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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天子俏侍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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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说得对,我确实不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留在太子身边,只会对他构成危害罢了,在太子最重要的时刻,我要是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帮助他的话,就应当识趣的离开。
真蠢啊!自己为什么还曾幻想过可以跟太子厮守一生呢?
太子走出寝宫后,看到孙若离伤心的离去,他马上就转过头往自己的宫殿走去,会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还将之告到父王那里的,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耶律令霞!给我滚出来!」
太子的咆吼让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耶律令霞更是莫名其妙,她走出来问;
「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
太子一把执住耶律令霞的手,把她往里头拽,惹得她一阵心慌,连忙挣扎。
「放开我!太子,你究竟是怎么啦?」
「别问我怎么了,问你自己!」回到内堂,太子把耶律令霞甩到地上,阴騺的问:「说,是不是你向父王告的密?」
「告什么密?太子,你究竟在说什么?」
耶律令霞突然遭受到这种对待,委屈之余更是满腹疑问,可太子不会对她无辜的样子产生半点怜惜,因为他跟孙若离的事情,除了镶王以外,本不该有别人知道,除了她!
虽然她一次也没有说,但凭著她是太子的妃子、凭著她女人的直觉,她肯定猜到了些什么,然后在外头信口雌黄;之前她看孙若离时的冰冷目光,就让太子感到不妥了,现在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事情必定就是她败露出去的!
「我也不想为难你了,你自己说,你是怎么样将我跟若离的事情败露出去的?说吧!」
太子坐到正座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却一口也喝不下。
听了这话,耶律令霞果然心一慌,没说出话来。
「我……」
看见耶律令霞的样子,太子就更能笃定始作俑者就是她!
「今天,父王当著我的面把事情揭开了,他不肯把重要的差使交给我,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善妒、只顾著眼前?即使真的把若离赶走了,但这事已经让父玉对自己的信任破裂,他们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耶律令霞茫然了,她确实曾经对他们大辽的使节抱怨过太子冷落她,成天跟一个侍卫混在一起,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哪知道会引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告诉你吧,令霞,我爱若离,在认识你之前就爱上他了。」太子冷冷的对耶律令霞说:「你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找我,不要在背后耍那些卑污的小手段,那样非但得不到我的重视,只会让我反感而已!」
听著太子的冷言冷语,耶律令霞的心也凉了一半!
「赵之悭,你不要欺人太甚!」耶律令霞气得浑身都抖颤了,「我从来都没有直接向什么人说过你的坏话,不要当我真的这么愚蠢!你凭什么没找到证据之前就破口大骂的责问我?」
太子心里没有她,耶律令霞早就知道了,她从来也没有对他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不辜负她、只要在对辽的政策上能听一点她的意见,她就没什么话都好说,但想不到,被他亲口责备,并且承认跟孙若离有染时,心里还是会如刀割般的难受!
「……你说什么?不是你对父王说的?」太子懵了,还是不太信任的上下打量著耶律令霞。
「不是、不是!你要我说一万次也是这句话!」太子怀疑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让耶律令霞的每寸肌肤都在刺痛!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其实太子也该知道,皇帝那么在意他,他有什么小动作能逃得过老人家的法眼呢?可怜他父王已经卧病在床,还要接受这样的刺激,他说什么也难辞其咎啊……可是,如果想让他父王安心的话,难道就真的要把孙若离流放到边疆去吗?
呆坐在那里,太子遇到了他平生最难解开的矛盾。
当朝太子染上恶习,冷落自己的妃子,天天跟侍卫、书僮搅和在一起,这个谣传果然在不久之后就传遍皇城。
谣言在市井小民中的冲击力可谓不小,太子的民望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动摇,尽管太子的妃子们大都非常懂大义,纷纷站出来为丈夫辟谣;尽管镶王等一干保太子的大臣都想方设法在做补救,可太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这是谁也无可否认的。
太子想要力挽狂澜,就必须要付出比他在塞北沙场上更大的努力,才有可能做得到,而皇帝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眼下必须正是要决定下任皇位的关键时刻。
民心受到重大挫折的太子,跟之前一直不被看好,可最近却救灾有功的二皇子,还有诸位同样对著皇位虎视眈眈的龙子龙孙,究竟谁最有可能在中间脱颖而出呢?朝臣中众说纷纭,百姓中也津津乐道。
在所有被阴谋影响著的事件中,唯一幸运的是,策划阴谋的人虽然知道太子跟某某侍卫有染,却没能拿到确切证据,而孙若离也非泛泛之辈,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因此,孙若离才万幸的没有被谣传得遗臭万年;同时,在镶王的竭力保护之下,他免去了被流放边疆的命运,可是……
第八章
王爷、太子已经为自己努力至此,已经够了,实在没必要再留下来继续让他们苦留。
「太子,二皇子那帮家伙最近把救灾的功劳全都揽到身上,风头正盛,到处仗势凌人。你快想想办法打压打压他的嚣张呀,不然朝中怨声载道也不是办法……」
「还有呀,太子,你真的不能再冷落你那几位妃子了,身为一个储君,没留下子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孙若离本来想最后再来找太子谈一谈,可一进门就看见他被群臣像叠罗汉似的重重围住,不断地将尖锐的问题推到他身上,孙若离也就不敢再进去为他徒添烦恼。
之悭,虽然这段日子你肯定会很难过,但如果你真的是真命天子,这个难关你一定扛得过。
最后,用胶著的眼光深深凝视太子的身影一眼,孙若离自觉已经将他的影像牢牢刻印在心中,轻轻笑了一笑,便无声无息的往回走。
才一回头,孙若离就撞上了耶律令霞。他们本来并没太多交涉,但对彼此也有个大概了解;虽然不能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两人相视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孙若离羡慕耶律令霞,她能为太子做许许多多实质性的好事,譬如跟辽国结好、譬如传宗接代,她的好处,他孙若离穷极一生也追赶不上;耶律令霞也羡慕孙若离,他陪太子走过太多的青葱岁月,一同承受过太多的雷霆雨露,他在太子心目中的意义,任谁再为太子做更多的贡献,也不可能取代得了。
可是,在羡慕之余,谁也不敢说他没有对对方心怀嫉恨。
但宠辱皆无常,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太子而失去自己的理智和立场。说到底,他们跟对方都无冤无仇,无辜地怨恨对方只会徒伤元气。
「你……他就在那里,你不去看他?」耶律令霞先开口问道。
「……不了。」孙若离微微一笑,再回头看了太子一眼,「我进去,对他非但毫无帮助,反而会害他蒙受更多委屈。」
够了,太子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其实,孙若离早已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永远这样过下去的,他们偷去太多的幸福时光,现在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眼前的女子,他虽然对她还不是了解得十分透彻,可他由她的眼神里读懂了一些资讯,知道她其实也是明理之人,太子有她在身边辅助,他应该可以放心;这是孙若离从第一眼看见耶律令霞时,就得出来的结论,说来,他们之间其实还是很有缘分的。
把手上的指环拿下来,孙若离拉过耶律令霞的手,将指环放到她的掌心上,「这个指环对太子而言非常宝贵,戴在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把它交给你,太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耶律令霞也是个傲气刚烈之人,马上就将指环推回到孙若离手上。
「我不要!」
这是孙若离跟太子之间的信物,她有什么面子收下它?
知道耶律令霞也有属于她的尊严,孙若离抱歉地笑了笑,不再勉强。
「那么,就代我把它交还给太子,可好?」
说著,孙若离给了耶律令霞一个信任的微笑,而后从容的走出庭院……可还没迈出大门呢,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就追了上来。
孙若离正想回头试探,不料,一个熟悉的胸膛已经将他抱个满怀。
「太子?」
「你这混蛋!」搂紧孙若离,太子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你是不是想悄悄的离开我?」
我跟十七叔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你留在皇城的呀,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别这样,大庭广众的……」孙若离奋力推开太子,环顾周围,发现并没有旁人在,这才送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没有抬起头来看太子,「你在说什么离不离开的,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孙若离否认道。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太子对孙若离的话甚是怀疑,拉住他的胳膊就走,「跟我来!」
「你干什么?放手,很难看!」
被太子拉扯著走,一路上孙若离都一直不住的挣扎,可还是赢不过太子,被拽进了寝宫里,甩到大床上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又是在打离开我的主意!」不等孙若离爬起来,太子就将之扑倒在床上,「想都别想!不管是谁、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允许你离开!」
看著爱人执著而凌厉的目光、听著他霸道的语气,孙若离既难过又迷惘。
「可是,你该知道现在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这样,你才不能离开我!」太子用自己的额头顶住孙若离的额头,坚定而深沉的说:「有人想藉你来打垮我,岂能让他如愿?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我的阻力……现在我处境困难,就更需要你在一旁的协助和鼓励!」
怎么能让你离开……你一直都是我努力的动力、坚定决心的来源啊!
是的,对于太子的对手,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可以不予理会,可是……
「你父王呢?……他那么迫切地希望你能突破阻力,顺利继承他的位子,你忍心再让他失望吗?……」
闻言,太子茫然了。
是的,打败谋害自己的对手固然重要,可现在自己最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父王!他已经命悬一线了,最后鼓著这一口气,眼巴巴地只想看著自己平安顺利地登基,自己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刺激他啊!可是……自己也实在是离不开若离,没有原因地、情不自禁地……想要他陪在自己身边,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父王……
「算了,我理解……让我走吧!」看见太子犹豫了,虽然孙若离很难过,可还是轻轻地抚摸著他的脸,体谅的说:「就当是为了这天下、为了你父王……」
「不!……不……」
太子痛苦地喃喃自语,胡乱吻著孙若离的脖子,想吸取多一点属于他的气味,好让自己安下心来,可心却还是跳得那样紊乱……
「太子!太子!……」
门外,侍从焦急地抖颤著声音,拍著门叫喊著:
「太子,你快点出来呀,皇上……皇上他……」
太子一听,心脏顿时像掉到万丈深渊一样,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倒是孙若离反而率先拉起太子,让他反应过来。
皇帝驾崩了!
皇帝的遗体安睡在他的寝宫之中,在妃子大臣的哭声包围中,安静得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样。
太子木然的走到皇帝身边,拉起他的手,一阵冰凉,可惜,太子此刻再也无法感觉到什么,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无法相信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人世,一旦埋入泥土,他就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回来;他又怎么能接受,在他离开了这么久之后,连心头的话都还没对父亲说过几句、连尽一点孝道的机会都不给……他怎么能就这样子离去呢?
「父王,你醒来啊,听我说句话好不好?你别睡了!」太子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在对一个死人说话,还是像以往那样抓著皇帝的手,轻轻地说:「其实我根本不稀罕什么皇位,我之所以一直这么努力,全是因为这是你的希望!如果我当太子你会高兴,我就会安安分分地去尽好本职,当好这个太子;如果我继承皇位是你的愿望,那我也会按照你的愿望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孙若离在一旁看著太子的样子,心痛也被传染了,仿佛当年接到父亲的死讯时那样,天崩地裂的痛楚又回来了。
「……你醒来好不好?如果你想我按照你的愿望去做,我答应你!你要我整治好国库,我已经做到了;你要我安顿好塞北,我也安顿好了……」太子继续对著冰冷的尸体喃喃说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就算你要我离开孙若离,我也能听你的!只要你醒来,我只要你醒来啊──!」太子已然激动起来,全身都不停抖颤起来,摇晃著皇帝的灵体哀号!
周围本来已经不怎么哭的人,见到了此情此景,禁不住又痛哭起来,太子更是伏在尸体上,失去控制般的撕声呐喊!
孙若离没有哭,他只是静静地看著这一切、听著这一切。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太子哭,虽然他一直很可恶,老是惹他发火、老是做出各种各样的鬼怪动作,可从来还没见过他哭;现在,见到他宛如失去意识般的痛哭著,眼泪把他的脸弄成一片模糊,孙若离的心里见著很难受,不知是何滋味……只知道难受、难受、难受……
于是,不打扰任何人,孙若离,悄悄地离开了皇宫。
早就该离去的,孙若离恨自己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才能真正狠下决心!如果在皇帝赶他走时他就能乖乖地走掉,太子此刻可能也就不会那么内疚、那么遗憾!他的存在,是皇帝临死前最揪心的事情,这必将成为太子心头永远的痛。
该走了,真的,该走了!
走出皇宫,孙若离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连撞上了匆匆赶回去的二皇子都不知道。
要走了,不回去镶王府,孙若离要找一个太子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过上远离尘世的安静生活……
荒山野岭、山川湖泊……漫山遍野的花儿在竞相斗艳,一阵微风吹来,扬起多少清香、多少飞絮……
在这杳无人烟的山头,就当是自己落脚的地方吧!
孙若离要的不多,只要给他一块土地,他就能自给自足,他想要的,只是一份清新与宁静,虽然这跟他的年纪并不符合;正在他为了该如何搭建一个房子而烦恼时,一个白色身影缓缓自远处飘来,微风送来花香,也送来了那人特有的清香。
是镶王。
「……王爷?」在这个地方都能见到镶王,孙若离不无惊讶,「你怎么……」
「我怎么能找到这里来是吧?」镶王接住孙若离未完的话,「因为我早就猜到你会走,在你出宫不久我就悄悄跟在你身后了。」
语毕,孙若离还是很吃惊,不是因为镶王跟踪了他这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发觉,事实上,镶王的本事绝不仅仅如此,真正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镶王居然不为皇帝守灵,也不扶助即将登基的太子,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王爷,你跑出来干嘛?太子他正需要你,你却……」说起「太子」二字,孙若离心里还是好像被针扎过一样的疼,他低声问道:「没有你,他能顺利登基吗?在这个时候,你不帮他行吗?……」
镶王看著孙若离好像快哭出来的表情,苦笑著摸了摸他的脑袋,「先帝的后事已经不再需要我操心,至于太子,先帝突然驾崩,按照遗昭,他自当理所当然的坐上龙椅,只是还没安心坐稳而已。」
二皇子那帮人始终不肯放弃,还想持著一部分大臣的保荐逼宫,目前对太子而言最大的麻烦,应该就是这个了;其实,先帝对太子可谓是尽心尽力,他之所以会将二皇子调到前线去救灾,完全是为了分隔他与朝中的某些势力,而让太子留守皇城,一是为了让他离自己的距离更近,二是为了巩固他的势力。
皇帝在作出那次决定的时候,便已经为自己的身后事想好了,也作出了相应的安排。可怜二皇子一帮人还被蒙在鼓里,误以为自己得到了重用,应该还有希望坐上皇位宝座。
且将悲伤抛到一旁,太子还是登上了顶峰,虽然眼前的路比以前更加艰险,而且身边再也没有谁能保护他,可是既然他已经登基了,再多的麻烦,他也理所当然要直视,并且直接面对,即使再艰苦,这也是他身为一个皇帝所不得不接受的考验;所以,镶王确实没必要再处处护著太子,也是时候该放手让他自己去面对这一切了。
「他已经……登基了。」孙若离喃喃自语说道。
太子已经不再是太子了,从今以后,那个顽劣而可恶的家伙,就不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皇子,而是一个号令天下、惟我独尊的皇帝……想来真是有点可笑,而且不太真实;那家伙已经被送上金鸾宝殿、一飞冲天,在没有我孙若离的地方,他应该会过得更平坦、更顺利吧……
之悭,祝福你……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虽然你其实既狡猾又可恶……
「好了,别发呆了,看不见本王还背著那么重的东西吗?还不快帮我拿下来。」镶王的叫唤把孙若离从沉思中叫醒,顺手就把东西全堆到孙若离比他瘦弱的肩膀上,并毫不愧疚地伸著懒腰说:「唉……这下可轻松了!」
你轻松我可不轻松!
孙若离真想大叫,可说到底主仆情分还在,他也就没什么怨言的跟著镶王走。
「王爷,咱们要去哪?」
「跟著来不就是了?」
「可是……他会不会……」
「会不会追来是吧?放心好了,手上的要务够他忙个一年半载的,才没那个时间理咱们!」
「可是……」
「别可是了,顶多找个他绝对不能轻易找到来的地方,过上咱们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好?」
「……嗯!」
在一个远离尘嚣的深山里,孙若离跟镶王安定地生活了下来。
跟孙若离因为逃避某些事情而远走他乡的原因不同,镶王是心甘情愿抛弃荣华富贵,过上这闲云野鹤的生活的,他每天一起来就是调他的琴、阅他的经、种他的莲、放他的水鸭,日子过得好不悠然自得。
在初来乍到的时候,孙若离经常魂不守舍,老是望著远方的皇城,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让人看著心疼。可难过归难过,日子还是照旧要过,长期生活下来,他仿佛也已经习惯了没有赵之悭跟他拌嘴打闹的日子。
虽然每当夜深、万籁惧寂的时候,思念还是会让他辗转难眠,每每想起赵之悭来,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不由自主的往门外走去,等迈了出去才会想起,自己是花了这么大的决心才离开赵之悭,在他渐渐稳步青云的时候,就更不应该去打扰他,有什么苦,自己往心里压一压就好。于是,又回到席铺上,继续辗转反侧……
似水流年,当孙若离和镶王已经把深山当作自己的家,并且过得好不风流快活的时候,一群不速之客忽然闯进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你们是什么人?」
虽然来人选择在深夜偷袭,可还是被孙若离抓个正著。跟镶王那个调他的破琴已经走火入魔的家伙不同,孙若离在这里潜心修炼,使他原本就不俗的功力更加突飞猛进,一般的小刺客什么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唔!……唔!」
「唔什么唔?说人话,不然鬼听得见啊!」孙若离把四、五个刺客打得焦头烂额,并五花大绑的悬在梁子上,每人嘴上免费赏上一对鞋子。
「唔唔唔!……」
镶王在一旁看了,不禁笑得打后仰,抖著嗓门提醒,「你呀……你把他们的嘴都堵满了,怎么说啊?……」
孙若离这才恍然大悟,走到一个像是老大的家伙跟前,扯掉堵在他嘴里的鞋子。
「好了,现在可以了吧!告诉你,给我说老实话,不然要你好看!」
被绑著的家伙好不委屈的说:
「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说谎,那么凶干嘛……」
呜呜……我们好可怜啊!明明就不是孙大人的对手,却还是被皇上派来这里送死。那个皇上也真是的,想要孙大人回去不会自己派个军队来呀!干嘛非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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