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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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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倒是安分了许多,施诗磊还是把脚踩在符钦若的脚上,听他一首一首读着词,时不时说说这个说说那个,都是跟诗句有关的东西。
读到后来,连水也渐渐凉透了。
“水凉了,我再念一首,就睡觉吧。也很晚了。”符钦若轻声说。
施诗磊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或许也是因为温差大,水才凉得快。他点点头,却没吱声。
“雁怯重云不肯啼,画船愁过石塘西,打头风浪恶禁持。”他本来就沉静的声音更加放缓了节奏,轻缓得好像梅上要融化的瑞雪,“春浦渐生迎棹绿,小梅应长亚门枝,一年灯火要人归。”
听到最后一句,施诗磊心里咯噔了一声。他看到符钦若放下书看向自己,咬了咬嘴唇,说,“我拿水去倒,然后上楼洗澡了。你用楼下的浴室吧。”
施诗磊穿上拖鞋,蹲下来端水,正好看到符钦若把脚穿进拖鞋里,脚踝上也沾着一颗一颗的水珠。
他还是忍不住,抬头问,“晚上我想跟你睡。爷爷奶奶不会生气吧?”
符钦若微微一愕,说,“你晚点再过来吧,我给你留门。”
“嗯。”施诗磊应了一声,端起水盆就趿着拖鞋走了。
浴室里的水都已经变清了,施诗磊回到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
他和平时一样,坐在床上把嫩足霜擦好,套上睡眠袜以后窝上了床。
明明爷爷奶奶住在一楼,离得那么远,可施诗磊还是在床上躺了老半天。他忍不住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给符钦若发短信,问他睡了没有。
没过多久符钦若就回了短信:没,你还下来吗?
施诗磊蓦地坐起来,快速回了过去:嗯嗯,我现在能下去了吗?你那里有没有两个枕头?
他握着手机,等了一分钟看到符钦若回了短信过来,立马下了床。
对于老房子,施诗磊最不喜欢的到底还是木楼梯和木地板,只要穿上拖鞋,无论路走得有多轻,也还是会发出声音。
施诗磊抱着枕头,连鞋都没穿,就只穿着睡眠袜下了楼。
他摸黑走到符钦若的房门口,手指轻轻一推就把门推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黑乎乎的一片,好在施诗磊也没从这个房间离开多久,结构都清楚,走进去时没有碰倒东西。适应了黑暗以后,施诗磊甚至能看清物件模糊的轮廓。
好不容易,他走到雕花大床边。
这时节还没有蚊蝇,符钦若也没放下床帘。施诗磊弯下腰凑过去,模模糊糊看到符钦若的脸,却不信他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已经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
“钦若哥哥。”施诗磊轻声叫了一声。
符钦若睁开眼,只见到施诗磊抱着枕头捂着小半边脸,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透着莹莹的光芒。
他皱了皱鼻子,蛮不高兴道,“你装睡啊,我冷死了。”
符钦若起身掀开被子让他坐进来,一边移枕头一边问,“怎么不多穿点?”
“才几步路。”施诗磊把枕头摆在他的枕头旁边,拍拍松软,“我要睡外面。”说着就脱掉睡眠袜丢在踏脚上,缩进了被子里。
才刚刚躺下来,符钦若连被子都没帮他掖好,他就已经猫腰钻进了他怀里,柔滑的双脚在他脚踝上蹭了蹭,小声喊着,“钦若哥哥、钦若哥哥,我好想你呀~”
第44章
睡到半夜,施诗磊蓦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床帏,床顶上的雕花看不清晰。
他手边碰到了符钦若的手,想也不想就勾过了他的手指,也不管他是不是累、是不是困,转身锁住他的腰把脸埋了下去。
符钦若很快就醒过来,模模糊糊之中抬起手环抱住他,也把身子侧了过来。
“怎么了?”他缓缓抚了一会儿施诗磊的背,声音又软又糯,分明都是睡意。
施诗磊鼻子一酸,瓮声瓮气地说,“我梦到你离开我了。”
符钦若手臂稍微僵了一下,片刻,他低下头,干燥的嘴唇柔软地摩挲过施诗磊的耳廓,说,“放心。”
终究一梦过后就没有困意了,施诗磊眨了眨眼睛,贴得太近,睫毛还划过了符钦若睡衣的衣扣。侧脸在他肩头蹭了蹭,施诗磊抬头问,“你今天究竟跟爷爷奶奶说了什么啊?他们问起了什么吗?”
“嗯?”因为白天就问过这个问题,符钦若似乎对他再度提起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他努了努嘴巴,说,“就是一般人家,独孙跟男人谈恋爱,也会闹得天崩地裂不可。可是……你们家也太简单了吧?我什么都不用做呢。”
黑暗里,符钦若沉默了良久,施诗磊心里紧张,权当他在考虑怎么说,也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半晌,他才说,“他们问了一点你的事,家里的情况。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他们……”他顿了顿,“但是没说你之前工作的事。”
闻言施诗磊心里咯噔了一声,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才好了。
符钦若也安静下来,但呼吸比睡梦中到底更有力一些。他用手指扣住了施诗磊的手腕,温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平时花钱大概会比平常人多一些,但是以后如果要赚钱,还是找份正经的工作好不好?”
施诗磊手指轻轻一扣,眉头也皱了起来。
“要是没有钱花了,我会给你的。”符钦若说。
听到这里,施诗磊终于把气沉到了底,挣开他的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出去卖,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很不检点,也毫无道德观念可言,对不对?”
符钦若看他气呼呼地坐起来,不得不也撑起身子,说,“我没有这么觉得。”
施诗磊冷笑了两声,扭过头说,“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你不自知罢了。你用这么平等的方式跟我对话,不就是怕伤到我的自尊心吗?所以,在你的意识里,你就是觉得我是喜欢去卖的,所以你要尊重我。”
闻言符钦若一梗,黑暗中复杂的神情看得不那么明显,但嘴唇却紧紧抿着。
施诗磊看他不说话,立即掀开被子,踢了他的腿几下,嚷嚷道,“让开,我要下去。”说完见到符钦若没有半点动静,索性一股脑站起来,谁知一下子就撞到了床顶,“砰”的一声巨响,被雕花的紫檀木顶部撞得眼冒金星。
“啊哟!”他摇摇晃晃又摔坐回了床上,“喂!”
符钦若在他还没有缓过来时就把他搂回了怀里,施诗磊哪里还肯让他碰自己?也不管头顶被撞得有多疼,抓住他的手要扯开,喊道,“放开我!神经病!”
“别闹了,三更半夜的。”符钦若皱着眉头,低声敦促。
“好啊,我不闹。你先给我钱,才能碰我。”施诗磊一边说着,手上还是在扯开他的手,但他没有想到符钦若这么文弱一个人,此间竟然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别说要挣开他,锁住他腰的手简直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符钦若的手腕被他拽得火辣辣的,语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却不见声调有分毫抬高,“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不能好好说话吗?”
施诗磊被他勒得没法动,听他这么说,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下来,扭过头却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能。”他低头用力一掐符钦若的手背,嘟哝道,“你神经末梢是死的啊?不疼的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松了手,你岂不是跑了?”符钦若答非所问。
闻言施诗磊心里好像被什么踏了一方,仍是努了努嘴,挑眼道,“不疼啊?我气都喘不顺了。”
符钦若静了静,松开一边手打开了旁边的夜灯。
橘色的灯光染出一片光晕,施诗磊看到他开灯的那边手,不禁怔了一怔。
“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符钦若说完,掀开被子要下床。
不知是不是才看到光,他仿佛还看到符钦若雪白的手从灯上收回来时划出来的弧度,手腕和手背上的红痕都留在视网膜上。听到他说话,施诗磊一个激灵,连忙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到了他耳后,微微一侧,嘴唇就吻到了他的耳背。
符钦若轻声一笑,说,“痒。”
施诗磊撇撇嘴,往他耳廓上轻轻一咬,嘟哝道,“你以后再说那种话,我就不理你了。”但他知道,就是符钦若不理他,他也还是会倒贴上去的。
闻言符钦若无声一叹,低头拍了拍他的手,耐心地说,“你还在上学,我担待一下也是应该的。不是说了吗?会照顾好你的。”
施诗磊鼓了鼓脸颊,还是说,“我不要你担待,你也担待不来。”
“我虽然不像那些总裁一样有钱,但供你念完大学的钱还是能出的。你如果要读研,我也能继续供你。”符钦若却说得一本正经。
施诗磊噗嗤一笑,引得他奇怪地回过头。
“你吃醋了啊,符公子。”施诗磊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点了一点他的鼻尖。
符钦若垂下眼帘,没有否认什么。
大抵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太过纯净,施诗磊就算有诸多琐事要忧心,也不愿意拿出一星半点来让他分担。他只看到他就在自己眼前,眼底的微光透在长睫之下,静得像画。
“啊呀!”施诗磊忽然受不了,大声叫起来。
符钦若吓了一跳,抬眼问,“怎么了?”
施诗磊苦着一张脸,委屈道,“怎么办?开学以后我回学校,就见不到你了。虽然车费不贵,可是来来回回的也不是办法。而且!跨市就是打电话,还是长途呢!怎么办怎么办啊!钦若哥哥!”
还没等符钦若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施诗磊已经压住他的肩膀,把吻送了过来。
符钦若大吃一惊,被推翻在枕头上,才轻轻一咳嗽,施诗磊已经趁机把舌尖伸进了他的口腔里。
他的舌头向来机灵,灵巧地在他的唇齿间滑动翻飞,符钦若感觉到他分开的双腿压在自己的胯骨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钦若哥哥,把舌头伸出来。”
这一吻没有间隙,符钦若扶住他的后颈,仰起头让舌尖顺着施诗磊的牙床滑过去,湿湿滑滑的触感仿佛要沉溺在一起。
连空气都没有了。
“啊。”施诗磊眼前一黑,还是不得不放弃,倒在了一旁。
符钦若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也是灰蒙蒙的一片,转过头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用手背拍拍他的脸,“笨蛋,呼吸啊。”
“我知道!”施诗磊被自己的生涩给弄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回答着。
他垂眸想了想,侧过身,一言不发看着还在喘气的施诗磊。
余光瞥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施诗磊眯起眼睛,忽然上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我要吸光你的灵气,把你吞进肚子里。”
符钦若一听愣住,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样我就能随身带着你,想你的时候呢,就拿出来抱一抱、亲一亲,陪我写字、画画,聊天~”施诗磊说得兴起,美滋滋的。
他笑道,“那你不成妖精了?”
施诗磊不以为意,下巴微微扬起来,反倒有几分自豪的样子,“我本来就是啊!”
符钦若忍笑,点了点头。
可这些终究都是说笑,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施诗磊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怎么办啊?一想到分开了以后,要到周末才能见一次,就好想你。”
符钦若一愣,“嗯?”
施诗磊扁了扁嘴巴,弯下腰投到他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钦若哥哥,怎么办~我好想你~”
“这不是……”符钦若失笑,但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全。他抬手缓缓安抚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有时间会去杭州找你的。总是你来找我,也说不过去。”
“嗯。”他点头,额头在他的胸前蹭了两下。
“小孩子一样。”符钦若轻声说着,但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施诗磊在自己怀里均匀的呼吸。
三更半夜闹了这么一场,施诗磊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不是听到楼下传来扫雨水的声音,他还不知身在何处。
被窝里暖融融的,恨不得一直窝在里面。
他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回,想要睁开眼睛,可还是没有。又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以后,施诗磊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住在符钦若爷爷奶奶家的,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外头已经日上三竿,吓得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
符钦若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他正打算找鞋穿,又想起昨天自己根本没有穿拖鞋下来,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只好赤着脚往外头走。
谁想到才打开房门,就看到符钦若站在外头走廊跟奶奶说话,施诗磊一个冷机灵还没闪回屋里,就被奶奶抓了个正着。
“施施,醒啦?”符奶奶温和地微笑问。
施诗磊额头僵成一片,勉力笑了笑,“奶奶早。”
“嗯,洗漱了吗?”她看看符钦若,还是对施诗磊笑道,“起来喝杯热水,就准备吃中饭吧。”
闻言施诗磊睁大了眼睛,吃力地扭头看了符钦若一眼,眼风瞥见奶奶低下头看自己的脚,连忙跳回了符钦若背后。他扶着符钦若的手臂,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对奶奶不好意思地笑,“我起晚了。”
“没事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点好。”符奶奶毫不在意,对符钦若说,“给他找双鞋穿,别冻着。我先去准备饭菜了。”
施诗磊一听忙说,“奶奶,我等等下楼帮您!”
“不用,中午就吃昨晚那几个剩菜,没什么要帮忙的。”符奶奶挥挥手,又道,“就只能吃剩菜了哦,不是客人,就不好好招待了。”
他一怔,讷讷点了点头。
等到奶奶走了,施诗磊才松一口气,瞥见符钦若正皱眉看着自己,只好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睡懒觉的。”
“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符钦若却低头说。
“我不是没鞋穿嘛。”施诗磊撇撇嘴。
他叹气道,“这么冷的天。”
“那你背我?”施诗磊眨眨眼,笑道。
符钦若一愣,失笑摇了摇头。
施诗磊笑嘻嘻地做了个手势让他转身,看他果然还是转身过来,便一下子跳到了他背上。
第45章
下了一夜的雨,庭院里积了好些水,挂在房檐下的灯笼也被打湿了,穗子结在一起,显得有些破旧。
施诗磊下楼见到是符爷爷在扫雨水,连忙将这活儿抢过来干,把积水都扫进地缝间的排水口里,又把落叶扫进簸箕。院子里虽然干净,但毕竟种着树木,和着泥土的雨水少不得要不小心弄脏施诗磊穿着拖鞋的双脚。
他抬头望着放在楼上房间窗沿外的雪地靴,心里有些懊悔没多带一双鞋来,现在不知要穿什么出门才好了。两只脚都被弄得脏兮兮的,他把簸箕里的落叶拿往门外垃圾桶打算处理掉,正巧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走进店里,手里端着一把套了伞套的油纸伞,面上看来有些眼熟。
不知为何,妇人见到施诗磊,一脸惊愕,转眼间就露出厌恶的神情。施诗磊不明不白,眨了眨眼睛,还是礼貌地点头问了声好。
妇人紧抿着嘴巴,淡淡点了点头,握着伞退到了旁边。
施诗磊莫名其妙,但也得赶紧把簸箕拿出去,免得脏水打湿在店面里。他匆匆走出去,把落叶都倒掉以后见到还有几片夹在竹簸箕的缝隙间,无奈没拿扫把,他只好用手指把叶子捻出来丢掉。
“啧。”施诗磊看看弄脏的指尖,突然想到了那个妇人在哪里见过——她长得有几分像刘天楠。
意识到这件事,施诗磊连忙转身往店里走,正巧碰见符钦若在和那妇人说话,低着眉眼神情很淡。
妇人把那把伞交到了符钦若手里,说,“楠楠她出差去了,我给她拿过来。”
符钦若接过伞,抬眸见到施诗磊站在门边,还是对妇人微微一笑,“谢谢阿姨。这件事……真的很抱歉。”
“呵呵,都是过去的事了。”妇人笑了两声,“我先回去了。”
他忙道,“阿姨留下来吃中饭吧?”
“不用,你们吃着吧。”她说着就转过了身。
施诗磊没有避让,正好见到她迎面走过来,目光撞了个正着。还没等施诗磊开口,她就已经低下头匆忙离开了。他也不以为意,撇撇嘴,走过来问,“这是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拿的伞。”符钦若话还没说完,伞就被施诗磊拿走了。
他把伞套取出来丢在一边,很快就注意到了伞柄上的红绳。施诗磊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符钦若时,他穿着白衬衫,打着这把油纸伞,这根红绳像是长命缕一样缠在他白玉一样的皓腕上……
“她送这个来干什么?”施诗磊满不高兴地说,“咒我啊?”
符钦若听了一愣,说,“也没别的意思吧,不过是送回来了。”
施诗磊挑眼问,“你就只送了她这个?”看他没说话,自顾自就把伞打开了,絮絮念叨,“别的东西不送回来,光送把伞,怎么个意思?——好家伙,你看,还坏掉了。”
果不其然,这伞看起来不仅仅是伤了一点,而是完全不能撑了,伞面上破了很大几个洞,看起来就是人为破坏的。施诗磊沉了沉气,干巴巴地说,“还为她说话?”
符钦若抿了抿嘴唇,还是说,“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他一怔,坐在旁边的梨木椅子上,转了转手里的破伞,嘟哝道,“那也不用这样子啊。”他一个激灵,又抬头问,“她没做其他奇怪的事情吧?”
“嗯?”符钦若眉心一蹙,缓缓摇了摇头。
施诗磊看在眼里就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睁大了眼睛,“她真的做了其他奇怪的事?!”他鬼使神差地往外头望了一眼,悄悄说,“我刚刚出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隔壁人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该不会这一带都知道了吧?”
符钦若垂下眼帘,想了想,问,“你不希望别人知道?”
施诗磊被问得一梗,慢吞吞地把伞收好,说,“你没看到外头人的眼神,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指指点点说你们家呢。我是无所谓啊!你这么好,是个人都应该喜欢你,我喜欢你有什么错?可是别人说爷爷奶奶他们,总是不好的嘛。”
“怎么了?洗洗手,进来吃饭了。”就在这个时候,符奶奶从厨房里端着菜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个人杵在店面里,便敦促了一句。
施诗磊连忙点头,“诶!”
“手里拿着什么?”她问了一句,却没等答案,把菜端走了。
符钦若看施诗磊还是耿耿于怀,便说,“没关系,你在这一带很受欢迎的。”
“这一带?”他翻了个白眼,“哪一带?”
符钦若笑着伸出手指,从店铺门口指向庭院后门,“这一带。”
施诗磊哭笑不得,对他皱了皱鼻子,凑过去阴阳怪气地说,“符公子,你好生油嘴滑舌啊。”
“该吃饭了。”身后忽然传来符爷爷的声音。
施诗磊吃了一惊,回头看到老人家双手背在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先走进了饭厅里。他吐了吐舌头,把伞放在一边,也不等符钦若,自己先去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奶奶又问起那把伞的事情。两位老人家听说是刘天楠的母亲亲自送过来的以后,不免对符钦若责怪了两句,施诗磊心里觉得两家人都闹成这样了,再客气也没什么意义,但嘴上不好说什么,也就只有闷头吃饭。
也不知符奶奶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忽然问,“那把伞刚才乍一看,似乎是用不了了?”
过了很久都没人回答,施诗磊抬起头,才知道原来奶奶是问自己。他咬了一下筷子,点头说,“嗯,伞面坏了,伞骨还是好的。”
“既然如此,就拿去修一修,换个伞面吧。”爷爷说。
“嗯,对的。也用了二十几年了,伞骨是很好的,丢了可惜。”奶奶吩咐符钦若道,“等等吃完饭,就拿到李师傅那里去修一下。反正你们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符钦若摇摇头。
奶奶想了想,笑道,“这才正月,就修了两样东西了。”
“也好。”爷爷还是很平静地说。
施诗磊听不太懂爷爷说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吃完饭后,他留在厨房里刷碗,符钦若被奶奶叫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左手腕上多了一根串了苗银小锁的编织红绳,在白色的手腕上特别显眼。
施诗磊倒着碗里的水,“奶奶给的?”
“嗯。”符钦若过来帮他擦碗。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辟邪?招桃花?”
符钦若一听笑了,“没别的意思,本命年才戴的。过年我没回来,只能现在给我。”
“本……”施诗磊放下手里的碗,湿淋淋的手就去摸符钦若的口袋。
他忙不迭避开,“找什么?”
“身份证。”施诗磊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身份证,看他口袋都是空的,讶然道,“你今年才本命年啊?不是都毕业好几年了吗?”
符钦若一怔,含糊地点了点头,只说,“我读书早,毕业也早。”
“是个神童?伤仲永啦?”施诗磊继续洗碗,把碗都洗好以后才忽然停下来,说,“你……”
“怎么了?”符钦若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施诗磊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摇头。
说不定符钦若也是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追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符家世代居住在绍兴,爷爷奶奶也是长居于此,认识许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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