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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染卿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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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事件的来龙去脉后,乐潇云哭笑不得,这才指出乐璇不是小厮而是自己的儿子,蓝渊顿时无语了,他还记得原来自己要求和乐潇云的孩子定亲的事,满以为乐潇云会生个姑娘,没料到却是个男娃,这还见面就打了一架,哎。。。希望幻灭让蓝渊没了来时的气势,耷拉着脑袋再不吭声了。当时蓝渊却不知道,自己的一生都会跟这个不打不相识的娃娃亲联系在一起,为得到他的感情而心力憔悴,倾尽所有,那怕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
但对于乐璇来说,这只是儿时发生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古琴: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八音之首。2003年11月7日,中国古琴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的称号。很多人把古筝和古琴混为一谈,古筝悦人而古琴声音不大,主悦己,不适合大庭广众演奏,所以会古琴的人越来越少了,不应该让这千年文化艺术结晶就此销声匿迹,我见识也浅薄只是想借此文让大人们稍微了解一下古琴,大人们一定都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这话,这便是从“琴仙”伯牙遇樵夫钟子期的典故中来的。
上学堂
时光荏苒,两年光阴匆匆而逝,不知不觉乐璇已经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允州城里只有两座学堂,一座在城东,一座在城西,相比城东学堂城西玉书馆的更是名声响亮,因为夫子曾是东延国子监广文馆的助教,学富五车因此声名鹤立学子络绎不绝,如果没有相熟的关系想就读那是万万不行的,因为乐潇云跟太学博士交情颇好所以托了关系,终于将乐璇送了进去,原本希望乐璇从小就得到较好的文化教育和文学修养对于以后琴技的理解和提高也有帮助,却没料到家里乖顺的小娃儿到了学堂却翻了天。
进入学堂的第二天乐璇就被同学父母告到了夫子那里,因为自己的儿子被乐璇打的鼻青脸肿,夫子知道后吹胡子瞪眼地把乐璇狠狠批评了一顿,乐璇白嫩的小手被戒尺打得泛了红,但倔强的硬是没掉眼泪,因为乐璇觉得自己没有错,谁让那个西瓜头取笑自己长了小耳朵呢。
开学半月,乐璇伙同几个小孩把学堂中间的一棵棕树给点燃了,因为他们打赌说棕树是点不燃的,谁能点燃那以后就听谁的,当孩子头。乐璇便自告奋勇用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火折子从几个不同的角度点燃了棕树,连老天也来帮忙,忽地吹来一阵轻风,火苗借着风势一路窜高,瞬间映红了几个孩子的小脸。夫子正在备课看着满院红光差点背过气去,连忙手忙脚乱地张罗学生灭火,望着烧地焦黑的树桩直叹朽木不可雕也,当晚就亲自上了乐府把乐璇做的坏事添盐加醋地一一告知乐潇云,话末总结性地说道:“这孩子太过顽劣,老夫实在难当重责,请另请高明吧。”说完甩袖而去。
乐璇自知犯了错误,在夫子登门之际便跑去书房面壁思过去,他爹虽然不常打他,但是严肃起来那气势确是十分吓人的,乐璇该软的时候绝不会硬,现在趁爹还没发火赶紧自罚,不然一顿板子在所难免了。
乐潇云一进书房门就看见乐璇双手揪着耳朵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这次闯这么大祸不教训一下不行。于是走过去抱起乐璇反手放在膝盖上,对着圆滚滚的小屁股就是几下,边打边说:“我叫你顽皮,我叫你烧树,我叫你殴打同学。。。”开始几下并不疼,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巴掌落在小屁屁上,乐璇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哇。。。。爹爹,璇儿错了,璇儿再也不敢了,是。。。是他们笑我长了小耳朵,呜。。。。”乐潇云打了一阵见乐璇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也就再不忍心,他娘死的早,虽然自己疼爱有加但始终少了母亲的教导,比起其他孩子是顽皮了一些。
放下乐璇拉到面前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璇儿,不是爹爹罚你,是你自己没有做对,别人要说让他们说去,你不去理会就是,你不该出手伤人啊,伤了人还不算,竟然用火烧树,从小爹爹就告诉过你,火是很危险的,一点火星即可燎原,这些教诲你都忘了吗?”
乐璇抽抽噎噎一双泪汪汪的水眸里饱含无限委屈:“璇儿知道错了。爹爹别在打璇儿了,疼。。。。”
“现在知道疼了?这次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不然不光是疼这么简单了,还得送官查办。”
送官查办?乐璇怔住了,虽然小还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拉住乐潇云的袖口哀求道:“爹爹,爹爹,璇儿真的不敢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会在做危险的事了。”乐潇云看乐璇真是知错了便道:“现在想好好学习了?夫子刚才让你退了学,你说现在谁来教你学啊?”
乐璇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失学孩童还是被开除的顿时就急了:“爹爹,璇儿真的会好好学习不会在顽皮了,你想想办法吧。”乐潇云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只能去城东的博阳馆了,明日爹就去问问现在还收不收人,这次如果去得,你千万不可再顽皮了,允州就两家学馆,你要再顽皮就只能外出游学了,知道吗?”六岁的乐璇认真地点点头,他还小,可不想离开温暖的家和唯一至亲的爹爹。
经过几天奔波疏通,博阳馆终于肯通融让乐璇就读,临走前乐潇云找来乐璇语重心长地说:”璇儿,博阳馆在城东,离家远,爹爹最近又会经常呆在宫里操琴所以给你办理了寄读,这次去一定要乖乖听夫子教诲不要在惹事顽皮了知道吗?缺了什么东西就抽空回来找乐伯取,等爹爹忙完了再去接你回来好不好?”乐璇一听要在外寄读就急了:“璇儿不要,爹爹不要赶走璇儿。”
“爹爹没有赶你走,寄读只是权宜之计,等爹爹回来就会去接你,你如果不怕一个人在家自己回来住也行啊。你去时把琴也带上,放了学抽空多练练琴,等爹爹回来了给你带宫廷糕点。璇儿也马上就要满七岁了,也算是个小小男子汉了,要懂得独立,爹爹也不能一辈子陪着你,这样吧,爹爹给你取个字好不好?字是只有大人才有的哦。”乐璇眨眨眼是懂非懂地点点头。“嗯,字若宁吧,爹爹希望你永远康宁。”乐潇云笑着说道。其实这字的意思是希望乐璇安宁安分一点不要再惹是生非。就这样乐璇被他爹软磨硬泡地送进了博阳馆开始了他的寄读生活。
初相识
“嘘~广川你小声点,听说他之前在玉书馆读书,就是因为有人嘲笑他,他就动手打了人还烧了树才被除学,他爹是宫里有名的琴师托了关系才转到我们学堂的。”
名为广川的高胖男孩是城东富家公子,平日里用些零嘴小钱把馆里的一些孩子收买了加上本身长的比较壮实在馆里也就有些飞扬跋扈。一听新来长有小耳朵的小子看似柔弱居然敢打人烧树顿时来了兴趣就说:“看他那弱样儿,还能打人?我现在去摸他的小耳朵,你们看他敢不敢打我。”说着就走上前去伸出胖手一把揪住乐璇的耳朵,乐璇正在看书冷不防耳朵一阵痛疼就见一个胖子正揪着自己耳朵,火一下就冒了上来,伸手把胖子的手拍开,站起来正想一拳挥过去忽然想到爹爹的叮嘱,于是收回手,白了胖子一眼又一声不吭地坐下继续看书。
胖子本来被乐璇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定会挨他一拳结果却见乐璇声都没吭,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就更得意了退回去对开始那几个小孩说:“怎样?我说他是个软柿子吧?还打人,那传闻必定是假的,看他又白又弱的样子像个小姑娘似的,逗来玩玩说不定有趣得很。”其他几个小孩见乐璇确实不如传闻里说的那样凶悍,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于是一起把乐璇给围了起来。
“新来的,多大了?要满六岁才能上学堂,你是不是女扮男装呀?小耳朵挺有趣,让我们摸摸好不好?”说着几双手就想去摸乐璇的耳朵。
乐璇大急,他的耳朵最是敏感碰不得,这次还这么多双手来碰,实在忍无可忍正想爆发就听一个温雅地声音喊到:“夫子来了。”广川等人愣了一下,瞬间作鸟兽散人归原位拿起书摇头晃脑假装读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都没有见到夫子进来,广川用怨恨地眼光盯向刚才喊话的人,恶声道:“舒维,你敢骗我?”说着起身想过去教训,刚迈出一步就看见老夫子背了手慢吞吞地朝里走来,只好作罢。乐璇望向舒维对他眨眨眼然后报以感激的一笑,舒维脸一红把头埋了下去。
放了学,乐璇收拾好书本抬脚正想回后院,就又被广川等人围住了,广川嬉皮笑脸地对乐璇说:“小耳朵,下午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就想走啊?”乐璇不想理他,向右移了一步,广川也移一步继续当在面前,乐璇这下是真的火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广川脸上,乐璇从小手劲就大,这一巴掌把广川打了一个趔趄,广川被打地一愣捂住脸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乐璇,他不相信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孩居然真的会打人而且劲还这么大,半响才对旁边几个小孩吼道:“你们还看,给我揍他啊。”
旁边几个小孩得到命令一拥而上把乐璇推倒在地,乐璇脸擦在地上破了一点皮疼的咧开嘴,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寡不敌众,势单力薄于是双手抱头蜷在地上,等待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
等了半天没见动静,睁眼一看,包括广川在内的几个小孩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舒维打倒,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直哼哼。舒维走到乐璇面前把他扶起来,用干净的里衣袖子把乐璇脸上微微渗出的血丝擦净。转头对躺在地上的众小孩说:“我爹跟我说,学习武艺是强身健体和锄强扶弱的,平时不能显露出来,原本我不想教训你们的,但是你们也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新同学,这次出手实在逼不得已,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扶了乐璇就出了学堂门。躺在地上的小孩们面面相觎,那个看起来老实温和的舒维居然一人就打倒了他们,这。。。以后还是别惹得好。
“你叫乐璇吧?我叫舒维,你脸受了伤去我房里擦点药吧,我爹做的伤药很好,擦了不会留疤的。”舒维轻声对乐璇说道。乐璇这才注意到舒维的长相,漆黑的细直长眉尾部微微上挑,一双还未完全成形的凤眼,眼里满含关切之情,鼻梁挺直,齿白唇红薄薄的上唇唇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一般。
乐璇见自己受了伤那叫舒维的嘴角还带笑有些不满,撅嘴道:“我受了伤你还笑?”舒维有些无辜,道:“我没有笑啊,我就是这长相,天生嘴角上翘,爹说这是好面相。”乐璇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说着说着就已经到了后院,博阳馆的后院就是寄读学生的卧房,过了拱门就能看见,共有十二间,两人一间。舒维搀着乐璇来到其中一间的门前,乐璇就觉得很眼熟,早上夫子指定卧房的时候好像是在这间的吧?“你不是说去你房里擦药吗?为什么把我送了回来?”乐璇纳闷地问舒维。
舒维也是一愣接着明白了,笑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住在这间,这里是两人共一间你不知道吗?”说着推开门扶了乐璇进屋坐下,就在靠东墙的一张床上翻出一个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个白底蓝花小瓷瓶,动手给乐璇擦起药来,边擦边解释说:“我也是这学年刚来的,我家几代都是剑客,我爹为了提高剑术修为经常四海拜访剑术名师,所以让我寄读在馆里,从小爹就教导我,无论学什么都要先识礼懂尊卑会学识,于是让我上了学堂,没上学之前爹就教我一些剑术和武艺的基本功,但他不让我轻易显露出来,说剑客要行事低调不能过于显摆,不能欺负比自己弱的人但是遇到有人被欺负的话就要打抱不平。这个他是允许的,所以我帮你解了围,你也不必感谢我的,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乐璇撇撇嘴,本来是想感谢一下的,听舒维这样一说想感谢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这个人看起来模样俊朗精精灵灵的原来这么憨厚老实,以后同室相处起来也就会简单的多吧,乐璇暗自庆幸了一下。
搽完药,两人分开各自做自己的事。乐璇先把今天夫子教的文章温习了一遍,然后就在窗前桌上焚起爹爹送的檀香炉,出门净了手然后拿出古琴轻轻弹奏了起来,舒维原本也在温书,听到琴音抬头一望就见乐璇端坐在窗前旁若无人的弹琴,青烟袅袅满室淡淡的檀香味让人精神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乐璇人虽小但如粉雕玉镯一般剔透,现在聚精会神弹琴的模样更显清秀,侧脸看起来静谧宁和,和下午那个生气打架的小孩完全判若两人,琴声悠扬而起,虽然不像大师们一样意境幽远但也有模有样,听着听着舒维不自觉地拿出小剑到院里舞了起来。琴音配剑舞,真是赏心悦目,这样的景象此后每天都会出现在学堂后院,不久后就成为了博阳馆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作者有话要说:相触挺融洽。。。
童趣乐
次日一大早,乐璇和舒维二人结伴刚进学堂就被夫子唤了去。
夫子其实是个很儒雅的人,四十开外,经常一袭布衣青衫教书的时候也不像其他夫子摇头晃脑的,就这点来说乐璇对夫子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于是毕恭毕敬问道:“夫子,有何事吩咐?”
夫子看着二人,一个清雅隽秀一个俊朗有神实在不像是顽劣孩子,本想厉声斥责结果开口却柔和很多:“你们二人,昨日放学后可是跟广川他们发生了争执还演化成打架?”
乐璇一听夫子问起打架的事有些紧张,爹爹警告过再打架就将他送去外地,于是有些支吾道:“啊…嗯…是的。。不过夫子是他们先欺负我的,后来也不是故意和他们打架。请夫子明辨”夫子见乐璇说话支吾定当没有全部告知实情于是转问舒维“舒维,你为人谦和老实,怎么也会参与进去?你告诉夫子是怎么回事?”舒维果然老实一一道出实情只是把乐璇打了广川一巴掌的事隐瞒了,最后说道:“夫子,确实是他们先对乐璇动手,我才出手伤了他们,事是我做的,乐璇并没有参与,夫子要罚就罚我吧。。”乐璇看舒维把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正想出声辩解却被舒维暗中拉了衣袖不让他说。
夫子事前也有些了解,舒维说的也属实情斟酌了一下,最后罚了舒维十戒尺,乐璇罚抄论语十五篇以儆效尤。
看着舒维被戒尺打的有些微微红肿的手,连拿笔都带着轻颤,乐璇心里五味杂陈,从记事以来除了爹爹就没有人这样为自己好过了,不仅帮自己出头还帮自己受罚,和他认识也不过一两天而已,从小爹爹就教育自己要知恩图报,既然他这么帮自己,那晚上就帮他到食堂拿饭好了,顺便给他手上点药。嗯,这样一想乐璇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夫子特意吩咐,今日学堂的晚膳是红烧猪蹄,乐璇看着舒维红肿的手拿着猪蹄有些费力地慢慢去骨就忍不住想笑,抿嘴道:“好啦,看在你帮我打架受罚的份上,我帮你吧。”拿过碗来轻巧地把猪蹄来回翻弄了几下,骨肉就分离开了,从小乐潇云就经常给乐璇吃各种动物爪蹄说是以形补形,对于去骨之事早就得心应手,把去好骨的猪蹄放到舒维面前,看着舒维吃得薄唇带笑泛着油光,乐璇的心里也喜滋滋的,有这么个憨直带点可爱的朋友真是不错啊。。。
小孩子果然欺软怕硬,在知道舒维会点拳脚之后没有谁再来欺负笑话乐璇,广川等一干小孩也收敛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些,没事的时候基本跟舒维和乐璇保持三丈的距离,乐璇也乐得自在,平日里读书练字晚间弹弹琴和舒维同室相处也很融洽,不知何时起乐璇开始教舒维弹琴,舒维也教乐璇一些简单的防身招数,两人你来我往感情日渐深厚起来,听说古琴和箫合奏意境甚好,舒维便去后山找了根竹子戳了几个洞自己制作了一管竹箫,自学起吹箫来。
这日乐璇从家里回到学堂后拉起舒维神秘秘地向后山跑去,一直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小坑旁才停下,舒维纳闷地问道:“乐璇,你干啥?”乐璇笑而不答,从怀里慢慢摸出一个长形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两截香肠,用竹著从底部串了起来,让舒维拾了些干树枝放在小坑里,然后摸出火折子点燃,就把串好的香肠放在上面来回翻烤,不一会浓郁的带着辣味的肉香飘散开来,乐璇这才献宝似地说道:“这是腊香肠,川味的,只有这腊月里才有哦,是我爹爹的一个朋友送来的,去年我偷偷取出一截烤了吃发现比水煮的好吃多了,昨天爹爹接我回家后我看见又送来了一些就悄悄拿了两截出来让你也尝尝。”
舒维他爹经常四海游走也会常带些地方特产,但是这川味香肠却是不曾吃过,听乐璇这样一说,小孩馋嘴的本性就露了出来闻着肉香,边看香肠边嘿嘿直笑。
小孩烤肉掌握不了火候,第一次看见香肠外面的肠衣起泡滋滋作响以为烤好了,掐下一点来尝里面却还是生的,继续烤了些时辰再掐下一点还是没熟,当两根原本油亮的香肠变成两条焦状物的时候总算烤好了,一人分了一截并肩坐在山坡上把外面的焦灰拂了拂就开心地吃了起来,烤香肠外焦里香虽然烤得有些过了,但是掰开外面的焦壳吃起来还真是好吃,真香。。。
舒维看见乐璇嘴角上沾了一些焦灰便伸手轻轻地温柔擦去,两小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这时候的日子简单而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吃香肠囖~
别离苦
看柳意春风拂过池水泮
赏嫩莲庭院荷塘无暑烦
秋雁飞江天云漫何处归
霜雪起寒梅绽放朔风里
学堂后院的参天古树从葱郁到颓秃再吐出新绿。乐璇和舒维在一起快乐地已经渡过了四年同窗生涯,同吃同住同进步。乐璇以为这样的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却事不遂人愿,舒维要走了,他爹爹被宰相李元钊看中,宰相觉得他阅历丰富,结交很广,剑术又卓越便请他入了宰相府谋事。
临走前一夜两人依旧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看不出一丝异样,只是临睡前舒维蹿到了乐璇的小床上,十岁的小孩也渐渐懂事,知道了此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有些感伤地拉着乐璇的手说道:“乐璇,明天我就要跟爹走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见,我走了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练琴不要练的太晚,如果有人再欺负笑话你,你就用我教你的功夫揍他,知道吗?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乐璇知道舒维要走后心里本来就有些难受听他这样一说,圆圆的眼睛里渐渐泛起水雾,死咬着嘴唇不让它溢出来。舒维见了心里有些发堵,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叫心疼,只知道他不想看乐璇这个样子,于是想岔开话题地说:“对了,你以前告诉我你爹爹已经给你取了字,‘若宁’真的很好听呢,我还没有字要不你给我取一个好了,我以后一直就用这个字,一听到这个字就能想起你,好不好?”
乐璇吸吸鼻子点点头,想过了片刻缓缓说道:“字义迁好不好?你从小便立志要做剑客,义是取大义凛然的义,迁和牵同音,表示我会牵挂你,虽然你现在迁走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定能重聚。”
“义迁,义迁。。。好,好我这辈子都用这个字了。呐,我前些天出门看见有人卖琴穗,就叫爹买了给我,我看别人的古琴都有琴穗,你的没有就想到要送你一个,你看行不行。”说着爬下床到自己的床上翻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乐璇。
乐璇打开来一看是一条墨绿色的冰丝琴穗触手清凉看起来也素雅,点点头:“很好的颜色和材质,我很喜欢,我以后也会一直用这琴穗,如果日后你见到这琴穗一定要认出我,知道吗?”
“嗯!”舒维狠狠的点头,乐璇转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一管紫竹箫看着舒维说道:“你自己做得那竹箫手工拙劣,音调都不准,我让爹爹找了一管紫竹箫,呐,送给你,这是礼尚往来。”舒维接过紫竹箫抬眼和乐璇一对视离别的气氛就蔓延开来,两小孩抱头痛哭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舒维就跟他爹走了,虽然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慢慢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此后乐璇依旧读书习字练琴只是脸上的笑容少了,琴音有些变了。
一年后,乐潇云从学堂把乐璇接了回家,把小时候季弦收他为徒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璇儿,季弦是为父的挚友,是现今最好的琴师,我们家世代操琴,但是琴技都没有大的突破,现在季弦兄愿意收你为徒教授琴技,这是大好的机会,咳…咳…你在学堂这几年也独立了很多,过几日乐伯送你去拜师吧。。近几年时局不稳,你去山里学习也算是避祸了。”
乐璇见父亲气色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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