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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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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诗磊看中一块五花肉,夹起来翻看两边发现又没什么精瘦肉,“我哪有愁眉苦脸?”他把肉放进符钦若碗里,说,“是你们没有忧患意识。”说完他看还有阿福几个小的在,便靠过去低声说,“手术前后的费用不用想的啊?”
    谁知这话让孙立晴听到了,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说,“哪里用我们花钱呀?刘先生会负责的。”
    施诗磊见到自己反倒是被笑话了,便懒得再提这件事,索性只顾着吃饭。他望着面前的五花肉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自己想吃的,瞥见符钦若碗里的两块都只吃了一半,都还剩下精瘦的部分,不禁眨了眨眼睛。
    符钦若把还剩半碗米饭的碗往施诗磊那儿侧了侧,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目光。
    施诗磊撇撇嘴,又把那两块吃了一半的肉夹回碗里。
    “施施哥哥吃钦若哥哥的口水!”阿福拿着饭勺在旁边舀看,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忽然脆生生地叫起来。
    符钦若正夹着四季豆,筷子一松,又掉回了碟里。
    面对其他人愕然的目光,施诗磊拿起一只羹匙把松仁玉米往阿福的碗里舀,一边说,“少见多怪,你以前吃剩的饭,还不是我们几个吃的。全家人都吃过你的口水。”
    阿福瞪圆了眼睛,不相信道,“才没有!”
    施诗磊皮笑肉不笑,把羹匙放回来,“不信你问他们。”
    “是真的,以前你的剩饭都是施施哥吃。后来他去上学了,就是我和守正吃的多。你年纪小,忘记了。”常可笑话道。
    阿福蛮不高兴地鼓了鼓脸颊,转眼间看到大家都在笑话他吃饭剩饭,一脸委屈地埋下头来,嘟哝着“才没有”,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尽管晚饭最后还是以众人逗弄年纪最小的阿福告终,可施诗磊一餐饭下来,也是味同嚼蜡。他后来没夹菜,好不容易才把一碗饭吃完,不剩一粒米。
    洗完澡,施诗磊坐在床上,掏出符钦若的手机,找到刘郢的电话号码。
    头发没有擦干,水珠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滴到了床单上,他回头看到,就用毛巾包住头胡乱擦了一遭。时间也不过九点多,施诗磊却想睡觉了,这天下来他特别累,尤其是跟符钦若吵架过后。
    他用掌根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手指因为还是湿的,输电话号码还输了好一会儿才成功。
    把电话号码存起来以后,施诗磊就走到外头找吹风机吹头发,再回房间,在路上遇到从楼下洗完澡上来的符钦若。
    还剩两级台阶,符钦若湿漉漉的头发上盖着已经不甚柔软的毛巾,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在肩头。
    他看到施诗磊杵在走廊,自己也停下了脚步。
    施诗磊再也不想跟符钦若吵架了。
    这样想着,他走过去抓住他的毛巾,用力去擦他的头发。
    水滴滴答答的,都落下来了。
    
    第80章
    
    清早施诗磊爬起来,他没有看还睡在身边的符钦若,换上衣服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彼时家里没有一个人起了床,气温也没有上升,他走到晨露未消的路口,抽之前剩下的半包烟。
    大概过了十分钟,首班公交车摇摇晃晃开了过来,上面除了司机空无一人,他灭了烟,跳上车。
    原以为自己会在车上睡过去,可是没有。中途上了些赶早上班的人,一个个没什么精神,就连学生都还没有到上学的时间。施诗磊在这样的清晨精疲力尽,快下车的时候,想起自己没有吃早饭。
    他换乘了一次车,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博物馆时,大门仍在紧闭。门口的巨幅海报上,是一幅泼墨山水画,被放大的皴法还能看清作者的功底,就连落款也潇洒俊逸。
    当代书画大师刘郢个人展,施诗磊看着这几个字,心里五味杂全。
    刘郢总给人一种低调的印象,这衬托出来的内敛和出尘都容易给人留在关于大家的好感。就像这幅海报,换做是其他人,上面都会出现自己的照片,而他的海报上除了他的字和画,再有就只是主办方之类的说明。
    施诗磊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等,一直等到符钦若打来电话,他默默看着来电显示,响声引起了经过路人的注意,在他们困惑的表情中保持没有接听。
    符钦若打了五遍电话来以后,电话就再也没有声音。施诗磊在长椅上等到了温度往上爬,终于在快八点半时,见到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前来上班。领票口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把票撕给了施诗磊。
    先前和符钦若说了好几次不许来看,结果却是自己来了,施诗磊想想也觉得讽刺。这年头来博物馆看展的人本就不多,更毋庸提工作日,冷冷清清的临展里在这个时候没有第二个人,施诗磊一个人走在玻璃橱窗前,从刘郢近年的画作开始看。
    小时候跟在他身边,也看过不少展览,但那时候更多在意的还是技巧,如何运笔,如何用墨,对所谓的写意根本不知所云。后来学的东西多了,就渐渐能够从表面看到内里的灵魂,偶尔就连作者的心情都能看得清晰。
    施诗磊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书画鉴赏这样的事,就像书画创作本身一样,是需要天赋的。一旦能从这些创作中有所体会作者的心境,就会进而了解作者是个怎样的人。从古到今,无数前辈都是这样说的。
    所以施诗磊并不奇怪其他人都觉得刘郢人好,他哪里不好呢?就连施诗磊自己如今看到他写的字,也是觉得,一股浩然正气。有谁会相信,又有谁能想象,写出这样凛然端正的楷书的人,会有戾气?
    行草从来最容易泄露创作者的心事,而真正能从楷书这样规矩的字体里写出来的心意,才是最微妙也最见功底的。施诗磊在刘郢的一幅道德经长卷前站了很久,久得连他自己都怀疑,他所经历的过去究竟是不是过去。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身后传来了刘郢平静温和的声音。
    施诗磊背脊一僵,低头看着橱窗里他的身影,紧抿着嘴唇,装模作样一般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说,“这是去年写的?”
    刘郢瞥了一眼落款时间,点了点头。
    “还以为你今天会去等小斌手术。”施诗磊不找边际地扯着。
    他淡淡笑了一笑,“我也以为你会去。”
    闻言施诗磊心里突了一下,目光也变得谨慎起来,道,“你为什么要收养他?”
    刘郢却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带着些许自嘲和讽刺,“我总要有个人养老。”
    施诗磊喉咙发紧,忍住才没有扯出刻薄的笑意,只是说,“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一般人要领养,也不会领养一个生病的孩子。”
    他似是同意地点了点头,问,“这样不好?这孩子病了挺久了,如果没有人伸出援手,以后恐怕也很难活下去。我做件好事,积一桩功德,他感恩图报,留些羁绊,我们彼此以后都会过得好一些。”
    施诗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竟觉得他所说的感恩图报是对自己的讽刺。他舔了舔嘴唇,还是把约他见面的目的直接挑明,“我想要把我的户口迁到杭州去,你能把户口簿给我吗?”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刘郢无不惊讶地看着他,继而恍然道,“你不提我都有些忘了,原来你的户籍还在我这里。”他顿了顿,好奇问,“迁到杭州?学校里吗?”
    施诗磊不能让他知道符钦若的事,点了点头,补充道,“我想毕业了留在那里工作,先迁过去会好一些。”
    刘郢了然点头,并没有任何怀疑,问,“你什么时候要?现在上我那儿取?”
    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施诗磊心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要上他那里去,更是提高了警惕。刘郢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他摸不清头脑,就如同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施诗磊想起符钦若先前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刘郢没有必要还在一张纸上绑着他。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了?”刘郢看他犹豫不决的模样,不解道。
    从这些字画中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年刘郢的心境已经变得日趋平和平淡,不再像当年一般庄严肃穆。可当年他未必真的庄严肃穆,施诗磊又怎么相信他如今平淡清雅?但是,恐怕全世界唯一不相信他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了。
    施诗磊扣紧了手指,摇了摇头,说,“我不借用很久,拿到以后马上就去派出所办迁出,今天就能还给你。”
    刘郢温和莞尔,“我也不着急,反正平时也是用不着的。”
    助理把车从停车场开了出来,在门口等他们上车。离开前,他们在门口偶遇几个刘郢的粉丝。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刘郢本人,几个学生兴高采烈地要和大师合影签名,还一个个要大谈特谈对他的书画见解。施诗磊站在不远处等着,几分钟之间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个人是刘郢,面对学生党们的热情,竟然没有露出不悦,尽管也不是从容和蔼,但淡淡的模样,让施诗磊恍惚之间想起一个人——符钦若。
    这想法让施诗磊自己也吃惊,等反应过来,刘郢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想着符钦若今后如果成为大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施诗磊现在就已经在符钦若的身上看到了雏形。如果是这样,对于坐在身边的这位长者,施诗磊便觉得不认识了。
    甚至于,从来没有认识过。
    刘郢真的搬了新家,两层的小楼,看起来简单朴素,走进去也没有过多的风雅写意,除却细节处一些透露品位的小物什以外,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家里还有保姆,迎接主人回家时见到施诗磊,还愣了一愣,笑道,“来客人了?”
    “嗯。这是我家钟点工,张妈。”刘郢换好拖鞋,站在玄关说。
    施诗磊客客气气问了声好,见到张妈给自己找出了拖鞋,又道了声感谢。
    张妈噗嗤一笑,问刘郢,“刘先生,这是您的学生吧?真有礼貌!”
    刘郢没多做解释,扬了扬嘴角,往里边走,说,“先进来随便坐吧,我去拿户口簿给你。”
    提到户口簿,张妈一脸茫然,看施诗磊的目光更是好奇。施诗磊讪讪一笑,走进客厅环视了一番,张妈从身边经过,热络地招待他坐下倒茶。
    施诗磊坐在沙发边缘,看到她倒来热茶,又起身去接。
    “您坐,别这么客气。”张妈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咧嘴一笑,“我正要出去买菜呢,先生就回来了。”
    “您忙吧,不用管我的。我就是来问刘先生借个东西。”施诗磊客客气气地说。
    张妈充满好奇地看看他,点了点头,“您坐,先喝茶。”
    施诗磊看她一边解围裙,一边往里边走,似乎是跟刘郢说了一声要出去买菜,又走了出来。
    张妈去厨房拿了个装菜的小车,拉着走出来,出门前又冲施诗磊笑了笑,样子看起来十分憨厚可亲。施诗磊嘴角扬了扬,目送她出门,又去看茶杯里仍漂浮着的茶叶,认出那是西湖龙井,不禁眨了眨眼睛。
    他把玻璃茶杯捧起来闻了闻,轻轻喝了一口以后果然品尝到了荷花的香味,心中不由得一敛——这应该是上回他去符钦若家里的时候,符爷爷送的,说不定,还是施诗磊亲手把茶叶包放进了荷花里。
    施诗磊想起那几个跟符钦若一起在菜园子里度过的夏夜,就连莫须有的萤火虫都变得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园子里的桑葚和皂荚树,有多高了。
    “茶叶是上回去绍兴,临走时符老爷子送的。”刘郢走出来,见到施诗磊在喝茶,便说。
    施诗磊放下玻璃杯,往沙发里面坐了一点,说,“嗯,我尝出来了。”
    刘郢笑着坐下来,说,“那时在符家台门见到你,真的挺惊讶。算是缘分吧,不论是我认识符老爷子,或者你认识止敬,还是我们在那里相遇。”
    他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又拿起茶来喝了一口。
    “喏,户口簿。”刘郢把本子放在桌上,说,“很久没有更新了,你的文化程度都还在初中。”
    施诗磊一看到户口簿,连忙放下茶杯,拿起来翻看。单薄的本子里人丁寥落,才翻过第二页就已经看见自己的名字,还有跟户主的关系。
    当年的迁入原因是因为领养。
    “你现在也有大三了吧?还能迁进学校里吗?是去哪里办?”刘郢打断了他的思路,进而说,“你们学校我也认识些人,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毕竟是学校的集体户口,我觉得跟熟人打声招呼,都是没有问题。”
    施诗磊把户口簿合上,礼貌地微笑,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想好办法了,迁入是没有问题的。谢谢您。”
    刘郢意外地看他,想了想,半开玩笑着问,“是止敬?”
    他愣住。
    “呵呵,止敬帮忙的话,当然是不会有问题的了。”从施诗磊的反应中知道了答案,刘郢笑说,“别说是落在学校,就是直接让你立个户,也是一声招呼的事情。”
    施诗磊不知道他是不是话中有话,可的确不太明白他究竟有几个意思。
    “符家,也是大户人家了。”刘郢意味不明地感慨,双手放在膝盖上,道,“今天办迁出?现在才中午,也不着急,留下来吃个午饭再去吧。”
    施诗磊生怕他再反悔,事情早点解决早点安心,便道,“不用客气了,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派出所也就一站路。我去去就能回来。”
    说罢他把户口簿放进斜挎包里,对刘郢感激地一笑,“谢谢刘叔叔。”
    “不客气。”刘郢坐在沙发上笑说。
    谁知施诗磊才站起来,两腿就忽然发麻了,他心里唐突了一秒,还没有来得及骇然,刘郢就从旁边拉住了他的手,说,“不用这么着急。”
    
    第81章
    
    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顺着尾椎骨往上爬,好像扯开了神经一般,让施诗磊惊醒过来。他看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手指才稍微一动,就好像牵起他所有残缺的记忆。
    他登时坐起来,双手却还是被手铐扣住了。
    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却什么都回到了脑海里,仿佛这几年的事都没有发生过,真真切切地落回了那些还没有上高中的时日。
    “醒了?”刘郢笑着问。
    施诗磊一听这声音就浑身冰凉,余光瞥见自己果然衣不遮体,顿时脸上青白转换,每一个毛孔都好像渗透进了寒气。声音被禁锢在喉咙里,发都发不出来,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动弹,下半身渗透出来的湿润感更是让他差点要昏阙过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气味,而低头果然看到掺着乳白色的血从两股之间流出来,“你……”
    “怎么跟止敬没好好生活吗?身体还这么不好。”刘郢赤裸着上半身,皮带也没有扣上,手里拿着一张干净的毛巾坐过来,正要去碰施诗磊,就被他挣扎着躲开了,他失笑,安慰道,“别怕。你看你,脏兮兮的,我帮你清理一下,你也好回家。”
    意识到已经发生的事情,施诗磊尖叫道,“别碰我!”
    四肢都被锁链扣在了床架上,加上本就有伤,施诗磊一激动就痛得眼前发黑。
    刘郢却不生气,跪过来忽然一把用力搂住了他的腰肢,炽热的掌心顺着他的小腹往上面摸,啧啧赞道,“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变得有多好看,比小时候还好看。这线条……”
    施诗磊浑身发抖,眼睛里渗透出血光,咬着嘴唇才不让自己昏过去。可意识还在,就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顺着腰腹的肌肉线条抚摸的痕迹,让他忍不住恶心,费力地咳嗽起来。
    刘郢趁他扭过身体的当头,将毛巾往他股间塞,用力揉搓了好几下,把血和其他都擦掉,嘿嘿笑着,“真是让你捡到了个大便宜,止敬是什么人?连我都吃不到。小妖精,你把世上最好吃的都给吞了,也该回来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嗯?”
    说罢,他掐住了施诗磊的下巴,舌头也伸进了他的嘴巴里。
    施诗磊的脑袋被他双手抓得紧紧的,嘴巴直接被他掐开,舌头滑过他的牙龈和牙床,勾着他软弱无力的舌头在口腔里翻飞。施诗磊被他吻得浑身发冷,几度想要吐出来,下半身完全没有力气,蹭都蹭不开,支支吾吾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他多久没有被别人亲了?他想起符钦若,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唔!”刘郢万万没有想到施诗磊事到如今还在挣扎,牙关用力一合咬住了他的舌头,收也收不回来,掐住他的下巴才退出来,紧接着就往他脸上扇了几个耳光,“不要脸的东西!”
    施诗磊本就没什么力气,两个巴掌下来,耳畔也是嗡嗡作响。
    不知道是怎样的画面刺激了刘郢的神经,他嘿嘿笑起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扣住施诗磊双手双脚的锁铐。施诗磊还没来得及使力,就被他整个人翻了过来按在了枕头上。
    “小妖精……”刘郢双腿跪在施诗磊的腿间,一手压住他的背,一手攥住他不安分的脚踝。
    眼前一片模糊,疼痛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依稀又听到了锁链的声音。
    “叫爸爸。”刘郢往他还留着血迹的臀部用力掐了一下,又俯身下来往上面重重一亲,气急败坏地说,“叫爸爸。”
    “嗯……”施诗磊蓦然睁大了眼睛,可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他再一次硬生生地扯开了他的双腿,把已经剑拔弩张的东西顶到了后头。
    裂骨的疼痛像蚂蚁一样爬满了施诗磊全身上下,他痛得流出了眼泪,错以为回忆一些美好就能够让痛苦被忽略。可他想起了符钦若……
    “叫啊!”刘郢用力往里面顶,骂道,“操,还这么紧。叫,施施,乖,叫一声……唔……”
    他十指陷进了枕头里,身体一遍一遍地被人往深处捅,捅得没了知觉。
    符钦若。施诗磊鬼使神差地冷笑了起来。
    昏天暗地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施诗磊的记忆是短缺的,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窗帘底下竟然还是渗透出青白的天光。
    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睫毛上依旧黏糊糊的很难受。双手在床上撑了两次,可算坐了起来,可一坐起来,就痛得额头冒汗。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新的,而被血迹染红的还堆在旁边的沙发上。
    施诗磊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到了书桌上的毛笔和砚台,不由得怔住。
    刘郢不在,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把原先锁住他的链条和手铐给扯掉了。难道是觉得他不会逃了?或者,想逃也逃不了了?
    身上竟然还穿着睡衣,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棉质布料上画着可爱的小熊图案。这一切都让施诗磊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疯掉了。
    唯有疼痛是清楚无误的。
    他双腿落到地上,还没站起来就软得叩到地上,咚的一声,冷汗就坠到了地上。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施诗磊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正是刘郢。
    他手里拿着一碗东西,见状讶然,温和微笑,“你醒了?来,饿了吧?吃点东西。”
    施诗磊眼看他要走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站起来往窗边退。
    “要看字?”桌上正好有写到一半的字,刘郢关上门,反锁,端着皮蛋瘦肉粥走过来,“来,我抱你回床上,我拿给你看。”
    施诗磊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他,踉踉跄跄倒在书桌边,抓过砚台就往刘郢身上丢。
    刘郢始料未及,被未干的墨汁泼了一身,砚台更是生生砸到了脚上,“啊!”他痛得蹲到了地上,粥也泼了,本来脸上随和的神色转眼不见,变得面露狰狞,“小妖精……”
    施诗磊又抓起桌上的笔架丢出去,扯开窗帘见到紧闭着的玻璃窗,摸索着又抓到一方砚往玻璃上砸。
    “臭小子!”刘郢拖着受伤的脚扑了过去。
    他把砚台用力往他头上砸,只听一声痛苦的叫喊,血顷刻间便飞溅出来。施诗磊使劲挣开他抓过来的手,又攥着砚台往他肩上砸了好几下,血和着墨汁浸满视野,一见到他手松开,整个人就扑往了窗外。
    楼下的凉棚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力,倒了下来,吓住了经过的路人。
    坠落的感觉并不明显,不过就在眨眼间。
    施诗磊把楼下早餐铺子摔了个稀巴烂,浑身是伤爬不起来,在熙熙攘攘的声音包围过来以前,昏了过去。
    周围的世界都太安静,以至于点滴顺着细细的软管流进血脉的声音都仿佛能听清,耳畔陌生的声音刺痛了施诗磊的神经,他在梦中挣扎着,迟迟睁不开眼睛。
    隐隐约约之间,他仿佛听到了符钦若的声音,像一卷清白的宣纸,洁净地展开,铺设在视野里。
    可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这声音很近很近。
    符钦若就在身边了。
    这个浅显的信息填满了施诗磊脆弱的神经和意识,再度沉湎着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施诗磊被浅浅的凉意侵袭,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不远处吹着徐徐微风的空调,还有被夜风吹开的浅蓝色窗帘,手指轻轻一动,就碰到了趴在床沿边睡着的符钦若。
    只是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就睁开了眼。
    施诗磊见到那双琉璃珠子似的眼珠,心里咯噔了一声,想要在嘴角牵出一抹笑容,却在看到他忧心的神色之后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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