头上的玉器,“什么辱没不辱没,你是知道我来历的人,血统地位这些东西,我对这些并不热衷在意,日后,只要你能过得好,将心儿好好的教导成人,我心已足。如果他不能成大器,你也不要误人误已误国,就让你的三千后宫为你诞下更多的子嗣,择优而选,才不会辜负你一代明君的声名。”
宫千雪将她圈于镜前,钢蓝的眸子淡如广袤的天际,在镜中与她的视线黏一起:“这一生,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就是我,孤单一人,不惹凡尘,遨游山川湖海,自由自在,心无牵绊。可是今日再不同了,风铃,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这是我给你的宫,我希望我的生命里没有别人,永生只有你和我。”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却是带着世间最深重永远都化不开的情意。风铃泪水一涌而出,一股暖流在心底迅速划过,痛楚而失落,此心不在,她负了他,却不曾加增她负担,只是给一个地方让她静静的依靠着。
她没有说话,默然蒙住他动人心魄的眉目。
他拉下她的手指,亲吻着她纤细的指尖,情深至浓,在风铃的迟疑中,气息温柔的缠绕在她唇齿间,缠缠绵绵,渐渐将她的冷情化为一弯春水。
室内春暖,风铃仿佛站在涨潮时分湍急的河流中,打开身体,任他索求,这是命运,欠的债要还,未了的情要了,如果还有来生,她才能清清白白的面对于人。
转眼已快冬至,随着册封大典的临近,宫里更是热闹起来。一直以来,风铃对于封碧落的事其实并未放到心上,不过对于当初宫宣儿的所作所为隐隐中她知道或许是太后指使,事到如今,她也未想过去追究。毕竟,独大于皇宫多年的老人,自有她的势力,为了心儿,她没必要再去挑起事端。再者,太后通过玉燕,也是正式认承了她和心儿,恩恩怨怨,也可以就此作罢。
因为未册封,她还没有资格去拜见太后。不过眼看喜事临近,一直深居内宫的太后这时候也出了她的宫门,终于以一副长者应有的姿态召见了风铃和风御心。当时还算祖孙和睦,一团和气,看到见过一次的太后这次能慈眉善目的对待心儿,风铃心事大落。这样一来,她自不必担心心儿在宫内安全的事情了。
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又悄悄带着风御心去太尉府见了葬花。其实她出宫并不容易,一多半时候都是葬花进宫,这时候她才了解到,宫千花并非一负情之人,当年对葬花做出出格之事后,他并未娶亲,一心致力于辅佐宫千雪的大业,虽然太后让他纳了两房小妾,却是冷置一旁,不曾同寝过。
这大出风铃意料之外,由此,她对宫千花的印象大为改观,古人也并非不会打破成归,也有两情相悦不容他人的至死情意。千花虽不若雪一般有睿智才气,但刚毅的性情却是一般无二。葬花失一子,能得此夫,将也幸之。
风御心每见到葬花的时候,就乖巧的连声叫她“干娘”,葬花阴郁的眼神总会被那声声童音给收买,手忙脚乱地,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哄着才好。
这个时候,风铃一般都会退避一旁,让葬花能从风御心的身上找回宫溯秋的影子,以慰她思儿之情。
回到太极宫,最近因为渐有各国使节陆续到来,雪要设宴迎见,是以还未回。冬日晴朗,下午难得好天气,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太阳下看书晒太阳,过得一会,有宫人递来一封信,说是皇上让转交的。
风铃有些好奇,她认识的人并不多,还有人以写信的方式来与她联络么?打开一看,不由莞尔,万万没有想到是失踪三年有余的卫紫睛来信了。
信上她只说过得很好,不过听闻她将会被册封为西越皇后,无论如何都会前来祝贺。
卫泓玉向来对这个九妹疼爱,应该待她不错吧,如今是不是已经找了称心的附爷?
想当初还想将卫紫睛与燕飞天凑成一对,后来却发现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真是汗颜,她实在没有当红娘的潜能。
坐坐想想,天色渐晚,晚膳已经备妥,雪也不回,就让宫人去叫在玲珑园玩耍的葬花和风御心,可是不稍一会,两名宫人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呼:“娘娘。。。。。。娘娘,不好了,玲珑园不见太尉夫人和太子。。。。。。”
风铃心头一震,霍然站起道:“这也要大惊小怪,不是有人跟着么?他们或许在哪个园子玩累了,让人去找找不就行了?”
那两个宫人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身如筛糠,“据跟从的卢公公说,太子说要抓鹧鸪,太尉夫人就带着他翻墙掠园追赶,他跟在后面赶不及,转眼就失了踪影。着人到处寻找不着,正准备来向娘娘禀报。。。。。。”
“带路,让卢公公来见我。”风铃不待宫人说完,强行镇定地往玲珑园走去。
玲珑园里全是慌乱的宫人,见到风铃,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跪伏在地,时常跟在风御心左右的二十几岁的年轻太监在青石板上不断磕头,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风铃让他起身说清葬花和风御心从哪些地方掠过的方位。
卢公公擦着汗,带她行到一堵墙前,指着还留有印迹的红色墙面说,他们看见飞过的鹧鸪后,太尉夫人就沿着墙面掠起,等他和几个小公公跑过墙,就不见了两人踪影。后来一路问各庭院里的人,他们的方向所指,就是皇宫最偏僻的翠庭园,那里更深入的地方因为平日没有打理,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风铃当下带了二十多人,准备搜寻翠庭园,一个年老的太监跑出来窠道:“娘娘,翠庭园是太后封止之地,未得太后允准,谁也不得进入。”
风铃岂能为一纸禁令而阻住寻儿的步伐,一边让人去禀报太后和皇上,一边下令各人进去搜寻。那老太监还要拼命阻拦,她一挥手,两个巡宫侍卫立即将那太监拿住。
翠庭园内芳草凄凄,野草高深,破旧的门楣上吊着丝网,各处都显荒凉之色。风铃如无头苍蝇,带着两个宫女心急如焚的寻径穿走,皇宫里向来无奇不有,光天化日之下,但愿心儿和葬花不会出事。
她沿着一处路径越走越深,翠庭园可能是一处荒废的院落,但占地面积之大,已超乎她想象,或许,在若干年前,这里还是一处繁华的宫殿,不过是因为世事变迁,导致了今日的落魄。
“娘娘,您听,前面是不是有说话声?”走在前的一个宫女倾耳叫道。
风铃急走上前,细听之下,果然不远处传来说笑声,而且还不止一人,当中还夹有她熟悉的童音。
“御心一一”她也不顾及身份形象,大叫着向前面急奔而去,两个宫女不敢怠慢,赶紧提裙跟上。
风铃跨过一座院落,风御心被葬花抱在一鸟笼前嬉闹,见到她,顿时挥起双手大声向她叫着:“娘一一我在这里一一”
见他平安无事,风铃长出了一口气,那种揪心后的喜悦让她发觉自己腿脚在颤栗,两个宫女扶住她,还没喘口气,就听一个女声惊呼道:“朱云云?”
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一个粗布卦衣的苍老妇女,尽管挽了发髻,花白的头发仍是蓬起,身前围着个灰色围兜,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正惊异的望着风铃。
“你是。。。。。。大娘?”风铃掩住嘴,一时间,为这突然出现在深宫的仇人而不敢置信。
风御心从葬花身上跳下来,拽着她的袖子说道:“娘,您认识这位奶奶么?她这里养的鹧鸪可好玩,还说要送我一只。”
葬花在随花千花到高阳城的时候曾见过和太后在一起的朱氏一家人,是以她是认识朱夫人甚至是知道他们之间恩怨的。这时她见风铃脸色不对,走过来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看御心喜欢鹧鸪才追过来,并不是故意让他与他们在一起。。。。。。”
风铃拍拍她的肩,向她摇了摇头,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一灰发男子,正是朱掌门,眼角是皱纹横生的苍老,怔怔望着风铃,愧恨之意在昏黄的眼底流转。
“云儿。。。。。。”半晌,他终于颤抖着声音,低低的叫了出来。
风铃忆起当初在秋阳门所发生的事,忆起他们曾对死去的朱云云所做过的事,还有朱夫人当年要将她卖给妓院并扇在她脸上的无数个耳光,不由恨从心生,示意葬花看住风御心,缓走两步,环视了一下满院子的破败,在两位老人面前站定,冷笑:“请问朱掌门和朱夫人为何有闲心逛这荒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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