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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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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先打开鸟架底下的木盒盒盖,取出一小块生鼠肉,往空中一丢。褐色飞鹰立即展翅扑向它,姿态优雅、行动利落地在它落地前叼住。
  看鸟儿衔着肉块回到巢穴中享用,萧证转往寝室,问道:「总管呢?」
  「邬总管他在一炷香前,就已经回到这儿。我刚刚送茶去给他的时候,见他伏在案前睡着了。」另一名侍童阿瓶回道。
  颔首,萧证让侍童们回去休息,蹑手蹑脚地走入寝室内,不想吵到冬生——但他多虑了。
  仅点着一盏油灯的昏暗屋里,侧趴在双臂上的人儿睡得既沈又香,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或许是冬生从小就做贴身侍从,得随时待命而养成了浅眠的习惯,通常只要一点点动静,他就醒了。但今天却不同,不但萧证回来时的声响没吵醒他,连萧证坐在他身畔,为他拂去掉落颊上的发丝时,他都还在呼呼大睡。
  想是近来一连串、接踵而来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累坏了吧?
  尤其是这半个月,刚历经一场濒临生死的意外,身子才刚恢复点元气,旋即忙着准备迎接皇后娘娘到萧家一游的大事……晚上还有陪寝的重责大任。即便有着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萧证望着他眼眶下方的紫黑暗影与苍白脸色,情不自禁地伸指轻触着憔悴的粉颊,蹙紧眉心。
  「嗯……」眼睑向上掀起,长睫扇动。「少爷……您回来了?」哈啊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邬冬生大伸个懒腰,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小的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您从老爷那儿回来,用膳了吗?来点茶吗?还是小的给您……」
  萧证用简单的摇头,否定了全部的问题,大手捧起他的脸颊,夺走了他的薄红双唇。
  「……少爷。」
  耳鬓厮磨、口沫相濡间所逸出的轻叹声,有甜美、有腼腆。
  「今夜……小的……很累了……恐怕没办法满足您……」尴尬地,饮下矜持地说。
  萧证本来就想着今天晚上要让冬生好好休息,所以这浅尝即止的一吻,是止渴、也是灭火。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要他别担心——亲吻过冬生的眼睑、眉心,最后轻啄他的唇。
  「一起睡吧,都累了。」
  「……嗯。」
  纵使两人已有了「夫夫之实」,每当萧证举止言谈露出了过度的亲昵,冬生照样难掩一抹不自在与羞涩——殊不知,他的纯情模样只会更火上加油地煽动男人的热情,让男人更想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双臂间,不让他被自己以外的人看见。
  想一想,萧证决定暂时别让冬生知道,自己已经向爹禀报了他们俩非比寻常的关系。
  在自己面前,冬生尚且难以适应,又怎么可能站在爹爹面前,接受他故意刁难的审问?那老狐狸想必会讲些刺耳、椎心的话,离间自己与冬生脆弱的夫夫关系!
  不、不行,他不会让爹爹得逞,破坏眼前这幸福安逸的日子。
  萧证蓦地紧拥冬生入怀。
  「少爷?」
  还好,今日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当年自己被冬生抛弃的原因,终于阐明了。冬生不是因为讨厌他、厌倦当他的随从,或是爱上爹爹等等曾出现在萧证脑中那一堆天马行空、荒诞不经的理由,而去做总管的。
  就这一点来说,自己与爹的一番谈话,已经为他赚得了一样无价之宝,太划算了。
  「……你喜欢我吗?冬生。」
  倏地两耳根通红,张口结舌。
  冬生说不出口也无妨,萧证只是问问而已,答案早在他此刻的表情上,几年前就出炉了,不是吗?
  笑吻住他张开的口,熄灯就寝。
  离开江家屯村,跟爹入京的初次旅程,回想起来,好像已经是上辈子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邬冬生隐约记得,八岁那年,爹牵着自己的手,一入萧府大门,所见就是成排怒放盛开的桃花树,一团团粉粉、一簇簇桃桃,迎面而来,好不浪漫如人间仙境,好不美丽如天上极乐殿。
  那时候,爹与他之间,还有如生人般陌生,不是爹故意疏远他,也不是冬生特别内向、难以打开心房。
  这是江家屯出身的人们无奈的宿命——在外给人当奴才,导致长年无法返家的男人们,经常只能靠着书信往返与形同守活寡的妻子联络感情,与儿女们更只能靠着两、三年一次的返家省亲,才得相会。所以夫与妻生别,父与子生疏,一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喏,冬儿,这里就是爹住的地方,也是以后你住的地方。爹的工作,是替宅子里的老爷、少爷,打点大小琐事,将老爷和夫人交代的事安排妥当。你往后的工作,则是陪伴证少爷……就像爹之前在家中跟你说的那样,你记得吗?」
  仰头望着爹的和蔼笑脸,冬生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内心相当的不安。
  他一点都不想到这个「仙境」来,因为娘哭得好伤心、好可怜。爹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娘和自己相依为命,没有了自己在身边,娘不就一个人孤孤单单了吗?
  可是爹却说「作为一个江家屯人,你就得习惯与爹娘、与家人分开的日子,因为最重要的不是我们,是我们将要伺候的主人。你要将主子的家,放在第一位,自己放在最下位,懂吗?」
  冬生很想说「不懂」,但爹爹所说的话并不陌生,因为这些话,冬生早就听村里教导孩子们礼仪、读书识字的老人家们说过许多次了。
  像是「一个好奴才,是绝对不可以忤逆主子的决定,擅作主张。」,或是「一个称职的奴才,要时时刻刻注意主子的需求,随时做好准备。」之类的话,村里的孩子和冬生早已听得滚瓜烂熟了。
  有时冬生会觉得他们说的自相矛盾,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一下子,说奴才不能自作主张。
  一下子,又说要先做好准备,主子还没开口前,就送上主子需要的东西。
  到底奴才该怎么做才对?该怎么做才好?老人家们给的答案却是「一旦你是个奴才,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的敷衍答案,让冬生好生困惑。
  那些老人家和爹爹,似乎都认为时间到了,冬生自己便会懂了……真的吗?冬生自己却深感不安。
  也许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江家屯人;也许时间到了,自己还是没办法心领神会、融会贯通;也许自己会使爹失望、丢爹的脸?
  但是……
  「爹爹带你到证少爷的房,先跟证少爷打个招呼吧。」
  当他在一间大得可以让全村子的人一起睡的房间里,见到爹口中的「证少爷」时,那一切的担心,忽然都消失了。
  「证少爷,小的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名叫冬生。以后他负责照顾少爷您的起居、陪您玩儿。」
  胖嘟嘟、白皙肥嫩的脸颊,一双浑圆、炭石般黑漆漆的大眼睛,颊上飞上两朵红云——天底下竟有这般可爱的娃儿,着实让冬生感到意外。
  接着,只见那胖娃儿先翻身、跪地,再撑起他胖胖的小短腿儿欲站起,却前摇后晃地平衡不了身。
  「危险!」冬生想也不想地便奔了过去,一把捉住他滑不溜丢的小手,在他跌坐下来前,抱稳了他。
  一脸呆呆的小胖娃,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冬生穷紧张的模样,忽然咧嘴,格格格地笑了。
  「冬!」、「冬冬!」地喊着,还用小掌不停拍打着冬生的脸颊。
  讲实话,还真有点疼。
  「证少爷很中意你的样子。」见到这幕,爹蹲到了两人身边,讶道:「他不爱开口讲话,居然会叫你的名字。」
  冬生忽然觉得这些小拳头、小巴掌,也没那么疼了。
  爹笑了笑,摸摸冬生的头说:「还有,你刚刚那样保护少爷,做得很好。以后就像那样子,随时盯着少爷,别让少爷发生危险就对了。」
  「我做得很好吗?」冬生胸口中灌满了骄傲。「我是个好奴才吗?」
  「嗯,是个好奴才。我们家的冬生和爹爹我一样,都是天生的奴才命,不愧是我邬宗一的儿子,爹爹以你为傲。」
  爹的一席话,言犹在耳。
  但是爹若是知道,现在自己与少爷……爹又会怎么想?他一定是大失所望,痛骂自己成了失格的奴才,然后将自己逐出家门吧?
  「你在想些什么?」
  蓦地,沙哑亲昵的呢喃窜入了耳窝内,耳背被轻咬了一口。冬生打了个哆嗦,缓缓张开迷蒙双眼。
  谁能想象,当年那个胖胖的、肥嘟嘟又可爱的娃娃,现在竟成长为如此俊挺高大的美男子?
  ……而且,还成为支配他、欺压他邬冬生的可恨暴君呢?
  二、
  试问邬冬生是生得好看,或不好看?十个人中有九个,应该会回答「好看」。
  但若再追问,他是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吗?恐怕十个人中,就有十种不一样的答案。
  这就好比所有的花儿皆美丽芬芳,但是芍药、牡丹,各有千秋,人们也各有所好。一个艳、一个娇,有谁能说芍药一定不及牡丹吸引人、不及牡丹招蜂引蝶呢?
  不,其实冬生是芍药、牡丹,甚至是路边野花都不重要。
  哪怕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称牡丹美,萧证也不会弃野花而就牡丹;即便天下人都称芍药香,萧证就是爱野花的土味、爱野花的清淡草香。
  「喂,轮到你下了,萧大少。」
  单手支颐,他坐在凉亭里向外眺望,望得出神。
  「欸……」「仁永堂」兄弟里的弟弟仁永源,往好友面前挥了挥手,道:「哥,我看你这盘棋干脆放弃吧?这人不知神游到何方去了。」
  「呵……」「仁永堂」兄弟里的哥哥仁永逢,老神在在地拿起了萧证那方的棋子,干脆自己与自己对奕,并道:「秋天到了,赏枫的季节也到了。」
  「这边种的都是花花草草,一棵枫树也没有,他赏什么枫?」怪道。
  「一、不是他赏,是我们赏。二、不是,赏『枫』,是赏『疯』——疯子的疯。」
  仁永逢揶揄起萧证也是毫不手软,他当真要挖苦一个人的时候,更胜毒舌王郎祈望。
  「我看他也不过是和平常一样的发呆,哥怎知他得了失心疯?」仁永源佩服不已地问。
  「外表看似雷同,发呆的内容可不一样。」仁永逢举起自己的主帅,吃掉了早已放弃战局的萧证,最后一将。「那一脸容光焕发、喜不自胜,整个人灵魂都出窍,脚不着地的样子……嗯,咱肯定他是得了疯病。」
  ——随他们说去。
  疯病也好、狂病也罢,萧证心情好得不想和谁计较。他继续望着与这厢凉亭遥遥相对,设于内苑里,专门用来举办大宴的客厅。现在里头有十数名丫鬟勤快地打扫着,以及一个站在中央指挥着三、五名男丁搬桌弄椅的身影。
  「究竟看什么看得这般起劲、这般着迷呀?」仁永源索性蹲下身,凑在萧证身旁,循着他的视线高度跟着一块儿看过去。
  不一会儿,他噗哧一笑。「哥的失心疯说得不对,我看萧证这叫走火入魔。欸,自幼到大,你们一个主子、一个奴才形影不离,日夜相处,同张脸看来看去,我们旁人看也看腻了,你还真看不厌!」
  萧证可以轻易地反驳仁永源——你们兄弟不也是走到哪里都成双成对、不可缺一,怎么你不会看厌了自家兄弟的嘴脸?
  「呐,萧大少,你说一说邬冬生是哪一点这样迷人,能把你迷得团团转?」
  仁永源盘起了手,歪着脑袋,疑道:「你不爱姑娘,我们就不提姑娘,就拿身边的哥儿们来说好了。论脸蛋好看,郎祈望是比邬冬生要娇俏;论勾魂,谁能敌过茅山辉的妖眼;论男子气概,当然是哥和我最有资格……怎么你没爱上我们这些哥儿们,偏偏中意死板板、不懂撒娇,别说是风情绰约了,连调情的调字都沾不上边的邬冬生?」
  萧证窥看的修长身影,在宴客厅内的工作似乎告一段落了,自他视野所及的范围内离开,他这才懒洋洋地回过头,耸耸肩。
  冬生的好,他自己知道就够了,干么跟旁人分享?他可不笨。
  仁永逢瞅了萧证一眼后,便笑嘻嘻地告诉弟弟。「呵呵,你提这问题可真傻。自古情人眼中出美人,你说的那些缺点,不凑巧便是萧证中意他的地方也不一定。」
  一愣,想了想,仁永源大大点头道:「不愧是哥,你这么说弟我就懂了。海畔有逐臭之夫,天底下或许就有人喜欢不娇不俏又不勾魂的凡夫俗子。」
  其实仁永源认为邬冬生以一个奴才的身份,没有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可过,还是天生丽质地养出了一身细皮嫩肉、清俊尔雅的气质,没有半点粗莽、卑微的土奴才味,实属难得了。
  「你总算开窍了。」仁永逢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发。「知错能改是你的长处,要好好保持下去。」
  「是,多谢哥的指点!」
  见两人你褒我捧,互相抬爱的模样,萧证心想这对情感好过头的兄弟,还有资格论人长短与喜好吗?站起身,抖一抖浑身掉落的鸡皮疙瘩,也该去做点正经事,将尚待完成的下期星卦给写出来了。
  「证少爷……」
  最近冬生在日头高挂时,总是躲萧证躲得紧紧的,怎么今日会难得主动地找他?
  「方才收到了一封宫中差来的信,指名要交给您。上面没有娘娘的官印,应该不是皇后的懿旨。」
  他将信交到萧证手上的时候,「仁永堂」兄弟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冬生包夹在中间,两人瞅着他上下打量着。
  「两位有什么事吗?」冬生讶道。
  「呵呵,以前没仔细看,如今好好地端详,这吹弹可破的薄脸皮,似乎还挺可口的耶,哥。」
  「嘻嘻,一块璞玉经过了琢磨,身价自是不同凡响、不比从前啊,弟。」
  见冬生蹙紧了眉头,火气隐隐要爆发开来,萧证便抢先一步拉了人就走,把「来者是客」与「待客之道」全丢在脑后了。反正这两兄弟严格说来也不算什么客人,他们自己会找到路回去的。
  「少爷,您要带小的去哪里?小的还有活儿要干……」
  欸,萧证叹冬生,只要与他自己无关的事,他就机灵得很,反之一遇上自己的事,他就是木讷附带迟钝。
  要带你去哪里,用得着说吗?
  自是没人打扰,又可以躲开众人眼光、高高兴兴独处的地方。
  「……少爷!」冬生在脚底用力,消极抵抗。
  萧证拖着他往前迈了几尺,这才回头开了金口道:「我眼睛很累,不想看信,你来念给我听。」
  有了这个借口,冬生总不能推辞了吧?他可不能忘了,总管的活儿要做,随从的身份他也得照应到。
  「晚上回到鹰之屋再念给少爷听,好不好?」试探。
  「我现在就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坚持。
  当冬生陷入迟疑的时候,萧证再佐以最后压轴的绝招——紧迫盯人。
  不过须臾,冬生便作出让步的决定。
  「……请问少爷,您希望小的在哪里念信给您听?」认命一叹。
  萧证灿烂地笑了。
  假如时间可以就此停止,停留在这一刻……
  合着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秋日特有的清新干燥空气,满足地沈浸在这心旷神怡、彻底放松的场景中。
  躺在远离众人、远离尘嚣的一叶轻舟上。
  仰着头,顶上是日落时分的满天彩霞。枕着软硬适中的大腿儿,窝在温暖的情人身上。情人念着信上的字字句句,他只顾着陶醉在冬生温柔起伏的好听声音里,完全没把「信」听进耳朵里。
  「少爷,您有在听吗?」
  狐疑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飘过。
  闭着眼,萧证一脸惬意地哼了哼,表示自己听见了。
  「你根本没专心在听吧?」指摘地一看,继而无奈地重新再说一次。「这是阿春捎来的信。说她已经顺利到宫内,由最下级的宫女司使做起。」
  换句话说,就是专门给其它宫女、命妇们跑腿的?萧证想起这个一、两个月前,前来参加自己的相亲宴——不过更像是误入重重森林的小白羊——带点土气,直率纯朴的小姑娘,如愿地入了宫中,便替她感到高兴。
  她说过她的心愿就是在宫中历练一番,靠自己的力量出人头地,现在总算入了门。只是宫门深似海,但愿阿春姑娘在那七情六欲、腐败权势的大染缸中,能不被吞没,坚强地走出自己的道路。
  「少爷,您得给她回个信。」
  有点懒、嫌麻烦的萧证,一口回绝了。而且,接下来也不出他所料,认为相挺阿春才叫义气的冬生,气呼呼地同他理论起来。
  说邬冬生很死板?硬邦邦?正经八百?呵呵,那是因为他们都没看过冬生的这一面。
  焦急窘困的红通通脸蛋,反常的可爱。
  萧证故意提出了交换条件,一半是挑逗、一半是想看看被惹怒的冬生,逼到最后会有何反应?——他非常好奇。
  但是,事态骤地脱出了萧证的掌控。
  「……我要离开这里,免得又被你的诈欺话术给骗了!」
  被萧证逗到气急败坏的冬生发出怒吼,完全忘记了他们身在何方,失去了平常稳重的举止。
  「笨蛋!你那样摇,可是会翻船——」
  结果萧证的话还没说完,他们俩就双双落水了!
  早一步警觉到危险的他,落水后反应较快地稳住划水的动作,反观一下子慌了手脚的冬生连呛了好几口水,要不是他上前搭救,谁知会不会闹出天大的遗憾?
  一个弄不好,就会丢掉小命的意外,让萧证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说,也让他在两人双双上岸之后,口不择言地骂道——
  「你这傻瓜!你太不小心了!在你承认自己早已爱上我之前,不准你死!听到没?」
  冬生那瞠开的大眼,顿时让萧证回过神。糟糕,自己怎么说出来了?虽然早晚自己都得说服冬生,和自己一起到爹的面前去争取长相厮守的机会……但是现在时机成熟了吗?
  苦恼地一瞥,冬生的神情说明了他可不接受萧证敷衍了事,萧证也只好豁出去地将「怎样?我『是』知道了!」、自己与爹爹告白过两人的关系,及冬生不再做他随从的内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口。
  冬生听完后,呆若木鸡,声音哽咽地控诉萧证,明明答应过不把两人的关系说出的,现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现在我再也不能待在萧家了。」
  不待在萧家又如何?只要能待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们还有彼此,这不是最重要的吗?
  难道「萧家总管」的这个地位,在他心中,比起我萧证更重要?
  但他的疑心暗鬼,立刻被冬生的下一句回答给抹消了。
  「……这样小的就不能陪着您了呀!」
  如果眼前有座天下第一高的山,萧证会马上攀到它的最高处,站在那儿朝着天下人狂吼出自己内心的喜悦。
  事实是如此明显地摊在那儿,证实了自己向爹夸下海口的「两情相悦」绝对不是谎言,冬生的心里是有他的,冬生的心是属于他的!
  「你、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冬生傻了、呆了,有种「他再也认不得眼前的男人,他真是证少爷吗?」的伤心感。
  因为证少爷在老爷面前,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他再也没脸待在他身边了,而证少爷的回应竟是满脸的笑?!
  眼前视野一片模糊,眼眶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不甘心。
  好不甘心。
  自己好像捧着千金万银,进贡给无情无义的名妓戏子的傻瓜,等到床头金尽也恩断义绝。他虽然穷,给萧证的不是金银财宝,可他给的忠心不贰,绝对真金不怕火炼,是没有一丝丝杂质的纯金!
  蓦地,眼前一暗,男人的脑袋遮挡住冬生瞠大的眼,四唇相触。
  「唔……」
  ——他怎敢?他怎能?欺人太甚!
  一刹那间的错愕一过,冬生奋力地一推。但这一掌宛如推在一堵扎实高墙上,稳如巨山,无法撼动。
  不但这样,萧证还吮住了他的舌,热舌灵巧地探入了他口中。
  「嗯……唔……」
  蛮横占领的吻,让他透不过气,鼻腔歙张着,喷发出了急切、炽热的呼息。
  ……他们,不是都结束了吗?
  但是萧证霸着他的唇不放,热情如火地索求他的行径,根本和方才的言行背道而驰,搅得冬生心好乱、无所适从。
  萧证却没给他时间思考、没给他等待的空间。
  「不要……」
  拉扯开冬生潮湿的腰间系带,剥开贴在皮肤上湿巴巴、颜色也像咸菜般的外袍,探索着他的薄胸。
  在这短短不到三个月中,冬生的身子已经从一无所知的处子,彻底被萧证的手、萧证的唇、萧证的舌,教会了何谓销魂蚀骨的欢愉。
  只要他掐弄着冬生浅蔷色的乳头,一股热流便会往下肢汇流,双臀深处起了小蚁攒动般的搔疼——这形同肚子饿了,五脏庙就会咕噜响般的本能反应,早已经不属于冬生意志能掌控的范围了。
  「哈啊……啊嗯嗯……」
  被释放的双唇,漏出了连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娇喘——充血突出的乳珠在湿热粗糙的舌尖一波波的舔弄下,益发地红肿。连男人换气时流动的冰凉空气,都会让他的皮肤泛出粉红色的小疙瘩。
  够了,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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