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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极品相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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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乐稳住了气息,回忆了下她所看到的情景,立刻描述道:“我看到相爷把小姐压在床上,很快很用力地撞她!”
  一听此言,翠香的笑即刻僵在嘴边,面色凝重道:“翠花,你不要开玩笑!”
  “姐我没有说笑!我真的看见了!”可乐立刻辩驳,“我还看到相爷和小姐都光着身子……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翠香便捂住了她的嘴,神情惊慌道:“不准讲了……你好好给我听着,如果这是真的,千万千万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懂了吗!”
  可乐推开她的手,焦急地嚷道:“别管这个了姐……快想办法救小姐,她被相爷欺负得很痛苦的样子!”
  翠香惊跳而起,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叫你别讲了!”
  可乐猛然噤声,捂着脸木讷地盯着翠香,两眼很快挂下泪来。
  翠香愣愣地与她对视,看着妹妹纯净又哀伤的眼神,顿时对自己的举动悔恨不已,她缓缓坐下来,把可乐环抱在怀里,“对不起……”可乐年纪尚轻,虽然自小便为奴为婢,但始终都活在一个单纯的世界里,对男女之事根本一窍不通。她怎么能怪她?
  可乐轻轻地抽泣起来,低问道:“姐,为什么?”
  翠香拍着她的背,“小姐没事,不要太担心,相爷那么喜http://www。345wx。com欢她,怎么会欺负她……”
  可乐仰头又问,“那他们……是在做什么呀?”
  翠香蹙了蹙眉,无奈道:“这个你等再大些就会懂了,总之你记住,今天你看到的事,别再对第三个人说!不然,你就捧不住饭碗了!”
  可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我不说出去。”
  翠香随即安心地一笑,把她的头按回怀里,继而将目光移向窗外,眸色却逐渐复杂。雪鹤跟高易的关系,她很早就在怀疑了,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觉得高易看雪鹤的眼神与众不同,他眼中透射的,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倒更像是男子对深恋已久女子的痴迷。
  激情过后,室内弥散着浓重的粘腻气息。
  雪鹤勾着高易的脖子眯眼小憩,手指绕着他的发,一圈圈把玩,须臾,她软软问道:“高易,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洗澡了?”
  “嗯。”高易蹙眉轻笑,“怎么,鹤儿嫌我臭了?”
  雪鹤撅嘴,“我讨厌血腥味。”
  他垂眸低叹,“我是杀过不少人……”
  “今天我要把床单被子全部换掉,你味道真的很重!”
  高易深吸一口气,立刻锁眉道:“确实很重……不过……”说着他坐起身来,细细地打量起她,然后一脸正经道:“不过是你的葵水来了。”
  “不是吧!”雪鹤惊慌坐起,朝下体一看,果不其然,床上已是血迹斑斑,“啊——讨厌!这个时候做那种事很容易得妇科病的!”
  高易疑惑,“何谓腹咳病?”
  原始人啊……雪鹤不禁挂汗,只觉有几只乌鸦正“啊啊”的从她头顶飞过。抬手摸了摸额上的汗,她折身对高易道:“算了,你先走……我自己处理吧……”这本就不能怪罪高易,毕竟这次投怀送抱的是她自己。
  高易看着她的背影宠溺微笑,“可要我帮你?”
  雪鹤不禁一抖,“才不要!”她死也忘不了上回的羞人经历,他帮她,那简直就是老虎给兔子擦屁股,不单纯!
  晚上,宫里为庆祝战争的胜利,举行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宴会。高易舍不下雪鹤,本想借口不去,但传话的曹公公却依了皇命特别强调雪鹤的到场,想来那老皇帝还是对雪鹤念念不忘。无奈之下,他只能携她再度进宫了。
  雪鹤维持她一贯的素雅风格,淡施脂粉,不戴过多头饰,着一身水蓝色绸缎裙,刚好配着高易的深蓝色袍子。可能是下了雪的缘故,雪鹤只觉得在空旷的宫道里,越走越冷,风吹起她和高易的衣角,纠缠不清。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整个皇宫都笼罩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寒,就连宴会上的气氛都有些冰冻。不管是吃喝的官员将士还是闲聊的后宫佳丽,似乎都带着那么些小心翼翼。卫国胜了,但雪鹤觉得在场众人收获的并不是喜悦,更多的是后怕!
  确实,卫国所谓的胜,只是顺利地把敌人从自己的土地上赶走,它仍然面对着随时被侵略的风险。
  此次战役他们没有乘胜追击,这是高易最遗憾的事情,但做主的终究是那位端坐龙椅的人,不是他。
  皇帝面色沉静地看着歌舞,从他的气色看来,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肯定是仍未走出高渐一事的阴影。他时不时地看向雪鹤这边,眸光复杂,待高易发现,回视他时,他便朝这边意思一下地举起酒杯,以掩饰某种尴尬。雪鹤强自保持镇定,假装毫不知情地观看杂耍,拘谨地笑着。
  不多时,雪鹤便注意到一个奇http://www。345wx。com怪的情形——对面那个与高歌同座的美貌女子,总是向她投来含义深刻的眼神,时而还用口形向自己传递着某种信息。既然她坐在高歌身侧,应该是个侍妾的身份吧。雪鹤疑惑锁眉,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物啊……再说人人都传言三皇子高歌花心,而且从不带任何侍妾参与皇室宴会,那她究竟是谁?
  雪鹤正发呆看她,皇帝却突然发话了,“诸位爱卿,想我卫国赢了此战,依各位看,谁的功劳最大呢?”
  在场众人随即给出答案,前前后后高高低低,却都一致说出了高易的名字。
  高易遂笑着站起来举起酒杯,对全场人敬道:“高某谢谢诸位的抬举。”言罢,便仰头喝下。
  皇帝牵唇一笑,“那诸位觉得寡人,该如何犒赏高卿家呢?”
  皇帝话刚说完,场中立刻有人道:“左相正值壮年,身边岂能没有娇妻相伴?皇上,不如为左相赐婚!”此话一出,众人竟一致附和叫嚣起来。
  雪鹤的身体猛然一震,只感觉被冷水铺天盖地得浇了个透彻!他终究还是躲不过么?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皇帝当然又是想把高媛嫁给高易了!
  “皇上……”高易蹙紧双眉,起身朝他抱拳。
  “高卿家不必推辞了,这不仅是寡人及众位的意思,也是小女媛儿多年的愿望……若是高卿家有难处,不如当面对媛儿说吧!”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冲着高易凌空倒置了一下。
  高易一时语塞。
  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场中突然又响起节奏明快的音乐!
  接着,一身着深红纱裙的女子翩然入内,随着音乐极快地一个旋身,水袖翩飞,包围了她舞动的身体。继而她连续的清越点步,身体亦紧跟着节奏灵活扭动,体态柔美而不失矫健的力度!
  稍许,音乐渐入低弥之境,她的动作亦随之一缓,竟扭身朝高易轻轻一笑,那笑容绽放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分外妩媚——竟是高媛!她边舞边用眼神魅惑着高易,在场众人皆在叫好,欢呼鼓掌声此起彼伏……宴会进入高潮!
  雪鹤却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冰窟窿。尽管多添了件袄子,可是大殿上的寒气还是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
  高媛舞罢,对着主位上的皇帝盈盈一福,“谢父皇赐我佳婿!”这下,周围的掌声更是如雷贯耳!
  雪鹤几乎冷到失去知觉,她坐着一动不动,甚至连抬头看高易的力气都没有了!皇家婚姻竟然还带这样的!强迫人啊!最可恶的是,她这个理论上的正室老婆没能力去反抗!
  “父皇此举未免太草率了!”喧闹中,是谁帮高易说了句话。
  因着这句话,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他。
  雪鹤像是在黑暗中瞧见了一点微小的光明,亦抬眸朝他看去。
  皇帝脸色微变,看着始作俑者道:“歌儿此话何意?”
  高歌起身,挑唇轻轻一笑,“回父皇,简而言之,儿臣不同意您的赐婚!”
  皇帝不觉好笑,“呵……寡人又不是给你赐婚,与你何干?”
  “就是啊!三皇兄,这驸马是我要的!”高媛也沉不住气了。
  “不瞒诸位,本皇子今天所携侍妾恰是位擅卜姻缘卦的奇女子,她方才稍作一算,发现左相和皇妹的命数相克,是断断不能结合的!”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何以为证?”皇帝正色问道。
  “既然皇上想知道,那不妨就让贱婢当场试验如何?”正在皇帝郁怒之时,高歌身侧的美人竟主动站起。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她身上。雪鹤自然也不例外,她惊异的倒不是她的外貌或者勇气,而是她的声音!很耳熟很耳熟,像是……钱不飞!
  “好啊!”皇帝紧紧盯着那女子的脸,忽然有了兴趣。
  女子微微颔首,迈着极小的莲步走到场中,和高媛立在一起,随后侧脸看向高易和雪鹤这边,恭敬道:“还请左相移步,站到公主这里。”言罢,她再次含义深刻地瞥了雪鹤一眼。
  那一刻,雪鹤终于肯定她就是钱不飞!怪不得,怪不得她要帮自己!
  

  第八十章 原是孽缘

  真是意料不到,摘掉面具的不飞,竟是这般美貌!可她为什么会成高歌的侍妾?这里头一定另有故事,不过现在不是去考虑这个的时候。雪鹤更好奇不飞会怎样证明高易和高媛的孽缘?
  高易面色平静,在案下重重握了握雪鹤的手,坦然步出座位。
  待高易在场中站定后,不飞又对皇帝请示道:“皇上,可否借您的白瓷酒杯一用?”
  皇帝二话没说,便示意随侍太监把瓷杯递给她。
  “左相与公主也算是萍水相逢,所以这试验最宜用纯净的水。”说罢,不飞潇洒地倒去杯中的酒液,换上侍女端来的清水,抬眸看向皇帝道:“为了证明贱婢没有在水中动手脚,也为感谢皇上的信任,贱婢在此以水代酒,敬皇上!”言罢,她饮净杯中之水。
  “好!”或许是被她的气魄所屈服,皇帝一反常态,飒爽地端起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
  高歌望着皇帝满是兴味的脸,不知不觉淡化了原本的戏谑,有种莫名的担忧袭上心头。
  “几大人请看,现在这杯水可纯净透彻?”不飞把再次装满水的酒杯端到附近几个官员面前。
  “是干净的没错……”“嗯,是没什么不妥。”
  在众人确信杯中之水没有异样后,不飞把水端至高易和高媛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请左相和公主各伸出右手和左手,合在一起抓住酒杯。”
  虽然心生疑惑,但高易和高媛还是配合地照做了。
  只听不飞继续道:“现在请左相和公主闭眼,在心里默念彼此的名字。”言罢,不飞和他们一起闭上了眼睛,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一时间,全场寂静,大家都在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雪鹤也搞不懂不飞具体在搞什么名堂,不过她可以肯定现在的场面是在虚张声势!
  约摸几分钟的时间,不飞的声音再次响起:“请左相和公主睁开眼睛,再看看杯中的水……”
  “啊——”好奇地朝酒杯瞧了一眼,高媛触电般地收回了手,失声尖叫,“血!血……是血!”
  高易眼疾手快地稳住酒杯,盯着杯中血红色的液体,困惑锁眉——她耍了什么手段?
  霎时,四座哗然……这段姻缘果然很凶!
  “这……”皇帝绷着失了血色的脸,“是怎么回事?”
  不飞微微弯了弯嘴角,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嘲讽,扬声道:“回皇上,这是小女家传的卜卦秘术,专用来测姻缘祥瑞的,若是杯中的清水变为血红……便意味着这段姻缘有违天意,两人若硬是结为夫妻,会遭天谴的!”
  “这真的准么?”
  “对啊……会不会那个水有问题啊?”
  “可那是一个壶里倒出来的,她还喝了呢……”
  ……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信者也有不信者。
  皇帝环视一周,皱眉叹道:“你也看到了,此术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如此……就请你说出卜卦具体……”
  “不行!”不飞忽然开口,打断了皇帝的话,“贱婢虽然出生低贱,可此卜卦之术乃家族独传,祖宗有言,宁死不得将其传外……”
  众人一惊,这丫头太大胆了,居然敢这么高声地与皇帝叫嚣。
  高歌更是因她的这个举动暗暗捏了把汗,早知就不该把她带来……
  可庆幸的是,皇帝并没有动怒,他把视线投到众位官员里,“既是这样……诸位有何见解,这段赐婚……”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这么纠结的问题丢到他们面前,怎么决定才好呢?反对赐婚的话就伤了感情,而坚持赐婚的话,又不能扫除那杯血水带来的阴影……难办啊难办!
  不飞看着他们纠结的样子,忍不住心下狂笑,都是一群大蠢驴!
  “那高卿家的意思呢?”皇帝见众臣拿不定主意,便只好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回皇上,微臣不敢拿公主的身家幸福开玩笑。”言罢,他淡淡地看向高媛,抱拳躬身道:“公主,请恕高某……不能!”
  “你……”高媛哽咽着,看着高易的眼中泪光毕现。她是真的真的不舍得,可是,目前的状况她还能怎么办?反复迟疑间,高易冰冷淡定的脸更是叫她疼痛难忍。再也无法坚持,她哇得掩面大哭,直朝殿外飞奔而去……
  “公主……”“公主!”立刻几个侍女相继追逐而出。
  皇帝看着高媛的背影哀然长叹,“算了,算了,歌舞继续……诸位,继续……”
  不飞莲步踱回座位,落座后又朝雪鹤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雪鹤朝她微微颔首,算是谢过,再抬眼时,却见高歌一把圈过不飞,强行在她腮边印上一吻。心下骤然一惊,高歌竟然亲她!可是她分明看到不飞那厌恶却隐忍的表情,那不是对情人的故意撒娇,而是真的很不情愿,打从心底透射出来的憎恨!
  将雪鹤的担忧收入眼中,高易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高歌那边,继而若有所思地握住雪鹤的手,“你认得她?”
  “嗯?”雪鹤看着他一下怔然,顿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待她给出答案,高易又笑道:“找个机会,我们去洛王府谢谢她。”
  雪鹤浅笑点头,“好的。”她正希望有这么一个机会,弄清楚不飞的处境,然后帮她。
  高易微俯下头,带着笑意轻问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雪鹤别开脸,“不知道。”
  “告诉我。”高易口气平静,却带着命令的意味,像是笃定她知道答案似的。
  雪鹤无奈低叹:“我猜……是氢氧化亚铁。”
  高易得了答案,回身看着场中歌舞又问道:“那是什么药品?会遇水变红?竟没有听说过。”
  瞥见他本就不懂却一脸正经的表情,雪鹤不禁偷笑,缓缓向他解释道:“你当然没听说过,氢氧化亚铁是我们家乡人才懂的东西,它很不稳定,一遇到水和氧气就会被氧化变成红色的氢氧化铁……”
  满意地看到高易的眉越皱越紧,她展颜笑道:“当然,我说再多你也是不会懂的,因为……”
  高易稍有些不悦地侧头看她,“因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些人都很原始。”
  他追问,“何谓原始?”
  雪鹤郁闷,“你可以理解为愚蠢。”
  高易神色未动,沉默着饮下一口酒。须臾,他还是忍不住询问:“那这种药剂要如何制得?”
  “过程有些复杂,而且条件也很苛刻……按理,这儿根本没有这个条件……所以我也很好奇不飞怎么能弄到并保存,尤其是在异时空……”
  正在雪鹤思索之际,高易却捕捉到她话里的另一个信息,“她真是那个飞贼?”
  雪鹤一怔,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她真的很想守住自己认识不飞这个秘密,哪怕这瞒不住高易,她也不想拿出来对他细说。
  而高易似乎很能理解她的感受,没再多加追问,只是静默的低头慢啜着杯中的美酒,嘴角却微微向上扬着。
  晚宴结束地还算早,雪鹤同高易一路行至宫门口,这期间,彼此都没有说什么。可就在他们的马车要动的时候,曹公公却追了出来,“左相留步——”他快步踱来,宽大的衣袖里蓄满疾风。
  “等我片刻。”高易折身和雪鹤交代了一句,便拨开帘子下了马车。
  雪鹤偏过头,双眉紧蹙。上回高易就是被这死太监叫去看头疼病,才害得她被劫,这会儿他又来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偷偷看着马车前低声谈话的两人,故意闷咳了两声。
  借着夜光,雪鹤看到曹公公似是递了什么东西给高易,过程中还侧头朝她瞥了一眼,接着便转身走了。
  待高易上了马车,雪鹤忙问他道:“什么事啊?”
  他对她坦然一笑,“曹公公说上回你送给公主的礼物,后宫嫔妃们都很艳羡。”
  “那张画像么?”雪鹤几乎都要忘了,本以为那份礼物会因为高渐的作乱而丢失,不想还是幸运地送到高媛手里。“她们艳羡又如何?难不成都想要我画?那不得累死!”
  “所以曹公公想请你去皇宫画苑一趟,把你新奇的画法教给那里的画师。”
  雪鹤挑了挑眉,“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你这丫头,怎能做主?”高易笑看着她,忽然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顶。
  “那你说我要去吗?”雪鹤依偎过去,捏了一把他的俊脸。
  高易抓了她的手握在掌中,“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就在明日。”
  “啊?”雪鹤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明知道我讨厌皇宫,为什么要替我答应?”
  “嗯。”高易移开视线,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雪鹤定定看他,忽然觉得他有些反常,这里头难道有猫腻?“是不是曹公公耍了什么阴谋?”
  高易轻轻摇头,“别乱想了,只是一天而已。”
  “那素描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而且,材料也不是好找的……”雪鹤努力搜索着不去的借口,她只怕一旦去了,到时会又因为各种原因再次被滞留。
  高易打断她道:“至于木炭……曹公公已经在画苑备了一批。”
  “这……”雪鹤惊悚,死太监竟然有预谋,“他们怎么会知道要用木炭?不过是看了那幅画而已!”
  高易低眸看她,微叹道:“你以为画苑的画师都是白痴么?”
  “呃……白痴……”雪鹤一滞,想不到这高易学得还蛮快的。
  “既然这是你家乡特有的画法,也不用怕齐国人因此把你揪出来。”高易拍了拍她的头,继续道:“政事上,曹公公向来助我……所以,鹤儿……”
  “这就是所谓的夫债妻还吗?”雪鹤蹙紧双眉,又闷又气。
  高易浅笑看她,静默无语。
  ……
  

  第八十一章 郁妃落胎

  是夜,雪鹤翻找出之前的素描画作,打算挑出一部分作为明日教课的范画,这是师范专业的习惯使然,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备课了。
  然而,她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她的那么多素描画,不论好坏竟都缺失不少!问了可乐才知,竟是高易在她还呆在宫里的时候取走的。她于是又细细翻找一遍,果然,丢失的画绝大多数都是画的高易,且不管是速写、素描包括Q版卡通,只要主角是他,便统统没了踪迹。
  因为很多画都是在她对高易有怨恨的时候画的,所以几乎所有关于他的画作都带着点恶搞的元素,甚至有些还标注着“混蛋高易”的字样……一想到这些,雪鹤心下微惊,又问可乐道:“那相爷看到那些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啊?”
  可乐拧眉回想,“没什么表情啊,相爷看完,就挑了些带走了!”
  “没什么表情……”雪鹤有点寒,他越是这样才越阴险啊!
  第二日一早,高易上朝顺带雪鹤入宫。
  车内,身着正统官服的高易,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竟是雪鹤没有见到过的。看多了高易的温柔的样子,她早已模糊了他高官的形象,温柔与凌厉,那本是极相悖的气质,却在他的身上,被奇异地融和在一起。坐在他身边细细欣赏,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配不起他,再一想她恶搞他的那些画,心里更是充满了罪恶感,不禁开口道:“高易……那些画,对不起……”
  身旁男子呆住,“什么画?”
  “那些画你的画……很多是一时动气才画成那样……”
  “呵……”高易竟出乎意料地展颜,一把圈她在怀,柔声道:“无碍……画了这么多,看来鹤儿多半时候是想着我……挺好的。”
  雪鹤呆看着他,想不到他是那么想的,“你……不生气啊?”
  “当然气……”高易敛笑,恢复严肃的表情看向她,“我气我自己,曾经那么让你生气。”
  “高易……”这或许是雪鹤做梦都不会听到的蜜语。
  “所以……”高易把她正面掰向自己,压低声音道:“今晚为夫,要好好伺候你……”言罢,他快速含住那抹嫣唇。
  雪鹤眯眼看着亲吻自己的美男,惊滞着,开心着,面孔通红,神志模糊,心跳快到无法清数,仿佛是比初吻还要震撼!
  入了宫,为雪鹤引路的还是曹公公,虽然他一路都谦彬有礼,但雪鹤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而这种不安,像极了高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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