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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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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诗磊不以为意,挑眉道,“你不欢迎也没关系,反正你爷爷奶奶挺欢迎我的。昨晚你爷爷还跟我说‘以后常来玩’呢!”
符钦若把衣服拧干,再一次回头。
他笑得纯净,“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的。”适度地加上了重音。
回到家里,正好看到邮递员送来一份快件,符爷爷和符奶奶凑在一起看,是一张请帖。
“怎么没去玩啊?”符奶奶责怪地白了符钦若一眼。
符钦若先把衣服拿进里面去了。
施诗磊看到那张红色的请帖,走过去问,“是什么东西呀?”
“哦,是以前一个来学书法的学生的请帖,要结婚了。”符爷爷推了一下眼镜。
“算算也跟小若差不多年龄啊,大个一两岁?”符奶奶笑着说,“咱们小若再过不久也是要结婚的了。嗳,施施到时候来喝喜酒啊。”
听到这个,施诗磊微微一怔,忙笑说,“好啊!”
可是看符钦若如今这个样子,哪里是要结婚的人?
施诗磊看他在院子里晾衣服,心想真是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这么倒霉,嫁这么一个闷葫芦。跟他认识到现在,他说的话加起来有二十句没有?恐怕还有一半是那天喝醉了以后才说的。
想起那天,施诗磊鬼使神差地看了看自己白净的手臂。
这时符奶奶走进来催促符钦若带施诗磊出去玩,符钦若不说什么,也没露出不愿意的表情,正打算把衣服晾完,盆子就被奶奶抢了过去。
施诗磊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眉,看他遵从老人家的意愿放弃了晒衣服这件事。
本来施诗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绍兴,看到符钦若这个模样,也就更没心情了。
对客气的两位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话,表达自己今天出去玩一圈以后就直接回学校的意愿,还被挽留了一阵子,说一天怎么玩得完呢?
“没事啦,下次再来玩,反正近嘛。”施诗磊一边说,已经走到了店面门口。
符奶奶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符钦若要开电动车,说,“开什么车啊?坐公交车好了,不然到了景区怎么放车呢?”
符钦若犹豫一下,从电动车上下来。
施诗磊转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又对爷爷奶奶笑着挥手,“那我先走啦,谢谢爷爷奶奶~再见~”
“嗯,慢走。”符爷爷交代符钦若,“最后把小施送到车站吧。”
“以后常来玩。”符奶奶说完遗憾地拍了一下手,又说,“周末没什么事就过来嘛,下周来?我做桂花酿给你吃。”
想到自己跟符钦若采的桂花,施诗磊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戳了一下,真诚地点头,“好。”
第10章
“回到学校给你发短信~”施诗磊抬起手,满眼笑意。
符钦若略略看了看他,说,“路上小心。”说完便低下头,像古时不敢用目光亵渎美人颜貌的书生。
施诗磊抿起嘴角的笑,挑眼看他,他已经自顾自地点了头,转身走了。
尽管第二天就是周一,但施诗磊可不打算就这么回学校,待符钦若走远,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接通以后勾起嘴角,“喂?有没有节目啊?”
还是上回的那间酒吧,尽管第二天是工作日,但生意还不错。施诗磊一杯酒都没有喝完,就已经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来还来了好几个。
夜深之后,施诗磊问朋友拿了一支烟走到外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不借个火?”
这声音调笑意味居多,他回头歪着头轻笑,道,“看你点不点得着。”
对方笑着走过来,掏出打火机给施诗磊点了火。
“小小年纪抽烟可不好。”他收回打火机后说。
施诗磊挑起细致的眉,把烟圈吐到他脸上,声音也跟这烟圈一般缭绕,“知道啦,大哥哥~”
对方微微错愕,眼睛似是没法在他脸上离开似的,盯着施诗磊眼里自己的影子,手就勾过了他的细腰。
就这样,施诗磊今晚住的地方有着落了。
散场的时候一群人成双成对,错错落落走出酒吧。他今晚的床伴好像怕他跑掉似的,大庭广众之下也搂着他的肩不放,拧头跟自己的友人挥手道别,更像是胜利的呐喊。
施诗磊还在抽烟,嘴角牵起一抹嗤笑,看起来却甜得似蜜,跟另外一对聊得开心。
“打算去哪里?”女孩子被身边男人搂着腰,倾身问施诗磊。
他耸肩,“我无所谓啊。”
她的男人说,“我知道一家不错。”说完注意到女孩子脚步一顿,奇怪道,“怎么了?”
女孩子媚眼一弯,“看帅哥呗!”
施诗磊顺着她下巴抬过的地方看去,脚步不自觉也停了一下。
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符钦若。
他电动车后面载着一个年轻姑娘,正把姑娘在路边放下,自己坐在电动车上跟她说话。
年轻姑娘长发及腰,连衣裙中规中矩,裙长及膝,跟符钦若说话时眉眼之间含着婉约的笑意。
施诗磊认得这个女的——就是跟符钦若相亲的那个。想来之前符奶奶所说的结婚的对象就是这个人吧。
“你喜欢这种啊?”男人笑着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女孩子骄傲地说,“对啊。哪个女孩子心里没住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啊?”
符钦若今天的确又穿白衬衫了,长袖的,披在一件鹅黄色T恤外头,袖口折起来露出了白皙精瘦的上臂。施诗磊几个小时前跟他道别时,他还不是这么穿的,应该是回家洗过澡又换了衣服了。
想到这里,施诗磊的目光就冷了三分。
倒是身边的床伴坏坏地笑,对女孩子说,“小倩,你真是眼盲。那可是GAY,看多了也没用!”
这说法吓了女孩子一跳,转而“噗”地笑出声来,“这是闹哪样啦~”
床伴摸了摸下巴,揣摩道,“看这样,说不好还是个雏。”
“怎么可能?!”闻言施诗磊立即应了一声,他从他们眼里看到了讶然,又改口道,“应该不可能吧。”见床伴皱眉看着自己,他笑着用手指划过了对方的下巴,目光妖媚,“嗳!有我在旁边你还惦记别人啊?”
床伴忙抱住他,表态道,“怎么会呢?我可不喜欢雏。没经验,尽吃苦头。”
施诗磊一听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说,“那我待会儿就让你尝尝甜头!”
他眼睛都亮了,“小妖精~”
后来施诗磊也没回学校上课,连续缺勤了几天,一直到班长给自己打电话催他去上课。
早上的课他也是睡过去的。
学校一个诗社的外联主任过来请他吃午饭,商量点事情。说是中秋近了,诗社的同学们写了新诗、填了新词,想弄点合乎意境的照片出册子和明信片,想拜托施诗磊帮忙。
正巧施诗磊最近也打算去拍照,就暂时答应了他们,让她先把写好的诗词发到邮箱里给他看。
午觉是在学校草坪上睡的,睡到一半忽然被人用草叶扫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樊灵天带笑的眉眼。施诗磊目光一沉,张开手把他巴掌大的脸推开。
“周末去哪里玩了?怎么不来开会?”樊灵天笑嘻嘻地坐在旁边。
施诗磊挠挠后脑勺上的草屑,起身对他伸出手,“还不是拜你所赐。”
樊灵天握住他的手,被他拉起来,顺着惯性还撞到了他怀里,莫名其妙道,“关我什么事?”
他挑眉,又捡起自己的书包背上,“还不是你每天晚上睡不着,阿卢才跑到系里来找我?受不了。放心啦,你日思夜想的符公子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准备结婚了,安生睡觉吧。”
樊灵天跟在他后面,听了很吃惊,“你居然去找他了?上回我打客栈的电话,也都是没人接的呢。又去找了齐老板,才知道客栈不开回绍兴了。”他摸摸下巴,“第一次看你对谁这么上心哦!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住址的?”
“我是去玩的好不好?”施诗磊嗤笑一声,看樊灵天一脸不相信,便掏出了手机,“让你看看我上星期的猎物。”
“你还真是万人骑啊。”樊灵天不予苟同地叹气,还是接过了手机看。
施诗磊总是喜欢给床伴拍睡颜,就像收集邮票一样。
这神经质的习惯是为樊灵天所知的,还跟卢松子一起笑话过他,别哪天手机被盗了,就又是一桩艳照门了。
樊灵天看了上周的那个男人,又滑动屏幕看上一个,“哇!这位叔叔……”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下一张,“咦?!这个不是床照啊,这不是符公子吗?!”
施诗磊始料未及,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把手机抢回来,“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樊灵天哭笑不得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一辆豪车来到了学校门口。
车里下来一个小青年,看起来并不似车的主人。
施诗磊他们本不想在意,但他多看了两眼以后发现这人眼熟,顿时回想起来这人是姚锡阳的司机。
“施同学,姚先生回来了,让我接你去喝下午茶。”胡司机说话礼貌而熟络。
“哦。”施诗磊没想到他会来学校找自己,对一脸诧异的樊灵天说,“那我先回去了。”
樊灵天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呆木着挥了挥手。
施诗磊就这么被车送往度假村,一路上胡司机还跟他谈笑风生,但午后的施诗磊昏昏欲睡,打断了正自己说得欢的司机,窝在座位上睡着了。
睡得模模糊糊的,依稀记得胡司机说,姚锡阳是前天回国的,在北京参加了一个慈善酒会,然后马上就回这里了。
秋天到现在还有些炎热,要等到太阳落山余热才能慢慢散去。
施诗磊跟着服务员一路走,见到了在翠青竹园里做Spa的姚锡阳。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他闭着眼睛说,“过来一起。”
不知为何,这慵懒而浑厚的声音让施诗磊背脊一凉,他抓紧了书包的带子,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没有拒绝。
“我帮你跟学校请假了,多住几天,没关系。”先做完Spa的姚锡阳不知何时走到了施诗磊身边,拍了拍他光洁的背部。
按摩师好几次说施诗磊的肌肉太紧了,要多放松放松才好。他迷迷糊糊地应着,闻着熏香,又睡过去了。
这度假村用现代的手法还原了许多宋代元素,白墙乌瓦、亭台楼阁、水岸长汀,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意味。
但比起真正的水乡,自然多了几分奢华。
施诗磊坐在阳台的倚廊上端杯望着夜色中被白灯笼照亮的池水,却没有寻到落在水上的花瓣。
过了一会儿,客房送来笔墨纸砚,放在长案上一一安排齐整。施诗磊看了一愣,走进房间问姚锡阳,“这是做什么?”
“检查你的功课。”姚锡阳拉过他,道,“这也有一个多月不见了,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上课,认真做作业。”
施诗磊记得自己明明跟他说,自己学的是摄影。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禁吃惊,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佯怒白了他一眼,“怎么搞得跟家长似的,要我叫你爸爸吗?”
姚锡阳的手在他背上抚摸了一阵,道,“好啊。”
施诗磊的确是有一阵子没有静下心来写字了,上一次认认真真写,还是给那幅江南夜景图题字的时候。
他在长案前端坐下来,提笔沾了墨,心却发紧。转头笑对姚锡阳,施诗磊问,“父亲让孩儿写些什么?”
姚锡阳眉峰一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到底是个商人,不是那么容易揣摩和看透的,施诗磊思量了一会儿,转眸对他灵巧一笑,便伏案写了一首李义山的七绝。
“‘后庭玉树承恩泽,不信年华有断肠。’”姚锡阳看着后面两句,不禁笑了,摩挲着他的脸颊,说,“你可真是个尤物……”
施诗磊还握着笔,托腮歪过身子看他,笑意嫣然。
“我倒是也想到了一句——‘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倒真的是可以用来形容你了。”姚锡阳用另一支笔,写下一行狂草。
这位商人还真是跟别的生意人大不一样,竟然会这么有文化,看得施诗磊讶然。
“我虽然还不至于为了你倾尽山河,但我有我的坚持和规矩。我们尽管没订什么合同,可君子之间有些东西应该是约定俗成的。”姚锡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字笔力劲险、法度谨严,颇得欧阳之风,都说字如其人,你也该再像你的字多一些。”
他尽管没有言明,不过,施诗磊还是猜到了他所说的是什么。
没想到姚锡阳不在国内,却还是对自己的日常了如指掌。想到这里,施诗磊由不得毛骨悚然,本来就只是想玩玩而已,这种人一旦认真起来,恐怕吃亏的会是自己。
第11章
晨雾还没有散去,施诗磊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趴着的人,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拎起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
他整个过程都十分谨慎,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房间里很安静,只是依稀听到院子里竹叶被风吹出沙沙的响声。
无论是穿衣服还是拿包,施诗磊都紧紧盯着姚锡阳不放,以防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自己杞人忧天了,等他提上鞋子往外走,姚锡阳也没有醒。
本来施诗磊就是从学校被带过来的,没拿什么衣服,秋寒霜重,冷得他直打哆嗦。
首班公交车又是足足等了二十几分钟才开来,施诗磊简直就是直接跳上车去的。
车上就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公交司机。
施诗磊坐在最后一排,把用来联系工作的那只手机里的SIM卡拿出来往窗外一丢,打了个喷嚏,赶紧把窗户给关上了。
这下子还真是不知道去哪里好了,之前租的房子退掉了,宾馆里的套房再不能住,连以前很嫌弃的学校宿舍也不可能临时给他安排床位。
施诗磊回到宾馆退掉房间,把行李都搬出来,就这么流落在了街头。
他望着高耸的雷峰塔,吸了吸鼻子,闻到花粉的味道,又打了个喷嚏,察觉自己应该是要有点感冒了。正想着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来上班的人流,一看手机上的日历才注意到是周末,施诗磊恍然,突然想起上个星期符奶奶让他这个星期再去吃桂花酿。
现在去火车站应该就能赶上一趟车,施诗磊余光瞥了一眼旁边一大一小两只行李箱,在公交车开过来时,拖着上了车。
一坐到列车上就热了,施诗磊在一只箱子里翻了翻,居然让他翻出了一把折扇。
打开一看,竟然是夏初的时候跟他们去西塘,从那里带回来的。他都给忘记了。只是这扇面上的花鸟图看起来实在是俗气,他扇了两扇又给塞回箱子里了。
他还有篆刻作业没有做,就用钢笔在速写本上写设计小样。
身边的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小孩儿,时不时小胳膊伸过来摸施诗磊低着的头和脸,还是他的妈妈小声提醒,“哥哥画画呢,不要吵。”
小孩儿被安置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如此一来二去,施诗磊就没有心情再写篆书。他从笔袋里找出一支铅笔,笑着对小朋友说,“哥哥给你画张画好不好?”
“你看看,吵到哥哥了吧?”妇人不好意思地笑,“真是对不起啊。”
施诗磊无所谓地笑笑,又对小孩儿皱了皱鼻子,对做母亲的说,“他好可爱啊,我画张画送你们吧。”
说完,小孩儿又用肉嘟嘟的小手一巴掌拍到了施诗磊的鼻子上,咯咯笑起来。
道别以前,施诗磊把速写本上已经画完的画撕下来送给小孩儿,笑着对他们挥手说再见。
而身后的这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就只有寄存在火车站了。
衣物鞋帽的那个箱子尚且还能寄存,可另外一个箱子里的宝贝价格加起来可有十几万,他可不能丢在火车站,还是选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塞进背包里,拖着沉甸甸的小行李箱去搭乘公交车了。
看到书画室关闭着的门,施诗磊还有些懵,他看看左右的店铺,又看了一下门牌号,就连牌匾都没变。可是,施诗磊明明记得,上回他七点多起床时店就已经开了一阵子了,怎么现在却门扉紧闭?
施诗磊不免有些泄气,拖着行李走到石桥旁坐下,望到阁楼的窗户还是开着的。
可恨上回居然也没问符钦若的新号码,他搓了搓发凉的手臂,连打了两个喷嚏,不得不找了张纸巾来擤鼻涕。
还没找到地方扔纸巾,店铺的小门就打开了,施诗磊一个激灵,赶紧跑过去,只见一辆电动车从里头开出来,吓得他立即跳到一边。
开电动车的符钦若完全没有想到门口站了人,车速还没提上来就抓了刹车,骇然看向差点被他撞到的人。这一看,他又怔了一怔。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十几秒钟,在施诗磊以为符钦若又不会说话时,听到他问,“你怎么来了?”
施诗磊倒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呢。他努了努嘴巴,说,“上回奶奶不是让我来喝桂花酿嘛。”
这是一个烂借口。
他们又默默看了对方十几秒钟,符钦若点了点头,说,“可是,我奶奶生病住院了。”
“啊?”施诗磊惊诧极了,忙问,“是怎么了呢?现在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就是头晕目眩。”他还是不愿在说话的时候看施诗磊,低头盯着挂在车上的那个保温桶,“我正要送粥过去。”
施诗磊听了一梗,又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我能去看看吗?”
符钦若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头。他朝里头抬了抬下巴,“你把行李放屋里吧。门关上。”
“好。”施诗磊忙应了一声。
坐在符钦若的车后座上,施诗磊又问起了好些奶奶的情况,得知是三天前跌倒的。这个年纪,老人家跌倒了可是大事,当晚就送到医院来住院了。
符钦若说话本来就温软,加上开车,施诗磊几乎听不到他说话,就把下颌搁到他肩头跟他说话。
他整个人好像都被这个举动弄得很不适应,背也是僵直的,施诗磊觉得有趣,甚至环住了他的腰。
爷爷在医院里陪床,两位老人家看到施诗磊跟符钦若一道来,都有着说不出的惊讶。
符奶奶看着十分惊喜,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皱了起来,“施施来了呀!”
“奶奶~”施诗磊甜甜地叫了一声,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说,“听符钦若说您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啦,你来看奶奶,就好啦~”符奶奶看起来就是喜欢嘴甜的孩子,拧了一下他的脸,咂嘴道,“哟,怎么好像瘦了啊?”
施诗磊无辜地眨眼,“哪儿有,我可是很听奶奶的话,每顿饭都吃好几碗呢!”
“真的?”符奶奶拍拍床沿让施诗磊坐,“在学校还好吧?忙不忙?你还记着来看奶奶,奶奶高兴得不得了呢!”
旁边床位的老病友格外羡慕地看着符奶奶,笑眯眯地问,“符奶奶,这也是你孙子呀?好乖巧的呀!”
“哎哟,我倒是希望是我孙子咧!”符奶奶不客气地白了正在盛粥的符钦若一眼,“瞧小若这一天都不说三句话的,怎么交这么个好朋友,都捡不到人家一点好处呐!”
符钦若也没反驳,还是默默盛他的粥。
倒是老病友替他说话,“若若这种也很好的呀,很孝顺。唉,哪里像我家那个,三天两头不着家,真是白养了似的!”
“那一定是奶奶您的孙子忙着赚钱给您买补品补身子,医药费也是要钱的呀。”施诗磊接着话。
“嗳,看看哟,哪里来的小宝儿嘴巴这么甜的!”一下子整个病房都热闹起来了。
施诗磊起身从符钦若手里接过还烫着的骨头粥,说,“奶奶,我喂您吃。”
“哎呀,不用啦不用啦,奶奶自己来。”符奶奶推说着,把粥接过来,向自己孙子那里递了个眼神,“你跟小若去玩吧。”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施诗磊挑眼去看始终低着眉眼的符钦若,还是没看到他抬眸,又笑着继续对符奶奶说,“奶奶~您怎么病了呢?我还想来跟您学琴呢~”
这让符奶奶无比意外,她眨了眨眼,噗地笑了,“我都好久没有弹琴啦,琴也送出去给学生了。”
“啊?”施诗磊无比失望地叫了一声。
符爷爷在旁边说,“符钦若好像把他的琴拿回来了。”
这提醒了符奶奶,忙对孙子说,“小若啊,就让施施跟你学琴吧。”她转而对施诗磊说,“他也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施诗磊等的就是这一句,斜过眼睛看符钦若。
他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果然没有违背老人家的意愿,点了头。
“你想怎么学?是系统的从头开始,还是专门练一首曲子?”回到家,符钦若把车推进店里面,问跟在后面的施诗磊。
施诗磊根本就没打算学琴,随口说,“随便啊,都可以。”他去搬自己行李,回头看到符钦若正皱着眉头不解地看自己,“我不能学一下午就回去吧?再怎么着,这个周末都要学啊。”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学琴的热情。
符钦若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把车锁上,“你住这里?”
“对啊!”施诗磊凑过去,鼻尖就要碰到鼻尖,笑道,“跟你住。”
符钦若一怔,别过了眼,道,“那你住上回阁楼的那个房间吧。”
施诗磊看他脸红了,好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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