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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落平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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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洛焉苍白着双唇,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萧大哥……我好冷……好冷……”

    男人也是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心疼怀里的人,剑眉紧蹙,沉思片刻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帮你取暖,忍着点。”

    他亲了亲冯洛焉冰凉的嘴角,随即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甩下腰带,扯开外衣,干脆把里衣也扯开,露出一片蜜色的精壮胸膛。他把冯洛焉摁在怀里,让他紧贴自己的皮肤,汲取热量,又把衣服一掀,将冯洛焉裹在了衣服里层。虽然衣服是湿的,但这样还能够保住些温度。

    冯洛焉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含着泪道:“不行,这样你会冷死的,萧大哥。”

    男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身体比冯洛焉健壮,御寒能力也比他强些,至于到什么地步,他可不能保证了。

    怀里的人湿漉漉地探出一双惊惶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他,男人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清了。

    雨持续地下,这场春雨落得凶猛,直到入夜还是不减雨势。冯洛焉绝望透了,他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体会着男人的温度,既幸福又悲伤。他担心男人是否可以撑下去,每每想告诉男人不用这样做了,再这样下去男人可能会冻死的。但男人根本不给他驳斥的机会,只是使劲儿地把他裹进怀里,好像要把他嵌进胸膛里。

    冯洛焉双手双腿环抱,整个人倒在男人怀里,他的脸一侧贴着男人的胸膛,抬起头可以亲吻男人瘦削的下巴,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小鸡啄米似的用嘴唇碰了碰男人的下颚。

    男人一惊,低头看他,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冯洛焉娇小的脸孔,纤长的睫羽上挂满水珠。

    “怎么,困么?你睡吧。”男人说着又紧了紧手臂。

    夜黑了,雨点变成了淅淅沥沥,但是他们已经无法下山了。冻得浑身发紫的冯洛焉凄凉地问男人:“萧大哥,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不会……让你死的。”男人强撑着,故作镇定,他心里已下定决心,绝对、绝对要让怀里的人活下去,“睡吧,明天就可以下山了。”

    冯洛焉突然虚弱地叫了一声:“不,你会死的,怎么办?你这样会死!我不要你死……”

    男人心神一动,欣慰地抱紧他:“我不死,你也不会。相信我。”

    冯洛焉淌下一行热泪,在绝望的寒意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山林间雨水滴落清脆可闻,温度瞬降一大截,皮肤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任何凉意。男人闭起眼养神,他凄凉一笑,觉得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是没有他,冯洛焉又怎会沦落到如此悲惨境地。

    他有内力护体,或许还能撑过这一关,但是冯洛焉体质偏弱,吃得又不好,还总把好吃的留给他,这般如何渡劫?

    这一夜男人到很晚才眯眼睡去,他抱着冯洛焉手已酸麻抽筋,但他没有动弹一下,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好,还有什么用?!

    时间步履匆匆,一夜已过。

    男人听见山间清脆的鸟啭,幽幽苏醒。他刚一抬头,感觉浑身抽痛,简直像是上了大刑一样。

    一缕缕微光射穿枝桠照了下来,男人迎着那圈光把眼睁开,眨了几下,似乎有些不同。

    真的不同。

    他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掌心的条纹根根清晰,完全没有任何模糊感……

    这、这说明——他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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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大哥滴眼啊,能看见了……于是,狗血的事情就要开始了。。你们等着。。


 36瞒天英雄(3)

    一瞬间喜悦和惊讶同时涌上心头。没想到眼睛竟在这种时候复明了!

    一个多月的黑暗日子将彻底告别他,男人不可思议地攥了攥拳头,颇感奇异。林间的鸟啭和类似于春蝉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随着一阵凉风袭来,双眸顿感清明,虽然受了一夜的寒凉,但男人的头脑却是愈发清醒。

    他左顾右盼有些新奇地打量四周的景色,过了一个多月瞽者的日子,好不容易恢复光明,怎能放过观察这世间的一草一木的机会?瞎了后方知眼明的重要性啊。

    不知怎么,男人心头掠过一丝异样,他这才反应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呐。低头一瞧,只能看见怀中人头顶一丝清晰的头路和乌黑柔顺的长发。

    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怀揣着隐隐的期待,男人抬起手搂住他的后颈,轻轻地将他放倒在自己的怀里,让他仰面躺下。

    敞开的衣衫随着动作滑落,男人的黑色外袍从冯洛焉身上褪去,精壮的胸膛暴露在了凉飕飕的空气当中,只是,男人毫不在意,因为他被怀中人的模样,勾住了。

    冯洛焉还在熟睡,一夜的卧眠使他倍感疲惫,到了此时也还是不醒。他的脸颊一侧红彤彤的,那是贴在男人胸口上,熨烫的,另一边惨白惨白的,凉得像是被冰块冻过。他的双唇泛白,却从中透出淡淡的粉色,微微开阖,浅浅呼吸。浓密的睫羽柔顺地垂着,眼睑下投出一片暗影。

    他的容貌干净清秀,没有就像一鞠清泉,澄澈无瑕。没有那些女子眉眼间带出的风情和妩媚,眼角也不是柔媚地上翘,双眉也不是极细极弯,犹如柳叶梢。总的来说,一点脂粉气也没有,就是干净得不可思议。

    男人无数次幻想冯洛焉的长相,在心中拼凑他的模样,从未料到真切地看去,他原来是长这般模样,秀气纯净,和他所想截然不同。他以为他至少是娇媚可人,玲珑剔透,生着气会把脸蛋鼓得圆圆的,时而还会泼辣些。照这样貌,泼辣起来也是清淡温和的。

    冯洛焉歪着脑袋倒在男人的怀里,好像睡得不太舒服,蠕动了两下嘴巴,像是埋怨什么。男人怔愣地看着他,略有所思,他觉得哪里奇怪。再往下看,冯洛焉竟还在颈部缠了一条素色的丝巾,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的喉咙包起来,这是作甚?御寒么?身上套着毫无看头的粗布衣裳,有些臃肿,摸上去潮乎乎的,昨夜淋湿到今早快要干了。

    他看上去是那么质朴,但仍让男人心动了。林芝讲得不错,他确实配当得上村里最美的姑娘。哪有见过村妇长这般秀丽白净的?

    神游半日,男人总算回过神来,他抬手用指腹轻柔地揉捏冯洛焉滑溜溜的脸蛋,触着冰冷的皮肤,墨黑的瞳仁中充满怜爱。

    冯洛焉就这么被他弄醒了,挣扎一下便将眼睁开了。他被树叶缝隙间漏下的阳光刺到了眼,泪水被激了出来,滋溜一下就顺着眼角淌了下去。

    男人见他竟流泪了,颇感诧异,赶紧用指尖揩去。

    “哭什么?”他皱眉道。

    冯洛焉使劲儿眨了几下眼,把那股酸涩感挤掉,他呆呆地看着男人,有些委屈:“萧大哥……我们……还活着?”

    “当然。”男人干脆道。

    冯洛焉弯起嘴角,开心地笑了:“太好了。”

    男人见他笑得如沐春风,竟有片刻的失神。

    “你……”男人顿了顿,“能走么?”

    冯洛焉啊了一声,急促道:“能,能走,我们赶紧下山吧。”

    于是他试图站起来,男人看他离开自己的怀抱,登时觉得空荡荡的,十分不适应,大概所有男人都喜欢所爱的人依偎着他们的感觉吧。

    只是冯洛焉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一阵犯恶心,差点跌倒。幸好男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你没事吧?”

    冯洛焉勉强笑道:“没事,我很好,萧大哥。”

    男人不安地盯着他看,发现他脸上竟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眼里带水,病恹恹的感觉。

    冯洛焉只瞧了他一眼,害羞地低下头去,小声道:“萧大哥,你快把衣服系上……”

    狐疑地低头看看,原来自己还豪放地大敞衣襟,赤|裸的胸膛坦荡地暴露在冯洛焉眼前,一副刚办完事的模样。

    男人不甚在意地抬起手将衣服系好,道:“你又不是没摸过?”

    冯洛焉脸蛋更红了,“哪有啊?”

    男人将他拽到眼前,眯着眼道:“你昨天还亲我。”

    冯洛焉一惊,也想起了昨夜迷乱之际做出的逾矩之事,登时窘迫无比,结结巴巴道:“那是,那是因为……”

    比自己矮了半截的人低头支吾,羞涩的模样令男人心情大好,忍不住用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蛋:“都是我的人了,羞什么?走,下山。”

    冯洛焉满脸通红,快要找不到北,他强忍着那一丝不适,背起竹篓跟着男人下山了。

    ……等等,男人不用拐杖轻松自如地走在他前头是怎么回事?

    冯洛焉惊疑,立马出声喊:“萧大哥,你的眼睛还未好,怎么走那么快,小心啊。”

    男人听闻,停下来回头看他,他身材颀长,五官英俊冷傲,站立在旷远的山林间好似下凡的神祇,登时令冯洛焉看愣了神。

    “我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什、什么……?”冯洛焉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男人看着他,只觉得发愣的冯洛焉也是这般可爱,几缕俏皮的黑发打着弯儿贴在他的脸颊上,使他看起来多了份乖巧。

    “我说,我能看见了。”他竟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冯洛焉脸色刷的白透了,好像有些喘不过气,“那你、你能看见我……了?”语气里好像带着惊恐。

    男人点点头,“嗯。”

    冯洛焉咬着下唇,手足无措地环抱着自己,喃喃道:“我,我其实……”我其实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知道不应该隐瞒我是男人这件事,但是我真的迫不得已,我有苦衷啊……

    他说不出来,不敢亲口把真相说出来,他怕。

    男人见他慌张的模样,勾了勾嘴角:“你骗了我。”

    “……”冯洛焉觉得背上全是冷汗,浑身发冷,胃痛得绞在一处。

    男人继而又说道:“你竟然骗我,说你奇丑无比,明明长得……很漂亮。”

    “……诶。”冯洛焉猛地松了下来,有些消化不了男人的话,“漂亮?”

    男人把手伸出来,习惯性地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还要我说一遍?妄想。快跟我走,笨女人。”

    “……哦。”

    所以说,世事难料,冯洛焉本以为自己要被揭穿了,哪知道男人根本没看出来他是个男的。也不知这是悲哀还是该庆幸。不过话说回来,村子里的人见了他那么多年都没发现他是个男的,男人才头一回亲眼见他,又怎能认出来?可能还是要怪冯洛焉的娘亲太过倾国倾城,绝代的容貌完整地继承给了冯洛焉,使他看起来不似其他正常男人般粗犷。

    下山比起上山要快很多,但是由于山路湿滑,他们走的还是很艰辛。冯洛焉夜里受了凉,又着急忙慌地往山下赶,生生热出一身汗,这一冷一热间,他觉得晕眩感更加强烈了。几度压抑下犯恶心的感觉。勉强跟紧男人走。

    “你跟紧了,看路。”男人回头看他,不太放心脸色泛红但是嘴唇苍白的冯洛焉,“我背你?”

    冯洛焉摆摆手:“不用,我自己走。”

    “那你跟上。”

    “哦……”冯洛焉拍拍脸颊,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他虽然很难受,但是也不敢说出来,怕男人觉得他没用。

    男人的做派一向是高傲的,他不懂得照顾别人,即便有心关怀,也不知从何下手。所以他是真心想关心一下冯洛焉,但是后者拒绝了,他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喋喋不休会让他自感卑微。

    所以直到走到山脚下了,他还没察觉到冯洛焉的不对劲,等他听不见后头的脚步声时,他疑惑地转过身去看,竟发现冯洛焉紧锁着眉头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阿冯?”

    他快步过去,蹲下来问道。

    冯洛焉很想笑着说没事,但是实在是没力气了,他两眼呆滞地望着男人:“萧大哥,我、我好难过……”

    “什么?”男人不太明白,“哪里难过?”

    冯洛焉难受得想吐,可他腹中空空如也,吐也吐不出,胃中绞痛异常,他脸上一抽,登时晕了过去。

    男人连忙接住他,“阿冯?!”

    无论怎么呼唤,冯洛焉已经听不见了,他受了寒,起了烧,继上次从牢里回来后,短短几天,又病倒了。

    男人将他的娄子背在身上,一把抱起他,直往家里赶。

    恰好走到院门口,林芝也从小道的那头走来,见男人抱着冯洛焉,大惊,冲过来问:“怎么了这是?阿冯怎么晕过去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先把冯洛焉抱进了屋,林芝也跟了进来,她显然急坏了。

    “天哪,他的额头那么烫!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林芝贴了贴冯洛焉的额头,冲着男人发难。

    男人其实有些愧疚,气焰低了,道:“上山采药遇上大雨,淋湿了。”

    这雨是昨天下的,今天他们才下山,可见他们昨晚竟淋了一夜的雨!不生病才怪!

    林芝一摸冯洛焉的衣服,潮潮的,果真如此,气个半死,“你出去!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通缉犯!”

    男人冷峻道:“我要守着他。”

    “出去!”林芝不客气道,“我要替他换衣服!”

    这么一说,男人才悻悻地转身走了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冯洛焉,只见他刷白的小脸上透出病态的红晕。

    对不起,阿冯。男人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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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按常理来说,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对不?有人要扔鸡蛋我也没话说。。至少剧情这样下去才有看头。。你们要相信我= =、【不信作者躺下供你们调戏。。】


 37他是英雄(1)

    冯洛焉面颊绯红,额头滚烫,微微张开的嘴急促地喘息着。看他那么难过的模样,林芝心里也不好受,恨不能替他担负点痛苦。先是帮他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又将洗净的湿帕敷在他的额上给他降温。做好这些事后,她又把厚重的棉被全部盖在了冯洛焉身上,两边角都压结实,生怕漏一点缝。

    她把这个小她几岁的人当做亲弟弟看待,有啥好事总是想着他,不愿见他吃苦受累,因为打心底里觉得,他不该是个劳苦命。冯洛焉和他娘亲长得一样漂亮,林芝小时候很不待见这个总跟在她屁股后头黏她的女娃,瞧他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林芝很不服气,心想自个儿怎么长不了这模样?她的哥哥林河倒是很喜欢冯洛焉,总是爱抱抱他,摸摸他的头,林芝对此非常吃醋。可时间久了,她也想开了,装模作样地把冯洛焉归入麾下,对他颐指气使。冯洛焉自小脾气就软糯,温和,与谁都吵不起来,受了委屈就会躲在草垛后头哭。林芝每次找不到他,跑到草垛后面找就准没错。

    直到六年前官差第一次进村来征兵,林芝的阿爹和哥哥林河都被征走后,冯洛焉就哭哭啼啼地过来安慰林芝,两人同塌而眠,那时天很热,冯洛焉还不懂人事,红着眼睛喊热,然后竟然把衣裳一把剥掉了,光溜溜地钻进被窝,林芝不小心摸到了肉肉的一块东西,心中大骇,心想自己怎么好像没长这玩意儿,一掀被子,举世皆惊。

    林芝吓懵了,指着冯洛焉的下面大声嚷嚷,“你是个男娃!天呐!”

    冯洛焉好像不知道这个真相似的,一下子吓哭了,哭到后来竟打嗝了,连连摇头说自己不是男娃。林芝就拉着他去寻冯姨,冯姨看着他俩很是惊讶,但随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轻声细语地对林芝说希望她不要把冯洛焉是男娃的事说出去,不然他会被官差捉走当兵去的。林芝赶忙点头保证,她一想起阿爹和阿哥与她分离的场面就难过得想落泪。她自然不会想让冯洛焉也去受这个苦。

    那时还不太懂事,现在想想,为什么冯姨要从小将冯洛焉当成女娃来养,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多年后会有人来拉壮丁?这个疑问到了现在,已无人能解,因为冯姨已走了五年了。这五年,冯洛焉越长越漂亮,也越来越像冯姨,若不是林芝明白他的真实性别,怕估计一辈子也不会猜到,“她”竟然是“他”。

    冯姨名唤冯岚,她带着年幼的冯洛焉初来小南村时,因其倾国倾城的姿容迷倒了村上许多庄稼汉,大伙儿看热闹似的围着他们母子,献殷勤者无处不在。冯岚出手阔绰,请了村上的泥瓦匠、木匠们在山脚下盖了座房子,从此在此定居。村人本是不欢迎外人来落户的,但冯岚说她会医术,可以免费替大伙儿看病,希望能让她留下来。林芝见识过冯岚神奇的医术,为之折服,往后的岁月对冯岚那是崇拜万分,自然也就稍稍照顾着点冯洛焉。

    一照顾就照顾了这么多年,成习惯了。如今这个傻瓜竟为了一个通缉犯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实在是要气死林芝呐。

    安顿好冯洛焉,林芝打开门走了出去,看见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落中,不知在想什么。

    听见动静,男人转过来,问林芝:“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烧得迷迷糊糊,正睡着呢。”林芝没好气道,她对男人那是见一次厌一次,无论这男人长得有多英俊,“你可真有本事,你要拖累他到什么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希望你尽早离开,不要再久留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湮灭,他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不走?”林芝露出悲哀的表情,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能带来厄运,给冯洛焉带来不幸,“哦,对了,我知道了,是因为那支玉箫对吧?”

    男人一怔,疑惑道:“玉箫?”

    “不就是一支玉箫?它再价值连城能比得上全村人的命么?我知道可能那支箫对你很重要,但是阿冯也不是故意将它抵押给狱吏的,不然他怎么能从牢里被放出来呢?”林芝急急道,她想尽快劝走男人,“我们会想办法筹钱将那支玉箫赎回来的,你可以先走,玉箫拿回来我们替你保管,等你合适时,再来拿吧。当然,那时你得有命在。”

    她的话男人有些不理解,但好像又听出了些端倪,于是他皱着眉问:“阿冯把我的玉箫抵押给了牢里的狱吏?”

    林芝无力地点点头,她觉得男人好像有些拎不清的感觉。

    无论是谁弄不清,已经不重要了,林芝垮着肩膀走过男人身旁:“我到午时再来看你们,顺便做点饭菜给你们,阿冯……麻烦你看着点了。”

    男人微微抬颚,表示明白。他目送林芝离开,便转身回了屋子。自打眼睛复明后,他还是第一次细细看清屋内的景象。一侧是灶台,另一侧有一台织机,屋中央是土床和桌椅。床边依次排列着三口大木箱,八成是放衣物的容具。简陋无比的摆设,但是男人却不嫌弃,反而有种温馨的感觉。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冯洛焉潮红的病容,伸手抚摸了一下他发烫的脸颊,发现他的脖子上竟又换了条浅黄色的丝巾,难道是林芝换的?明明都躺在床上了,还围什么丝巾啊,想勒死冯洛焉么?想着男人就想把丝巾解下,手刚碰到丝巾,冯洛焉突然发出难受的哼声,很是痛苦地轻轻摇着脑袋。

    男人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缩回手,整个人很沉默。他一直在思考林芝方才说的话,照理来说他的玉箫应该早就消失不见了才对,为什么会被冯洛焉拿去抵押呢?想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冯洛焉私藏了他的玉箫。可他为什么要私藏呢?一个月前,冯洛焉告诉他扫完雪还是找不见他的玉箫,会再留心帮他找找,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玉箫的事,男人也当玉箫不见踪影,不再提及。所以,其实一个月以来,冯洛焉一直藏着他的玉箫?这是……为什么?

    即便疑问挤满脑袋,那也要等冯洛焉醒过来再说了。

    他并没有怨恨冯洛焉,只是奇怪,想知道真相罢了。同时他也相信冯洛焉,这个笨女人,还能做出什么老谋深算的事来么?相处这么久,他的性子男人已摸透几分,绝对的单纯,傻。

    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身下人干燥的双唇后,男人开始在一旁静坐养神,他也是耗了一夜的精神,疲惫不堪。

    林芝正午送饭来时,冯洛焉仍是没有醒,她忧心道:“怎么还不醒?烧好像退了呀。”

    男人在一边站着不语,他早就替冯洛焉换过好几回湿帕了,这烧自然降得快些。林芝将饭菜端出,留了些给冯洛焉,其余的都给男人吃。

    男人吃着饭,心里也明白,虽然这个林芝嘴巴刻薄,但是心还是好的,她的确是全心全意在为冯洛焉着想,为全村人着想。

    “哎,阿冯呐,你啥时能醒?”林芝对着晕睡不醒的冯洛焉喃喃道,“我可有事找你啊,急呢。”

    男人停下筷,略有所思地看着林芝。

    林芝走后不久,冯洛焉竟醒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喊水,男人见他醒了想喝水,赶紧把平日凉好的白开水端过来,抱起冯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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