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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落平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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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男人冷不丁开了口,低哑的嗓音十分悦耳,“阿冯,是个好姑娘。”

    李棉惊奇地眨眼,男人竟然说话了,从他说话的口气,她一下就断定:这绝对是个好男人!长得英俊不说,声音还那么磁性动人!小丫头虽然心有所属,但仍是少女情怀荡漾了一圈。

    冯洛焉这下子却不插话了,他炒着菜,热气腾腾中隐约可见他发红的耳根。

    “阿冯姐姐是好呀,那么好的人,萧大哥打算何时上门提亲呐?”李棉想了想,又道,“虽然冯姨走了,阿冯姐姐孤苦伶仃一个人,没什么家当和底子,但是娶了姐姐,好比多娶了个大夫,可赚啦!”

    冯洛焉端着菜走过来,不客气地朝李棉的脑门弹了一下:“我可不是大白菜,便宜任人挑,不要瞎说了!”

    李棉佯装委屈瘪着嘴:“好嘛,我只是想要个姐夫。萧姐夫,啊,萧大哥,对吧?”

    男人接过冯洛焉盛的饭,径自吃了起来,完全不打算回答。

    冯洛焉尴尬地笑笑,心里莫名地刺痛一下,但他很快恢复过来,招呼李棉吃菜。

    这顿饭吃的滋味百般,面对李棉刻意到令人无语的旁敲侧击,男人岿然不动,只是中途“嗯”了几下表示他的魂还在屋里。冯洛焉几度插话,勒令李棉好好吃饭,废话真多。李棉只是觉得阿冯姐姐在害羞罢了,不甚在意,她对这个冷言少语的男人很是看好,一看身板就知道体力不差,何况脸蛋又俊,最关键的是没有废话!她为阿冯姐姐的眼光叫好,找人也忒准了!不出一年,她就可以喝上阿冯姐姐的喜酒了,哈哈。

    送李棉出门时冯洛焉简直就像是把她扫地出门,巴不得她赶紧闪人。

    李棉意犹未尽,推推搡搡地不肯走,被推到门外,这才小声窃语地讲道:“阿冯姐姐,你男人真不错,相貌好,脾气好,只是他怎么好像从来不看我?”

    面对此疑问,冯洛焉只好撒谎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不爱看人,你别在意。”

    “哪会儿呀?这才好啊,他不看人,就不会看其他姑娘,多专一呀!”李棉头头是道,“要我说呀,这种男人最好啦,话不多,安静,踏实,当丈夫最合适啦!”

    天哪……冯洛焉翻个白眼,他以前只知道李棉古灵精怪爱胡扯,没想到她臆想起来,这么恐怖。

    “你呀,别再想些有的没的,十天后就要当新嫁娘了,还这么大大咧咧,没个大人样!快些回去准备吧,漂漂亮亮上花轿啊。对了,我得送你些新婚礼物啊,我可是你的‘姐姐’呀。”冯洛焉忽的想起,不禁苦恼。

    对他的好意,李棉十分感动,“阿冯姐姐,你啥也不用送,你是我姐姐,照顾我那么些年,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收你东西呢?”

    “别推辞了,我也没有太贵重的给你,但是总要意思意思,是吧?”冯洛焉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这样吧,我给你绣块红盖头吧?绣对鸳鸯,怎么样?”

    鸳鸯,成双成对,寓意喜庆吉祥。

    李棉忍不住泛泪,她握住冯洛焉的手,激动道:“阿冯姐姐,你对我真好……我都不想离开你……”

    “傻丫头,女人总要出嫁为妇,再舍不得,你也要成为何家人了。去了那边,记得守好本分,做一个好妻子,知道吗?”

    “好,我会记住的,阿冯姐姐……”

    伤感的时刻来得快去得也快,冯洛焉见李棉娇小的身影淹没在茫茫夜色,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有些事,对别人说总是轻而易举的,然而放在自己身上,却又是无可奈何的。

    转身推门回屋,只见男人坐在桌前,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眉毛一挑,问道:“你男人?……我么?”

    冯洛焉心中大骇,没想到方才的话竟然被男人听见了,明明很小声的说,“什么你男人我男人?”

    男人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跟那个小丫头解释,劝她不要瞎说的么?我倒是觉得,明天全村的人都会知道,你屋里有个男人。”

    面对尖锐的质疑,冯洛焉不禁感到受伤,无论多么努力,男人仍是对他有着一种鄙夷和不信任,“那要我怎么说呢?平白无故房里多了个男人在洗澡,我还帮他擦背,你觉得我该怎么解释才好呢?你以为我想与你扯上那样的关系?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高攀你,我没那份心思,没那个能耐。”

    一句句的自我否定,让冯洛焉耗尽心神去维护柔软脆弱的心内,他这么大声说出来,不仅在向男人保证,也在告诫自己。

    然而男人却不甚满意,他感到无名的愤怒,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摸回床铺,自顾自蛮横地扯下衣物,卷起铺盖睡下。他不想和冯洛焉多争辩,每次听到他那种“我俩清清白白啥事儿都不可能发生”的言语,就气得头顶冒烟。不想和我扯上关系?那还每天窝在我怀里睡觉!一点点的矜持都没有!果然放荡!

    油灯快要燃完了,冯洛焉往里添了点油,灯芯重新亮了起来,将冯洛焉失落的脸庞照得通红。他朝着火光发了会儿呆,墨色的瞳仁里流露出郁郁的颜色。

    他甩甩头,重新振作了一下,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寻出去年林芝送他的一段红绸,以及从前绣花用的针线,他夹好红绸,在上头比划了几下,又思量了半天,捏起针线开始绣起来。

    烛火下他的神情异常认真,微抿的双唇呈现出一种艳丽的光泽,他指尖灵巧翻飞,精准地将鸳鸯的图案绣出来。一如他儿时缠着娘亲教他刺绣时,娘说,要学可以,但是你不能半途而废,得绣完,你能做到么?他为着一个虚无的信念,咬着牙坚持下来,有时眼花到绣错了针,他也只好拆掉,重新来过。

    他为了什么去学的刺绣?说出来真当可笑,幸好他没到处乱说。美人儿又是这般好当的?手巧又能如何?一只山村的野鸟还妄图飞上枝头做凤凰?长大了,他才明白美人儿不一定能配上英雄,假如她长在一个荒村僻野……

    双脚受了点凉,冯洛焉边绣,边忍不住瑟缩一下,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只听床那头一声暴喝:“还不睡?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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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男人对自己的行为开始审视。。。欢迎留言收藏~


 18欲求英雄(2)

    这一吼生生把冯洛焉惊着了,他一抖,针尖瞬间刺入了他的指尖,暗红的鲜血滋的冒了出来。

    “好痛!”

    冯洛焉拔出针,忙不迭用嘴吮吸溢出来的血珠,那种扎心的痛楚使他颤栗。

    男人听闻他的痛呼,迟疑了一下,下一刻便爬了起来,冲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冯洛焉专心含着自己的手指,哪有空回答男人的问题,再说,这一针还不都赖男人!想着,他用怨念的眼神瞪着男人,可惜男人看不见,此刻是一脸的惶惑。

    “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男人没听到他的声音,愈发不安。

    “……”冯洛焉尝到了一股咸涩的血腥味。

    “喂!说话啊!”

    “……”咸咸的味道也不差。

    “你不说话是吧?好。”男人耐心极少,仅存的一点都被冯洛焉耗完了,他掀开被子,赤着双脚站立起来,面部在绰约的烛火下变得晦暗。只见他大步流星跨过来,一副要寻仇杀气腾腾的模样。

    不过这个神威的样子下一刻便破了功,他绊到了横亘在路中的长凳,始料未及,一个狗啃泥,侧着身子跌了下去,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冯洛焉这下吓坏了,赶紧松开嘴,弯腰去扶他,“要不要紧?”

    男人脸色铁青,两手撑在地上,指尖掐进地里,恨道:“终于……肯说话了?”

    “……”冯洛焉竟心虚地鼓鼓脸颊,“我刚才把手指头放在嘴里止血,当然不能说话。”

    “止血?”男人一愣,转头问,“你怎么了,怎么会流血?”

    “还不是你害的,我在绣东西呀,你平白无故吼了一句,吓得我把针扎进了手指里。”

    “我害的?”男人冷笑,“那么晚还不睡,你还有理了?”

    听到男人催他睡觉,这使冯洛焉有些窝心,他软下身子将他搀起,方才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我要给阿棉赶着绣一块红盖头,趁她成亲时送给她,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这才磨蹭到这么晚。”

    “白天也可以绣,大晚上眼睛怎么吃得消?睡觉!”男人开始胡乱地拍去身上的尘土,显得十分懊恼,至于他懊恼些啥,这谁知道呢?

    冯洛焉出门给他打了盆井水,搓了块面巾,“等等先,萧大哥,我帮你擦擦,身上都蹭到泥了。”

    “这谁害的?”男人毫无客气地讽刺道。

    得,今晚他们俩就互相埋怨吧。幸好,脾气都消了。

    “萧大哥……”冯洛焉拉起他结实修长的胳膊擦了一遍,转而捧起他的手心擦了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讲话?”

    男人享受他的服侍,挑挑眉,“怎样讲话?”

    “就是……不要这样凶巴巴的啊……”冯洛焉心下觉得奇怪,自己堂堂一男子,即使装作女子,也不应该撒着娇讲话啊,太、太不正常了!

    若说此刻男人脑海里浮现怎样一幅画面?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平日看似要强其实柔弱的女人正眨着大眼,双颊嫣红,欲说还休地恳求他。

    一下子飘飘然起来,男人心情极佳,音调上扬,轻佻道:“好啊,照你说,我该对你温柔些,是么?”

    温柔……这个温软的词一下子击中了冯洛焉的心脏,他登时局促起来,没想到男人会用这个词,他、他觉得很开心诶。

    “温柔些……最好啊。”躲躲闪闪地回答,冯洛焉竟忸怩起来。

    听他这吞吞吐吐、一句话里可以刨出好几层意思的语气,男人意外地发觉,自己竟能真的刨出好几层意思来。

    帮男人擦完身,两人便双双上了床,冯洛焉惊呼一声:“哎呀,油灯忘吹了。”

    “啧,我来。”说完,男人大掌一挥,疾劲的掌风刮灭了灯火。

    “好厉害,萧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乌漆墨黑里冯洛焉激动地捉住男人的胳膊,问道。

    “我会些武功,这点对我来说,算什么?”男人顿时有了种被崇拜的感觉,接着道,“若不是这伤,我该是每日都要练上一套拳法的。”

    “每日呀……”冯洛焉暗暗感叹道,“好辛苦。”

    “这算什么辛苦?若要习得一身好武艺,就该是雷打不动地练习,勤于钻研。”男人认真道,“说到这个,从明日起,我就回恢复晨练。”

    “可你的眼睛……”

    “习武靠心,眼不能代表一切。练套拳还要眼睛看着?”

    这夜将睡欲睡之际,冯洛焉下意识地往男人身旁缩,企图汲取他的温暖,这种温度使他安心,今日,他又更加了解男人,并且,更加喜欢他……

    后几日,冯洛焉将屋中央的桌子搬开,留下一块空地腾给男人练拳,他自己则是靠坐在柴门边上,晒着难得的温暖阳光,在亮堂处绣鸳鸯。

    春的脚步走近,院中的青嫩小草都冒出头儿来,那只李棉送的鸡悠然自得地颠着脑袋在院子里啄食,时不时咯咯咯几声,表示它的愉悦。

    冯洛焉聚精会神地绣着,绣累了,歇一歇,眯起眼欣赏男人的拳法。男人双眼被药布蒙着,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嘴唇,他穿着冯洛焉给他的一身黑色单袍,一根麻布做的腰绳拴紧了他紧实的腰身,一套动作凌厉的拳法被他耍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干脆漂亮,充满力道。

    冯洛焉看得如痴如醉,简直找不着北,他被男人此刻散发出的野性和力量所征服,恨不能依偎上去……等等,白痴呀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恼怒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不争气,他还以为这是小时候,一听到英雄的故事,立即想象自己是个绝世无双的大美人儿,闭月羞花,弱不禁风,走几步就瘫软在英雄宽阔伟岸的怀抱里。

    无比唾弃自己。

    正摇头晃脑,他竟看见林芝朝他这屋走来,连忙对男人嘘了声:“萧大哥,不要乱动!来人了!”

    男人正练得汗水淋漓,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冯洛焉赶紧用脚将柴门的另一半勾过来,轻轻掩上,恰好林芝走来,奇怪道:“你关门做什么啊?”

    “呃……那个……”

    林芝啧了一声:“你那只獐子还没放掉啊?这都养了一个冬天了,快养出感情不舍得放了是吧?”

    对方已替自己找到完美借口,冯洛焉顺杆而上,“是、是呀,我舍不得,所以再养些日子,反正山里雪还没化完,等暖春了,我就放它走。”

    冯洛焉说到“放它走”三个字时,莫名地心疼,他养个人,其实跟养獐子差不多,时候到了,必须……得放手啊。

    林芝对他的獐子已不感兴趣,直接道:“你这是在绣什么?鸳鸯啊?”

    冯洛焉递过去给她看,“是呀,绣得怎么样?我打算送给阿棉的红盖头,这是一点心意。”

    林芝酸溜溜道:“啧啧,你对她还真是没话说了,这丫头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让我们村最漂亮的阿冯姑娘替她绣红盖头。”

    冯洛焉嗔道:“你瞎说什么呀,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想起正事,林芝还是很正经的,她道:“那何平手脚挺快的呵,今早派人送来喜服,李棉那丫头已经穿上了,原地转了几个圈都不知道了,美得她,她叫我赶紧过来带你去见识见识,沾沾喜气。嘿哟,她孩子咋不滑掉呢?”

    冯洛焉被她逗笑了:“乌鸦嘴,别瞎说。既然她叫我去,那我是一定得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得给那獐子换个药,你先过去吧,我等会儿就来。”冯洛焉心虚道。

    林芝皱眉看他,似乎想把他盯出个洞来,“你没搞错吧?那獐子的伤还没好呀?你怎么做大夫的?”

    冯洛焉干笑两声:“治人还行,治畜生,有些困难。”

    林芝懒得理他,摆摆手,走了。

    有一点冯洛焉可没骗人,他的确要给男人的眼疾换药,等他从药庐取药回到屋中时,他发现男人坐在床边上,衣襟大敞,露出麦色的肌肤,额上汗珠滚滚。

    冯洛焉拿起汗巾替他擦汗:“练得很累吧?我给你换药了哦。”

    男人扣住他的手腕问道:“我是只獐子?”

    “诶?”冯洛焉面露尴尬,两眼顾盼,有些心慌,“那个,上次林芝听见你打翻水碗的声音,硬要追问,我只好这么说了,否则她会冲进来一看究竟的。”

    男人默默地松了手,明白冯洛焉的良苦用心,也不纠缠。

    敷在眼上的药似乎比上几次还要清凉舒适,想必是冯洛焉对着药典又仔细研究了一番,想到此,男人不免受到动容。

    冯洛焉替他上完药,双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将男人大敞的衣襟拉拢,生怕他着凉,“衣服不要坦开,会着凉的,萧大哥。”

    男人邪邪地一笑,竟搂住冯洛焉的腰,悠然地问:“你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啊?”

    冯洛焉被他搂着,十分僵硬,双颊绯红,“什么最漂亮的?哪有?”

    “方才那个叫林芝的不是说了?‘村里最漂亮的阿冯姑娘’么?”男人眼睛失明后,耳力相当好。

    苍天啊,冯洛焉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是承认,未免太自大,他就算是最漂亮的,可他也不是个“姑娘”啊,可是不承认,他其实内心又有些隐隐的不甘,好似在告诉男人他长得很丑似的。

    几番挣扎,男人倒是先开了口:“在害羞?呵,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怕我色心大起吃了你?”

    难得开句玩笑话,入了冯洛焉的耳倒像是真的,他大骇,羞得无地自容,“你、你耍流氓!”

    男人的手被他挣开,只得撇撇嘴认输了:“既然这样,我知道了,你长得很丑其实,对不对,女人?”

    适得其反,男人真的认为他长得难看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冯洛焉又是难过又是自我厌弃,悻悻道:“是啦,我长得可丑了,歪鼻子斜眼睛的,你满意吧?”

    说着,他摔门出去了。

    男人蹭蹭鼻子,百思不得其解,“我有什么好满意的?”

    冯洛焉那一路飞奔,踩死好几株刚长芽的嫩草,气势锐不可当,他冲到了林芝家门口这才停下喘气,“呼……”

    敲了敲门,林芝出来开门,身后的李棉迫不及待地探出身子,兴高采烈地问:“阿冯姐姐,你觉得我这样好看么?”

    冯洛焉定睛一瞧,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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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欢迎捧场~


 19欲求英雄(3)

    鲜红的嫁衣配上流苏的凤冠,李棉此时美得像个仙女儿似的,她本就长得大眼小嘴,明眸皓齿,也是村里屈指可数的漂亮妞儿,如此这般打扮后,更是光彩夺目,令人称赞。

    冯洛焉弯着眼睛,笑道:“真是快认不出了,哪来儿来的大美人呐?再让我仔细瞧瞧?”

    两人把冯洛焉迎进屋子来,欢欢笑笑聊了起来。

    李棉美到不行,两手提着裙摆转呀转呀,飞舞的裙摆好似翩跹的蝴蝶,头顶的凤冠垂下两串流苏,流光溢彩,闪闪发光。

    “好啦,你不头晕,我都晕啦,停下停下!”林芝扶额,一把拉住快要飞起来的李棉,“成个亲而已,又不是做公主去!”

    “你嫉妒呀林芝姐?有本事你也成个亲呀?去呀去呀!”李棉欢笑着顶起嘴来。

    冯洛焉见林芝拉长脸要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赶紧打圆场:“好啦,成亲乃是人生大事,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阿棉,嫁过去之后啊,你可就得安心地侍奉何家二老了,还得学着帮忙打理店铺的事务,马虎不得,不像现在,那么悠闲。”

    林芝胳膊抱胸也接话道:“是啊是啊,你吃的哪一粒饭不是我种的?让你插个秧简直要你的命啊!”

    “可我会养鸡啊!”李棉不服气道,“阿冯姐姐也不插秧啊!你怎么就说我一个人呢?”

    战火殃及到了自己,冯洛焉苦笑,林芝辩驳道:“你阿冯姐会治病救人你会吗?这可比插秧难多了!”

    李棉瞬间瘪了气,垂头耷脑,“好吧,好吧,我最不行,可以了吧?”

    冯洛焉上前轻轻地抱了抱她,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阿棉,以后就很少见你了,我们会想你的,你要好好过啊。”

    李棉红着眼眶,抽泣道:“为什么这么说嘛,以后你们可以来镇子上看我啊,就是何氏药铺啊,很好找的!”

    “傻丫头,娘家人老上门,多难看,会被人说闲话的。”冯洛焉刮了刮她的鼻子,“爱哭鬼。”

    三人哭哭笑笑抱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觉犹如一泓清泉,干净透彻,多年的相伴扶持,让他们深深地相融,然而分别,却又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阿冯姐姐,下午林芝姐和我一起去镇子上买些胭脂水粉,你也一起去吧?晚上我们可以一起逛夜市,阿何会在镇上最大的客栈订间房给我们。”李棉问道。

    冯洛焉尴尬地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知道,我从来不出村子,不习惯。”

    “就是你从来没出去过,才要带你去啊,你不知道镇子上有多热闹,有好多漂亮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蓦地想起男人的话,冯洛焉有些心动,男人叫他出去走走看看,见识一下大千世界,他又何尝不想呢,“我还是算了,真不习惯出去,你们去吧。”

    林芝蹙起眉,眼中染了些哀愁,“是不是冯姨走之前与你那样说后,你就不想再出去?”想起五年前冯姨走时,冯洛焉简直跟没了魂似的,他跪在坟前烧纸,口中喃喃自语,林芝心切问他还好吗,他就嗫嚅道“娘让我别出村子……我不出去……不出去……”,虽说不知道他这是中了什么邪,一直念叨不出村子,但是林芝一开始没放心上,直到后来才发现,怎么拖他撵他,他还真的不高兴走出村子半步。

    “我娘……是说过让我别出村子,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对外头没什么期待,没什么兴趣。”他低头兀自笑了笑,或许这话听上去挺有理有据的,但它真是发自肺腑么,真的是心中所想么?

    李棉一听提到冯姨,眼眶就更红了,她生怕触及冯洛焉的伤心处,草草收了场:“那、那就我们去吧,林芝姐?阿冯姐姐不习惯,我们不勉强的!”

    冯洛焉温柔地笑了笑,拍了拍李棉的肩膀,他那张笑颜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无奈。

    之后李棉脱下这身华美的嫁衣,和林芝一起上路,两人共骑一头毛驴,说是加快脚程。那头可怜的毛驴名叫大毛,是李棉的心肝宝贝,平时乖巧懂事,几乎不会半路尥蹶子,因此李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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