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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作者:苍白贫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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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宝万分懊恼,“来迟一步啊…”
  淮淮道:“看来只能翻墙。”
  春宝思索半晌,后又灵机一动,“找个宫外头有树的地方翻成不?”
  淮淮道 :“你我身在宫里,如何找个宫外头有树的地方?”
  春宝眼底流出些许鄙夷,“这又有何难,你个字这样高,仰头看便是了。”
  淮淮闻言,四处看了半晌。
  且说这婳羽宫地处后宫偏僻之处,幽深静谧,都是以往太妃静养晚年之地。
  所以树木较那些妃嫔的行宫而言,也便繁盛许多。
  淮淮并非费多大的力气,便寻了一株,指给春宝,“就去那里罢。”
  春宝遥望半晌,故作深沉,
  “如此,便是万事具备,只欠西风了。”
  淮淮道:“我总觉的该是东风。”
  春宝看他一眼,“罢了,就依了你,你且等我一等,待都弄妥当后,你我一同翻出墙去。”
  淮淮些许费解,“你这又是唱的那出戏。”
  春宝转身了身,还未走几步,“你身上有多余裤带不?”
  淮淮道:“我无事在身上系那么多条裤带作甚,屋里倒是有许多,你要多少?”
  春宝伸了三根指头,“两条便可。”
  淮淮点点头,“我这就给你取去。”
  
  ****
  游公公将上次淮淮踹掉的那些碎瓦片尽数堵在那窟窿里,抹了灰泥上去,却还是差一些。
  一边儿抹泥的太监见状道:“公公,成了。”
  游公公以袖口抹一把额上细汗,“成个球!你当咱家是瞎子么?”
  那太监道:“没砖了,搁啥弄?”
  游公公不死心,“若这样半途而废,恐那傻子还是会打这里的注意,只能将这缺口全堵上了,才能端了他们的念头。”
  “公公。不如寻些别的物件,硬的就好。”
  游公公寻思半晌,想着这婳羽宫里头硬的东西要么太大件,要么太贵重,总也没个合心的,一时间,竟是愁容满面。
  另一个太监忽然眯了眼睛,笑的满脸褶子,“公公,咱家想到个好物件。”
  游公公扶着自个儿的腰,缓缓起身,“什么物件,你且说来听听。”
  太监露一口黄牙,“春宝的被头又酸又臭,硬的要命,夜里头谁也不愿意挨着他睡,这一个翻身,就跟撞了桌角儿一般,实在是难熬,倒不如公公将那被子那过来,回头给他换一床不就得了。”
  游公公正想反驳,脑子里忽然想起刚接春宝过来那日,春宝的铺盖卷儿确实硬与常物,便赶忙回屋取一床半新的褥子来,朝那偏室而去。
  这刚推了门儿,还未来得及将褥子放在床板上,便觉的那门后有些异响。
  游公公回了头,见那掉漆的柜橱前蹲了个黑影,小小一团儿,窝在一处摆弄着什么。
  “谁啊?大白天的在这翻箱倒柜?”游公公将被子搁在床板上,转过头问。
  那团儿东西回了头,一张淡眉细眼的脸自暗处没出来,憋得通红,很是狰狞。
  游公公吓的后退几步,“你这是作哪门子的妖儿…。”
  春宝松一口气,面色潮红退却,将手里的物件举起来,“公公,我掰钩子呢。”
  游公公定睛一看,春宝手里的物件不是别的,正是淮淮勾床帐子用的钩子,
  登时急火攻心,上前几步,“兔崽子,竟在这里祸害人!”
  春宝赶忙捂着头,“淮淮给我的,说了不要的。”
  游公公不等其分辨,便将那钩子从春宝手里夺下来,劈头盖脸的给了一顿耳光,抽的春宝陀螺一样,这才罢手。
  待回过神再去端详那钩子,早给春宝掰的不成形状,也是废了,只能等婳羽宫解了禁在去申领一个。
  游公公将那变形的钩子仍在地上,狠狠骂一句,又去扛春宝的被子。
  春宝迷糊半晌,见游公公扛着自己的被头就走,忙朝前一扑,“公公,我再也不敢编谎儿了,那钩子是我偷的没错,别拿我被子,晚上忒冷。”
  游公公抗了被子,听春宝这一席话,更是气急,“兔崽子,原来那钩子竟是偷的…”
  春宝抱着游公公的腿央求着,“公公莫要拿我被子,我改便是。”
  游公公一脚将春宝踹倒在地,那春宝像是疯了一样,重新缠上来,眼底的泪珠一串串的掉,
  “公公!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罢。”
  游公公叹口气,继续骂道:“要死啊,咱家不过是给你换床新的来,盖这么个石头,你也能睡的着?”
  春宝闻言,又抽搭片刻,才想明白了,“多谢游公公照顾。”
  游公公翻了翻眼,“你无事的时候少骂咱家两句,咱家就很满足了。”
  语毕,便将腿上的脏手抖掉,转身出门又堵墙去了。
  春宝欢喜的起身去看那床褥子,想着游公公其实人也不错,倒是自己,很不是个东西。
  在背后骂他是个阉货不说,还将他的床钩子偷去装给淮淮,实在不地道。
  想起钩子,春宝赶忙在地上搜寻半晌,将那弯好的钩子捡起来,又将角落了一捆麻绳拿上,便出门去找淮淮。
  
  见春宝进了屋,淮淮将那两条裤带递给春宝,“给,你要的。”
  春宝不语,只将那两个裤袋系在一起,使劲扯了扯,“倒也结实。”
  淮淮道:“谁这样宽的腰,竟要两个裤袋。”
  春宝摇摇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状,“走,我们翻墙去罢。”
  淮淮看一眼春宝腰间的钩子,“莫非你竟要用这钩子翻出去?”
  春宝眼底惊悸,“这都给你看出来啦?”
  淮淮道:“钩子在你腰上挂着呢。”
  春宝将那捆麻绳系在钩子后头,又接上裤袋,“我想着先让你顶我上墙,到时候我使这个勾着外面的树,这样荡着下去,便能不弥补我身高不足之处,待绳子停下来,我距离地面儿也不会很远,松了绳子跳下来便可。”
  淮淮沉思半晌,“我既然能将你举上去,到时候再将你接下来不就得了?”
  春宝给淮淮问的哑口无言,却又不甘心,“大丈夫凡是当亲力亲为,岂能事事都要依靠他人?”
  淮淮道:“那成,走罢。”
  两人出屋到了墙根儿下,淮淮将春宝抗在肩膀上,春宝踩着淮淮的脑袋,强够着那墙沿儿,待半个身子趴稳了后,春宝猛一甩钩子,却也没能勾住那树冠。
  底下的淮淮给踩的两眼发黑,“好了没?”
  春宝甩了百十来下也不成,面儿上急出一层汗,“就差那么一点儿。”
  “你够着墙顶了么?”
  “够着了,正想着将钩子甩出去呐。”
  “你先上墙再说,待会我帮你钩树。”
  春宝好容易上了墙,趴在上面哆嗦,“好了。”
  淮淮猫腰窜上了不远处的一颗树,还未上墙,便听得春宝音色凄厉,
  “你跑那么远作甚?”
  淮淮上了树,以脚够着墙头儿,“莫急,待我上去后,再挪过去找你。”
  春宝惊魂未定,“你快点过来,我畏高…”
  淮淮好容易上了墙,一点点朝着春宝蹭,拿了春宝手里的钩子,轻易的就勾住了宫墙外头的树。
  春宝正欲拍手称赞,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掉下去,赶忙又趴好了,“把绳子给我。”
  淮淮扯了扯绳子,发现那钩子钩的倒紧实,便递给春宝,“好了。”
  春宝伸了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绳子,“勾的可牢固?”
  淮淮道:“我试过了,应该没事。”
  “那你给我的裤带可结实?”
  “穿了一年,没一条断过。”
  “那…。”春宝也想不出其他疑虑,“那我便跳了?”
  淮淮提醒道:“你抓紧绳子便可。”
  春宝深吸口气,缓缓立在墙头,攥紧了绳子,两眼一闭,便荡了下去。
  与其说是荡,不如说是跳。
  本来是个不错的想法,只因春宝准备的绳子实在太长,以至于一切打算都变了样儿。
  
  淮淮惊悸难当,眼看着春宝直身坠下,咚的一声扎入雪堆里。
  那绳子还有一卷留在墙头上,还未来得及全带下去。


☆、17 王爷

  淮淮见雪堆里的人五官都变了形,却生怕打草惊蛇而强忍着不喊出生来,很是佩服,
  想着赶紧下去看春宝伤势如何,淮淮站直了身体,可还未来得及跳,便愣在一处。
  
  天光黯淡,苍古宫墙间,竟飘起了星星点点的薄雪。
  交错宫墙间,也不知道那条路上,竟停了一队人。
  为首的太监挑了棉帘儿,自轿上下来的人,颀长而立,怀袖收容。
  
  漫天细雪,纷扬不休。
  那人也刚巧抬了头,朝这边瞅来。
  ***
  到了日薄西山之时,元荆总算歇了下来。
  给喜连提醒着,便想着去宁嫔那里看一趟,好歹是怀了龙胎,也不能太过无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璟瑄殿,刚下了软轿,便是飞雪翩跹。
  仰头间,竟瞧见那傻子,立在高处,眼望着这里,痴痴寂寥。
  喜连见皇上下了轿子,未有进宫的意思,便恭着腰道了句,
  “皇上,龙体要紧,当心受了凉。”
  元荆立在一处,漆黑的眸子自夕照下弥上一层清浅的琥珀色,闪神间,竟有分外情深的错觉。
  
  璟瑄殿的宫人也尽数跪在薄雪里,俯首垂眼,只静静等着。
  
  璟瑄殿内,宁嫔盛装华簪,等的心焦,便给紫竹扶着出了屋。
  眼见着宫门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宁嫔一窒,想着别出什么岔子,赶忙上前。
  还未走几步,便瞧见那门口处的皇上,一动不动,肩膀盖满了细雪。
  
  宁嫔很是疑惑,微微福一福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等了半晌后,皇上也没半点声音,宁嫔便大着胆子循着皇上的目光而去,远处墙头那隐隐约约的,像是个人头,又像是个鬼影。
  倒是身边儿的紫竹眼尖,“娘娘…。那傻子…”
  
  待地下的春宝实在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号,淮淮这才醒过神来,接着的反应,便是朝元荆挥了挥手,
  “王爷——你且等我一等”
  元荆听的模糊,静立不动,依旧盯着那傻子。
  
  淮淮方才那一喊不要紧,守在婳羽宫门口的侍卫听着动静,忙循声而去,老远的见着立在墙头的人影,接下来便是抽刀奔袭。
  春宝歪头瞅见那侍卫,手脚抽搐着,却怎么也翻不起身来。
  淮淮也是急,蹭的一下从那墙头上跳下来,在地上滚了两糟,摇晃着起了身,上去扯春宝。
  春宝使了大劲也起不来,“快跑!我装死便是!”
  淮淮一把将春宝抗在肩膀上,转身便跑,“他们都看见你活着,又如何装死?”
  春宝挂在淮淮背上,呲牙咧嘴,“淮淮,莫要管我,恐连累了你!”
  淮淮边跑边道:“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只想着给你造个摔死的假象,你待会可要装的像些。”
  语毕,两手一松,那春宝便沙袋一样从淮淮肩膀滚到地上。
  春宝应声落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淮淮挣了命的跑,心想着那王爷,脚底下生了风一般。
  后头的侍卫撵了上来,大部分追淮淮而去,只剩了两个盯着地上蜷缩的小太监。
  “死了吧?”
  “没有,你没瞧见这太监手攥的死紧么,若是死人,哪会有力气攥手。”
  侍卫话音刚落,便瞧见那地上的小太监松了手,露出掌心黑泥。
  侍卫互视半晌,其中一个道:“怎么办?”
  “不用管,上头的意思,本也是不许这婳羽宫的主子出宫,并未禁足其他人,你我还是去追那人罢。”
  语毕,两人便转身而跑。
  
  风卷冷雪,落在春宝紫青的脸上,化成了莹润水珠。
  春宝强撑了身子起来,头上的乌纱早就不知所踪,发髻也歪在一边,掉几缕下来,分外憔悴。
  幽幽叹口气,春宝强忍这浑身痛楚,“早知道…我就不这样费劲了…”
  
  眼瞅着身后的侍卫越发的近了,淮淮悲从心来。
  且刚才站的高,正巧能看见王爷,可下了地却全然不知去那里寻他,
  跑了这么一会,也只不过是瞎摸罢了。
  淮淮呼哧带喘,停在个死胡同前,缓缓转身。
  对面儿的侍卫放慢了步子,一点点聚拢过去。
  
  元荆垂了眼,拂去肩上绒雪。
  缓步入了璟瑄殿。
  众人松一口气儿,跟着入了宫。
  
  耳畔呼声骤起,像是要撕裂这周遭的冷气一样。
  
  “王爷——”
  “王爷——你在哪儿?”
  
  元荆眼睫微抬,戾气四溢。
  喜连认得那嗓音,不由得打个寒战,去看宁嫔。
  且说那宁嫔自然心中恼怒,可却不傻,深知皇上的心思,便轻呼一声,端一副胆小柔怯的摸样。
  身侧紫竹赶忙扶住宁嫔,一句‘娘娘当心龙胎,’说的也是颇和宁嫔心意。
  
  元荆忽然朝着尽头那明艳动人的妃子温雅一笑,却依旧冷的像冰。
  “喜连——”
  喜连赶忙上前,“奴才在。”
  “去将那人逮起来…”
  宁嫔盯着元荆,微微张口,屏息而待。
  元荆顿了顿,忽然便了注意,“罚跪三日。”
  宁嫔眼底一暗淡,面儿上却依旧巧笑嫣然,将元荆迎入了屋儿。
  ***
  
  天黑云低。
  淮淮给几个侍卫太监带去个晦暗破败的偏殿里。
  青铜炉鼎,佛幡冷香。
  淮淮折腾一下午,很是困屯,又伤心至极,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给两个太监驾着跪在了地当间的蒲团上,瘫成一堆。
  正瞌睡间,却见那几个太监又拿了个蒲团上来。
  那几个太监转身退出后,不多久,淮淮又听得外头脚步细碎,驾着沉重的拖沓声。
  淮淮打个呵欠,眼底布红。
  进来的侍卫右手放在身后,拖着的,是一个人的头发。那人脸儿朝天,衣裳上都是一块块阴湿的水渍,任由那侍卫拖拽而至,跪在蒲团上,耷拉着头,动也不动。
  天色太暗,以至于淮淮根本没看清那人是谁,便歪在那人身上,酣然入睡。
  
  梦里头,那心尖儿上的王爷正站在自个儿眼前,一袭华贵,风度翩翩。
  淮淮赶忙寻了一处小河洗洗手,在衣襟上擦干,便上去握他的手,“王爷,可找到你啦。”
  元荆略弯的凤目里流光闪烁,“找我何事?”
  淮淮脸上浮红两朵,心跳如鼓,“王爷,你生的真俊…”
  元荆唇角微勾,微微一笑,“是嘛。”
  淮淮喜上眉梢,“你看咱俩忒有缘,不仅重名,且我每次出来都能撞见王爷。。”
  元荆音色温软如玉,“倒也是。”
  淮淮闻言,觉得时机已到,忽然跪在元荆脚边儿,紧紧攥着那细凉的手,“王爷,我可喜欢你呐,整日的想着你…”
  明黄的长衫给风吹的翩然愈飞,元荆眉宇间清华高贵,
  “那又如何?”
  淮淮仰头望着那人,对上那清亮眸子,只觉心头如饮甘泉,“王爷,你就跟了我罢,我定好好待你…”
  元荆神色微沉,“不成,你之前待朕不好。”
  淮淮一愣,挠挠头,“之前?哪有的事,我才刚认识王爷啊?”
  元荆面儿死气浓郁,“你都忘了…”
  后又抽出手,恶狠狠的上来掐淮淮的脖子,“朕可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朕一想起来,就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淮淮起身,猛的将元荆搂进怀里,“王爷,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元荆一僵,怒道:“胡扯!”
  淮淮道:“你看,你竟情不自禁的上来抱我。”
  “朕那是情不自禁的想掐死你…”
  “如此,这门亲事便这样定下罢。”
  “…放肆!”
  “真真是天作之合,地造一双,到时候□宝来喝喜酒,让他给你唱一段戏文。。”
  “。。滚!”
  
  五更天明。
  淮淮闭眼咧嘴,不时憨笑,“妙哉,妙哉——”
  又将嘴撅起,朝着那虚空里一印,便一头栽倒在地上,磕的醒了过来。
  空气里一股隐隐香灰的冷气。
  身边的春宝瘫在蒲团上熟睡,一直空着嘴咀嚼,像是又吃着了什么好东西一般。
  

☆、18 密谋

  淮淮一愣,将春宝晃醒,“春宝?你怎么在这儿?”
  春宝揉揉惺忪睡眼,看一眼淮淮, “昨个我从墙头上掉下来,摔的浑身散了架子,却听那侍卫说,婳羽宫禁足本不管我的事,我就想着回宫,无奈腿脚不灵便,只能往回爬,可谁知道还没爬出多远,就又给侍卫逮起来,说什么皇上口谕,将跑出来的都抓去罚跪,说我也算跑出来的,就给抓过来了。”
  淮淮叹口气,“是我连累了你。”
  春宝摇摇头,擦一把鼻下清涕,“这都是命。”
  屋外看守的太监听的动静,推门进来吼了一嗓子,
  “都给咱家跪好了,若是有半点不规矩,那便是抗旨不尊,是要掉脑袋的。”
  春宝闻言,忙跪正了身子,待那太监出去后,忽然面露憾色,
  “坏了!”
  淮淮跪好了身子,“怎么了?”
  “忘了托那侍卫给游公公带话儿,告诉他咱们在这里,不知这罚跪的时日,谁给咱们送饭呐。。”
  “你我这是受罚,岂会有人来送吃食,”淮淮道,“不过也说不定就行,不如待会那看守的太监进来,你在问他一句便是。”
  春宝闻言,便扯了脖子呻吟,直到将那看守太监喊进了屋,
  “鬼嚎什么,再嚎当心咱家扯烂你的嘴。”
  春宝回头看一眼看守太监,“公公,你认得婳羽宫的游公公么?”
  那太监翻了翻眼,鼻腔里细哼一声,“认得又怎样。”
  春宝道:“那便劳公公通报一声,说我同淮淮在这里,到时候送饭的时候,多带些过来,若是饿坏了淮淮可不得了。”
  看守太监道:“那你是谁?”
  春宝瘪瘪嘴,“小桂子。”
  那太监先是一愣,后又叉腰骂道:“听你这名儿就知道是个呆子,都到了这地步还想着吃,吃你爹个卵!”
  语毕,便转身出屋,那门砰的一声阖上,再无其他动静。
  淮淮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我就说嘛…。”
  春宝忽然绝望至极,“淮淮,咱们得跪几日?”
  淮淮寻思片刻,“我被抓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个太监说是三日。”
  春宝稍稍缓过来些,“幸好不算太长,我还抗的住…”
  后又忽然想起来一样,“咱们为啥要给罚跪?”
  淮淮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春宝叹口气,“真真是祸从天降,好容易跑出来,事儿没办成,反倒又遭了绊儿。”
  淮淮道:“我倒觉得挺好,我见着王爷了。”
  春宝眼睛一亮,“当真?”
  淮淮点点头,“自然。”
  “说上话儿啦?”
  “没有,就见了一眼,再就没见着他。”
  春宝道:“这样下去,可不是个法子,你想想,这皇宫这样大,总靠运气撞,实在说不过去,我们该想个法子能常见着他。”
  淮淮道:“的确如此,我正想着下次见面儿的时候,问问他住哪里,好能时时去看他。”
  春宝摇摇头,“那不成,他也不会整日呆在屋里,总要四处走动,光知道住处是万万不够的,能掌握其行踪,才是制胜关键。”
  淮淮两眼放空,“这却也忒难了啊…。”
  春宝道:“别吵,容我好好想想。”
  淮淮闻言,赶忙闭了嘴,等着春宝再度开口。
  春宝冥思苦想了整日,到了日薄西山,这才开了口。
  “成了!”
  淮淮双膝酸痛,面露疲态,“怎么想这么久,以往你都是想的很快的。。”
  春宝摆摆手,“这次我可是想了许多法子,所以就耗费些时辰。”
  淮淮惊道:“这么多?”
  春宝得意点头,“那可是,我再三比对,逐个摒弃,终从里面选了个最好的法子,保准管用。”
  淮淮满眼感激,“春弟这般义重,这可叫我如何报答你…”
  春宝道:“不必客气,你不是将你的补药都给了我。”
  淮淮道:“到底是什么法子?”
  春宝做高深状,“细细想来,此事却也不难,你既然想知道那王爷的行踪,只需一物。”
  淮淮盯着春宝伸出的指头,两眼有些发直,
  “何物?”
  春宝压低了嗓子,“之前在宫外我就听说狗鼻子敏锐异常,你我寻条狗带在身边,叫那畜生闻闻不就得了。”
  淮淮神色凝重,“我就从没见过这宫里头有过什么活的畜生,更别提狗…”
  春宝拍拍胸脯,“我可是在御膳房见过,说是叶妃喜食狗汤,御膳房日日备着活物,我过去偷来一只便是。”
  淮淮高兴不起来,“那也需先让狗闻闻王爷的气味,若是他害怕,不让那畜生近身可如何是好?”
  春宝道:“我早替你想到了,也无需那狗上前去闻,只需那王爷身上的一个物件儿便可。”
  淮淮喜道:“这倒是好主意。”
  春宝转而问他,“你如何弄到?”
  淮淮不以为然,“下次见了面儿,跟他要不就得了。”
  春宝一撇嘴,“且说这好几次见面,你连他的身都没近,更别提要物件了,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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