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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王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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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爹你辞了官职，我这带罪之身也不用要到宫里去才见得着你。”
龙翰凯笑了笑：“以前总是你迁就我，这次换我来迁就你。”
龙悦心里开心，搓了搓手，站起身兴奋地说：“那可真好，爹，我今天心里开心得很，弄上几样小菜来吃。”
龙翰凯笑着摇头：“你看来真是喜欢料理膳食。这才一回来，就抢着去料理。”
龙悦可没有忘记管家说过龙翰凯用膳时的“若有所思”：“爹吃得惯的话，以后三餐还是我来就好。”
龙翰凯点点头：“其实你走了以后，我就发现你的膳食做得比一般御膳房里的厨子还要好，能吃到你做的膳食，我开心得很。”
龙悦听了更是乐滋滋去了膳食房，弄了一桌菜肴给龙翰凯，可惜龙翰凯只有一个肚子，而且据说是昨日吃了日的药水，没有胃口，只吃了半小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悦儿，真是对不住你一番苦心，可是没有胃口。”
龙悦也不介意：“没事儿，吃不下就别硬塞进肚子，反而对身子不好的。”
龙翰凯舒了口气，看着窗子外阳光明媚，龙翰凯开始催促龙悦快些吃完，打算下午去后院小湖里钓鱼。
龙悦三口并做两口吃完饭，满嘴是菜就要去准备钓鱼，龙翰凯脸一沉，又拉着龙悦坐回原位：“真是的，饭还没下脖子眼呢，先多吃点，吃完我们才去，午后还长着呢。”
龙悦顿时苦笑不得，从昨夜就发现，其实龙翰凯孩子脾气，性情捉摸不定。
被龙翰凯要求吃过两晚饭，龙悦才被放行，等他拿着鱼杆进到后院，湖边四处不见龙翰凯踪影，隐约听得湖中小亭传来阵阵琴音，龙悦顺着桥廊走过去，撩起亭子四周的纱帐，龙翰凯果然作在里面焚香抚琴。
琴音缕缕，纱帐重重，环着香烟，龙翰凯好看得令人痴迷。
一段琴律终了，龙翰凯这才抬眼看见龙悦：“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龙悦心下奇怪，凭借龙翰凯的内力，早应该在他接近小亭就该知道才是，怎么他站在纱帐外半晌，龙翰凯竟不知晓？
或者又是他这几天反复的情绪作怪吧？
“你弹琴好听得很，我不忍打扰。”
龙翰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你喜欢听，我抬去船上，我弹琴，你钓鱼。”
龙悦以为他是玩笑话，哪里知道龙翰凯真的抱了琴上小舟，龙悦这钓鱼人眼里只剩下了船头抚琴的龙翰凯，整整一下午，半条鱼都没钓上一只。惹得龙翰凯感叹他生存技能差劲：“你这样若是一个人生活哪里还有活路呀？”
龙悦不已为然：“你说我要陪你，凭你王爷的身份还养不活我不成。”
龙翰凯也觉得很有道理：“也对，你好歹也是个小王爷，朝廷总不可能少了你的俸禄。”
龙悦嘻嘻一笑而过，也没有在意龙翰凯话里的意思。
虽说好梦易醒，但身在其中的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想那好梦醒来后的事情呢？
龙悦自龙翰凯辞去官职之后，整日陪在龙翰凯身侧，陪他饮酒弹琴，下棋泛舟，日子悠悠就过了半月。
这日，龙翰凯抚琴正酣，突然手一个清颤，滑了一音，坐在一旁闭眼沉醉的龙悦睁眼一看，龙翰凯脸色苍白，双手垂在身恻。
“怎么了？”
“你去叫管家来，这琴不好，我现在没了心情，要去休息。”
龙悦看他脸色难看，忙安抚几句，可惜龙翰凯失了兴致，这天就草草收场，就是晚饭都是命管家送进房里，龙翰凯竟因为弹琴不畅就连龙悦也不想再见。
这一闷，就闷了一夜一日，龙悦几番想入屋，都被管家拦，终于觉得不对劲。
“他一个人闷在屋里做什么？生气也不该连我也不见呀！我要进去见他。”
管家哪里拦得住龙悦，从门口一直被赶到院中，这会儿都在龙翰凯房门口了。
龙悦讲话声音不小，竟没有听龙翰凯在屋里出过一声，心里更急，一把挥开管家，就闯进了房。
入房。
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见一个龙悦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在房里。
那人心无旁骛地拿着银针正帮躺着的龙翰凯扎针。正是一带神医的嫡传弟子钱金金。
龙悦大骇，却不感出声惊扰，愣愣地就这么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钱金金施针，一阵凉风吹过，背上凉凉，湿了一片。
时间难熬，龙悦直觉过了许久，钱金金才收了针。转头看了眼龙悦，一脸疲惫地擦擦额头的细汗，走到门前：“我们出去说话。”
龙悦没出声，心下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有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告诉自己不要去听。龙悦感觉脑袋快爆炸了。
闭上眼，又睁开。
床上的龙翰凯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就如没了气息一般，龙悦也没有勇气上前探他鼻息。发狂一样逃出了房间。
钱金金就站在院里，看龙悦冲出来，不禁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
看着龙悦清亮又无助，满是疑问又沉重的眼神，钱金金真想一走了之。
“我爹。我爹他怎么了？”
“师叔祖怎么会在这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钱金金撇开脸，不看龙悦受伤的表情，喏喏地应话：“你都看见了？”
“我看见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告诉我怎么了？”龙悦顾不得辈分，头一次抓住钱金金的肩头摇晃。
钱金金拍开龙悦，跳开一丈之遥：“我说！我说！！”举手制止龙悦走近：“你别过来，你太不冷静了，我担心你听了下面的话失去理智。”
龙悦停住脚步，一双眼睛盯着钱金金，眼中的红丝渐增。
钱金金舔了舔嘴皮，眼睛不断查看四周，心想说完就得逃跑。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么？”
龙悦不应话，钱金金只得自讲自答：“没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出了事情。”
“我当时正好到京城办事，早前就听你娘说你对你爹爱慕已极。来到京城时，又正好听起有人说这事情，我突然灵犀一动！就掳了人。”
钱金金说话间偷看了龙悦一眼，那脸色已是青白交错，难看得很，现在更是由青变紫变黑……钱金金心下叫苦，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当时心想你恐怕无法接受，所以替他改头换面一番，点了他哑穴，又制了他武功，我这门制住他武功的手法当真是江湖尽有，包管他三五天没有功力又不损他身体。”钱金金说到这里心里得意，瞄了眼龙悦握紧的双拳，钱金金的得意之情立刻收敛起来：“后来……后来……你也是知道的。我后来解了他哑穴，而且留他在府中，他不说予你知道，我也就不方便说明他身份……”
“他现在怎么了！！”
龙悦一字一句，咬牙问钱金金，钱金金也脸色一变：“我知道这过错是我种下的，现在我也会全揽在身上就是。他在回京城的途中就再次发病，我使尽法门也救他不了，最后连身上护命的九命丹红也让他吃了，但是效果如何，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当时也算准了他一连吃了三颗九命丹红，也顶多拖上三五个月性命，若是再次发作，就……就……”
“所以你让我回京城，是让我来给他送终来了。”龙悦不知道眼前为什么一片模糊，钱金金看着龙悦落下泪来，心里也十分难过。
沉吟片刻，从身上掏出个紫色小瓷瓶：“这是剩下的最后两粒九命丹红，你拿去给他服了，恐怕能再醒过来。”
龙悦接过瓶子，却仍是站在原地。
“他经脉已经全废，纵使有仙丹，他恐怕也是不久于人世的。你师叔祖对不起你。”钱金金想着这桩乌龙事情就头疼，现在却已无力回天：“我曾听说西南番外传说有灵药可以舒筋活血，起死回身，若是配上我这些天在宫里配制的药材，也许可以让你爹有一线生机。我打算去找找。你……你就赶快让他服了九命丹红，每天替他扎针渡命，能挨些日子。等我回来哦。”
钱金金说话眼神闪烁，听起来本来就毫无可信度，再看他的态度，明显是准备亡命天涯了，还美其名曰找灵药……
龙悦已懒得说破，他是恨钱金金做事马虎酿成大祸，但若不是钱金金，相信他也不会有和龙翰凯在钱金金府里的那一夜，也不会有和龙翰凯这些天的回忆。
“嗯，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对师叔祖有信心，等我回来拉。”钱金金笑得勉强，脸上的肌肉好象都动得不自然，边说边退，退到门口就走了。
龙悦目送他离开，一个人静静走回房里，渡了口茶水到嘴里，合着九命丹红，喂龙翰凯服下。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龙翰凯渐渐脸上有了气色，龙悦只觉好象眼前又朦胧起来，忙用手袖擦擦脸，他想龙翰凯醒过来时，别看到他太软弱。
11
“管家？管家？”
威武王府的管家听到屋里的声音，推开门飞奔了进来：“王爷？王爷啊！！”
“我没事？”龙翰凯坐起身来，感觉到心脏跳得好快。
“没事，没事了！！钱大夫忍痛将九命丹红一口气让您服了两粒，听说这九命丹红总共就练制了五粒，集中了天下最珍贵的药材啊，可全让您吃下去了，您这病就好了七分。”
龙翰凯听说这病好了，连忙催动气血，血脉确实畅通无阻，却是气血聚起一点，又四散开去。“我的武功！我的武功？！”
“咳咳！！”
龙翰凯看向咳嗽的管家，管家擦擦额头细汗，再凑上前一步：“王爷，钱大夫说您这病只好了七分。”
“何谓七分？”
管家叹了口气：“王爷您这么冰雪聪明，怎么弄不明白呢？您这病是好了，但是……但是您的武功……”
“我的武功……”龙翰凯听到这里，心里怎么会还不明白，长叹了一口气，颓瘫在床头：“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管家快退到门边时，想起了什么又走近床前：“王爷，小王爷一直候在院里……”
“他在院里……他……他知道……知道拉？”
管家轻叹一口气：“钱大夫这九命丹红珍贵得很，给您这两粒九命丹红时，他可是闹得厉害着呢。小王爷和这钱大夫关系非浅，钱大夫当时心志大乱，就什么都和小王爷说了。”
龙翰凯，只觉血往头顶冲去，一张脸涨红，管家可从没有见过龙翰凯这付模样，一时晃神，看出了神。
“让他进来。”龙翰凯一咬牙，终于下了决心：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管家这才低头应了声出去。
出去之后，龙翰凯就听见脚步声，知道龙悦到来，竟然一阵紧张。
“爹！”龙悦矫健的身手随着声音奔到了近前：“好些了么？”
“你不都知道的么？没事了。”
龙悦笑出声：“知道归知道，见你这样才放下心里的石头。”
龙翰凯见龙悦一如既往，心想钱金金也许只是说了他的病情而已。
“你现在亲眼见我身子好了就放心了吧？”龙翰凯也觉得精神与原先大不相同，虽然没了武功，但是身体很有气力。干脆下了床，龙悦赶快帮他披上一件袍子：“小心着凉。”
“不过……一场大病叫我把武功全给废了。”
“爹……武功废了固然遗憾，不过能保住性命就是天大的喜事了。”龙悦担心龙翰凯难过，赶着安慰他。
龙翰凯笑着摇摇头：“我练武功本来就是强身健体而已，一不带兵打战，二不闯荡江湖，废了就废了呗，等过上几天，瞧瞧能不能重头练起来……当然，若是这身体经过这病再也练不起来了，我这威武王府多的是人参、补药，以后多吃些也就成了。”
龙悦舒了口气的模样龙翰凯看在眼里，心里偷笑。竟然还要自己反过来安慰他。
没了武功心里自然是难过得要命，不过若是没了命，连难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龙翰凯这短短二三个月内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关头，对于很多事情，较于以前放得开得多。
龙悦看龙翰凯一副真的心情很好的模样，开口说了句让龙翰凯笑不出来的话：“你这样子笑起来果然要比戴着人皮面具笑起来美上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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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龙翰凯感觉毫不容易退下脸的血液又冲了上来。
“师叔祖全都和我说了，若不是他掳你的话，你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他犯的错简直是罪不可赎啊。”
龙翰凯重重哼了一声，附和：“没错！！钱金金这个小人，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最讲江湖道义，绝对信守诺言，最后……最后还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江湖骗子！！”
龙悦想起钱金金每次的欲言又止，每次的刻意隐瞒，虽然恨他害龙翰凯变成这般模样，却在此刻觉得钱金金为了江湖道义，信守诺言，其实也是辛苦万分的。瞧见龙翰凯通红着一张脸，怎么看都比以往更加艳丽几分的模样，钱金金不讲江湖道义，不信守诺言的行为，却是让龙悦偷偷有在心中小小感激了一下。
“悦儿……你笑什么？”
表现得如此明显么？龙悦看着龙翰凯羞愤的表情，真想不要再因为对方身体初愈而怜惜，好想压倒他啊！
“悦儿！！你压倒我了！起来，重死了！！”龙翰凯被龙悦突然大鸟展翅的模样扑过来压倒回床上，狼狈不堪。
竟然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脑袋里明明想着要忍耐，身体已经扑过去了呀。
龙悦抬起半身，“温柔”地笑着：“爹，前些日子一直顾及着你的想法，现在知道原来你应该在钱府里就接受我的，最后那天晚上……”
“闭嘴！！”龙翰凯大吼，脸上红得快着火了：“我不想听！”
“自己做过的事情，就不应该怕人讲……”龙悦嘟嘟囔囔。
龙翰凯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自己讲些什么，只求龙悦快点闭嘴，并且早些爬起来，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晚上！晚上你再来，大白清天的，威武王府还要见人呢？！”
“今晚？！”龙悦迅速爬起来。
“今晚。”
龙悦爬起来后，干脆将龙翰凯的双腿抬到床上，按着龙翰凯躺好，并帮他盖上被褥：“那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龙翰凯意识到自己与儿子正在进行如此对话时，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休息？我躺得骨头都松了，不知道晕了多久，我也想洗个澡，换换衣服。”
龙悦陶醉的一脸幸福：“爹！你真是周到浪漫，我也是这么想的。”
仍旧将龙翰凯按回枕头上，龙悦解释道：“我现在就让人去布置一下浴室，等下午过来接您入浴。”
龙翰凯有些反应障碍，没有仔细了解到龙悦的意思，龙悦已经离开了。
头有点晕……醒来后与龙悦的对话让他觉得晕眩，反正正好躺在床上，龙翰凯就这样很干脆的睡着了，一直等到龙悦下午乐滋滋地再次进了房间。
轻手轻脚地抱起龙翰凯，龙翰凯吓得睁开双眼：“你怎么进来的？”
“还能怎么进来？”龙悦觉得龙翰凯问得话奇怪：“你当我掀屋顶进来的么？”
“你连敲门都不会么？！！”龙翰凯也觉得自己问的话奇怪，有些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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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水腾起白色薄雾，发出轻微“咕咕”的声音，水波鳞动。
龙翰凯因为武功被废，完全挣脱不了就被龙悦一路抱到浴室，龙翰凯羞怒地不敢看路上的下人们是什么表情。直到了浴室，龙翰凯才把缩在龙悦怀里的脸抬起来，却看到管家及一票下人都站在浴池四周，戴着些笑意看着龙悦抱自己进来，险些晕过去，可惜身体虽然衰弱，却也没有弱到能羞愤到晕倒的地步。
龙悦的手臂被龙翰凯捏得生疼，低头看了眼龙翰凯气得亮晶晶的眼睛，赶快吩咐管家等人出去。
管家皱着眉头，难得上前质疑命令：“王爷身体还不是很健康，让奴才们在旁伺候……”
龙翰凯头皮发麻，使劲敲龙悦的肩膀，龙悦轻轻将他放下，龙翰凯板着一张脸，斥退管家：“本王沐浴一向都喜欢自己来，你们退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
“是……”管家只好应了声，带了众下人离开浴室，只剩下两人相处。
龙悦等浴池的门一关，情不自禁轻轻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龙翰凯解开衣襟，褪下衣衫，解了孰裤，抄起放置在浴室石台上的木盆就下了水。
舒舒服服的坐在水里，闭目开眼时，龙翰凯赤身裸体地坐在他身边。
富有生气的年轻男子的裸体与自己坐在身边，龙翰凯眼中有几分尴尬，也有几分赞叹，还有几分疑惑。
“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长得和我真是没多少相似的。”
龙悦大笑：“你该不会想说我不是你亲生儿子吧？”
“你娘亲本就不喜欢我，这样看来，你也有可能不是我亲生儿子吧？”
龙悦伸手想揽住龙翰凯的肩头，被龙翰凯拿木盆砸开，龙悦抓住木盆将之扯开：“你别替自己找借口了，是不是我不是你亲生儿子，你就觉得等会儿没那么难以接受我了？”
龙翰凯闷哼一声不再出声。
龙悦握起龙翰凯水中的手：“其实很自然一切就发生了，难道以后你打算生活在互相欺骗的世界里啊？”
龙翰凯抽开手，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体，一边瞟了龙悦一眼：“我们很明显就一直在互相欺骗不是么？”
“什么叫很明显？”
“你以为我当真是个傻瓜么？我只是不想以后以鬼魂的身份再后悔。”
龙悦的身体一僵。
“何必哄我开心呢？已经到了现在，我根本不会因为活不久而消沉。”
“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我对我的人生充满了绝望，你还那么年轻，当然应该怀抱着希望的啊。”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怎么活下去。”
龙翰凯听了边笑边摇头：“所以我才这么什么都依你。我想最后的日子里让我们留下最美的记忆，让你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能够想起这些天我们在一起，好好的生活，惦念着我，而我呢，也含笑九泉。”
龙悦一脸灰暗，看着龙翰凯一脸安慰的表情，心疼的厉害。
“悦儿，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儿子，我叫你阿悦，你也唤我阿凯……你说好不好。”
这样子当真是骗己又骗人，不过，龙悦早没有将龙翰凯当他爹，也好早以前就想唤他的名字……
“凯？阿凯。”
“阿悦……”龙翰凯轻抚着龙悦的脸，尾音消失在龙悦的肩胛骨处。
热气烘着脸，身上的温度本就被温泉水浸泡得暖暖软软，两人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唆人情欲的气味。
突然，龙悦好象想起什么，抓住龙翰凯摸索自己的手，出声制止：“等一等。”
“怎么？”
“我总觉得奇怪，我想亲近爹的时候，爹就不愿意，却是对我动手动脚就要我就范。”
“叫我阿凯。”龙翰凯任龙悦拉着一手，另一只手不客气的继续在龙悦身上游走，他手掌抚摩过的地方，龙悦就觉得着火一般，呻吟之声忍也忍不住：“阿……阿……阿凯……凯……”
“叫得还不错。”龙翰凯低笑：“满销魂的。”
雾气弥漫，威武王府家的浴池这天水声不断，宛如一只大鱼误进了小池一样的拍水之声传到呆在门外的管家一众的耳里。管家老脸一红，摆摆手，与众人退出了浴池的庭院。
一路上还能隐约听见多嘴的丫头们小小声地说：“小王爷可真强，也不知道王爷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管家眼泪多眶而出，这八王爷可是他自小跟随的人儿，从小的崇拜与歆慕，现在只能化为泪水，华丽丽流得老脸全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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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你穿。”
被龙翰凯吃干抹尽的龙悦瘫在水里，见龙翰凯笨手笨脚穿着衣服的模样，忍不住拖着酸软疲惫的身体从浴池里爬出来。
“真是的，平常都会准备干净的袍子，这次怎么会这么疏忽呢，穿过的衣服总觉得不舒服。”龙翰凯任龙悦细心服饰，嘴里抱怨两句。
龙悦心里也这么想，脑中回忆起管家带着下人离开时，好象下人们只是注意盯着自己两人看，似乎没有将手里的干净衣服等物品放下……
龙翰凯见龙悦不答话，看了龙悦一眼，并且注意到他的一丝不挂，脸顿时就红了：“你……你不用管我，先去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龙悦听到这话时，正好替龙翰凯把腰带束好，转身拣起衣袍随便套上，就打算和龙翰凯一起出去。
龙翰凯忙拉住龙悦：“穿好，穿好，你这个模样出去怎么见人啊？”
龙悦低头一看，露在领口外的肌肤上有几粒红色的吻痕：“我又不怕被人看，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呀？”
龙翰凯脸色一凛，冷冷地问：“知道什么？！”
龙悦在龙翰凯敢做不敢当的羞愤中整理好衣袍，柔声劝他：“我喜欢你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就是这京城中怕也是无人不知了吧？你何必在意呢？反正是丢脸的人是我不是你。”
龙翰凯这才不说话，却还是脸色不好，和龙悦一前一后出了浴池，走在回廊里，龙翰凯突然声音小小的问了句：“喜欢我会丢脸么？”
“什么？”
“我说我虽然有点年纪，但是这京城里比我长相出众之人也找不出几个，你很委屈么？”龙翰凯看看四周无人，干脆坐到回廊的栏杆处。
龙悦还有些不适应龙翰凯这样坦诚的态度：“真不敢相信你会说这种话，该不是传说中的撒娇吧？”龙悦完全不敢置信。
龙翰凯无语问苍天，儿子还真是不懂情趣得很呀。这时不是应该挨过来坐到一起说会儿体贴的话么？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站在远远的地方不住感叹，动也不动呢？
扫兴啊！
龙翰凯也觉得没兴致了，站起身，哼了一声，独自朝自己屋里去，龙悦这才醒过来一样：“哎呀！爹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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