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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王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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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心下对龙少爷的做法不能认同，不过想想这是别人的家务事，管了还是多事。
只好静静陪龙悦侯着。
没过多久，一台辆气派的轿子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修长身材，身着官服的男子从轿子上走下来，阿明看得眼睛都要鼓出来，抓住龙悦的手臂提醒：“那个人，是哪个人！！”
龙悦噗嗤一笑，心下当然明白阿明说的是谁：“不是哪个人，你看他转身了，看仔细点。”
阿明再看，那人转身过来朝轿夫摆手挥推时，露出一张白净秀美的面容，眉若青黛，眼如流水，精致的轮廓，芙蓉的面庞。即使说话时，眼角偶现的淡淡眼尾纹也抹杀不了阿明心中的惊艳与骇然：从来没见过还能比钱金金带回来的那位世家公子要俊美的人，今个算是见到了。
“我也觉得他们背影象极了。”龙悦喃喃地说话，阿明没听进半个字，他在揣摩着个龙老爷和那公子怎么会背面同一个人，转个脸来就变两个了，端看了半晌，阿明就发现，这龙老爷确实和那个世家公子大不相同，别说样貌不一样，穿着紫色官服的龙老爷举止优雅，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举止风度，优雅潇洒。看起来既高贵又怡人，与那世家公子冷俊秀丽的外型动作大是不同，确实是两个人来着。
思索着，阿明还默默点了点头，龙悦看着好笑，拍了拍阿明的肩膀：“阿明，我爹早进去了，我家大门有那么好看么？你看得如此入神。”
阿明这才有所反应，脸微微一红：“刚瞅着是象，仔细看到确实两个样。”
龙悦笑着拉阿明顺着小巷朝另一边走：“这样吧，阿明你头一次上京城来，我也是三年没有来了，不如晚上带你见识见识。这北国的佳丽，南方的温软都可以在这京城里寻着了。”
“哎？！走那么急做什么？”
阿明被拽着走在后面，所以没有发现龙悦脸上的红潮，龙悦心下怒骂自己，竟然只是远远那么见到龙翰凯，就可以性起，与禽兽无异，难怪心里有龙翰凯，还能和钱金金带来的男人翻云覆雨得意犹未尽！
慌忙领着阿明冲进京城最有名的烟花第一楼“春香楼”，迎面撞见一个脸色铁青，头顶快要冒烟的男人一只手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一只手被一个百媚千娇的男人抓个死紧。
阿明再次瞪圆了双眼，险些跳了起来：“是那位公子！！还……还有主人！我不是眼花了吧？”先是龙老爷的背影，现在是钱金金手上挂着的男人的脸！！
阿明拼命仔细地看了又看：“不……不是那人，这人要矮一些，腰也要更软一些，皮肤更水一些，气质更妖媚一些……我这是怎么了，该不是爱上那位世家公子了吧？怎么眼前都是他的身影晃来晃去？！”阿明抓狂地双手抓着头发揉。
龙悦看到此钱金金等人也是怔了半天，才喃喃打招呼：“师叔祖？”
钱金金见到他两人冒出一身冷汗，一手推开手中的美女，再一脚蹬离手旁的美男，一副惊骇地模样冲到龙悦跟前：“你怎么会来这里？！”
龙悦反问：“师叔祖怎么会来这里？！！”
钱金金自觉失态，眼珠子转了两转，干脆招呼龙悦进了春香楼，两旁的龟公恭恭敬敬地朝钱金金行礼后就接着再招呼其他人。钱金金在前带路，引几人进了两楼一间偏厅。
等全部人进去后，原先被钱金金搂着的美女随手合上门，钱金金铁青的脸色更加铁青：“你也进来做什么？没见是几个大老爷们要谈事情么！”
那美女翻了个白眼，扭着腰又开门出去，钱金金冲到门口砰地将门关上。
扭头再一脸阴沉地走进来：“龙悦！我叫你来看你爹，你在这里胡混？！”
龙悦还沉浸在诧异那张与生日礼物——世家公子一模一样的脸中，被钱金金问到，半晌回不过神：“我爹？我爹？”
“没错！你爹！！”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一直跟在钱金金左右那人脸上一抹阴狠，暴戾的眼神扫过龙悦。
“月清冷，你给我闭嘴，除了你这张脸能看，你浑身上下还有哪点值得别人注意的？”钱金金嘴不留情，月清冷却甘之如饴，挨到钱金金身边：“金金，我的优点数之不尽，这天下绝艳的相貌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而已。”
钱金金听后作了一个想吐的动作，一手推开月清冷挨过来的身体：“矜持点！”
转头再问龙悦：“你到是说话呀，你见到你爹没有？”
龙悦点点头：“见到了。我远远见了他一面，看他神清气爽的模样，我就放心了。”
钱金金听得一愣。
正在此时，听得门外人声嘈杂，脚步声众。
众人聚神细听，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说话：“守城的士兵给本王的讯怎么会假得了？本王知道他就在里面，你再挡着，别怪本王不客气。”
是龙翰凯！！他来找谁？！
房里除了月清冷一脸事不关己，阿明茫然不知，其他两人是面面相觑，脸色又红又白各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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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破门而入的声音，龙翰凯矫健的身影挥开档道的门以及阻拦的人，跳入房内众人的眼里。
面对龙悦一张呆若木鸡的脸，龙翰凯怔了片刻，就迅速走到他旁边，眉头紧簇：“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龙悦看向钱金金，钱金金头转向一边认真盯着地上象是在找什么失物的模样。
龙翰凯见龙悦答不上话，也没再问，表情一变，又是满脸温柔的表情：“既然回到京城，我们先回王府再说。”
“好啊。”龙悦听到这种话，感觉是做梦一样，张嘴就答应下来。
“走吧。”龙翰凯率先转身就走，龙悦步步紧跟，走到门口，龙翰凯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钱金金，钱金金顿时又上看下望，依然在找失物的模样。龙翰凯冷哼一声，手袖一摆迈步出门，龙悦不做他想，当然是跟了上去。
钱金金见他们出门口，两手把门一关，拍着胸膛舒了口气。
“主人，你很怕龙老爷么？”阿明看得云里雾里。
“阿明你多嘴些什么话来着？我有必要怕谁么？我这叫内疚，内疚你懂么？”
“内疚什么啊？”阿明和月清冷一起问，钱金金顿时哑了似的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回到座位，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上几口，看了看两旁两张期待答案的面孔：“我说要告诉你们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你们管我干么内疚做什么？！我很累，要休息了。出去找小凤给你们安排房间睡觉，不要来吵到我！”
抬眼见月清冷有话要说，钱金金抬手止住他的发言：“起码今晚让我安稳睡个好觉，你若是一个人没法睡的话，别忘记这里是寻欢客的暖床，楼下有的是人陪你睡，好了，现在！立刻！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钱金金言尽于此，转身合衣就躺到床上，裹上被褥就当自己死了，懒得再说半个字。月清冷和阿明只好乖乖退出房去。
钱金金翻身坐起来，叹息声一声比一声哀怨：“医者父母心啊！！唉……操心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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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银，脚边的花草，院中的亭台楼阁，画廊树木都被铺上了一层白霜，走在甬道上的龙翰凯一身白衣胜雪，身材修长挺立，在月色的笼罩中透着幽幽的柔光华色。那张天成自然、精致秀美的容颜，那柔顺黑亮的青丝……一举手，一投足间道不尽的雍容高雅，数不完的妩媚风情。
龙悦不敢多看，生怕多看一眼都会破坏了这分旎境的美。
“悦儿，都三年了，你离开我快三年了。”
“是。”龙悦低着头应了一声。
“仔细瞧你的模样，还真是与我不像，性情也是七分像了你娘亲。”龙翰凯幽幽看着龙悦，停顿时转向了别处：“都是那么狠心。”
龙悦张口想辩解，他根本一点都不狠心，若是真的能够狠心，他早就狠心忘了龙翰凯，但是他一抬头，看着龙翰凯落寞寂寥的侧面，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看到的那一幕：流着血的嘴角显出的那抹伤心欲绝的平静，捂着透穿的肩膀一步步摇摇欲坠离开的身影。
那时，自己不也只是在一旁观看而已么？！
“我不会离开了，只要你愿意我留下，我就一直陪着你。”这句话那时候就该说的！
龙翰凯看向他，淡淡一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话可要算数。”
龙悦心疼：“爹。答应你的话，永远都作数。”
龙翰凯点点头，续而想了想：“不行，我们去书房。”拉着龙悦就朝书房走：“我要你把你说的话写下来，盖了手印。”
龙悦料不到龙翰凯会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不禁失笑：“又不是卖身契，盖什么手印呀。”
龙翰凯突然停下脚步，龙悦感到抓住自己的手在轻轻发颤，龙悦绕到前面，只见龙翰凯鼻头微红，秋水双翦里漾出点点泪光。虽然搞不清状况，心里也是一酸：“怎么了？”
龙翰凯象是痴了一样，看着龙悦：“我以为到死也再见不着你了。”
“这不是见着了？别哭。”龙悦伸手抚去那滴落的晶莹泪珠，触手的冰冷让他无法释怀，一把抱住龙翰凯：“我这种不肖子不值得你掉眼泪。”
“我以为你会象芊芊一样再也不会回来，让我一个人死，一个人被埋到黄土里，多年后，坟前的草遮了墓碑，让人再也寻不着。”
龙悦听得心里酸楚，鼻子也痒痒的，眼泪突的就掉落下来，龙悦埋首到触鼻的青丝里，安慰着龙翰凯：“爹你贵为威武王爷，又是皇上的亲弟，为国出力多年，皇上会为你风光大葬，陵前天天有人打扫供奉，皇家的庙宇里更会为你供上牌位……所以说，你想太多了。”
听了龙悦的“安慰”，龙翰凯情绪渐渐平稳，轻轻推开龙悦的怀抱，抹了脸上泪痕，笑叹：“瞧我感伤的，你毫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却变得如此软弱，这副德行真是让人见笑得很。”
看龙悦只是笑着不说话，龙翰凯拍拍龙悦的肩膀：“再长就快和我一样高了，人也结实精神许多。你刚刚回来，肯定累了，还陪着看我疯做什么？快去睡了。”
“我不累。”
“我累了。”龙翰凯似乎对刚刚落泪的事情有些尴尬，眼神有些闪烁。
龙悦见状，也不再纠缠，今夜已经发生太多让他可以回味许久许久的事情了：“那你快回房休息，我回我原来的屋子睡。”
龙翰凯点点头，龙悦轻车路熟的穿过花园，朝自己原来的房间稳步离去，他心里太多的感动需要再回味，所以他没有回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龙翰凯招来脸色沉重的管家询问：“房里收拾了么？”
管家恭敬地答应：“回王爷，王爷的东西都收到王爷原来的房里去了。”
“你拿了库房里的南海夜明珠到春香院一趟，找那位公子来，告诉他我赠他这枚夜明珠为礼，谢谢他所做的一切。”
“王爷……”管家一双虎目泪光闪动，欲言又止。
“芊芊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能有悦儿在旁陪伴，本王觉得很高兴，以前芊芊不在的时候，也没好好看看他，总是忙着宫里的事情，他自小没了娘照顾，本王和他也是聚多离少。现在悦儿回来，本王明个儿就去跟皇上说辞了宫里的职，呆在家里。一方面多陪陪悦儿，叙叙天伦之乐，另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方便悦儿顶上本王的职……”
“王爷！！”管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王爷才刚回来，既然王爷想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何苦让小王爷上宫里去呢？何况三年前皇上不是对小王爷出走大发雷霆，等……等先给皇上送个讯，探探皇上的口风再准备小王爷回宫复职的事情吧。”
龙翰凯听了也觉得有理，拉去管家：“管家你哭什么，本王辞了官职也还是王爷，还怕养不起你这个管家么？”
“不是的，不是的……”管家哽咽着。
也许是夜风徐徐，也许是月光凄冷，再美的月夜都会让人有一愁情绪，稍稍一触，就会开闸泻洪一般，愁绪满怀。
“本王与悦儿见面感动落泪，你这个管家也跟着在一边瞎哭什么，还不去办本王交代的事情。”
管家擦干了泪，干咳一声，老脸也被训得有些微红，姗姗离去。
龙翰凯这才转身离开花园，溶进夜色里，象风一般，轻飘飘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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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龙悦神清气爽起了个早。
梳洗完毕，再喝了清粥小点，精神更好。
招来管家问了龙翰凯行踪，知道这威武王爷一早进了宫向皇帝辞去官职，当真是吓了一跳。
“王爷真的说要如此做？！”
管家低着头应话：“是，回小王爷话。王爷说是年纪大了，正好小王爷您回府里来，就打算在家享享天伦 之乐。”
“爹他当真如此重视我？”龙悦有些受宠若惊，喃喃自语：“他在宫里身兼要职，哪里能说辞就辞，皇帝他又不是老糊涂，怎么能肯？何况他哪里有老的样子？只差没人说他和我同岁了！”
管家见龙悦一副欣喜若狂又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老脸上露出了笑容：“小王爷您这样走来走去还不如去膳房帮王爷亲手备点小吃，您离开府里这几年，王爷总是惦着你的手艺，他嘴里少提，但每次吃东西时，要么皱着眉头，要么出神，看着就知道王爷又开始惦记您了。”
龙悦听了这话，笑得何不拢嘴！
果然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当年的做法到也当真有效果的。
“我这就去。”
搓着手，脑袋里回想着龙翰凯喜欢的吃的点心，一脸傻笑的朝膳食房而去，跟在后面的管家，脸上一片欣慰。
10
龙悦等过了早膳，又去做了晚膳，到了夜里，还是不见龙翰凯回来，心里难以安稳。
不知第几次差来管家询问：“王爷回府没有？”
管家沉着脸应话：“回小王爷，王爷还没有回府。”
“不行，我进宫瞧瞧去。”龙悦起身就要出门，打算夜探深宫，弄个明白。
管家连忙挡住去路，连声唤他：“小王爷！小王爷呀！！您可别去。”
“别去？他不过是辞去官职而已，准辞不准辞不都可以回府呀，就是要呆在宫里，也可以传个讯回来！怎么一去就没个讯呢？！”
“有讯……有讯的。”管家皱着老脸叹了口气。
龙悦听到这话，险些跳了起来，这管家是不是老糊涂了？
“有什么讯？”龙悦激动之余，抓住管家领口就扯到近前，一双眼睛就宛如老鹰盯住猎物一样瞪着管家，管家心里好不委屈，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王爷传讯不许让小王爷知道的，他听话办事，何苦来着？
“回……回小……小王爷……说……说不出话……”
龙悦冷哼一声，松开管家的领口，负手站在哪里，冷冷看着管家：“快说！”
“是……”管家肚肠搅个翻天也没能想出该怎么讲，朝龙悦瞄了一眼，一张脸黑沉沉的，快赶上判官了。
“王爷……王爷传了个讯回来。说是皇上准了他辞去宫里的职。只是因为皇后的事情，不得已要留在宫里一些时候。”
“皇后的事情？”
管家接着应话：“小人问传讯的人儿，说是在王爷穿过御花园要回府的时候，正巧撞见皇后陛下失足落水，旁边尽跟了些宫女，没半个侍从，王爷当仁不让就下水救起了皇后陛下，水凉风寒，老爷这几日忽喜忽忧，对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这番，因此就病倒在宫里了。”
龙悦听罢，又要出门，管家再度拦住：“小王爷千万不能去啊！您回府的事儿，宫里的人可还不知道呢。留王爷呆在宫里就是方便御医们照料，这可是皇上一番心意，小王爷您要是去了，说不定皇上会因为您以前无故失踪的事情罚您，到时免不了几日在刑部吃苦，王爷为了您辞去官职就是想和小王爷多聚聚，别因此耽误了相处的时间啊。”
龙悦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自己失控的情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回房了。”
管家这才不再念叨，跟随龙悦回了房，见龙悦关了房门，管家才离去，看在房内龙悦的眼中。
“真是多事。”
龙悦脱去身上的衣服，拉开衣橱，在一堆衣服的最下面抽出一套黑衣黑裤穿上。
谁能傻到让进个宫一定闹到皇上哪里的呢？
宫里地形、行事，龙悦再熟悉不过了，听完事情始末，想当然尔，龙翰凯肯定被安排在御医殿里诊治，而这御医殿离西门再近不过了。
龙悦轻车路熟的一路轻功到了西门城墙之下，飞起了抓钩，扣在墙头，几个纵身就上了去，跳下来，左右一看，宫墙依旧，墙里的景物也依旧。
一路轻松地进了御医殿，正想进上殿查看龙翰凯是否下塌于此，却见一个无奈的身影坐在上殿院中的老树下唉声叹气。
龙悦觉得有些眼花，揉揉眼再看，那个人依旧还是钱金金。
钱金金怎么会在御医殿里？！
龙悦悄声近前，只见钱金金神色一凛，手朝怀里摸去，连忙出声：“师叔祖，是我。”
钱金金回过身，摸进怀里的手伸出来拍拍胸：“真是吓死人了，我险些就要漫天花雨的朝你招呼些好东西，幸好你知情识趣知道出声。”
龙悦姗姗笑了笑：“师叔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师叔祖还兼差御医殿。”
钱金金横了龙悦一眼：“说起这个都要怪你，上次见过我后，你爹就顺便调查了我的身份，这次不过是受点小小的风寒，也差人要我来医他，真是暴殄珍物。”说到后面，钱金金感慨得似乎眼泪都要下来了：“想不到宫里有那么多好药材，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啊！！就象我们平常费劲心机要寻上一株两株万年人参是多不容易的事情，这宫里排了一柜子，真是浪费。”
“宫里本来就是这样的，何况还有多少珍品都是上贡而来，我们要寻都寻不着的。”龙悦笑了笑。
钱金金看他笑，也笑：“这到也是，所以我打算呆在这御医殿一阵子，看看我差什么药材，取些回去用用看。”
龙悦赔笑两声，眼睛瞟向上殿的房间，钱金金马上开口回答，不用龙悦提问题：“你爹就在房里休息，他也睡了一下午了。你现在进去看他也不会有吵到他的。”
龙悦看向钱金金，钱金金又道：“御医殿里的人睡的都早，这里就我一个人看着，现在你来了，我也要去休息，好歹你算半个大夫，我放心。”说着，钱金金一路开溜，才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龙悦迈步走到房间门前，正忧郁要不要进去，会不会打搅到龙翰凯，就听得屋里传来声音：“悦儿你来了就进来。”
龙悦应了一声，推门进去，月光洒进屋里，依稀能见到屋内摆设，以及床上的病人。
点了灯，坐到床头，龙翰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看上去精神很好，哪里半点病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传讯的人说的。”龙悦猜想，肯定是皇上、皇后大惊小怪，落水受点风寒就将身怀高强武艺，内功了得的龙翰凯塞进御医院里了。
“来！”龙翰凯掀开被子：“夜寒风凉，进来一起挤着暖和。”
龙悦有些微怔，就是小时候也不曾见龙翰凯如此做过。
龙翰凯在素芊芊离家出走时，常常对龙悦描绘着素芊芊一定会回来，若是回来，三人团圆会是何等幸福。
但三年前那一夜，龙翰凯怕是对素芊芊回府死了心，现在这样反常的对待自己，恐怕是想留住自己作为最后对素芊芊的回忆。
不过龙悦并不介意，能被龙翰凯如此的对待，是何等开心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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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
龙悦按奈住身上一阵阵欲火焚身，听到睡在身后的龙翰凯的嘟囔，真想跳起来出去冲个凉水澡才好。
“你还没有睡熟呀？”
“睡了一下午，现在睡不着。”龙翰凯拍拍龙悦肩膀：“你要是不觉得困的话，转过身来，我们父子俩秉烛夜谈。”
龙悦翻了个白眼，咬紧牙根，闷闷说了句：“我困得很。”
龙翰凯轻轻叹了口气：“那……那我们还是睡觉好了。”
龙悦听得出那声音中的遗憾，偏偏现在自己热得发烫，咬牙挺住这欲火就不容易了，哪里有心思和他秉烛夜谈呢？
正想着，龙翰凯一手横过龙悦腰部，一整个人贴在龙悦背上睡得好舒服，可怜龙悦更加难以入眠，睁眼到天亮。
次日，清晨，龙悦终于晕晕入睡，龙翰凯醒来，支起半身，瞧龙悦呼呼睡得正香，只是脸上挂了两个大黑眼圈，好似晚上作贼去了。
伸手探了探龙悦的额头，体温正常，龙翰凯百思不得齐解，推醒龙悦问话：“悦儿！！悦儿！！你醒醒。”
龙悦听得龙翰凯的声音，两眼猛的睁开，坐起身来：“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龙翰凯跳下床，取来镜子递予龙悦：“悦儿，你一脸憔悴的模样，莫不是病了吧？”
龙悦噗嗤一笑：“爹您多虑了，我身体好得很，是因为你昨晚……”
“昨晚？”龙翰凯见龙悦忽地掉住话尾，仔细思想昨晚之事，似乎并无半分不妥。
“没……没什么了。对了，爹你现在觉得身体怎样？”
龙翰凯微微一笑：“早没有事情了，我们现在就回府去吧。”
龙翰凯正想喊人进门伺候梳洗，突然想起龙悦是私自进宫：“你先藏一下，我要差人进来伺候。用过早膳后，我再安排一起出去。”
龙悦点点头，两人就照计划这般这般，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这才安全回到府里。
龙悦脱下头上轿夫用的帽子，摇头不已：“爹啊，亏你忍得了宫里那么多规矩。”
龙翰凯诧异：“你在宫里做过事，现在的规矩和那时一般无二。”
龙悦回想当年，若是平常进宫肯定是皇上设宴，自己是王孙公子的待遇，后来与龙翰凯同在宫中做事，眼中只有龙翰凯一眼，皇宫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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