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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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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受了潮的木台阶就会轧轧作响,警告他的贸然。
施诗磊气馁往回走,还是坐在船厅旁边,借着屋檐下悬挂的灯笼,看银线一样的细雨。
不时有雨飘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是想着如果感冒了,是不是就不能上飞机了。他揉了揉额头,上面还有一些盐分留下来的黏着感,让他愣了一愣。
也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时间,施诗磊被长弄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叫回过神来。
见到是符钦若走回来,施诗磊立即起身,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以后快步往房间走。
符钦若被他弄得怔了一怔,也不追上去。他扭头看看雨,想着这雨几时才能停,末了叹了一声,也回到房间里。
施诗磊正坐在床上,一见到他走进来,又往外头走,一把推开他,坐在了门槛上。
“我不想跟他回去!”他还没坐定,就回头朝符钦若抱怨道,“你当时怎么也不吭一声啊?你那个伯父,也是莫名其妙,明明都知道我跟你什么关系了,还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符钦若看他说完,又一巴掌往手臂上打,也跨出了门槛坐下来。
施诗磊想着一整天受的委屈,整颗心都堵得慌。他扭头盯着符钦若看,直到他转过脸,马上就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亲完以后两个人脸色也都不甚好,施诗磊别扭地骂了一声,又踢了踢脚上的木屐,一边脚太用力,还把木屐踢到了明堂里。
“但是周先生并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他只知道你是刘中明的养子。”符钦若说。
施诗磊呵呵笑了两声,“真客气,还叫字啊?”
他眉心轻轻蹙了起来,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说,“今天你去拿诗册的时候,他跟我说起请我去看展的事。下个月就会在你家那边展出他的作品。”
“他想干吗?”施诗磊皱眉,问完先审视了符钦若两遍。
符钦若也是不解地摇头。
他起身,出去帮施诗磊把鞋给捡了回来。
见状,施诗磊把右脚抬起来,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他。
符钦若没说什么,弯下腰帮他把木屐穿上。
脚踝被他握着,他手里还留有木屐上的水,凉凉的,施诗磊觉得自己的小腿很快就僵住了。
他瓮声瓮气地喊,“钦若哥哥……”
符钦若松开手,怔怔转过头,看到他眼巴巴望着自己,还是避开了目光。
“我刚刚去和爷爷说了,看看明天能不能订同一趟航班,跟你一起回去。”他重新在门槛上坐下来,说。
施诗磊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似乎转眼间天上掉的都是糖果,快要把他腻死。
鬼使神差,他脱口而出,“我爱你。”
符钦若为此一愣,意外地看了他片刻,嘴角牵出的笑容还没有及时带上该有的情绪,“我也爱你。”
第74章
由于遇到阴雨天,飞机在天上徘徊了许久才降落。
还在滑行,施诗磊就被身后女士的开机声惊醒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士对于他厌恶的表情,露出一脸无辜。
施诗磊坐回来,听见广播提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旁边符钦若还在看书,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施诗磊不经意间扭头看到他这样,不禁托着腮自己看了起来。
他余光瞥见他的注视,长睫轻轻一颤,把手中的书端起来遮住了脸。
见状,施诗磊噗嗤笑了出来。
这次航班满员,待到飞机停稳,机舱就喧闹起来。乘务员一遍遍重复着语音提示,但也没有让机舱里更顺畅。
施诗磊把腿上的毯子放到一旁,才想走到外边把行李取出来,又被堵住。他不得不退回来,抬眼险些撞到行李柜上。
“待会儿再走吧。”符钦若仍坐着,把毯子拿过来叠好。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施诗磊看他起身,连忙伸手挡在他的头顶。
咚的一声,施诗磊的手背撞到柜子上,疼得龇牙咧嘴的。符钦若一愣,头也撞到他手上,问,“疼不疼?”
“你第一次坐飞机啊?”施诗磊甩甩手,把两件行李拿下来提上,忽然看到前面也有两个男生在拿行李,他眨了眨眼睛。
“符钦若,你看到前边那两个人了吗?”他们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施诗磊小声嘀咕道。
符钦若望了一眼,看看两眼亮晶晶的施诗磊,避开了目光。
他撇撇嘴,说,“真是攻受分明啊。”
符钦若淡淡一笑,“你怎么这么腐?”
“因为我是弯的啊。”施诗磊理所当然地回答。
谁知刘郢一直在通道口等他们,施诗磊一见到他,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跟阴雨蒙蒙的天气一样。
下雨天天气特别冷,穿着短裤的施诗磊才下飞机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正犹豫要不要跟刘郢说句话,就听到他对符钦若说,“订酒店了吗?要不要住到我那里去?”
闻言施诗磊睁大了眼睛,任凭所有人都往摆渡车上涌,他也没有动。
反倒是符钦若摇头,说,“没关系,我先跟施诗磊回去好了。”
“嗯,好。”刘郢好像不明白施诗磊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似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眼看着大家都上了摆渡车,施诗磊把符钦若拉在最后,就现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车还没有开到航站楼,天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泼到车门和车窗的玻璃上,让窗外空旷的跑道也变得雾蒙蒙的。
先前在飞机上见到的那两个男生果然是一对情侣,施诗磊两眼放空看向车厢内时,正巧看到长得高的那个摩挲了两下他男朋友的后颈。
他看向符钦若,低下眼眸他颈子上那枚创口贴就映入了视线。
早晨在家里吃早餐时,奶奶还问起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当时符钦若含糊不清地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了,也没有宾语,匆匆低下头去喝粥。
想起这件事,施诗磊忍住笑,伸出手指往那片创口贴上抹了抹,凑近去还能见到边缘的红印。符钦若不甚自在地侧过头躲开他,施诗磊看了,笑忍得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把手收回来,脸憋得发红,也不好再去看符钦若,转头望向了车外。
连车开到哪里了都没看清楚,左眼的睫毛就被符钦若轻轻一碰。施诗磊惊讶地看回来,符钦若已经把手放回了口袋里。
“雨水。”他还是没有看他。
“哦。”施诗磊脸颊微微鼓起来,转眼笑还是在低头的时候划上了嘴角。
一年多没有回来,没有想到机场已经启用了新的航站楼。施诗磊从进入航站楼的那一刻就感到茫茫然,完全没有一副主人翁的模样,只跟着人流一同走。
符钦若也没有来过本地,施诗磊几次想回头去问问他,却见他完全放心地跟着自己,头也不抬地玩手机。施诗磊不禁有些气馁,看到出口接机的人才忽然停下脚步。
“诶,符钦若……”施诗磊连忙拉住还在低头往前走的他。
符钦若先是不解,可以见到外头接机的人就明白了——他们还没有取行李。他意外极了,不明所以地看向施诗磊。
他勉力笑了笑,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我以前回来都不是这个航站楼呢。”
“没关系,这不还没出去吗?再折回去就是了。”符钦若也不在意,淡淡一笑。
施诗磊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计较,笑着过去牵他的手。
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没少让旁人诧异。符钦若的手条件反射一样收回来,却挣不开,偏过头瞧见施诗磊理所当然的神情,就连手上的力度也消失了。
他们这次航班的行李几乎被取光了,空荡荡的传送带,还没有走进施诗磊就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个大箱子——他和符钦若的行李都放在里面。
施诗磊颠颠跑过去,却见行李又转回去了。
他撇撇嘴,只好继续等一等。这时又一个行李箱转了过来,他低头瞥了一眼上面的行李牌,背脊顿时一僵,抬头一看当真看到刘郢在另一边等行李。
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施诗磊沉了沉气,撇过脸,心里念叨着怎么行李箱还不出来。
没过一会儿,刘郢也看到了他们,拖着行李箱走过来说,“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
施诗磊瞟了他一眼,没吱声。
“我的助理开车过来接我。现在下大雨,也不方便,你们就坐我的车回去吧。”刘郢看他们都不说话,便转而对符钦若说。
听到他又跟符钦若说话,施诗磊忍不住在旁边嘀咕道,“又不顺路。”
刘郢神情清淡地看了施诗磊一眼,仿佛并没有把他的拒绝放在心上,还是跟符钦若说,“回到市里,找车也方便些。孤儿院比较偏,雨天愿意去的车少。”
符钦若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情况。但他想了想,说,“还是不必了,太麻烦您。”
他看看一言不发的施诗磊,了然一样点了点头,也不多尴尬,而是温和地一笑,“那么晚些时候我的个展准备得差不多了,再请你去看。你第一次来吧?玩得愉快。”
“嗯,谢谢。”符钦若谦逊地把头微微低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他拖着行李走远了,施诗磊冲着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又转眼看向符钦若,哼道,“你干吗跟他说话啊?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还陪他假仁假义的。”
不知道为什么符钦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只轻轻扬了扬嘴角,把转到自己面前的行李箱拿下来,也不做反驳。
施诗磊见他这副模样,也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了,刘郢也暂时离开了,此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也就不愿意再装模作样地跟符钦若发脾气了。
他无奈叹气,说,“我是真不喜欢你跟他说话。”
“我知道。”符钦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可是总不能我们两个都不说话。”
施诗磊心想从前他对自己还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凭什么现在刘郢开口,就非要回话了?但是面前的是符钦若,施诗磊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撇撇嘴,“哦,我知道了。”
还真的是被说中,这样的雨天,基本上没有计程车愿意开往偏僻的市郊。符钦若和施诗磊下了机场大巴以后,就一直在街口拦车,被拒载了好几次之后,施诗磊差点就要打电话投诉了。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坐进去,往后备箱里放行李室也是弄得他们满身都湿透了,司机听到目的地,不免感叹了好几句,也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施诗磊总算打到车,不愿意和司机起冲突,就乖乖和符钦若一起坐在后排玩手机。
手机定位一时没有刷出来,地点还留在机场,施诗磊刷出新的微博里竟然看到了自己和符钦若,不禁揉了揉眼睛。他点开大图仔细一看,还真的是有路人在航站楼看到他们牵手的画面,给拍了下来。
他警惕地瞄了符钦若一眼,匆匆把文字过了一遍就关掉了。
“啊,你给爷爷奶奶打电话了吗?”施诗磊故作镇定地问道。
符钦若点头,“落地以后就打回去了。”
原来那时是打了电话,施诗磊默默点了一下头,看到符钦若睫毛上沾着淡淡的水汽,便伸手揉掉了。
把施诗磊他们养育成人的孤儿福利院距离市区很远,位于市郊一个小县城里,除了逢年过节的慰问以外,基本上也就只有哪间中小学的学生们想起来要做爱心扶持的慰问活动,才会有人来热闹热闹。
这个城区不是经济新区,无论是工业发展还是旅游业都无法开发,福利设施自然也鲜有人过问。基本上如果只念着每个月那点补助和爱心基金,是很难让所有孩子都生活良好的,所以有时候福利院妈妈会从外面找来一些做手工的活让小朋友们来做,也权当做手工作业。
施诗磊他们回到福利院的时候,孩子们正好都在教室里做手工。听说他回来了,原先就在这里长大的那几个孩子纷纷跑出来迎接。
可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迎接回到了竟然是两只落汤鸡。
“哥……”常可工作日都在外头打暑假工,正巧这天是周末,他哑然看着衣服都粘到身上的施诗磊,话还没说完,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把行李提过来的符钦若身上。
施诗磊浑身上下都湿得差不多了,脾气也变得暴躁,可是看到他们一个两个都眼巴巴望着自己,又变得哭笑不得。他捏了捏洋洋的脸,皱眉道,“怎么瘦成这样?也没见长高。”
这七岁的孩子一经捏就回过神来,展颜高兴地喊道,“施施哥哥!”
由他起头,其他几个也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施诗磊微微错愕,随即笑起来,挥手道,“叫什么啊?吵死了!”说罢,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这情形弄得怔住的符钦若,不知为何心收紧了一下,轻声说,“这就我家了。”
他声音这么轻,险些淹没在孩子们的欢迎声中,可符钦若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微笑点了点头,说得有几分感慨,“好热闹。”
第75章
孩子们都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施诗磊看了一番就大致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去问孙立晴,果不其然,是县里一所初中的学生先前约定要来搞活动、献爱心,可是因为下雨,又打电话说不来了。
施诗磊听到她说“献爱心”三个字,不由得冷冷哼了一声,引得孙立晴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他们到底还不来呢?”问完他自己先嘀咕道,“说不定买的东西都自己先瓜分掉了。”
孙立晴尴尬地看向一旁的符钦若,说,“明天如果不下雨,就还是会来的。但是如果不行,恐怕就要等下个周末了。”
施诗磊听了无趣,挥挥手,拍了一下符钦若的胳膊,走掉了。
“呃,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才来就遇到这样的事。”孙立晴双手相互婆娑了一阵,温声温气地说,“其实孩子们还是挺希望他们来的。守正和燕萍都还在那间学校读书,他们还是燕萍的同班同学。”
符钦若才刚刚来,对大家都不甚熟悉,一时间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记住。但她先前既然提到是初中,符钦若大概也就知道是谁了。刚才他们刚到,施诗磊饿得发慌,跟符钦若去厨房找东西吃,当时见到了一个小女孩,也就是个初中生模样。
虽说是个初中生,但打扮却十分成熟,打了耳钉,还描着浅浅的眼线。施诗磊对她的态度有点冷冰冰的。
符钦若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关系。他们本来是想要来做什么?陪孩子们玩?”
“嗯……本来呢,是想中午来包饺子的,然后再玩一玩游戏什么的。”孙立晴笑道,“一般来搞活动,也就是这些。有时候可能会送点东西吧。”
院里有一个才刚满四周岁的小男孩,长得胖嘟嘟的,皮肤白嫩得如同刚剥皮的鸡蛋,名字叫做阿福。他是施诗磊上高三那年,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
当时门卫大叔半夜睡觉,并不知道这件事,等到早上起来看到这个小不点,差点没在纸箱里被冻死,看监视录像只能看到是位步履蹒跚的老奶奶放的,后来自然也找不到人了。
其实孤儿院的大家都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老人家会把这孩子丢在孤儿院,如果说是重男轻女,这也是一个毫无缺陷的男孩,而且长得也挺漂亮的。
“大概跟我是差不多的吧。”施诗磊托着腮,坐在小板凳上看阿福画蜡笔画,漫不经心地说。
符钦若从来没有听过关于施诗磊被遗弃的事,转头看向他。
施诗磊知道他多半是不会问出口的。这种事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笑着凑到符钦若耳边小声说,“听说我妈是个妓女。”
闻言符钦若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自然地说这件事的施诗磊。
他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耸耸肩,用更加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所以我人比较放荡吧。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是谁?”符钦若皱起眉头。
施诗磊眨眨眼,回忆了一下,“很多人啊,学校的同学、老师,以前的同事?还有孙妈妈。”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连老师也说?”
“我不听话呗!”施诗磊摊手,又想起一件事,辩白道,“啊,他们当然没有当面说我了,都是在背后议论起来的时候提起的。我亲耳听到的呢!暑假补课在旧校区,教学楼很破旧,只有教师辅导室的卫生间比较干净,我们会去那里上。当时可能他们不知道我在里面吧,就在外头大喇喇地说了。噗~你肯定想象不出来他们见到我出来时候的样子,整个辅导室,鸦雀无声——”
施诗磊说着,还做了一个平铺的手势,接着笑得更厉害了。过了片刻,他看符钦若还是面无表情的,也不嬉笑了,撇撇嘴道,“干吗?又可怜我了?”
符钦若的目光变得很复杂,他缓缓摇头,什么都没说。
看他这个样子,施诗磊翻了个白眼,觉得没趣。他继续托腮看阿福画画,有意无意地说,“其实我原本也不知道的,就是小的时候有人想来领养我,可后来还是没有。我想不明白,就缠着孙妈妈问,她大概是被我吵得不耐烦了吧,就跟我说我亲妈是妓女了。”他抬抬下巴,“当时我也就像阿福这样大,哭了好久,也是不相信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阿福抬起头,问,“什么是妓女呀?”
施诗磊以为他没注意听,面对疑问不禁怔住,尴尬地看向身边面色沉寂的符钦若。
他干巴巴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什么。——你画了什么呀?”
“施施哥哥和钦若哥哥。”之前的话题一下子就被带过去了,阿福沾沾自喜地拿起手中的画,展示给他们两个看。
看到纸张上那两个用黄色蜡笔把脸涂得满满的人,施诗磊眉尖抽搐了两下,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夏天晒黄了。可他还是拿捏着笑容,把画拿过来欣赏,欣赏道,“挺好看的呢,是要送给我的吗?”
阿福腼腆地点头,眼睛笑得弯弯的。
“谢谢,画得很好。”符钦若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施诗磊不禁挑眼去看符钦若,还是笑着把画还给阿福,学着他奶声奶气的样子,说,“你继续画吧~”
“嗯~”他又拿起画笔,埋头继续上色。
时间差不多,施诗磊就该去铺床了。他把符钦若留在阿福那里,自己回到一整年都没有回来的房间。一直以来施诗磊都和常可住在一个房间里,上下铺。常可刚来的时候年纪小,怕他睡上铺晚上不安分翻下床,所以施诗磊都睡在上边。
还以为一年没有回来,上铺已经积灰严重或者堆满了东西,可没有想到床板上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施诗磊踩在楼梯的杆子上,弯腰凑近闻了闻竹席,发现也是新的。
他想了想,还是把席子卷起来,拿下床。
这时常可洗澡回来,手里还端着塑料盆子,见状不禁一怔,问,“哥,你把席子搬去哪里啊?”
“楼上不是有张空床吗?我去睡那边。”施诗磊说着往外走。
“是和钦若哥一起?”常可连忙问。
施诗磊转过身,有些不耐烦,往上铺抬抬下巴,道,“总不能我们两个人睡上铺吧?这床得塌下来的。”
常可撇了下嘴巴,小声说,“安安分分睡着又怎么会塌?”
“你说什么?”施诗磊当做自己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常可看他要变脸了,又改口说,“那也不用把席子拿过去啊。你睡这里,钦若哥睡楼上也行的,再找张席子去铺床。楼上那张床很窄,也不比上铺宽多少。”
施诗磊看他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席子立在手边,就只是看着他。
常可不能直视他的眼睛,别扭地转过头,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够床,睡一起的话,孙妈妈会问的。”
这个施诗磊当然也有想过,可是他就是想和符钦若睡,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他转念一想,家里毕竟还有其他弟弟妹妹,他们有些也不是小孩子了,甚至有已经在学校里谈恋爱的。施诗磊自己倒是没什么,就烦孙立晴又唠叨,对符钦若也另眼看待。
思及此,施诗磊把席子往墙边一放,交代道,“你先睡吧,我去问问他。”
会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整点新闻,施诗磊路过时听到,才知道原来这大雨是因为台风登陆。这是今年最强的一次台风,在海南第一次登陆时已经造成当地房屋坍塌,并且有人员伤亡。
电视信号不好,画面很花,说不定过不久就会断掉。新闻的最后提到所有开往沿海的动车组都停运了,海边的城市饱受肆虐,停了水也停了电。
施诗磊望见外面摇摇晃晃的芒果树,猜想就算是明天,那些初中生也不可能来了。
问过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门卫大叔,施诗磊去厨房找符钦若。这样的天气是没有办法出门买菜了,好在家里还有一些剩下食材,孙立晴和厨房大姐在准备晚餐,符钦若便过去帮忙。
其实也就只能吃面条和伊面吧。施诗磊心想。
施诗磊走到厨房,很意外地发现连雷燕萍也在里头拆面,不禁惊讶。不过他靠在门口,看到她一边看火,一边跟符钦若说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哟,雷大小姐今天竟然肯下厨了啊!”施诗磊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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