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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永不迟 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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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眼神?就像那可恨的女人一样,她只会对章王爷献媚,却拿着这种眼神瞪我,也不瞧瞧她只是个低三下四的歌妓而已。”
“姨娘才不是低三下四的人。”任何人辱骂他还能忍受,但他却不能忍受的是姨娘被辱骂。
“不是低三下四,那她陪着章王爷玩乐时,那股献媚的劲让人看了作呕,你倒是越看越像那可恨的女人,她那清纯可人的气质,还有坚定不移的目光……料想你娘死后,你也是被那可恨的女人给养大的,才有她那种气质。”
老将军越靠越近,紫君想要把门给合上,却被他一把推开。“玉叶说你是我的孩子是假的吧,说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你也是被章家给玩厌了,才送过来这里的吧。”
他眼里的不怀好意,让紫君头皮发麻,他一步步的后退,老将军则是一步步的进逼。
“你不可能是我儿子,是玉叶那贱女人为了骗钱乱说的。怎么慌成这副样子,不是被章家的小王爷给玩过了吗?瞧你皮肤嫩得比女人还白,也怪不得那章家的小王爷使尽了心机,把我儿子调离,就为了想要独占你。”
越想越恨当初的事情,他一介将军,竟为了个歌妓,连章王府的门都进不了,这说出去还有面子吗?从此之后,他就更恨那姓章的了。
“他就跟他那老子是一样的,只要一提起那可恨的女人,他就大发雷霆,连她的手也不肯让我摸一下,还把我赶出去,说再也不是王府里的客人。”
紫君被强压在床上,那恶心的手正朝他胸前摸去,他几乎要吐了出来。“我是您儿子,求求您住手,我姨娘不会骗我的。”
“你不是我儿子,我要是有你这种千娇百媚的儿子、女儿,肥水还会落进外人田吗?竟让那姓章的先夺了你的初次。”
紫君惨叫出声,倘若被如此恶心下作的人欺辱了,还不如死了算了!一想起这种人竟是他的亲生爹亲,便一阵恶寒上身,若不是娘亲早逝、姨母抚养,他进了这将军府,后果更是恐怖。
“放手!混蛋,你放手!”他哽咽的哭出来。
“爹,你在做什么?”
门被完全打开,莫武真的身影占满整个门口,他脸上满是惊悸的神色,他越想越觉得今天爹娘都怪,就想找紫君说说话,哪知碰见现在这种场面。
莫段流沉吟了一下,却毫不知羞地道:“武真,这是皇上赐给你玩乐的吧,爹这几年没这么冲动了,今日却觉得他特别对我的胃口,你让给我吧。”
“不,武真将军救我,我是你的异母兄弟啊。”紫君尖声求救。
“呸,什么异母兄弟!他是我早年认识的一个花妓生的儿子,瞧这滑嫩的身子骨,铁定让男人飞上天去。”
“不……不要,我是你的兄弟,将军,求求你救我,看在松桥的面子上,救我……”
莫武真呆愣在原地,显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莫段流对他道:“乖儿子,把门关好,别让你娘发现了,我等会就回去了,你娘对我召妓最会啰哩啰嗦了。”
“不,别走,将军、将军……”紫君哭得泪流满面,莫武真一走,他马上就会受到惨无人道的待遇。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莫武真的后方走来了另一个人,她推开了莫武真,看到床上的场景马上怒骂不休。
“我正在想,你怎么讲过事情还没回房,没想到竟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还有你这不要脸的浪蹄子,作娘的勾引老子,连你也勾引老子,你们这些下贱的贱人,究竟要揽得将军府多淫浪才甘愿!臭老头,你给我起来,这人是那狐狸精生的,你也敢压了下去,就不怕坏了人伦吗?”
“什么人伦?那两手可盈握的小蛮腰被别的男人给玩过了,既然都已被玩过了,陪陪老子有什么关系!什么叫肥水不落外人田?他这等姿色当然要养在家里玩乐,若不是武真被你教得蠢了,见了这等美人,早该从章家那里抢来的,管他什么兄不兄、弟不弟、父不父、子不子的。那死掉的狐狸精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莫武真霎时呆住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隐隐约约吐露出紫君的身世。两老还在对骂,紫君已经夺门而出,莫武真随即追了出去,紫君却已经不见踪影。
他自小养在章王府,只知道王府的路,在城里乱转着,遇见了人便问章王府在哪里,一直到跑到王府前为止。
“开门,开门,求求你开门。”
他用力的叩着门,门一打开,他连奔带跑的钻了进去,一直到跑到章松桥的门前为止,但是章松桥的门后黑黑暗暗,他用力的拍门,试图解释。
“松桥,听我说,我姨母搞错了,所以我也搞错了,给我机会弥补。我爱你,我爱你啊,我从小便爱着你,这一生一世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门内解了闩,章松桥踏步出来,神色轻蔑道:“怎样?知道将军府内不好待,所以回转过来求我了吗?”
“求求你听我说,松桥。”他脸上泪痕满布,想不到姨母错得这般离谱,因为是她的遗言,他也相信了,才造成今日的大错。“我姨母死前告诉我,说我是老王爷……”
“住口,莫武真虽是个老实人,但是他家爹亲好色贪淫,娘亲暴烈苛刻,全京城都知道他家是什么样无底的魔窟,好人家的孩子绝不肯送入为奴。我知道他无能保住你,不过这是你要的,我也无可奈何。”
紫君跪了下来,拉住他的裤脚说:“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松桥,让我一生为奴为婢的伺候你,原谅我伤你的心,一切都只是误会,求求你听我说。”
“一切都是误会?你躺在我怀里声声娇吟是误会,在我怀里腰肢款摆是作梦,我已经受够了。滚出去!你不是我王爷府里的人了,是莫将军那边的人,来人啊,把他送回去。”
“不!不!”
他尖声恐慌的尖叫,章松桥转身进入门内,紫君抽噎不已,黄土已经听闻了刚才的骚动,他一听紫君回来了,便窜了过来,拉着紫君的衣角说:“紫公子,跟我来。”
护卫被章松桥叫唤之下,已经朝着这里走来,想到要再被送回莫将军府,被莫段流那么欺辱,紫君轻生之意顿生,但黄土还在旁边唤着他,那温情的叫唤让他冷透的心恢复了一些温度。
“紫公子快来啊,迟了会被那些人捉到的。”
他晕晕沉沉的跟着黄土跑,到了屋角时,黄土钻了小洞出去,示意他也钻小洞出来,他浑身脏土的钻了出来,幸好他最近清瘦了些,要不然绝对钻不出来的,黄土拉着他跑。
“我们要去哪里?黄土?”
“去个老爷爷家里,他上次来王府里说要找你,别人都不愿说出你在哪里,只有我说了。他很生气的找王爷,还跟王爷对骂,然后就要我去他住的地方服侍,我刚好回王府拿以前的细软,就遇见你了。紫公子,这一定是上天要让我们遇见的,我好想你啊,紫公子,你不在后,王爷整天阴阳怪气的,我们都好害怕。”
第九章
到了郊区的一间清静的屋子,黄土叩着门叫道:“老爷,黄土我来了,还带着紫公子一起来了。”
门被立刻打开,老王爷章石满脸担忧的站在他面前,将他迎了进来说:“松桥若明日还不去迎你,我也自己先去了。那一家姓莫的,全都是妖魔鬼怪,我早年识人不清,慷慨大方,还让那些人来我王爷府里玩乐,一直到认清他的真面目后,再也不许他踏进,松桥与他儿子交友,我听说他儿子为人正当,我才闷着不说话。”
紫君见着他,泪流满面、悲声哭泣。“错了,一切都错了,姨母搞错了,所以连我也错了……”
“错了什么?”章石听不懂他的话。
紫君哭得喘不过气来,被章石迎进了厅里,喝了口水才顺了气,他哭叫道:“我姨母死前对我提了老王爷的事情。”
这他之前已经听过了,并不稀奇。“这我之前听你说过了,我前些日子与你说过后,忽然心情起起伏伏,正想要找你来,聊聊有关你姨母的事。”
紫君哀声痛哭说:“我姨母告诉我,我是老王爷的儿子。”
章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站了起来说:“不、不是,我不是你爹,我敢发誓,紫君,你姨母错了,一定是什么地方错了,我那时候只有你姨母一人,我这一生风流无德,但是那个时候我对你姨母是一心一意的。”
紫君眼泪不断泛流。“因为我娘亲死前说她会攀上有权有势的人家,我姨母活在王府中,认定这有权有势的人家一定就是章老王爷您了,所以她这一生谨守这件秘密,到死前才告诉我你是我的爹亲,她不要认祖归宗,只要你口头的一句承认而已。
这跟之前说的有某些相似,但内涵则是完全不同,章石摇头道:“不是的,我那时不是承认你是我的儿子,而是承认对你姨母的感情。原来如此……”他忽然摇摇欲坠。“你姨母忽然变了性情,说了一些我都不懂的话,然后激怒了我,我那时年轻气盛,被她激得恼怒万分,将她调去做粗活。她这一生只会唱歌、跳舞,那会什么粗活,我想她一定很快就会屈服……”
这一生中,他姨母都没有屈服!
章石无法低声下气的收回成令,姨母这一生认为他玩弄了她坚贞的感情,又践踏了她的妹子,所以她永远也原谅不了他。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再说为什么,血泪都往肚子里面咽。啊,当时的我们为何如此愚蠢?”章石老泪纵横,终于明白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如刺在喉,搅得他一生痛苦难当。
骄傲与自尊让他放不下身段去问他最爱的女人,何以要拒绝他;自卑与伤心让他姨母没有问出口,他是否是紫君真正的爹亲?他们执着于错误,在痛苦中耽误了一生。
他变得风流,沉溺在声色欢娱中,用强颜欢笑来隐藏心碎,姨母在日日的操劳折磨中,磨去生命,直到她人生中只有苦涩,再无欢笑。
“姨母认为我是您的儿子,所以您才会放任着松桥带着我,他用什么,我就用什么;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章石咬紧牙关,痛苦道:“不是的,是我想你姨母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小孩多苦,她个性又拗,若是我开口帮忙,她铁定一口拒绝,幸好松桥喜欢你陪伴,你在松桥身边学字读书,她就少了一些负担,我才没有说话。”
“她不愿意我做松桥的侍从,是因为她认为我是您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能纡尊降贵到做侍从,而您也默然无言……”
章石心如刀割。“她用那双恨我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里全都乱了套,我若知她心里是这样想,摇散了她的骨架也要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的这样,我们这一生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浪费了好几十年。”
章石涕泪悲泣,紫君也想起现在与章松桥的情况,不禁悲从中来,黄土不知他们在答什么、哭什么,但是他们两人都哭了,他急着递巾、递帕。
哭了许久,终于止了哭声,紫君小声道:“我今日知道我真正的爹亲是谁了。”
章石猛一抬头望他,紫君道:“我与莫武真将军是异母兄弟。”
章石难以置信,却算算日期,那段日子莫家人的确还常去王府打转,他摇了头,只说了一句话,“那不会有好下场的。”
人人都说章老王爷风流无德,但是他却没像莫家那样虚伪遮掩,紫君哭道:“我进了莫家,莫老将军想要对我用强……”
章石怒吼一声,“这老不修!他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了吗?”
紫君含泪点头,章石说不出话来,坐在一边怒道:“你姨母以前也受过他的亏,她不肯讲,我辗转才知道,暴怒之下,下令他永远不许再踏进我王府。之后我风流无行,他便像找着了方法报复一样,恨不得把我传得越难听越好,他们夫妻都是黄鼠狼般的无行之辈。你不是他的儿子,是你姨母的儿子。若是不行,我收你做干儿子也行,算是弥补你姨母在天之灵吧。”
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章石的儿子,所以才惹出这么多事端,他一出此言,让紫君悲伤难抑。
“我爱松桥,老王爷,他也对我体贴备至,但是听了姨母的遗言后,我……我做出了许多伤他的事情,只为了让我们俩人的感情能够破碎。”
章石耐心听着,听完后,终于知晓为何一向疼宠紫君的章松桥,将紫君送去了莫将军府那淫窟,并且再也不闻不问,铁定是紫君伤透了他的心,就像当初他姨母伤透了自己的心一般。
“我不知耻的喜欢松桥,可是松桥不再理会我了。”
紫君哭得十分伤心,一想起他百般伤害章松桥,他就后悔欲死。
章石拍抚了他的背。“别哭了。我绝不许我受过的苦,让松桥这孩子日后也遗恨万分。你放心,我会帮你说明的。”
紫君既感激又忧伤的道:“老王爷,我自知不是女子,不能为松桥传宗接代……”
“我这一生被感情波涛弄得人生无味。人若不快乐,活在世上还有何趣味?世间生不出小孩的夫妻也所在多有,难道那些人都不必相守了吗?就从接近的血亲里,挑个娃儿来继承就好了,你放宽心吧!你姨母当时也对我说过,她跳舞时受了伤,不能生育,我可一点都不在乎,我只要有她相伴就好,只可惜我们缘浅福薄,被莫家这一场误会给搞得不能相守。”
他眼里含泪,对姨母显然是一往情深,而紫君也没想过章石竟如此开通,不过姨母的确对老王爷从无一声批评,就算死时告诉他,他是老王爷的儿子,也是满眼痛苦,并不是怨恨。
“乖孩子,去睡吧,这些事我都会帮你处理的,你好好睡个觉,明日才有体力。”
“谢谢老王爷。”
他被安排到一间客房睡觉,黄土就睡在他的床边,他合上了双眼,只祈求章石真能挽回章松桥的心。
章松桥坐在桌旁一角,前天老王爷回到府里说要找紫君,他闭口不语,后来得知章松桥把他送到莫将军府,冲着他开口便骂。他那时心情恶劣,也火大极了,对骂得更大声,想不到今天老王爷又来了,他坐在小厅里,正在等他。
“有什么事要三天两头的跑回家,你不是爱清静吗?不是不要任何人去吵你吗?快回别馆去泡茶坐着吧。”
章松桥开口便嘲讽一顿,章石没有生气,指着旁边的椅子要他坐下。“坐下,我要告诉你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你那些无趣的旧事,我没兴致知晓。”
“就算我冷淡你娘亲的原因都不想知晓?为何我一生风流,却仍是郁郁寡欢的原因,你也不想知道吗?”
章松桥对章石确实有些怨恨,早年他并不受章石疼爱,娘亲也受章石轻忽,他只是顶个小王爷的名衔,其实他童年时过得相当寂寞,两人父子感情因此越来越糟,但这一生中,他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章石并不快乐。
“有话快说吧!”
“故事简单来说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我年轻时,爱上了一个漂亮的歌妓……”
“哼,传言中你爱上的歌妓有成千上万个,谁知道你讲的是哪一个?”
不理会章松桥尖刻的嘲讽,章石说了下去,“那歌妓叫金枝,金枝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女人,她在混浊的环境下成长,却像莲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个性坚强勇敢,对任何不义之事,都不愿意屈服。”
“想必那女人既然如此有智有勇,就应该更有智慧选择去爱上别人吧。”
章松桥说话毫不客气,章石苦笑道:“松桥,我年轻时与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人,我与她热烈相爱,完全不在意地位、身分,而且我年轻时广交朋友,又爱热闹,家中歌妓成百,朋友也来来去去。有一日她就忽然对我冷淡了,说了一些惹我生气的话,我以为是她妹妹刚死,她辛苦抚养妹妹的孩儿所以使了性子。我忍耐了几日,她却变本加厉,我那时年轻气盛,人生中从未遇过挫折与刁难,一怒之下,把她贬为下婢。我想她那娇嫩的小手做不惯粗事的,做没几日就会回来向我哭着认错,到时我就会原谅她。”
说到这里,章松桥才专注听了下去。“她回来向你哭诉了?”
章石悲戚的摇头说:“没有,近二十年来,她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就算当面遇见了我,也是拿着一双火燃似的眼睛看我,她操劳得瘦成皮包骨头,那用来弹琴的手指粗糙的变了形状,笑意从她脸上逝去,我没有台阶可下,又不肯认输,所以只好逃向外面,每天在不同女人的怀抱里醒来,看能不能忘却她那一双火燃似的眼睛。
“我用放浪形骸、软玉温香来麻痹我自己,最后她死了,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就让她死了,她连病重了,也不肯要人来向我说一句话,要我请个大夫来医治她,我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何离开及折磨我的理由?而当初我也蠢到为了自尊没有去向她问这一句话,一想到我竟然如此愚蠢的伤了她,又失去了她,我便满心都是悔恨。”
章石眼里都是泪,章松桥低声道:“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吗?”
“昨日我终于知道了,她以为她妹妹生的小孩是我的孩子,她对我如此坚贞,我也对她许下诺言,她以为我欺骗了她的感情,又作践了她的妹妹。她独力抚养那个小孩,一直到死前,才对那孩子说明了身世。”
章石叹息道:“但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如果肯明明白白的问我一句,我们都不会耽误了彼此的感情,怪我执着自尊不肯问她。我是个男人,却害得她香消玉殒,一切都是我的不对。”
见章石勇于承担而感情流露,章松桥近来也被情所伤,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尖刻,“不是说还有个孩子吗?就补偿在那孩子身上吧。”
章石抬起头来望向他。“那孩子便是紫君,他姨母临死前,告诉他,他是我的儿子,所以他与你是异母兄弟。松桥,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章松桥脸色冻结,章石道:“就算他对你再有感情也说不出口,一逾越了这条界限,便是人伦大错。”
章松桥从椅上弹起,声音嘶颤,终于明白为何紫君在姨母死后,便对他越来越加冷淡,甚至还主动向莫武真献吻,只求能离开王府。
“因此从他姨母过世后,他就变了,所以他昨夜哭着来说他姨母搞错了,他便也错了。”
一想起昨夜紫君奔跑到王府,衣衫不整、满脸泪痕,他还说要将他退回将军府时脸上绝望的神色……他一定是吃了亏才跑来这里的,他却把他送回莫家那淫邪的魔窟。
他浑身发颤,一想起以紫君的美色,莫武真虽然不是小人,但是莫家的其他人可不是正人君子。
“紫君……”他怒吼着,“莫家的人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转身就要离开,赶紧去救紫君,章石知他心情,“昨夜黄土把他带到我那里去了,你去那里见他,今晚换我住住这好久没回来过的王府。”
“爹!”章松桥这声唤声真心真意,充满感激。
“去吧,我这一生已经受够感情的伤痛,我不愿你也尝受这样的痛苦,快去吧,紫君坐立不安的在等你,唯恐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谢谢,爹,谢谢您。”
章松桥感激涕零,长久对他的怨恨终于化解,脚步再也停不下来,直接牵马而上,飞奔到郊区的别馆去。开门的是黄土,他指着里头的房间,章松桥对他点了头,大跨步的进入,再也难掩脸上的担忧与喜色。
紫君正坐在房里,一脸的局促不安,一见到他跨步进来,欲语泪先流,章松桥一把将他抱住,他在他怀里哭得抖抖颤颤,这一生最爱的人将他搂在怀里,他却害怕他再也不愿原谅他。
“对不起,松桥,对不起,我以为姨母的话是真的,姨母也深信我是老王爷的儿子,是你的弟弟。我不敢耽误你,所以只好推开你、让你生气、不喜欢我,百般的伤了你的心,你还愿意要我吗?你还愿意原谅我吗?”他哭着说出自己的歉意,“哪怕只有一丁点机会,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就算要我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紫君,别说那些傻话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为什么我不问清楚你为何变了,只是生气你的变心,还把你送去莫府。你恨不恨我?一想起你昨夜奔来寻我,我却对你说那么绝情的话,还叫人送你回去,若是你被莫家的那些人糟蹋了,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的。”
章松桥的话让紫君哭得哽咽。“我不愿意再去那里了,松桥,求求你,我不要去,那里……那里……”
一想起昨夜险被莫段流给侮辱,他嚎哭起来。“那里不是人待的,若不是莫武真将军跟他娘出现,我就会被那坏人给欺侮了。”
想也知晓,心地善良的紫君从不会说别人是坏人,他口里的坏人,一定是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才会让紫君说他是坏人。而这个人想也知道是贪花好色的莫段流。
“紫君,对不起,我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做出那种事来,竟让你去了莫府,你打我、揍我,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怨气的。”
“不!不要,我不要跟那个人再有所牵连。”紫君睁着泪湿的双眼说:“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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