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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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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我避你唯恐不及?你在说什么若椰。我怎么会讨厌你!”事实上,他才该是那个害怕被讨厌被嫌弃的人吧!
“你宁愿把自己的武功传给别人,也不要和我在一起练功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
风晴暖流露无奈浅笑,“若椰……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忘了吗,我说过我答应娘,此生不见轩辕飘。所以我、我不能亲自和他动手……”
自己都说了什么……秋若椰的心忽然颤抖!他竟然忘了,轩辕飘毕竟是晴暖的生父!他、他都没有想过晴暖的心!结果他还是那个自私的自己……
“若椰!”风晴暖也呆了,眼见若椰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水,他哭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秋若椰轻轻垂下头,“我从来没有爱上过谁,这是我第一次去爱一个人。我只想着自己的事,自己的心。都没有为你着想过。因为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么爱人,不对!因为我太自私了。我只想到我自己。就像姐姐出嫁那时一样。我根本没去考虑姐姐的心情。才会让姐姐不告而别。我真是好差劲好差劲的一个人……对不起,我只会乱发脾气,这样的我,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感情……”
眼泪迷住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爱哭。或许晴暖不选择他是对的。因为他真的好差劲。什么五环盟主?他从来没有想过为大家尽什么心力,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想自己安稳就好。像他这样的人……
“若椰、我不许你这样说。”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强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拉他的手。“你不自私,也不笨。你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我最喜欢的一个人……
最后的话他吞进肚中,不能讲啊!若椰他太单纯了。他不知道如果坚持和自己在一起会失去什么。身败名裂……也许还要更糟糕。他不要若椰过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自己怎样都可以,但希望若椰他可以幸福。
“若椰你不要哭。”笨拙地撕下一方衣袖,轻轻递给他。
虽然怀中有棉、锦、丝制的各种精秀罗帕,却还是接过了晴暖这角粗布衣裳轻擦面颊。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
“晴暖,你帮我们去讨伐轩辕飘真的行吗?”他抬起头确认晴暖的表情。“他是你……”
“不要说。”宽大的手掌掩住他的口。
“那句话,永远不要再说……”他温柔地叮咛他。
“……嗯。”晴暖他心中的伤无法愈合吧。
“也不要和别人说起我的身世。”
“我不会说的。”
“那就好。”他不是不信他,也不是对他不放心。而是怕有心人会把若椰也和轩辕教牵扯上关系,那会误了他的未来。
*****
“为什么是兰念香在练锁龙抓?”南宫翔疑窦丛生。
“兰大侠和秋庄主自幼相识,心灵相契。二人合击时这点很重要。”
“可是风兄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呢?”
“兰大侠悟性极高,对敌经验丰富,远胜在下。在下多年隐居很少与人交战。恐怕不是轩辕飘的对手。”
“哦。”南宫翔不再追问。
一边看兰念香练功的梅先生却忽道:“秋庄主身法飘灵,兰大侠功力高深。到时候,叫秋庄主负兰大侠于肩,二人合体做战,可分可合,并可令兰大侠居高临下窥破老贼漏洞。风老弟这计画虽佳却有一处不妥……”
“请梅先生指教。”几日相处,知道梅先生的心思比常人更慎几分,风晴暖很尊重他的意见,生怕自己计画不周到时候反害了若椰。
“不敢。”梅先生先还一礼,“就是……风少侠自己内功浑厚,恐怕忘了秋庄主他却并非如此。秋庄主身法虽快,但内力差了几分。与老贼交手定是场恶战,时间拖久,恐怕秋庄主身形将不免凝滞!高手过招,其间不免负伤的可能。秋庄主身体较弱,比较不耐击打。老贼手上若再有毒。岂非大大不妙吗?”
风晴暖听出一身冷汗,“先生果然不愧是南海门下智囊。”
伯子伊一旁补充:“凌波飞燕又不像锁龙抓。日常运气法就与常人不同,不可能临时学会。所以,要找一个功力高深之人来学这门轻功,就算若椰肯教也是学不来的。”
秋若椰和兰念香闻言暂时收手,靠拢过来。
“那要怎么办?要若椰突然学会铁布衫也不可能啊?”兰念香才不管什么时间紧迫,照样满不在乎地开玩笑。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办法。”梅先生微笑道。
“呵呵、不愧是梅先生哦,早该想到喽。想不出回答就根本不会出问题的梅先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称为智多星嘛!”
“兰念香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称为大无赖!”秋若椰在旁拿话揶揄他。
“只有你那样叫好不好?”
“你们两个感情好也不要在这边闹嘛,先听梅先生说正事要紧。”南宫翔拿这两个明明老大不小却总爱逗嘴的人没办法。
却没人注意,听了南宫翔的话神色一黯的风晴暖。是啊、对别人明明很冷淡的若椰却偏偏很爱跟兰念香拌嘴。两个人不傀是青梅竹马,连配合练功都很有默契。虽然明知道自己并没有妒忌的资格,还是忍不住会小小地在意。悄悄地望一下那蓝衫散发不掩俊美的傲岸男子,及他身畔空灵若花的若椰。站在一起就像一幅画……
梅先生轻轻走了几步,从树上轻摘一朵小花,捻花一笑,“在离此不到二百里的地方,有个地方叫做云香水榭!”
*****
“露湿风重,迷雾茫茫。唉!我好命苦!要在这种大清早被迫出行!”蓝衫男子一脸苦瓜相,边走还边踢草丛中的无辜石子出气。
“你就知足吧。好歹没把你留在那里。”走在前方一身素白的绝美男子当然就是秋若椰,想到最后决定把南宫翔留下主持大局时他那无奈的表情嘴边不禁露出微微笑意。
“是啦、是啦。”一抚乱发。他才不要当那种倒霉的角色。
“你们走那么快,不体恤我这老头子吗?”
“谁要你不服老非得跟来!”兰念香才不管什么长幼之礼,一瞥身后的伯子伊。哼、死老头脸不红,气不喘,哪有半点累的样子。
不过他还真是很怀疑那个梅先生说的话呢!说什么这里有位隐居的名士,叫什么季云琨的。听听这话——隐居的名士!隐居就要像风晴暖那样身负绝学藏在一个清灵水秀的小村庄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好不好?哪来的隐居还什么名士。厚!根本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先莫说这种人会不会把那个劳什子宝贝借给他们,有没有都是问题咧。
那个梅先生也真够能瞎掰的。还什么凤凰甲,又什么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当他武林第一剑客是当假的好骗哩。
“风兄!我们还要走多远才到啊。”天没亮就被拖起来,他真困得要死啦。
默默走在秋若椰身畔的风晴暖回首道,“伯老先生不是认得吗?我们接下来往哪边走?”
伯子伊挠挠头,望着眼前出现的岔路口。咳、这话只能偷偷说,距他上次去都已经过了六年了。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么清楚。若不是和兰念香一样不想被飞燕山庄里面那帮草莽烦死,他怎么可能主动请命来帮小辈卖面子。笑话!季云琨那么厉害的笑面虎。怎么可能凭面子就把传家宝给他们。依他老头子之见,倒不如来个先斩后奏,偷偷把它‘借’走算了。
“你不会说你根本不知道吧?”兰念香瞪着伯子伊,他可没把这位‘江南名耆’放在眼中,在他眼里,这老头根本是个不正经的老顽童嘛!
咳、被点到心事。差点噎到。好在老脸上皱纹横生,看不出有无面红。索性闭目一指,“走那边!”天知道他此刻指的是左是右。反正非左即右。总有一半机会。
“往右走?”风晴暖率先迈步。
嘿嘿、那可是你说的。伯子伊一睑贼笑跟在身后。
“可是这边好窄。真的有前路吗?”秋若椰轻拨草丛,眉目迷茫。一双手突然扶住他,“这里草密,你小心点,脚边有石块。”
晴暖?心中微微漾起淡淡的暖意。仰首试看,却又只见那男子轻轻回避的眼神,霍然失望。到底,他心中,是在做何打算。
朝阳升的艳红。走过半人高的葱葱草林,面前豁然显出一处悠长宁静的湖泊。
湖水极为清澈,水色盈盈软软。两岸夹生野花或紫或黄淡淡妆点得犹如一块苏绣。偶有水鸟飞掠,点水轻啄。景象清雅,令人心生悦然。
伯子伊突然跳脚。“对、对!就是这儿!”他记起来了,云香水榭周围有个极美的湖。路没带错。
问题是,他们怎么渡水而去呢?
“喂,老头,我们是顺着湖走吗?可这两边那么宽,我们要怎么绕啊。你不是去过吗?”
“喂。小伙子!这是你和老年人说话的态度吗?再说我上次去是被主人请去的。当然一路上风光顺利得很。”
“那边。”秋若椰伸手向远方一指。
顺势远望,一叶小舟正荡悠悠朝这边飘来。影影绰绰可见船上站着两位姑娘。
“喂——”兰念香伸手比划。船上的人果然注意到他们,船篙一撑,如乘风般,激起绿水微澜在湖心轻漾。
待到近前,可清楚见得船上是两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个穿着绿罗裙,圆脸庞,不笑而喜,酒涡深陷。另一个杏黄衫罗,眉目中藏着一份爱娇的俏皮,皮肤莹白,睫毛浓翘。
两个女孩看了看他们,眼光一对。绿衫姑娘先开口相问:“前方并无相通陆镇。几位绕行往西,可见小城。”
秋若椰直道:“我们不去小城。姑娘即是水上来客,可是云香水榭中人?”
绿衫姑娘眉宇闪烁几分异动,上下打量他。黄衫姑娘已经浅笑回他,“原来是要去那里。我们的船可去。几位身子都轻,船儿虽小,应该还可以载。请上来吧。”
她把篙向水中一点,船身稳稳停住。笑意盈盈,只看着他们。
兰念香被她笑得有点心里发毛。一边上船一边轻扯秋若椰。
“若椰,小心点。我觉得有点邪门。”
“你自己想太多了。”秋若椰平生自负,不理会他的叮嘱,轻飘上船,却站在船头,背手远望。
船篙轻晃,小船又轻盈远飘。那黄衫姑娘不费力地轻拨翠篙,好象全然没把这乘载多人小船的重量放在眼中。显是身怀武功。
她笑问若椰:“这位公子为何不坐。”
秋若椰冷冷回头,并未相回。倒是风晴暖替他解释,“多谢姑娘,他穿着白衣,不禁水,怕被船湿了。”
两个女孩讶然相视。绿衣先拍手笑道:“那这船若是翻了。他岂不是要全部湿透!”
“好好的,船怎么会翻。”兰念香看着二女。心里却时刻提防。注意着黄衣少女手中的船篙。
“瞧你紧张地瞪着人看,老虎似的。怕我们不成?”黄衣故意瞪大眼睛,向他吐舌嗔怪。
看这女孩一派天真,新鲜如水菱,兰念香心头一软,暗笑自己的确有些神经过敏。
“是我失礼……”他有点讪讪。
“没关系啦!”二女一起回答。突然从袖中向他迎面打来一团红雾。兰念香猝不防,风晴暖坐在他身后把他一拉。将将避过。谁知这只是花俏遮掩。二女趁势足下一蹬,将船踩翻。
扑通几声他们掉入水中,十分狼狈水渍淋淋。两个女孩水性极好,却飞快地踏到已翻覆在水面的船底上。看着他们狼狈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笑够了吗?”秋若椰冷冷道。
二女转头,才见秋若椰并未落水。飘凌于水面,素衣乌发,衣带当风,神态冷冽一如孤月。
黄衣女子一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竟能凌空点水。
绿衫在一旁轻道:“小姐,他踩着我们的竹篙呢。”
果然,撑船的船篙乃竹制,轻飘于水面,而秋若椰就踮脚立于一根横篙之上,衣袂轻飞,宛如水仙。
黄衣女子鼻尖发出冷哼,“你不下水……”突然袖中衣带飞出向他攻去,“就打你下水!!”
秋若椰纹风不动,两指轻动便夹住衣带。黄衣女硬拖也不是,松也不是。一时面上阴晴不定。
兰念香却已趁她们不注意轻游至船边,跳了上去。
“小妖女!果然不是好东西!”对方是女子,他并不放在眼中,也不拨剑,抬掌劈去。
风晴暖抬头喝道:“兰兄小心!”
果然黄衣女松开衣带,双袖一扬,又是一团红雾直面来袭。兰念香暗中运气,硬将红雾反激向二女。
黄衣女子离得太近,不及避开,竟自食恶果。吸下一大口毒气。掉入水中。
“小姐!”绿衣急急跃下水,扶起她。狠狠瞪他们一眼,脚下一蹬,水性却是极好,迅速地游远。
伯子伊水性不通。风晴暖费劲拉着他好不容易把船翻过来。大家再次脚下落定。除了秋若椰均是狼狈不堪。
“什么嘛。这到底是干什么?”两个哪来的死妖女,喂,死老头,这不会就是云香水榭的待客之道吧!”兰念香义愤填膺捋起湿了的袖子。什么嘛、害他大帅哥成了落水狗……啊、呸呸呸。
“我老人家不通水性!你小子刚才还不救我,要不是风少侠拉着我,我可真成了死老头了。”伯子伊冲他吹胡子瞪眼,也是湿得一塌糊涂。
秋若椰望向风晴暖,见他额上发上全是水,“还不快擦擦。”似是责怪,实是关心。
风晴暖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秋若椰伸手帮他擦水,忍不住轻斥,“你自己是大夫,却总是不小心照顾自己。”
风晴暖心头一震,眼见他手中所系,正是自己先前为他擦泪而撕下的那方衣袖。原来,若椰一直都收着它吗?见他不觉,他不敢点破。只是看着那纤细透明般的手掌在自己额上轻晃,不觉得有些痴了。
自己一再的拒绝明明已经伤到他了不是吗?为何这个连水都点滴不沾,绝尘的男子却无法对自己心冷绝情呢。他明明该是轻逸如风,忧悒如莲的人儿啊。
若椰,你这样,要我如何能坚持下去保持界线的决心。要我如何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对你有所响应。要我该如何狠得下心……
兰念香冷眼相望,出言打破沉默,“瞧那两妮子向北游去。我们便顺势乘船北行吧。”
湖水悠悠荡荡。如绿色锦绣。而人心,乱如水草。
远处,一方红墙琉璃顶的楼阁,架于湖心小岛之上。已隐隐可见。
第7章
小船甫才靠岸,便见两个青衣家人侍旁而立。见到他们,抢上去问安。倒像早有准备。
风晴暖微微一笑,“你家主人知道我们要来,命你们相接?”
那家人毕恭毕敬,“主人知有贵客登门本要亲自来迎的,实在因为小姐出了点事,一时分身无暇。只好先派小的们前来接应。”
大家相顾,眉目中均闪过一丝讶然。所谓的“小姐”。难道就是刚刚那个状似顽皮的杏衫少女?
跟着家人,缓步前行。秋若椰明波一扫兰念香,面色微沉。这家伙出手不知轻重。刚刚不明究理,出手伤人。若真是榭主家人,此番前来求助之事,就困难重重了。
一路行去,见这小小岛屿上建筑精巧楼宇。红墙明瓦,所过之处无不纤美华贵。
待落座客厅。末及奉茶,已见一白衣男子上堂施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难得有客,我这主人却迟来了,真是太失礼了。”又特意再向伯子伊含笑道:“老世兄贵人多事,经年不往。此番能得见责历季某之幸。”
风晴暖暗暗打量。见他温雅轩昂、气度不凡。虽然礼多,却不觉虚伪。
伯子伊摇摇头,“你这笑面虎多年不见,到还是这么会讲话。来来来,我帮你引荐一下。”
当下一一介绍众人相见。这男子当然就是此地主人季云琨。
很是奇怪。他对天下第一剑客只说久仰,语气淡淡可见纯属客气之词。对飞燕山庄庄主的名号和秋若椰柔倦的罕世绝美也并未多看一眼。却在听到伯子伊说风晴暖为一奇隐神医后眉目一动。
兰念香和伯子伊都是老江湖岂会看不出他这微变神色。未敢多言。心知大概是为那女子的伤了。
季云琨也竟全然不提此事。只随意应待、笑谈茶饮论些江湖闲事。一时伯子伊也不好提借甲之事,唯唯诺诺。一边思忖良策。
风晴暖心细如发,却发觉,季云琨目中隐然的一分忧虑。心中了然,轻放茶器于案几。
他微微一笑,虽面纱笼面,眼中却自有一脉平易的温柔,“季居士,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适才在湖上遇到两位姑娘。起了些纠葛,不慎伤了其中一位姑娘。大概为贵庄之人。实在抱歉。在下不敢唐突但求请罪,不知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季云琨沉吟一瞬,只要答话,他又抢道:“我们前来却实有事象求,但治伤实属医家本分与所求之事无所干系,绝不相胁,居士不必介怀。”
季云琨诧然望他,这年轻人眼中一片清澈,态度诚恳。虽聪明地看出他有难处,可贵在于先表示决不相胁。这种态度,诚属可贵。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不坦荡一些。
飒然应答:“风公子快人快语,宅心人厚。季某本是山野人氏,大家索性说开。适才船上对给为出手的乃是我家小妹。。。。。。。”
众人面面相觑,本已想到是水榭中人。没想到竟是他胞妹,这回真是麻烦了。
“各位不必在意。是那丫头素来顽皮。我早己斥责多次,无奈她自小被我溺爱成性,一味孤行。我这云香水榭,略有藏宝薄名常有贼人干犯,想是她把个位误认强人,才会设局来诱。”说到此处,他眉峰微皱,“只是她不知轻重,擅用花瘴炼毒。以为取巧,却不知一旦遇到内力高过她的高手,被人反拨,攻入心脉,就自误其身了。”
兰念香饶是厚脸皮,也不禁有些讪讪的。他遇险伤敌本来自是无可厚非。但对手乃一姑娘家,他以内力回逼其毒,不免显得有失厚道。
“医者贵之及时。”风晴暖起身,“小姐病不宜误,请居士领路。”
江湖儿女,不讲避嫌。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身为客座。所以兰伯秋三人并没跟上只静待原地。
季云琨挂念妹子,顾不得礼法。让下人照顾他们茶水,自己带着风晴暖往后面走去。
后庭原来颇有规模,独立小岛之上凭搭亭宇楼台。又巧妙惜与水色相衬。湖光天色,精而不俗。
二人快步而行。直至一素淡小间门前,季云琨停驻脚步,先转向风晴暖轻嘱。
“我妹妹性情顽劣,待会若是有什么言语上的顶撞,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见季云琨若此,不由微笑。适才水上,早见识这位姑娘的泼辣顽皮,可见这位哥哥一贯操心的滋味定不好受。
“云星。”一边推门,季云琨先唤了妹妹一声,见无人应答,脚下更疾,先抢进去。风晴暖不以为件,知他担心忧念。默默跟上。
这是他第一次进一位女儿家的香闰。才进去,于视觉之前就先嗅到一阵淡淡的幽香。见红粉缦帷轻分,床上一位佳人云发幽柔,面赤如火。正是适才那位杏衫女子。
“就是这个人!刚才打伤小姐的就是他们!”一旁的绿衣婢子,见得风晴暖便剑眉横竖,忙拉住季云琨指认。
“明明就是你们不分善恶,随意挑衅!这几位都是江湖上有名有脸的人物。怎么能与一般觊觎我季家宝物的贼人相提并论!”
一番话叫绿衣少女吐舌不语。也叫风晴暖哽咽喉塞。他们此来明明也是有事相求。却被挤兑得越发说不出口。也罢,先治好他妹妹,或许会有转机。
那厢,季云星正被五腑纠缠的花毒纠授得如身至炎狱,不由得伸手向胸口去抓,好热,她好热。
一只手有力地握住她。
“不要抓。来、张开嘴。”温柔的话,是谁呢?她想要看清却睁不开眼睛。只是依稀地直觉那是个高大又让人安心的男子,正轻轻把一丸物事塞进她的口中。
好凉……一瞬间直达内脏的清凉缓和了她的燥热。
一指点了季云星的昏穴,让她沉睡。风晴暖看了看她稍稍正常一些的面色。好在他担心若椰的旧病发作,一直在身上带着用灵犀草制的丸药。正好可解猛烈的花毒。
看出他出手不凡。季云琨轻问:“我妹妹她……”
风晴暖冲他摆手,“只是暂时压下去。若是要根治需用针灸。”
季云琨当即拜道:“还请先生援手。”
风晴暖面露难色。眼中闪过一丝窘然。他一个大男人,给这么个大姑娘施针,其中不免有所接触,只伯不便。
季云琨微微一笑,“江湖儿女,不比尘世俗拘。先生不必多虑。医者贵之及时。”好个季云琨,不动生色,便把自己说过的话丢了回来。
他轻微苦笑,从使中掏出不离身的行医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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