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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难作者:秦淮月色[出书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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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抱起他,摸着他的头道:「她生气没?」
男孩重重地点头,嘟起红润的小嘴:「说你回来後就把你锁起来再不给你出去。」
沈青崖无奈地苦笑,对男孩道:「沈乔,你长大後千万不能娶像你娘这麽厉害的女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青衣美貌少妇板着脸迈出门槛,凶神恶煞地瞪着他道:「青崖,你还知道回来?!」
沈青崖把沈乔放下,牵着他柔软的小手走到少妇面前笑道:「姐姐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了。」
青衣少妇闻言有些动容,眼神瞬间温柔起来,叹息道:「下次不许不告而别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也不小了,还这麽任性。」
沈青崖自知有错,歉疚地道:「姐姐放心,我再不会离开了。」
沈乔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无趣,仰起头对母亲道:「娘,今天先生生病没法给我上课,我可不可和花生、二毛他们去放风筝?」
少妇拍拍他小脑袋笑道:「嗯,去吧。」
沈乔高高兴兴地离开了,青木香转过身问沈青崖:「你去看君成璧了?」
沈青崖点点头,青木香了然地笑道:「她认出你了吗?前端日子大街小巷都贴着寻找我的告示,没过多久又撤下了,她的病好了吗?」
「嗯,她好了,不过没认出我来。」沈青崖对上青木香的眼睛,淡淡地笑,「换了是你,你能把如今的沈青崖和十年前的风宇宸联系起来吗?」
青木香有片刻的怔忪,她看着沈青崖平凡得让人过目就忘的脸,如果没有十年前的变故,这个人现在大概已经登基为帝了,他会是有史以来最美的天子,他的政绩一定不会比如今的皇帝差,但是杨春风一碗下了剧毒的燕窝粥把这个人送入地狱,青木香每每想起他们刚离宫的那三年都要忍不住落泪,风宇宸是遭了多大的罪才从天之骄子变成如今甘於平凡的沈青崖?
「宇宸的人生像传奇,但没有什麽传奇是不灭的。」青木香故作轻松地笑了,「青崖这样活着也很好。」
沈青崖赞同地道:「确实非常好。」
「绣房的绣娘们正在赶制太子的喜服。郡主她……真的要嫁给太子吗?」青木香迟疑地问,她原本拿不准沈青崖对君成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豆蔻年华的心动十年後还剩下多少?但这次沈青崖不告而别去见君成璧,她突然明白,青崖是个不会轻易动心而动心後就难忘情的人,君成璧是他这麽多年唯一的牵挂,他们之前的感情恐怕远比自己想得深厚。
沈青崖风淡云轻地道:「他们的婚约会取消,不过太子总要娶老婆,先绣好留着呗。」
青木香很奇怪既然君成璧没有认出沈青崖就是风宇宸,为何和太子的婚约会突然取消,但见沈青崖似乎不想多提,便按捺住好奇心没问下去。
但半个月後,来自东宫的命令却再次勾起的青木香的好奇,她夫家是刺绣名家,拥有江南最富盛名的绣庄,绣品只供皇家御用。太子大婚,新郎新娘的媳妇都是沈家绣庄绣的,本来新娘的喜服已经按照君成璧的身材绣好了,但是东宫突然传来旨意,要重绣一套,青木香看着夫君来回来的尺寸,心道太子新选的这位储妃和一般女子比起来,还真够人高马大的,却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她将这事当笑话讲给沈青崖听,沈青崖不但没笑,脸还有点黑,真是太奇怪了。
那件大号嫁衣十个最出色的绣娘足足绣了两个半月,青木香去绣庄看过,惊艳非常,非拖着沈青崖去看不可,沈青崖躺在床上装死,说头晕眼花走不动路,青木香慌了,连忙替他把脉,沈青崖这几年一直将体内的毒性克制得很好,尽管如此,青木香每次给他把脉还是发现了毒性在渐渐加深,她想过无数办法,却没有一种能彻底清除毒素,中了黄泉引还能存活已经是个奇迹,沈青崖这十年简直是从阎王那里偷来的,她还能苛求什麽?
沈青崖见她给自己把过脉後脸色便不怎麽好,知道自己的情况大约又严重了,强作欢笑安慰青木香:「骗你的,走,我们去看看储妃的嫁衣。」
青木香反倒没心思去看了,把他按回床上,勉强笑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姐姐去给你熬药。」
沈青崖也不坚持,顺从地躺回去,青木香走到门外眼圈便红了,和青崖相依为命了十年,最终,还是得无力地看着他毒发身亡。宇宸是个传奇,那个传奇已经结束了,青崖风平浪静地活了十年,他恬静安逸,没有什麽了不起的追求,他即便死了,也不会像风宇宸那样掀起滔天巨浪,被那麽多人惋惜留恋,但是,如果青崖死了,青木香会觉得自己的心被挖了一块,比当年乍见宇宸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更痛苦难当。
这帖药似乎挺管用,至少沈青崖喝下去之後又生龙活虎了,隔天带小外甥去逛街时还一拳打死了一匹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野马,!且把骑马的知府公子教训的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这事被青木香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训,不过江南沈家的名头毕竟不小,那知府公子倒是想报复沈青崖,但沈家刚绣好太子的喜袍,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另一个理由,龙在渊派了个人来接喜袍,!且指明要沈青崖护送喜袍进京。
沈青崖终於见到了那件被青木香啧啧称奇的嫁衣,明丽的红缎上金凤展翅,那凤凰形态逼真,似要破衣而出,飞凤周围环绕着炫丽的兰芝祥云,听青木香说,这一件嫁衣,用了一百多种不同颜色的绣线,难怪色彩如此瑰丽耀眼,整件衣服针脚细密,配色缜密,简直是巧夺天工,沈家不愧是天下第一绣。
龙在渊也真是想得起来,要他送这件绣衣进京,看来他那天是认真的,他要得到他,今天不行就明天,龙在渊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只要略施手段,他就要乖乖就范,因为沈青崖要保护的不止是君家,还有整个沈家。
真是想不到才离京三个月又要进京,沈青崖向来随遇而安,收拾了细软,就去与青木香告别。
青木香忧心忡忡,奇怪地问:「龙在渊为什麽会要你送绣衣进京?」
沈青崖面不改色地笑道:「当初我们在君益侯府相遇,我告诉他我是江南沈家的人,也许他觉得我这人做事可靠,所以要我效劳吧。」
青木香疑惑地打量着沈青崖:「真的吗?」
沈青崖满脸诚恳地道:「自然,不然还会是什麽理由呢,如果他认出我,你觉得我还会有命活着回来见你吗?」
青木香稍稍松了口气,但犹不放心:「我记得十年前你们见过一次,我怕接触多了他会认出你。」
沈青崖轻松笑道:「我在君成璧面前晃了那麽长时间都没被认出来,龙在渊又怎麽可能认出我?而且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跟我多接触,我把喜袍送去就领个赏就回来了。」
青木香深深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宇宸、宇宸可是天骄贵胄的太子呀,竟然沦落到给抢了自己皇位的人押镖送喜袍了,这多委屈他?
沈青崖见她满眼怜惜不舍,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瘦削的肩膀,宽慰地笑:「姐姐,我只是去送个喜服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别一副我去上断头台的表情好不好呀?」
青木香轻锤他手臂,笑骂道:「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沈青崖吐吐舌头,温驯地笑了:「好啦,我错了,宫里的人还在等着呢,真是奇怪,龙在渊老婆还没选好就这麽急着要喜袍。」
龙在渊倒不是急着要喜袍,而是迫切地想再次看到沈青崖,或者说,他想尽快见到风宇宸。
沈青崖将喜袍送到皇宫後龙在渊!没打赏他,他觉得这坐拥天下的太子爷真是小气至极,於是很含蓄地道:「殿下,在下与梁公公及一干官兵大哥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於幸不辱命地把喜袍给您送来了,您看看,是否满意。」
言下之意,我们这麽辛苦,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龙在渊眼中流转着明亮的笑意,颔首道:「有劳青崖了,我未过门的妻子身量与你差不多,你来试试这嫁衣,如何?」
沈青崖嘴角一抽,觉得这人真是讨厌至极,但他教养着实好,马上恢复温文的笑脸:「殿下,这是储妃嫁衣,我一大男人怎麽能随便试穿?而且给储妃知道您将她身量与男子比较,恐怕会伤了她芳心啊,此事不妥,请殿下收回成命。」
龙在渊从箱子中取出喜袍,抖开披在沈青崖身上,满不在乎地道:「天下人知道你试穿了这嫁衣又如何?」
沈青崖苦着脸,哀怨地道:「关键是……我一点都不想穿呀,殿下您何苦强人所难?」
龙在渊很爱怜地摸着他光洁的脸,愉快地道:「强你所难?真是抱歉,不过,你怎麽就不能改变下心意附和我呢?你看,这喜袍穿在你身上多高贵典雅,宇宸,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沈青崖手一抖,惊恐地看着龙在渊:「我觉得你杀了我更痛快些。」
龙在渊哈哈大笑,将他搂在怀里,轻声道:「好了,宇宸,不要这麽抗拒我,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伤害很大,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想害死你或者你的父母。得知杨春风将你毒杀,我是多麽惊痛,我差点就把他杀了。宇宸,我时常梦到你没死,可我醒来总是想起灰烬里那具焦尸,你知道这十年我有多难过吗?」
沈青崖苦笑道:「我想你再难过也不会过得比我和青木香难吧?」
龙在渊拥紧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些年的委屈,你可以慢慢告诉我,让我一点点的补偿你。」
沈青崖摇头,推开他一点,诚恳地道:「龙在渊,也许你是真的喜欢风宇宸,但是,你眼前的人是沈青崖,是一个除了易容下的脸与风宇宸一样便再无相似之处的男人,如果你想要的是宇宸的美貌,那麽你可以索取,如果你爱的是宇宸别的特点,那麽,宇宸对你而言就真的已经死了,请你放过青崖。」
龙在渊深吸口气,慢慢吐出,他牢牢地盯着沈青崖,缓缓地道:「你觉得,我爱的只是宇宸的容貌?」
沈青崖笃定地笑:「难道还有别的吗?难道你爱宇宸的冷心冷情骄傲自大?」
「也许,宇宸开始吸引我的是他的容貌,他那冷峻傲岸的样子,我一眼看了就想压倒,但我更钦佩宇宸的才华,他十二岁时给晔帝写了封奏折,细数朝政中的十大弊端,十三岁时写了二十四句谢母恩诗送给母亲,十四岁时将七十二招风舞九州剑法化为三十六剑,他睿智、善良、有天赋,他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也许我率军攻入皇城的时候对他仅仅是向往征服而不是爱,但是这十年,我总是听到许多宇宸的往事,宇宸走了,但是他周围的人帮他编织了一张网,把我牢牢网住,你说,你要不要负责?」龙在渊勾起他的下巴,引他看向自己,轻柔地问。
沈青崖摊手,无奈地道:「好吧,你直接告诉我,如果我拒绝,你会怎麽办?要拿什麽逼我就范?我知道自己的弱点很多,你随便挑两个威胁我吧,我这就脱了衣服跟你睡。」
龙在渊蹙眉,不悦地道:「你非要把我的心意扭曲吗?」
沈青崖揉着发疼的脑袋,低声道:「我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为什麽不行,我不要报仇不想夺回江山,你就不能放过我?我已经失去一切,你还要我失去身心?」
龙在渊握住他微凉的手,轻声道:「但是你会得到我的身心,也不算吃亏,是不是?」
沈青崖唯有苦笑而已,他!不想再有个人走进他所剩无几的生命中。
「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沈青崖叹口气。
龙在渊笑道:「真的吗,你对杨春风,只是兄弟之情?」
沈青崖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成拳,淡淡地道:「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君成璧。」
龙在渊与他靠得很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眼中的自己迫切期待的表情,他突然一楞,龙在渊怎麽能这麽软弱地请求别人和他在一起?他想要的东西什麽不是手到擒来,何必同人商量请求?
「可君成璧却没有认出你,宇宸,去近郊别院吧,沈家的命运握在你手上。」龙在渊转身坐回主座,昭示着谈话的结束。
沈青崖想要保全自己当然没问题,但是他在乎的人太多,当一只老虎要保护一群兔子的时候,很多比没有他强的动物都可以打败他,何况龙在渊是个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第七章
沈青崖给青木香写了封家书,只说自己在京城还有要事,暂时不能回江南,他信里写得轻松,青木香信以为真,也不再多问,只叫他办完事就赶紧回家。
沈青崖看着姐姐的回信苦笑,赶紧回家?不知道龙在渊什麽时候才肯放他回去呢,龙在渊事务繁忙,却每天都会来别苑看他,沈青崖本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头天来就要直奔牙床,脱衣服办事,没想到这次他却君子了,连续十来天都恪守礼数,来了只陪沈青崖聊天钓鱼、切磋武功。
上次龙在渊的宝剑被沈青崖的凤鸣剑砍断,这几个月的功夫,他又找人打了把长剑,名唤龙吟,坚韧无双,可以说是凤鸣的克星,沈青崖没有了兵器之便,竟然与他打了个平手。如今的沈青崖虽然谦虚,但在武学造诣上,他却自负地认为世上不会有几个人比他更高,见龙在渊能在剑术上和自己平分秋色,也暗暗心惊,可他同时也是欣喜的,因为有个人能在武学上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让他不至於太寂寞。
沈青崖算是个恬静的人,这个别院有些仆人和侍卫,平时都不大与他搭话,他也无所谓,不过自从龙在渊和他打成平手的那天,他突然每天都有些期待龙在渊的到来了,如果他来得比平时晚一些,他还会觉得有些失望,有天龙在渊没有来,沈青崖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等他等到晚上,直到仆人提醒他该用晚膳了他才回房去。
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将期盼的心情压抑下去,沈青崖在心中无奈地对自己表示同情,人家还没怎麽对你好呢,就开始动摇了?龙在渊这样有权有势又赏遍风流的人,!不适合现在的自己。这麽想着,心情便很快地平复下来,他不是对龙在渊动心了,而是习惯了他时常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有天没出现,他不习惯而已,仅仅如此,不会有更多了。
想通了此节,沈青崖轻松惬意地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中午吃什麽比较好。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也许是离开家一段日子想家了,竟然梦到青木香和沈乔,青木香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青崖,快回家吧。」沈乔抱住他的腿,仰头用清甜地童音在他耳边软软地道:「舅舅,快回来吧,娘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呢。」
「好,我很快就会回去。」沈青崖温软的梦呓。
做梦都想着回去?龙在渊不悦地蹙眉,脱掉鞋袜外衣,钻进他被窝里,将他紧紧搂住,轻声道:「宇宸,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沈青崖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但没有醒,龙在渊看着他半响,呼出暧昧撩人的热气在他耳边低声道:「宇宸,我知道你醒了,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做点别的?」
沈青崖被迫睁开眼,屋里没点灯,他看不清龙在渊是什麽表情,但闻听着他磁性暗哑的嗓音,觉得这一刻他的表情必定是邪魅得勾魂夺魄。
「这时候,宫门应该关了,你怎麽还能出来?」沈青崖问,与龙在渊靠得太近了,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香味。
龙在渊浅浅地勾起嘴角,描摹着他柔软的嘴唇道:「想见心上人,翻墙也要出来呀。」
沈青崖抿了抿唇,淡淡地道:「蒙殿下错爱,在下真是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的。」龙在渊低柔的语气仿若羽毛搔过沈青崖的心,他伸出舌头在沈青崖耳垂上轻舔着,温热的手隔着裤子握住他沈睡的分身。
空气蓦然躁动起来,沈青崖呼吸一滞,紧张地道:「做什麽?快放开。」
「宇宸,你没跟人做过,对吧?」龙在渊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笑意,他翻身压在沈青崖身上,迅速解开他衣衫,剥去他亵裤,「我本来是想再等等的,可是……」
可是什麽他没说,余音消失在沈青崖唇畔,就算眼前一片黑暗,沈青崖也可以猜到他眼中必然布满深沈的欲望,因为他的吻热烈而缠绵,他高超的吻技使得毫无经验可言的沈青崖晕眩颤抖,沈青崖想说什麽,但是开口却是让自己脸红的低喘呻吟,他这才发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经不起挑逗。
龙在渊似乎不满足与在黑暗中爱抚身下的男人,指风一弹,桌上有什麽东西落在地上,屋中顿时充满柔和的光芒,原来桌上有个装着夜明珠的小盒子。
沈青崖看着龙在渊悬在自己上方的俊脸,他额头竟然有道细小的伤口,伤口还是红的,应该伤了没多久,沈青崖突然知道龙在渊今日迟来的原因了。
龙在渊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吃吃一笑:「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更想把你吞食入腹」
沈青崖脸一红,别开目光,低声道:「谁这麽厉害,竟然能伤了你?」
一抹温柔之色漾入龙在渊欲望深沈的眼中,他定定地看着沈青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一抹温柔之色漾入龙在渊欲望深沈的眼中,他定定地看着沈青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青崖本想说我是要关心那个伤了你的人,但见他期待的目光,便怎麽也不忍心说出口。他什麽也没说,但龙在渊看他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他没将失望表现在脸上,只是邪气地笑了,低下头吻着沈青崖线条优美的脖颈,啃咬他圆润的肩膀,沿着他光滑的肌肤来到他胸口,含住他右边一粒细小的乳尖挑逗。
沈青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但他的身体却如同少年般的青涩纤瘦,跟他交过手的人,谁也不能想象得出他的胸膛原来这麽苍白,锁骨这样突出,他消瘦的叫人心疼。
龙在渊不知怎麽就有些心酸,他可以想象宇宸这些年吃了多少苦,然而怜惜!没有使他放缓爱抚的节奏等身下的人来适应,他更使劲地揉捏掐弄他,好像手下的人是个布偶娃娃,因为他这时候才明白,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迫切地想得到宇宸。
如今的沈青崖自然是不如风宇宸那般骄傲的,被这个可以称之为仇人的人压在身下,也说不上难过或者屈辱,只是一种放弃後的坦然,还要一点无奈的隐忍,他只能约束自己在这样激情的挑逗下不要叫得太大声撩人,风宇宸是清高的,沈青崖却甘於平凡,他享受人生的一切乐趣,坦然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一切。
「宇宸。」龙在渊的吻已经来到他小腹,舔弄着他肚脐,「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床。」
沈青崖面色潮红地摇头,长长的黑发散开,铺满在床单上,好像一匹黑色的上好绸缎。
龙在渊轻轻微笑,他平时的音线华丽如琴音,这时却是磁性低哑的,他曲起沈青崖的双腿,让他们呈大字型敞开,吮吸着他大腿内侧的嫩肉,见沈青崖轻颤着抓紧身下的传单,可恶的唇舌又转而来到他胯下已经挺翘的分身上撩拨。
龙在渊握住那暗红的未被他人逗弄过的性器,喃喃道:「宇宸的东西,很可爱……」
他揉捏着根部的肉球,灵活的舌头在肉柱上由下而上轻舔着,一直舔到他圆亮的顶端,整根挺翘的分身因沾上口水而变得湿漉淫靡,沈青崖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刺激,难堪地闭上美眸,龙在渊却不肯这样轻易放了他,张口把他灼热的硬物含入口中,用温热的口腔套弄着他,带个他巨大的刺激,让他全身抽搐,腰肢不受控制地挺举着在他嘴里冲刺,最後低哑地释放了自己。
「宇宸,记住你第一次是在我的嘴里。」龙在渊笑得邪气,一丝来不及吞咽的乳白精液自他唇边溢出滑落,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放荡轻佻,却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沈青崖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微微睁开眼,那一瞬间他的眼神迷离脆弱,没有焦距,但无疑他的眼睛是很美的,龙在渊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睛,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
龙在渊掰开他柔韧光滑的臀瓣,让隐藏在股间的那红艳皱褶的入口暴露在自己眼前,他吞了吞口水,感觉下身的胀痛已经快超出自己能忍受的范围了,汗珠沿着他的额头脸颊後背往下滚滚而落,龙在渊十五岁识得情滋味後还没有一次觉得原来隐忍欲望是件如此痛苦的事,前端已经抗议地流出透明液体,分身上青筋凸起,狰狞得像个极度饥饿的野兽。
「宸,我快忍不住了……」龙在渊双臂插进沈青崖下腹,将他半抱起来,跪在自己身前,「把腿夹紧。」
沈青崖没有意识到他想做什麽,但是意志迷离之下,顺从了他的指示。
刚一!拢双腿,便察觉到一根火热的烙铁挤进了两腿间,摩擦着大腿内侧来回抽送,沈青崖脸上热辣辣的,龙在渊挺身冲刺时他微一垂眸便看到他圆硕湿亮的顶端,他想他们一定疯了,竟然拥在一起这样肆无忌惮地做着有悖人伦的事,可悲的人,被索取的自己竟然会有快感,而且不排斥龙在渊的行为。
龙在渊在沈青崖的腿间抽送了会,沈青崖的呻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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