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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by 楚天(日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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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从那远远的黑暗里传来一声细小的落水声,暗门又缓缓关上,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安静和谐。
……
“陈伯,善後的事就由你妥善打点了,记得把‘王老板’好生送出府外,可别失了礼数。”重阳冷冷的命令著站在门外的陈伯,一脸不可侵犯的霸气。
“少庄主请尽管放心,老奴自会做得滴水不露。”陈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全然的波澜不惊。
“很好~~很好!”重阳忽然露出甜蜜的笑容,那温柔竟像是要满溢了出来,“……放心,凤栖……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少庄主,刚刚凤老爷在找您。他说要您去书房外的景云亭。”见重阳准备离开,陈伯赶忙说道。
“这样啊……”重阳低头巡视了一番身上的衣物,无奈的苦笑道,“看来我得先去换身干净衣裳了……”
秋日的阳光总让人昏昏欲睡,重阳对於这种说法到是大大赞同。因为自己急匆匆地赶到景云亭,看到的不是等得不耐烦的情人,而是一只充满倦意而慵懒的小猫儿。
轻柔的阳光洒在人儿清丽白皙的身上,隐隐的泛起淡淡的金光,更衬得似那琥珀般透明,与不远处的摇曳柳枝相互呼应,仿佛下一秒就会绝尘飞天,不再出现在这俗世红尘。
重阳想到这里,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一把紧紧抱住让自己挂心的人儿,恨不得永世不离。
“……重阳?……怎麽呢?不舒服吗?”
被人那样大力地拥著,凤栖一下子全清醒过来。他看著重阳略带痛苦的表情,有些心疼地捧起那张俊逸年轻的脸,柔柔的亲吻著。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凤栖听了老半天,好容易才明白他喃喃自语些什麽。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到现在还在质疑这种问题,自己就这麽不可靠吗?!
心下灵光一闪,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傻小子。露出一个邪邪暧昧笑容,嘴唇挑逗般的划过重阳敏感的耳垂,还故意朝那耳里呼出湿润的热气。“看来我昨晚没有很好的满足你啊~~才让你现在还有力气去不安。”他双手也不停著,不断的抚弄著重阳身上的各个敏感处,大大敞开他胸口的衣襟,满意的看著自己留下的杰作,直捣弄得他气喘吁吁,浑身泛红才又开口说道,“放心,你既然都开口抱怨了,我又怎不会加快主动呢?让情人这样怀疑,可是大大有损男人的自尊哦~~呵呵~~今天我非得让你下不了床不可!”
“凤栖……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重阳听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可怜兮兮的瞅向凤栖,讨好的解释道,希望自己能逃过一劫。
“哦~~是──吗──”凤栖穷追猛打,威胁性的话语说得直溜。
可怜重阳又全身打了个冷战,看著对方因为情欲而更加豔丽四射的脸庞,仍努力的垂死挣扎,小小声的嘟嚷著,“我……我明天还得出去办事了……”
“抱我起来。”凤栖优美的伸直双臂,娇媚的嬉笑著,“我们去书房。”
重阳红著大半张俊脸,蹉跎了半天,终是敌不过情人的要求,弯腰温柔的抱起凤栖,一脸认命的朝屋内走去。
……
“……嘻嘻,放心~~明天你若起不来,我替你去办事~~”
“……凤栖~~”
……
微风习习吹来,好一个柔情蜜意、深情款款的晴朗秋日。
从睡梦中醒来,凤栖眨了眨还有些迷蒙泛著雾气的双眼,将渐渐清晰的视线锁定在咫尺间的英俊睡颜。
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梦。有著绝望的幸福,以及忧伤的快乐,混乱并且疯狂。快速闪过的零星片断让人什麽也捉不住、留不下。但自己还是从那场迷茫的漩涡中找到了他,是的,刻骨铭心、锥心刺骨!每一根发丝,每一滴血液,每一声呼吸,它们都在没日没夜的叫著“重华,重华……”叫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撕裂般的疼。很疼──!
所以……重华──我们注定要纠缠至死!你不能逃开,也别想逃开!
凤栖露出凄婉绝丽的笑容,轻轻抚著身旁年轻棱角分明的睡脸,凌乱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眼睑处,有著孩童般的天真稚气。
真的很相像啊!不愧是父子呢,连睡著後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凤栖眷恋不已的感慨著,微抿的唇角泻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也许重阳自己也不曾察觉自己会经常做出一些只有重华才有的小动作。
只有重华才会微蹙著眉喝浓香四溢的茶──因为他不喜欢那入口的涩味;
只有重华才会微眯著眼对自己温柔的笑──时常还带点无奈的可怜表情;
只有重华才会撩起自己额迹的发,让彼此的额贴上熟悉的温度;
只有重华才会与自己五指交握,用宽厚的手心慢慢磨厮;
只有重华才会喜欢凑在耳边与自己轻言细语,惬意的抚弄垂落的乌发……
………
而自己也就一天一天的透过重阳看著那个模糊的身影,直到它变得越来越清晰,最後与这少年合为一体,自己的目光终是再也无法移开分毫,心甘情愿的沈溺、灭顶。
……重华……重华………
重阳不安的翻了个身,裹紧了被褥,习惯性的舒臂去揽身旁的纤细人儿,可不想竟摸了个空。当下睡意全没,猛地翻身坐起。
“……凤栖?……”微皱著眉头,忽略那全身袭来的酸痛不适感,四处巡视著黯淡光线下的空敞房间。
“……又去阁楼了吗……”有些无奈、又有些伤脑筋,重阳带著宠爱的表情叹了口气。
凌晨的空气渗透著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微微泛白的天上还有著些许明暗不定的星点,从阁楼的方向望去,那重重密密的树影如最为写意的泼墨画。
凤栖著一件单薄的长衫,仿佛也不曾觉得冷,只是趴在那栏栅上,脑袋枕著臂膀,静静望著远方,深沈的黑瞳里看不到任何思绪。
“……怎不多穿件衣服呢?你总是这样,也不晓得要好好注意身体,小心会著凉的哦……”
温柔略带责备的声音从身後传来,然後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也不去回头,凤栖柔顺的呆在他的胸膛中,慢慢合上双眼。
重阳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想生气,却又心疼不已,手脚倒是利索很多,赶紧把他抱进怀里,用拿来的白裘仔仔细细裹好。
“我们回房去吧,屋内暖和些──你在外面待太久了。好不好?”
见凤栖闭上眼睛,以为他又困倦了,重阳连忙轻轻的唤醒他。
“……从这儿似乎可以看到我呆过的房子……这里以前是做什麽用的?”凤栖直直的注视著重阳,长长的眼睫微卷,掩去了过多的情绪。
重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题会扯得不著边际。又看了看凤栖仿佛刻意平静的脸,终是明白了什麽,几经度量思索,小心翼翼的答道:“没有人住过这里──直到父亲离去,才由弃房成为我的书房。”
“……是吗?”凤栖嘲解般浮出淡然的微笑,看在重阳眼里却如同痛苦的凄绝。
不要这样,凤栖……
托起怀中人儿的脸蛋,重阳深深吻上那缥缈虚幻的表情。他要将他拉回现实──没有痛苦、只有幸福的现实。
“对了,现在才问可能有些迟了:昨天你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吗?”也许是想将气氛带离眼前的情形,重阳好容易挖空心思的找了个话题。
这回倒是凤栖愣了半晌。渐渐的,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危险,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事情,整个人也精神豔丽起来。
“ 哼哼,也没什麽啦──只是想让你传出一些流言到塞北,比方说~~季庄主与他的神秘情人……”
“……你是想让父亲回来吗?……”重阳神色古怪的瞪向对方,眼底是隐隐压抑著的愤怒与哀怨,“……你终是想离我而去吗?……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你还是想与父亲一起吗?!”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凤栖看著他有些发青的脸色,吓了一大跳,赶紧安抚解释,用力分开他死死握住的拳头。
“我从来没说过我要离开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相信我……”凤栖双手环过重阳的脖颈,温柔轻拍他的後背,喃喃细语。
“……而且……重华是绝不会回来的……”冷哼一声,凤栖嘴里微微发涩,“……我只是不想由他活得这番潇洒……重阳,你说是不是?”
对!重华,你休想忘记这一切!你休想忘记我──!
“…………”
“……凤栖……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这双眼睛……”重阳缓下神色,痴迷的深深望进那片幽远的乌木森林中,极温柔极温柔的笑著,“你的眼里藏著所有的心情,深邃得像是要吸人魂魄,可我是心甘情愿的沈溺其中……”他忽露出心满意足的感动,“所以,我不在乎你把我当作什麽,替身也好、影子也好……只要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我什麽都不在乎,真的……”
从书房出来,重阳深吸一口带著松木香檀味的清新空气,惬意的舒展四肢,对今天的暖和天气很是满意,当下决定带著凤栖去森林游玩一番,免得闷坏了自己的宝贝情人。
他兴致怡然的向匆匆赶过来的陈伯问道:“陈伯,凤栖醒来没有?你现在马上去打点打点,我们等下便出门。”
“少庄主,这恐怕不行──任盟主登门拜访,现在就在大厅候著呢!”陈伯神色凝重,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老奴见他神色不善,眉眼间有怒气,恐怕是为了凤老爷的事而来。少庄主,您说这怎麽办才好?”
重阳皱著眉头、沈下脸,他不是不知这任盟主的火爆脾气,只是没料到他竟会来得如此之早。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重阳头疼似的按了按眉角,“还能怎麽样?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只好见机行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
他说著打起精神向大厅走去,又想起了什麽,回头慎重警告道:“陈伯,这件事别让凤栖知道了。最少,拦著他别让他进大厅,否则事情可不好收拾。”
“老奴明白,老奴现在就去守著凤老爷。”
走进大厅,重阳便一眼看见了端坐在椅上的威严身影,此人散发出的正气凛然连自己都为之一振。
见他正严肃地看著自己,重阳连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任伯伯,好久不见,您老人家可安好?”
任鼎先表情和蔼了下来,炯炯有神的双眼仔仔细细打量著这如同自己儿子的俊逸少年。他还是自己印象中的少年英杰,并不如那些所谓谣言说的变得猥亵不堪。想到这里,任鼎先满意的露出宽心的微笑,示意重阳入座。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江湖上的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是假的,自己这堂堂武林盟主定不会放过那些胆敢污蔑季家的江湖败类;但如果是真的……任鼎先沈呤片刻,我也会将它办妥,季家决不能毁在这件事上!
“重阳,你可知现在江湖上盛传之事?”任鼎先颜色和蔼的向重阳询问道。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重阳心里一脸认命的苦恼,但表面上仍是平静如水,“任伯伯说的可是关於小侄情人的传言?”
任鼎先皱了一下浓眉,“难道真有此事?!”锐利的眼神深深射向少年的灵魂深处。
“……是的!”重阳深吸口气,清澈无畏的眼毫不退让的对上任鼎先。
“你!!……”任鼎先想不到重阳竟会如此坦然,当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麽?!”
重阳一脸无愧,气势坦荡,“任伯伯何必如此大反应,重阳说的都是事实。”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外人是怎麽谈论季家的吗?堂堂季庄主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蓄养男宠!!你还真想为众人所不齿,让季家败落在那低贱的男宠手上吗?!”任鼎先越说越愤怒,一副哀其不争的表情。
“……任伯伯,请不要侮辱凤栖。”重阳的脸色也阴晦了下来,黑瞳里是闪烁而过的凌厉,“凤栖不是我的男宠,他也并不低贱──他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伴侣!”
“你!……”任鼎先气急,半晌竟说不出话来,直直瞪视著对面的凛然少年。
他终是一声长叹,压下心头的火气,“罢罢罢──年轻人就是冲动──感情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了,等过段时日它自会淡去。可你也不真想季家的名声就此败坏吧?否则你怎对得起你辛辛苦苦建立山庄的父亲?”
见重阳收敛神色一脸沈思的样子,任鼎先松了口气,这小子倒不是无药可救,说理还是说得通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大红帖子,递上交与重阳让他细看。
重阳有些疑惑的瞅了瞅任鼎先深藏不露的脸,接过帖子慢慢打开。
“……!!”
“任伯伯,你这是什麽意思?!”重阳又惊又怒,像是被烫著似的猛地将红贴扔回桌上,立起身来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相对於任鼎先的理所当然,重阳愈发恼怒,“你怎能擅自替我订立婚事?!”
“什麽叫‘擅自’?你父亲远走天涯,出了这麽大的事自然得由我担待著,否则我哪还有脸去见他?”任鼎先语重心长,“只要你马上结了婚,那些谣言自会烟消云散。若你还有点责任心,就照我说的去做。”
“我不……”
“放心,我替你找的自是好人家。这萧云琦你也认识,她打小就是我的义女,虽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算贤良淑德,与你也称得上是金童玉女呢!”任鼎先打断重阳的异议,热心向他道来。
“任伯伯,我……”
“那男宠的事琦儿也略知一二,但若你与她完婚,她也不会去计较他的去留。我也一样,只要过了这道坎,一切都能风平浪静,你想怎样都随你的便。”
“任伯伯!”接二连三的被打断,重阳不禁提高声音,一字一顿慎重说道,“我是不会结婚的!!”
“重阳!你别执迷不悟!”任鼎先气得不行,想自己都作出了这麽大的让步,这小子竟仍不开窍,当下怒发冲冠,拍椅脱口而出,“喜帖我已发出,这婚你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
“这倒有趣──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逼婚的方法~~还是说~~堂堂武林盟主竟然如此鄙劣!”
清冽的声音突兀传来,任鼎先怎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人辱骂至此。他猛地瞪向来人,满身的怒气咆哮而出。
可这人并不是常人,自然是不会被他吓倒。只见他伫立在门口,衣玦飘逸,绝色如玉的脸上带著抹嘲弄的高傲,就如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洁莲。
倒是重阳烦恼得不行,头疼得更加厉害了。他赶忙走上前去,将凤栖护在身後,生怕任鼎先作出什麽对他不利的事。
“哼哼~~你倒好,这种事也想瞒著我,等下有你好看的!”可凤栖并不领情,手滑向重阳的腰际重重捏了一把,恶狠狠的警告道。
重阳没有提防,被他这样狠狠一捏,吃痛不已,赶紧吞下脱口而出的呻呤,委委屈屈的看向凤栖,讨好的解释道,“我也不知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别生气嘛~~”
任鼎先瞧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当下气得铁青了脸,用手指著凤栖大骂:“你这不要脸的男宠,你还真想毁了季家不成?!”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凤栖冷冷答道,眼里是冰封的凛冽,“重阳的事也不是你能管的!!所以你还是放聪明点,马上给我退婚!”
“你!……重阳!你到底如何打算?!”任鼎先干脆快刀斩乱麻,威胁似的看向平静下来的重阳。
“任伯伯,小侄已经说过了,刚才凤栖也替我回答了。”重阳莞尔一笑,脸上是绝对的坚定,“我是绝对不会结婚的。所以,还是请任伯伯退了这门婚事吧。”
“……好!好!!”任鼎先怒及反笑,“那我也仍是那句话,这婚你是结定了!明天琦儿就会来山庄,你给我好生照顾著,我可等著喝你们那杯喜酒!”
说罢,冷哼一声,人已拂袖而去。
见任鼎先怒气冲冲的离开视线,重阳也不去挽留。他在意的倒是身边这个越来越冷凝的男人。
伸出的手迟疑了半天终是轻轻拥过腰环,重阳小心翼翼的问道:“凤栖,你在气些什麽?我不是说了这婚我是绝对不会结的,你还担心什麽呢?”
“哦~~那你该怎麽做呢?喜帖也已经发了,新娘也已经来了,你别以为一句话就能打发我!”凤栖冷冷挣开重阳的怀抱,晶莹剔透的眼瞳中蕴含著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有,你打算怎样‘招待’那个女人?难道还真让她住进府中?!”
重阳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一脸的不情不愿,“……也只能先这样做了──毕竟她是任伯伯的义女。”等她住进来,再好生劝劝她,让她另找个好人家吧!
“……滚开……”
“凤栖,你在说什麽?……你的脸色怎麽这麽难看,有哪儿不舒服吗?”重阳忧心忡忡的俯下身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滚开──!!”凤栖猛地挥开对方伸出的手,身形移动,已跃出门外。
“……凤栖?……”
“哼哼!重阳,说过的话你可给我好好记著!”远远看去,一头美丽的豔兽呼之欲出,阳光下弥漫著嗜血的气息,“放心,如果你做不到,我自会用我的方式替你解决──!!”
长长一声马嘶,随著缓速行驶的马车的停止,萧云琦一直忐忑却又沁著甜蜜的激动心情也终於趋於平静。
贴身小婢轻柔挽起车帘,在车夫的示意下,慢慢扶著自己的小姐优雅走出。
“萧小姐,一路辛苦了,请随陈伯去内院好生休息吧。”虽说礼数周到,可语气却是刻意生疏的不冷不热。
这一路上自己已想过很多种再见面时的情景,可怎麽也没到会有如陌生人的漠然。萧云琦赫然抬起因为娇羞而低垂的头,一泓秋水讶异看向自己未来的丈夫,柔润的眼神盈盈浮漾,似怨似嗔。希翼中的少女心被现实残酷割伤。
“重阳哥,你我非得如此生疏吗?还是说,你在气我和义父所做的事?”秀丽的脸上浮现不可抑制的哀怨,脆弱的表情让人觉得伤害她是一种罪恶。
可这样的念头并没有到达对方心里,重阳淡淡扫了眼眼前的娇小少女,不动声色的叹口气,扯出一丝礼貌性的微笑,“萧小姐,我怎会生你和任伯伯的气呢?我自然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
“那重阳哥是同意了?!”听重阳如此回答,萧云琦惊喜万分,冲动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後又不禁为自己的大胆羞红了脸。
“萧小姐应该知道我和凤栖的事吧?”重阳也不表态,不答反问道。
萧云琦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痛苦,终是干涩回道:“嗯,云琦知道……”
“我不知道你所了解的是怎样的事实,我也不想知道你对我们的看法。我只想告诉你,我只会给凤栖一生一世的幸福!所以,对於你,我只能说抱歉了。”重阳诚恳地看著她,坦白而坚定地说道。
“可我不在乎这些啊!我只要……我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被重阳冷酷般的拒绝,萧云琦一阵心慌意乱,失控的喊出了深藏在内心的爱意,泪水在眼眶中徘徊不去,楚楚可怜。
重阳想不到她竟会如此迷恋至深,一时神色复杂,看向她的眼神似是惊讶,又有几分怜悯,张了张嘴终是劝解道:“云琦,你不要这样。你只是年纪太小,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这只是迷惑罢了。”
“呵呵,重阳哥就要这样否定我的一切吗?”萧云琦露出凄绝的笑容,泪水缓缓滑下脸颊,她深深凝视著对方,仿佛要把重阳刻进自己的灵魂,“重阳哥爱上那个人难道也是一时的迷惑吗?那重阳哥又何必如此坚持?”
“……云琦……抱歉……”
“……重阳哥……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啊……我不要这些啊……”颤抖的伸出纤手,萧云琦拉住重阳的衣袖,想让那逃避的眼中能印上自己的身影。
“云琦,你定是累著了──我让陈伯送你去客房吧!”也不管萧云琦还有话要说,重阳轻轻松开她的手指,急急唤过一旁的陈伯,“陈伯!带萧小姐过去吧!──我还有事要找任伯伯,所以不能陪你了。”最後的话是说给萧云琦听的。
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也唤不到重阳的回应,萧云琦痴痴看著渐渐远去的英挺身影,垂下脸庞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再抬起头时已是全然的平静无波。只是那略微红肿的眼睛泻出了主人怎样的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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