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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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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王上。”
国君心情应是极好,道:“怎么下床了?你现在身子不利索,还是回去歇着罢。”他说罢伸手要抱我,我来不及躲开,被他抱起,几步来到床边,又将我放下。
我扭头道:“泽听闻汐说,王上想要见泽一面,故而泽同汐前来。如今面也见过,且又行了这事,泽应当回去了。”
“泽,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强迫你?”
“泽怎敢怪罪于王上。”我垂下眼睑,盖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只是泽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待在此地多有不妥。”
“泽,你看着我。”国君伸手要扳过我的脸,我哪里肯,自然用力挣开。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国君道,“那日,太史季提出要赏时,我多希望他要的人不是你。我以为没人会知道你,结果还是让人知晓了。是我没有能力,不然怎会让那太史季得逞。泽,你若是愿意,就等我,等我将太史季的罪名坐实,好叫他连坐九族。”
“不可。”
“泽?”
“此非仁君所为。”我换了个姿势,趴在榻上,闭起眼睛,“或许太史季该死,但是太史家为我东齐付出许多,当得忠心,怎能因一个太史季便株连九族?”
“依泽的意思是——?”
眼见这话题就要转向朝堂,我忙道:“不急。在谈论此事之前,泽想请教王上一个问题。”
“泽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便是。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见他信誓旦旦,说的轻松,不由想笑,“泽同汐第一次见面起,汐便说,王上有一事相瞒。泽今日想请教王上,汐所言可真?”
国君很明显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不假。”
“既如此,王上可介意告诉泽是何事值得王上对泽如此相瞒?”我问出这句话,心中也有些忐忑。那答案我隐约猜出,然而却不敢肯定。
“这……泽,此事我们押后再论可好?”
“不好。”
国君犹豫了许久,道:“其实我昨晚已经告诉你了,只不过你睡着了。”
“泽现在还想听一遍。”
“你真的想知道?”
“泽虽非佛门中人,但也从来不说谎话。泽说了泽想知道,自然就是真的,又怎会是虚言?”
“……还是算了罢,这并非何等大事,日后再论也无不可。”
“王上不肯言明,泽也只好乘早离去。”我作势欲起,国君连忙制止。
“也罢,我告诉你便是。”国君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只听他支吾半晌,却没有说出什么。
我有意激他一激,便佯装愠怒,“王上若不肯说,又何必欺骗于泽?”
“我没有骗你……唉……我说便是……我喜欢你。”
答案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我讶异望去,国君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然而也只有一瞬,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尴尬笑笑,道:“我已经说了,你可还要走?”
“怎会?泽乃守信之人。关于太史季一事,泽以为,太史家族只有太史季一人在朝中结党营私,收取贿赂,其他人,虽说小错也有,但那是寻常官员也会犯得,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好,若要连根拔起,难免伤及根本。王上大可不必大操干戈,只需将太史季罪名坐实,再将太史家族的功与他的过相抵,若是王上觉得胸中愤恨难消,株其三族便可。一者可解王上心腹大患,二者可以杀鸡儆猴,也好叫东齐其他大族见了消消气焰,三者立了仁君之名,不怕其他国家的人民不到我东齐来。这样一来,东齐昌盛,也是指日可待了。”
“好个一石三鸟。”国君称赞道,“然而此事说来容易,想坐实太史季罪名却是最难,我日夜部署,却总是缺少确凿证据,该当如何?”
“这也容易。太史季在民间,其实名声极好。但是三人成虎,只消找些人在那市井之间散布流言,时间久了,说得多了,百姓自然也就信了。如此一来,首先有了民间基础。王上可以设一府,供百姓申诉。再于三公之外特设一官职,命其掌管百姓之言。待到申诉的百姓多起来时,王上便可将此事呈于朝堂,并派人查明。若是找不出证据,也可搜府。只消将那‘证据’提前带入相府,再搜查出来,任凭他有百张口舌,又能如何?”
“不知谣言内容如何编造?若不符实,想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泽在相府居住几日,也约略知晓些相府之事。王上只需将这些事情稍加改编,夸大其词,就能取到成效。不过,若是想要达到最好,还需王上做些其他部署。”
我将心中所想,同王上一一道来。其实相府之中,高墙之内,可说之事,又怎会只有一件两件?不过是相府下人嘴上牢实,不曾说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九章 归
自那日之后,国君没有再同我做那事。我休养了两天,待自己能自如走动了,不等田猎结束,就向国君告辞离开了。
我原本以为太史季会如同往年一样随百官来参加田猎,谁知我从汐那里得知太史季称病在家,根本没有来参加围猎。
那日因为国君的缘故,我并没有详细询问汐关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如今我离开了围场,一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这件事,为了方便说话,便放缓了速度,好与汐并驾。
我问出心中疑惑,汐看我一眼,道:“皇甫泽,我才发现,你害人的时候蛮聪明的,怎么什么事情一轮到你自己,就变笨了呢?”
这家伙每次都要先讽刺我几句才肯好好说话,我无法,只得说道:“在下愚钝,还望指教。”
“嘁!谁稀罕指教你?还不是我大人大量,我告诉你,那太史季其实根本不在相府,他说自己生病了,只不过是为了能得个空闲亲自带人出去找你。”
“堂堂丞相竟有此等举动,我东齐内患堪忧啊。”
我只是感概一句,汐却道:“内患倒是有,可是不是太史季,却是你个皇甫泽。”
我听汐的话,似乎有指责的意思,问道:“此话怎讲?”
“怎么讲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不负责任。”汐突然勒住马屁,“你说,你是准备被太史季找到,还是自己回府?”
我心思本来都在与汐的谈话上,汐这么一说,我还愣了一下,但我马上反应过来,拿耳朵去听,却听见前方似乎有十数人马向这边赶来。我略作思索,拨转马头,狠狠抽了一鞭,沿着来路跑了回去。
汐很快跟了上来,“这是准备好了被人捉回去?”
“我既然是偷溜出去的,就绝没有理由再回去。何况,相府已经来寻了,我自然要配合一下。”
这条路旁有一个茶水摊,我与汐跑回去,在那茶水摊前停下,下马进去那棚里,问老板要了一壶茶水。
我们刚刚才从这里离开,想来那老板也觉得奇怪得很,因为他提着壶走过来的时候已经问了出来。
我笑笑没有说话,这叫人怎么解释?反倒是汐冷了张脸,“少管闲事!”
那老头应该是见惯了汐这种态度,也不生气,拎着茶壶去招待其他过路的客人,只是边走嘴里还念叨着:“现在这年轻人啊……”
我看向汐,“现在这年轻人啊……”
“闭嘴!”
我好笑地看了汐一眼,不再理会他。
我们所以要在这里停下,是为了等相府的人追上来。要我们放慢速度等他们追来这不太可能,倒相迎上,那更不可能,索性装作是在这里被他们碰见了好一点。至于跑了这么多天,怎么才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个问题可以忽视。
茶摊那破烂的旗招在风中翻动着。仲秋的风已带了丝寒意,这茶摊想来过不了几日也要收了,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天气渐渐回暖时,倘若可能,故地重游,兴许还能见到这茶摊。
“哒哒——”
马蹄声渐近。
“吁——”为首的人滚鞍下马,走进茶摊。他身后缀着十来人,见他停下,便也停了。
这里距离围场并不远,但是若是从京城出来,一路追来这里,不仅马累,人也累。所以,见到这个茶摊,这伙人肯定要停下来稍事歇息。
我听他们说话,无非就是谈论我这个从相府跑出去的男宠,如何令丞相大人神魂颠倒云云。那传说出府来寻我的太史季,却不在这队人中。
我坐在这茶棚最里面,正面对着那伙人,我以为他们之中定然要有那么一个人突然发现我,然后我就可以被他们找到,带回相府去。然而等了半晌,那几桌人也有往我这边看了几眼的,却都好似根本不认得我一般,看罢又低头喝茶了。
“他们似乎都不认得我。”我对汐道,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怎么会?”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看你头领——”
我顺他目光看去,那头领身上却有一处刺绣,正是太史家的纹章,应是太史季派出的人没错,但是这对面相见尚且不识,又怎么能找得到人?
“可能是你变丑了吧?”汐在我身上打量了几遍,“再说这衣服,也不是出来时穿得那件。”
我就知道汐是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也懒得理他。正低下头时,余光瞥见一人对我指指点点说着什么,他旁边那人立刻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一卷画轴,打开来,两相比较之后,又拿着那画去那头领身边附耳说着。
我无意偷听,虽收敛了功力,但是就这么明显的动作,我便是猜都猜得出他们说话的内容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头领走了过来,冲我一抱拳,道:“这位少侠……”
“我不是少侠。”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少侠这个称呼真不适合我,我也并不想接受。
“……”他微微怔了一怔,马上改口道,“这位公子,我见你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像,不知公子可与我那位故人有什么关系?”
这话倒是奇了,感情这头领根本没认出我是哪个,只凭着所谓的“相像”,便来问我是不是认得我自己。我当然认得我自己,可人家这话已问出,叫我怎么回答?
我想了想,道:“在下只身在外,并无什么亲戚,只有这一小童常随左右。阁下所说之人,怕是与在下无甚关系。不过,阁下若不介意,可否将那画像借在下一看?兴许,在下见过此人。”
那头领听我说罢,转身招呼人将画像拿来。我接过一看,心中暗暗发笑。汐察觉我表情不对,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他倒是不掩饰,直接笑出声来。
“这画可是你家相爷画的?”汐道。
“正是……你怎知……”
“这不重要。”汐从我手中抢过画去,上上下下又看了许久,才道,“这画中人虽然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但同你们所寻的那泽公子,却是相距甚远。”
“这……”
“这正主就在你们面前都不认得,你们这是准备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难道……”
汐很得意的点点头。
“来人!将他拿下!”那头领忽然高声喝道,随行的十来人立刻大步上前,看那目标竟是直向汐去。
汐一时不备,被众人围攻,左右支绌,不多时便被人制住,那头领从腰上解下一串绳子,将汐绑了就要走。
“大哥,这人怎么办?”一个人指着我问道。
那头领看都没看我一眼,“不必理会。相爷只要这个,至于那个,相爷说了,随他去罢。”
“蠢货!”汐被那人拽的踉踉跄跄,“我才不是你要找的那什么公子,他才是!”
那头领大概是以为自己合该回去受赏了,哪知自己认错了人?何况汐长得与画中人着实是半分不似,他略一犹豫,也没放开汐,竟是叫人也将我一并捉住。
我连忙求饶,“不必如此,我随你们回去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十章 相
我们一路回去,已是晚间,我倒没有什么。汐却是倒霉,被那头领绑着不说,又给扔到马上,颠簸了一路,到相府时脸色青白,一下马扒着旁边的柳树就开始呕吐。直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为止,才浑身脱力的被两个下人半扶半拖地弄了回去。
那头领与我们从一偏门进去相府,自己便从另外一条路往前堂去了,说是去讨赏。我同扶着汐的两名下人一路到了后院,这院门处竟然是没人守着的。只是尽管如此,那两名下人也不敢再进一步,我只好负责起拖着汐的任务,回去冬澜阁。
我还没到锦冬楼的时候,就看见道路两旁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
我一直向前走,跪着的人也便越多。直到锦冬楼时,两侧几乎跪满了人,中间留出来的通道只够两三人并行而过。
然而当我穿过锦冬楼,进到冬澜阁的内院时,周围却清清静静的,别说人,就连鸟都看不见一只。那晚秋时该有的稀落的虫鸣,也似乎全都消失了。
我抬头往那澜笑楼的主卧望去,门窗紧闭,然而透过窗纸泄露出来的一豆烛火,却像是等待着什么。
“泽公子,相爷在等你。”我正出神,冷不防有人对我说话。这声音有些耳熟,我却想不起来,循声望去,看见玉彦俯首立于澜笑楼外,想是他说的了,怪不得如此熟悉。
我将汐交给玉彦,独自往那澜笑楼中走去。
脚下踏过许多青砖,沿着那满地花鸟图腾,扶梯拾级,缓步而上。
不知道这位丞相大人,见到我会是个什么模样?外头跪着那许多人,合该是这澜笑楼的下人了。刚刚我没有仔细去看,想来许多应是有些印象的。
我抬手叩门。
等了许久,却没有应答。
我推门走进去,穿过那许多隔间,一直走到里间去,这才见着太史季,旁边还跪着个小荷。
他手中握着本书,斜倚在床上,听见我进来,将那书随手放在床头:“外面可好?”
我屈膝跪下,俯首低眉,并不去看那太史季,“回相爷,外面并不好。”
“既然不好,为何离开?”
“只是泽一时糊涂。有人同泽说,外头天地大得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比起相府不知自由多少……”
“谁同你说的?”
“文姬。”文姬是端木家族长女,那端木家族是东齐四大家族之一,但是整体实力并比不得为首的太史家,故而送来女儿联姻也是正常。
文姬此人,我并未曾与她交谈过,只不过有一次她路过冬澜阁,似乎是要进来,在锦冬楼那里就被人拦下了,争执了许久,恰巧被我从楼里看见,随口问了小荷一句,才知道这人是谁。
而今却是不得不拿这素未相交的人做那挡箭牌,替罪羊了。
我并不敢确定太史季是否会相信我的话,但是我就要赌一赌他对我是否真的喜爱如斯,若是,他便是不信也要处置那文姬,若不是,那我自认倒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泽。”
“相爷吩咐。”
“你到我相府不过十余日,这期间未曾出过这阁子,也没人进过这阁子。如今你却说是文姬怂恿你出府,这栽赃嫁祸,也未免太不高明。”
太史季的声音一如当日在殿上那般平淡,只是让人听着从心底泛出一股森森的寒意来。
这时候若是就这么承认自己是在栽赃,那我也未免太蠢。太史季就算是生气,我也只当没有察觉到,“泽句句属实,问心无愧。相爷信也罢,不信也罢。泽是否栽赃,自有天地为证。”
“好,好,好!”太史季一连说了三个“好”,我正不解,他忽然伸出一只手钳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直视他。
我顺从着他手上的力道抬起头来,不偏不倚地同他对视。太史季的表情还是很温吞,但是他的眼神却始终是喜怒无波的样子,看不透,猜不出。
“我真是不够了解你。”太史季语气凉凉的,“我对你可是不好?”
“相爷真心,天地可鉴。”我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话。
“天地?我且问你,你可见?”
“相爷,泽……”我避开他的目光,双手移上轻轻握住太史季的手,稍稍使了些力气。太史季也并不执意,手上的力道很快放松,被我拿开。
我一手仍旧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跪直身子倾向前方,闭上眼睛凭借记忆寻到太史季的唇,轻轻吻了一下。这或许还算不上是一个吻,因我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很快又缩回身子,并放开了手,低头不去看他。
房间里一时沉静的令人心慌,烛火跳动着,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我低头看着自己在地面上摇摆不定的影子,等待着太史季的反应。
许久,我仿佛听到他的叹息,“罢了,过来歇息罢。”
我见他似乎是要在这里留宿,便道:“泽还没有洗沐。”
“还不快去准备!”
“是,相爷。”一直被忽略的小荷这才起身,匆匆出去。不多时,外面传来一些杂乱声响,待安静后,小荷进来对我道,“公子,都已经备好了。请公子沐浴更衣。”
热水氤氲起雾气,在房间中缭绕。
我褪去衣衫,抬腿迈入浴桶之中。那浴桶里放着许多新鲜的花瓣,仔细嗅来,还有异域香料的味道。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沉下去,那水一直没到我鼻端。
每次沐浴时都会有一种冲动,希望自己就这么溺死在水里,在温暖的水流的包裹中,在迷离氤氲的水汽中。
“公子。”小荷很快将我扔在地上的衣裳收拾好,又拿了一套换洗的衣裳搭在一旁,自去拿了皂角来,要为我搓洗后背。
我伸出两条手臂,搭在浴桶边沿上,整个人趴过去,好将后背露出来。
小荷手上力道极轻,我所能感受到的,除却皂角贴在身上那种滑溜的感觉之外,就只剩下小荷那双柔荑似的手,在背上不时触碰着,偶尔带起一种不同寻常的舒爽感觉来。
然而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我不解的回头望去,就看见太史季不知何时进来了,他叫小荷出去,自己走了过来。
他执起小荷放在一旁的皂角,像是要替代了小荷的工作,一双手伸过来,在我背上按揉摩擦,浑不似小荷那般小心翼翼。
那是一双握笔的手,虽然手指纤长,但感觉并不似武人那般有力。而且手上并没有什么茧子,倒是光滑许多。我忍不住将这双手与国君的对比,两者差距实在太远。国君虽然日日批阅奏折,那双手时时握着毛笔,然而那其实是一双握剑的手,摸在身上,粗粝难耐。
我将下巴搁在手臂上,闭上眼睛,放空心神。忽听得身后“哗啦”一阵水响,回头看去,太史季一身亵衣不曾脱去,便进了这浴桶,那薄薄一层被水打湿,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更显出诱惑。
我移下目光,果不其然看到他那硬挺的下’体,那物被湿透的亵裤整个贴着,透过半透明的衣料几乎能看到它的颜色。
我抬头看看太史季神色,他脸上并无多余情态,只有眼睛里写满着情‘欲。我重新低头,将手伸进他亵裤中去,一点点地将裤子扒下,那物才脱离亵裤的束缚,摇晃着弹出,堪堪挨到我鼻尖。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代表雄’性特征的东西,不由吸了一口气,双手有些颤抖地握住了他那物。
我用我所知晓的所有技巧服侍着他,也并没有多少,大多数还是从国君那里学来的。很快,他的气息便粗重了起来。不多时,太史季便泄在了我手中。
我将手举至面前,看着那白、浊在在我掌缝间缓缓滑落。太史季一双眼睛盯着我的手,也许是我手上的东西也不一定。我想了想,伸出舌头将那东西一点点舔入了口中。
等我全部舔完的时候,太史季忽然俯身将我压在了桶边,低下头在我唇上啃咬肆虐。
“唔……”
我被他堵住唇舌,几近窒息。待他放开时,只能靠着那桶壁一点点的滑下去,直到水没至顶。
太史季一把将我从水中捞起,似乎说了什么,我一时没有听清,只是抓着他的胳膊,呛咳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相爷……”
他眼中的情欲已经褪去,或者是暂时不那么重要了。他将我抱回去床上,未干的头发直接将床褥湿了一片。我抬手将他仅剩的亵衣扯开,勾着他的脖颈向后仰去。
“相爷……”我用膝盖蹭着他刚发泄过的地方,那物很快又硬了起来,顶在我小腹上。
我看着他,他却迟迟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过了许久方才叹了一口气,从我身上翻下去,勾手将我抱在怀中,道:“睡吧。”
我不满意地应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太史季只是拿手在我后背摩挲着,许久,方道:“府里有片湖水,里面养了些鲤鱼……”
我不解其意,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道:“我想,你如果喜欢,明日可去那湖心亭里……”
我打断他的话,“相爷有空吗?不如明日陪泽过去?”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话说修文修到现在,感觉更像是重新写了一遍orz……
☆、第十一章 湖
相府后院的湖是人工凿开的,那湖并没有多深,起码在我看来,是不大可能淹死我的。湖里面养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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