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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作者:苍白贫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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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连——”
    喜连听得这动静,竟是激动的音色发颤,“皇上…”
    “你可有出去看过?”
    喜连道:“去过两次,像是又受了风寒,每次奴才去的时候,人都是睡着的。”
    元荆音色淡漠,“腰牌莫不是丢了?”
    喜连一窒,欲言又止,却也不敢欺君,只低声道一句,
    “没有。”
    新绿渐浓,莺啼不倦。
    苍翠松柏高耸入云,何晏的周遭,可并非那皇宫后头一角四方的幽闭天地。
    付雪川揭开那桌案上的玄色的锦缎,笑意阑珊。
    何晏微眯起眼。
    盯着那玄铁的甲,挑着红缨的盔,沉静锋锐,尽是自己当年用的东西。
    只不过,眼下已是抄家的脏物。
    何晏却毫不在意,伸手去摸那积灰剑鞘。
    观摩许久后,又出其不意的一笑拔剑,
    势如江河,豪兴如昨,使得那四月的轻柳软花都骤然离远。


☆、64 怀疑

    晌午;浓云薄雾。
    付府。
    吏部侍郎赵逸给小厮迎入前厅内。
    匾额高悬;那下头端坐的瘦小老者;便是当今朝廷的内阁大学士付雪川了。
    且说这赵逸与付雪川虽同朝为官;却也是老师和门生的关系,当年赵逸刚入国子监的时候,付雪川正自那里任职。等到赵逸中了二甲;进了翰林;仕途坦荡之余,却也多亏这位恩师提点,眼下赵逸虽官居侍郎,可在付雪川面儿前依旧是格外的谦卑恭谨;言听计从;所以这付雪川也便视其为心腹,凡事都尽心照顾。
    那赵逸此番前来,正是因为何晏之事。
    忽然得知何晏死而复生,想着先前因付雪川有先见之明,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沾了光,死里逃生一回,这次若再度依附何晏,那可便实打实的成了乱臣贼子,心有疑虑之余,便趁夜来寻恩师商讨。
    两人见了面,也无需寒暄,各自落座后,便开门见山。
    赵逸欠了身子向前,“先生可有见过何晏?”
    付雪川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浅笑道:“见了,四肢健全,生龙活虎的,看样子在宫里头待的不赖。”
    赵逸心下吃惊,“待在宫里头…学生没听错吧…”
    “他这一年,可不就一直待在宫里,”虽说春寒已消,可付雪川依旧畏寒,只见他缓慢的摩挲掌下暖炉,音色平缓,“何为神人,老夫有生之年终是见着了一个。”
    赵逸瞪圆了眼,“学生不解,皇上明摆着恨其入骨,连九族都诛了,为何还要造个赐死的假象留他一条性命,养虎为患…”
    付雪川眼角笑意更深,“恨其入骨?就冲这句话,只能说你道行还浅呐…。”
    赵逸微显窘迫,抬手挥开了前来奉茶的丫头,“学生愿闻其详。”
    付雪川缓缓道:“你可还记得,去年冬天,皇上重揽大权时,何党都是些个什么下场?”
    赵逸闻言,面色陡然青寒。
    想这朝廷上的臣子,任谁也不会忘记那天,福笀殿外打的白肉横飞,满殿都是血腥和尿骚味,大臣们吐的吐,晕的晕,说是还吓傻了一个太监。
    寒冬飞雪,地上的血迹擦都擦不净,自石板上生了根一般,赵逸每每上朝都要绕着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付雪川音色自寂静里格外清晰,
    “活着的人全部凌迟,抄家,诛三族,已经死的了,挖出来,戳尸…”
    见赵逸眼底惊怖,音色却是越发温和,“爪牙尚且不愿留全尸,死人都不放过,可为何这罪魁祸首,却偏偏只赐了毒酒呢?”
    赵逸许久才道:“学生明白了。”
    付雪川道:“朝野博弈,生死之间,皇上竟还有所不忍,实非成大事者之魄,便是眼下何晏略显颓势,可却是注定的赢家,假以时日,必定能东山再起,你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又赚了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赵逸躬身长鞠,“先生高瞻远睹,学生自愧不如。”
    付雪川面儿上似笑非笑,“为人臣的,最善于揣测人心,为何何晏眼下还能一呼百应,想来是大家都看的清楚这个道理。”
    顿了顿,又继续道:“经此一事,反倒叫人看清了,这人最大的靠山并非那北疆的百万铁骑和往昔人脉,竟是那天底下最惹不得的人,得势如此,你且说说,谁还能轻视与他。”
    赵逸眼底些许疑虑,“虽说皇上之前受制与何晏,可现在他毕竟是独掌朝廷,皇位也坐的稳如泰山,再者说,皇上在他势大时尚能捕而囚之,又岂会容他反扑?”
    付雪川微微一笑,指尖沾了桌边冷茶,写了两个字。
    赵逸伸头去看。
    那黑灰桌面儿上略深的水渍,不过是‘根基’而已。
    “何家三代高官,到了何晏这里,朝廷上的关系早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皇上登基前不问世事,登基后又有五年为何晏所控,只剩这一年,却又能有多少亲信呢?”
    春雷滚滚,像是风雨欲来。
    立在庭院里的人,烟衫玄袍,背脊挺直,孤竹一般刚劲寂寥。
    右手掩在袍袖中,左手却拧捻一物,黑眸冷凝。
    立在身后头的顺顺忽然开口,“主子,像是要下雨了。”
    何晏没听见一样,垂眼去看自个儿的手上物件。
    顺顺看一眼那腰牌,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主子打出宫到现在都未有回宫看过,奴才斗胆,这样怕是不妥。”
    何晏音色淡漠,“不是称病了么。”
    顺顺恭声道:“可总这样‘病’下去,却也不是个办法。”
    何晏攥了攥那腰牌,“莫非皇上起了疑心?”
    顺顺摇摇头,“喜公公同奴才打探过几次,皇上虽有疑虑,却因国务繁忙而疲于应对,只是您‘病’了这样久,许太医那里同皇上实在不好交差。。。”
    何晏默不作声。
    自己这些日子也是忙于打通路子,也没点闲暇时间,可每每午夜梦醒,念及那深宫里的人,心却是冷的几欲缩起来。
    不过,若为顾全大局,自己却实在不应该再这般任意施为,若真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念及至此,何晏抬起眼,声音低沉,“备马车,进宫。”
    顺顺应一声,便转身去准备。
    御书房,
    天儿越发的阴了,这还未入夜,内殿里就点了灯。
    淡黄的晕环里出现两张脸,一个流连顾盼,一个冷若冰霜。
    元荆搁下笔,眼睫微抬。
    面儿前单膝跪地的人,抱拳不起,“皇上,恕臣直言,京师乃朝廷稳固之根本,眼下竟出了这等怪事,兵不识将,实在叫人胆寒心惊。”
    元荆望着赵立,“除了田崇光,可还有其他人调动?”
    赵立静思片刻,“回皇上,近些日子调用京军往南北运饷,送粮,次数之多,堪比以往之共。”
    元荆黑眸微沉,“下去罢。”
    赵立一怔,心急火燎的还欲再说两句,可见元荆面儿若霜寒,便生生的闭了嘴,叩拜退身。
    天边隐隐的闷雷,墨云风烟,
    龙案上烛心迷眼。
    元荆目光落在那镶玉陀螺上,忽然心口发闷,只觉气也喘不过来似的。
    想这前前后后,总觉得那傻子该不会同此事有任何关联。
    兴许只是田崇光别有居心,亦或者,是臣子们蝇营狗苟所致罢了,不过,无论如何,此事都是要查个清楚的。
    “来人——”
    垂首静立一侧的小太监赶忙弓身上前,“奴才在。”
    “传大理寺卿。”
    小太监越发小心,“奴才遵命。”
    后又缓缓退两步,这才转身而去。
    刚推了门,却跟迎面而入的喜连撞了个满怀。
    喜连面有笑意,却也不太计较这小太监的鲁莽之行,话儿也不多说一句,便拨开面儿的小太监,急急朝里内殿而去。
    “皇上,来了…”说完了,喜连才想起来行礼,便又躬身垂首,“奴才冒失,皇上赎罪。”
    元荆却似根本不曾见有人进来一般,只自顾自的想着心里的事。
    这有些念头一旦起来了,便怎么看都觉得疑点重重。
    喜连默立良久,喜气已然退去七八分。
    直到门口的太监进来通报,这才又回过神一般,轻声提醒,“皇上?”
    元荆猝然清醒,抬眼去看喜连,
    “皇上,淮淮来了,人就在门口候着。”
    元荆愣了半晌。
    唇边笑意不自觉散开 “恩。”
    喜连笑道:“那奴才这便迎他进来…”
    话音刚落,却见面儿前的人陡然变了脸,
    “不见。”
    何晏同顺顺立在外头,深吸口气,心绪烦乱。
    顺顺抬眼见他黑一张脸,便禁不住小声提醒,“主子若是这幅摸样去见皇上。。怕是不成。。”
    正说着,便见喜连木一张脸自门后出来,走上前,叹口气,
    “皇上正忙,不如改日再过来。”
    顺顺心头一悸,脊背发凉。
    心里只祷告着各路神仙,千万别是皇上察觉有异,才拒而不见的。
    正焦急,可不经意瞥见何晏,却是吓的倒退一步。
    何晏全无了往日沉静宁定,那神情分明的火冒三丈。
    本来还不稀罕来,来了竟吃了闭门羹。
    何晏怒道:“不见?我还非要见着不可!”
    可也不好直闯进去,只得压了火在外头等。
    喜连只当是这傻子又犯了浑,也不同其一般见识,便低声哄道:“你说说你可是,这么多日也不来,难不成,还叫皇上去请你?”
    何晏狠皱了眉,“进去传话便是,少在这里啰嗦。”
    喜连一愣,狠狠剜其一眼,“…架子还够大的…”
    言毕,便进屋传话去了。
    这一去,人就未再出来。
    可这外头的天儿不等人,两人才站了半柱香的时辰,这雨便下开了。
    顺顺拿了伞出来,撑在何晏头顶,
    “幸好出来的时候想着带了,如若不然,主子怕是要给淋病了…”
    内殿里,喜连望着窗外头,重重叹一口气,
    “这雨可真大…”
    元荆自行拿了奏章审看,眸光似雪水。
    静了片刻,喜连又大着胆子,“皇上,人还在外头站着呐,奴才方才出去瞧,像是未有带伞。”
    元荆没半点反应,反倒是身边的小太监侧了头去看喜连,眼露惑色。
    喜连干脆豁了出去,“皇上…。打雷了。”
    元荆冷冷抬眼,“再废话,当心朕割了你的舌头。”
    外头忽然列缺飞光,寒芒四射,紧接着雷声滚滚,有丘峦崩摧之势。
    撑伞的顺顺给下了一跳,手一抖,那腰牌便掉在地上。
    何晏也给磨的没了性子,长舒口气,“走罢。”
    正打算转身,却见那扇雕花朱漆的大门‘吱呀’一声内向打开,那开门的人,竟是元荆。
    何晏身子笔挺,立在伞下,双目粲粲如星。
    再去看元荆,只瘦的下巴尖削,面无血色,一双冷冽凤目正恼怒的去看喜连。
    喜连给瞅的头皮发麻,双膝跪地,“奴…奴才该死。。没看见他带了伞…”
    元荆往后一退,“关门!”
    何晏却上前一步,单脚迈入门槛,“等等。”
    两边关门的小太监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挤断何晏伸进来这只脚。
    只这一个闪神间,那人便迎着皇上三分恼怒七分惶恐的眼眸生生的挤了门儿。
    顺顺立在外头,见那门板阖的严实了,再没有人出来。
    春雨如油,绵长不休。
    不多久,门板轻动,喜连灰头土脸的自里头出来。
    顺顺赶忙将伞罩上去,“喜公公,怎么不在里头避雨,反倒出来了。”
    喜连轻叹口气,“咱家真是许多年都未有受罚了。”
    接着又看见地上腰牌,弯腰拾起来,“这腰牌怎么还给掉在地上?”
    顺顺小心收好了,“奴才知错。”
    喜连道:“回头我在同皇上提一句,给你多备上几个便是,也省的不小心掉了再进不来宫。”
    顺顺道:“多谢喜公公,奴才自会小心保管。”
    喜连道:“那怎么成,咱们做奴才的,就该有这心思,重要的东西,定要多备上一些才是…”
    顺顺道:“喜公公教训的事,可这腰牌也不过是寻常腰牌。。”
    喜连道:“多嘴,叫你备上便备上,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
    正说话,便抬头见外头立了个人人,竟是给淋的褪毛鸡一样。
    大理寺卿摸一把面儿上雨水,“大理寺卿杨连奉旨前来,望公公予以传告。”
    顺顺同喜连互看了一眼,竟异口同声,
    “先回罢,改日再来。”


☆、65 洞察

    何晏给夹的脚板生疼。
    本来是忍着怒的;可这一进了内殿;同那人拉扯半晌;方才上头的血;竟只奔着□汹涌而去。
    小别重逢,这肌肤一触,便勾了天雷地火。
    元荆凤目低垂;避开面儿前人的视线;“…你这是做什么?”
    何晏深吸口气,音色暗哑,“皇上,我可什么都没干呢。”
    元荆不受力似的;给他一下摁坐在内殿床榻上;
    “。。别扯袖子…”
    何晏见他黑眸惊悸,哪里还忍的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越发的利索,
    “没扯啊,我不过是脱你衣服。”
    元荆耳朵上起一层赤红,眼看着何晏将身上的衣裳一点点褪了下来,略微惊悸了一下,脑子渐渐的明白过来,
    本来还想着同他说说话,可这人刚进了屋,便猴急的欲行那**之事。
    元荆不轻不重的推了何晏一把,“等等…”
    何晏闻言动作须微放缓,想的是兴许元荆察觉自己同往常有异,不敢用强,却也舍不得就此下来,只装出一脸温顺,低声央求,声音模模糊糊,
    “皇上…等不了…”
    灼热气息呼在元荆耳畔,如羽鸿轻挑,
    元荆不经意朝后一缩,
    “…朕有话问你。。”
    何晏自然看的出那凤目情动,抬手撩起元荆垂在精巧锁骨上的黑发,垂首去含那玉白锁骨,“你说便是,我都听着呐…”
    元荆正欲开口,却很快给那人无赖的拧了下巴过去,敲开牙齿,缠了舌尖。
    方才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疑虑,在那人掺着雄浑呼吸的吻里,给碾碎,埋葬,一点点消失。
    纠缠交锋,止不住的亲吻。
    周遭的宫人见状,全都识趣的退与外殿守候。
    惯了自己单方面的攻城略地,何晏此刻,却是很不习惯。
    想着自己疯之前盼也盼不到的光景,眼下却实现的这般容易。
    天意弄人。
    不知不觉,何晏便松开了那生涩迎合自己的人。
    面儿前的黑眸怔怔的望定了自己,染了情欲,如潮暗涌。
    何晏见元荆如许,眼底寒芒褪去,
    张了嘴,不自觉道一句,“江怀瑾。。。。”
    元荆一愣,并未责怪,语气却是柔婉,“恩?”
    何晏听得自己心里头的话,很是挫败,摸了摸脸,径自笑开了。
    一句对不住,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若叫眼前这人起了疑,到时候千刀万剐,功亏一篑,可便再无翻盘的机会。
    元荆凤目隐有江波之色,毫无征兆的道一句,“对不起。”
    阴差阳错的说了自己心头所想。
    何晏敛了面儿上笑意,微微寒战着说不出话来。
    元荆却只以为他听不懂,便自顾自道:“是朕先前做错了事,你记不起来而已。”
    ****
    这赵立刚离开皇宫还没多久,
    田崇光很快便得了信儿。
    且说这田崇光当时正用晚膳,听得这消息,饭也不顾上吃,挥手叫下人收了桌子,抬腿便朝大学士府而去。
    雨落如珠帘。
    轿夫不时抹一把面儿上雨水,又生怕摔了大人,便较平日更为小心。
    一行人顶雨走了一个时辰,却也还未有抵达付雪川府上。
    轿子里虽宽敞绵软,可田崇光却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抬手去挑那身侧帘幕,雨水潲进来,打湿了那绣银绘纹的厚垫儿,一块块的,成了色泽极深的脏污。
    田崇光再度挑起帘子,朝外头张望。
    这一回却是迟迟未有放下手。
    那大理寺卿杨连打着顺顺给的伞,自宫门里出来。
    脸给雨水泡的发青,唇色寒白,正哆嗦着同自家的车夫招手示意。
    待那马车过去,身后的太监弓腰推笑,小心翼翼的伺候杨连入轿。
    田崇光放了帘儿,眼底沉凝,思索半晌。
    自己方才知道赵立进宫告了兵部的黑状,紧接着便在宫门口看见大理寺卿觐见回府。
    仔细的想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手心不由得又捏一把汗。
    看这意思,皇上定是起了疑心,已经准备动手。
    念及至此,田崇光登时冷汗上头,猛然起身,掀了正面门帘,
    “快走!”
    那轿边儿打伞的小厮见田崇光神色狞厉,也是给吓了一跳,慌忙去催轿夫,
    “快着点儿,大人发火啦。”
    轿夫闻言赶忙加紧了步子,好容易赶到付府,田崇光急急下了轿子,连礼仪都顾不得,不请自入,直奔正厅而去。
    此刻付雪川正自后屋养神品茗,给家丁唤起来,道的是兵部尚书田崇光人已经到了正厅。
    付雪川疑虑片刻,却也是脸色一变,衣裳都没换就起身迎了出去。
    毕竟田崇光平日为人宁定稳和,并非鲁莽急躁之辈,眼下这样焦急,定是出了大乱子。
    田崇光按耐不住,自原地踱步,这抬头见了付雪川,便几步上前,拉了付雪川的手道:“付大人…付大人…”
    付雪川见他双眉紧蹙,也跟着锁了眉,“怎么了?”
    田崇光道:“下官得了信,说是赵立今早已经知道了京师被换…”
    付雪川稍稍放了心,打断道:“他早晚也会知道。。”
    田崇光双目莹亮,“可他今日已然进宫面圣。。”
    付雪川失声道:“什么?”
    田崇光继续道:“而且刚才下官过来的时候,正巧见了大理寺卿杨连自宫门而出,想必也是刚被皇上召见。”
    付雪川心头一抖,如坠冰窟,双腿脱力,竟跌坐入凳,幸而田崇光双手一扶,这才勉受跌磕之痛。
    旁边的下人赶忙帮着稳住付雪川,扶其慢慢坐下。
    田崇光面儿有颓色,“大人,眼下可如何是好?”
    付雪川定神半晌,缓缓抬眼去看田崇光,
    “如此一来,清除剩余奸党,不过朝夕之事。”
    顿了顿又道,“眼下,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田崇光闻言,静默许久。
    倒也不是畏惧,总觉得不太妥当。
    付雪川见其不语,便转头看一眼自己府上的小厮,
    “过来——”
    那小厮猫着腰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付雪川道:“去,将那人接过来。”
    那小厮自然知道这人是谁,心领神会间,便转身出门。
    田崇光这才又开了口,“大人,依下官所见,此事却还有些余地,若仓促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付雪川这时候也冷静不少,抬头看他,“有何余地?”
    田崇光轻吁口气,“京师不稳,下官罪责首当其冲,可皇上却未有叫下官过去问罪,反而叫大理寺卿前去,想必是要彻查此事,既然要查证,总归还需些时日。。”
    雨疏风骤,险些吹熄了丫头刚燃的蜡烛。
    付雪川面色越显灰黄,摇摇头,“肉在砧板,岂容屠夫等你?再者说,老夫方才却也并非要即刻动手,而是意在未雨绸缪,省得皇上忽然动了手再杀你个措手不及,你是个聪明人,也该想的清楚这期间道理。”
    且说先前出去寻何晏的小厮眼见着自家大人焦急,来往快马,不过几盏茶的时辰就转了回来,匆匆下马后,将缰绳往迎上来的老奴手里一塞,便赶几步进了厅堂。
    身上淌下的雨径自与地面成了一汪浅泊,小厮抱拳弓身,
    “大人,那人不在府上。”
    田崇光回身去见那淋透了的下人,“人去哪了?”
    小厮道:“听他府上的下人说,他今个下午进宫去了。”
    付雪川惊道:“可是皇上召见?”
    小厮摇摇头,“说是自个儿去的。”
    厅堂里静了许久。
    田崇光负手而立,缓缓斜了眼,转而面向付雪川,“大人…”
    付雪川微微抬头,“怎么?”
    “你可有想过,为何皇上先前会放过何晏么?”
    付雪川神色怪谲,“呆在宫里头么,那自然是…。”
    田崇光忽然一笑,“大人,下官有一妙计。”
    ****
    潇潇雨,灯花结蕊。
    御书房内殿只留了一个小太监,跪在锦帐后头,垂首低目。
    平日里都是喜连在里头伺候着,可今儿人给皇上撵了出去,这差事便落在了这小太监头上。
    内殿里轻抽深送的交合淫声,直听得小太监面红耳赤。
    有东西滚在地上,啪的一声,小太监心头一悸,抬眼盯着滚到面儿前的小空盒儿,中了蛊一样,缓缓的循声偷睨过去。
    龙榻上抵死纠缠的人,黑发流泻,落在光裸的脊背上,遮不住点点情欲红痕。
    给压在下头的人,双腿修长挺直,分开了趴在床上。
    一条腿垂下床边,足尖刚能触地,却因冲撞不休而频频划蹭。
    小太监心自暗叹,皇上威武,淮淮那么大个头的人都给干成这个样子,实在功夫了得。
    正寻思着,抬眼去看那上头狠力抽顶的人,却是淮淮。
    再瞅他身底下白一张小脸的皇上,给插干的连连呜咽,足尖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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