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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平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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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画舫自然都是干干净净的营生,只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用来泛舟湖上,观景赏湖之用。
凌戟早已租下一条船,船舱不算大,却布置得小巧精致,小茶炉上烧着热水,木桌和窗棂上还摆着带露的鲜花。
凌戟率先跨了上去,向方越笙伸出手来,扶着他也上了画舫。船家高吟一声,用浆撑着岸边,将船推向湖水中央。
方越笙将船舱里的帘子全部撩开,温和的湖风吹进来,鼻端都是温润的水气。
凌戟一身玄色直襟,坐在方越笙身旁,看着方越笙在舱里四处忙活。
方越笙从小坐船就不喜欢闷在舱里,总要把舱帘子都撩开来才算舒坦。如今只留了舱门的一道帘子垂掩着,隔断船夫的视线。
“少爷还是那么孩子气。”凌戟笑道。
方越笙忙活完了,坐到了凌戟身边,吁了一口气,倚靠在凌戟的身上。
“十八了还小啊。”方越笙笑道。
“在我眼睛还是小孩子。”凌戟摸了摸方越笙的头顶,慈爱地道。
方越笙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里闪过狐疑的神色:“你拿我当小孩子?”
凌戟点了点头。
“那你对我做那种事!”方越笙压着声音狠狠道,“看来老爷真没说错!”
“老爷说什么了?”凌戟笑问道。
“衣冠——恩恩。”方越笙模糊了过去。
他还是舍不得这样说凌戟的。
凌戟哦了一声,似乎若有所思。
方越笙见他这样,便有些着急了。他并不是要指责凌戟,也不是要羞辱他,一句随意的玩笑话,万一让凌戟心里受伤,岂不是他的罪过。
不是他太过紧张,实在是他前科太多,以前对凌戟态度恶劣的时候他没少羞辱凌戟。闹到如今一句玩笑话就担心会让凌戟伤心难过,也实在是他该还的因果。
“凌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才不是——恩恩。”方越笙拉起他的手急道。
凌戟笑着看向他,方越笙着急地脸色绯红向他解释的模样,实在坦率可爱得紧。
这在以前,大概是许如信那厮才有的待遇……
凌戟抬手抚了抚方越笙的脸颊:“我懂少爷的意思。”
方越笙这才安静下来,看着面前的凌戟。以前他害怕与之对视的那双黑眸,现在却似乎有着异样的吸引力,让他一看进去就舍不得移开视线。
自从凌戟回到京城之后,除了不得不上朝的日子,他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是和方越笙一起消磨。或是在府里腻在一起,或者一起出外游玩购物,如今整个神武侯府都对这些事见怪不怪,连方侯爷都懒怠管了,由得他们两个同进同出,越发暧昧起来。
“笙儿。”凌戟突然笑着低唤了一声。
方越笙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干,干嘛。”
“笙儿,你在我眼里,果真还是个小孩子。”凌戟笑着道,“否则的话,我不会每一次只是亲亲你就那么简单放过你。”
“你、你还想干嘛?!”方越笙紧张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盼。
他对那些事的了解仅限于自渎,那也是因为年纪到了,再多的就是一片懵懂。以前他厌恶那些事,更加不想去了解,纨绔朋友们之间高谈阔论互相攀比的那些谈笑更让他觉得油腻得慌,连听都不愿意听。
可是惟有凌戟,让他生出再怎样亲近都觉得不够的贪心来……
凌戟笑吟吟地凑近他的耳边,薄唇微动,湖上的微风将那些喁喁爱语吹入耳中,方越笙圆睁着双眼仔细地听着,脸色却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直到最后连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染上一层水气。
凌戟说完,微笑地看着他,方越笙不自在地往座椅旁边挪了挪,指着他道:“你、你——太无礼了。”
凌戟无辜地道:“我面对少爷向来发乎情止乎礼,何来无礼之说。”
方越笙还以为和凌戟之间那些耳鬓厮磨的唇齿相依已经是亲昵的极致,如今按着凌戟所说的,好像还真的只是“止乎礼”了呢。
“我一直看着少爷。”凌戟靠近过来,抓着方越笙的手指亲了亲,面上尽是温和的笑意,“我一直在等着少爷长大,慢慢地从孩童长大成少年,一天天地继续长大……”
“我不是小孩子了。”方越笙低声道。
“少爷还小呢。”凌戟摸了摸他的额头,“我有的是耐心,等着少爷长大成人的那一天。”
方越笙抬头看着凌戟的面容。凌戟也只比他大了几岁而已,凌戟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成为方侯爷的得力帮手——不,也许那个时候府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凌戟在给方侯爷出谋划策,毕竟比起一个袭了爵位的官员,方侯爷更像是一个不通俗务的文人。
在他的记忆里,凌戟似乎从来没有过小孩子的时候,从出现在他面前起就一直是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可靠的模样。
一直对他百依百顺,以他为尊,不管被他如何辱骂误会都从没有过一丝不平之气。
方越笙心中一片柔软。
他凑过去,与凌戟额头相抵。
“凌戟,我没有你有本事。”方越笙抿了抿唇低声道,“同为纨绔子弟,我甚至不如钟天耀他们有本事。现在还要靠着你来养我,我却一事无成。我每天都想找一些事情来做,证明自己也是有价值的,可是,事情做得越多,我越发现自己的才能如此平庸。”
“少爷——”凌戟皱起眉头。
“但是,”方越笙紧赶着说道,“但是,有一件事只有我能做到。”他抬起手臂搂住凌戟的脖子,轻声道,“原来只有我才能让你开心,即便我只是一个无能的纨绔子弟,只有我能够让你心有归宿。这一点再厉害的人也比不上我。”
凌戟的目光柔似春水:“少爷明白这一点就好。”
从住进神武侯府开始,方越笙就日渐认识到,如今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平国公府世子,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落魄子弟。
凌戟奉养凌氏夫妇,奉养方侯爷方夫人和方老太太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们对凌戟有生养之恩。
只有他,好像什么身份也不是。
只因为凌戟喜欢他,所以养着他,他文不成武不就,如此无能又懦弱。
自卑像是暗中缓慢又坚定地生长着的藤蔓,偶尔显出形迹来,就缠得方越笙有些喘不过气。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凌戟道。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从他有记忆时起,凌戟好像就经常在他面前,在方侯爷面前,在所有人面前,重复这样一句话。
所有人都只当他是客套,或者虚伪,或者别有用心。
如今方越笙才慢慢体会到,这分明是凌戟最纯粹的真心,最深刻的爱语。他从未隐藏过,毫不遮掩地奉到他的面前,一次次地被他伤害践踏,却仍旧一次次地双手奉上。
凌戟对他的喜爱如此纯粹,如此深刻,就连他的自卑都是对凌戟的一种亵渎。
方越笙鼻子有些发酸,眨了眨眼,轻声道:“……哥哥,以后笙儿绝对不再惹你生气。”
凌戟笑意更深了些,用他挺直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方越笙的鼻尖,轻笑道:“笙儿向来乖巧,何时让我生气过。”
“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方越笙揽着凌戟的脖子,歪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让哥哥放心。”
凌戟笑了,揽住方越笙的肩膀,透过镂空穿花的小花窗,一起望着湖中美景。
因为在湖水中央,四面开阔,二人这才没了平日里的诸多顾忌,却不曾想一艘两层高的大画舫从不远处驶过时,二人一时的亲昵完全地落入了画舫主人的眼中。
许如信面沉如水地望着那艘渐渐行远的小船,眼前不断闪过方越笙揽着凌戟的脖子歪头亲他的画面。
越笙,越笙——
咔嚓一声,舫中的歌女低低地惊呼一声:“世子爷,您的手——”
许如信低头一看,手中酒杯已断裂成碎片。
他一甩手将杯子扔到桌子上,拂袖而去。
☆、第69章 前奏
从那一日起,许如信写给方越笙的书信就没有断过。
依着凌戟的脾气,最好把许如信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扔回他脸上才好。但是方越笙的好奇心很重,别人写给他的贴子他总想看看说了些什么。凌戟扔过一次,虽然方越笙没有说什么,但是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模样还是让凌戟心软了。
好在方越笙只是看看,满足了好奇心之后便抛在一边,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许如信写的也不过是些琐碎事,方越笙看了几天就没了耐心,一直默默关注此事的凌侯爷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几个月过去,一直在工部衙门里查索旧案的林玄英终于又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一次终于隐隐抓住了幕后之人的一片衣角。
林玄英揣着卷宗来找凌戟,兴冲冲地将查出来的东西摆在他的面前。
凌戟看了一眼,笑道:“林大人在工部衙门里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往大理寺才好一展身手。”
“你以为我想在这些俗务上耗神吗。”林玄英撇了撇嘴角,“府里老头子的威严不容忤逆。”
林家是世代簪缨之族,林父更是当朝一品大员,族中对于子弟的管教甚为严格,只看林玄英这样的出身还要完全依靠自己慢慢在仕途上摸爬滚打,便可见一斑。
也正因为如此,林玄英一大把年纪了反而没有婚事所累。
凌戟拿起案卷粗略看了一遍,渐渐皱起眉头。
林玄英看着他的神色,笑了笑道:“如何?这等大案若是掀开来,只怕皇上也无法善了。”
嘉郡王,广安侯府以及它身后牵连在内的数个勋贵世家——
一个郡王尚不足为虑,只是这抱成一团的勋贵世家,就连皇帝也轻易不敢去动。
何况广安侯常年在外领兵,不是京城这些吃白饭的勋贵子弟可比。
凌戟将案卷掩上,递给林玄英:“先收好吧,此事不宜擅动。”
林玄英随手扔在一旁,又道:“你觉得,这件事和平国公府的案子有多大牵连?”
平国公府遭人陷害当日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若无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也不至于就到了那般地境。毕竟平国公府在十二世家之中向来势大,陡然之间遭遇如此疾风骤雨的打击,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就被彻底打倒,平日里便是有罪也要开脱三分的勋贵世家默契地全不开口冷眼旁观,看似只是明哲保身,这背后之事却绝没那么简单。
“老爷那时有意疏远其他世家,大概是引起了猜忌。”凌戟道。
他向方侯爷陈述利弊,也是希望方侯爷心中引起警惕,尽量少参与世家之间暗地里的勾连。当朝皇帝尚算是个明君,有些事只要摆明了态度,他心里自会考量一二。
他当时将皇帝当成最大的威胁,只是方侯爷性子耿直,没有太多曲折心思,做得太明显了,反而更早惹祸上身。
十二世家之首的平国公府就这样轻易地被打垮了,这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这也是皇帝不敢明着去动世家的原因。
“岂止呢,当初那一车海外洋货,可是冲着勾结谋反的罪名去的。”林玄英道。
谋反是所有皇帝的大忌,帝王的态度大多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当朝皇帝更加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却下令不再彻查,只是削了平国公府的爵位,没有其他更多责罚,甚至仍旧准许方侯爷一行人留在京城……
凌戟微微沉思了片刻,最后只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只是他们不去打草惊蛇,却管不住其他人的手脚。
嘉郡王府,年过四十的嘉郡王保养得宜,看上去仍像而立之年,此时正一脸阴鸷地坐在花厅中,下人前来通禀:“王爷,许世子到了。”
“让他进来。”嘉郡王开口道。
许如信缓步行进,向嘉郡王行了一礼:“王爷,今日召晚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嘉郡王将一纸信笺扔在桌上:“你自己看。”
许如信拿起来略看了看,皱起眉头:“古锋暗中在查王爷?”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倒真有些胆量。”嘉郡王冷笑道。
许如信折起信纸,放回桌面。
“崔如诺的案子我已经料理清楚,绝对查不到王爷身上,王爷不必担心。”
“现在已经查到本王身上,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嘉郡王冷眼看着他,“我看许世子倒是一身清净,你这料理清楚,倒是将广安侯府摘得十分干净。”
“王爷此言,实在令晚辈诚惶诚恐了。”许如信低首道,“广安侯府与王爷一荣俱荣,如何能够做下那些背信弃义之事。”
“当初平国公府与广安侯府不是不亲近,本王记得那平国公府的小世子与你可是至交好友。”嘉郡王冷笑道,“你当日那热乎劲,本王还以为你有多上心,还不是说下手就下手了。如今在本王面前将那些虚的都收起来,你是什么人,本王清楚得很。”
许如信眸光一闪,暗中握紧了手心。
原来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他对方越笙与他人不同,可笑他自己还只当越笙只是他的棋子……
“你知道广安侯府与本王同在一条船上便好。”嘉郡王道,“工部一案,还要许世子多多费心了。送客。”说完便转身出了花厅,全不顾还在厅中坐着的许如信。
许如信望向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大理寺衙门内,古锋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看了一遍,唇边露出一抹冷笑。
虽然纸条没有署名,他却知道这是神武侯凌戟送来的。他和凌戟在书院里互别苗头了那么多年,他对凌戟的了解竟然已经这么深了。
“头儿,笑得这么淫荡,收到哪家姑娘的情书了?”手下在一旁挤眉弄眼道。
古锋抬手将纸条震了个粉碎,吹掉手上的碎屑。
“是本官的老相好了。”古锋握了握手腕上的皮具,笑得露出一口锋利的白齿。
手下抖了抖,暗恼自己不该多嘴,自己这个上司孤僻桀骜,一直很难讨好。
一名小吏突从外面跑了进来,跪下道:“大人,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古锋皱眉,“大理寺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来的地方吗?”
“是个看起来有点弱的富家公子。”小吏道。
古锋起身走出去,在大理寺宽敞的大门外看到了一抹高挑的熟悉身影。
只是深秋时分,那人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色大氅,陷在毛领中的俊秀脸庞显得有些不足之色,时不时地轻咳两声。
他是傅老先生的长孙,也是皇帝面前深得信任的臣子。
古锋眉头皱得更紧,走过去道:“傅晋玉,你找我?”
傅晋玉转身看向他,掩嘴咳了咳:“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古锋将他带回自己在衙门里的住所,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傅晋玉接过来却没喝,抬头看着他:“古锋,听说你在查嘉郡王爷?”
古锋挑唇笑了笑:“真是奇了,我拿着俸禄做着差事,一个两个的都管到本官的公务上来了。”
“你真的还在查工部那个案子?”傅晋玉脸色沉了下来,“不要再查了,那不是你能碰的。”
古锋没有接话,用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傅晋玉脸上一热,掩唇轻咳了两声遮掩过去。
“傅晋玉,你是来为凌戟当说客的?”古锋冷笑着开口。
“什么?”傅晋玉微一怔愣。
古锋一挑衣摆,翘着腿坐在傅晋玉身旁,斜睨着他道:“装得挺像,难道不是?你跟凌戟素来要好,他当了神武侯你倒是不再找他了,害怕皇上因此猜忌他?你倒是个有心的。如今为了凌戟的事你连向来不插手的王公勋贵的事务都要过问,你这番拳拳心意,神武侯知道吗?”
傅晋玉莹白的脸庞泛起怒色:“你胡说些什么?”
古锋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不管你们这些人打算做什么,本官查案,不需要外人指手划脚。”
“你!蠢夫!不识好人心!你只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有些事你查得越深越危险,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傅晋玉将茶碗往桌上一磕,裹紧大氅扬长而去。
古锋看着他的背影,不耐地啧了一声,嘀咕道:“真是娇生惯养的傅家公子,这么爱生气。”
神武侯府,快到晌午时,凌戟下朝回来,刚过抄手游廊便看到一抹迅捷的身影向他奔来。
“凌戟!”方越笙兴奋地叫道,扑到他面前搂住了凌戟的腰。
凌戟有时候爱抱着他的腰把他举起来,此时他想复制这个动作,使了吃奶的劲儿出来,凌戟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重……”方越笙嘀咕道。
他卖菜卖了小一年,怎么说也有一把子力气了,要把凌戟抱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
只是凌戟不动声色地动用了内力,稳稳地定在地上。
堂堂神武侯被人抱起来,成何体统?
“笙儿为何事这样开心?”凌戟淡然笑道。
方越笙听到凌戟这样称呼他,赧然地摸了摸脸颊,十分守规矩地唤了一声:“哥哥。”
“笙儿乖。”
方侯爷带着凌老爷正一边商量着事情一边往前院走去,正好经过这处游廊,两人将那声“哥哥”听得真真切切,顿时如遭遇晴天霹雳一般,面面相觑脸色变换好不精彩。
凌戟和方越笙并肩往内院走去,方侯爷一个激灵,十分灵活地拉着凌老爷躲在一边,等着两人走过去,这才出来。
凌老爷在方侯爷身边做了几十年管家,此时虽然身份天差地别,他对方侯爷仍是敬重的。方侯爷不让他出声他便忍住了要去质问的冲动,此时也只是苍白着脸看着方侯爷:“老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侯爷也算练出来了,惊讶过后也便淡定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什么哥哥、乖的,成何体统?
眼看着凌老爷还在震惊中等着他的答案,方侯爷轻咳了一声,拉着凌老爷往前走:“老凌啊,这件事我和凌夫人已经商量过了,凌夫人面皮薄,大概还没有跟你说过……”
☆、第70章 情敌
正在古锋查案查得风风火火之时,西北战事突起,就此将朝堂上的其他事件全部遮掩了下去。
广安侯镇守西北多年,早已有了御敌的经验。如今冬日将至,边疆外的草原各部又开始蠢蠢欲动,屡屡扰边,广安侯将战报传来,皇帝又要为军资之事头疼起来。
初入户部的广安侯府世子许如信主动请缨,担起督办军资的差事。他与广安侯是父子,交给他来办他自然要尽心而为,皇帝也不怕他生出别的想法,大笔一挥便将差事交给了他。
只是最后将一车车的军资押赴边疆的差事,却交给了神武侯凌戟。
广安侯领兵在外,皇帝终究是不那么放心的。许如信放在京中,也算是牵制他的一枚棋子。
只是凌戟本来过着闲散舒适的日子,每天和笙儿约约会,逛逛街,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多么惬意。现在这么一项大差事扔给他,还要去西北那么远的地方,凌戟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
皇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给你差事干你还敢给朕脸色看?!
“凌爱卿有何难处啊?”皇帝悠然开口。
凌戟俯身行礼:“禀皇上,西北路途遥远,又与京城气侯截然不同,微臣贸然前往,万一有什么不适应的,贻误了军机,可如何是好?”
皇帝更不高兴了。你要找借口不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吗?你一个追着海盗满海打的大男人,在这里跟朕说出个远门会不适应?你以为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吗?!
“大胆!朕让你办个事你还敢推三阻四,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帝怒斥。
“微臣惶恐。”凌戟忙告罪,却看不出一丝惶恐的样子来。
许如信也在朝臣中站立,看这君臣二人当众表演起来了,眸色微敛,默不出声。
战情紧急,在两个月内着急地办出了这第一批军资实属不易,广安侯府的库房已经空了大半。从皇帝那里拿进来的银子最终又都投了回去,从广安侯爷驻守在外之后就向来如此,所以他从来不以为伸手拿银子有什么不对。否则的话广安侯府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皇帝和朝臣稳坐朝堂之上,不知边疆困苦,每一次索要军资都困难重重,最终各方妥协之后能够办出来的那点东西,远远达不到边军所需。
军队吃不饱穿不暖,如何打仗?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帝臣子们,又如何知道边军将士拿命相搏的步步危机?有过第一次第二次的教训,再往后广安侯府便自己出资出力,毕竟在外守边的是广安侯爷,倾全府之力也要供上他需要的物资。皇帝也便理所当然地受着了,因为广安侯府这样的态度,皇帝即便再忌惮广安侯手中的军权,也暂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许如信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从广安侯驻守西北边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京城的地界。
最终仍旧由皇帝金口玉言,让凌戟担起了这个军需官。
但是许如信督办军资的功劳自然功不可没,没有广安侯府的倾力支持,皇帝又不知要愁白了多少根龙发,最终将刚刚入仕只是一个五品户部郎中的许如信连升四级,坐上了户部侍郎的位子。
“臣谢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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