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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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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杨曼取出了高氏交给她的礼单,由她唱报礼单上的物品名称,管事们指挥使女小厮们抬上来,养娘们在一边解说,王秀娘和杨曼亲自检查过目,确认无误之后,再将送给每一家的礼物打上封条。

火盆换了五六回,她们一直忙到了戌时才结束,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也是差不多的时间,两个人又来继续昨日的工作,这次差不多在掌灯时分就全部梳对完毕,把所有的礼品都装箱搬回库房放好。

隔日,已经是大年三十,也就是除夕了。杨曼起了大早,和王秀娘一起,向婆婆高氏汇报了昨天核对礼单的结果,除了有两份礼品准备得不太合适之外,别的也没什么,当时她就跟王秀娘合计着给重新准备了,这种事情王秀娘熟悉得很,杨曼看当时大家都忙得很,没向婆婆高氏请示就当场拍了板,这时做汇报,就顺口提了一下。

高氏听了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曾老太爷在世的时候,那两家原也是和我们家很亲近的,是你曾祖母那一房的亲戚,只是后来疏远了,这几年才又近了些,我顾念着你曾祖母以前的情分,所以厚待他们,按说你这样处理也是不错的。”

杨曼听得一头雾水,她算了算,曾祖母那一辈的亲戚,已经过了三代去,就算这几年又有来往,也算不上什么,这礼送与不送,问题都不大,她实在弄不明白,高氏为什么还要厚待他们。

倒是王秀娘若有所思,向杨曼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起告退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杨曼出来后,很虚心的向王秀娘求教。

这里便可看出半路穿越过来和土生土长的宋代人的区别了,中国历来都是人情社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实在不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杨曼能弄得清楚的。但王秀娘就不同了,王家同样是名门望族,而且她在娘家的时候,就受到系统的培养,绝对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大家族出身的女人。

王秀娘叹了一口气,道:“难怪大家都说曼娘你总不爱管事,你还真是不管事的。也是我疏忽了。那两份礼品,还按昨日的礼单改回去吧。”

杨曼还有些迷糊,王秀娘又道:“老夫人的安排,自有老夫人的道理,你我不知其中内情,擅自改动,便是错了。这事,其实昨日就该及时禀报给老夫人才是。”

啊,原来如此。王秀娘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曼又不笨,哪里还有听不明白的。这两份弄错的礼品,其实就是高氏给她们故意设下的绊子,有两个目的,一是考教她们对吴家的那些亲朋好友的近况的熟悉程度,二是考查她们处理事情的手段是不是细致谨慎。

第一个目的就不提了,杨曼本来就没搞清楚吴家到底有多少亲戚,平日里又不是个爱管事的,哪里会知道那些亲戚的近况,而王秀娘又是新嫁过来的,从归宁回来到现在才有几天,就算把吴家的亲戚们列成一张表让她背,她也背不下来呀。

至于第二个目的,这就是一个掌管内院大权的一把手的手段了,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自己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在没有征得一把手的同意,就擅自改动一把手的决定,是不合规矩的,哪怕是一把手错了,也要先禀报过后再改动。

而王秀娘却以为杨曼对吴家的那些亲戚应该是十分了解的,所以昨天杨曼一拍板,她也没有多想,就更改了礼单。

其实杨曼和王秀娘做的也不能算错,只不过是顺序颠倒了一下,先改了礼单然后才禀报给高氏知道,所以高氏也没有责怪她们,只是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下。

这对杨曼来说,无所谓得很,反正她又不想掌管吴府内院大权,至于王秀娘,就更没有什么影响,一来她是新妇,犯这点错是在许可范围之内的,二来她是六房的孙媳妇,虽然现在大房和六房并没有分家,但那完全是因为吴六太爷还在世,等吴六太爷两腿一伸,除非大房后继无人,否则六房还是要分出去的。所以王秀娘的目标在六房的内院大权,整个吴府的内院大权,她是没有指望的。

所以,想通了这一点的杨曼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笑了之。王秀娘倒是有点小心结,觉得她一进门办的第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就犯了这么个算不上错误的错误,脸上无光。不过看到杨曼还像平时一样轻言笑语,她也不由得一笑,心里暗暗有点赞叹杨曼的平和。

“等过了大年,有了空闲,我再来与大嫂子说话。”说着,王秀娘带着使女品香回去了。

杨曼对她挥了挥手,然后笑容一收,对小雁愁眉苦脸道:“走吧,我们回去拜神。”

一想起今天要拜多少大大小小的神,她就笑不出来,这一天下来,光是磕头就能把她磕晕了,膝盖也跪肿了。

小雁对她的脾性知根知底,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杨曼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笑什么,你也要拜的。”又不会比她少磕半个头,至于笑成这样嘛。

小雁捂着笑疼了的肚子,道:“夫人,明明您平日都要在观音像前烧一柱香,为什么一提到拜神,就这么不情愿呢?”

“你懂什么……”

杨曼又瞪了她一眼,这种事情没办法解释,她是个受过现代唯物主义理论教育的无神论者,可是生性又怕鬼,很矛盾对不对,可是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她不信神,可是她又怕鬼,所以她不忘天天抱佛脚,可是又极端厌恶拜神,关键原因是,要拜的神实在太多了,这还没算上大年初一去庙里进香呢,到时候大殿里一圈菩萨拜下来,又是十几二十个。如果只拜一个两个,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黄梅花儿

回到文魁院里,春桃已经把香案祭台全部准备好了,充作供品的三牲六畜,自然一个也不少,点了三柱香,然后杨曼就带着吴顼、小雁、春桃,还有看门和打扫的几个婆子,东拜一下,西拜一下,南拜一下,北拜一下,四方土地拜完了,再拜门神,拜完门神拜灶神,拜完灶神拜厕神……

到最后,她已经完全拜昏了头,基本上跨过一道门就要磕几个头,差点晕头晕脑的跑到对雨阁前面连那只三脚蟾蜍也拜了。

“我觉得我已经成仙了……”杨曼累瘫在院子里自言自语。

“啊?”

吴顼眨巴着眼睛,小家伙精力十足,比他娘神气多了,这也难怪,杨曼磕三个头,他才装模作样磕一个,这样偷工减料下来,当然不会累。杨曼也想偷工减料,可惜有心无胆,她是不信神,但她敬神。

“你看,到处烟雾缭绕,这就是仙境啊……”

杨曼有气无力的四下一指,果然,吴府大宅里,到处都是烧香烧出来的烟雾,空气中全是檀香味儿,那叫一个虚无缥缈,确实有点后世电视里演的仙境的感觉了。

“娘,您还是回屋里歇歇吧。”

吴顼撇撇嘴,看小家伙的目光,显然有些瞧不起他娘了。

于是,杨曼一个毛栗子狠狠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娘,你不是没力气了吗……”吴顼捂着额头,眼神那个委屈啊。

“教训你这小鬼头的力气还不缺……”杨曼得意洋洋的展示了一下当人家娘的特权。

吴顼这个当儿子的只能认命。

不过杨曼还是回屋里小睡了半个多时辰,不睡不行,晚上还要守夜呢。

酉时还差三刻的时候,高氏派了人来请杨曼过去赴团圆宴。

杨曼让小雁帮她把头发修整一下,挽的还是坠马髻,只不过把流苏换了下来,插上了一支金步摇,在鬓角上簪了一只小点的凤头钗,还有一枝迎春花,正好在她的后脑勺上环了半圈。然后又换了一套带点喜庆色彩的衣裳,这才带着吴顼慢吞吞的过去。

小雁没有跟过来,她是出了嫁的使女,虽然仍然在杨曼身边伺候着,但是除夕这一天,拜过神后,只要杨曼同意,她还是可以回到丈夫身边的帮忙的。

团圆宴是在酉时开始,去早了也不过是坐在那里无聊,杨曼要保持吴府大少夫人的威严,所以不可能像那些养娘使女一样,围在一起嗑瓜子,剥花生,到时候还不馋死她。

有了这个想法,她就走得越发的慢,东逛逛,西逛逛,先在对雨阁里绕了一圈,然后又到后花园停留了片刻,美其名曰是去寻梅,其实也就是摘了一支黄梅花儿,打发春桃回文魁院寻了个白釉花瓶来,把黄梅花儿插在花瓶里,又让春桃托着,才不紧不慢的去了高氏住的正院。

这黄梅花儿,就是蜡梅,因为开在寒冬腊月,色泽金黄,所以古人将它叫做黄梅,后来苏轼才将它改称为蜡梅。现在苏轼还没出生呢,所以腊梅还不叫腊梅,叫黄梅。按照中国人的习惯,送人花儿不兴送梅花,因为梅字发音谐“霉”,送梅花就是送霉,但是这黄梅花儿却是例外。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个传说,据说宋朝刚建立那会儿,皇宫里有一段宫墙突然倒了,皇帝很不安,认为是不祥之兆,就在他很发愁的时候,在宫墙下突然看到一树黄梅花儿,满树金黄金黄,开得好不茂盛。有大臣说,这黄梅花儿花瓣金黄,是皇者吉兆,要有好事发生了。果然,不久就发生了一件让皇帝开心的大好事,于是宫墙倒塌的阴影就在皇帝的心里淡去了。从此黄梅花儿就成了吉祥的象【炫|书|网】征,别的梅花不能送人,也不能插在屋里,可是黄梅花儿就可以。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真真假假分不清,反正杨曼只要知道,这腊梅是可以插在屋里的就成。

一进正院,就有个养娘迎了上来,笑道:“大少夫人可算来了,老夫人都问了您几遍了。”

杨曼抬着下巴,温和的笑了笑,道:“本来早到了,半路上突然想着空手来不太好,就绕去后花园给婆婆折了支花来。”

“还是大少夫人有心,哪像其他人,都是空着双手来的……”

养娘巴结了几句,将杨曼引到了暖阁,掀开了挡风的厚棉布帘子。

一共过了三道门,才算是真正踏入了暖阁内。比起在库房的暖帐,这暖阁里可又暖和了许多,通风也好,虽然摆着好几个火盆,可闻不到半点木炭味儿。暖阁里也宽敞,地上铺着花毯,陈设比较简单,左边有一个大屏风,隔出了一个小间,外面留有大片的空间,一屋子女人或坐或站的围在屋里,也不觉得气闷和拥挤,就是脂粉味重了些。

“婆婆安好。”除去斗篷,杨曼笑咪咪的当先就对高氏福身一礼。

吴顼这鬼灵精从她身后窜了出来,满嘴的奶奶、叔婆、婶娘、姑姑,杨曼一个礼还没有行完,屋里坐着的人就已经全被他喊了一圈,乐得这些女人们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对这小鬼头喜欢得不行。

“好,好……”高氏乐呵呵的道,“你可来晚了,还不给你几位婶娘见礼。”

这时候,几乎吴府里所有的女眷都聚焦在这间暖阁里,只除了那位老太君。正首坐的是高氏,后面环绕着吴坦之的几个婢妾。然后左右首各坐了两排女人。

左排领头的是长房第三子的媳妇方氏,接着过去坐着的是方氏的三个女儿:吴珍珠、吴珍珏和吴珍琴。再过去是杨曼的亲小姑子,名字叫吴珍宝,不过她不是高氏所出,而是妾室所生,所以坐在最后面。

右排领头的是朝芙夫人,她是吴六太爷的如夫人,身份不高但辈份高,下首就是六房的儿媳苏氏,苏氏和高氏一样,身后也围着几个婢妾伺候着,这些婢妾身份低微,所以没有座位。坐在她下方的是两个孙媳妇,长孙媳陆氏和次孙媳王氏,王氏就是王秀娘,再过去是也是婢妾所生的女儿,名叫吴珍容,就是先前提过的很有才情的五姑娘。

还有一个位子空着,没看到那位九妹妹吴珍芍,大概是还没有来。

杨曼环视一圈,便笑着向两面行礼,道:“朝芙娘子安好,三婶娘安好,五婶娘安好……”

然后便是几个妾室,虽然地位比较低,但好歹算是长辈,她也见过了礼,那几个妾室可不敢轻易接受,侧着身子只受了半礼,而且还连忙回了礼。

朝芙夫人是如夫人,虽然也是妾室,但到底比一般的妾室地位高了许多,而且又长了两辈,所以她是可以坐着的,在高氏之后,杨曼第一个向她问安。三婶娘就是吴六太爷的儿媳苏氏,五婶娘方氏是吴显之的夫人,就是那个不喜欢文章偏偏喜欢舞枪弄棒跑到通州当团练使的吴家不肖子。在本家这一脉还有个二婶娘,就是远在苏州的曹氏。

再然后跟几个平辈的妯娌、小姑子分别见了礼,她们也还了礼,才算完事,杨曼就在高氏身边坐定,吴顼这小家伙待不住,从高氏那里拿了几块点心,早跑到外面和使女们玩捉迷藏去了。从杨曼坐的这个位置来看,也可见高氏对她的喜欢,要不然她一个晚辈,怎么能坐在两位婶娘的前面。

这时高氏又道:“谁带了黄梅花儿进来,这香气时有时无,使着劲儿闻又闻不着了。”

一台戏

朝芙夫人立时便笑道:“可不是嘛,这黄梅花儿的香味最是勾人,想闻的时候闻不到,不经意了,又盈香扑鼻。”

“就是娘子这张嘴最会说。”苏氏笑着接了一句。

朝芙夫人是如夫人,如同夫人一样,但到底不是夫人,虽然下人们喊她一声夫人,但是像高氏、苏氏、方氏这些名正言顺的夫人们,是不会称她为夫人的,只叫她一声娘子。苏氏和朝芙夫人本来就不对付,因而她接的这句话,听上去是说朝芙夫人嘴巴灵活,其实是不含什么好意思的。

春桃这时捧着花瓶站在三道门的帘子外,隔着帘子,花香气透不进来,但是时不时有使女往里面递茶,掀起帘子时,香气就顺着风透了进来。

其实这花香是杨曼进来之后才有的,谁不知道是杨曼摘了花儿来,只不过高氏没有点明,朝芙夫人平素又机灵,便顺着高氏的口风说了下来,明着是赞花香,其实是赞杨曼呢。

杨曼轻轻一笑,道:“这是我路过后花园的时候,顺道摘了来的,怕这暖阁里闷得慌,给大家伙儿透透新鲜来着。”

说着,她拉高声音喊了一声“春桃”。

春桃在帘子外面听得分明,清脆的应了一声,掀开帘子就走进来,将插着黄梅花儿的花瓶摆在高氏旁边的几上,道:“祝老夫人吉祥如意。”

“哟,看这丫头,往日里老实八交的,不见她多说半句,这才跟了曼娘二三年,嘴巴就这般甜,真跟抹了蜜似的。”高氏笑得合不拢嘴。

她这哪里是在夸春桃,拐着弯还是在夸杨曼呢。没办法,谁让杨曼有太多的本钱让她夸呢,不夸岂不是浪费了。高氏对这个儿媳妇可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只可惜福薄,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这让高氏对杨曼更是怜惜,一逮着机会就要夸几句,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什么似的。

显摆,这就是实打实的显摆,杨曼表面上谦虚的低头,心里那个乐开了花,高氏越显摆她,就证明她越出色,咱当不了绝代美人,也当不了气质美人,当个贤惠美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明显,杨曼这是有点得瑟了。

苏氏笑道:“这是嫂子有福,捡了个好儿媳,哪像我家的……”她斜了斜眼,瞅了陆氏和王氏各一眼,才又接着道,“一个整日里闷不吭声的,让她做点什么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另一个嫁进来时间还短,倒是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就是在家事上,还算个明白人。”

她倒是没有指责王秀娘什么,毕竟对这个二儿媳妇她还是满意的。

陆氏,闺名一个茜字,生性就比较懦弱,这会儿听到苏氏提起她,脸垂得更低了,当真是一丝气儿也不出的。

王秀娘瞥了陆氏一眼,道:“嫂子这才像个闺中人呢,哪像我呢,生来就是个爱管事的性子,哪天要是做错了事,婆婆不要骂我才好。”

听到这话,高氏便笑了,道:“管事才好,将来也可以帮你婆婆多分担些,曼娘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管事这脾性,让人爱不得也恨不得,看我这把年纪了,还要天天操心。”

说到这里,几个女人都笑了。只有朝芙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她这个如夫人明显是被夫人集团排除在外的,不过她仍是插嘴道:“曼娘不爱管事,便更要让她多做些事,让她不得不管才好,省得每每看她清闲,便叫人眼红。”

杨曼马上道:“婆婆正当盛年,合该着多管些事才对,我还年轻,哪里懂那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情,想要像婆婆这样,什么事情到了手上都一眨眼就摆平,那还得多学几年,早着呢。”

“这孩子……”高氏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什么盛年,都是老太太了……”

杨曼脑门后面全是黑线,高氏也不过才四十多岁,按后世的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咳咳咳,反正绝对是盛年,高氏要是老太太,那她是什么,中年妇女?虽然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可以嫁人了,四十多岁的确称得上是老太太了,但是在杨曼的心里,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绝对绝对是正处于人的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所以说,杨曼刚才的话,可全都是心里头的大实话,绝对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

她们这里说得热闹,底下几个小姑子倒是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努力做出大家闺秀的模样,杨曼瞧着都替她们觉得累,陪着高氏笑语了一阵,便又道:“婆婆,我可不听你们聊那些家长里短了,你们坐,我和妹妹们一边玩儿去。”

“就知道你嫌我们烦了,去吧去吧,这里有几个丫头都难得来一趟,你与她们多亲近亲近也好。”

高氏指的是方氏的三个女儿,她们当初都随吴显之去了通州,也是过年才回无锡一趟,和杨曼并不亲近。

杨曼笑着站起来,拉起那几个小姑子,对长辈们福身一礼,便聚到屏风隔开的小间去了。那边,王秀娘犹豫了一下,便拉起像个小媳妇一样坐着一动不动的陆氏,向几个长辈道了一声罪,随着杨曼一起去了旁边。

“唉,可算是能舒舒手脚了……”吴珍珠长长吁了一口气。

一群小姑娘们围在一起,纷纷活动起手脚,可见刚才已经装模做样坐了不少时候,手脚都坐僵了。

王秀娘噗哧一声笑,道:“几位妹妹可得谢谢你们大嫂子才成,亏得她好心,把你们全部拉过来。”

“是,来,姐妹们,我们给大嫂子行礼。”

吴珍珠嘻笑着,装做要给杨曼行礼。由这里可以看出,几个姑娘中,要属这位七姑娘的性格最活泼开朗。像五姑娘吴珍容,虽然比她大两岁,可是言行举止,却沉默寡言多了,要想了解这位妹妹的性情,光是聊天是聊不出来,得看她写的诗词,她的心事,全都在她的诗词里。

奈何杨曼是个不懂诗词的,谁让她是半路穿越过来的,古文功底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里面随便挑个女人出来,都比她强,所以对这位五姑娘,她只知道她有才名,却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个有才法。

“好了好了,我也不受你们的礼,别你们的新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七妹妹,十妹妹,还有十一妹,今天还是你们第一回见着三嫂子吧,得要见面礼,可别让她唬弄过去了。”

她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王秀娘身上去了。

迟到的原因

方氏带着三个女儿是昨天才赶到的,所以的确还没有见过王秀娘这个新嫁娘,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王秀娘立刻道:“见面礼早备下了,回头我让人给三位妹妹送过去,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图个新鲜好看,可不许说不喜欢啊。”

“三嫂子送什么,咱们都是喜欢的。”吴珍珠领着两个妹妹,笑咪咪的向王秀娘道谢。

几人正说着,便突然听见外面有个养娘喊了声:“九姑娘到了。”

原来吴珍芍来了,这次吴密没有跟过来,不知道是在外面玩,还是根本就没过来。

杨曼她们还躲在屏风后面没出去,就听见外面高氏说道:“九丫头今儿可来晚了,你嫂子和姐姐们都已经到了,先前还问起你呢。”

吴珍芍绞着手里的帕子,低着头道:“本来早该来了,可是小弟突然说肚子疼,因请大夫来瞧,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高氏顿时一惊,道:“怎么不早来报,请的是哪里的大夫?大夫怎么说,不成,我得亲眼去瞧瞧……”

吴珍芍倒似惊得更厉害,连忙道:“不、不妨事,小、小弟昨儿贪嘴,多吃了点,曹安请来的是张伯堂大夫,给小弟开了一贴消积的药,说是服过就没有事了,这会儿小弟已经睡、睡下了。”

似乎是紧张太过,她说话都结巴了。

高氏听了,这才稍微安心一点:“原来是张大夫,他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说着,她转头对身后一个婢妾道:“你去山中居照顾着,有什么事你立刻来报,十郎这次无事便罢,若有什么长短,便问你的罪。”

那婢妾福了福身,自去了。

然后高氏才对吴珍芍道:“九丫头,你娘既然把你和十郎托给了我,我便是要尽心尽力照顾好你们的,总不会辜负了二弟妹的所托,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及时报予我知道。”

吴珍芍连忙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缓了缓,高氏又道:“看你紧张的,小脸都白了,罢了,你到旁边陪你嫂子姐妹们说话去吧。”

“侄女告退了。”

吴珍芍福身一礼,转过头才看到吴珍珠正从屏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冲她招手,她连忙过去,看到屏风后面坐着一大票女人,马上嫂子姐姐妹妹的喊了几声。

“小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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