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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苦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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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晕眩，林易忽然有些紧张。
他咽了口口水，哑声说：“你做什么？”
☆、网上那点破事儿
晨曦直勾勾的看着林易。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开始单纯简单的擦嘴动作怎么就不知不觉带了点暧昧情/色的味道？
他尴尬的和林易大眼瞪小眼，有些晕乎的脑子飞速运转，灵光一闪就急急的说：“不干嘛啊。”
随后他又故作凶狠的瞪着眼：“张嘴，让哥看看你有没有龋齿？晚上喝牛奶还加那么多糖，你养蛀虫吗？”
林易满头黑线阴沉了脸，抬脚就往他肚子上踹：“一个商科生还敢跟我冒充牙医！”
晨曦讪笑了两声，灰溜溜的坐回一边不吭声了，心里却扑通扑通跳得跟打鼓似的。
似乎……有什么奇怪东西在悄悄滋长了啊。
第二天晨曦顶着个熊猫眼起床，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坐在餐桌边还不住的打哈欠，眉头紧得能夹死无数只蚊子。
林易一边吃早餐一边打量他，说：“你昨晚在我家客房做贼呢？”
晨曦揉着太阳穴，闷不做声的喝咖啡。
林易越发的好奇了，这家伙很少有装哑巴的时候啊，可惜晨曦一脸“别理我，爷正烦着呢”的冰山脸，林易也不好再八卦。
晨曦向来都在他面前嘻嘻哈哈惯了，突然这么深沉阴郁，林易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呀。
吃完早餐晨曦回学校上课，他的学校离林易住的地方不太远，林易站在车门口笑着问：“要送你么？”
晨曦黑着一张俊脸摆了摆手，面色阴郁的转身走了。
林易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这家伙真的不对劲啊。
他也没时间多想，还得在上课前去警局找付阳，打开车门坐进去，谁知道那头晨曦忽然又转身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
林易疑惑的盯着他，满头问号。
晨曦不自在的走过来，绷着脸硬邦邦的说：“那个，你记住了，千万不要随便看上别的男人，没我考察过不可以随便相信他们，听到没有！”
林易手肘支着车窗，嘴角一挑，笑笑地眯起眼：“哟，您老昨晚一宿没睡熬出俩大眼袋，该不会是在为我的终身大事苦恼呢吧？”
晨曦脸色发青，狠狠的瞪着他。
林易也回视着他，全然不在意他眼里的危险警告。
“懒得理你。”晨曦气呼呼的转身又走了，还暴躁的踢了下脚边的石头，他的确是一整晚在想这事，他自己都震惊为什么要对林易的性向这么在意。
林易看着晨曦别扭的背影，隐隐觉得……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啊。
******
林易到警局时付阳正翘着腿搭在办公桌上看报纸，见林易进来时扬了扬下巴：“今儿挺早啊，这么乖老实上课去啊。”
林易捏了捏眉心，无所谓的说：“晨曦昨晚住我那，早上和他一起。”
付阳闻言静静看了他几秒，把手里的报纸折叠起来扔在办公桌上，嘴角微微翘着，眼神戏谑的说：“哟，你们好了？”
林易冷着脸看他：“你他妈找抽呢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也知道这壶它开不了啊。”付阳慢悠悠收起腿，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看林易，“再和他这么纠缠下去你真得越陷越深。”
林易抿着唇不吭声，过了几秒问：“你说的案子怎么回事啊？”
付阳这时候也收起顽劣的样子，敛了敛神色，严肃的直起身：“上次抓那伙人里边不是有个姑娘叫白慧？你还记得么？”
林易蹙眉想了想，似乎的确有这么个姑娘：“一直负责做饭，不怎么爱说话那个。”
付阳点了点头，接着说：“她是被网恋的男朋友给骗来的，当时来的时候胆子小怕遇到坏人，还带着她堂姐一起。”
林易静静的听着，觉着这世界单纯的姑娘还真是不少，哪有那么多海誓山盟的浪漫爱恋等着你啊，尤其是网上那点不靠谱的事儿。
“她堂姐叫白婷婷，没多久就被拐去了其他地方，她后来才知道是被弄去从事网上色/情活动了。”
付阳嘴里叼了支烟，也没点着，就那么干咬着过过瘾。
林易平静的问：“是要我混进去，接洽白婷婷？”
“唔。”付阳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办公桌的桌沿上，伸着两条长腿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的说，“咱宝贝儿就是聪明。”
林易眼角细微的抽动了下，排开他的爪子：“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叫我那名！”
付阳忍着笑意，又接着说：“白慧交代过，那伙人住在西景公寓那边的一个单位里，我们会给你那负责人的电话，到时候你就告诉他，你那天儿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才逃过了没被抓捕，病例本都给你备好了。”
林易不置可否的动了动唇角。
付阳沉默了两秒，俯身看着他，认真道：“自己小心点，那负责人丁竞可不是个善茬。”
林易微微笑了下：“我知道。”
付阳还是有些担忧，他其实不太赞同林易参与这次的行动，上次的网聊诈骗案是刘队亲自去警校选的人，他看到林易时真是又惊又吓。
这回的案子显然比上次复杂，
一个不小心就得真枪实弹顶上去。
他是警察，不管怎么样不该存着私心，可是丁竞那人他是听说过的，就喜欢找细皮嫩肉清秀的男孩玩儿。
玩起来手段阴狠，各种下三滥的招数都能用上去。
付阳看着林易白净俊朗的五官，表情肃穆的沉声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林易愣了下，随后失笑：“付阳，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咱爷爷和那伙不怕死的毒贩们斗智斗勇的事儿你听多少遍了，我不就是去个淫/窟，大不了牺牲点色/相呗。”
付阳还是一脸担心。
林易笑着踢了踢他的皮鞋：“哎，怎么还反过来我给你做思想建设了，去卧底的人是我好吧？”
付阳也觉得自己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事儿吧唧的，这林易还没去呢就在这自己吓自己。
林易这小子打小就聪明，再加上他爷爷是警察界的翘楚，打小就是听着警察故事长大的，贼精贼精的，到了那些坏人面前也不见得会吃亏。
林易撑着椅背伸了个懒腰，随意的看了眼办公室：“怎么就你一人啊，其他人呢？”
付阳脸色一黑，把嘴里的烟扯下来使劲揉捏着，恨恨的说：“别提了，我们副队长，就那又黑又壮跟牛似的一身肌肉的老怪物沈裘，操，老子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来了之后就给我小鞋穿，天天让我做文职，就连网聊这案子结的时候，老子连现场都没去成。”
林易搭着椅背，眨巴了下眼睛：“沈队长啊，不至于吧，他这人挺随和的啊。”
“随和个毛线啊。”
付阳欲哭无泪的狠狠揉着手里的烟，就跟那不是烟，而是沈裘那老怪物一样。
“我哪里不随和了？”一道沉稳的男音冷冷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付阳脊背一僵，机械的转过去，目光锐利的瞪着门口徐徐走进来的身影，牙齿不住来回磨呀磨的，就差一口往他大动脉上啃过去了。
林易微笑着打招呼道：“沈队长。”
“嗯。”沈裘淡淡瞄了眼在一边翻白眼的付阳，对着林易露出一丝笑意，“情况付阳都跟你说了吧，这次刘队把案子交给我了，目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还得麻烦你。”
“沈队客气了。”
比起学校里一成不变的教学和训练，林易更喜欢这种实战带来的刺激和紧迫感，他外表虽冷，骨子里却还是有着极强的嗜战因子。
沈裘眉峰一动，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你今天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待会就研究一下细节，具体情况我会再向你一一说
明的。”
林易点了点头道：“好。”
林易跟着沈裘准备进他办公室，孰料沈裘转身的瞬间忽然又回过身来，林易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怎么都有这个毛病。
有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沈裘转过身来若有似无的看了眼付阳的方向，刚毅的五官沉静如水，冷淡的问林易：“小林，你接触我好几次了吧？”
“啊？啊！”林易糊里糊涂的回答。
沈裘又语调平缓的问：“那么，我随和吗？我是某些人口中又黑又壮跟牛似的一身肌肉的怪物吗？”
林易：“……”
付阳：“！！！”
操，他都听到了啊啊，付阳捶胸顿足，早知道这老怪物一肚子黑水啊。
林易觉得……付阳的日子，其实可能真没有他想的那么好过，他同情的看了付阳好几眼，镇定的说：“呃，沈队当然是很随和的，只是，是不是一身肌肉，这个穿着衣服我还真不好回答。”
沈裘嘴角微微一扬，目光挑衅的扫过挫败的付阳。
“很好，小林有主见又有正确的判断力，正是我们警队需要的栋梁之才，有的人显然缺乏了这方面的能力，做文职正好。”
沈裘说完也不管憋得一肚子火的付阳，得意的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付阳忍无可忍，露出一口白牙咆哮着要冲进去咬死某个毒舌老怪物。
林易连忙拦住他，冷静的劝道：“千万别，光看他那一身肌肉你就咬不过他，还是忍口小气继续做文职吧。”
付阳飚着迎风泪，委屈的问林易：“你说、你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林易苦恼的望着他：“这么艰难的问题，你还是亲自去问沈队吧。”
林易和沈裘开完会准备离开的时候，沈裘把之前晨曦被骗走的四千块钱给了林易，让他转交。
沈裘笑着打趣道：“听说这小伙子是你朋友？咱们蹲守三个月可多亏了他才破了案子，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林易哭笑不得，他要真拿这个说辞去谢谢晨曦，晨曦估计得气到胃痉挛吧？
林易出了警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信封，又答应去做卧底了，这次……该怎么和晨曦说呢？想起晨曦昨天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林易还真有些苦恼。
这小子简直比他爸妈管得还宽。
偏偏林易自己一点也不反感，晨曦这么霸道的性子，其实还真是他一点点给惯出来的，得，既然是自己惯出来的，想个办法先安抚下吧。
☆、弯了试试
林易上午回学校报道，中午趁吃饭的时候给晨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被骗的钱拿回来了。晨曦只是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林易也跟着他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句，慢腾腾的嚼着嘴里的东西不吭声。
晨曦闷了不会就忍不住了，皱着眉头不高兴的问：“付阳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又撺掇你出卖色…相呢？”
林易嘴角挑起一抹得意，晨曦和他比耐心没一次赢过他的，他故作平淡的说：“唔，这次不是他，是沈队长。”
“管他谁呢。”晨曦咬牙坚持，“不许去！那么多男人干嘛非得找你。”
林易放下手里的筷子，这个问题他都解释过无数遍了，他以为晨曦时在担忧他的安全，于是认真道：“我以后做警察，这种事会经常遇到，也许还会做比这危险一百倍的事情，我现在只是提前适应而已。”
晨曦没有马上回答，话筒里一阵静默，片刻后他咬牙忿恨的说：“我当时就不该帮着你说服阿姨让你报警校，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安心上完警校做个小片警啥的，那不也是为人民服务吗？”
林易哑然，失落的垂下眼：“晨曦，你以前一直明白我的。”
晨曦也顿了顿，暴躁的吼：“是，我他妈现在明白不了了！”
林易听着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忙音，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收回口袋里，麻木的吃了几口餐盘里的菜就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厅。
******
晨曦郁闷的踹了一脚身边的椅子，寝室的哥们儿被他吓了一跳，讷讷的说：“老三，和女朋友吵架了？”
晨曦阴着脸转过头，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孩子立马眼疾手快的带上耳机继续打DOTA，老三这几个月来都不正常啊，动不动就发脾气，易怒程度快赶上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了。
晨曦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手机在指间来回转动，他今天一整天都不舒坦，不对，是从林易三个月前消失开始，他就没有一天正常过。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了，总该恢复到以前平静的生活了，可是该死的林易偏偏又让他知道16岁那年的事情，还让他知道他的性向！
林易说过，当时他是喜欢过他的，可是现在已经没那心思了。
这不是很好了吗？林易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跟他都没有关系，与他们之间的情谊更是没有半天影响。
那么他在纠结什么啊？
昨晚一整晚翻来覆去，他也说不上来是震惊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在惊讶之余似乎还有隐约的
……怅然？
那种类似不再被需要的失落感让他觉得很压抑。
高中之后林易若有似无的疏远他不是没感觉到，而他和付阳却越走越近，付阳总是会周末回家，然后约林易出去。
林易打小就喜欢警察，这和他的家族史有关，所以他和付阳之间似乎更有话题，晨曦那时候就特别不得劲儿，他一直把这种怨气推卸到付阳身上，总是莫名其妙讨厌他。
讨厌付阳没有眼力价儿非要横插…进他和林易之间，讨厌付阳为什么要那么双眼发亮的盯着林易，更讨厌付阳和林易说话时那种浑然天成的默契。
林易明明是他一个人的。
大学的时候林易和付阳成了校友，晨曦更是度过了一阵坐卧不安的苦逼日子，他自己都震惊他对林易的占有欲居然已经强烈到了这种地步。
林易身边多了一个朋友而已，他却有种自己的一切快要被抢走的危机感。
林易和付阳之间的共同话题更加多了，多到晨曦好几次去找林易的时候，他都觉得林易似乎不太愿意搭理自己，就连眼神儿都不愿意在他脸上长久停驻。
现在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林易和他在一起，却明显很多话不愿意对他说了，他更愿意告诉付阳。
而且刚才，他竟然说，自己“以前”是懂他的！
听听，是“以前”！那么现在呢？现在懂他的人只剩下付阳了吗？
晨曦觉得林易说的那句话特别特别刺耳，好像瞬间就把他心里一直潜藏的隐忧，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属于你的，已经不再属于你，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你，你连那最后一点作用都消失了，他才会带着责备的语气告诉你，你不明白我。
晨曦苦恼极了，点了烟叼在嘴里，靠着椅背一个劲儿发呆。
寝室那哥们带着耳机打DOTA正high呢，耳机却突然毫无预警的被扯下来了，他“啧”了一声想发火，待看清晨曦脸上浮现的痛苦神色时，顿时来了八卦的兴致。
厉晨曦是谁？
那是他们系，乃至整个N大数一数二又帅又牛逼的存在，但凡是个春心萌动性向正常的小姑娘，只要他稍稍示好便会主动拜倒在他牛仔裤下。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看这眼神儿就是为情所困的征兆啊。
那孩子眼里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被那点好奇心挠得心痒难耐，却又尽量克制着装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严肃道：“咦，老三，你最近印堂发黑眉头深锁，想必是有什么苦恼啊，来来来，给二哥说说，
哥帮你分析下。”
晨曦拧着眉，犹疑着说：“老二，你说，对一个人占有欲特别强，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二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女朋友？”
“朋友！”
“哦。”老二扒了扒刘海，淡然道，“那说明你特别在意她呗，她在心里已经是个灰常重要的存在了啊，是怎么个强烈法？想把她一口吞下去，捂着谁也不给看？”
晨曦想了几秒：“类似这个意思吧，就……他和一男的关系特别好，我心里总膈应。”
老二小眉毛一动，觉着答案快要呼之欲出了，晨曦果然恋爱了啊，这是多大的新闻哪！他肃穆的、一本正经的拍了怕晨曦的肩膀：“老三，原来一个人的情商果然和他的智商成反比，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没想明白？你这是在吃醋啊吃醋。”
晨曦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别提多扭曲了。
老二继续教育着：“你想啊，普通朋友间哪有人会因为对方和谁关系过密就郁闷成这样的？你这样，只说明一个事实。”
老二阴笑着，一字一顿道：“你、爱、上、她、了！”
晨曦脸色一沉，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放屁，他是个男人，难道老子会喜欢个男人！”
“啊？咳咳——”老二拼死挣扎着从暴戾的某人手中拯救下自己的脖子，看着晨曦青筋暴突的额头，倒吸一口凉气，“男的？”
“是男的！”晨曦狠狠的觑着他。
老二为难的说：“呐，老三，其实吧，现在社会已经进步成这样，而男女比例又失衡成那样，所以……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你有这方面的癖好。而且，你条件这么好竟然一直没恋爱，我们早就觉得你不对了，果然是隐性的吧？你果然对女人没兴趣吧？没关系，冷静一点，要敢于直面这蛋碎的人参，不就是喜欢个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操。”
晨曦血红着眼睛，嘴角狂抽：“都说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明白的，明白的。”老二继续拍肩，“突然发现这个事实是要有一段时间适应的，给哥说说，你男朋……咳，你吃醋的对象是谁啊？哥给你支两招，相信追男人和追女人本质应该差不多的。”
晨曦气呼呼的把耳机又给他带上，郁闷的出了寝室，他就不该问这老二这么深奥的问题，听听他那排行就知道他脑子正常不了。
吃醋？
晨曦难以置信的搓了搓脸颊，朋友哥们儿之间也存在吃醋这种说法吗？他对于付阳和林易的关系，是在吃醋？
这怎么可能，打死他也不相信！他
讨厌付阳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比他和林易互相撸管那晚还要早！
如果真是吃醋的话，那不是说明他喜欢林易……甚至比林易喜欢自己还要早吗？
晨曦暴躁的扔了手里的烟，双手插兜坐在小树林的石凳上，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欢男人，他对林易，的确是很在乎，可是还没到了想亲他甚至和他XXOO的地步，这怎么算是喜欢呢？
晨曦快要疯了。
手机在裤兜里一个劲儿震动，晨曦看也不看就接起来，语气不善的问：“谁呀？”
“……我。”
林易静了两秒，说：“你在哪里，我在你宿舍楼下。”
晨曦：“……”
******
晨曦远远的看到林易站在离宿舍楼不远的那颗银杏下，他本来就生的漂亮，身材挺拔修长，尤其那双腿很吸引人眼球，他就看到不少路过的女生偷偷看林易。
晨曦又开始不爽，慢悠悠的踱过去。
林易脸上鲜少有过多的表情，看到他时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晨曦挑起眉看着他：“干嘛突然跑来？”
林易把大衣口袋里的信封递给他：“沈队让我转交给你的。”
晨曦一愣，绷着脸接过，暴躁的塞进羽绒服口袋里。
林易看了他一会，伸手往他肩膀上捶了下，难得的笑了笑：“闹什么别扭？没见过给人送钱还被甩脸子的，厉少爷你好歹带我在你们学校转转啊，我可是第一次来N大商院。”
林易不提这茬晨曦都给忘了，他一提晨曦那阴鸷的眼神又浓烈起来，冷笑着说：“可不是，您还是‘第一次’来——”
林易微微蹙了下眉心，率先迈开步子：“厉少爷你管饭吗？我中午被某些不讲理的人刺激了，没吃好，现在还饿着呢。”
晨曦在后边狠狠磨牙：“对着不讲理的人，你不是更加食不下咽。”
林易淡笑着回眸
，点了点头：“我试试看能不能把道理讲通了，挽救一下某人，不至于祸害社会祸害人民。”
晨曦翻了个白眼：“您还真是为人民着想，真该给您颁个人民好公仆奖！”
带着林易去了学校附近的餐馆，林易不爱吃辣，晨曦找了家粤菜，要了个雅间，两人横眉冷对的坐那僵持着。
晨曦也不知道自己一大男人在较什么劲儿，尤其是在老二那混蛋给他说了那么一堆乱七八…九糟的话之后，他觉着自己似乎有点难以面对林易，难以面对的结果便是，他只能不断别扭着来隐藏自己的真
实心思。
林易把身上的大衣脱下，只穿了件浅紫色针织衫，V领的设计露出他瘦削深凹的锁骨，他端着骨瓷杯轻轻抿了口茶，慢慢抬起眼。
晨曦和他目光相遇，心跳有点儿快，于是便飞快的别开脸。
“这次的案子，我会一直在西景公寓那边的旧居民楼。”林易忽然开口，晨曦意外的看向他，不是说要保密吗？
林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笑了下：“如果告诉你能让你安心的话，没关系。”
晨曦沉默着，喉结动了动：“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林易果然有些惊讶，眼里闪动着微光，似乎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又有些惊惧，于是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僵硬。
晨曦迟疑着，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你去做这种事，在男人面前脱衣服露出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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