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密布作者:笑轻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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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华贵妃一把抓住刘舜辇的领子逐字逐句道：“因为我杀了你的孩子，我害了你心爱的妩彩女，因为我免了你的太子之位。”
　　刘舜辇听罢，那丝冷笑也旋即没了，双目露出凶光狠狠的甩开华贵妃的双手道：“你这个疯女人，你也知道自己做出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是天报，老天的报应！你害死别人的孩子必定自己的孩子也要死！”
　　华贵妃狠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那洁白的牙齿显然已经沾上了红色的血丝。“哼，你是我的人，那妩彩女算什么东西？我和你天天如胶似漆的在一起，我为你太子之位成日操心劳力，可她能为你做什么？你答应我的，说再也不碰她了。可是呢？可是她却怀了你的孩子！”
　　“难道你让我刘舜辇断子绝孙不成？”
　　“不要狡辩，哈哈！你找我是为了权利，可你真心喜欢的是妩彩女。所以她就该死！不过，我让她比死还难受了！哈哈，哈哈！~”
　　刘舜辇忽然狠狠地扇了华贵妃一个耳光，那声音清脆极了，华贵妃楞了一下却又更疯狂的笑起来。“你杀了皇子，你会好过么？你还能活命么？哈哈！”
　　刘舜辇狠狠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他！我虽然恨你，可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说过谎？！”
　　这话一出，华贵妃忽然止住笑容，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看着他。
　　风，吹动了虚掩的房门，让它吱嘎的在那里来回摇晃，刘舜辇忽然看到门未关紧，急忙奔上前去准备关上。可惜当他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人，那原本惊讶的眼睛慢慢透露出绝望的光芒！
　　

六十八章　华贵妃之死
更新时间2008…12…17　21：24：41　　字数：3306

　火把的光芒将空间中的黑暗顶了起来，四周模糊能看清是一根根的铁棍焊成的牢门。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被不停跳跃的火光晃动的无法看清表情。整间屋子只有在面向大门的墙边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的正是这个国家最至尊无上的人。他的两旁分别站了两个太监，而面前则跪着一男一女。男的此时已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滞。女的脸上不但没有惊慌的神色反而有些开心样子，嘴里还喃喃的念叨着：“我怕谁呀？这世界上我怕谁呢？”这一男一女不是刘舜辇和华贵妃又能是谁。
　　坐在椅子上的皇上听到华贵妃喃喃自语，重重的拍着扶手喝道：“哼，好一个谁也不怕！这对狗男女，竟敢……竟敢蔑视朕的存在，在朕的眼皮下……”说到此处他嚯的起身，怒目圆睁的吼道：“给我拉出去统统斩了！”
　　这时一旁的寿公公赶忙上前一步扶住皇上，扯着嗓子低声细语的道：“哎呦，皇上您可别动真气，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呢。”说着一只手替皇上在胸前上下捋着。“皇上，您别生气！为了这样的人气坏身子可犯不着。他们啊，都该死，不过……”
　　皇上缓缓坐了下来，被寿公公服侍的似乎气顺了些，微微侧目瞄了一眼身旁的公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寿公公迟疑的瞧了瞧这房里的若干人等，回给皇上一个暗示：人多不好说话。
　　皇上沉了口气道：“先将他们关入死牢！你们也都在门外候着。”
　　见侍卫将地上二人拖了下去，屋里的人也走尽了，寿公公才道：“圣上，这二人固然死有余辜，可是现在您不便将他们都杀了呀。”
　　“为何？”皇上瞪大双眼。
　　“圣上息怒，您想若是将这二人同时处死，就算他们苟且之事没有传出去，也必定招人怀疑。况且，辇皇子并非圣上亲生，虽然说过继过来后圣上您是视如己出，可毕竟也是王爷的亲生儿子，若是杀了恐怕……您想今年河南的灾民还要靠他接济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莫非要朕咽了这口气？”
　　“奴才可不敢替圣上出这样的主意，奴才以为可以借看护不当的罪名将华贵妃斩首，这样一来既正了后宫的风气也替皇上出了口恶气。至于辇皇子要逐出宫去还不简单，随便找个理由就可。毕竟这小皇子不是辇皇子杀的，况且自古以来这苟且之事，都是因上而起。这里面若不是华贵妃挑起的头恐怕辇皇子给他贼心也没贼胆。圣上您看呢？”
　　皇上低头寻思了片刻，斜睨了寿公公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径自起身离去了。那寿公公是个怎样精明的人，又侍驾这么多年，皇上的意思即刻心领神会。没过几日华贵妃因看护小皇子不利被判杖毙，而刘舜辇则寻了个喝酒滋事、扰乱民心的借口逐出宫去了。
　　华贵妃和辇皇子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皇上仍然在追查杀死龙皇子的凶手，可惜却无半点线索。后宫沉静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不过真正悲伤的人却不多，更多的人是在暗暗的庆贺华贵妃的死，因为有太多的人受到过华贵妃的欺压和凌辱。华宁府的太监和丫鬟们原本各个都牛气冲天的，此刻也都只能灰头土脸夹着尾巴做人了。好些人拿出自己的积蓄去打点管事的公公和姑姑，希望能再谋个好差事。可惜，辇皇子府的彩女们都不那么幸运了。辇皇子出宫按理说应该统统跟了出去的，但是这番出宫与他时不同，皇子的身份被抹去了，自然这些个彩女们就不能一并带出去了。皇子按照死亡对待的话，那么他的妃子彩女们的下场就是被打入冷宫。凉月顾不得其他，先将杨柳接到府上。至于太监、宫女也就做鸟兽状散了。
　　可是没人知道在这个皇宫里，还有一个人在真正的想念着华贵妃，那就是皇上。虽然华贵妃这样毫不留情的给他实落落的扣了个绿帽子，可皇上脑海中仍旧日夜思念着她。女人地位卑微不可怕、没有学问不可怕、举止粗俗亦不可怕，只要她能勾住男人的心，能让男人从心里疼爱她那么万事好说。华贵妃的专横跋扈，皇上并不是不知道，可惜他就没办法摆脱华贵妃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只要她稍一撒娇、微微撅嘴那心里是真疼她。他明白，自己的年纪根本满足不了芳华正茂的华贵妃，所以并不是太恨华贵妃。他会偷偷想念华贵妃和自己那个还不到百日的小儿，甚至有那么几个片段，他后悔过自己亲手毁掉了幸福。
　　皇上毕竟老了，失去了至亲和至爱的人，仿佛一下子萎靡起来，就连琴德妃生产他都未去瞧过一眼，只是靠在摇椅上阖着眼听寿公公报告。
　　“圣上，琴娘娘生产了一位小公主！”
　　“哦！”皇上没有失望也没有惊喜，只是在哪儿仿佛快要睡着了般的摇着摇椅。
　　寿公公又道：“皇上，小公主还没起名，您给赐个名儿吧。”
　　寿公公的问题仿佛石沉大海，皇上眯着眼睛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寿公公弓着腰在一边等了好半天，见皇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圣上？”
　　“恩？！”皇上猛地睁了下眼，随即想起来寿公公此行的目的，才又慢慢的晃着，低声道：“名啊？这宫里真安静啊……就叫刘舜静好了。”
　　“是，再就是当年圣上您预备小皇子百岁之日册封华贵妃为皇后，现在该怎么办呢？”
　　皇上明白，以琴德妃的势力收买自己身边的太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原本册立的华贵妃已经死了，现在是谁做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呢。皇上想了会儿道：“那就照着华贵妃的来，等舜静百日就册封琴德妃为皇后吧”
　　“是！”寿公公努力压住自己的欣喜语气，退了下去。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有很多游手好闲的好事之徒，大家或是猜测或是偷听或是被密告琴德妃就快要做皇后了，自然前去巴结的也慢慢多起来。太子府大概是唯一没有做出任何表示的地方了，因为皇上没有精力打理太多的事情，国家大事自然就交给了太子。而凉月和杨柳也都不是爱生是非的人，成日在家管理家务，抚养、照顾两个孩子。眼看着小舜静一日比一日健壮，百岁之日也即将到来，琴德妃脸上越发红润，说话举止却总有那么点与以前不同了。
　　这日皇上下了早朝，顺路去瞧了瞧琴德妃母子，琴德妃表现的非常得体，不仅贤淑端庄，小舜静也十分争脸的张开眼睛露出微笑。皇上寒暄了几句关心的话，可内心总觉得和她们亲不起来，所以只呆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了。琴德妃甚是不解，以前因为有个华贵妃，皇上的心都在她的身上。现在华贵妃已经不在了，皇上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反而更少了。
　　皇上下了轿子，由寿公公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向正阳宫。还未到跟前，一个小太监快步跑至跟前，半跪在地上道：“启禀圣上，云昭媛求见！”
　　云昭媛？这个名字似乎太遥远了，皇上差一点就快要想不起来了。皇上皱着眉头，他不理解这个常伴青灯的女人找自己有什么事。难不成看到华贵妃出事了，自己便有了机会？想到此皇上心中不由的生起一丝厌恶。
　　虽然云昭媛保养的很好，可岁月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眼前的女人，仿佛还记得曾经那张清秀稚嫩的面容。皇上应该猜到，一个淡泊名利，从不显山露水的女人忽然找到自己，必定是有非常重大的事。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昭媛的一句话差点将自己从龙椅上震下来。
　　“皇上，刘舜龙是臣妾杀的。”
　　皇上匪夷所思的盯着云昭媛，忽然哈哈大笑几声，声音却是极狠的道：“莫要信口雌黄，不要以为朕赐死了华贵妃，就会优待杀死龙儿的凶手。”
　　云昭媛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只是她后面几句却好似无数个晴天霹雳，震碎了皇上五脏六腑。
　　“皇上，臣妾没有开玩笑，臣妾只是完成了皇后娘娘的遗愿。”
　　“皇后？！”皇上皱起眉毛，他瞧着云昭媛仿佛慢慢相信了她说的话，那眼中渐渐射出两道杀人的目光。
　　“是，您可知道一向贤良淑德的皇后为何忽然对华贵妃用堕胎药么？就算华贵妃生下的是个儿子，那也绝撼动不了她的地位，随便一个宫女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皇后岂会做出如此傻事？”
　　皇上冷哼一声：“一个女人要是心怀妒忌，那就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了。”
　　云昭媛淡淡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华贵妃怀的根本不是您的孩子。”
　　“什么？！”皇上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而且琴德妃的孩子也不是您的，皇上，您是不能生育的。”
　　

六十九章　新皇后
更新时间2008…12…17　22：55：59　　字数：3371

　皇上忽然放声大笑，指着云昭媛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莫非念经把脑子念傻了？”
　　云昭媛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却毫无惧色的道：“臣妾之所以今日来就是为了完成皇后娘娘的遗愿，臣妾不怕死，可如果皇上愿意看臣妾的证据，那么臣妾死而无憾。”
　　“证据？什么证据？”
　　“皇上可还记得梅昭仪么？”
　　“梅昭仪？”皇上想了一会儿，眼睛中忽然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你怎么知道梅昭仪？”
　　“是，臣妾不但知道梅昭仪，还知道杨廷广杨太医。当年这二人一个是皇上宠爱的妃子，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太医长，可是皇上一场大病后却一个被贬入冷宫另一个被逐出太医院是何道理？那是因为杨太医因为这场大病发现皇上不能生育，而梅昭仪却恰好偷听到了。现在此二人都在殿外等候皇上召见。当年皇后为了封闭消息，瞒天过海的私自处决了二人，皇上难道一点都不知情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皇上慢慢的扶着椅子坐下，那声音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呆呆的望着近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红色宫墙在夕阳照射下，仿佛已经退了颜色，偶尔有几处剥落的墙皮，显得雄伟的皇宫似乎有些残破。这天该是册封皇后的日子，可惜册封大殿内却瞧不到半个人影。最近的宫里似乎出了太多的事情，就像一把尖刀将人们内心的喜悦和激情一层层的剥落。
　　皇上老了，仿佛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他原本是瞧不出真实年龄的，而现在反倒老去了10岁。他靠在最喜欢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慢慢过着一张张面容。梅昭仪、云昭媛、清美人、李皇后、琴德妃、华贵妃、婉婕妤，他们的笑容都展现在眼前。华贵妃，他的脸色无限的沉下去，她得到了自己所有的宠爱和信任，竟然这样无情的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想到这儿他感到心窝一阵发紧，呼吸也急促起来。忽然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睁开眼睛想喊人，脸上似乎因为憋气已经变得通红。皇上眼睛睁得很大，手伸向门口，可惜嘴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皇上病倒了，太医院的高手们会诊、研究了三个时辰最后的定论是中风。皇上只能呆呆的躺在床上被别人伺候，可惜这个时候皇上所有疼爱过得妃子都不在眼前了，因为就在皇上中风前几天，琴德妃包括他的一家都被贬为庶民，并且子孙后代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虽然太监宫女少不了的，可没有个主事儿的妃子显然不行。云昭媛轻盈的来到了正阳宫，她爱惜的替皇上盖好被子，并宣布今后会侍奉皇上。她的行为似乎震惊了宫里所有的人，一个替皇上祈福十余载的娘娘，此时又能主动照顾皇上，如此深明大义的女人，自然受到了众人的赞誉。
　　不过卞凉月可不这么认为，经过细细的分析，她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接了起来，就像一潭浑水。当里面长出荷花并且开放的时候，大家都会夸赞这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可是，荷花没有淤泥提供的营养又怎么能开得如此艳丽呢。云昭媛是个太聪明太聪明的女人了，聪明到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可惜的是，好人和坏人还是有区别的。云昭媛当年心甘情愿的呆在佛堂那是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免于华贵妃的毒手。一个被贬入冷宫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再被宠爱的，而一个守在佛堂为皇上祈福的女人也许会被遗忘，但当有一天机会成熟时，她将带着光环闪亮归来。皇后当年下堕胎药的时候应该是她告的密，又是她杀了刘舜龙，然后准备看着华贵妃与琴德妃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的是华贵妃去找的并不是琴德妃却是刘舜辇，于是计划好的事情又要再想办法。只不过一切对她来说太简单，她只需要把真相告诉皇上，琴德妃就会失去一切。到时候这个替皇上祈福祈了一辈子的女人，自然就成了最伟大也理所当然的皇后候选人了。只可惜，云昭媛又算错了一步，皇上的病把她的计算全打乱了。这个时候，只能挺身而出守在皇上身边，寻找机会成为皇后。或许她早就练好了皇上的字迹了吧，凉月担心的叹了口气，走向院子里，杨柳正在那里给种的蔬菜浇水。
　　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皇上在云昭媛的精心照顾下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够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他靠在床上，瞧着云昭媛，含糊的说道：
　　“爱妃……辛苦了。”
　　云昭媛莞尔一笑，轻声道：“能看到皇上的身体康复是臣妾最大的心愿，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
　　皇上慢慢抬起手来盖在云昭媛的柔荑上，微微点点头费力道：“我知道这些年也苦了你……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来照顾朕。”
　　云昭媛害羞的笑着站起来替皇上整理一下衣裳，笑道：“这是臣妾的福分，能替皇上祈福，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皇上点点头，大概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说道：“待我过几日有些力气了，便亲自下诏册封你为皇后。”
　　云昭媛赶忙道：“不不，皇上！臣妾何德何能，怎么能当皇后呢，只要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皇后之位万万愧不敢当。”
　　皇上没有说话，仿佛又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过了一个烦闷的夏天，凉月没事儿的时候会去正阳宫给皇上请安，云昭媛总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照顾皇上。太子已经几乎承担下了所有的国事，每日忙里忙外，甚至一连几日都见不到面，皇宫内部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云昭媛的细软已经收拾搬到了正阳宫。但，凉月多少有点意外，因为她并没有看到一个日益嚣张跋扈的云昭媛，她依然那么恬静，那么与世无争的样子。凉月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或许这一切她真的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宫的清誉。不过皇上的身子好像越来越差了，尽管召集了全国的名医仿佛也止不住皇上生命的逝去，他就那样一点点的枯萎一点点的消亡。
　　七月初六的早晨，皇上传令宣太子、太子妃、皇子和郡主还有一些重臣进宫，凉月暗暗感到皇上的大限就快到了。
　　皇上笑着摸了摸德初和德吉的头，脸上尽显一个老人的慈祥。凉月不由得有点难过，看皇上的情形，他该知道自己就快到寿限了。待所有人到齐后，皇上示意一旁的寿公公宣读圣旨。
　　“太子、太子妃、德吉皇子、德初郡主及各位大臣接旨！”堂下众人纷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刘舜霁为人忠孝仁义。内，尊敬长辈、孝敬父母；外，勤勤恳恳，体察民情，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天下万民的好太子。朕已老，即日将皇位传于汝。钦赐！~”
　　太子猛然抬起头来，颤声喊道：“父皇您还健在，儿臣岂敢！”
　　皇上微笑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太子的孝心，转而示意让寿公公继续！
　　“太子妃卞氏为人贤惠端庄、品格优良，太子登基同册封为正宫皇后，钦赐！”
　　“皇子刘德吉乃太子长子，太子登基后，继其位立为储君，择日举行册封大典；郡主刘德初封为九诏公主。钦赐”
　　“众位大臣，尔等都是我朝中流砥柱，望新帝登基后安心辅佐。先朕授命尔等为辅政大臣，钦赐！众人领旨谢恩！”
　　寿公公说到此将手中的圣旨小心翼翼卷了起来，凉月奇怪的望着皇上又偷偷瞧了瞧一边的云昭媛。难道皇上不打算给云昭媛做点什么？
　　待大家磕头谢恩后纷纷站起身来，皇上慢慢坐直身子，伸出一只手来。寿公公没会过意，倒是云昭媛赶忙拿过来一只毛笔和一张纸。只见皇上在纸上写道：
　　“云昭媛温柔贤良，德义为先，为朕祈福十余载。朕欲将其册封为正宫皇后、新帝登记后封为太后。”皇上一边写着，寿公公一边在旁边念着，写的笔停顿下来，寿公公自然也停了下来。皇上似乎有些累，抬眼瞧了在座的每个人一眼，最后的目光凝在了云昭媛的脸上。
　　云昭媛依旧没有表情，那眼中仿佛没有任何兴奋的光彩，那霎那，凉月似乎有些惭愧。自己曾经怀疑过她的品德，怀疑过她的是隐藏最深的那个幕后黑手。可为什么云昭媛的脸上仍然是正义凛然，没有丝毫的贪欲。
　　皇上顿了顿接着写道：“但朕深知云昭媛的内心藏着佛界一片净土，朕不忍也不想违背其心意。故朕决定在朕有生之年封云昭媛为皇后，朕死后云昭媛则被册封为宫中的青灯师太，赏青灯堂府宅，云石莲花台、翡翠玉佛珠、黄金观音像。”写到这里，皇上似乎累的已经拿不动笔了，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笔，向后靠去。寿公公赶忙在后补了一句“钦赐！”
　　这样的结局，想必谁也没料到。
　　

第七十章　时光荏苒（大结局）
更新时间2008…12…17　23：32：54　　字数：2030

　凉月站在那里，眼睛始终未离开云昭媛，就在皇上写完最后一笔时，凉月感到她的眼中似乎有一道亮光闪过。那么瞬间，仿佛不曾出现过。
　　宣过圣旨后，大家都纷纷告退了，皇上唯独留下凉月说了一阵子话。那夜并没有什么特别，皇上正如他自己和凉月预料的那样安静的离开了人世。凉月不悲哀，太子亦不悲哀，就像一个程序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没人感到意外。云昭媛只做了一日的皇后就变成了尼姑。皇上驾崩后的第三个月新帝继位了，可刘舜霁说只举行仪式不准欢庆，因为皇上去世只有三个月。
　　虽然从太子府搬入了正阳宫，可是凉月依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同。刘舜霁并不再纳妃，紫彩女被册封成了昭媛，杨柳则被凉月悄悄送出宫去又找了户好人家。凉月曾路过青灯堂，她与青灯师太曾留下过这样一段对话：
　　青灯师太：皇后，先皇临行前对您说了什么？
　　皇后：你很想知道么？
　　青灯师太：先皇未给贫尼留下只言片语，这也是贫尼的遗憾。
　　皇后：父皇说了许多，只是提到师太您的只有两句。
　　青灯师太：什么？
　　皇后：第一句是，人该聪明而不是精明；该认命而不是赌命。
　　青灯师太：那么第二句？
　　皇后：出卖你的通常是你自己！
　　青灯师太：什么？
　　皇后：师太忘了么？父皇伸手的时候，为何公公不知道他要什么而您却知道。那是因为，您心里不正在等待着这两样东西么？
　　青灯师太：呵，既然这样为何不杀了我？
　　凉月笑了笑，起身离去了，再也没有进青灯堂。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一年的夏天，凉月呆在院子里打理自己种的青菜，绿油油的煞是好看。公公传报皇上驾到，凉月赶忙擦了擦手迎了出去。刘舜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