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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云密布作者:笑轻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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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女。一年间，霁皇子给自己太多的触动，太多的意外。因为他才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凉月拿起一双绒布手套，上面细细的绣着几朵蓝色小苍兰。这是为霁皇子准备的冬日礼物，还未见过宫里有人戴手套，恐怕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手套为何物。
推开门去，凉月跨过门槛，抬头望着天上轻盈的雪花，伸出手接住一片，看着它在手中慢慢融化。呵，女人的一生不正像这雪花一样，绚丽多彩的在空中舞过便默默的融化在某个角落。即便有在多人赞赏怜爱，也只是匆匆的过客。一旦消失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人会想起你来。
凉月无端的心中一阵空虚，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有演好自己的角色，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想到这儿，凉月转过身去对鹊儿道：“你把这给皇子殿下拿过去，告诉他套在手上防寒用的。”
鹊儿好奇的望了望手套，“娘娘何不亲自送去？”
凉月摇摇头，垂眸道：“我怎知道他是不是愿意见我呢。”想起那日因为太子而匆匆离去，凉月知道皇子心下并不痛快。
鹊儿不知其中的缘故，只点点头道：“是！奴婢这就拿去。”说罢一溜烟的走了。
凉月望着鹊儿的背影，轻叹一声，转身向房门走去。边上匆匆跑过来一个太监，大声道：
“娘娘请留步，华贵妃请娘娘到府上说话。”
凉月一惊，急问道：“公公可知何事？”
“贵妃娘娘说是请娘娘过去给瞧个衣服样式。”
凉月的右眼忽然猛烈的跳了几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今日在劫难逃？
第三十三章 绵里针
更新时间2008…10…1 21：22：41 字数：2878
凉月点头向太监道：“请公公回去禀告贵妃娘娘，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到。”
公公却无离开的意思，“娘娘，贵妃娘娘定要奴才亲自接您过去，这轿子就在外面候着了。请娘娘这就跟奴才启程吧。”
凉月瞧了瞧外面果然停了台轿子，心下道：看来华贵妃等的不耐烦了，能让自己活到今日已是不易。眼下也无法脱身去找霁皇子帮忙，这可如何是好。正在着急之时，王姑姑冲着这边走来，赶忙上前道：
“王姑姑，本宫现在要跟这位公公去华宁府给贵妃娘娘瞧衣服样子，你去跟霁皇子说一声，免得他又寻不着我。”
王姑姑平日是个精明的人，哪怕凉月一个眼神，她也知道怎样办事。怎料今日却异常糊涂起来，丝毫没有领会凉月的意思。
“娘娘，既然要去华宁府，怎可无人服侍。平日去看衣服样子，都是奴婢在一旁帮着娘娘的，就让奴婢随娘娘一同前去把。”
凉月心里暗暗着急，王姑姑怎如此糊涂啊。但刚想说什么，边上的公公却催促道：
“娘娘请快上轿把，去的晚了怕贵妃娘娘等着急了。”
凉月叹了一声，转身跟着太监走向轿子。表面静若平湖，却五内如焚，王姑姑啊，你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留在府中还可给皇子报信寻个方法救我。跟我同往，若华贵妃暗藏害我之心，你也绝逃不了一死。想到此转眼瞅了瞅一边的王姑姑，她倒是镇定自若的没有表情。
坐在轿子上，凉月如热锅上的蚂蚁，想了各式各样的办法，怎奈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一时间竟无计可施。上次去华宁府，因为皇上侥幸逃脱，此番特地派出轿子来请，必定凶多吉少。凉月想起了裘娘娘当年也是如此被华贵妃叫去问话，不由得身上冒出冷汗来。挑起一边的小帘子，心情烦乱的望着天空，此刻阴云密布，那杂乱的乌云像是一只大手正要抓向自己。
走进华宁府这该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不敢抬头未曾细看，这次拨开轿帘即可看到外面的院景倒没了心情。直到走进华宁府的偏厅时，凉月都陷在一种混乱之中，看到华贵妃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时才回过神来。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凉月上前见礼。
华贵妃高高坐在椅子上，只懒懒的道：“起来吧。给她搬把椅子。”
凉月小心坐下，低着头没有言语只是等待华贵妃发话。
整个屋子一片安静，凉月低头等了会儿，未听到何华贵妃发话，便缓缓抬起头来看过去。只见华贵妃正愣神望着自己，大概因为凉月忽然投过来的目光，赶忙移开眼睛，摆弄了下衣角，随意道：
“皇子妃这几日过的可好啊，皇上封了御衣宫使之后怕是忙了不少把。”
凉月点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这几日却是小忙一些，不过能替宫中娘娘们做事，也是臣妾的荣幸。”
此时凉月想起《红楼梦》上描写林黛玉刚入贾府的那段话了：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去。现在得自己不也需的“步步留心，时时在意。”只不过林妹妹只是怕人家耻笑去了，自己则怕的是被人抓了把柄，连小命也没了。
华贵妃又问：“霁皇子对你可还好啊？”
凉月道：“回娘娘话，霁皇子对臣妾还好的。”
哦？！华贵妃语调上升半度，那意思竟是不信凉月之言。
凉月也无接话，只是垂首盘算着该如何回答话贵妃的问题。
呆看了一会儿，华贵妃冷冷道：
“皇子妃来华宁府总是寡言少语的，据本宫所知你可不是个不爱说笑的人啊。”
凉月点头道：“贵妃娘娘说的是，但不知道为何，凉月看到贵妃娘娘便心生敬畏之心，就不敢多说话了。”
华贵妃樱桃小嘴向边上一撇，“哼，还是那么能说会道的。也罢，今日叫你来也不是说什么话的，只是最近我做了一件衣裳，穿上怎么也不得劲。让你来给瞧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说罢冲着里面喊道：“小东子，把我那件红色缎面的衣服拿出来。”
里面大概是那个小东子应着，不一会儿拿出件红色缎面夹袄。
“来，皇子妃你帮本宫穿上。瞅瞅这衣服差在哪儿了。”
凉月恭敬的走上前去，帮华贵妃将衣服穿好。展平衣角又四处拽了拽。而后退去几步观望了几眼，摇头道：
“恕臣妾眼拙，臣妾看不出什么问题。这前后襟长短合适，领口袖口大小开的也刚刚好。”
华贵妃又将衣服脱下来，交于凉月道：
“你拿过去再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没？怎么本宫穿上之后总也觉得不得劲。”
凉月双手接过衣服，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也未曾发现什么问题。对一边的王姑姑道：
“姑姑过来帮着看看，也许是我眼拙，什么毛病也没瞧出来。”
王姑姑赶忙接过衣服又看了一遍，细细摸着衣服的领角袖边，忽的脸色一变又瞬间恢复正常。凉月忙着四处查看，倒也没有察觉王姑姑的异色。待二人将衣服里外看了个透彻，王姑姑轻声道：
“奴婢也未看出什么。”
凉月将手中的衣服递还华贵妃，华贵妃转眸看着身边的小太监，顺势又将衣服套在身上。
“小东子，你也来给长长眼，看看这衣服有何不妥啊。”
“是！”小东子应声走上前去，正在这三个人六只眼睛在这衣服上上下打量之时，华贵妃忽然惨叫一声。
凉月瞪大眼睛，朝华贵妃看去。急切问道：“贵妃娘娘怎么了？”
华贵妃捂着脖颈处，软在椅子上指着凉月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宫的衣服上做手脚。本宫现在后颈极痛，定是你将缝衣针藏在领子中暗害于我。”说罢身子向后仰去，满脸尽痛苦之色。
凉月愣在那里不到一秒钟随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哼，华贵妃这是想嫁祸自己，置自己于死地。凉月还未说什么，早有几个结实的太监冲上来，如同猛虎扑食般，一下子将凉月和王姑姑按在地上。
华贵妃斜靠在椅子上，狠狠道：“如此阴险狠毒的女子如何能做得了皇子妃，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慢！~”凉月被几个大汉压着跪在地上，用眼睛瞪着座上的华贵妃道：“贵妃娘娘您可知道，臣妾出去给人瞧衣服从不带针，哪里会有针藏在娘娘的衣领处暗害娘娘。”
“哼！~平日你不带针可不代表这次也没带。”华贵妃双目透出几分凶气。
凉月还待说什么，旁边的王姑姑煞白着脸沉沉道：“贵妃娘娘圣明，请赐奴婢一个明白鬼做。让奴婢看看这衣领上的针，奴婢死了也甘心了。”
凉月看看王姑姑，心下想：王姑姑怕是垂死挣扎了，她们既然要嫁祸怎会不做全套。恐怕这领子中早就藏了细针在内，要怪就怪你我眼拙心也拙，怎会看不出这圈套呢。
华贵妃哼道：“也罢，让众人瞧个明白，别说本宫冤死你二人。”说罢即刻脱下衣服交给小东子“检查”。谁知那小东子翻来翻去，竟什么也没找到。
华贵妃狐疑的看着小东子，“不可能，本宫明明感到后颈痛极了，差点昏死过去。怎会什么也没有？怕是入到这夹袄的棉花中去了。”
小东子赶忙跪在地上道：“奴才先请娘娘恕罪，怕是要先剪开娘娘的衣服才能找到这害娘娘的凶针。”
第三十四章 一杯火龙酒
更新时间2008…10…2 13：10：41 字数：3038
华贵妃点头道：“准了，给本宫从里至外查个仔细。”
那小东子拿过一边递上来的剪刀，小心剪开夹袄，一寸寸的摸一寸寸的找，半个时辰过去了，小东子的汗水顺着脸颊啪啦啪啦的落在地上，仍旧未看到针的踪影。
“好了！~”华贵妃在一旁再也坐不住了，大喝一声！“没用的东西，即便不是针，至少看得到是什么扎到本宫了？”
小东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凉月冷眼望着华贵妃道：“贵妃娘娘，此下是否明了臣妾并未藏针于这夹袄内暗害娘娘？”
华贵妃勉强一笑，凉月却感觉她像是要哭了的表情。对凉月身后的太监道：“放开她们！”
凉月起身镇定的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向坐在椅子上的华贵妃道：“贵妃娘娘圣明，否则臣妾此会儿已经去见阎王了。现在这衣服也瞧好了，可否让臣妾回去了。”
“别急别急！”华贵妃又堆起笑容，眼中又分明升起一丝不明的色彩，对凉月和蔼的道：“皇子妃着什么急呢？方才是本宫错怪了你，莫要生本宫的气啊，坐坐！”说罢忽地沉下脸去指着地上跪着的小东子喊道：“定是这奴才拿东西刺到本宫，看见皇子妃受这不白之冤也不道出实情，害得本宫错怪好人。来啊，给我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那小东子浑身如筛糠一般，连连喊道：“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啊！！”
上前来的太监不由分说上来就将小东子拖了下去。
哼，替死鬼！这华贵妃也太心狠手辣了。只是奇怪华贵妃要害自己为何不预先将针藏在衣服中，凉月看了看身边的王姑姑，大概是刚才受惊过度，此刻脸色已是惨白。
华贵妃脸上的表情真是瞬息万变，刚才怒完此刻又堆起笑道：“今日之事真是对不住皇子妃了，只怪本宫脾气急一时犯了糊涂。来啊，拿皇上御赐的火龙酒替皇子妃压压惊。”
火龙酒？从未听过。不会是毒酒吧。华贵妃如此狡诈的人该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吧，将人毒死在这厅里一定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不过刚从鬼门关捡回条小命来，还是应该谨慎提防着，不管什么还是不喝的好。想到此凉月微微弓身道：
“请贵妃娘娘恕罪，臣妾不会喝酒。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享受娘娘的佳酿。”
华贵妃掩嘴轻轻一笑，那笑声却让凉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谁生下来就会喝酒呢，若没有第一次也不会有第二次。这酒乃极品佳酿，若不喝可惜喽。”
说罢给一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颤颤悠悠将酒端在凉月面前。
听华贵妃这坚定的语气，今日非喝不可了。为什么非要自己喝这火龙酒？凉月紧锁眉头，暗暗看了看华贵妃，她那双眸竟已掩藏不住露出几分杀气来。难道这酒。。。。忽然裘娘娘的事情出现在脑海，那日也是被华贵妃叫来问话，回去便被霁皇子咬死了。难不成，难不成。。。真正的原因是在这里喝了毒酒？凉月吸了口冷气，倒退了一步，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华贵妃。她一个贵妃，竟然在自己府上毒死皇子的正妃，怎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华贵妃早已耐不住性子，也不去隐藏内心的想法，只狠狠道：“快喝了吧，皇子妃，早晚也是要喝的。”
凉月看着这毒酒，身子不由抖动起来。若是喝了，就像裘娘娘那样，回到皇子府便一命归西，香消玉殒了。可如果不喝，华贵妃定会让人逼着自己喝进去。卞凉月啊，还以为已经捡回了条命，却不知阎王今日铁了心的要收你回去。
正待凉月颤抖的双手要去拿酒杯时，一旁的王姑姑忽道：“贵妃娘娘，我家娘娘不胜酒力，让奴婢替她喝了吧。”
凉月看到王姑姑已经面色苍白，双唇微微的颤抖着。
华贵妃冷冷哼道：“哼！你着什么急，如此忠心护主，本宫说什么也不会亏待了你。”
凉月心中一惊，太过慌张倒把王姑姑忘了。王姑姑此番回去不能死，正如当年枝蕊也没有死一样。若是进华宁府的人都死了，华贵妃也脱不了干系。但是王姑姑与枝蕊不同，日后必遭华贵妃的毒手。
自己死了到不要紧，却要连累无辜的人一起倒霉。看着如狼似虎的华贵妃，凉月忽然笑了。这笑容是那么轻柔，那么满不在乎，那么漫不经心。华贵妃见凉月全无惧色反倒笑开了，粗声道：“你笑什么？赶紧把酒喝了。”
凉月越笑越厉害，越笑越开心。望着华贵妃道：“娘娘何必着急呢？这酒臣妾早晚都是要喝的。只是臣妾忽然想起个好笑的事情，想说与贵妃娘娘听听。”
华贵妃此刻双眼通红。像是要冒出血来，一个侩子手即将行刑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凉月暗想。
“什么事？”这话里哪有半分听凉月说的意思，字字都像钢针般，要钉入凉月的心里去。
凉月又用袖子掩嘴笑了一起，才缓缓道：“你瞅瞅，贵妃娘娘倒也是个急性子。好嘛好嘛，臣妾这就说。臣妾前两日晚上梦到裘娘娘了，虽说臣妾没见过裘娘娘的面，可那张脸竟然也是真真的。”
“裘娘娘？！”华贵妃瞪大眼睛，急问：“梦到她做什么？”
凉月兀自坐在椅子上，悠闲道：“裘娘娘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在阴间闷得慌，找我聊聊。”
华贵妃到底老练，瞬间恢复了常态，冷冷道：“是么，我当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呢。”
“贵妃娘娘莫要着急，臣妾还有没说完呢。这裘娘娘在阴间待着脸色也不好，我看了发青。嘴唇也是个青黑色。我就问她你这是怎么了？你道她说什么？”
华贵妃皱起眉头，连忙问道：“说什么？”
凉月扑哧笑出来，仿佛就在跟一个普通姐妹聊天似的，“她说这都是拜贵妃娘娘所赐，您说这好笑不好笑。哈哈！~”说罢凉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眼角竟然流出眼泪来了。
华贵妃顿时感到自己被这皇子妃给耍了，恼羞成怒喝道：“大胆皇子妃，竟敢拿本宫说笑。你可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么？”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火龙酒，强压怒火，“算了，本宫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恕你无罪，快把火龙酒喝了，也好早点回去。”
“贵妃娘娘莫急啊，这裘娘娘还有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告诉您呢。”凉月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死死的盯住华贵妃，阴森森得道：“血债还要血来偿。”
华贵妃听闻此话浑身一抖，面色土灰，双目失神，怔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凉月恢复了常态，笑吟吟的望着华贵妃，那华贵妃看到凉月一双晶晶闪烁的眸子，忽然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喊道：“赶紧把火龙酒给她喝了，快！~”
旁边两个太监面露凶险的走上前来，那阵势就要将酒给凉月灌下去了。
凉月抬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平静的走上前去拿起那盏盛着火龙酒的碧玉三足酒樽，缓缓环顾四周。
“不！不要啊娘娘，不要啊！”王姑姑，扑通跪下，脸上已无人色，汗珠顺着额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她连滚带爬的行到华贵妃脚下，抱住华贵妃的腿苦苦哀求道：“贵妃娘娘，求你放过我家娘娘吧，奴婢愿意替娘娘一死。”
凉月端着酒杯柔声却坚定的道：“姑姑忘了本宫跟你说的话了么？女人一样也要有骨气。就算是死也绝不可失了这份尊严。”说罢一只手擎着酒杯送到嘴边，另一只手用袖子挡在前面优雅的将这杯赤红的火龙毒酒一饮而尽。饮完后将杯口朝下倒了倒，用手背擦去嘴边的酒痕颇有豪气道：“果然是极品的佳酿。”
华贵妃此刻像是个被泄气了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摆了摆手。“让她们走！”
凉月略略弯了弯腰，“臣妾告辞了。”说罢带着王姑姑走出门去了。
第三十五章 雪夜诉真情
更新时间2008…10…3 12：59：19 字数：3165
走出华宁府，凉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虚软的身子，踉跄前行，几欲跌倒。王姑姑连忙上前搀扶，谁知她也是手脚无力，磕碰之间两人双双瘫坐在地上，怎奈这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雪，雪下也结了层薄冰，两人挣扎一番也没得起来。凉月气喘着望着王姑姑道：
“姑姑，你可真糊涂，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就有老年痴呆了？让你留在府中便是要你去报信的，干嘛跟着我一起去华宁府。你可知道，华贵妃欲置我于死地，怎会放过同行的人。”
王姑姑像是异常难受，微闭双眼，嘴唇竟苍白的没了血色，连连喘了几下才道：“禀报皇子又有何用，当年裘娘娘来华宁府霁皇子也知晓。。。最后。。。。”说到这儿王姑姑喘到一处，歇了会接着道：“奴婢。。。奴婢。。已经眼睁睁的看着裘娘娘死去，怎能再看娘娘您受迫害。谁知。。。。。谁知。。。您还是喝下那毒酒。。。”话到最后王姑姑的声音越发小了。
凉月忽感事情不对，王姑姑顶多受了些惊吓，可一个姑姑在宫中十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即便是惊吓也不止于此，连忙挣扎的爬起来扶住快要躺倒的王姑姑。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
王姑姑虚弱的指着自己的大腿，虚弱的道：“那。。那枚针。。在这里。说罢便昏了过去。
那枚针？王姑姑的意思难道是。。。原本华贵妃已经将针藏在了夹袄里，是王姑姑将针藏了起来？凉月一惊，痛心的抱着王姑姑连连喊了几声：
“姑姑！~王姑姑！~”凉月喊了几声，见没有回应。眼泪‘噗噗’的落下来。
原本自己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流泪。今日却为这舍身护主的王姑姑感动的无法不流眼泪。王姑姑与自己非亲非故，不过是个奴才。凉月忽然想到此时不是流泪的时候，忙起身，却怎么也抱不动昏在地上的王姑姑。
“娘娘！~”正待凉月苦苦拖着王姑姑之时，一个急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凉月闻声转过头去，看到鹊儿领着几个太监跑过来，远远的，霁皇子在他们身后一并跑着。看到霁皇子，忽有一股暖流从凉月的心中滑过，仿佛是多年未见的亲人，那种亲切感难以名状。
霁皇子跑过来粗喘着，迫切的问道：“皇子妃你怎样？”转眼看到一边昏过去的王姑姑，皱着眉又问：“王姑姑怎么样？”
凉月拭去脸上的泪水，转身急忙道：“快，将王姑姑抬回皇子府，鹊儿现在就去找太医！”
是夜，屋外的雪已经小了很多。气温还在不停的下降，落在地上的雪刚融化一半又被冻住了。屋内却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中间放着个巨大的火盆，火盆中暖暖的燃着红彤彤的碳。这红彤彤的碳映的屋子是红的，旁边坐的一对壁人的脸也是红的。
霁皇子晶亮的眼睛跳跃着两团火，脸上的表情像是感慨又像是感动，他只呆呆盯着凉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一旁的凉月并不去看他，只是对着火盆沉思着。她知道此时霁皇子的心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是怎样一种耻辱。而这个耻辱却被华贵妃残暴的施予了两次。只是因为他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也只因为他不是国家的储君，没有太子那样地位。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了解也逐步加深，他该个有血性的男人。
霁皇子抿了抿被火盆烤的干涸嘴唇，柔声问道：“你如何知道那杯是毒酒。”
凉月对着火盆淡淡一笑：“若是刚进宫的我怕也不知道，只是进来磨练了这么久闻也闻出味儿来了。”
霁皇子痴望了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当年我的这个宝确实没压错。”说罢凄凉的笑了几声。
凉月转过眸子，歪着脑袋，一脸费解的问道：“对啊，皇子殿下怎会选中我？你我素昧平生，皇子难不成真的是随便抓来个宫女做替死鬼？”
霁皇子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即便再窝囊也不会随便枉送一条人命，我在这皇子之位，虽不得志，但也不会有生命之忧。若要不是华贵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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