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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迎浮生千重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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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你自然不会明白。所以,不要内疚,更不要刻意补偿,如果你对我的感情,已经从最初纯粹的喜欢变成了现在的愧疚、补偿,那么请你收回去,我不需要这种感情。”
      烈风急道:“不,不是的。轻轻,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爱你,就因为我太爱你,我才会痛恨自己曾经那样伤害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但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我不会再逼你,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再不会弃你于不顾。”
      秦轻看着他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酸楚。勉力忍住,冷静地道:“那先前的一切都抵消,刚才那一巴掌是还你的,我们两清了,以后不要再提。”
      烈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把从前的不愉快全都抹去,我们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
      秦轻不忍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喉口忽然蹿上一股猩甜,他忙咬住下唇,不动声色地把那口血咽下去。
      吃过清粥,烈风问秦轻要不要回床上躺着,秦轻笑说自己再躺下去就成猪了。于是,烈风建议要不就出去走走,秦轻开心地应下。
      烈风找来干净的衣服,给秦轻换下。秦轻好像想起什么,亮晶晶的眼眸在屋里四下搜索。烈风笑道:“找什么呢?”秦轻道:“我们那套喜服呢?怎么不见了?”
      “在这呢。”烈风神秘兮兮地从一个小箱子里捧出来,看着他:“想穿么?”
      秦轻侧着头想了想,道:“过几天吧,到时我们一起穿。”
      “好。”烈风重新放回去收好。
      两人并肩走出小屋,秦轻夸张地吸了口气,忽然看到栅栏内侧放了好几盆花。跑过去一看,其中一盆是茉莉,一盆是白茶,还有一盆是含羞草。秦轻蹲在地上,伸手去碰触含羞草的叶子。烈风皱眉道:“原来你喜欢含羞草,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茉莉。”
      秦轻一边玩,一边笑道:“我喜欢啊,茉莉的香味很好闻,就是它把我叫醒的。”
      烈风摸摸脑袋,嘀咕道:“怎么不是我把你叫醒的么?”话里醋味十足。
      秦轻哈哈大笑,看到旁边搁着一桶水,随手抓起水瓢舀了点水,飞快朝身后的烈风泼去。烈风大叫一声,闪电跳开,不过已经迟了,衣服上全是水渍。
      秦轻站起来,笑盈盈地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不错不错,看起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儿,比之前的纯色好看多了。”
      烈风见他笑容明媚,顿时心情大好。若不是顾忌他手上有伤,定会与他泼水嬉闹一场。
      到了海边,烈风把裤脚挽起来,道:“轻轻,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捕鱼。”
      秦轻面露羡慕,道:“我也想下去。”
      烈风道:“那不行,你的伤沾不得水。我就去一会儿,捞几条鱼就上来,待会儿烤鱼给你吃。”
      秦轻笑着点点头。
      秦轻坐在石头上,放眼碧波万顷的海面。素烟韵的船已经靠岸,停泊在远处浅滩上,与岛上几艘豪华大船停靠在一列,并不引人注目。秦轻想起当日在船上与她的一番言谈,不由心烦意乱,眼看着时间如流水,一天天地逼近,更是悲从中来。
      烈风很快上来,秦轻挽起袖管想要帮忙,他却不让,非把他按在一边的石头上歇着。秦轻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坐着,眼睁睁看他一人在忙活。
      “烈风,庄主他们现在在哪?”
      烈风手一顿,才想起来秦轻清醒后,自己一直没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于是大致说了一遍。秦轻蹙着眉头听完,一时有些发怔。烈霆会选择这样的做法,倒叫秦轻意外不已。在他的记忆里,一直认定烈霆是一个强硬的、高高在上的主宰者,现在这个主宰者却心甘情愿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任由人来宰割,这也许就是所谓哀莫过于心死吧。
      “轻轻,那个素朝晚很好么?大哥这样爱他。”烈风忽然问了一句
      “是情之所钟,”秦轻脑子里浮现出一张清俊的面容,迟疑了一下,问烈风:“你现在知道他纵火,你恨他么?”
      烈风缓缓摇头:“恨不起来。”
      秦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道:“烈风,世间的黑白对错,从来就让人分不清楚,辨不明白,你以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
      烈风看着他,道:“轻轻,我总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秦轻伸出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抚摸,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烈风,我还是喜欢以前无拘无束的你,我不希望你对我的这份感情束缚住你,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快乐多于痛苦,等将来老了再来回忆,你就不会记得痛苦,记忆剩下的全是美好。”
      “我明白,轻轻,我跟你在一起,真的每天都很开心,你不在的那几年,每当我遇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我总会第一个想到你,想和你分享,可是一想到你已经离开我,我就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就会冲下人狠狠地发脾气,还到处找人打架,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想你。”
      秦轻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垂下长睫,淡淡地道:“以后别那样了。”
      烈风笑起来:“以后自然不会了,和你在一起,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发脾气?”
      秦轻的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如中魔魇一般,目光空洞洞地望向烈风,嘴里喃喃地道:“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烈风眼瞳猛地一缩,忽然用力地将秦轻搂进怀里,揽住腰身的臂膀紧得像是要把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夜幕降临,海上渐渐刮起了强烈的冷风。
      烈风把自己外头的那件衣衫脱下来,给靠在自己肩头休息的秦轻披上。秦轻睁开眼睛,看见四周已经暗了下来,面上忧伤而惆怅。
      烈风道:“轻轻回去吧,这里风大,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凉。”
      秦轻点点头,站起来,整个身体不由晃了一晃。烈风扶住他,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轻忍住眩晕,道:“没什么。”
      烈风看着他,道:“轻轻,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后花园,我背你踩鹅卵石的事?”
      秦轻含笑不语。烈风笑着蹲下身,回头示意他,亮晶晶的眼眸在夜色中闪出令人沉迷的光芒。秦轻默默地伏上去,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背上。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体的温暖。
      这一刻的幸福,是如此的真实。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好像都在彼此的柔情里沉醉着。秦轻用心感受着这一刻,他要把这份幸福永远地记在心里。
      忘记伤害,留下的便是快乐。
      也许,这是上天怜悯他,让他黄泉路上也有个美好的记忆伴随。
      这份幸福,转眼就要还回去……
      可他舍不得,原来还是舍不得。
      回到小屋,烈风把秦轻放下来,随即倒来热水给他喝。然后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捂着,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凉?”秦轻自嘲道:“因为我冷血。”烈风低头吻他的手指,道:“我热血,让我来捂热你。”
      秦轻把嘴凑上去,回吻了他一下。烈风噘嘴抗议:“就一下?”秦轻抿嘴不理会,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烈风柔声道:“轻轻,你身上冷不冷?我去烧水给你泡澡好不好?”
      秦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多烧几桶,我们一起洗。”
      烈风听完倏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逗得秦轻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秦轻心疾沉重,气血不行,手脚都是冰冷。
      烈风关严了门窗,替他宽了衣衫,再将他抱起,放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秦轻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受伤的手搁在浴桶边沿,白皙得几近透明的皮肤被周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烈风,嘴角始终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
      烈风看着水里雾里的人,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身陷梦境,否则怎么会这样美的人?这样美的境?烈风抬起手,想掴自己一巴掌,在半空顿了好一会儿,终究没下得手去。万一这真的梦,自己岂不是就醒了?不要,不要醒,如果是梦,那就梦下去,一辈子都不要醒。
      朦胧中,看到秦轻向自己递来一只手,他赶紧握住,掌心相叠,十指缠绕。水的热气在渐渐消褪,烈风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升温。再看秦轻,只见他眸光氤氲,如烟波浩淼。
      烈风艰涩地咽下口水,犹豫着要不要在出事前,趁早出去。
      “烈风,你进来。”秦轻忽然开口,看他露出又惊又奇的神情,微微一笑:“你不想么?”
      烈风再也忍不住,胡乱脱掉身上的衣服,抬脚跨入浴桶。两人在水里拥抱,肌肤相亲,引起一阵阵颤栗的快感。
      秦轻懒懒地趴在边沿上,回头看他:“烈风,进来。”
      这是烈风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直接的邀请,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凑身过去,双臂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他的脖子,舌尖在滑腻的肌肤上轻快地打圈。秦轻打了个颤,转过身抱住他的头。烈风顺势含住他胸前的嫣红,两片唇用力吮吸,继而用牙齿轻啮。秦轻顿时绷紧身体,失控地抓住他的头发,喉咙深处溜出难耐的呻吟。
      烈风的吻带着霸道的气息,迷乱地掠夺着他身上的一切。秦轻的意识越来越迷糊,闭上眼睛,仰起头,完全沉醉在这一波波快感里。忽然,身下如被火灼一样,他倏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烈风半蹲在水里,正将他的分身慢慢地吞进了口中。
      秦轻怔了一会儿,很快便不能抑制,仿佛有股烈火从下腹猛冲上来。他放纵地呻吟了一声,手指用力抓住烈风的肩膀,凌乱地急喘,在随即而来的高潮中弓起了身体。
      烈风张嘴,离开那挺硬的分身。秦轻疯狂地压过来,把他推到桶边,狠狠地吻他。烈风欣喜若狂,伸手紧紧抱住他,回应着他少见的激奋与热情。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缠绕,如溺水的鱼儿急迫地寻求着对方的救赎,又或者,一起沉沦。
      洗完澡,烈风拿一条大浴巾裹住秦轻,将他抱到床上,擦干身体上的水渍。拉被子盖住他,道:“闭上眼睛,睡觉。”秦轻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我还不困,陪我躺一会儿。”烈风依言躺在他身边,秦轻扯被子罩住他,两人紧挨在一起。
      枕着他的臂膀,秦轻道:“烈风,你喜欢我什么?”
      烈风侧过头看他,道:“什么都喜欢。”
      秦轻笑起来,道:“如果我变成一个丑八怪呢?也喜欢么?”
      烈风认真想了一下,道:“也喜欢。”
      秦轻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儿。
      烈风以为他不信,坦言道:“我是说真的,虽然你很美,我最初喜欢你,可能也因为你比别人都好看,但是如果我只单单喜欢你的样貌,这种感情是坚持不了这么多年的。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秦轻轻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烈风吻了下秦轻的脸颊,柔声道:“睡吧,明天我陪你去山上走走,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秦轻喃喃重复:“离开……这里……”
      烈风点点头,道:“素素非沙走之前,把他们的一艘船留给我们了,还教了我一些航行的本领,离开这里不是问题。”
      “我们可以去哪?”秦轻茫然地看着他。
      烈风惊讶道:“去江南啊,轻轻你忘了,我们说好一起去杭州的。”
      秦轻的脑子“嗡”地一声,头颅里像是有无数个小金钟齐齐敲响,震得他胸口发慌、直欲作呕。烈风看他一下子惨白的脸,急道:“轻轻怎么了?”伸手去把他的脉,起初不觉有异,忽然手下炙热,竟犹如滚烫的沸水灼人。秦轻大叫一声,挣脱开他的手,弓起身体,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烈风大惊,强行箍住他的手,此时触手可及的温度却是寒冷如霜。秦轻早已被折磨得失了意识,一声比一声低弱的呻吟从咬破的唇角溢出。烈风再也顾不上许多,按住他的脉门,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输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生怕真气在他体内冲撞,诱发他的心疾。过了大半个时辰,秦轻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人进入了昏迷状态。
      烈风直觉他的脉象有什么不妥,但他并不精于此道,琢磨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又过了一会儿,他缓势收拢真气,松开了他的手腕。

      22
      烈风握着那个小药瓶,茫然地站在小屋外头。
      小六站在他的身后,表情索然。
      烈风转身,道:“我要见你们族长。”
      小六摇摇头,道:“算了,风少爷,姐姐既然让我来,就说明她不会见你。”
      烈风将药瓶紧紧攥在掌心间,良久,才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小六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烈风忿忿抓住她的肩头,叫道:“我一定要见她!她凭什么摆布我跟秦轻的人生?她以为她是什么人!”
      小六被他抓得生疼,挣脱开来,劝道:“风少爷,你这话说得未免过于天真。姐姐是什么人?她是我们望星族的族长,你纵然不理会江湖上的事,也应该知道望星族的威名。姐姐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我跟随她这么多年,除了见她有时候会给几位长老面子外,再没见过她对谁有这么好的耐性,坦白说,姐姐对你已经够宽容,否则当初她早抓你去见长老了,何必等到现在?她若真没将与你的交情当回事,你跟秦轻早就桥路归路了,哪来这几日的温存?”
      烈风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去感激她了?”
      小六脸色微变,讪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隔了片刻,又温言道:“烈风,我劝你不要妄想姐姐会放过你们,她连同生共死这样的蛊都使出来了,就表明她心意已决,再无回转的余地。”
      烈风凄然问道:“同生共死,世上真无解药么?”
      小六道:“没有,这对蛊是族长的姐姐生前所种。当年她因为素朝晚悔婚,心情郁结,从此憎恨天下所有男子与男子间的感情。这种蛊毒若是下在一对男女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那她现在何处?她一定有解药!”烈风激动地道。
      小六遗憾地摇头:“没有,世上唯一的解药便在你手中的药瓶内。她早在许多年前已经过世,她的遗体就葬在与素朝晚同一个地下室里,她曾经是素素和非沙的师父。”
      “……”
      “风少爷,我刚才给秦轻把过脉,他的身体损耗甚巨,恐怕撑不到第七日了……”
      烈风颓然闭上眼睛,用力合拢掌心,心底深处的绝望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悲伤,几乎要将手中的物事碾碎。
      秦轻,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瞒着我?
      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做到过,所以……你才对我没有信心么?
      秦轻还在昏睡。
      今天是第四天,他的气色越来越差,即使昏迷,仍睡得不安稳。烈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总是看到他的眉头无意识地皱起来。
      是疼痛抑或不安?
      他伸出手,轻抚他的眉心。这是他的轻轻,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与他厮守,看他展眉。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头实在是奢求了。
      把他抱在怀里,手剧烈颤抖着,将那个药瓶重新放回他的衣囊里去。低头凝视那张沉静的面容,忽然想起那天秦轻问过他,如果变成丑八怪,是否依然爱他……他嘴角微微抽搐,想笑却咧不开唇,想哭又欲哭无泪,原来,那不是随口说说,他是在试探他啊。
      伸手抚摸他苍白的脸、乌黑的发,沉甸甸的一颗心渐渐疼得无以复加。
      恨不得立刻摇醒怀里的人,告诉他,即使自己去了黄泉,也绝不喝那孟婆汤。他给他的快乐何等珍贵,如何能忘?又怎么可以去忘?
      到了第五日早上,秦轻终于醒来。躺在烈风身边,头枕着他的手臂,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反倒将小屋衬托得愈发安宁。
      秦轻扭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眉目弯弯地笑起来。
      秦轻小声地道:“手臂麻了吧?你真傻,干嘛让我枕着呀。”
      烈风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笑道:“麻什么,半点事也没有。”
      秦轻唇角一勾:“那我继续枕着。”
      烈风俯下去,深深浅浅地吻他。另一只手揽住他细瘦的腰身,隔着衣物轻轻抚摩他的肌肤。秦轻忽然道:“烈风,我们的亲还没有成呢。”烈风柔声道:“嗯,咱们今天就成亲,好不好?”
      “好。”秦轻美丽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两人梳洗了一番,烈风煮了粥,分着吃下。秦轻的精神不好,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倦意,但是他看向烈风的目光里,总是充满了温润的笑意。
      烈风取出那两件折叠得十分整齐的喜袍。摊开其中一件,对秦轻说:“这件是你的,我来帮你换上。”秦轻站在他跟前,道:“这两件有区别么?你怎么知道这件是我的?”
      烈风但笑不语,替他系上衣带后,轻声道:“我将我们那两个玉牌,分别系在这上面了。”
      秦轻低下头,一遍遍抚摩腰带上那雕着龙的玉牌。
      烈风自己换好喜袍,唤道:“轻轻,好看么?”
      秦轻呆呆地看着他,道:“好看。”
      烈风道:“那轻轻可要牢牢记住啊。”
      “嗯?”秦轻奇怪地睁大了眼睛。
      烈风笑着握住他的手,道:“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我这辈子就穿这么一次喜袍,你千万不要忘了。”
      “不会忘。”秦轻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
      双双跪倒在地,烈风道:“轻轻,咱们一拜天,二拜地,三拜什么?”
      秦轻想了想,道:“交拜。”
      烈风开心地叫道:“好,就交拜!”
      行过礼,烈风端来两杯酒。秦轻接过杯子,拉过他的手腕一挽,穿过他的臂弯,微笑着把杯子送到他的唇边。
      “轻轻,愿你从此无忧。”烈风饮下交杯酒。
      “你也是。”秦轻怔忡,一饮而尽。
      烈风迷恋地望着眼前那喜庆的一抹红,道:“轻轻,你有什么心愿么?”
      秦轻体力不支,微靠在桌边,问道:“什么?”
      “就是心愿啊,”烈风坐到他身后,让他依靠在自己怀里,“如果我们远离尘世,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你最放不下的事是什么?”
      秦轻怔怔地想了一会儿,轻声喃喃:“放不下……依秀、云胡、小心……”
      “小心是谁?”
      秦轻笑了笑:“芳草阁的小孩,曾经跟了我一阵子,对我很好。”
      “轻轻,那……母亲呢?”烈风迟疑道。
      秦轻过了良久,才明白过来。漠然地摇摇头,无力道:“她不需要我。”顿了一顿,又道:“只要她能安享晚年,身边有人照顾她,就够了。”
      “不想见她一面么?”
      “不必了,”秦轻垂下眼睫,“相见只会徒增伤感,我不愿意见她,她也未必想见我。”
      烈风沉默地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过了片刻,秦轻道:“你呢?”
      烈风想了又想,道:“没有,除了你,再无牵挂。”
      秦轻亲了亲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洞房怎么过?”
      烈风一怔,吃惊地看他,道:“可是你的身体……”
      秦轻捂住他的嘴:“我没事。”
      秦轻坐到床沿,解开自己的喜服,红色将他映衬得格外明艳动人。烈风过去,抱着他躺下,让他伏在自己身上。
      秦轻不解,黑得出奇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他。
      烈风的脸微微一红,迟疑道:“我……”忽然贴过去吻他,直到喘不过气了才松开。
      秦轻被动地接受着。他真元已败,烈风爱他入骨,不忍他再受到任何伤害。有些话又说不出口,乖乖趴在榻上,只盼秦轻能懂他的心思。秦轻起初不明白,后来看他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子,渐渐有所会意。
      烈风道:“轻轻……不要么?”
      秦轻笑了笑,解开他的衣服,轻柔地吻他,手悄悄抚上烈风光洁的胸膛,捻揉他胸前柔粉敏感的小小乳尖。烈风的眼中透出星点惊喜。秦轻含住烈风的两片唇,沿着他优美的腰线向下抚摸,用最温柔最无法抗拒的方式在他身上引燃彼此的热情。
      烈风喘息着拥住他的背,身体再强烈的快感也抵消不了心中的绝望。他曾经想毁掉那两粒药丸,既然不能活着在一起,那就一起去死。可是,下再大的决心都没有用,只要将药瓶拿在手里,他就会止不住地颤抖,就好像握着至爱的生命,却要捏碎他一般,他实在做不到。
      “轻轻、轻轻……”他在心里默默唤他的名字。
      秦轻的泪悄悄落下来,洒在他的胸口上,肌肤因为这一滴泪而灼热,所有情绪化作了欲望在一层层焚烧。
      快天明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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