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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染卿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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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炎跳回台中盯着舒维,心想这小子看似无害剑招却是如此凌厉,一定要平静心态好生应付才行。那边舒维依旧一副带着微笑的样子,看得绍炎牙痒痒。
  
  绍炎静立观察着舒维的举动,舒维也没有出招,静默半响台下起了催促声,舒维拿剑的手这才动了动,舒维一动绍炎心里紧张脚步向后微移,舒维见了轻轻一笑,一个闪身便到了绍炎面前,而那把黑色长剑已经放在了绍炎肩上。输赢显而易见,绍炎的脸青红一片,狠狠地认了输,眼里满是不甘。舒维收了剑对台下众人一拱手便翩然下台,先前那少年赶紧迎上去挽住他的手,看着他崇拜的眼神更加热烈。
  
  乐璇一直坐着不动,眼睛一瞬不瞬,蓝渊有些生疑顺着乐璇的眼神看去,就见到了刚才比试完的舒维,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乐璇从不曾这样专注一个人,蓝渊可不认为他是看上了舒维的剑法,这个舒维到底还有什么来头?能让与世隔绝多年,又淡漠世事的乐璇如此上心?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而后舒维又赛了两场,依旧无人可敌,争夺武冠只剩最后三名选手,第二日再战。
  
  散场后,舒维和那少年并肩同行步履颇急地往客栈赶,正好就是蓝渊他们下榻的那间,乐璇和蓝渊一直快步尾随他,蓝渊压了心里诸多疑问并没有问乐璇是否认识舒维,他其实有些怕,都说好奇害死猫,有些事也许不知比知道好,两人一路无话。
  
  进了客栈那少年先行上了搂,舒维点了几道清淡小菜让小二送到房间,抬脚刚要上楼就被人叫住,回过头就看两个人正盯着他看,一个手拿玉扇冷峻傲气正上下打量他,一个清雅脱俗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脸看。舒维被看得有些发毛问道:“两位可是事?”乐璇眼神一黯,他不认识我,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蓝渊心里一松,原来他们不认识。
  
  舒维见两人不答话转身想上楼,这时一个清清柔柔的声音响起:“敢问舒少侠可是允州人士?”舒维停住点点头。“舒少侠可在博阳书馆念过书?”继续点头“那舒少侠可认识我?”舒维打量了一下乐璇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是谁便摇摇头。乐璇眼神彻底黯淡了,心里微微泛起些酸涩,也不再多说什么。
  
  蓝渊这时向前迈了一步,道:“我看舒少侠剑法不俗,冷静从容,必不是池中物,在宰相府做事怎么没有听过舒少侠的名讳?”舒维一拱手道:“舒某一介武夫,在宰相府谋些闲事而已,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舒某有事先走一步。”话以至此蓝渊不好多加阻拦便点点头,舒维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蓝渊见乐璇闷在一边,脸色也不大好,便问道:“若宁可是认识他?”乐璇摇摇头道:“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认识。”不认识好哇,蓝渊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处,刚才乐璇看着舒维出神的模样,就像找到了失散的爱人一样,那样迷蒙却专注的眼神,真是令人心醉,可惜他看的人不是自己。想到这心就一阵抽搐,像心头肉生生被人剜了去一般。幸好不认识,幸好。。。
  
  心里松了,语气也轻巧许多:“那,若宁你同我一起去青菱门吧,天色也不早了”乐璇此时没有心情去什么跟自己无关的宴会便推脱道:“蓝渊你自己去可好?我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蓝渊看乐璇表情失落,声音疲惫,想着两人在青林会耽搁了一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便不再勉强送乐璇回房后才离开。
  
  蓝渊走后,乐璇独自坐在房里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不可能认错人,也许是自己长变了,他没认出来吧。。。左想想右想想时间已经到了掌灯十分,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乐璇才把思绪收回来,打开房门是小二端着饭菜站在门口,说是有人吩咐晚饭时候拿上来,除了闲王乐璇不作他想。
  
  用过晚饭,乐璇拿出溯玥琴,看着上面的墨绿色琴穗,这还是当年舒维送给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保护的很好如初时一样,触手一片清凉,乐璇叹了一口气,慢慢挑动琴弦,溯玥发出几声沉闷的声音如它主人现在的心情一样。
  
  酝酿了一下情绪,乐璇开始弹奏,一曲《雉朝飞》正是表达了自己此刻的心情,琴音低沉令人怅然,正是表达了为了美好的向往而努力,却不遂人愿的那种感到无可奈何心情。
  
  正在独自哀伤之时,忽然传来低沉委婉的箫声,似乎在迎合这琴声。
  
  乐璇吃惊猛地中断了琴声,箫声继续,只是音调转了方向。
                  琴箫合 
  这箫声如此熟悉,听了四年怎会听错?虽然音色有些许区别,但技法却是相熟的,就如同那个人,虽然已长成英姿勃发的少年,但唇角那抹浅笑却是不会认错的,只是为何他会不认识我?难道是我变化太大?
  
  多想无益,不如直接问清楚,主意拿定乐璇便出了房门,寻着箫声而去。出了客栈门在客栈的左边有一个小花园,想是客栈生意太好已无人顾及这初时为招揽生意而设的小花园,花园中不见成株的名花而只有零零星星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野花在晚风中瑟瑟发抖,园中有石椅石凳,只是旁边杂草已有凳高。若不是箫声从此处传出,乐璇还真没注意到这个荒废了的小花园正在自己的客房下面。
  
  石凳上坐了一个人,灰白衣衫正凝神吹箫,果真是舒维。乐璇伫立片刻才慢慢地朝他走去,舒维听到响动抬眼一看是晚间才见过的那位清雅公子于是对着乐璇微微一笑表示招呼。
  
  乐璇点头微笑回应,走过去缓缓坐下,轻声问道:“刚才一直是舒少侠在此吹箫么?”舒维放下萧点点头,道:“我方才在房中忽闻有琴声响起,就情不自禁地想吹箫来和,只因怕在房中吹奏影响了他人休息便寻来这里,没想到还是打扰到公子休息了。”乐璇忙摇头说道:“没有打扰,只是那琴声惆怅低沉并不讨喜,舒少侠为何会想要去迎合那种琴声?”
  
  舒维将紫竹箫放进怀里,乐璇看那紫竹箫更确定是自己亲自送给舒维的,只是为何舒维现在不认识自己了?舒维微微抬头望向被浩渺的夜空,半响才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说:“这当中有些事说来话长,公子也不像闲来无事的人,怎会有时间听我废话呢。”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乐璇看舒维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其中必有隐情,说不定听后便知他不认识自己的原因,便说道:“真是巧了,我正是闲来无事听到舒少侠的箫声才闻声而来,舒少侠既然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不是多嘴之人,愿当你最忠实地听众,心事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舒维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咳一声,那架势像是要说上一宿的感觉,乐璇也不急静静地等他开口。
  
  “我本是允州人,我爹是个剑客,经常四海游走,结交很广,剑术也提高很快,在我十岁那年,我爹路过岩城郊外遇到一群劫匪正在劫持了一辆马车意欲抢财,我爹便上前阻止,劫匪虽然人数众多却是些乌合之众,众人围攻我爹一人,却被我爹全部制服,这时马车里下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他就是现在的宰相李元钊,他在车里看到全过程,觉得我爹剑术高强,说不定留下来以后有用武之地,就想让我爹入住宰相府以供他差遣。我爹起初不愿意,但经不过他软磨硬泡,在交谈中得知我爹还有我这个儿子后,便许诺只要我爹进了宰相府便能让我受到最好的教育,过最好的生活,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爹又四海漂泊,觉得对不起我,听到宰相这样的承诺后把心一横便答应了。”
  
  说到这里舒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爹入了宰相府后就把我接了去,那时候我应该就在博阳馆念书吧。刚入宰相府一切都很好,锦衣玉食,我爹也没有什么事做天天就教我剑术,偶尔也教宰相府护院们一些武艺,日子平静无波倒也惬意。后来宰相慢慢让我爹去做一些护送护卫工作。有一次黄河发大水我爹护送一批米粮去赈灾,途中遇到暴雨,有一车米粮保卫不急被大雨淋了个透,我爹便想拿出来晾晒免得生霉,结果划开口袋一看,米里面竟然夹带了一些金条,我爹大惊正想询问转运使,却被同去的护卫拦住悄悄告诉我爹那是宰相转往他处的,还告诫我爹不要声张。后来我爹暗里调查才知道宰相一直都在觊觎皇位,明里暗里不知做了多少事,而且在外还养了一支万人的死士军队。我爹以前虽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有国才有家的道理,虽然延靖帝昏庸无能,但幸好先皇英明,开创了这盛世,要断送也非一朝一夕能成的,但如果宰相一造反,国家根基必定会动摇,百姓也再难安身。我爹便对宰相直言,应该以国家为重,不要为了个人权势而不顾天下黎民的性命,结果反而惹怒了宰相,随即将我爹囚于地牢中。我偷偷伪装潜进去过一次,本想救出我爹,但是锁住我爹的锁链坚固异常,我爹告诉我必须要玄铁所制的刀剑才能砍断。”
  
  舒维的话断了断看乐璇正在凝神倾听并无不耐烦之意又接着说:“从我爹被囚以后,宰相怕我叛出,便在我的饭菜中加了一种毒,这毒不烈,也没有任何痛楚,只是记性慢慢有些不好了,我以为是练剑太累的原故也没深究,后来多亏小四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宰相毒害了,当时我就想去杀了他,但想到要救爹还是忍了下来,假装不知情,继续在宰相府做事,只是那饭菜却没有再吃了。也不知以前吃了多少,这毒已经慢慢侵入了脑中,渐渐地我连十岁以前的事都差不多忘记了,大夫说这毒会慢慢使人记忆力衰减,直到头脑一片空白。”
  
  说到这里舒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他看着乐璇是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却又不记得这人是谁,这样的感觉使他痛苦万分:“所以今天你问我可曾记得你的时候,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却认不得你,就像为什么听到琴声我就会不知觉地舞剑或吹箫一样,我很痛苦,我时常有梦到一个模糊地场景,好像是间书院,名字就是博阳书馆,那里有人为我抚琴,但是我永远见不到他的脸,只知道很渴望看他一眼,一眼就满足了,但是却不能,我想那便是十岁以前的事吧,再听你问起博阳书馆便想起一点点,要想更多却头痛欲裂。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江南有个青林会,夺得武冠的奖品是千年玄铁制成的袖里剑所以才假借任务之名过来才参加,等拿到玄铁袖里剑我便要回去救我爹了。”
  
  “那你的毒怎么办?没想过要寻医吗?”
  
  “我找过些大夫,但都束手无策,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只说会使记忆慢慢衰减,我也不想浪费这时间了,忘了便忘了吧,也没有值得记挂的事,除了我爹。但是如果救出他,他就天天跟我在一起,想忘也忘不了,是不?”
  
  “那我呢?”乐璇哀怨地望着舒维。
  
  “你?”舒维打量乐璇半响:“我方才见到公子就无故生出一种熟悉感,公子是否真的认识我?”见舒维还在怀疑,乐璇有些不高兴了,指着舒维怀里的紫竹箫说:“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我不仅认识你,我们交情还很好,你那管箫便是我送的。”舒维吃了一惊,紫竹箫一直带在身边,不过是怎么得来的倒是真的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当着至宝一样珍爱着,现在它的主人出现了,想必真是和自己有很深的渊源。
  
  摸摸怀里的箫,想了想,看着乐璇恳求道:“公子既然认识我,能不能帮我回忆起从前的事?十年的空白真的很折磨人,刚才我说不在乎,其实是有些违心的,我连我的童年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也罢了,偏偏这当中还有个十分模糊的背影,只有背影,大夫说我只会对印象深刻的人才会记得,就像我只认识我爹一样,公子,你说我们很要好,那个背影会不会是你?”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乐璇只知道自己对舒维一直没有忘怀过,哪里知道自己在舒维心里到底占多少位置呢?便道:“那背影是不是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帮你慢慢回忆从前的事倒是我力所能及的。”
  
  忽然见想到了师傅,临行前师傅说他去拜会一名神医,不知道这神医能不能治好舒维的失忆?不过去碰碰运气也好,想到这里便对舒维说:“你说你找的大夫都没能解了你的毒,或许是他们医术没到家呢?我师傅认识一名神医也许能医治你中的毒,要不等你比完了我们去找他看一看吧?”
  
  舒维没答话,皱起眉思索什么,乐璇知他定是在纠结要不要放弃这就医机会,早些救出被困的父亲,就说:“我可以帮你回忆从前事,但那只治标不治本,你的毒始终要解了才行。那神医也在江南,说不定就离我们客栈不远呢?机不可失哦。救你爹的事也要讲求时机的吧?也不是说你想救就能马上救的,对不对?”
  
  乐璇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既然机会在眼前,错过便是傻子了,想开了心情也就跟着好起来,舒维冲乐璇一笑:“那就要麻烦公子了,不如我再给你吹奏一曲?。”
  
  “好啊,不过,你等等,我去把琴取来,我们来个琴箫合奏,好多年没有这样了呢。”
  
  不一会儿,乐璇抱了琴出来,放在石桌上,故意把那墨绿的琴穗甩了甩:“看,这是你当年送我的哦,这么久了依旧如新的一样,我保护的多好。”又抢过舒维的紫竹箫看了看,撇嘴道:“我送你的东西却变得这么残旧。”
  
  舒维从乐璇手里取过箫,道:“残旧嘛是代表使用次数多,因此才表明我很喜欢这箫,也许跟这送箫之人有关呢。”说完带笑看着乐璇。
  
  “呵,这些年没见,嘴上功夫倒进步了,想当年你多么敦厚老实。”乐璇调笑道
  
  舒维哈哈一笑:“人总是会变的嘛。来首《笑傲江湖》如何?”
  
  “好,如你所愿。。。你可要配合好我哦。”
  
  “大师您可要顾着点舒某的生疏箫技,如果配和失误您可要多担待着点。”
  
  乐璇白了舒维一眼,没再答话只专心弹起琴来。
  
  乐璇端坐抚琴,舒维静立吹箫,琴箫合鸣,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阵晚风吹过,吹起衣袂,也吹走了遮月的乌云,月色清辉,流泻而出,繁星闪耀,似在为这吹弹添光增彩。
  
  这厢吹弹起劲,那厢却揪痛了心,捏起的拳头生生把墙壁砸了个坑。
  
  乐璇和舒维都没有注意到,小花园楼上客房打开的窗户前蓝渊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里充满了妒火。
                  离人情 
  他不是说不认识那个男人吗?那为何会和他夜会小花园?兴致还如此只好,琴箫合奏呢,真是惬意,这就是他不想跟我一起去青林会的原因吧。。。还说累了要早点休息,若宁,你瞒我瞒得这么辛苦,何必呢?
  
  烦乱的想法纷至沓来让蓝渊越想越烦躁,自己在青菱门赴晚宴一直心不在焉心念念地想早点回来见他,事一谈完敷衍了几杯酒便迫不及待赶回来只是为了能多看他一眼,而他却和那个舒维双双对对私会小花园?早知会出现这样的事,我真不该带你来青林会。若宁!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多注意我一些?蓝渊心绪越来越乱,来回不停地在房里踱步。
  
  ‘吱呀’一声,门开了,乐璇一进门便看见蓝渊正在房里走来走去,有些惊讶,便问道:“王爷不是去赴宴了吗?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在我房里?”王爷…王爷…又是王爷。蓝渊一听到乐璇叫王爷就火冒三丈,加之刚才看到那一幕让蓝渊失了平日里的风度,一把抓住乐璇的手腕用力一拽,乐璇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蓝渊怀里,蓝渊用手挑起乐璇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盯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怎么?本王不能早回来?还是回来的太早了坏了你的雅兴?”
  
  乐璇从来没有见过蓝渊生气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王爷,乐璇一时没了反应,只是满脸惊诧地看着蓝渊。
  
  看到乐璇惊诧的样子,蓝渊才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本想松开乐璇,但想想他刚才和舒维在一起的样子两人亲热的表现就一肚子火,手上用的劲更大了些。
  
  乐璇痛得皱起眉,扭动着要挣脱蓝渊得桎梏:“王爷,你这是在发什么火?你弄疼我了。”
  
  “王爷…王爷…王爷,我说过讨厌你叫我王爷,我还要重复多少次你才能记住我的话?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所以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嗯?那个舒什么的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吗?为何又深夜在一起?弹琴吹箫,真是郎情妾意啊,你疼?我的心才疼,你……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两人靠得近,乐璇能明显感觉到带着酒气地鼻息喷在脸上,热的烫人,知道蓝渊可能是喝醉了,乐璇便解释道:“晚饭后我听见有箫声才寻了出去,没想到是他在吹箫,随便聊了两句,才知道他就是我以前的同窗,只是有些失忆了,所以陪他在外面多坐了一会,我没想到王爷这么早就回来了。”
  
  “呵,你同窗真多啊…先舞剑的现在又来个吹箫的?过两天是不是会再出现一个会吟诗作对的?失忆了你们都能相认真是不容易啊?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本王能在你心中留下一点印记?”蓝渊的话越说越变味,连乐璇就感觉出一股子醋味。
  
  这几句话,把蓝渊的的心意表露无遗,乐璇定定地望着蓝渊,从相识到现在,一路上他对自己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体贴周到,虽然早有些怀疑闲王的用意,只是他没言明自己也不好妄加猜测,现在他亲口说了出来,倒让乐璇有些不知所措。且不说自己跟他的身份差了许多,即便就感情来说,乐璇至少现在还不认为自己能接受蓝渊的爱意,心里不是还有个一直牵挂着的人吗?
  
  久久不见乐璇不说话,蓝渊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慢慢松开了乐璇的手,幽幽地说道:“若宁,我们其实小时候就见过一面,也许你早已经忘了,其实我也是在宵遥楼看见你后,才慢慢回想起来的,当时我就觉得你跟乐潇云很像,再听到你的琴声,我更加确定了,只是当时不好言明。在别苑相处那几日,我已经开始对你生情,你能给我安宁舒心的感觉,我很渴望这样的感觉,我虽生在王室但是过的日子却很艰难,表面光鲜亮丽,但实际上危机四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是为了生存便是这么困难,我母后是恆国人,当年和亲来的东延,一个弱国和亲来的女人要在东延宫廷立足有多么不容易,但是她为了我还是忍辱负重艰难地活着,但是始终敌不过奸人诬陷致死,那时我才3岁,我就这样一个人活了下去,后宫那些女人经常欺辱我,我不能反抗还得时时看她们脸色,处处小心提防,想找个可靠的人说说话都没有,只有你爹乐潇云时常来看我,教了我很多东西,他说有生才有希望,只有活下去才有翻身雪耻的机会。这十几年,我一直在找机会,找机会离开东延,找机会返回故国,找机会替我母后报仇,现在机会来了,但是我却遇到了你,干净的不染一丝凡尘的你,秀外慧中的你,看见你,我狂躁烦乱的心才能得以平静,我渴望和你在一起。现在我好矛盾,我有机会离开东延了,但是我又舍不得跟你分开,如果带你跟我一起走,现在局势又不稳定,会给你带来危险,煎熬…真是煎熬,今天晚间去了酒宴,只离开了这么一会,我便坐立不安,急着回来见你,要是我就此和你分别,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痛苦?”
  
  蓝渊的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听得乐璇红了脸,对旁人一向冷峻的王爷确实只有对自己才会有温柔的表情和温软的话语,要说不感动那就虚伪了,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爱意,本想直接拒绝但看着蓝渊难得一见的脆弱表情,乐璇心又软了安慰道:“我从小生活简单,小时候我爹很疼我,我拜师以后师傅也很疼我,我涉世不深不知道什么勾心斗角,阿谀奉承,也不知道原来王室生活如此艰辛,只知道你是王爷,应该过惯了呼风唤雨前呼后拥的生活,身份有别就和你保持了一些距离,原来是我想错了,如果你喜欢听我弹琴,我可以为你弹奏,你喜欢听我叫你蓝渊,我便叫你蓝渊。你说我们小时见过,是不是你来我家大吵我们还打了一架的事?其实那件事我早就不介意了,孩童打闹也是正常的。”
  
  蓝渊听乐璇这样说以为他接受了自己,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兴奋地拉起乐璇地手:“若宁,你说得是真的吗?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自愿的话,原先我怕你忆起小时的事,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便把话一直埋在心里,原来你早就不介意了,我真该早些告诉你我的心意,等现在表白却已到了离别时,以后想天天听你弹琴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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