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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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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亮轻声道:“不愧是王家气派。”
“不过个湖心亭子,叫状元爷笑话了。”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黄三爷转过脸去:“五叔可大好了?”
“怎地,我有不好麽?”尚五爷正自二楼下来,脸上虽是笑呵呵的,话里话外却透着几丝不悦。
百里亮见了礼,尚五爷回了半礼:“状元爷肯来,蓬荜生辉。”
“登此仙境,亮自惭形秽。”
“少胡说。”尚五爷哈哈大笑,却又溜眼黄三爷,“不知那小猴儿可好?”
“好甚麽?”黄三爷轻轻一笑,“回去要死要活的,只说开罪了您,唬得不敢见人。”
“有麽?”尚五爷哼笑一声,“我可惦记他呢!”
黄三爷心里一紧,正欲分辨,百里亮一挑眉毛抢道:“这廊下芍药当真好,可惜不及楼口这几株木香。”
“这是自然。”尚五爷得意起来,“我花了整整一年呢!”
“五叔风雅,世人难及。”黄三爷笑眯眯接了口,“若是再弄些好的,只怕时人不敢称王爷,只管唤花仙了。”
“花仙?我不过是个花童。哈哈——”尚五爷叫他说得开心,也就不好再提王涵之事,“三儿啊,你身份特殊些,我自不便明说。楼上西厅儿给你了,躲好些。”
“倒叫五叔记挂,侄儿惴惴。”黄三爷笑而打躬,“不知来了些甚麽人?”
“横竖官儿没我大。”尚五爷摆摆手,“游廊里是家眷,你小子少看啊。”就又叫童子引他们上楼,自个儿却往另一侧登楼,想是去北厅儿。
到了座儿上,紫陌立在后头儿护卫,小斋打发了童子过来砌茶,又捡了边儿上干鲜果子各几枚,盛在滚银镶璃的碟子呈来。
黄三爷揭了黑磁盖儿一闻:“好新鲜的翠眉,只怕是今年头一捧叶子。”
百里亮也尝了一口:“深宅紫墙厚,路不闻儿啼。”手里却捏着枚馀甘子扔在口里。
“少跟这儿装忠臣。”黄三爷懒得理他。
百里亮想了一下突地笑了,忙又忍了却又止不住再笑出声儿来,馀甘子的核儿掩在巾子里吐出来,免得呛了。
黄三爷瞅他一眼,百里亮忙道:“也没甚麽,只想若是方才王刘二位公子在,定有惊人之语。”
“惊人之语?”黄三爷一想,“我不就说五叔是花仙麽?”
百里亮皱眉一想,小斋却接口道:“王公子,约莫会说……花仙子?”
黄三爷眨眨眼睛:“啊?”
“抑或是,花痴?”紫陌眨眨眼睛。
这回子轮到两个主子眨眼了:“亮兄……知乎?”
“三爷……实为不知也。”
“……我说紫陌……你和小斋受那小子荼毒多久了?”
“回主子……不晓得。”
黄三爷不再说话,捡个仲思枣尝了,倒是很甜。可惜昨夜不曾好眠,这回子枯坐,又觉着有些困了。百里亮见他神态不新鲜,有意引他说话,这才好些。
闲话一阵,远远儿行来一串儿小舟,隐隐歌吹飘香,也就提起精神来望。
第四十二章
【昼夜乐】伊人远行万山寒。望前路、举目暗。碎石穿空风沙起,羌笛倦曲儿淡。自知昔年情思渺。胡歌舞,三点云乱。朔风孤月残,一声声堪叹。
佳期如梦当尽欢。花枝半、青烟袅。金炉银盘铜壶,琼楼瑶台琚岸。百戏莲花对对赞。箜篌胜、金樽当满。何须怨日升,喜乐宴不停。
小舟前后共九艘,赤、粉、桔、金、白、翠、青、紫并着墨九色,划开水面,各隔三四丈缓缓行来。先沿着岸边儿驶过,再转水道行过内圈儿游廊,穿过曲口儿再至秀楼。
岸上人群早发出喝彩声儿,个个手中握些甚麽,纷纷望心仪小舟上投来,若有不慎落水的,另有小船捞起,送至小舟上。而外圈儿游廊上也有动静, 不过多是内眷,只不过派了小丫头儿打望。
此时闻得小厅扣门之声,紫陌应了。稍顷捏着个册子进来,恭恭敬敬呈了。黄三爷打开随意瞅着,百里亮探个脑袋瞟了一眼:“说些甚麽?”
“不注男女年岁籍贯,只以色为名相异,各为赤锦、粉香、桔贵、金藤、白璧、翠袖、青黛、紫檀和黑……黑人?”黄三爷皱皱眉,无奈一笑,“我猜换名本是避讳……”
“其他说不好,只这‘黑人’……多半与三爷是熟人呐。”百里亮呵呵一笑。
黄三爷叹口气:“游湖一转,依所得花果数目为据,是为今日之题。”
百里亮低声一笑:“尚五爷终究是富贵闲人,偏能想出这风雅的法子来。倒是艳羡那些桃李得近卿卿。”
黄三爷微微颔首:“本就隔了一段水,又遮着脸,怎能望得真切?”
“不过凑个热闹,要紧的还不是这秀楼里投的。”黄三爷摆摆手,“倒是买这些花果的银子,不知便宜了哪个店家。”也就笑了。转念却也想到不知五叔应酬甚麽了不得的人物,竟这回子还不见人。
赤锦的小舟行在最前,此刻已到游廊处。舟中立个红衣女子,身段窈窕。小斋垫着脚尖立在窗前望,口里念叨:“也不知是个甚麽模样。”
“隔这般远,横竖看不清。”黄三爷喝口茶。
百里亮眯眯眼睛:“想是佳人。”
“百里先生,怎见得?”
“你看那些官太太们虽也叫人送了花果,但不多,可见美人遭妒啊。”百里亮呵呵一笑,“小斋,一回子到了咱们这儿,你可别——”
“别甚麽?”小斋瞪他一眼,“奴婢听三爷的。”
黄三爷接着喝茶,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绕过游廊就近秀楼,赤锦的小舟每过一窗,女子必垂目行礼,抬头顾盼之间艳光四射。
黄三爷微微颔首:“好个优伶,不想尚京也有这般人物。”
“三爷怎知她是戏子?”
黄三爷端起茶杯来:“妳只管瞅她眼睛,细细荡出水似的,生旦角兒最讲眼神儿。你再看她腰身,见礼仿佛定台,故而猜是个伶人。”
百里亮抚掌一笑:“不愧是三爷,她是宝慧班的戏子锦儿,时人争夸她声儿好,说是可高可低,能软糯香滑,也能铿锵尖利。这第一题不准开口,倒是可惜。”
“也没甚麽,风流之人,通身都是雅致,若是不能言语就败了,也算不得真风流。”黄三爷搁下茶杯来。
后首到的是粉香。一身粉色衣衫,若是女子穿来多显娇俏,男子甚少着这色儿,闹不好,就似个花花太岁。可舟上这位,偏就一身粉色儿,粉衣粉袜粉色头带,竟连手上捏的扇子都是浅粉的扇面。他一转扇子捏了往前,端端正正冲窗里打个躬。
百里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人见他目瞪口呆,嘴角闪过一丝戏谑,却又捏着扇子掩了半张脸,眼眸流转之间半是媚态半是挑逗。百里亮身子一晃,若不是黄三爷眼快扶了他,只怕要跌在地上。
黄三爷眼见这舟过了,百里亮猜长舒口气一脸狼狈,不由轻笑:“若说锦儿眼光叫人屏息,刘公子这眼睛就是令人辗转难安,若能得他一笑,真叫人销魂刻骨。”
百里亮苦笑道:“三爷,莫要得意,等你那小猴儿来了再作道理。”
黄三爷哈哈大笑:“他?只怕是天地风云色变喽。”
第三桔贵到时,舟上是位清秀佳人,端庄大方,典雅华贵。通身仪态,教人不敢逼视。她行了半礼,浅浅一笑,恍若春回大地,融雪化冰。
黄三爷点着头赞:“若说是官家贵妇也不为过。”
百里亮眯眯眼睛:“贵砉楼的花魁自不一般。”
小斋掩口惊讶:“竟是个名妓?这可当真看不出来。”
黄三爷捏颗文林果放入口中:“姐儿自是风情万种,难得就在清浊之间。你看她那眼神,终是杂了些,虽是仪态万千,也难掩倦态。”
百里亮不由叹笑:“这般可人儿还不入三爷法眼。”
黄三爷只是一笑:“一夜风流尚可,久了,总不免厌的。”
百里亮大大一叹:“好难得三爷这一朵花。”
“若多给我几朵,自然不难选,人人有份岂不快哉?”黄三爷大笑,“还该怪我那小气的五叔。”
“背后说人是非,真小人也。”门口吱呀一声,尚五爷昂首而入,口里埋怨,面上倒是笑着。
黄三爷几人起身见了礼,尚五爷只管坐下:“别叫我搅了兴致,再看再看。”
也就回头,恰恰该着金藤了。明黄的小舟过来,叫人眼前一亮。上头是个年轻女子,看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如杏花明媚。见人垂目一躬,乌发垂着浅黄的簪子,看来舒畅亮眼。
尚五爷点着头:“久不见藤姬,竟也老了。”
百里亮不由笑了:“润秀坊的琴师里头儿就这一个女子,五爷不是夸过她一手三弦琴如九天妙音?”
“琴声儿自是绝品,又不是说她本人。”尚五爷接了小斋的茶。
“若心中无情,怎能操琴如神?”黄三爷低头捡着银盘里的果子,“等这回子散了,非得听听不可。”
“只怕难些,听说她极厌不懂音韵之人。”尚五爷呵呵一笑。
“我不会操琴,耳朵却是生了的。”黄三爷捡了枚香盖本要吃。
“你真长耳朵了?那怎地不会听话?”尚五爷挑挑眉毛。
黄三爷本咬了下去,却又中途住了口,只管笑道:“谁说没听?只不过,又从另一只耳朵里钻出去了,留也留不住。”
尚五爷瞪他一眼,百里亮忙道:“快看快看,白璧的小舟来了。”
黄三爷也就抬头来看,一艘白玉似的小舟行来,不急不许,就连上头儿的人也是美玉质璞。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尚五爷赞了一声,“这个苏溱,终究不同凡响。”
黄三爷亦道:“相貌已是极美,看他舟上堆的花果就知他定入三甲。”
“那三儿不锦上添花?”
“这……”黄三爷正瞅着苏溱躬身抬目望来,见他眼里却有几分惊讶,随即迷惘起来,当下了然一笑,“只怕他也不希罕我这一朵。”
尚五爷看看他,竟没接口。百里亮不好说甚麽,只催着看下一个。
翠袖舟上坐了碧云阁的首席曲袖,尚五爷夸她身段窈窕,舞技非常人可及。黄三爷只说了句:“你看她能于摇曳舟上莲步生花,就知是个性儿定的。”
到青黛已是第七艘小舟了。尚五爷瞅着过来也就笑了:“这是我府上一个粗使丫头儿,凑个数儿罢了。”
百里亮看着这女子英姿飒爽,眉宇间英气朗朗,不由摇头一笑:“粗使丫头儿?若说是江湖游侠也不为过。”
“故而能得那些官家太太小姐青睐。”黄三爷眯眯眼睛,“五叔真懂女人心。”
“岂敢岂敢。”尚五爷傲然一笑,“虽只是个丫头,却也是我府上出来的,总不能丢了脸面。”
黄三爷只是一挑眉,百里亮却垂目细细想了一回子。
后首紫檀舟上是个伟丈夫,面色颇黑,却是英气卓然,剑眉入鬓,一身紫服豪气隐隐,见礼不卑不亢,颇有大将风度。
百里亮哦了一声:“能让走江湖的镖师都来了,尚五爷当真不一般。”
“镖师?”黄三爷看他一眼,“可是近年来大大出名的‘有间镖局’?难怪看来眼中精光灿灿,是个练家子。”
尚五爷却是盯着黄三爷迟迟不曾交出去的那朵花:“老三是当真看不上之前那些人,还是一门心思留给某人?”
黄三爷哈哈一笑:“再看看吧,这世间好的太多,叫人难以决断啊。”
“也就剩最后一个了。”尚五爷似笑非笑瞅他一眼,“黑人?一听就知道是那小子。”
黄三爷抬头看出去,一艘黑乎乎的小舟行来,上头儿那人笑得嚣张跋扈,可不就是那野猴儿?
百里亮轻笑:“看来他所获不少。”
小斋望着船上花果堆到他脚踝处,咬着黄三爷耳朵道:“虽不是最多,可也不算少。”
黄三爷看着他一头黑发高高绑了,看不清是用甚麽扎的,竟看不出头带之类,倒像是浑然天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鼻子一皱嘴却咧开来呵呵的傻笑。
“选到黑色也不知他运气好是不好。”百里亮叹口气,“他那性子配上黑色……真是天下地下。”
“倒也未必。”尚五爷呵呵一笑,“你看他穿着黑绸的衫子,倒把个小脸儿衬得白了些。依他的性子,若有奇效也未可知,”
黄三爷听着有丝反讽的味儿也就笑了:“总得有个殿后的,不然多没意思?”
却又再看舟上,王涵先举左手挥挥,冲左边儿抛个媚眼;再举右手挥挥,冲右边儿抛个媚眼。再举起双手来挥挥,要离开往前时,却又猛地回过身来挑挑眉毛谄媚一笑,右手食指并着中指一触嘴唇,大声给个飞吻。
“咣噹”一声尚五爷的茶杯翻了,唬得小斋忙来收拾。
百里亮叹口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虽是最没章法,却有意外之效……”尚五爷叹口气,“不按寻常礼节,这个王涵,真是出人意料啊……”
黄三爷皱着眉头不应,尚五爷看他一眼:“我说三儿啊,他这行礼的架势可从没见过……是你教的?”
“当然不是。”黄三爷慎重想了想才道,“我以为……他是由着性子胡来的,因为……他根本不懂在这儿该怎麽行礼。”
第四十三章
【柳腰轻】一抹甜香心尖系。天浆痴、粒珠玑。脱桃婴儿,醋浸曹公,都不过润在口里选。赤爪子、酸红灵巧,百益红、酥碎满地。
怎不知韶光妙。夏莲开、转过四季。凌云展翅,剑眉飞扬,展颜唇侧轻挑。笑一声、倾国倾城,不过是、万人情迷。
岂止不懂,王涵最后一个回到后堂时,简直憋闷,翘起嘴来皱着眉头。胡乱找个台阶坐了,瞪着眼睛不言语。
刘氓卸了妆容行过来踢踢他:“装死啊?”
王涵瞪他一眼:“你倒好,收了这麽多花,杀尽第二轮应该不成问题。”
刘氓挥挥手坐于他身侧:“怎麽了?”
王涵叹口气。望着来来往往小厮点算各人所得之花:“不让说话,我怎麽能显出我的好来?”
刘氓也就笑了:“第一轮还是看能不能讨最多人喜欢,有点儿像人气比拼。说真的,咱们不利的地方儿是一样儿的。”也就一瞟另外几个,“这些都是出名的人物,咱们要赢,就得有绝招!”
王涵打个哈欠:“你好歹在这儿五年,多少有点儿把握,哪儿像我?”
刘氓侧首看看他:“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儿。怎麽,丧气了?”
“最外面的给我的花倒是挺多,看来老百姓还是能接受新鲜事物;可游廊上给的只能叫凑合,大约是我不符合他们的审美趣味;至于秀楼的就更不知道怎样了。”王涵想一想,“我好像看见老狐狸他们坐在一起,可是那个讨厌的尚五爷好像也在,唉。”
“虽是第一局要淘汰了最后两位,但我估摸着你怎麽也能再撑几轮的。”刘氓摆摆手:“只要不叫你写字念书,你还是有惊无险。”
王涵又笑又气:“这是夸我啊还是损我呢?”
两人也就笑了一回子。
又等了约一刻功夫,小厮进来报了各人花数。赤锦因是头一个,难免吃亏些,排在最末,率先出局。第二个出局的却是紫檀,叫刘氓有些惊讶:“怎的会是他?”
王涵摇摇头:“早就不流行肌肉男了,再说了,你先走了没看见秀楼上给他花的可少了。”
刘氓叹口气:“也许是镖师这个身份害了他吧。”
王涵抓抓头:“我倒觉得是同性相斥。”
刘氓斜斜一瞅他:“在你与黄三爷发生了这麽多事儿之后,你还能说出这话来……真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
王涵一时语塞,装着没听见不应。刘氓也就罢了口,专心听小厮报。
九者去其二,剩下七个按着数之多寡来,分别是金藤、白璧、桔贵、翠袖、粉香、青黛以及……黑人。
王涵拍拍胸口:“好险。”
刘氓呵呵一笑,王涵却又恼了:“你笑甚麽,你自个儿也不是很好嘛!”
刘氓轻声道:“尚在我意料之中。你眼生,又不懂规矩,勉强挤进第二轮就该偷笑了;青黛那是有后台的,能跟咱们比?我虽然仗着这张脸骗了点儿票,不过琉璃的名号太响,我也得小心不要惹出旁的麻烦来。”却又转转眼珠子,“翠袖倒是难得,一个舞女能得那麽多太太小姐支持……桔贵倒是没得说,那个神态我就是再练三年也不如她炉火纯青……”
“粉香兄弟客气了。”桔贵笑着过来行礼。
王涵两人也就起了见礼:“恭喜桔贵姐姐。”
桔贵呵呵一笑:“粉香兄弟不也是娇媚可人?怎地倒要羡慕我?”
刘氓虽听着“娇媚可人”四字有些恼火,面上却是笑眯眯的:“桔贵姐姐那是大风大浪历练的,当得花楼前辈,我一个后生小子怎敢僭越?”
桔贵面色一变:“好没道理。”竟拂袖而去。
王涵眨眨眼睛:“她怎麽生气了?你不是挺客气麽?”
“在花魁前称她‘前辈’,不就是说她年老色衰麽?”青黛提着裙子过来就笑。
刘氓笑呵呵打个躬:“青黛姐姐有礼了。”
青黛笑嘻嘻回了半礼:“粉香弟弟果然有见识,知道不用与那老妖怪计较。”
老妖怪?桔贵看来不过二十啊……王涵一拍脑袋,这是古代,古代!古代在他纯洁的脑中就是女子十三定亲十四出嫁十五洞房十六生娃娃十七……生第二个娃娃……
刘氓轻轻一叹:“其实紫檀大哥我心甚慕,可惜……唉。”
青黛掩口而笑:“好了好了刘公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和这位王公子都是三爷的人,咱们不是对头。”
刘氓不由微微皱眉,王涵左右看看她,觉着是有些眼熟:“你怎麽知道我姓王?大赛组委会不是叫换名字了麽?你偷看?”
“大赛组委会?”青黛眨眨眼睛,“婢子只知王公子金剪一挥,足以扬名天下。”
王涵顿时想起那天之事,多半这人当时也在凶案现场吧……也就嘿嘿干笑两声:“你是尚五爷的人?其实呢,这是个误会,我……”
“王公子不必挂怀。”青黛呵呵一笑,左右看看低声道,“三爷与我家王爷另有商议,不会耽搁这风流会的。”
刘氓微微抬手:“我和王公子不过来凑个热闹,自不敢搅了五爷的事儿。”
青黛也就一笑,闲话几句就走了。
“一个丫头也能有这样儿的气度,唉。”刘氓拍拍头,“真是卧虎藏龙啊。”
“就不晓得明天要比甚麽了。”王涵眨眨眼睛。
隔了一阵,另有小厮进来通传,说是今日至此,明日巳时正转至城南书院,题目明儿再定。
王涵悄悄拉了刘氓袖子:“甚麽书院?”
“就是‘书院’。”有人接过话去。王涵一看,却是苏溱,忙的打个招呼。
苏溱瞅了一眼刘氓:“粉香兄果然非常人。”
“白璧兄胸有丘壑,下笔有神,明儿在书院比试,想来少不得诗词歌赋,白璧兄不愁矣。”刘氓呵呵一笑。
苏溱又看他一眼:“粉香兄何必客气。”却又与王涵打个躬方走了。
王涵眨眨眼睛:“怎麽他好像不太喜欢你?”
“我要他喜欢作甚?”刘氓摆摆手,“走吧,还等着人请你吃饭啊?”
刘氓这一说,王涵也就觉着饿了。自有小厮引二人出了湖心园,一路送回流香客栈。
晚上用罢饭,刘氓推说累了,早早儿躲回房里睡下。百里亮找个借口也溜了,王涵猜着他是去找刘氓,想偷看却又不敢,心痒难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甚是难安。
黄三爷捏着书看:“椅子上有钉子?”
“嗯?”
“若是没有,你怎地坐立难安?”
王涵翻个白眼:“少来!”
黄三爷瞅他一眼,却又笑而不言。王涵抓抓头,将遇着青黛的事儿说了。黄三爷细细听了,只应了一句:“既如此,你好自为之。”
“啥意思啊大佬?”王涵瞪他一眼,“我可是会全力以赴,才不会假摔,你少跟这儿吹黑哨!”
黄三爷哭笑不得:“甚麽啊……”
“说真的,青黛不是尚五爷的人麽?她要是输了,尚五爷多没面子。”
黄三爷叹口气:“你真傻了?她这麽招人,明摆着是为了护着某人。”
王涵抓抓下巴,故作深沉道:“那麽……她是护着苏溱喽?他和尚五爷看起来关系也不错。”
“谁晓得。”黄三爷笑了一声,“差点儿忘了恭贺你今日逃过一劫。”
王涵抬头挺胸哈哈大笑:“这是实力!”
黄三爷哭笑不得:“也算是吧,可明儿就不一定了。”
王涵顿时蔫了:“可不是,要是读书写字我……”
“要真是如此,你待如何?”
王涵拿出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来:“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黄三爷手一抖,书差点儿掉了。
王涵却笑笑:“你给我说说另外几个都甚麽人呐?”
黄三爷叹口气,王涵谄媚一笑,给他倒杯茶:“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二日到了城南书院。在正门处与黄三爷他们分道儿,王涵跟着引路书童往西厢走,见得当中主院台下已聚了不少人,不由咽口口水,装作打量书院里青翠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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