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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迎浮生千重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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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严厉。江湖早有传闻,程渊然自然不会没听说。事实上,烈霆也不会仅满足于自己妻子只懂绣花打扮。
      寒暄了一会儿,程渊然按捺不住,道:“烈夫人,在下于日前收到烈霆兄的飞鸽传书,当时人在外地,未能及时赶回来。”他与烈霆熟识,与秦梦楚却生分,言辞间也显得拘束。
      秦梦楚笑道:“程帮主是一帮之主,自是贵人事忙。”说罢自袖中取出一物,放置石桌上。
      程渊然看后心头大震,却沉声道:“此物怎会在夫人手上?”
      秦梦楚微微一笑:“自是从舍弟那得来。”
      程渊然道:“这是为何?”
      秦梦楚道:“说来倒叫人难以启齿,我这个弟弟与二爷从小感情就非比寻常,前阵子两人也不知因何起了争执,秦轻也是孩子脾气,心里一急,就将这物事扔了出去。正好我经过,捡起来一看,心道这不是任远帮的信物么?我见这东西贵重得很,埋怨弟弟不该这样任性轻率,偏偏他也不知怎么了,任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收回去,还说什么扔掉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说起来真是让程帮主见笑了。后来我思量了下,决定暂时代为保管。好了,今天终于可以物归原主。这次请程帮主务必收好了。”
      程渊然被她说得大窘,默默接过,脸色极不好看。秦梦楚看在眼里,只当没瞧见。心中却暗自称奇:这人与秦轻相交能有多深,竟会因他失了仪态。
      程渊然将令牌放入怀里,猜度事端始末。越想心中就越不是味,自己好心送上帮中信物给他傍身,到头来却比不上烈风一言半语挤兑。他愤慨之余,全然没有想到整件事始末都是秦梦楚一人在唱独角戏。秦轻那样的人,再如何生气,也不可能到扔东西的地步。
      两人陷入沉默。不久,烈霆快步赶来。秦梦楚冲他笑道:“大爷来了,我也功成身退了。”
      烈霆过去,体贴地扶她走下石阶,柔声道:“夫人辛苦了,回房好生休息。”
      秦梦楚含笑点了点头,由丫鬟扶着离去。
      程渊然道:“烈兄与嫂子真是伉俪情深,叫人好生羡慕。”
      烈霆脸上笑容一僵,随即笑道:“那你还不赶紧找一个,我记得你没比我小几岁。”
      程渊然勉强笑了下,刚遭受到不小的打击,神色有些不自然。
      烈霆视而不见,又道:“渊然你现在也算功成名就,任远帮近年来在江湖上声势大造,可都是你的功劳。”
      程渊然忙谦道:“那也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凭我一人之力,却是办不到的。”
      烈霆笑了笑,道:“你从来都这样谦虚。你的本事能力,我还会不知道么?”
      程渊然心情因令牌的事变得黯淡,不欲久留,于是开门见山道:“大哥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烈霆也不与他兜圈子,坦言相告:“我想让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灵梭岛。”
      “那是什么地方?”程渊然有些茫然,不解地用目光询问他。
      烈霆略一思量,缓缓道:“我也不瞒你,烈风与秦轻如今均落在朝晚手中,他命人前来,邀我去灵梭岛一聚。”
      程渊然吃了一惊,道:“这……你觉得他是何用意?”
      烈霆苦笑,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是到了该做个了断的时候。”
      程渊然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去救烈风与秦轻,好让你无后顾之忧。”若是今天之前,他必会毫不犹豫答应。多年前他与素朝晚曾有几面之缘,知道他的身份。
      烈霆见他犹豫,道:“我听说你最近也在调查望星族的事,何不就借此机会,一探虚实。”
      望星族的事,任远帮是暗中调查,外界并不知情。但烈霆耳目众多,打探各门各派内部的事可谓易如反掌。程渊然此时听他这样直言不讳地讲出来,知他并不反对,更不会阻挠,当下不免心动。但转念想到烈风为人,心中一时郁结难解。他本是个豁达之人,却因对秦轻情根深重,竟变得狭隘偏激起来,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烈霆不知前因,诚恳道:“渊然,此去若我有什么不测,我希望烈风可以安然回来接掌烈家庄,烈家存亡牵连甚广,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在情在理都请你帮我。”
      程渊然被这番话惊醒,深知烈霆所言不差。任远帮与烈家庄可谓是唇齿相连,烈霆对他又曾有过知遇之恩。当日烈霆托他寻回秦轻,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如今也是。当下击掌,定下心来,道:“好,我与你一同前往。”

      15
      来传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非沙。
      他自上次在客栈与烈霆第一次交锋后,得知烈霆以为素朝晚尚在人间,于是将计就计,也不急于揭破。灵梭岛地域偏远,若无航海线图,纵是航海高手,也难以顺利抵达。他七天前离开灵梭岛,于两日前进入烈家庄,带来了素素刻意模仿素朝晚笔迹的信函一封,还有那幅卷轴的赝品。烈霆见后,更是深信不疑。先是安排他住下,答应三天后启程。
      等到深夜,非沙换上夜行衣,仗着绝佳的轻功,在夜幕里飞檐走壁,越过一个个屋顶。不多时,他跃身纵下,驾轻就熟潜入一个灯火明亮的楼阁前院。先是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迅速将身上黑衣脱下来,反了个面再穿上。原来这件夜行衣是特制的,看似轻薄,实则由两块优质面料相叠缝制,一面是黑色,一面则是丈青色。
      楼阁内香气扑鼻,到处弥漫着一股奢华糜烂的脂粉味。他踏进大厅门口,里面一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马上迎了上来,热情地在他身边凑近乎:“这位大爷,您是头一回来吧,我瞧着您挺面生的,我们这里……”非沙不与她多说,掏出一锭银子往那人身上砸过去,淡淡道:“我找素烟韵,你不必跟来。”那人喜滋滋地拾起银子,抓出手绢来使命擦拭,乐不可支得很。又见他那架势,只道是素烟韵的熟客,自然不会跟去。
      这里是凤纤楼,虽已是深夜,依然热闹非凡。
      素烟韵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样,此时端坐在她那紫檀古筝前面,身上一袭华丽的金红色衣袍将她衬得极其高贵美艳,宽大的裙摆在她身侧层层铺开,上面用昂贵的金丝绣出来的花团锦簇,光辉夺目。屋子四个方位各燃着一支巨大的红烛,素烟韵露在衣衫外的雪肌在红色烛光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
      非沙屈膝,俯下身去,恭敬道:“族长。”
      素烟韵五指纤纤,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琴弦,淡淡道:“素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自己不敢来见我,倒把你推出来了。她答应我的事,进展顺利么?”
      非沙无法揣度素烟韵的心思,坦言道:“一切顺利,同生共死蛊已下在他们二人身上。”
      素烟韵听后心情愉快,笑道:“办得好,同生共死的妙处就在于可以把一对有情人从烦人的情爱里解脱出来。”
      非沙一怔,心中道:“那也叫解脱?”他对同生共死蛊的功效有所耳闻,但怎敢反驳族长,只得违心道:“族长说的是。”
      素烟韵嘴角噙着一缕笑,定定地看着他。非沙冷汗淋漓,手足无措。
      只听素烟韵轻飘飘说了一句:“那个秦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烈风小子说的那样……我倒是要见上一见。”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语气在非沙听来,总觉得带了那么一点点……暧昧。
      正纳闷着,素烟韵站起身来,提起裙摆一角,往身后一甩,脚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脚,道:“我可不管你们报仇不报仇的,反正素素是跟长老做的买卖,与我无关。总之你们的事处理清楚之后,就把我要的人送来,不许耽搁,明白了么?”
      非沙怔忡了一下,忙道:“是。族长,回族的事,万一长老不承认怎么办?”
      素烟韵嘴角一勾,好笑地看着他,道:“不可能,那些老头一个比一个重面子,既然答应了,总不会反悔的。只要你们把东西带回去,他们自然赖不了帐,只能乖乖接受你们。其实说穿了,素素也就是想把朝晚的灵位放进祖宗的祠堂里,才会这样卖力听老头使唤吧。什么为素姓平反,就她那性子,我才不相信她会把虚名放在眼里,不过在老头们面前大放厥词也就算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非沙哭笑不得,心里暗道这个几年前继任的族长作风当真是史无前例,够与众不同的。她什么话都敢讲,什么事都敢做,唯独怕了族里的四个长老,背地里叫他们老头,还乐衷于唆摆族人与他们作对、斗气。非沙与她接触不多,总觉得她有些喜怒无常,也不敢多说什么。
      素烟韵又道:“那规矩是老头子们协商定下的,素素当初又一口答应,半点余地都不给我留。我身为一族之长,你们的师父还是我亲姐姐,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徇私。”
      非沙走后,素烟韵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晃了几个圈,越想就越心急。烈风以前经常在她面前说他跟秦轻的事。要是让他知道是她指使素素下的蛊,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万一他不肯来,那怎么办?
      素烟韵冷哼了一声,心道:“到时候等你身上的蛊发作,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说什么还不由着我这一张嘴?”这么一想,稍稍宽了心,推门出去把丫鬟小六唤了进来。
      小六道:“小姐,有何吩咐?”
      素烟韵道:“去准备一下,我们去灵梭岛。”
      小六惊奇地瞪大双眼,道:“去那做什么呀?小姐。万一被长老们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又要开始逃亡了。”
      素烟韵似笑非笑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哂道:“什么逃亡不逃亡的,说得我这个族长好没面子。”
      小六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是是是,奴婢说错话了。应该这么说:万一让长老们碰上小姐您,他们就要倒大霉了。”
      素烟韵哈哈笑了几声,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夸道:“不错嘛,反应还挺快的。”
      小六缩了缩脖子,嘟嘴嘀咕道:“小姐,你这样好像是在摸小狗耶。”
      素烟韵的视线在屋里扫了几下,催促道:“好了好了,快去收拾。我们悄悄地去,我有正经事要办呢,只是顺便去游山玩水而已。总之一切保持低调,你若敢大张锣鼓,搞得人尽皆知,我定饶不了你。”
      小六点点头,拖长声音叫道:“是,奴婢遵命。”
      秦轻安静地坐在木屋外头的台阶上,远远地看见烈风在砍一棵树。他砍得很卖力,很专注,仿佛那棵树底下埋着什么天大的宝藏一样。这些日子,秦轻觉察到烈风好像有些郁郁寡欢,没有从前快乐了。
      又看了一会儿,秦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
      “别砍了,你手流血了。”秦轻蹙眉。烈风紧握斧头的手掌边沿裂了一个口子,鲜红的液体正从那汩汩流出,顺着刀柄滴下来。
      烈风刚才一直浑浑噩噩,别说这么一条小伤口,就是拿把刀捅他,可能都不会觉得太痛。现在被秦轻这么一说,他才像是灵魂重新注入了躯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秦轻拉住他的胳膊,将斧头从他手里接了过来。道:“进屋吧,我拿金创药给你敷上。”烈风心醉他的体贴,另一只手伸过去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靠。
      秦轻紧张地朝四下扫了几眼,确定没人,才放心地让他拥着。烈风知道他脸皮薄,怕岛上的居民看到,打趣道:“怕什么,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
      秦轻一听,立时拍掉他的手,正色道:“什么叫你的人?烈风,有些话我不爱听,你不要尽跟我扯那些。”
      烈风干笑了下,道:“那我是你的人,好不好?轻轻,我们成亲吧。”
      秦轻吓了一大跳,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道:“你、你说什么?”
      烈风收敛了笑意,低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轻柔地抚摩了一会儿,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
      秦轻心中疑惑,喃喃道:“烈风,你没事吧?”
      烈风抬起头,本略带感伤的眸光渐渐变得坚定,他看着他,郑重地道:“我是认真的,我们成亲。”
      秦轻猛地把手抽回来,正因为看出烈风不是在说笑,他才更加忐忑不安。烈风想了想,探手在胸前的衣襟里摸索,很快掏出一个碧绿的玉牌,放在秦轻的眼前。坚定的目光带着柔和,轻声道:“还记得烈家庄附近那座月老庙么?我们小时候经常去那里找庙祝讨这些小玩意来玩。轻轻还记得么?”
      秦轻看着那个在眼前随风晃动的玉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缓缓地点点头,尽量平静地说:“当然记得,原来你跟他讨来这玉牌了。”
      烈风忽尔一笑,神秘兮兮地问他:“轻轻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要到这块玉牌的么?”
      秦轻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凭直觉地摇头。
      烈风凝神端详那块玉,半晌,才道:“因为你说喜欢,所以我早早就去要来了,想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这玉牌是一对的,我还想要另一块,可那庙祝怎么都不肯给了,他说这对玉牌是有灵性的,得是一双有情人才能拥有,说我要来也没用。”
      自从烈风知道秦轻潜入寒潭救他后,再回想溺水的经过,竟生出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依稀记得潭底那人温柔的怀抱,那人还口对口给他度气……总之一切都似曾相识,但他就是没有想到是秦轻。他开始自省这些年来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一些事,用从没有过的认真和真心去体会身边这个人。回忆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还环环相扣。他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没有去想,因为被太多的情感所蒙蔽。
      秦轻怔忡地看着他,心里混乱一片。
      烈风目不转睛地凝视他,过了良久,他的目光忽而焦灼起来,瞳仁的深处像是有一把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秦轻垂下眉眼,低声道:“原来你知道了。”
      烈风苦笑道:“你知道我向来大意,那天素素把玉牌给你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
      秦轻微微一笑,随即自腰襟里掏出一块相似的玉牌。与烈风手中的玉一样,都是那般晶莹通透、碧绿诱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玉面上的图案,一个雕刻着龙,一个雕刻着凤。两个玉牌的其中一个层面相互吻合,并在一起即为龙凤呈祥的图面——龙、凤各居一半。龙是升龙,张口旋身,回首望凤;凤是翔凤,展翅翘尾,举目眺龙。可谓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烈风赞道:“好一幅龙凤呈祥,难怪那个庙祝舍不得给我。”
      秦轻道:“那个庙祝不是普通人,否则他连一块玉牌都不会舍得给你。”秦轻手里的玉牌其实是藏书阁起火那天,他瞒着烈风,偷偷遛出门去跟庙祝要来的,本想给烈风一个惊喜。不料回到庄里不久,就被秦梦楚强行带走。接着藏书阁就起火了,一连串的突变让他应对不暇,直到他被驱逐出庄,玉牌还一直藏在身上,根本没机会给他。再后来,他发现玉牌不见了,还以为是逃亡的时候掉了,也不以为意。谁知那天在地下室,素素居然当着烈风的面拿出来给他,想必是当年他伤重昏迷,遗落在素朝晚的马车里。
      烈风一边细细抚摩两块玉牌,一边含笑道:“轻轻,其实你一直都记着我的话,是不是?因为我也跟你说过喜欢这块雕着凤凰的玉牌,所以你也帮我去要来。我们明明深爱对方,世间上许多夫妻没有我们这般情意,为何他们都可以成亲,我们反而成不得?”
      秦轻精神恍惚:“烈风,男人跟男人,怎么成亲?”
      烈风看他目光迷茫,但深处隐隐透出一丝期许的光芒,不由开怀,将手中那块雕着龙的玉牌塞进他的手里,自己小心翼翼收下另一块。然后笑道:“我的傻轻轻,男人跟男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成亲?我们成亲之后,你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轻轻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瞒我,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忘情地抱住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袒露心声:“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就好像你说的,我对抗不了大哥……但是,如果大哥要伤害你,我一定会站在你前面保护你,就算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我答应过陪你,就一定说到做到。”
      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我们都要在一起。
      “烈风……”秦轻说不出话来。烈风平时虽然总跟他嬉皮笑脸,但其实他是一个很真的人,不懂作伪,什么感情都放在脸上,不会掩饰。
      “轻轻,你有没有很想去的地方?”烈风忽然问道。
      秦轻点点头,面上渐渐露出向往的神色,目光如水般清澈:“我想去江南。小时候曾经路过那里,犹记那里景色如画、气候怡人,后来我在书上看到过许多关于那里的美丽传说,很想再去看看。”
      烈风按住他的肩头,开心道:“那我们一起去,等我们离开这个小岛,马上启程去江南,可以先去杭州,那里我去过。就这么说定了,轻轻。”
      秦轻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含笑道:“好,说定了。”
      烈风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秦轻奇怪地道:“干什么去?”
      烈风头也不回,道:“找素素,让她做我们的证婚人。”
      秦轻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的脚步,茫然困惑的心被真实的喜悦一点一点地填满。
      素素惊讶异常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没有听错吧?还是她会错他们的意思了?
      烈风刚才说的是……成亲?他要跟秦轻成亲?
      看着烈风眉开眼笑的模样,素素艰难地问道:“你是说,你们……要成亲?”
      烈风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秦轻,毫不犹豫道:“对!”
      素素望向秦轻,居然有点无措。
      秦轻微笑地点点头,简单道:“烈风想请你做我们的证婚人。”
      素素像看怪物一样地打量了他们好长时间,确定这两个人不是大清早来寻她开心之后,缓缓道:“你们真想清楚了?你们现在在一起开心快活,没人管得着,别人看见了顶多是说些闲言碎语。成亲只是一个仪式,但对你们来说,就等于是昭告天下了。”
      “我就是要昭告天下,让世人知道,再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烈风紧紧握住秦轻的手,目光坚定。
      秦轻自然明白烈风的心思,此时见他在素素面前直言不讳,不由深受感动。看素素一脸质疑,于是道:“我们二人心意已决,望你成全。”
      素素没有想到秦轻也会这么说,诧异之余也为他们的勇气所打动。当初若是哥哥也能碰上一个可以坚定爱他的人,也许……想到这里,一句话脱口而出:“好,我来当你们的证婚人。”

      16
      烈风与秦轻的婚礼定在七天后举行,是素素左掐右算得出来的结果,据说是大好的日子。秦轻自然没意见,按烈风本来的意思,是想当天就把仪式办了,但转念一想,这样未免过于草率,显得自己既轻浮又没有诚意。于是,按捺住狂喜的心,点头答应下来。
      临走前,素素很郑重地对他们说:“恭喜你们,你们能走到这一步,真的很需要勇气,希望你们可以坚持走下去,哪怕未来还有大风大浪。”
      烈风闻言大为受用,真心真意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和轻轻也不能这么快和好如初,你是我们的媒人,等我们成亲那天,一定要好好敬你一杯。”
      “好,到时要多干几杯。”素素笑着看了秦轻一眼,目光闪烁。
      秦轻看出她的笑容有些勉强,不免疑虑。再一想,只道她是触景伤情,忆起了自己的哥哥,也没往心里去。
      回来的路上,烈风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活蹦乱跳的,还时不时在地上空翻几个筋斗,不亦乐乎。
      秦轻好笑地看着那只大马猴,也是喜不自胜。回想自九岁那年认识他,转眼都快十年了。原以为自己的下场不过两种,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孤独终老。到此刻他才愿意相信人生真的可以柳暗花明。
      “轻轻——轻轻——轻轻——”秦轻含笑望去,烈风正攀在一棵老树的粗枝干上,兴奋地对着天空大吼。
      那天晚上,烈风一次次进入秦轻的身体,两人难以抑制激奋,唯有在情欲中寻找宣泄口。
      一夜欢爱,抵死缠绵。
       
      翌日,烈风起了个早,出去用冷水抹了把脸。进来看到秦轻还在睡,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啄,然后悄悄出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秦轻被屋外一阵喧哗声吵醒。侧身一动,只觉浑身上下酸痛无力。苦笑了下,勉力支撑着起来,抓起榻前一件长衫披上,匆匆走出去查看。
      烈风正与两个小孩纠缠在一块儿。只见那两小孩如粉雕玉琢般精致漂亮,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相仿,约莫七八岁,容貌极为相似。男孩儿表情有些怯懦,被烈风吼了几声,就畏缩不前,躲在女孩儿身后。看到秦轻出来,他顿时眼前一亮,开心地叫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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