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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阙 by同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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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月牙泉,蘆葦旁,採藥的漠羽順手救回了躺於血泊中的男人
豈料剛睜開半隻眼睛的男人竟開口就來這麼一句──
「仙人兒,我……要……娶你!」
這位兄台不要醬,男男授受不親,請自重!
他漠羽美雖美,可是堂堂男子漢,不嫁他人做孌君
可任懀f破了嘴,這蠻子只會一招「不聽不聽我不聽」
臉皮厚得比天高,百年功力似海深
還像牛皮糖死賴著趕不走
夠了!看來不斷了他的念想,以後麻煩會更多!
漠羽淡淡的以血為墨,摚Ь鸵皇捉^情血詩甩給他
卻驚覺這貌若潘安的混蛋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飯桶
還把拒絕的血詩當情書,珍而重之的收在懷裡
老天無眼,飯桶也能懷揣絕世武功!
遇上此等人間極品,難道真是他命中的劫數!?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傻子花了一夜才學會的四句詩,卻唸動了他未曾悸動的心…… 





挡不住的灵感

在另一本稿子还没结束的时候,我读到了一首诗,心潮澎湃的刹那,忍不住先写下了这篇前言,龙寒柏、漠羽,交错在我脑中,他们的邂逅和孽绿令我手痒无比。
灵感这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原本打算先完成我最初也是最得意的一篇玄幻文,阴错阳差,却先写完这套和南宫丫头协作编想的「四方主」系列,感慨良深,仿佛意欲娶那缥缈瑰丽在水一方的佳人,此时却怀抱着另外一个活泼可爱清纯、同样令人心向往之的姑娘,呵呵,善哉善哉!
所以说,人生无常,事事随意吧!
及时享乐,快而行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也。
苍劲挥笔落下本书的最后一字一句,让这堆砌的秀水楼阁完成最后的一砖一瓦。
是我的宿念。
也是重磅好戏的开场——
降龙阙!
特别鸣谢:亲亲的老公、我最爱的宝贝小雨点、帮我背笔记本的老爸,还有我最最亲爱的两位妈妈,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沈思嗣(同醉)


南宫丫头的涂鸦

对于这一篇的期待,绝对不亚于之前的任何一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因为这篇是最初敲定的三篇之一,也由于这篇的大概情节都已经商议好了,所以更期待我家同醉会谱下怎样一个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精釆故事。
同醉已经进入围城,呵呵~愿她和她的亲亲老公能像我们故事中的每一对情侣携手天涯!顺道祝福我自己能早日找到那个惜我、疼我的他~
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眄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楔子

天朝。
昌乾皇帝病危,盛世中落,皇权割据,内忧外患中,朝野人心惶惶各自为主。
江湖势力四分天下,北面雷霆山雷霆门如日中天,雄震一方;南方驭麟阁在阁主南宫吟统御下富甲江南,十七脉势力明威暗潜垄断半壁;东海霸水盟享誉沿边,说一不二,连朝廷都要敬让三分;西域羌齐国虎视眈眈,蛮兵日渐丰满强大,数十小国俯首称臣,俨然独掌江山,随时可以掀起排山倒海的战祸对阵天朝。
然,在江湖明浪暗流汹涌之时,一默默无闻的白衣女子突现武林大会,技压群雄,独挑豪杰,一举摘下武林盟主的桂冠坐镇江湖,引来天下唏嘘,众侠客纷议,名门正派无不叹为观止。
更令江湖人惊叹的是,武林大会尘埃落定之后传来边陲快报,称为害八方令武林正派棘手十余年的冥山魔教遭一人入侵,魔教教主非但不能前来作恶武林大会,还在对决中重伤垂危,魔教三大心腹皆阵亡,魔教损兵无数,血流漫山。江湖上人人拍手称快痛快淋漓,跪请德高望重已然八十高寿的前武林盟主赐号,从此,那行事诡异、武功绝世的灭魔之人便被天下人称为「神鬼仙」。灭魔一役,令神鬼仙名号从此震撼江湖。
沸沸扬扬武林事,纷纷洒洒传不止。
新上任的武林盟主是女人这千古奇闻,已经让人跌破鼻梁摔掉下巴,客栈茶楼说书客浓墨重彩的渲染让此姝顷刻名扬天下,然而更脍炙人口的内容则是众人臆断的灭魔战,被传说得惊天地泣鬼神,那神鬼仙的名号不到三日便从西域传到东海,从极北传到江南。
殊不知此时……
那被谱入传说中的英雄正流落荒野,受的伤比那魔教教主还重两分,生死未卜,再半日就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呢!
唉!
江湖人啊!


第一章

雷霆山上雷霆门。
雄伟恢弘的建筑在密松翠柏间高耸入云盘山而建,层层关卡愈高愈加森严,形成霸气的山城位居高处守护着山下圈圈围拢的无数大镇小城,巍然如巨人般屹立北方鸟瞰千里草原,它的领地。
此时,山顶至高威严肃穆的主堂中,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叫声的主人显然风尘仆仆刚刚从千里外赶回,却一进门就向着茶几边拭剑的挺拔男子扑过去,就差掐住他的脖子摇摇摇。
「主子又出门采药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代他去了武林大会,居然不替我跟着他!现在东北魔教刚溃散,余孽散及八方,要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你你……」掐人的鬼爪威胁了半天,人家照旧拭剑,连余光都不分给他一丝一毫,赤鹰哭丧着脸扑到桌上乱捶一气,「你让我怎么活啊!门主——」
苍狼立剑端目,冷冰冰的酷脸映在雪亮的剑刃上,「门主未亡,哭丧尚早吧!」
「你!」赤鹰跳脚的窜起来,指着他的鼻尖,「这次主子要采什么鬼花鬼草的,快把地方告诉我!」
苍狼冷视他,牵起一丝轻蔑的笑,「他出发三日了。」言下之意,追也来不及了。
「那又如何!出不出发是他的事情,追不追是我的事情。」
「他这次是去采花。」
「啥?」赤鹰白净儒雅的书生脸一变,「不会是去采……采……妓院花艇之类……哎哟!」
脑袋被剑鞘猛敲一下,赤鹰呆呆的看着苍狼极度鄙视的斜了他一眼,扬长走出主堂,冷声传来。
「盛夏,奇巧子。」
对呀!赤鹰一拍巴掌。每年盛夏,主子都会在最热的伏天寻遍草原,搜找奇巧子,那可是一株千两银子的珍药,只是,难找得很,因为那玩意长得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去年险些让他当成小茶饼给泡了喝掉!
赤鹰眼睛一亮,飞也似的施展轻功冲出门,踏着茂密的青松绿林直接抄近路下山,一路寻踪觅迹而去。
他这个主子啊,真不让人省心哪……
炽阳。
高挂。
千里草原绿涛滚滚,绵延在雷霆山下。
碧空如洗。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一处鲜少有人知晓的美景奇观,那是每一年北堂漠羽必去的月牙泉。
这小湖由地下泉涌出而成,不大的一片水域呈现弯弯的上弦月状,映着天上烈日,日月一体,天蓝水碧,令人远远望到便顿感清凉。
由远及近的小白驹通体雪亮,唯蹄火红,顽皮劣性的摇头摆尾,却顺从着主人的步调难得徐缓的踏青而来。
小白驹上的人儿一身月白水衫,缥缈得恍若隔世,一头青丝随意落肩并未束起,宛如乌瀑让人目眩神迷;一张容颜俊秀得不可思议,玉般莹洁,星眸如波。风中的身影单薄纤瘦却漾着淡淡的诱人柔光,令盛夏的花都没了颜色,令烈日缓和了辛辣的肆虐。
马上人儿神情略嫌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儿下凡,抹平了世间权势、俗财和连绵战火扑至的汹涌欲浪。柔美幽魂般自极北的草原飘然而至,令粗犷的北地都细致起来。
小白驹停在月牙泉边,待主人从背上落下才撒欢的踢着蹄子稚嫩嘶叫,马头蹭着主人的脸,讨好的乞求主人爱抚。
「吃草去吧,两灶香后回来寻我。」漠羽轻捋马鬃,让它打着响鼻快乐的跑开。
漠羽转而走向月牙泉,俯身到清澈的水边找到泉眼,用水扑面洗去一身飞尘。
休憩片刻,他便开始顺着泉眼四周细细的搜找奇巧子。这是一种温润的药草,状如极小的茶饼,盘亘纠结长在最干净的泉水边,十年开花、十年结果、十年成药,他记得去年曾在这个位置看到过一株结了果的奇巧子花,最深邃的绿绽开在泥土的芬芳中。
他拨弄泉水时不经意的引来奇异的波纹,掺杂着触目惊心的红,深深浅浅的令人骇然。
漠羽把手抽出轻轻摩挲。是血!
他顺着血流过来的方向望去,高高的芦苇丛中隐约倒着一个人,有半条胳膊伸出来垂入水中,已经泡得腐白,显然昏死不止一日。那只手臂垂落的地方,竟摇曳着一抹比幽潭更深的青绿,奇巧子!是一株已经初长成熟的奇巧子!
漠羽屏息走过去,在手上套了一条浸过药油的方帕,俯身探入水中,把珍罕的药草快速拔起放入随身的一个锦花小罐中,又取了些泉水灌入后,把罐口封紧,方才去探看那垂死的人。
拨开挡路的芦苇,他踩到深深的血泊中,是一个一身被血染红得已经看不出本身衣服颜色的男子,年轻得很,脸上血迹斑斑看不清容貌,胸口撕开的血沟皮肉纷翻,太久未经处理的大小伤口上堆积了不少黑虫灰蛆,令人望而作呕。
奇异的,这男人身上竟笼着一层淡淡的红光,一柄乌黑如曜的长枪被他松松的拉扯着斜在身上,人枪一体,灵气的红光流窜着,似乎守护般生生不息的从枪身溢出。
漠羽眉宇淡淡的动了一下,他并不介意血污的骯脏,轻轻跪下执起那了无生气的手腕把脉,感觉得到一股几近油尽灯枯的内力混乱的涌动着。
救?
不救?
他质疑着对方活命的可能性。
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但是确定了对方必死无疑后,他也不会浪费心力和药草。然而他迷惑了,无论内伤、外伤,眼前的人都应该无药可救才对,可他仍旧一息尚存,顽强得可怕。
「呃……啊……」干涩的喉咙因为严重缺水而发不出声音,漠羽手中的手臂动了一下,血污中,一双漆黑的眸吃力的打开一缝,对上了他的眼,恍惚中,掠过一丝明显的惊艳。
也罢,救他就是,自己不知救过多少猫猫狗狗,对人更是无法视而不见,不差这一个。摸摸腰中的罐子,漠羽敛眸从怀中掏了赤澄丸丹药放入他干裂的口中。
「你命在你不在天,倘若想活,就咽下去。」他轻喃。
轻柔的嗓音宛如天籁,低沉中带着勾人魂魄的叹息,令那双血污中的黑眸顿时泛光。他看到他艰难至极的咕咚一声咽下,两眼发直的又要昏过去,便拿了两片参片让他含着。
在那人再次昏迷前,漠羽都未听清他呢喃的话语,也不曾看清他唇角漾起的痴痴笑意。
漠羽轻轻一声低哨,跑远的小白驹便飞也似的跑过来,在他颈边蹭蹭蹭。他把这重伤的人连枪都放在马上,自己牵着坐骑向来时路走去。
掐指算着,他勾起一丝柔柔的笑,期许的望着天高草低的地平线。
他已经出来四天了,如果他没有算错的话,再有一时三刻,便有人来帮忙驮着落难的人回去救治了,只是救人如救火,只希望赤鹰能够快点追来,也不枉费他去年带他认了这采药的路。
再次摸摸腰间的罐子,漠羽轻吁,望望马背上的人。
看来这次他的珍药要大大折损了,否则,拿什么去换他从鬼门关回来呢!

一时三刻后。
地平线上卷起一阵烟尘。
一道与天同色的淡蓝身影火烧火燎的从彼方奔来,几乎把草原上碾轧出一道焦火。
直向这月牙泉而来。

雷霆山巅。
两扇雕刻着雷霆万钧闪电图的巨大山门紧闭着,不同于山下众多人手看守的入口山门,这道门把巍峨的主堂与外界隔离,执岗的护卫十余人,日夜尽忠看守,雕塑般立于夜色里。
豪华威严的主堂是雷霆门主接待贵客,以及每年各地分堂主集会商议大事的地点,偌大的主堂后分为左右两边,向左是一片厢房,九拐八弯到最深处是各代雷霆门主的主厢房,书房、药房、武器殿应有尽有。而向右过了几道拱月门则是一方四季如春、宛如江南的亭台楼阁,占地之大,恍如扬州名坊再现。
此时,只有深处一间屋中灯光如豆。
药房很大,到处布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以及各类药草,角落里,一池药水中育着红绿相间的药株,发出浓浓的沁香。
比屋外盛夏更加闷热的空气在屋内流窜着,几乎把上好的房椽融化滴油,二十余个青铜火盆里燃着猩红的火苗,堆积在药房靠西的角落,滚滚热浪升腾,被烘烤的正中间高温地带正临时架起一张竹床,床上的人在昏迷中汗流浃背,热得浑身肿胀,但黑血渐渐从他体内被逼出,淌了一地。
打发一路用轻功背人回来的赤鹰去休息,漠羽独自守着一盏烛光研磨着药粉,他从柜中取出十年前便开始培育的一株奇巧子,把它丢入臼中,并无半分不舍。又拿出曾经的西域大国在他成为雷霆门主那年送来的西域雪蛤,同样研碎,娴熟的加入七七四十九味草药,配成新鲜的断续冥玉露,武林传说中最极品的外伤药。
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漠羽没有想过这些值不值得,他只想着能救这在鬼门关口转一圈的人回来。
他望向床上了无声息的赤裸男子,起身把奇巧子细心的喂入他紧咬的牙关中,然后把断续冥玉露涂满他全身的伤口,用布条一层层包裹,两个时辰后,他把这颗新出炉的粽子重新放平在竹榻上继续烘烤。
漠羽掐指轻算,每三个时辰他要重新给他伤口上药,否则那溃烂的血口继续流血下去,他就算是被世人赞誉为佛陀手,也再难救他醒来。
柔白的手抚上这颗粽子,停留在他胸口的位置,漠羽拭去额上细细的汗珠,缓慢吐纳把真气灌入他损毁的奇经八脉中。
「争气一点。」漠羽轻喃的叹息清清淡淡,化开蒸腾的热雾,「你可是我至今为止用最多、最珍贵的药草来救的人,浪费我的心力,你在地下都睡不安稳,听懂没?」
自言自语着,他缓缓合眸,专心的运功为他护住心脉,等待药效把他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
火,烈烈的炽烤着纤弱的人,月白水衫早已湿透,汗水如瀑滴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与竹榻上渗漏堆积在地的黑血混为一潭,被火舌烤出嘶嘶的轻烟。
窗外,暗夜的星镶嵌在黑缎般的天宇。
正是夏日最炎热的时分。

足足十天,漠羽才把这昏死的家伙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武林人可遇不可求的圣药被他用了个遍,终于换得半睡半醒恢复了些许意识的人在竹榻上能够呼痛梦呓。
「仙人儿……仙人儿……别走……」一只被布条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臂在半空虚弱的挥啊挥。
漠羽小憩回来准备给他换药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过去拽过那挥来舞去的爪子握在手中把脉,脉象还未摸到便被他反抓住。
「啊……你……」男人被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血渗出布条的样子煞是恐怖,但那双眼却明亮得宛如耀日,绽出狂喜的光芒,「别走……」
另一只手臂也伸了过来,本来动弹不得的人这一撕扯便牵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但却死死不放开。
漠羽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探到他鼻下,「张口。」
布条下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乖乖的仰着,吞下漠羽给他的苦洞参籽,绝妙的味道入喉,那双明亮的眸瞠得更大,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苦……苦……」苦洞参籽?
「是苦了些,良药苦口利于病,是怕苦还是怕死?」漠羽摸摸他的额头,凉丝丝的笑淡柔的绽开在滚烫的热雾中,如梦似幻,让人失神。
他轻轻扯开手腕,准备给他换药,两只直挺挺的手臂阻挡着他换药的举动,如果他没有看错,这竹榻上的大男人眼里竟全是羞窘。
漠羽淡笑,「无妨,你我都是男子,这些日,你这身子我一天至少看上三回,不碍事。」
他自顾自的解开染血的布条,露出他伤痕累累开始结痂的身体,古铜色的肌肤上横亘着疤痕无数,尤其腰腹的血口,现下凝成一道纠结的伤疤。
柔白的手涂抹着珍贵的药油抚上强健的身子,惹来一阵轻颤。
「疼吗?」漠羽轻问。
这十日,他都是趁他昏迷的时候为他换药擦洗,还是第一次碰到他醒时更药,死灰色的肌肉变得鲜红,被烘烤得汗渍遍布,但也说明他身上的毒终于退了。这男人练武多年,身体强壮,刚刚恢复一成生气,便已经能感觉到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旺盛精力和开始汇集的浓厚内力,想必他逃过此劫了。
漠羽失神的刹那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握住,滚烫的大手隔着布条抓着他的手,很热,温暖阳刚。
他无语失笑的再次抽出,把布条层层褪下,引来一阵阵无力的抗议,不经意的发现布条下的某个地方竟是一柱擎天。
空气一下子停滞了,药房里更加憋人的窒闷。
「仙人儿……」两只黑漆漆的眼里露出惊惶,生怕漠羽动怒的颜色,古铜色的身体在汗水下变得通红,似乎在代替主人不好意思。
自小从医,漠羽绝不是第一次看到男子裸露的躯体,但是活色生香的看到对方针对自己的强烈欲望,他还是不由得别开目光,「看来你精神恢复得很不错,而且这里比头脑更早醒过来,真是精力旺盛,我记得没有给你错吃促春的药物吧!」他促狭的望着他,淡淡的挑起新月眉。
本来想要撤去火盆,他想,还是让这登徒子多烤上三五日吧!
放下布条和药罐,漠羽转身离去,水袖却再次被死命扯住。
两只还不能随意弯曲的僵硬手臂愣是动得咯吱响,缠住他的腰把他带回竹榻边,这个剧烈的动作让重伤初愈的人气喘如牛。
「龙……寒……寒……」他指着自己的鼻尖,艰难的吐出最后一个字,「柏……」
他竟咧着嘴笑起来。
漠羽潜意识的收回险些震出的内力,他若一失手立刻前功尽弃,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无奈。
他竟拗不过他!这男人哪里来的力气?
眉宇一皱,漠羽俊秀柔美的脸上淡漠的勾起一丝无争的笑,「我救你回来只是疗伤,你伤好能起身后自然可以离开,不用告知姓名,我不图你恩报。」
「药……你……不……换别……」
漠羽揣测他的只言片语,那狂热渴求的眼神让他不能避开。
汉羽好笑的重新拿起布条,「我不叫别人给你换药可以,不过……你把你的淫念收起来。」
果然,那粒脑袋欣喜的点着,如鸡啄米般。
「仙人儿……」这恐怕是龙寒柏现在唯一能完整发出的声音,却如破锣般刺耳得很。
他把漠羽拽回坐到竹榻上,依偎在他的腰腹间,幸福满足的咧嘴傻乐,那孩子气的模样令漠羽哑然失笑。
「菩……萨……」梦呓的叹息带着无上的憧憬和爱慕。
但接下来的话便让人半点也笑不出来了……
「我……要……娶你……」
门口刚进来的赤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吓掉了的下巴明显一时半会儿托不回去,他睁圆眼睛直瞪瞪的看着一堆火盆中热辣辣的一幕,足足一灶香都震惊得没弄明白他们门主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怎么还被拉扯的坐在那粽子怀中?
门外斜倚的苍狼则逸出一丝极低的冷笑,在阴影中,令人森寒。
看来,雷霆门鸡飞狗跳的日子,不远矣。

日头高挂,又是三天快速飞逝。
黏稠汗水几乎把龙寒柏包成湿漉漉的蚕茧,火烧火燎的高温让他误以为自己被做成了人肉叉烧包,看清四周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百药齐全、奇珍罕见的药房中。
当他能够勉强发出声音抗议的时候,他费力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
「仙人儿呢?你谁啊?我不要你给我换药。」十分抵触的瞪着同样不甘不愿的赤鹰,他费力的坐起来。
赤鹰似乎是被下了死令逼来的,懒得理他,把药臼捣得稀里哗啦响,淡蓝色的身影完全背对他。
突然感觉脖颈被鬼爪摸了一把般,赤鹰脑壳寒毛都立了起来,嘶啦一声,他刚换的儒雅水袍便被从后面撕了个窟窿!
「门主——」雷霆门右护使魂飞魄散的尖叫带着哭腔,险些掀破了屋顶,吓掉了初升的月亮。
接着,又是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从药房传出,绝望嘶哑的吼声活像是抗议的尸吼,与赤鹰的尖叫交相辉映,把刚爬上来的月亮又吓得摔了下去。
一时间,雷霆山众鸟惊飞。
吼声震到山门外,吓掉了守夜人刚送到嘴边的夜宵糯米糕。

「你们两个,叫什么叫?」刚从书房处理完近日门中事务走到主厢房门口的漠羽折过来,揉着眉心走过门槛,一进门,就看到两张同样暴怒的脸一同望过来。
「主子!」赤鹰活像是见了救星般扑过去,一脸哭相,「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吓唬我……」
「右护使,你也过了而立之岁,身为我雷霆门的第二把手,什么事情把你吓得如此哑然失色,说来听听。」没好气的奚落赤鹰,漠羽揉着抽痛的额角向床榻走去,查看另一个气鼓鼓的呆瓜,执起他的手腕诊察,清清淡淡的道:「内力恢复了三成,你也躺了近半月,前儿个吓跑小侍,昨日摔了药碗,现下床还下不了又吓我的人,这是你的知恩图报?药房滋事,无故喧哗,正好库房缺了药品,你们两个一会儿都去磨药二十公斤以示惩戒。」
波澜不起的各打五十大板,让两个跳脚的大男人都乖顺的垂头。
二十公斤?再顶句嘴估计就要翻倍了,谁敢?
「羽……你给我上药可以吗?」吞着口水小心的乞求,龙寒柏耍赖的伸出长臂飞快的揽住漠羽的腰,似乎吃定了他怀中的菩萨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用内力震伤他。
把漠羽扯到身边,他可怜兮兮的吊高眼珠,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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