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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受也风流作者:谢亭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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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珩之一壶酒下肚,已是面色绯红,斜卧在船上,道:“皇上居然也有这般兴致,和苏某人是一道人。”
  顾倾拿着筷子敲打着船舷,醉的更甚,漫天红霞落下,余晖杳杳。
  “今日只谈风月,无关君臣!”
  “好!说句实话,以前璇然一直有一些瞧不起你,但现在看来,并不全是这样。”
  顾倾朝他抛个媚眼,道:“怎么,看上我了,你可以成为我四号情郎。”
  苏珩之早已经把他性子摸了个透,也不生气,邪邪笑道:“我有些好奇,前三个是哪几个。”
  顾倾四横八叉的仰躺在船上,打了个酒嗝,道:“一号简文奚,二号曾宁远,三号……三号,温言玉。可惜,如今只剩下一妻两妾了。”
  苏珩之胆子越发大了,调笑道:“我倒觉得,还该加一个人,宁王爷。”
  顾倾摆手一笑:“我还没有到乱。伦的地步。”
  苏珩之不经意道:“那日王爷成亲,我看那新娘,眉眼间倒有些像你。”
  顾倾哈哈一笑,道:“那是他恋母,我与他母亲长的倒有几分神似。”
  于是两人杯盘狼藉一番,已是月上中天,掌灯时分。
  宁王妃成了双身子,宁王爷每日喜笑颜开,大有已为人父之感。
  简文奚在一场秋雨后风湿又发,顾倾遍寻名医,亲自侍奉汤药数日。
  顾倾看着简文奚年纪轻轻,却日渐消瘦的脸颊,心疼至极,一连罢了他几天工作。自己下了朝就回到简府。
  碰上苏珩之讥笑:“皇上真是重情,这般照料怕无第二个人了”
  顾倾苦涩一笑道:“这人待朕如父兄,已经是这辈子都不可分离的亲人,朕不心疼你心疼?”
  苏珩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晃了回去。
  曾宁远平叛归来,依旧喜色满面,皇帝亲自迎接他,还未来得及照常的调笑,只见曾宁远急忙道:“微臣半路听说,简大人一连病了几日,可是真的?”
  顾倾点点头,道:“然雅还是老样子,现在已经好多了,大将军可以去看看他……”
  话还没说完,曾宁远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顾倾看着那道绝尘的背影,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声散败荷丛里

  曾宁远来到许久没有踏足过的简府,走进房来,只见着眼前的人清瘦成这般,眼下青影浓重,双眼一红,声音激动的都走了调。
  “然雅,你竟累成这般模样!”
  简文奚淡淡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道:“出去!”
  曾宁远满脸痛苦之色,咬了咬牙,忍声道:“你还是不愿意见我?”
  简文奚翻个身睡,不理他。
  曾宁远怒气上涌,又舍不得对这个人发脾气,一拳头砸在桌上,狠声道:“那个皇帝有什么好?贪淫无度,骄奢淫逸,值得你这般辛辛苦苦对他?”
  简文奚一听这话,气的肩膀发颤,大声道:“休要这么说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不过也是个走狗而已!”
  曾宁远两步上前,把简文奚扳平,双手按在他身体两侧,已然双眼通红。
  “呵呵,谁不知道他喜欢温言玉?你这般辛苦不过也是喂了狗。”
  简文奚一听心中钝痛,嫌恶的闭了眼睛,道:“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曾宁远站起身来,苦笑几声,道:
  “好,好,好,然雅,我们一起长大,从小的兄弟情义,自从来了个九皇子,你便日日夜夜守着他,我只道他是小孩子,不与你计较,可如今,他都这么大了,你是要守他一辈子?他断袖,你也断袖?”
  说罢绝尘离去。
  简文奚缓缓睁开眼睛,泪水慢慢涌了上来,轻声道:“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用这残破的一生去陪他……”
  转眼又是十月,内阁首辅沈容缠绵病榻两个月之后康复回朝,再见人又是精神奕奕。朝中新进了一个言官,名赵友恒,甫一上来,就惊天动地弹劾了三个大臣:内阁文华殿大学士李浚、礼部右侍郎石子侯、扬州知府夏嵩。
  一石激起起千层浪,李浚、石子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弹劾谁也不会想到弹劾这两个老好人,而扬州向来繁华,是纳税大户,朝廷对扬州向来照顾有加,这个赵友恒偏偏逆天而行,还字字是理。
  陈伯彪在老婆淫威下,极力维护石子侯,沈容一场大病刚好,已是力不从心,不管这些琐事。顾倾暗暗忖度,这个赵友恒也没什么来历,普通的二甲进士而已,也朝中官员也无裙带关系,这般弹劾也不知为了什么。
  顾倾罚石子侯半年俸禄,降为礼部右侍郎,李浚念其经年苦劳罚半年俸禄,擢扬州通判孙用为扬州知府,顶替夏嵩。
  如此一番下来,朝中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被弹劾,也有些明着的宁王党羽,攻击赵友恒,朝中暗流涌动。
  赵友恒接连弹劾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官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宁王党羽的偏远旁支,沈容称病在身,概不理会,宁王暗中派言官攻击赵友恒,无奈此兄太过强硬,又证据确凿,奈何不得。
  十月末,秋雨连绵,声散败荷丛里。
  曾宁远自请离京,回到边疆驻扎。宁王妃小产,宁王悲痛,和王妃回到湖南封地,于洞庭湖畔疗养。赵友恒破格提拔,擢升为大理寺卿。
  “王妃这次小产,可是有什么原因?偌大的王府,连个王妃都照顾不好?”顾倾在池塘边抛鱼籽儿,看着池中的鲫鱼。
  赵友恒恭敬道:“微臣查过,只说是王妃不小心跌倒,以至小产。不过微臣认为,此事大有蹊跷。”
  “沈容最近可有动静?”
  “沈大人时常称病在家。”
  “称病在家?只怕是又在耍什么花样,你且好好看着。”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澄江如练

  顾倾来到江天楼,生意依旧兴隆,店小二满脸笑容的跑过来,问道:
  “公子,您是要大堂还是雅间。”
  顾倾一把折扇撑开,四个大字“千里寻攻”潇洒昂扬。
  “三楼雅间,望江阁。”
  “好嘞~您楼上请!”
  到了三楼坐下,却看见一个人颇有些眼熟,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那人看道顾倾,却眼前一亮,走过来作揖道:“在下冒昧,不知道福公子还是否记得在下?”
  顾倾拿扇子一敲脑袋,这不是那天洋洋得意解释“唯我独受”的蛤蟆士子么!
  “蛤……额,记得记得,那日我们一起在这里吟诗来着。”
  蛤蟆士子开心笑道:“在下姓王。那日见公子便觉不凡,今日得见,风姿依旧!”
  顾倾笑笑,道:“不知王公子现在如何。”
  那人叹了口气,道:“原先中了个二甲进士,本来是要外调做知州的,因老母在家无人照拂,便请了温大人帮忙,温大人宅心仁厚,在下才能继续留任京城。”
  顾倾面色一滞,笑道:“温大人的确是好人。”
  王公子幽幽叹道:“只可惜了,温大人……”
  顾倾有些听不下去,便岔开了话题。
  两人喝了一会儿酒,王公子道:“不瞒福公子,那日在下去拜访温大人,他正在家中,我在他卧室内,看见一幅画,那画中女子有些眼熟,现在一见到福公子,恍然发现,竟与你有几分相似,不知福公子家中是否有姐姐,那位佳人想必是温大人倾慕之人了。”
  顾倾心里绞痛起来,撕扯一般疼痛,强颜欢笑道:“在下的确有一个姐姐,温大人曾向她吐露情丝,只可惜我那姐姐别扭至极,心里喜欢他,又装着不喜欢他,温大人去了蜀地,她悠悠想明白,却已经迟了……”
  王公子喟然长叹道:“可惜了这一段残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顾倾眼睛有些模糊,久久抑制的悲痛又如海水般席卷而来,仿佛没过了头顶,让人窒息。窗外的江上有几只孤帆,千里澄江如练,翠峰如簇,面前的人还在叹息,顾倾却已经什么都看不下去,什么都听不下去了。
  十一月,北国的冬要来的早些,大雪纷纷,掩盖了古道上深深浅浅的车痕。
  简文奚卧病在家,每年如此,今年却格外严重些。这天晚上,简文奚接到关于宁王爷的密报,事情紧急,大氅也没有加上,就骑马来到宫中。
  宫中有地龙火炉,室内温暖如春,地上铺了羊毛毯子,顾倾沐浴后,光着脚只穿了件单层的睡衣,刚洗完的头发微干,用一根带子随意束在脑后。他在案上写字,昏黄的烛光摇晃,静寂无声,偶尔会有几声烛花爆裂的声响。
  宫外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
  公鸭嗓道:“苏大人这么晚了来干什么,陛下已经休息了。”
  一个严肃中带了些激动的声音,语速极快,道:“我一定要见陛下,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福如海走进来问顾倾,顾倾正提笔勾一个玉字,道:“给赵大人说,今天这么晚了,明日上午再来吧。”
  不多久,宫外声音更大了些:
  “陛下,这件事情您一定想知道,陛下……”
  顾倾皱皱眉,朗声道:“赵大人进来吧。”
  赵友恒也不顾礼仪,三步两步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倾见他,一个七尺的男儿,此时却浑身都在发颤,泪流满面,双眼通红,已经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陛下……温大人……温大人他回来了……”
  毛笔掉在地毯上,玉字的一个点还没有落下,顾倾身形晃了几晃,神智却有些不清楚,喃喃道:
  “这话,我已经在梦里听到千百回了……”
  “陛下,微臣没有骗你,温大人晚上刚到,正在……”
  话还没说完,顾倾已经冲到门口,厉声道:“福如海,备马!”
  “陛下,外面正下着大雪,您只穿了一件衣服怎么出去啊,陛下您的鞋子!!~陛下!!!!”
  顾倾一跃上马,转眼间奔驰出去,福如海跟不上,急的在后面叫唤。不多久,却见简大人冒着雪疾步走来,身上头发上落满了白雪。福如海搓着手,小步跑过去,逆着寒风,大声道:
  “简大人,您快去追陛下,他方才听说温大人回来了,就只穿了一件衣服,鞋子也没穿,骑马跑了出去……您说,他这要是旧病复发,可……”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打滚~


☆、重逢

  漫天的雪,在风中席卷着飘舞,像是扯裂的棉絮,纷纷扬扬。道路上已经见不到人行的足迹,空旷的城中,寂静的巷道,微微闪烁着的昏黄烛光。紧凑的马蹄声回响,顾倾手里紧紧攥着缰绳,嘴已经冻的乌紫,发带早已经不知去向,头发上结了层浅浅的冰花。
  顾倾觉得,这或许是他生命中走过的最长的路,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咫尺天涯。
  策马到漱玉宅,门前依旧灯火寂寂,大门紧闭。
  顾倾翻身下马,用冻的紫红的双手狠命捶打着大门,却半天没有人来开门,顾倾缓缓滑坐在地,才发现,自己居然只穿了一件衣服。
  人最绝望的时候,是给了希望,但还是要失望。
  顾倾身子微微发抖,双脚蜷缩,脸色苍白。这时候院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顾倾猛的站起来,颤抖的更加厉害。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是一个穿着白色亵服的人,他有着温润的目光,淡淡的兰香,他睁大了眼睛,转瞬眼睛里满满是心疼和惊喜。他想开口说话,那个浑身发抖的少年突然抱住他,乌紫的双唇颤抖着吻住他,舌尖有些羞涩的微探,脸上却有些湿润的水痕。
  温言玉突然紧紧搂住顾倾,将顾倾压到门上,整个身子紧紧相贴,右手托住顾倾的后脑,左手锁紧顾倾的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舌霸道的深入,吮吸怀中少年的舌尖,而后又一一舔舐少年的牙龈,不肯罢休的长吻一阵,两人呼吸都有些沉重,顾倾脸烫的厉害,已经有些呼吸不过来。
  “倾儿……倾儿……”
  温言玉的唇轻轻触碰顾倾的唇,两人气息相混,意乱情迷。
  顾倾睁开水润润的大眼,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往外冒,温言玉轻柔吻掉泪珠,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凝视着他,温言玉感觉顾倾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这才发现顾倾居然只穿了一件衣服,脚早已冻成紫色,弥漫的心疼涌了上来,打横抱起他,疾步向屋内走去。
  温府内,烛光点点,温暖动人。温府外,白雪纷纷,马蹄轻点。
  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瘦弱男子突然蹲在地上,猛的咳起来,血红的莲花在白雪铺满的道路上缓缓绽开。
  温言玉把顾倾抱着走到院内,刘伯这时窜出来,看见公子怀中的顾倾,顿时笑的春花儿一般,两人莫名其妙。
  顾倾从头到尾只是死死盯着温言玉看,生怕一闭眼,这人又不见了。
  温言玉抱着他到卧室,用厚厚的棉被把顾倾裹了个扎扎实实,像个粽子般,只露出个小脑袋。
  “陛下您再要这样看着微臣,微臣……”
  顾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轻哼一声,道:“你怎么又这么喊我?”话一出口,其间的撒娇意味弄的顾倾自己都开始脸红。
  温言玉好笑的捏捏他的脸,“倾儿?”
  顾倾瞥到温言玉淡色的唇,想到一些什么,嗞溜一下把脑袋缩进了被子。
  温言玉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了解风月之事,少时读书只为功名,现在做官只为尽忠。
  “倾儿不要憋坏了,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看。”
  顾倾犹疑了一阵子,慢慢把脑袋探出来,眼前却是一张帕子,帕子上绣着八个不大工整的字。顾倾双眼一红,道:“既然可以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温言玉轻轻把粽子抱在怀里,道:“我到了蜀地,凭着曾经在家里学过的东西,好不容易治好了水患,后来走的时候,把帕子掉在了那里,折回身去拿,不料山洪突然爆发,所幸后来被一个好心人所救,但是因为头撞上巨石,昏迷了许久,才见好。”
  顾倾一听,扭着身子看他头上的伤,果然有一道刚愈合的疤痕,心下生气,怒道:
  “你回去拿做什么,我真是没有遇见你这么笨的人!”
  温言玉握住他的手,笑道:“我怕被诛九族。”
  顾倾扑上去,道:“第一个从你诛起!”张嘴咬他的手指。
  这时候,门外传来刘伯的声音:
  “公子,老奴给福公子打了一桶热水,福公子受了凉,小心感染风寒啊!”字字间都是藏不住的喜色。
  “有劳刘伯了,请进来吧。”
  刘伯令下人抬了一桶热水进来,在桌上放下一套衣服,又悄悄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乐呵着放在桌子上,笑着退了出去。
  顾倾有些不好意思在这里就这么洗澡,看了眼温言玉,吞了吞口水,道:“我在宫里已经洗过了的。”
  温言玉道:“要子玦帮你宽衣么?”
  顾倾把头又缩了进去,闷声道:“不要不要不要。”
  温言玉见他如此,不禁失笑,温声道:“那我出去,你自己在这里洗好不好?”
  小粽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温言玉叹了口气,起身走出房间,却看见刘伯就站在门口,姿势颇有些怪异,不免好笑道:
  “刘伯这是在干什么?”
  刘伯老脸一红,呵呵道:“没什么没什么。公子你怎的出来啦?”
  温言玉道:“他不好意思,我就出来了。”
  刘伯在心里骂他家公子怎的这般不解风情,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温言玉笑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封锁

  好吧这里跳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大都认为站错CP,别急咩,相信自己~


☆、文奚

  一夜无梦,两人相依而眠。
  第二天清晨,雪已经停了,淡淡的阳光斜射进来。
  顾倾在温言玉怀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温言玉还睡着,双眼一弯,愣愣的看着这个人的眉目。看了半天,觉得好饿,凑上去啃他的唇。
  温言玉突然睁开眼睛,柔柔的眼神,在阳光下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满湖的柔情温暖。温言玉在顾倾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顾倾觉得三个月来的痛苦支离,似乎都被这深深的湖洗刷干净。
  温大人平安归来,满朝轰动,全国欢腾。
  京城的少女们死灰复燃了,温府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帝重重奖赏温言玉治水功劳,擢升为户部尚书,晋内阁文英殿大学士,从此内阁又多了一人,分别是,首辅沈容,次辅简文奚,大学士陈伯彪,大学士李浚,大学士温言玉。
  冬日的阳光绵绵密密,皇宫里梅花开得正盛,花上的落雪渐渐消融。
  顾倾自那以后,心情舒畅,福如海见着心里也高兴起来,只是有些疑惑,皇帝身上有一些红色的斑点,他想了想,这大冬天的也没有蚊虫啊……
  顾倾在躺椅上,晒着冬日的暖阳,教鹦鹉学说话。
  福如海道:“陛下,温大人求见。”
  顾倾噌的一声从躺椅上起来,咳了咳,道:“宣。”
  温言玉穿着官服,站在一株梅树下,朝他淡淡一笑。顾倾心中被装的满满,挥退下人,走过去拉着他的手道:
  “我们一起去扬州好不好?”
  温言玉把他搂进怀里道:“明年春天,杂花生树,草长莺飞的时候,我陪你去。”
  顾倾想了想,道:“让小奚也一起去,那里春天来得早,他也可以少受些苦。”
  温言玉顿了顿,道:“好。”
  不久边疆告急,匈奴来犯,大将军曾宁远浴血奋战,敌我相当,鏖战不止。
  前线告急,国内也不安宁。宁王爷招兵买马于洞庭湖畔,人人皆知,只是谁敢乱说?就连赵友恒这个向来胆子肥的也一声不吭。
  谁都知道,当年九皇子能成功登上龙椅,完全仰仗的是宁王爷和沈容的合力。若不是那场兵变,坐在龙椅上的,又怎么会是这个自出生就被冷落的九皇子顾倾?
  顾倾下了朝后就急急赶到简文奚府中。
  在门口却被简府的一个丫鬟堵在门口,那丫鬟名叫芸殊,长相平凡,是跟着简文奚长大的,顾倾还住在简文奚家中的时候,便是这个丫鬟帮忙照顾。
  “芸殊姐姐?我来看看然雅……”
  芸殊双眼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她给顾倾行了大礼,道:“皇上何必过来,心已经不在这里,来了又有何用?”
  顾倾听了心里一滞,低下头道:“前几天没有过来,是我不对,但今天我一定要看看然雅,他的病还重么?”
  芸殊淡淡一笑,脸上带着疏离之色,道:“公子已经睡熟了,也没有什么大碍,皇上日理万机,真的不用了。”
  顾倾听这话越发觉得不对劲,也顾不了那么多,绕过她直接推门进去,直直奔到床前。
  简文奚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瘦的双颊都凹陷下去,眼睛下面的暗影重重,嘴唇有些发紫,整个人毫无生机,仿佛死了一般。
  顾倾一看,哗啦一声,眼泪掉了下来,一种即将失去的痛苦几乎要让他湮没。
  顾倾爬到床上抱住他,哭的泣不成声,哽咽道:
  “小奚……小奚……小奚哥哥……我是小倾,小倾……”
  芸殊走了进来,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冷道:
  “皇上何须这般伤心,公子他没有死,只是心死了而已。”
  顾倾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抱着简文奚,喃喃道:“然雅,明年春天,桃花开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扬州好不好?好不好?那里很暖和,你的病也不会发,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骑马,抱着我摘桃花,抱着我喂饭,抱着我洗澡……”
  芸殊摇摇头,眼泪倏地掉了下来,道:“公子……公子……”
  温言玉进了内阁,只是埋首公文,见着人淡淡微笑,谦和有礼,朝中人都道:“温大人是个好脾气的……”“温大人是个好相与的……”
  温言玉进了宫找皇上,福如海道:“皇上一早去了简大人家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温言玉笑了笑,没有说话。
  福如海喜欢温言玉的好脾气,看惯了大臣们颐指气使的脸,再看着温言玉每每温和谦逊的笑容,心里就舒坦不少,于是放松开来,叹道:“简大人这病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好些,今年不知怎的,越发严重了……”
  温言玉漫不经心问道:“简大人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病?”
  福如海又是重重叹气,道:“简大人身子骨打小也不怎么好,那年陛下十岁,冬天的时候,简大人染了风寒,本来是可以很快好的,谁知道陛下一不小心掉进了御花园的池子里,那池子结了冰,冷的可刺骨了,鸟掉进去都会冻死,简大人二话不说跳了进去, 把陛下救了出来,自那以后,简大人到了冬天就犯哮喘,连风湿病也有了……”
  温言玉没有说话,寒风刺在脸上,笑容有些苦涩。
  福如海接着说:“奴才虽然是从皇上十岁登基后才跟着他的,但在宫中,也一直知道他,他小时候受了许多别的皇子没有的苦,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件,经常吃不饱饭,瘦的皮包骨,还要遭皇子们的欺负。好在老天有眼,来了个简大人,像父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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