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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干万里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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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不稳,倏地在纸上划了长长的一条墨道。
秦烾不满地从窗口处瞪着那个内侍,也不责罚,只是换了一张纸继续关注着笔尖。
倒是身边的小金子严厉地喝道:“大胆!在宫中喧哗无礼,你这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个内侍扑倒在地上,口不择言:“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只是听奴才说完,再责罚奴才!……”
秦烾放下笔,道:“朕还没说要责罚你呢。说吧,何事?”
那内侍闻皇帝此言,先是一顿,后道:“广阳郡郡守梁约叛乱……”
秦烾先是顿了一下,忽又扶案而起,咬牙切齿:“什么?广阳又叛了?”去年,右将军董威才镇压了广阳郡慕忆诸人叛乱,这次的广阳怎么出事了?并且还是郡守叛乱!
“丞相……丞相请陛下前去华阳殿议事……”内侍看着皇帝的红红白白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谁知皇帝听了后面这话之后,更是脸色铁青。小金子急忙向着正跪在地上的内侍打眼色,内侍醒悟过来,忙道:“陛下,快请前去吧,朝中众臣们正等着呢。”
秦烾双拳紧握,气息渐缓,像是平静了下来,肃然道:“走吧。”
未等秦烾进入华阳殿中,却已在殿外听到了群臣们议论簌簌的声音。
秦烾进入后,群臣慢慢安静下来,纷纷行礼。
郑原先一步从文官队伍中列出,道:“启奏陛下,广阳郡郡守梁约、郡尉齐哲联合姜延等人叛乱,杀监御史窦辉,长史葛明等人,聚众十余万人,屯兵灵寿,齐哲领军抵达沱水直逼常山郡。”他说话时语速极快,但吐词清晰,群臣闻后纷纷哗然。
秦烾咳了几声,极力压制住声音中的慌张,道:“广阳郡再次叛乱,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秦烾话音刚落,就听殿外一片喧哗,一位谒者喊道:“报!——”不一会儿,宫外就有常侍进来报说有渔阳紧急军情奏报。
秦烾下令命其进殿。
“启奏陛下,渔阳郡何佑、范豪等人于岷岗山起兵造反,号为‘岷岗义卫’!杀灭渔阳郡郡守陶誉郡府府上四十余人口,占领渔阳郡,拥众数万,已攻无终、渡濡水、进蓟县,欲联合梁约、齐哲等逆贼。”
秦烾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莫紊和公孙龙,却见他们两人都惊惧地看着在殿中央的郑原。
有一议郎出列行礼,道:“如今北方贼寇并起,皆因官吏渎职枉法,意图危害皇权。御史大夫行纠察百官之职,却未曾将这等为害一方的逆贼严加惩办,是否……”
未等莫紊出言反驳,有人忽的打断了那议郎的话:“那梁约还不是在人前一副谦逊恭谨的模样,背地里早已改柯易叶;而御史大夫大人贤良方正,与梁约比起来,泾清渭浊,朝中众臣有目共睹。不像某些人,讦以为直。”秦烾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才记起来,原来是治粟内定——江凌。
江凌平日与莫紊并无多少交情,哪知他今日竟为他解了围。
议郎脸色通红,只道:“是臣虑事不周,陛下。”说着就向皇帝一鞠躬。
江凌继续道:“当下紧务之及就是要镇压叛乱,并不是要来评论谁的过错。”
秦烾听得有趣,问道:“那江爱卿可有何良策?”
或许是这个问题问得太过白痴了,下首的朝臣们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江凌沉默了下来。
郑原接着道:“自然是要发兵平叛。”
秦烾见是郑原接话,问道:“爱卿认为朝中哪位武将可为最佳人选?”
“臣认为是前将军战星取。”郑原道,“战星取去年时就曾去帮助右将军平过广阳郡慕忆之乱,熟悉广阳地理,自是最佳人选。”
秦烾听后,只觉郑原此话居心不良。战星取已经算是功高压主了,他还要给战星取一个建功的机会,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在下面的文臣武将中扫视了一圈,发现战星取正在和莫紊眉来眼去。
秦烾轻咳数下,问道:“诸爱卿意下如何?”
“战将军重伤恐还未痊愈,怕是难当此重任啊!”
“战将军武功甚高,行军打仗攻无不克,确为最佳。”
“朝中武将众多,还请陛下再三深思。”
……
还未痊愈什么的都是假话,放战星取去广阳什么的还算理智,武将众多但也一时找不出能够立即前往的人手。
秦烾想到一个人,他问道:“姜爱卿以为让战将军前去平乱是否可为?”
护军都尉姜宁,老将。目无流视,刚强敦厚,行事沉稳。在战旭遥死后,一手将战星取提拔起来的人。
姜宁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回道:“臣以为……不可。”
郑原笑问道:“那姜大人可是有了什么良策?”
秦烾也如眼望秋水一般,看向了姜宁。
姜宁道:“若让由战将军瑞城出发前往常山,一路上节制内史、河东、太原诸郡军队士兵而行——到达沱水少说需要半月。而等到了常山,以叛军的凶悍,恐怕早就是一片残垣了。要带兵平乱的人,不能求强,而是求近。”
“哦……”郑原地点了点头,而后道,“那姜大人所说的‘近’是?”
战星取问道:“是微臣归朝时代替微臣镇守北方边境的副将——封华吗?”
姜宁笑道:“正是封华将军。”
☆、出征
封华领军由句注山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进,经平城、参合等地到得沱水。
因一路上所行皆是大道,故一马平川,不到五日就到达东垣驻扎,与叛军在沱水两岸遥遥相对。
封华骑马踱在岸边,看着面前燃起的烟尘紧紧皱眉。
这次,竟是连渔阳都反了。
此时,灵寿县中的一座府邸中。
梁约端坐在案前执笔书写,只是脸上满是沧桑憔悴。
突然,门被人毫无顾忌的推开,梁约瞪视了来人一眼,怒道:“你来作甚?”
来人笑着看他脸上慌张的表情,道:“好歹我们现在也还在是一条船上的,再不团结点儿,恐怕是命不保夕了吧。”这就是最近让朝廷众人谈之色变的叛贼——齐哲。
梁约咬咬牙,放下了笔,将摊在案面的纸张叠好放进衣袖中。
齐哲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你刚才写的是什么?给我看一眼儿。”
梁约不屑地哼哼了几声:“你又不认字,给你看又有什么用?”
齐哲转过头,道:“那你念给我听?”
“鬼才念给你听。”梁约站起身,说着就要将齐哲推出屋外。
“诶诶诶……你别忙着让我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完……”齐哲反手就拧过梁约的手腕。
梁约吃痛,刷的就将手从齐哲手中抽出,而后恶狠狠的瞪着齐哲:“说!”
齐哲眼神立刻变得严肃且锐利了起来,“朝廷派了封华前来讨伐我们。”
梁约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齐哲道:“他已经进至东垣,与我们的军队在沱水边对峙呢。”
梁约一下子就变得格外的心虚了,什么也不答,倒是齐哲在一旁说个不停:“封华刚刚加急行军至东垣,一路上兵马劳顿,恐怕还要修整一日后才会打过来。我们兵强马肥,这几日在灵寿和苦陉两地也算是扎了根,应该守得了。只是岷岗义卫那边还要麻烦一些,就怕他们突地就被朝廷招安了,结果在后方就把我们反了。虽说姜延已经去了蓟县和何佑他们谈判,但我还是怕他一个人搞不定,郡守大人,何佑和范豪那里就交给你和姜延了!”齐哲一口一个“我们”,很是亲热。
就如齐哲所说的,梁约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这条船快要翻了,他们俩人必须想一个办法活下去。但是这条贼船是齐哲硬逼着他坐上去的,他在心底可是不想与这个莽夫同流合污。
“今夜,我们趁着乘着封华刚驻营地,打他个措手不及!”齐哲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只是这次来的人竟然不是董威那厮,真是好生无趣!我这辈子就投着和董威一战来过活了。”
“那我怎么办?”梁约对他嗜战的模样既是无语也有畏惧。
齐哲紧紧地盯着他,彷佛甚为苦恼:“不是告诉过你吗?今日你就前往蓟县,看着岷岗义卫他们。”
“是、是……”梁约点头。
齐哲驾马而去,想必是去了营地让人做突袭准备。
齐哲走后,梁约就叫来了五位信使到府中,将他方才在齐哲眼皮子底下藏住的信件交给了他们,希望有一个能够逃出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吧。
封华营中,帐外鼓声大作。
来人报道:“禀告将军,叛军正乘艨冲欲突袭我营!”
封华蹙眉,连忙起身拿过桌上黑甲头盔戴上,疾步走出帐房,看到沱水上确有二十余只黑漆漆的怪物,在水中矫健的疾行。
刚至东垣扎营,军士们疾行疲惫,自然松懈。不过,他也早有准备,封华喝道:“快,派弓弩手于岸上放火箭,阻止他们第一批军队。”
艨冲只是突袭渡水的战船,为的是发一个开战的信号,必有大的招数在后头。先解决了这些,趁士气高昂之时快速抢先渡岸,夺取先机。
“报告——我军派去的艨冲战队已全部覆灭!——封华的军队已经渡到岸上来了!”
齐哲笑了笑:“那就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
半月后,封华军队节节败退,叛军联合岷岗反军已攻占东垣,行至石邑。
半夜,瑞城、御史大夫府。
远处一匹马疾驰而来,犹可看出马匹本是白色,但因连日的奔驰已经被尘霜遮住了本来的颜色,变得脏污不堪。
马上驿者停到了府前,随即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封被竹筒保护得完好的信件交到了管家手中,然后垂下了手。
那匹跟随了驿者只有半月的马匹竟然蹬起前腿撕心裂肺的一声哀鸣后,一头撞向了御史大夫府上朱红的围墙上,鲜红的血液再次将墙面染上了一层红色。
莫紊轻叹一声,问道:“他还有气吗?”
管家探了探驿者的鼻息,摇了摇头。
莫紊嘱咐道:“将他和这匹好马儿一同葬在苛山吧。”
随即进入府中,打开了那驿者拼死送抵的密信。看后,只是摇头哀叹,这次,是真的保不住他了。
片刻后,瑞城城门再次打开。
有两个人骑马先后通过门卒,进入瑞城深处时,跑在前面那人的背后喷涌出一股血液,猛地从马背上栽下,后面跟上来的那人看也不看就继续扬鞭……
******
华阳殿,早朝。
秦烾安静的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群臣争执不断。
封华前去讨伐叛军已有半月有余,但是全然不见战功,反而被齐哲等人逼得失了东垣。安居于瑞城的众多大臣们,都坐不住了。
“请陛下再派武将前去征伐,免得误了大事。”
“都尉大人曾说求近不求强,但现在梁约等逆贼愈发猖狂,封华他根本就压制不住啊……”
“对,请陛下明断……”
这时,战星取走出,道:“臣恳请陛下,让臣节制内史、河东、太原诸郡军队,前去征伐逆贼。”
秦烾为难地看着战星取。在瑞城能够真正保护他的,只有这个前将军了,若一下子失了战星取,秦烾倒是觉得自己会分外的不适。
姜宁随即走出,跪倒在地,声音低沉:“臣以为不可。”
秦烾问道:“为何?”
姜宁道:“前将军恐怕对节制内史、河东、太原诸郡军队不甚熟悉,若到了前线,将士不和……此乃用兵大忌。不如,让驻守东边边境的右将军董威领兵平叛,毕竟上次也是董将军前去的广阳。”
群臣们听姜宁如此一说,也觉得大有道理,纷纷点头。
秦烾望向低着头的战星取,道:“战爱卿可有把握节制这三郡军队?”
战星取抬起头,只是重复:“臣恳请陛下,让臣前去征伐逆贼。”
郑原看秦烾面上似有犹豫,立即从文官一列列出,跪倒在地上:“臣也恳请陛下,让战将军前去征伐逆贼。”
众臣听丞相之言,便知郑原另有打算,皆跪下,高声道:“臣恳请陛下!让战将军前去征伐逆贼!”
发下御召时,秦烾深深地看了战星取一眼,而后道:“爱卿这一路多加小心。”
战星取跪下道:“陛下之言,微臣自会谨记于心。”
☆、锦囊
当夜,战星取就被秦烾叫到了承明殿中。
一杯碧波酒,被洁白修长的手指从乌黑色的案面上缓缓地推到了他的面前。
战星取将目光从那手指上移开,转到秦烾略显疲态的脸上:“陛下,您这是?……”
秦烾执起自己面前的酒盏,仰头饮尽,而后道:“这一次,真的要保重啊。”
战星取笑了笑:“以前我出征的时候,哪仗不是九死一生,也没见陛下如此担忧过。”
秦烾摇头:“不是,那是以前。自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世上还是有人能不因我是皇帝而来真心待我的。”说着,他又是向杯盏中倒满酒液,饮尽后,声音愈显醺然,“你虽说多半时候在我面前甚是无礼,但是这也算是赤诚相待。”
战星取知道这恐怕是皇帝的雏鸟情结犯了。
秦烾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没了母妃,虽说有先帝疼爱,但是先帝却是一位荒唐的主儿,秦烾怕是没享受过什么真正的父爱。
现在,有个人对他真诚些,不那么虚伪,他就感动得不行。
战星取看着秦烾眼神涣散,知他已是醉了。
秦烾一手支撑着下颔已然入睡,战星取也不忍去打扰。
他不知自己对秦烾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是忠诚?
是怜悯?
是莫逆?
……
亦或是恋慕?
愈想愈是不明白。
战星取凑在秦烾的耳边慢慢的说道:“若我活着回来,我就忘了你,你也忘了我,我们此生只是君臣;若我因你而死,那你这辈子都要记着我,不许把我忘了。”
言罢,站起身,走到了门前。将要出门时,却还是转过头,不舍地看向秦烾——
他已经从睁开了眼睛,迷离地望着战星取,彷佛对刚才的事情毫不知情。
战星取有些惊慌,但还是干涩地问着:“陛下,你刚才有听到吗?”
秦烾蹙眉,摇了摇头:“什么?”
战星取咧开嘴,嘿然一笑:“不,没什么。”
战星取离开承明殿后,秦烾辗转难眠。
在闭着眼想了一夜心事后,终于忍耐不住,从榻上翻下来,走到窗前,却看到天已微亮。
远处东方天际漏出几缕光线,红日渐渐地显出一角。
飞鸿翩跹,刺破苍穹,掠过绮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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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战星取未至石邑,反而绕道行军,一路北上,抵达灵丘,阻止岷岗义卫向齐哲等叛军增援。
封华诸军死战,已夺回东垣,且趁势渡过沱水,一举拿下灵寿、苦陉。
总之,形势大好。
此时,战星取所驻营地。
“现下,大雪已停。明日,我们就延大道而行,前至行唐,与封华将军夹击叛军而后一路东,转至易下,渡过易水,直捣叛军老巢——蓟县。”战星取看着帐中所悬挂的地图,捏着下巴向都尉戚宁将他的计划娓娓道来。
戚宁点头:“末将现在就派斥候去灵丘行唐一路探察。”
战星取拿了令箭交给了戚宁,随即转过身继续在地图上研究了起来。
有一人莽撞地闯入了帐中,未等战星取发怒,来人就举起一个包裹,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庶长前将军……战星取快请接陛下密令!”
战星取瞪大了眼睛,立即跪下拱手低头:“微臣在。”
来人是秦烾的传令谒者,战星取却看那人有些眼熟,只听他高声道:“卑职见过前将军,此次卑职前来只是为传达陛下密令和送递陛下信物,切勿意外。”
说完后,谒者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递与了战星取:“这是陛下交给将军的密信。”
然后将手中所举的包裹打开,原来是一只雕刻繁复华丽的匣子,谒者将匣子放进战星取手中,道:“这是陛下遣令卑职送与将军的信物。”
战星取打开,却见一枚赤玉躺在匣中,泛出柔和的光线——双蛾缠火赤玉璧。他将玉璧连同木匣放在桌上,随即朝着谒者弯弯唇角,道:“大人,我让人送你出营。”
谒者一手制止道:“不必劳烦将军了。”说着,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帐,跨上马匹,慢悠悠地走了。
战星取打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书:唯之与阿,相去几何?
******
虽说在今晨是与戚宁安排好明日一早就行军至行唐,但是战星取却临时改变了计划,趁夜行军。
行军路上,战星取骑马至都尉身旁,问道:“斥候队伍为何还未回来?”
戚宁用马鞭立即指向前方:“来了!”
一匹黑色骏马从前方疾驰而来,马上勇士是一名威武矫健的百将,他一边控缰一边口中高呼:“报!——”连报三声后,来到了战星取和戚宁的马前。
战星取问道:“可有埋伏?”
百将摇头:“无,前方可枕席过师,将军只需击鞭锤镫便是。”
战星取听后只将银枪头上的红穗子搅得皱成一团,他心中深觉在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劲。
突然,他厉声向百将问道:“还能探一次吗?”
百将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战星取拍了拍百将的肩,道:“这次,本将军就不让你们去探行唐了,你们潜行至后方,莫要作声,直往代县一路,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异状。”
队伍继续向行唐前进。
衔枚疾走,匪匪翼翼。
后方有马蹄声混乱地传过来,战星取看天已微亮,只是那位率领斥候队伍的百将回来了,转过头去看——
果是那名百将,百将身负数枝羽箭在马背上偏偏倒倒。战星取大惊:“快!将他扶下马!”
百将下马后,只道:“代郡已反……反军正欲在行唐一路与齐哲叛军将我军夹击诛灭,斥候队伍唯我一人回来……”言罢,就晕了过去,战星取令人将他带去治伤。
戚宁在旁闻此消息后,下马请命:“将军,末将愿带两千军马前去迎敌断后!”
“好!不愧为我大炎将士,有志气!”战星取笑着将令箭交给了戚宁。
随即看着戚宁领着军队向后奔去,战星取转过身高呼:“众将士随我一同!——前进!!!”
☆、忠君
待皇帝的传令谒者回到瑞城的时候,也顺带着带回了代郡已反的消息。
战星取已与封华军队在行唐会合,但是在灵丘曲逆两路遭到两相夹击,丝毫未动。不过好在丞相郑原向皇帝上奏遣调常山郡郡军,虎符已在去往常山的路上,就等着郡丞安渉以虎符为凭,征调郡军前往行唐支援战星取。
但不出三日,又有坏消息传来——岷岗义卫南下至龙脱,已与叛军齐哲等联合。
瑞城,御史大夫府。
刚在睡梦中,莫紊就被吵了起来,他唤道:“什么事啊?”
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中,急忙道:“老爷,不好了,有许多郎官到了府门外,直说要找您。”
莫紊大惊,忙穿了衣服出门,未想才刚至院中,就被几个郎官押着拖离了府邸。
华阳殿。
秦烾大怒,厉声质问:“御史大夫是犯了何罪?要你将他下至廷尉狱?!”
廷尉公孙龙跪在殿下,头低低的埋着,不言语。
郑原出来打着圆场:“陛下息怒,想必公孙大人这样做确有其意。”
秦烾冷眼看着郑原。
若不是郑原在其间捣鬼,公孙龙能有那个胆子先斩后奏?郎中令育青能有那个胆子让郎官闯进御史大夫府?
公孙龙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皇帝:“微臣查到御史大夫有通敌叛国的证据。”
秦烾强忍下怒意,厌恶的瞟了下首的两人,问道:“何为证据?”
公孙龙不知从哪出掏出一封信件,高举过头。秦烾示意,身边的常侍便走下去从公孙龙手中拿过盛了上来。
秦烾打开,粗略一看,上书:
御史大夫大人敬启:
今吾等已于广阳为反,特遣使发通告之信也,目前吾俱安,请勿念为要。然有一异事也,为渔阳起义,号“岷岗义卫”,欲与我等联合,吾不知定夺,望君见信即答,速遣使至蓟县。
梁约叩上
秦烾冷笑,问道:“这怕也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公孙大人为何现在才发现?”
公孙龙答道:“一个月前,也就是广阳等郡叛乱之事传来那天,中尉祝猛与臣闲聊之时,聊到那日凌晨之时有名驿者先后进入瑞城递信,臣心有疑虑,便顺着查了下去,却发现信件竟是送到御史大夫府上的。两日后,在半夜又是一名驿者进入瑞城,不过这次臣知会了祝大人,祝大人当夜就将此人送到了廷尉狱。臣就是在他身上搜到了这封信,想必这人就是与前一位驿者一同出发的,只是在路上耽误了时辰,故才晚至两日。”
秦烾紧紧地盯着公孙龙,追问道:“那为何你不当时就将此事禀告与朕?”
公孙龙将头埋得更低,声音几乎听不见起伏:“此事关乎御史大夫的名声,臣不敢草率断事,但是又是将近半月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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